憶

悠哉

2004/4/2彰化
1.
   「ㄟ！你剛剛說過的耶！！」
「什麼啦！？」
「你自己說如果呈那隊輸的話，你就要請我吃中餐的ㄋㄟ！」
「…………」
「哼！說話不算話….」
「好咩！」
「哈哈！」
唉~~那場看起來呈明明就是會贏的球賽，怎麼在最後失誤連連，運氣真背，猴年真是一個大爛年！！
「杰勛！走了啦，在那邊發什麼呆阿！？不過是請我吃一餐嘛，何必這樣。」居然還不忘了虧我一下，拜託！錢又不是他出的，更何況他到了中午吃的份量就特別多，真是的！這什麼朋友阿。
「好啦！叫屁喔！下一次我一定贏回來。」話雖如此，卻沒什麼把握….
「ＹＡ！吃飯囉！ＹＡ！ＹＡ！ＹＡ！」好像沒聽到我反駁的樣子，像瘋子一樣的在福利社前跳來跳去。
「ㄟ！貓，等等記得幫我把課本拿回去教室，我去找人一下。」
「喔！那我要再加一份晚餐！」
「靠！你…………」
「好啦！騙你的，激動個什麼勁阿！」
「……………」
高中生活就快過一半了，成績還是爛到不行，每天過著同樣的生活，不知道是種慣性還是一種惰性………。
「噹！噹！噹！」
「ㄟ！貓，我的課本呢？」
「抽屜！」
「沒有阿！？」
「那屋可能啦！！」聽到我這麼說，他也走過來看。
「靠！這本是誰的書阿！？」找到一本不屬於工科教室裡面應有的書本。
「啊！！」貓的聲音出現。
「你幹麻叫那麼大聲！？」我被嚇了一跳…..
「我剛剛回教室的時候跟別人撞到，課本掉了，說不定課本拿錯了勒！！」
「…………………」
「…………………」
「你沉默啥，是我的課本耶！完了啦！這節課的老師超機車的。」
「抱歉啦！」一臉無辜的樣子，看了反而讓我想笑。
然後！果然不出老夫所料……..
一上課，就被叫到後面罰站、外加罰寫數學公式三十遍…
所以我說猴年真是一個大爛年。
「言凝霜」那本怪怪的課本第一頁上面寫著這樣的三個字。
「咦！國貿科的耶！」貓好像看到寶似的。
「幹麻？」
   「你應該會拿去還吧？」
「廢話喔！不然我的課本怎辦！？」看著前面這個呆子，一直在想他腦子到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請問，言凝霜是哪位？」
「喔，等等！」一位看起來很像他們班班長的人，回應我。
「言凝霜，外~找~！」
接下來，我看到了一位，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女生。

如果沒辦法用言語形容，那是不是可以用感覺來告訴妳…？

2.
    「這邊！這邊！」我揮手示意，找她的人是我。
    「喔！」看她頭上頂著一個大問號，朝著我走過來。
    「這是妳的課本嗎？」
    「咦！怎麼會在你這？！」
    「喔！剛剛我朋友幫我拿課本，回教室的時候跟別人撞到，大概是撿錯課本了吧！」
    「喔~！」
    「啊！！」她忽然大叫了一聲，害我差點把滾瓜爛熟的三字經背給她聽。
    「怎麼哩？」
        「等我一下唷！」說完就看著她跑出教室了。
        「ㄟ！妳的課本………….」
        「噹！噹！噹！」
      「靠！軍訓課，完了啦！」
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她到底跑去哪了阿！算了…..先回去上課好了，我把課本轉交給他們班其中一個同學後，我就走了。
        「李杰勛！！」
        「對不起！教官，我遲到了。」外加個九十度鞠躬送他，希望他會原諒我。
不過軍人就是軍人…………
        「我不吃這套，中午給我到司令台前，做剛剛的動作，還有說的話三十次！」
        「………………………………！」沉默的同時，我想，我又把三字經複習一次了。
早知道就不要那麼多禮了，還外加個九十度鞠躬勒！真是好心被雷親！！如果不要做那個動作，現在我的腰也不會那麼酸。
        「同學！」就在我再度複習起三字經的同時，一個令我難忘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我卻記不起她到底是誰。
        「咦！？妳是？」
        「同學！！我們早上才見過面的阿！你忘了喔？」
        「有嗎？」還是不知道她是誰。
        「你拿到我的課本了啦！」
        「喔喔！對厚！差點忘了，呵呵~抱歉喔！」總算想起來了，剛剛的那些處罰，已經讓我腦袋空白了。
        「妳終於打算把書還我了？」還以為他打算把我的書佔為己有了呢。
        「我哪有阿，我只是剛剛出去的時候……………」。
接著她就解釋了，出了教室後到底怎麼了，但因為內容過於攏長，為了各位讀者著想，我還是發揮我的慈悲心和善良心，剪掉它，俗話說：「生命就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所以呢，那些事我們就別說出來的好，還是看故事重點部份吧！
        拿回了書，又開始無聊的下午，每天都遇見同樣的課、同樣的老師、同樣的口氣、同樣的空氣、同樣的道理、同樣的溫度、同樣的臉孔、同樣的語言、同樣的………。
我看阿，如果再這樣同樣的下去的話，很多讀者就會開始找美工刀會是打火機，反正就是找能破壞這篇文章的傢伙，不然就是能在廢紙回收箱找到這篇文章的蹤跡，於是我又再度發揮了有如出家人的慈悲心，幫各位讀者省下了找傢伙的時間，你們會感謝我吧？
        故事回到故事裡，熬過了一天又一天，想說總算可以輕鬆了…….
        「李杰勛、謝孟倫、簡瑭呈，你們今天要留校喔！」哇靠！真是太爽啦！不過也真是太不爽啦，爽的是他們兩個都要留校，不爽的是…….我也要留……ㄜ！
        「操！＊＃◎㊣＆」努力的再度複習起三字經。
        「好了啦！我們都要留，你抱怨什麼？」呈打斷了我的複習。
        「對咩！」貓也加入他的行列。
        「…………………」阿現在是在報考軍官喔！還加入他的行列勒！
        「算了….打個球吧，反正還有時間，五點半在去買晚餐。」
接下來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嗎？沒錯，你想的是對的，接下來就是開始打球了…..！

如果每天都做著同樣的事，那是不是就能每天都遇到同樣的妳…?

3.
        「吼又！！為啥只留我們？」倫也開始抱怨了。
        「對咩！我們最近有幹啥好事嗎？！」呈的問法有點怪怪的。
        「ㄜ…………….」不知道要接什麼的我……
我想可能是上個禮拜吧，那天…..我們三個人下課在福利社買東西吃，沒犯法對吧？！也沒犯校規阿！也沒觸犯民法阿！奇怪勒！還是….班規！？不會吧，班規沒說不能去福利社買東西阿，還是……
阿！！想起來了，那天我們在福利社、買東西、然後，服裝不整，辱罵糾察！！這不能怪我們阿，那糾察自己穿的不像糾察的嘛！還亂打人。
怎麼可以這樣，這是什麼世界阿！猴年真是大爛年！！！
不知道為什麼，猴年就是這麼令我討厭，可能是因為大概所有ㄙㄨㄟ的事都發生在此年吧！
「嗨！記得我嗎？」熟悉的聲音出現….但…我還是不知道她是誰。
「妳是？」
「你拿走我的課本………」
「喔……..！」
「……………..」
「妳也留校？」
「恩阿！你怎麼也留，挺認真的嘛！」
「呵呵！還好囉！」被她虧的有點心虛起來了。
「那~我先走囉！掰伊~！」淺淺的一個微笑，讓我有一股想再跟她說話的衝動。
「嗯~掰。」
「ㄟ！不錯唷！你女朋友阿，我怎麼都不知道，真不夠意思，虧我還把你當我的好朋友。」她一走呈跟貓馬上就圍過來刺探情報，活像個蘋X日報或是X週刊的記者。
「哪有，只是上次那個拿錯課本的啦！」
「少來！拿錯課本還拿這麼自然的在那邊喇賽喔！」一臉就是打從開始就不相信的呈，說的好像他很專業似的。
「不相信就算了…..」ㄜ…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那下次我也要故意拿錯課本…..」呈又故意消遣我！！
剛開始，我也很不以為意，可是….畢竟校園很小，碰到她的機率就提高，機率一提高，使得每次看到她都會產生一股奇怪的感覺，但是我說不上那是什麼感覺…直到有一天呈問了我一句話！
「你喜歡她嗎？」
「蛤？！」
「你很喜歡她嗎？」
        「誰？」
        「別裝了，言凝霜阿！」
        「喔….」
        「嗯？」
        「我不知道ㄝ！」
        「…………操！」
        「……………….」
        當感覺越來越濃的時候，我似乎已經忘了最初的感覺、最初的想法、最初的渴望與最初的心情，快樂與憂鬱在此刻壓抑我的情緒、擾亂我的心情、刺痛我的身心，我也交過女朋友，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只是當感覺已經淡化，那種快樂就也跟著逝去，有人問我，你喜歡什麼類女生，我都只是說：我也不知道，只要感覺對了就好了，我是跟著感覺走的人，也是被感覺控制的人，繁亂常使得我無法入睡，有時候常常覺得為什麼那麼多人愛抽煙，我也會抽煙，只是不常，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煙陪我度過的時候，吞雲吐霧之間，言凝霜的身影又映入我的腦子裡，我想….我可能是喜歡她的。

聽到的是聲音，看到的是身影，記在腦子裡的是兩個的綜合體…..

4.
        每天困在這樣的思緒裡，心情越來越糟、越來越容易生氣、越來越情緒化，加上每天的考試、老師的碎碎唸，真的有點想放棄就學的念頭。
        繁忙的高中生活，說穿了也不過就是讀書、讀書再讀書罷了！
不過，哈哈…不過像我這樣的天才根本就不用讀書＜旁白:是阿！是阿！天才到都考零分阿，真是不錯阿！＞
主題回到故事中，記得認識她的那天嗎？我可是一輩子都忘不掉了呢！！真想看她一眼，現在嗎？沒錯就是現在！！我一定是瘋了，才會跑到她們班去找她。
「ㄜ…嗨！」
「喔！是你喔，有事嗎？」她看起來很驚訝的樣子，我想也是，哪會有人在上課的時候衝到別班教室門口，大喊：我要找XXX。
就這樣被電子學老師記了一節曠課，然後又被導師罵了將近一個小時，代價蠻高的，不過感覺真的….只有……爽而已！！！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一瞬間的事，我一直都這麼覺得，說不定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我就喜歡上了，只是我一直不承認罷了！！當喜歡的感覺越來越深越來越濃，有時候真的想要佔有她，雖然愛情是自私的，佔有卻變成一種比自私更自私的作法，不過越喜歡就越想要擁有，這大概也是很多人都有所感覺的吧。
做著每天必備的事情，我不知道BBS是什麼東西，雖然上去過幾次，不過不太ㄌㄧㄠˇ解裡面的設計，這時候有一種東西叫做『及時通』，就是一種能夠線上聊天的東西，每天開電腦，就是跟朋友聊聊天，幾乎沒什麼事可以做，敲著鍵盤上的一顆顆由廠商製造出來的按鍵，正在思索著為什麼這樣一按就會跑出東西時，呈密我了……
「ㄟ！」
「嗯？」
「你在幹麻？」
「沒阿！」總不能把我正在想著鍵盤按下去為什麼會有東西跑出來的蠢事告訴他吧！
「喔！問你喔！」
「嗯？」這傢伙也會有問題要問我喔！真難得….
「你明天下午第一節課前有沒有要幹麻？」
「沒阿，剛午休完，還能幹麻？」這傢伙是呆子嗎？問這種爛問題。
「那你明天午休完，陪我去圖書館一下。」
「！！！」這…有企圖吧！他居然會想去圖書館！！
「………..」
「要幹麻？」
「借書！」
「喔！好吧。」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就相信他一下吧。
「嗯…謝囉！」
「不會。」
就這樣，都在有需要才會想到我，不過這樣說又好像有點對不起他們，畢竟他們對我也都不錯，朋友嘛，本來就該這樣，我還想那麼多幹麻！
「走吧！」
「去哪？」
「…….靠邊喔！圖書館阿！」
「喔，Sorry，我忘了！」記憶力減退，我看我是老了…..
「……………」
圖書館果然是讀書的地方，只不過來的人實在是不像抗議遊行隊伍那樣，因為我看到還有很多位置可以坐，於是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呈說他要拿本書給我看，叫我等他一下，就這樣，丟下孤單的我，看著他被書堆埋沒，就不見了。
叫我來這邊卻又丟棄我，不過好在我發現了一件事，就是….發現美女，不是說我色，而是男人的本色，只要是男生應該都會看他一眼，因為她實在是..太亮眼了，害我忍不住又多偷看了幾眼，這樣應該夠了吧！不然等等眼睛發生蝦密事….，奇怪呈去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一個人都沒幹麻坐在這挺奇怪的，隨便拿本雜誌來耗時間一下。
「色呸！！」有一個很小的聲音說著。
「！！！」啥情形？奇怪…左右看一下。
「色呸還東張西望！」阿！！好像是那個美女在說話ㄝ！
「妳在跟我說話嗎？」這樣問好像就承認我是色呸…..。
「不然呢？」哇勒！真的是我！！偷看被發現了，饒了我吧，拜託！！下次不會再犯了。
「ㄜ………」正在思考著她到底會不會放過我。
「呵呵~」
「！！！！！」發生什麼情形！？
「是我啦！！你忘了喔？真是的，都忘記我的存在！！」當她向我打招呼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她是誰。
「喔喔！是妳喔。」
「偷看那麼久了，你倒是蠻冷靜的嘛！」
「………..」瞬間空氣凝固了，場面好尷尬。
「怎麼都不說話阿？」
「喔….」
「………..都這樣耶！」正嘟著嘴顯示她的不滿。
「……….」被發現在偷看她，我還能說什麼…。
「還記得我的名子嗎？」
「言凝霜？」
「嗯嗯！以後叫我小霜就好了。」
「喔….小….霜..！」皺了皺眉頭，感覺念起來怪怪的。
「哈哈，你的表情好可愛喔。」她笑起來好美……
「快上課了！我要先走囉！！」她看著手錶對我說著。
「喔，嗯！慢走！」
接著我也回教室了，回到教室的路途中，忽然想到呈還沒回來，不過一切都在進教室後，ㄌㄧㄠˇ解了，因為進去後，發現呈正翹著二郎腿，對我比個ＹＡ的手勢，嘴巴上還說著：對你不錯吧！！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要去圖書館了，呈知道小霜中午都會去圖書館看書，所以才故意找我去，這樣的碰面法，雖然有點…..，不過感覺上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就是大4ㄨ！＜大4ㄨ=爽＞
        與小霜碰面機會越多，聊的越多，就越來越熟了，喜歡她的感覺也相對的提高不少，她給人的感覺很不錯，說話時沒有很多壓力，屬於那種不需要想很多事，就可以跟她聊的很開的那種人＜旁白：該不會是趁機說她頭腦簡單吧？！＞，跟她聊天可以暫時拋開所有煩惱跟壓力，所以我喜歡她跟聊天，幾天下來，跟她見面變成一種每天期待的事，沒見到她一面，就感到渾身不自在，每天中午都會固定去圖書館看書。
        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課上不下去，找找附近同學打屁，探聽一下有什麼八卦消息….
        「ㄟㄟ！聽說XXX要被退學了耶！」同學甲說。
        「是唷！！」幾乎是坐在這附近的同學都一起說出來的，看來大家都是正常人，因為我也是正常人，所以我也跟著說了這句話。
        其實不是什麼大不ㄌㄧㄠˇ的事，這種事在本班算是家常便飯，只是每次聽到總會習慣性的回話，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保證說明就算老師說出要退你學，其實也都不會讓你走的，只是唬唬你罷了！雖然ㄌㄧㄠˇ解這根本沒作用，但還是有點怕下一個討論退學的男主角就是自己，成績不好，不好到什麼程度呢？就是那種爛到，國文只能用背的背出分數、數學只能飆選擇題、英文也如同數學做法一般、專業科目只能碰運氣，對幾題算幾題。
        看來對成績似乎不在乎，其實事實並非如此，我也是很關心成績問題，只是連老師教什麼都聽不懂了，更何況是叫我拼成績跟衝名次呢？這根本是天方夜譚，有點想叫導的死了這條心吧，不過看到導的說一次又一次的過去經驗，一遍又一遍的升學有多重要，我也想念書，卻不知道從何唸起，不懂的東西太多，並不是不想念書，而是每次的那種唸書熱忱，都被其他的人、事、物，輕鬆的瓦解掉了，我懂我的意志不夠堅定，但卻又改變不ㄌㄧㄠˇ，就這樣每天到學校，只能擺爛給各個擁有大學學歷以上的高級長輩看，然後再被這些擁有大學學歷以上的高級長輩罵了一大堆，罵了以後就會肚爛，就又會不想讀，想說，讀了有什麼用，讀被你罵、不讀也被你罵，乾脆別讀了，就這樣又浪費了很多的時間，讀書真的那麼好用嗎？我看沒吧！好用的是那張紙罷了！！＜畢業證書＞，其實說了這麼多也沒用，書還是要讀。

        如果愛情需要有學歷證明，那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來證明自己….

5.
        外面又是一陣細雨，望著窗外又一陣詩意興起。
隨手拿了張白紙，寫下心情……….
二月半a憂傷 二月半的雨，
憶起過去 想念著妳，
窗外的雨 訴說著悲情，
二月半a憂傷 二月半的雨，
是否正在訴說著永無止境的空虛？
        講台上那個老傢伙再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阿，不管他了，先發個幾分鐘的呆吧，再想想要怎麼打發時間，不過呢….有時候阿，如果發呆發的太專心的時候阿，就會聽到一種聲音…….
「李杰勛！！！」
然後我就會在睡夢當中嚇醒過來，那聲音聽起來像是講台上那個偉大演講者的聲音，雖然我不知道他的主題是什麼，但是聲音倒是略知幾分，反正就是聽起來在叫我起床的聲音，叫醒後難免得接受一些處罰，就這樣罰站了兩節數學課。
        下了課，還是三五成群的去廁所逛逛，為什麼選廁所？其實也沒為什麼，只是因為有的人要去廁所，有的人沒事，反正也無聊，所以就乾脆到處走走好了，怎麼走還是那幾步路，怎麼看還是那幾個景色，難免有些乏味，不過又能怎樣呢，總不能叫校長每天都蓋不同的建築物還是風景區什麼的吧，想到這樣有一種讓人感到無趣的感覺出現了………..
『噹！噹！噹！』。
        這種下雨天怎麼還上得ㄌㄧㄠˇ課呢，沒睡覺就等於很給老師們面子囉！
一回到教室，就馬上有人喊著：「阿勛教官室找你！」
「蛤！有沒有搞錯阿？！教官室…..」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還懷疑他在開我玩笑。
「沒阿，你自己看！還有用紙條通知呢！」一臉不以為意的說著。

「報告！！」
「進來！」
「聽說教官找我？」
「你就是李杰勛嗎？」
「嗯？」
「有同學說你放學後躲在教室裡抽煙不回家！！」教官看起來很生氣。
「ㄜ…這..」忽然想起上禮拜的事。
「有沒有？！！！」教官提高了口氣跟音量。
「有……..」也只能承認囉。
「你難道不知道抽煙是大過嗎？你難道不知道當學生不能抽菸嗎？你滿十八歲了嗎？」
「知道…」
「知道還抽！明知故犯，寫悔過書，還有記大過一支，沒有意見吧！」
「嗯。」我難道能說有嗎？
「寫完就可以回去上課了。」
原本的好心情又被打亂了，真是ㄙㄨㄟ斃了，果然下雨天就是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回到教室當然免不ㄌ一ㄠˇ一群人東問問西問問的。
「ㄟㄟ！教官找你幹麻？」貓首先開口了。
「沒阿！抽煙被別人告狀了。」
「是唷！那有沒有怎樣？」
「還能怎樣？寫個悔過書，外加一支大過。」
「喔！」從他的表情似乎看出他對於教官的審判不太滿意。
「不然你是想要我被處罰更嚴重是吧！」
「阿！！你怎麼知道阿，哈哈哈！」果然被我料中了，這隻死貓。
「呵呵，別說了，等等下課吃飯去，順便去商科逛逛。」
「吃飯就吃飯幹麻去商科，你發春阿？」瞧他一臉貓叫春的模樣。
「找你去看妹，你還嫌我！算了啦！看破了看破了！」
「好咩！看你一臉發春樣，陪你去就是了。」滿意了吧！？要不是現在還在上課，我絕對賞他幾拳的。
「嘿嘿！這才像話嘛！」哇靠！給你面子居然當起老大來了，等等到商科如果不給你難堪的話，你就等著瞧…..。
話剛說完…呈傳紙條過來了。

ㄟㄟ！教官找你幹麻？

哇勒！這問題從剛剛到現在不知道回答給多少人聽了。
所以呢，我只在紙條上簡單的寫了幾個字。

預知詳情，請參考其他同學的嘴巴。

當然這樣寫會惹來他一記白眼，不過呢我已經寫了，所以我也收到白眼了，接著就開始看到呈向他的左鄰右舍詢問我到底被教官叫去幹麻，直到看到他的臉一副滿意的樣子，我知道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於是他又傳了張紙條過來….

哈哈哈！包死的你，叫你別抽你還偏要抽，被記過，爽了吧！

哇..這傢伙跟貓不安慰我不打緊，還一直取笑…，交這啥朋友..。
換我送他一記白眼，雖然他沒再繼續傳紙條來，不過看的出來他很想笑，因為他的臉扭曲的有點奇怪。
『噹！噹！噹！』呼！總算下課了…
「走吧！吃飯囉。」貓跟呈的臉好像剛剛笑我的事完全沒發生過一樣的來找我一起去吃飯，不過他們在裝傻也沒有用，於是我賞他們幾拳…雖然說我打人不太會痛…。
高三的課業重的讓人想發瘋，不過想想再辛苦也是剩這一年而已，雖然腦裡這麼想，但從一年級到現在，也似乎只是腦袋想而手不去做，所以成績當然差的可以，有辛苦跟沒辛苦等於是一樣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又要說這一段話呢？沒什麼，只是想不出要寫什麼，所以湊湊數目…
課業差，免不了被當，當的科目已經不是用小孩子的手指可以算出來的數目了，為什麼要說小孩子的手指呢？因為小孩子的手指只會算到十，而我們會雙手運用來進位，所以對我們來說用手指還是可以算出我被當的科目有幾科，但小孩子就不行了。
吃完飯後，還是老樣子到圖書館混時間，不然等等又要午休了，隨手拿了幾本汽車雜誌來看，老是嚷著要買哪台要買哪台，最後也是一樣什麼都沒買……。
「ㄟ！」有人敲了我的桌子。
我抬頭一看，奇怪，這人怎麼好像在哪看過，不過就是想不起來….。
「妳是誰阿？」
「我是誰？你把我忘了喔！！」她嘟著嘴不滿的抗議著。
「ㄜ…..」咦！好像有點印象了，再加油點一定會想起來。
再加油，再加油，再加油……我對自己這樣說著，但對方似乎跟我的想法不同。
「我是小霜阿！！」
「小霜…..喔….小霜。」還是有點資料讀取不完全的感覺。
「吼！你都把我忘記了，拿別人的課本還這樣。」
咦！啊！我想起來了，或許是剛剛被教官罵心情還不大好，所以才會忽然忘了她是誰，這下完蛋了，她會不會生氣阿！？
「我想起來了，抱歉啦！剛剛看到妳嚇一大跳，所以忽然忘記妳是誰。」我也只能這樣說了，不然要跟她說我被教官記過的事嗎….
「哦！是這樣阿，被我嚇到，我有那麼恐怖嗎？」斜歪著頭問我，模樣真是可愛。
「呵呵！沒有啦。妳也來圖書館？」
「我每天都嘛有來！看來你不是常客唷！」
「呵呵！我也每天幾乎都有來阿」
「你確定？」
你確定…這句話現在回想起來好熟悉，想到這….





                            如果我不是常客，我怎麼會知道在這裡會遇見妳






6.
『3點42分開往基隆復興號，在第三月台準備進站。』
我身旁的擴音器是這樣說著，走往第三月台，人來人往的旅客，有的看起來憂傷，有的開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現在第三月台進站的是3點42分開往基隆復興號。』
看著每個人都爭先恐後的上車，我卻喜歡留到最後一個。
擁擠的乘客，還有該死的假日，沒有座位的我，只好呆在車門旁，燃起了一根菸，卻怎麼樣也不想去抽他一口。
旁邊一對母子看了我這方向一眼，大概是不喜歡煙味吧！
經過海線的火車，海邊的風，冷颼颼的吹著，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看車門外的景色，忽然想起第一次搭火車的時候，因為沒關車門而被車長唸了一頓，到了現在，車門我還是不習慣他關著，望著手中已經被火吞噬了一半的菸，火車停了。
上來了幾個陌生臉孔的乘客，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點憂鬱，大家似乎都有相同的感觸，離鄉背景，誰不寂寞..？
越接近北部，溫度越來越低，更不用說在這種寒冷的冬天裡，我拉一拉的外套的拉鍊，試圖讓自己溫暖一點，但在路邊攤買的299外套，似乎對於車外的海風沒什麼太大的免疫力，又燃起了一根菸，抽了一口，忽然想到網路有個作家在他的作品裡說過一句話：「點燃了一根菸，在這個寒冷的夜裡能夠讓它溫暖我的肺部。」
抽了幾口，似乎與那作者的話不太符合，但是明明知道那只是抽菸人的藉口，
還是很白目的要拿出來嚐試一下，忽然一股強風吹過，冷不住又打了幾個冷顫，在這麼冷的天氣裡，不知道妳有沒有穿的保暖一點，不知道有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
「我確定？  當然阿！」雖然說出的是實話，但被她這麼一問，不知道為什麼，卻忽然有點心虛了起來。
「呵呵！但是你臉上的表情，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你說的話！」
「我臉上..？ㄜ…」真想知道剛剛的我到底是什麼表情，難道連心虛也被她發現了嗎…？
「哈哈！跟你開玩笑的啦！看你緊張成這樣，真可愛」
「喔..。」但是現在我覺得更可愛的人是妳。
「妳在看什麼書阿？」
「沒有阿！普通的汽車雜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加個普通，雖然那本雜誌真的很普通，書名叫車訊，各大書局、7-Eleven，均有販售。如你覺得那種東西看看就好不想買，但是又很想看的話，去7-Eleven即可修正此問題。
        阿！怎麼打起廣告來了，不知道7-Eleven會不會說原來一大堆人來這白看書，就是因為我建議的…。
「小霜！快點！他們在等了！」她旁邊的同學忽然冒出這句話。
「抱歉喔！我等等還有事，不跟你聊囉！下次再說。」我真想拿那本很普通的雜誌K她同學的頭….居然敢破壞老夫的好事。
「嗯！沒關係，掰掰囉！」不過到最後我還是沒K她同學的頭。
「嗯！掰掰。」看著她轉身的背影，心裡開始感到可惜，剛剛應該主動一點跟她多聊一些的。
        既然她走了，那我多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回到教室，呈跟貓兩個人狂問我有沒有見到她。
「有阿！」
「哦！真不錯嘛！看到了幹麻還這樣沒什麼精神的？」第一個開口的是貓。
「沒有啦！只是後來她有事，所以就先走了。」
「矮唷！有看到總比沒看到好阿！對吧？！」接下來是呈。
「呵呵！說的也是吼！」雖然口裡這麼說，但是還是感覺到可惜。
接下來下午上的課我也無精打采，有聽沒有懂，其實說實在話根本就是沒有在聽，不知道在桌子上趴了多久，終於又聽到搶救我生命的鐘聲。
接著我就聽到我那幼小的心靈對我說著：「我得救了！」。
高中的時候，理論上跟國中沒什麼兩樣，放學還是一樣有教官在那邊大呼小叫，基於不想讓我的耳朵受到那些雜音的影響，所以我選擇最後離開。
趁著教官跟糾察都跑去校門口在那邊指揮著他們所謂的交通工程，剛好正合我意，又可以去偷偷哈幾根菸了。
蹲在學校的廁所裡發呆，不知不覺已經六點多了，不過還好高中跟國中比較不一樣的是，國中除了比較好的班級需要留校之外，其餘的通道幾乎都會上鎖，高中還有夜間部，所以並不會有所謂的上鎖政策，但我還是要趕快離開，以免被發現我在這偷偷哈菸的事，正當我以我敏捷的身手、輕快的步伐、敏銳的眼神、以及熟悉學校地形的冷靜頭腦慢慢閃躲那些監視器及教官們的時候，忽然…！
你們知道怎麼了嗎？
沒怎麼了…就只是平安的走出校園而已。






                        車訊汽車雜誌，各地書局及便利商店均有販售…





7.
        火車繼續行駛著，原本在一旁的母子也不知道在哪時候下了車了，看著放在身旁的行李，裡面只有學校附近宿舍的鑰匙以及抽到只剩下半包的DUNHILL淡菸跟一個打火機，說實話，我不知道我的目的地是哪裡，只知道我買了這班列車終點站基隆的車票，很想知道搭火車環島，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或許會有人說這想法很白痴，也或許會有人說就不過是在坐車的感覺而已，但是我就是想知道那到底是怎麼的一樣感覺，忽然又想到為什麼火車上禁止吸煙，車廂內不能吸菸也就算了，為什麼連車廂外也不能？這問題一直讓我搞不懂，想完這怪異的問題，又忽然想到前幾個禮拜跟一個朋友蹲在宿舍廁所裏面邊抽著煙邊討論著如何戒菸，想到就感覺有點好笑。
現在是下午5點56分，我正在想著這些似乎是故事又像是回憶的東西。
湖口站到了……。
新竹的風果然不是普通的大，連在車門邊都會感覺火車好像有隨時被吹走的危險，火車停了幾分鐘，又開始緩緩向基隆移動，看著剛下車的旅客，個個都面無表情，好像每個人都被風吹的臉都凍僵了似的，忽然想到外婆住在基隆，這趟上去剛好可以去看看她，不知道她老人家身體是否安好，這麼冷的天氣不知道有沒有穿暖和一點。
慢慢升上了三年級，有了大學聯考的壓力，大家都不敢繼續每天打混，趁著上課的時間可以多問老師一點題目，大家都很把握時間，晚上可以留在學校多看一點書的人就都盡量留下來了，誰也沒有想要再玩的念頭。每天到了學校，面對的就是無盡的考試以及無數的複習再複習，每天寫的考卷，好像是已經把全台灣所有的樹木都砍光來做成這些考卷似的，怎麼寫也寫不完。
「你等等要打球嗎」呈看著我說。
「好呀！」
「嗯！」
不過，對我們這幾個對考試免疫的人（不怕死）來說，趁著還沒晚自習的幾分鐘，打打幾場球，才是最重要的。
放學來到球場，似乎也有幾個跟我們一樣有免疫的人，正在球場上激烈的廝殺著，老師知道我們幾個準備在放學後在球場大幹一番，在下課的時候故意不放我們走，所以到了操場已經沒有球場可以打了。
「同學！請問可以play one嗎？」很愛打球的呈，毫不猶豫的就隨便找的一個球場的人報隊。
「OK！但你們還要等他們那一組打完才換你們」那位同學指了指球場邊的人。
「喔！好！」
我們對球場邊的那一群人笑了笑，就走到沒人坐的地方去坐了，看著場上每一組都卯足了全力，不管是進攻或是防守，絲毫都不怠懈，不過時間是不等人的，如果不趕快輪到我們打的話，晚自習就要開始了。
「下一隊！」勝利的隊伍在球場上吶喊著，似乎炫耀著他們的勝利
「下一隊！」場邊的隊伍也被打敗了。
「你們贏的夠多了，該下來了…。」呈小聲的說。
不過也不能說呈太自傲，因為他籃球真的很厲害，身高不高，體重也不重的他，幾乎可以說每天都在打球，從早上到中午，再從中午到下午、下午到晚上都可以在籃球場上看到他跳躍的身影，對於打球他的目標就是不斷的贏球，不斷的挑戰自己的極限，但卻在他眼神裡，看不出有任何贏球的快樂，直到呈遇到了她，才漸漸對籃球有了新的看法，但那也是後來的事了，有機會再慢慢告訴你們。
那場球賽當然是贏了，對方還很不高興，看起來球品似乎不太好，晚上的晚自習時間會讀書的人照樣會讀，不會讀書的還是一樣在聊天，總是不知道自己每天晚上坐在這個教室裡面做些什麼，對於政府改變的聯考制度並不想批評太多，也不想了解太多，知道多了只會了解到世界的腐敗，並不會感受到社會正在進步，所謂的政府、學者，到底在談論些什麼？並不想了解！
「各位同學，這幾個國貿科的要來跟你們併班一起看書，別太吵鬧阿！」督溫老師忽然走進來這樣對我們說著。
只是我聽不見督溫老師的聲音，我看見小霜跟一個女同學從前門走了進來，就在我的正前方坐下，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挑那個位置，只知道，今天的晚自習我沒辦法專心讀書了。
「哈囉！有沒有嚇到阿！？」老師剛走，她就俏皮的轉過頭來跟我說話。
「嘿嘿！沒有勒！你人那麼大一個，怎麼可能嚇到我，又不是沒看到你走進來。」
「蛤！我還以為我閃的很好的說」她無辜的表情顯的非常可愛。
「呵呵，那我們重來一次，等我一下喔！倒帶一下。」我發出倒帶機的聲音，讓感覺再真實一點。
「哈哈！你白癡喔！還倒帶勒！」她笑的有點誇張。
「小聲一點，不然等等把老師引過來。」說完我轉頭張望了一下。
「呵呵！你好可愛喔。」她忽然沒頭沒尾的冒出這句話，害的我不知道該接什麼。
「瞧你緊張的表情，你真的好可愛喔！」害我更緊張了…。
「對了！聽說今天晚上有流星耶！要不要去看？」她很期待的對我說。
「真的？我怎麼沒聽說阿！幾點？」
「晚上一點半的時候。」
「ㄜ…一點半，妳不用回家喔？」我有點無言。
「喔唷，陪我去嘛！」
我對著自己說：好。





                                         「陪我去嘛！」     「好！」




8.
就這樣，我翹掉了晚自習，偷偷跑到學校的屋頂，不過我想明天午休處罰名單中應該會有我的名子。
「哇！你好厲害喔，你怎麼都知道那些小路阿？」
「那沒什麼啦。」
「你一定常翹課吼？」
「才沒有勒！」我一臉正經的對她說。
「………………。」她忽然安靜了起來，該不會是我嚇到她了吧？
「ㄜ…這個…對不起喔…剛剛我…」
「噓！時間快到了，流星要出現了。」還好沒有嚇到她，真的怕她生氣了。
今晚的夜空格外明亮，天空上的星星一大堆，但就是沒有看到會跑來跑去的，剛想完這個念頭，忽然間天空閃了一下，不！應該說一直持續亮著，一顆很耀眼的星星拖著綠色的光線，在寂靜的夜空中劃了過去，為寂寞的夜裡點綴出那麼一點生氣。
「好美喔。」
「嗯！」
「其實我今天跟我父母吵架…」她忽然有點不太高興。
「咦！怎麼了？」
「沒有啦，只是一些小事，可是我爸媽他們總是不能理解。」她有點激動。
「好好拿出來談阿，他們一定會諒解妳的。」連我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說出這種像人在說的話。
「嗯！我知道，我會試著去跟他們說的。」但是她心情似乎沒有變好。
「可是我今天不想回家，你可以陪我到天亮嗎？」
「不太好吧？明天還要考試耶！」我有點認為她已經氣過頭了
「喔唷！陪我嘛。」
我再次對著自己說：好！
就這樣我陪了他一整個晚上，隔天上學時他只說聲謝謝就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屋頂不知道要幹麻，看了看錶7點45 分，離第一節課還有15分鐘，我想應該可以利用這時間來吃個早餐吧。
經過流星事件後，小霜就常常來找我，有時候是一起看書，有時候是一起吃飯，連貓跟呈看的都有點說我見色忘友了。
「ㄟ！你不能這樣啦，每次都丟下我們這兩個哥兒們，自己跑去快活！」貓一臉好像我欠他好幾百萬一樣的對我說。
「對咩！有了女生就忘了男生，有了女友就忘了朋友，有了炮友就忘了摯友！」接下來換呈接了一句怪怪的東西。
「……………！」害得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才好。
「好咩！像個小孩子一樣，中午我請吃午餐行了吧？」
「哈哈哈！貓，想不到我們會這麼順利耶！」呈笑的有點離譜。
「對阿對阿！」貓的表情也跟呈差不多。
這時我才明白，他們兩個分明就是要來跟我A這頓午餐的……。

台北站到了……。
車上又少了許多人，原本就沒什麼人的車廂，顯的更格外冷清。
台北，真是個繁榮的地方，但在他繁榮的面具下，人們生活的好像更覺得孤單了。
大學聯考快到了，大家似乎都拼了命想把全部的書一股腦塞進自己的腦袋裡似的，看著大家那麼認真，我不稍微讀一下書，好像跟大家不太一致的感覺，免強的塞了幾個字進到我那已經受到”懶”
字腐蝕的大腦裡，但是似乎沒有什麼效果，剛下課就被腐蝕的一乾二淨了。
跟小霜的相處越來越多，從上學到放學，幾乎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跟他在一起。
我打算跟小霜告白，但小霜跟我說：「快大考了，有些事還是不要那麼早說的好，你我都很清楚的」。
她很清楚的跟我說出這句話，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怕壞了我倆的考試，他還說等到考完試，放榜後後那天下午有件事要跟我說。
到底是什麼事，一定非要等到那天？於是我對放榜那天開始有了期待。





               四分之三的時間都在一起是不是就等於可以永遠在一起？




9.
        聯考當天，發生了很多事，發生了很多我料想不到的事。
到了考場，人群眾多，特別有的地方聚集的人數更多，我也好奇走過去看了一下，發現有個自稱悠哉的年輕人站在一個簡便舞臺上，嘴巴說著：「各位考生們，不知道你們都準備好了沒？所謂的要贏就要必須先了解敵人，才能克敵制勝，各位考生！你們今天遇到我算妳們的福氣，我悠哉今天來為你們分析，別再繼續糊裡糊塗的看書本了，那些太死板，是沒有用的，悠哉教你們一套剋敵守則！仔細聽好阿！」。
看看各位身旁的眾多考生，分成三大類。
第一類：『很強自信滿滿型』。
「這類考生特徵通常可以看到他左手拿著微積分課本，右手拿著進來的時候補習班發的快速攻略，臉部表情通常有著高傲不多話的姿態」。
戰鬥指數：◎◎◎◎◎
第二類：『很GAY強自信滿滿型』。
「這類考生特徵通常可以看到他左手拿著外面飲料店買的十元綠茶，右手閒著沒事做，臉部通常有著自信滿滿卻露出有點虛心的表情」。
戰鬥指數：◎○○○○
第三類：『昨夜沒睡飽型』。
「這類考生特徵通常睡眼惺忪，眼皮垂吊，眼睛看不見，走路稍微傾斜，書本拿不好，需要有人攙扶」。
戰鬥指數：◎◎○○○
這樣各位考生明白了嗎？考試前看看左右的考生們吧，這樣就可以依是怎樣的敵人來下多少的實力，才能事半功倍，克敵制勝，懂了沒阿？！
過了不久，警察把他帶走了，說是附近的的神經醫院跑出來的，大家都感到很無言。
響亮的預備鐘聲，提醒考生們考試要開始了。
第二聲鐘聲敲下時，大家都清一色的埋頭苦幹，只有我在那邊發呆，雖然考試的題目看不懂，但想著也正在考試的小霜，心裡卻不感到痛苦。
反倒是一直想著她到底要跟我說些什麼。
很快的考完試，放榜後，得知小霜考的很不錯，上到了想要的學校，而我呢？哈哈，應該不用說大家都知道吧？
小霜打電話給我說：「明天有沒有空阿？」。
「有阿，怎麼了嗎？」。
「我想去逛街。」。
「好阿！在哪邊等？」。
「那你明天早上來我家樓下的大樹等我，還有，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
掛完小霜的電話，心裡想著，這一刻終於來臨了，他究竟是要跟我說什麼呢？
隔天早上，我怕遲到，於是很早就起床準備，我可不想當個不準時的人……。





                    你要對我說的話，和我要對你說的話是不是一樣的？




10.
基隆站到了……。
看著這班列車的終點到了，我想也是我該下車的時候了，步出月台，照樣人來人往，不同的是基隆比彰化冷多了，慢慢走到收票口，收票的阿伯對我微笑了一下，我也微笑回應他，走出火車站，忽然想到基隆的驗票員怎麼跟彰化好像是同一個阿伯，想想大概是我看錯了吧！覺得基隆的一切除了天氣較冷之外似乎感覺都與彰化差不多，正打算在附近逛逛時卻看到了多年不見的朋友們。
「咦！呈、貓，你們怎麼會在這？」
但他們似乎沒看見我也沒聽見我說的話一樣，繼續走著他們的路，我以為他們真的沒有看到我，於是我也打算嚇嚇他們，卻聽到他們說…
「等等到那的時候要記得跟以前一樣。」開口的是呈。
「我知道！」貓回應著他。
正當我納悶著他們的對話時，發現他們正慢慢的走往無人的山坡地，也發現小霜已經在那邊了，好久沒看到她了，她仍然還是那樣可愛，只是神情卻有點落寞及哀傷，我想問問她怎麼了，她卻怎麼也不肯理我。

我記得那天我要去和小霜一起出門，我可不想當個不準時的人，所以我早早就起床準備，想提早到，不想讓她等太久，卻怎麼也不記得後來我們到底去了些什麼地方，只知道在快到她家時，有台貨車忽然從路口衝出來…。
「傑勛，我們帶小霜來看你了…」開口的是呈…。
只見墓碑上刻著整齊的姓名以及一張照片




                     不想讓妳等太久，卻不知道會讓妳永遠等不到我…
                                                         我很想妳



                                                            【完】
                                                悠哉 2006/5/14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