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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愛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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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12-31 10:57:2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元藤,外找。」
  「來了!」是誰呢?
  門口站著一個女子,長瀉而下的中長髮,秀麗的臉,精緻俏麗的五官。
  是她!歆。
  「元。」她看著他。
  「怎麼了?怎麼會來班上找我?」
  「沒什麼,只是,」她嘴邊的笑,漾柔了,「他終於願意回頭看看我了!」
  他一愣。「他?杜彥誠?」
  「嗯!」初歆笑笑的點頭了。
  「嗯……恭喜啊……」她不知道,他的心,其實在淌血。
  「嗯嗯,我收下了。」
  元藤無語。他看著她,她知道嗎?他其實很愛她。
  「你呢?什麼時候找一個?」初歆眨眨眼道。她這個大帥哥好友,似六根清淨一樣,沒看他提及誰過。
  「看看吧……」
  「噢,又是看看,就知道你每次都要敷衍我的!」初歆似有弱無的睨他一眼。
  「呵……要出動時,會通知妳的。」畢竟,他愛的,不就是她,初歆嗎?
  「嗯,這還差不多,我會盡力幫你的。」
  「但願如此。」她……會嗎?應該是不會吧!否則,為何她的眼底永遠都只有杜彥誠呢?他不是守在她身邊很久了?
  「……喂,幹麻這樣講!」
  「呵,杜彥誠可幸福嘍!親親女友待自個兒不知有多好?」該給的祝福,他少不了的……即時心仍在淌血。
  「臭元,不跟你說了。」
  「回去上課吧。」
  初歆點點頭,她轉身離去。
  她走了。
****
  「歆?妳……」他錯愕不已。
  初歆凝視著他,渾身濕淋淋的,臉上的水痕,早已分不清是淚還是外頭那場大雨。
  「妳先進來吧……」元藤示意她入內,便轉身走向房間。
  初歆那雙美麗的大眼,此時此刻空空洞洞、坑坑疤疤。
  「妳!怎麼還站在這呢?坐著,沒關係的。」縱然是沙發,他為了她,也不會去多在意一眼的。
  「好冷……」她微微的顫抖著。
  即使,現在是初秋,也經不起她這樣的吧……
  「妳去浴室用一用吧,我去翻衣服。」不知道老姊的衣服,還在不在?老媽出國玩去了,連老姊也是,剩他苦命的。
  爾後。
  初歆被安置在沙發椅上,她似是看著他,眸卻早已穿透了他,看向不明、未知的遠方。
  「歆?」
  她緩緩把視線收回,疑惑的望著。
  「妳……」他問不出口,她怎麼了?他承認,他很孬……「餓了嗎?」
  她愣了愣,搖頭。
  「嗯……」怎麼會這樣呢?有什麼事可以讓她如此?
  她和她的杜彥誠學長不是交往正邁入第三個月?且感情路上都滿穩的呀!
  「他不要我了……」細若蚊吶的聲音,是她的。
  「什麼?」
  「他不要我了……嗚嗚……」
  「歆。」她哭了,在他面前。「別哭,告訴我事情的始末好嗎?」
  「他……和小藍在一起……」
  劈腿?元藤心想。
  「他劈腿……」是她不夠好嗎?還是男人都一樣賤,非要三妻四妾不可?「我問他……你愛我嗎?」
  「他說什麼?」他下意識的脫口。
  「他、他說……他愛。」
  「他怎麼能?他劈腿了,還有膽這樣說?!」
  「他愛啊……他說他愛每一個愛他的女人……」
  他感到無力,這場戲,似乎和一般不同,一般人說的是,不愛吧……為什麼,她會這樣特別呢?
  「嗚嗚……元。」
  「嗯?」
  「肩膀……可以借我嗎?」
  「嗯。」他輕輕讓她靠在肩頭。
  「對、對不起了……先跟你未來的女朋友借啊……」
  「別道歉。」元藤輕輕的摟著她。
  何苦道歉呢?本來就是要預留給她的啊……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是我不夠好嗎?還是,我真的不夠愛他?」初歆的語調,夾雜著濃濃的鼻音。
  她不懂,真的不懂。
  「不,是他太爛。」
  「好,聽你這句話……我一定會把他給忘記……一乾二淨。」初歆保證著。她會忘的,是吧……
  「好。」她肯忘,那是好的,不是嗎?縱然忘不掉,他依然會守著她。
****
  「元,可不可以借一下國語課本?我今天忘記帶了……」初歆臉上的表情有些慌亂。
  「嗯,要做筆記就做吧,我們剛剛是國語課,今天已經沒那堂課了。」
  「好,謝謝你哦!」她笑笑。
  「哪會?快去上課吧!」
  她歪著頭瞧了他一下,旋即又轉身離去了。
  歆終於漸漸恢復正常了……很好……很好呵。
  慘!慘了!
  他突然想起,上一堂的國語課,他在課本上寫著,歆,我愛妳,妳愛誰?
  完了……
****
  「元藤,外找哦!」
  「妳是?」
  「呃,元學長……我是歆的同學啦!」他好帥啊……「歆叫我把這個還你,還有,這一封信啊,她希望你回家再看。」
  「她為什麼不來?」她……不能還是不想接受他?
  「她說你看了就會知道。」
  「嗯,謝謝妳。」
  女同學轉身離去了。
****
  元:
  我該怎麼面對你呢?我不知道。
  很抱歉,我請人把這封信,轉交給你。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
  我無法愛上你,我們一直都是朋友的關係,若變成情人,大概不是我要的吧!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筆記的。
  我知道我很傻,但我已經傻下去了,前天,杜彥誠來找我了,他說他想和我重新來過,他會珍惜我。
  對不起了……真的!
  要我動筆寫這封信,我猶豫了好久,最後我還是下筆了,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啊……
  我們還可以是朋友嗎?像以前那樣?可以的話,告訴我好嗎?我真的不想要失去你這個好朋友。
  若不可的話……請你當我是個過客吧!你要恨我也好……這樣至少代表我存在過。
  我知道我真的很自私……對不起。
                         歆,筆。
  杜彥誠。
  杜彥誠……
  她沒忘了他,他們複合了,複合了……
  他仍會祝福她的。
  他們以後也會是朋友,和以前一樣,只是,他不會再讓她知道,他愛她呵,他不會去造成她的困擾的。
  元藤拿起電話,熟捻的按出一段數字,他要打給她。
  「你撥的號碼無回應,請稍後再撥。」
  他不死心。
  「你撥的號碼無回應,請稍後再撥。」
  他去找她好了……好久沒看到初伯母了。
  外頭,雨,忽大,忽小,卻一直都未歇息。
****
  「誠。」初歆目光凝著他,她還是愛他呵……
  「歆……我會珍惜妳,我會的,不會再像以前了……」
  「嗯。」她微笑的點點頭了。
  杜彥誠頭緩緩的低下,唇緩緩對上她的。
  唔--
  不,不要!初歆伸手推開他的侵犯。
  她……做了什麼?
  「歆?妳?幹麻?」杜彥誠不悅道。
  「我……我不知道。」她愛的不就是他嗎?為什麼被愛的人吻,她還會伸手推開他?難不成……
  「哼,我看,我們還是分手,散一散算了,反正,我的女人多的啦!不差妳一個。要不是看妳長的漂亮,吻你幹麼?」杜彥誠氣的轉身就走。
  初歆仍愣愣的站在原地。
  分手了,又分手了,她不難過,真的。
  她剛剛想的人,是……元,難不成,她愛上他了?這種屈折離奇的故事,不是小說特有的嗎?
  那他會不會像小說男主角一樣,已經有了另一個心愛的女人了?若有的話,也是她活該呵……
  初歆轉身,她回家了。
****
  「初歆,外找哦,快去欸,那個人好帥噢。」女同學走向初歆身邊,羞答答的道。
  好帥?是元嗎?元來找她啊?那麼,他們就還是朋友嘍?那她是不是還有希望了呢?
  「妳就是初歆嗎?」
  他確實帥,但他不是元。「是,我是,請問你有什麼是嗎?」
  「妳知道元藤吧?」他不確定的看著她,深怕自己找錯人。
  「知道,怎麼了嗎?他要你來找我?他為什麼不自己來呢?」那,他會答應她的要求,繼續當朋友嗎?
  「他不能來。」
  「為什麼?他不想見我嗎?」她垂下眸子。
  「他……昨天車禍了。」為什麼壞人要給他當呢?誰喜歡來宣布這種消息啊?
  「什麼?車禍?他有沒有怎樣?」
  「他……快不行了,他需要的是一顆心臟,誰會願意呢?而且願意了,又不一定就可以。」
  她願意嘗試。「可以告訴我,他在哪嗎?」
  「當然,我就是為了這件是而來的!」
  他報上地址,她記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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