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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mR.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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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異俠~第一部 完 作者W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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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4 10:30:15 | 只看該作者
之六十二 三宗六門

隔天中午,阿德和老孝依約在車站前的麥當勞等著大明。只是明明約好的十一點過去很久了,依然沒看到大明的身影出現。

這讓兩人很奇怪,那胖子一向是最守時的。難道出了什麼事?

快到十二點時,在三樓的兩人才看到大明正爬樓梯上來,腳步還有點浮虛不穩的樣子。

阿德戲謔的說:「怎了,昨樣當了一夜七次郎啊,看你虛成這副德性。」

坐下的大明搖頭說:「不是。是一個七次,兩個共十四次。所以正確來說是一夜十四郎。」

那兩個妮子昨天好像瘋了一樣,本領全出。就算是強如大明,也差點支撐不住。不過他慘,那兩個妮子也好不到哪去,看來沒天黑是下不了床了。

大明這話聽的阿德和老孝兩人是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老孝難以置信的問,那不就快變成人乾了嘛。

「我可真服了你了。還好你沒興趣當情聖,不然我這招牌不就砸了。你乾脆去兼差當牛郎好了,包你一砲而紅。」阿德感慨的說。

大明白了阿德一眼說:「去!說正經事要緊啦。」這次三人見面,主要是討論關於絕暫停的歇業問題。

這些日子來,老孝在網站上雖然打出暫不營業的字樣,不過案子還是如雪花般湧來。最後讓老孝不得不找來兩人商量看看是否還要繼續營業。

看完老孝帶來的資料後,阿德和大明都嚇了一跳。這些委託任務的報酬金額比以往還多出十幾倍,而且大部分是來自海外的奇怪任務。

探查情報、抓人、搜尋稀有物品等等一些,甚至於暗殺、竊盜這類的委託工作都有。報酬雖多,不過大明語言能力不好,沒興趣做跨國生意。

這些資料中也不乏要求想見面直接談的案子,或是想招攬他們的邀請。

大明看完這些資料後,搖搖頭說:「全幫我推了,這陣子我的行程都已經排滿,沒空在做兼職。」

「喔!自從聖誕夜之後,已經很久沒開張作生意了。那你現在都在忙些什麼?」阿德翻一翻手上的資料,他對這些倒是蠻有興趣的。

「過完年後我要去日本一趟,會呆多久不一定。這段期間我還另有事情要處理,連陪老婆的時間都快沒了,實在是抽不出空來。至於原因,不是我不和你們說,而是怕說了你們也不相信。」

「你不說怎知我們相不相信。還不快快從實招來,不然小心你這條狗命。」阿德將手上的報表捲成一團,做勢要斬向大明的脖子。

「饒了我吧!」大明舉手投降。他眼前的問題就算是說了,兩人也幫不上任何忙,只是徒增他們的煩惱罷了。

「不說算了。這些案子有些我有興趣,我自己去接來玩,反正放寒假也沒事幹。」

「那你們可小心點,別玩的太過份。」大明很相信阿德和老孝的實力,天底下要找出兩人辦不到的還真找不出幾樣。不過那也只限於人類的生活範圍,大明的問題高於這層次太遠了。

「老孝,我電話裡拜託你做的那玩意好了嗎?」大明說完,老孝從口袋摸出個長條物體,大小像隻口風琴。

「開關、掃描破壞。」老孝簡單說了一下用法,並示範一下。按下開關後,長條物體的一側會出現螢光,另一側則是液晶銀幕。示範完後便丟給了大明。

「謝了!」大明中食指併攏,在額頭旁輕輕一揮表示謝意。

「這是啥玩意?」阿德拿起來玩了一下,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後又還給大明。

「一種掃描器材,用來搜索追蹤器等等這一類會產生信號的小東西。還有附有電磁波能加以破壞。」大明將那玩意丟到空中轉了幾圈後,讓它直接落入自己的衣袋中。

「你被追蹤了?」阿德有點興奮的問,事情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等等就快了。」大明自然知道阿德兩人在打什麼主意,於是舉起手來說:「想都別想跟,這次我去大概會有十幾批人馬跟蹤我。你們倆大概也知道自己實力到哪,這渾水我可不能讓你們淌。」

聽大明這樣說,兩人只好摸摸鼻子放棄原先要參一腳的打算。

「你們慢慢坐吧!老孝,網站的事交由你決定好了。這一陣子我沒空接案子,看你要先放著或關閉網站都行。那我先走了,掰掰!」

「慢滾!」阿德吼著,因為大明臨走時把他的可樂薯條順便都幹走。

走出麥當勞的大明繞到百貨公司找了個隱秘的廁所,摘下眼鏡換回原本的面貌。接著拿件附帽子的大夾克穿上,藏起他那顯眼的藍髮,在戴上一副墨鏡遮住眼睛。

在鏡子看到自己的穿著沒有露出破綻後,大明才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今天是星期假日,路上的行人多到暴。大明走到路上,到處都可以感覺到路上的行人都盯著自己看。想想也是當然。這麼熱的天氣還穿著那麼厚的夾克,不是身體很虛就是瘋子。難免引人注目。

走到上次和詩函無痕兩人拍照的婚紗相館附近時,大明看了看四周。

兩位老婆大人突然想看婚紗照,當老公的自然得親自出馬去拿回來了。縱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達成使命,不然回去肯定又要當一夜十四郎了,唉……男人還真命苦。

在婚紗館前佇立著一堆民眾在櫥窗前不知在看些什麼。等大明走過去後才知道櫥窗裡放的是一幅婚紗照,而且還是他和詩函無痕三人的照片。

照片中的藍髮新郎站著伸出雙手,臉上掛著讓人迷醉的笑容。坐在椅子上的兩位新娘則是怯怯含羞的把右手抬起搭在新郎手上,兩人眼裡的柔情蜜意在照片上一覽無疑。尤其是三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協和,完全看不出兩位美女間有爭風吃醋的現象,眼神全心全意的只放在新郎身上。

這麼一張唯美到如詩如畫般的相片,婚紗館的沒理由不用來招攬客人。何況照片除了美之外,一夫二妻也是眾人圍觀的焦點。在場的觀眾紛紛在猜測三人間真實的關係。

相片裡兩位美女所表露出來的情意是那麼的真切,不可能有假。那就是照片上的男子享盡齊人之福嘍。而且有人去問過店員,確定是一夫二妻沒錯,因為照片上的人當初有承認過。

看著交頭接耳在討論的眾人,大明只有猛翻白眼的衝動。婚紗館這麼做是侵犯肖像權,居然敢把照片貼出來。

想找店員抗議的大明走向婚紗館的玻璃門時,一個熟悉的人影經過大明眼前,讓大明不得不停下腳步。

「怡君怡君!妳看,這就是我跟妳說的那張照片。看到沒,照片裡那個男孩子好帥喔,女孩子也美的像仙女一樣,好像王子和公主。」站在王怡君身旁的女孩如癡如醉的說,眼裡不停的散發著少女幻想中的光彩,想像自己就是照片上的人。

而在幾個女孩子中,大明的姊姊王怡君居然也在。

喔!不會吧!老姐怎妳也選在這時候來湊熱鬧。大名心裡抱頭哀嚎著。

王怡君看著那幅照片一會後,眼裡露出若有所思的光芒。在旁注視著她的大明,差點嚇的魂飛魄散。

她該不會看出些什麼吧!?大明對這答案也沒個底,他老姊從小觀察力就是嚇人的高,大明很難保證自己能完全瞞過她。

心虛的大明想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就這樣走進店內。不過老天爺看大明這幾天太好吃好睡,有點過意不去,決定想整整他。

人來人往的行人通道本就狹窄,再加上櫥窗前又圍著一堆人圍觀,整條路都被堵住,人潮亂哄哄的。連大明要過去也得擠在人群中穿梭。

也不知是哪個人手賤,居然伸手去撥掉大明頭上的連身帽。當大明那頭顯眼的藍髮從帽子中掉下來後,所有人都往他這看來。

憑那無人能模仿的髮色,大家全都知道相片中的男主角現身於此了。

「先生,你不知道重婚視犯法的嘛。就算尊夫人們不重視,我也要代表婦女團體向你抗議。這是我的名片,我想我有必要和尊夫人談一下。現在是兩性平等的社會,沒道理還有兩女共侍一夫的事情發生,還有…………」

她瘋了,大明沒空去理那長舌婦。家裡那兩個都不吵了,她憑啥在那鬼吼鬼叫。

「請問……你真的娶了兩個老婆嗎?」

「老弟!怎不帶你老婆出來給大家看。」

「人家老婆那麼美,才捨不得帶出來拋頭露面,你這癩蝦蟆別想吃天鵝肉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自己的意見。大明想過去,可是路都被擋著,大家沒問個清楚又不罷休。這情形讓大明有些火了,自己可不是用來給人滿足好奇心用的。

「閉嘴!」大明這兩個字雖然小聲,但是每一個人都聽到了。不過讓眾人乖乖閉上嘴巴的,還是大明身上所散發出的冰冷氣息。

大熱天的,可是站在大明周圍的人彷彿來到雪山一樣,冷的牙齒直打寒顫,說不出話來。擋在大明身前的人被他輕輕的掃過一眼,就嚇的自動讓路。等到大明進到店家後,這些現象才完全消失。

眾人對這怪異現象又開始討論起來。王怡君則是看著大明走進店裡的背影,深深的思量著。

從朋友那打聽來的消息,王怡君可以確定大明目前至少有兩個老婆。而且王怡君曾研究過那兩顆像是藍寶石的眼珠子,算是蠻了解的。那種令她印象深特的深藍色,和眼前這個男子的髮色………完全一模一樣。

王怡君推斷眼前之人必然和大明很有關係,或者是……就是他本人。有這可能嗎?王怡君很懷疑,她完全找不出兩人之間有任何共通處。

如果以科學角度來看行不通的話,那以神怪立場來看呢?

王怡君本身是學醫的,所以理性的很。怡君做人事事講求證據,對於鬼神之事一向斥為荒誕無稽之談。不過近來在大明身上發生的事,已經完全超出科學範圍,讓怡君不得不有如此荒唐的念頭產生。

事情是從幾個月前,讓大明幾乎頻死的意外開始發生的吧。

那次意外,家裡原本已經開始準備後事了。可誰也沒想到,大明會突然好起來,而且生龍活虎的好像是從未發生過意外一樣。

從那天起,大明整個人就都不正常了。

先是經常無緣無故的失蹤,連學校也沒有去。然後是有陌生人出現在家裡解釋大明的去向,並給了老爸老媽一大筆錢。老爸老媽看到錢後,管他說什麼都會信,不過怡君可就沒那麼好打發了。

雖然怡君自己也有點看不起這個懶的不思上進,胖的像隻豬的弟弟。但是不管怎麼說,她也只有大明這個老弟,所以關心之情還是有的。

對於大明不顧家人的反對,自己偷偷一人跑到外面住的情形,怡君可以理解。因為大明從小就把話悶在自己的心裡頭,完全不跟人說,就算是他的家人也一樣。所以他身上真的發生些什麼事,依他的個性肯定不會跟家人說。

之後在台北和林詩函那次的見面,王怡君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大明整個人都變了。至於是哪改變,王怡君就說不上來。總之就好像全變了個人一樣,不過外表還是大明。

說到林詩函,怡君就猛盯著照片上的其中一個女孩子。

之前沒想到所以沒注意,可是心裡有底的怡君一拿詩函和照片上的女孩子比對。赫然發現兩女之間的五官臉孔相差無幾,只有氣質上迥然不同。

除非像怡君這樣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否則就算詩函的父母站在眼前看到,恐怕也認不出來。

怡君為這發現差點叫了出來,現在她有九成的把握肯定照片裡的人是大明和詩函沒錯。另外一個雖然還不認識,但沒關係,她會問出來的。

有所心得的怡君把眼光看向婚紗館內的大明。殊不知,自己的神情舉動也被人剛好看在眼底。


「先生,你好!請問我們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服務台的小姐笑容滿面的看著大明。托那照片的福,近來公司的業績好的不得了。

大明拿出單據說明自己的意圖後,很鄭重的說:「我要求貴公司馬上把櫥窗裡的照片換下來,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可是,先生……」

「現在,馬上!」

服務小姐已經快被大明的氣勢嚇哭了,連反對也不敢反對,馬上跑開去辦。

一樓的櫃檯旁雖然有很多人。不過礙於大明身上的氣勢,大家都是有多遠閃多遠。當然,不怕死的還是大有人在。尤其是那些埋伏已久,只等大明出現的人。

大明雙手環胸,一臉酷酷的站在那不動。不是大明故意耍酷,而是被這店家的白痴行為氣到有點火大了。以致有人上前來搭訕大明理都不理。

首先來找大明說話的是個金髮男子,不過對方一開始就辣出一堆英語。大明不懂,不甩他。

第二個是個東方女性,嬌滴滴的說著想請大明吃飯聊天。大明沒興趣和陌生人一起,所以依然是不理她。

第三個男人就比較直接了,開口挑明說他們老闆對大明的力量很有興趣,想招攬他,而且直接報出個價碼給大明考慮。

大明想也不想就說:「才用我一個月的薪水,就想簽我的人。你們老闆小氣過頭了吧。」

這時服務小姐戰戰兢兢的捧著大明要的相本,和那幅在櫥窗展示的含框大相片走了過來。大明將相簿取出書殼,仔細的看完後,拿出老孝給的偵測儀器掃瞄了一下。

相簿本身是沒問題,不過那書殼中可是藏了十來個追蹤器,也真虧他們了。大明不屑的笑了一笑,將這些追蹤器全都銷毀。

大廳中的許多人臉色都變的很難看,誰也沒想到大明居然掌握著這種技術。

跟店員換過新的書殼後,大明確定一切都沒問題了,連底片等等也全都回收沒有外流。至於這幅含框大照片,拿回去掛在臥房好了。

不過臨走前,大明用手指在大廳中指了一圈說:「不要來惹老子,不然………」大明用手在脖子附近輕輕一劃:「後果自行負責。」

大明那認真肅殺的模樣,在場沒有人會當他是開玩笑。

所以大明一離開店門後,許多人當機立斷的拿出手機,以「目標實力遠超出預測,無法估計後果代價」為由,要求取消行動。

因為相框和相簿都蠻大且厚重,大明只能一手夾著一樣。可才出店門,大明的身體就馬上被掩沒在人群中。圍著大明的人很有默契的將他擠往某一個方向,大明馬上知道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雖然預先知道會出亂子,不過事情真的發生時還是讓大明感到很不爽。

好笑的是,打大明主意的可不只這一批人馬。不一會,前後又來兩批人潮將大明附近的人衝散。三批人馬擠在一起,誰也不讓誰,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這時居然有人用麻醉槍抵著大明,火了的大明也不管那麼多。一腳踢飛他,順便撞倒一堆人清出條路來。

大明就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態度,直接踩過倒下的人群離去。接下來只要有人靠近,大明舉腳作勢就踹,嚇的大家閃的遠遠的。

囂張的行徑讓特務人員們氣的牙癢癢的,可是對他又無可奈何。一大堆的高科技儀器也因為追蹤器全被大明銷毀,而淪為廢鐵一堆。

不過大明知道附近大樓還有很多人用望遠鏡盯著自己看,所以一衝出人群後,瞬間就消失在現場。

眼睜睜看著目標消失在眼前,特務們不可置信的直跺腳。

大明是甩掉了這些煩人的蒼蠅沒錯,不過並不代表他甩了所有的人。以高速移動的大明發現至少有三個人用同等或更快的速度往他這包抄過來。

雖然大明要甩掉他們是件很簡單的事,但令他更好奇的是這三人的身分。純種人類之中,真的有這等高手存在嗎?

不過仔細想想,就他認識的人中,牧童和葉若秋不就是有這種實力的超級高手。依天下之大,不能說沒這種人存在。不管怎說,自己目前也只是被局限於小小的台灣裡,眼睛無法眺望外面更寬更廣的世界。

「小伙子!你在這麼跑下去,我這把老骨頭可是會散了的。」

在急速奔跑中的大明聽完這句話後,由數道氣劍交織而成的劍網將他纏住,讓大明不得不停下腳步來。大明衝是衝的過去。可是這樣一來的,他手中的相簿和相框勢必將化為碎片。

開玩笑!兩位老婆大人指定要看的東西,要是大明兩手空空回去,肯定會死的很難看……在床上死的很難看。那種天堂加地獄的快感,偶爾一次就好,太多大明可吃不消。

不過來人的功力似乎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強,光是凝氣成劍,且又能揮灑自如的修為,以不亞於葉若秋之下了。

大明雖然雙手不能自由活動,但是他還有一雙腳在。當下大明右腳在地面一蹬,將真氣集中在左腿上,一個迴旋梯掃開所有纏住他的氣劍。

大明只掃不破,被彈開的氣劍向外亂射而出。大明當然是故意的,主要還是想看看這三個人會有什麼反應。

失去控制的氣劍在地面上劃出一條條的劍痕,讓突然出現在大明周圍的三條人影顯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是還不至於出糗。

一位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老人家。雙手背負於身後,氣勢超然的閉目站著。看到激射來的氣劍,長到胸口的白眉微微一挑。也不見老人家有任何動作,氣劍到他身前就突然化為無形消失。

大明對這一點也不意外,反正這氣劍本來就是這老爺爺所發出的,他自然能輕易的化解。看這老爺爺的形象,大概是人們常說的劍仙、劍神那一流的了。

唉……他離人類社會越來越遠了,居然連劍神都跑出來。

第二個人是個全身都覆蓋在寬大黑袍下的人,看不出性別年紀。只見他舉起右手,一層白色的光膜將他包住。擊在光膜上的氣劍就這樣自動滑開飛過他的身子,連衣角摸都沒摸到。全數飛向他身後的樹林,將樹木斬的亂七八糟的。

第三個穿西裝的男子就比較直接。右手軍刀出鞘在半空中虛畫幾下,將靠近他的氣劍全部斬碎。而這人大明就認識了,就是曾在小雪被綁架時出現過的那個冷酷組長。

三人分成三方包圍著大明,不過大明知道他們決不是同一夥人。因為三人中互相流露出來的警戒氣息濃厚到大明也能感覺出真假。

「血燄顧長風。」那組長持刀雙手環胸,酷酷的說。

「艾蜜莉。」黑袍底下發出的居然是個少女的聲音,不過聲音冰冷的程度,和葉若秋有的拼。在她的聲音中,大明完全聽不出任何生氣,彷彿就像是機器一樣。

「劍宗劍我行。」已不符合外表蒼老的模樣,白髮老人聲音渾厚沉穩的像是個壯年人。

「想不到久未出世的劍老爺子,也來淌這趟混水了。莫非隱世已久的三宗六門,將自行打破禁令,再渡紅塵嗎?」

「年輕人,你對於三宗六門好像所知甚詳。莫非你和三宗六門有舊?」劍我行對於顧長風能叫出自己的來歷,似乎有點訝異。

「聽到顧長風這三個字,難道劍老爺子仍想不起來嗎?」

「顧長風……顧長風……」劍我行喃喃自語的唸著,然後似乎是想到什麼:「原來是武脈那名棄徒啊,難怪………」

三宗六門位在中國大陸境內極為隱蔽之處,年代比葉家更為長久,門下之人個個實力高強的不可想像。可是三宗六門之人向來處世超然,潛心修道,很少插手人間事務。

像中國近代的幾次戰亂,三宗六門就完全沒有插手其中。對他們而言,這只是時代演變應有的正常現象罷了。

三宗分為劍宗掌武、法宗掌術法、心宗掌學問研究,而宗內又依所學不同細分為脈。

顧長風是個孤兒,十歲那年在街頭流浪之時恰巧被武脈所收養。三宗六門收人只講求個緣字,顧長風與武脈有緣,所以武脈堂主自然將他收為門下弟子。

天資聰穎的顧長風也沒讓宗主失望,在各方面表現具佳,甚至在武脈堂主內心中被暗認為是自己的繼承人。

不過顧長風思想激進,加上從小吃苦到大,所以對於三宗六門避世不管的觀念很不以為然。他認為以三宗六門的實力,大可平定當時的亂世,為眾人謀求更好的未來。

恰巧當時中日八年抗戰爆發。顧長風幾經勸說,三宗六門依然不肯出手。結果顧長風一怒之下,帶著一部分的三宗六門弟子離去。這些人大多是受過新式教育,心中充滿熱血的想為國家民族出力,加上顧長風的慫恿,紛紛跟著他離開。結果從此下落不明。

算算……也該有幾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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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4 10:28:09 | 只看該作者
之六十一 悠閒的日子

當葉若秋、晴川和牧童一行人全都離開後,家裡的場面頓時冷清很多。還真讓一時間大明有點習慣不過來。

小雪很乖的在幫詩函無痕兩人收拾餐桌,三人在廚房內說說笑笑的。剩大明坐在客廳的沙發翹著眉毛和琉璃兩人玩大眼瞪小眼。

…………這兩個ㄚ頭還呆在幹麻。大明邊摸著膝上的媚兒,一邊思考著琉璃兩人的用意。

大明看了看時間,都八點多了。那兩姐妹還坐在那對著他傻笑,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敢情是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的樣子。

筱璃還好,不過印象中筱琉從未給他好臉色過,可現在怎會笑的像白痴一樣。

大明下意識的摸摸臉頰。奇怪,眼鏡還在啊。

剛剛人多,所以大明一直注意著別讓眼鏡給掛在他身上的小雪撥開。雖然大明還沒自戀到認為隱藏起來的真實面孔能迷倒天下女子,不過對於女人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像這些風流債,大明唯恐避之不急了,哪還敢四處招惹她們。

「說吧!妳們有什麼事。」大明嘆了口氣,他被瞪到有點受不了了。她們的眼神就好像在觀賞奇禽異獸一樣,讓大明覺得自己好像動物園裡的無尾熊。

「是我讓她們留下來的。」詩函走出廚房說著。

無痕和小雪也整理好了廚房的事務,高高興興的打開電視。兩人對八點檔的戲劇和影片可迷了,老是要大明順便租影碟回來。

大明深知台灣的戲劇生態,實在很怕兩人有樣學樣,到時候慘的人可是他啊。

記得上次兩人看鄉土劇看到流眼淚,差點讓家裡鬧水災。要不然就是看的太激動,龍女加上雪女兩人在家裡刮起暴風雪。或者是對戲裡某個反派腳色咬牙切齒,讓無痕好幾次就要拔劍衝出門。真是………

不過大明又能怎麼樣呢,唉………

「喔!怎麼了嗎?」大明將心思拉回和詩函的對話上。詩函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在。

「別忘了爸爸他要先給你家小公司打理,讓你練習一下。」

「妳不說我都忘了。老婆,真的要做嗎?我可不是那塊料,小心被我玩到倒閉。」

「放心啦!大家也沒對你有多大指望,只不過是提些意見或方案讓你裁決罷了。就算被你玩倒了,對林氏也沒有什麼影響。何況有琉璃這對商學院的碩士當你的秘書助手,不會出差錯的。」

「商學院……」大明很懷疑的向琉璃倆問到:「妳們到底幾歲了?」

「二十三歲,東大畢業。」琉璃倆姐妹笑嘻嘻的說。

大明的頭好痛,怎他認識的每一個人學歷都那麼高,難道真的是他混過頭了嘛。之前他還以為琉璃應該比他年紀還小,沒想到兩個都大學畢業了。

人還真的不能只憑外表判斷啊。

「為了不影響你的上課時間,公司你禮拜六日在去就好了,不去也沒關係。」詩函很清楚那間公司大概不會把大明放在心上,頂多是陰奉陽違的敷衍他吧。畢竟那家公司原先掌權的,可是她那票米蟲親戚啊。

「喔。」大明隨便的應和一聲,完全沒想到到時會有多大的驚喜在等著他。

「放心!你老婆我知道你事情繁忙,有問題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詩函剛也有聽到耀日和血燄的事情,知道大明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忙,所以也沒強迫大明一定要乖乖的去上班。

反正當日聖誕夜那場訂婚典禮還有另一個用意。就是宣告已經成人的詩函,開始要堂堂入主林氏內部管事。受父母的影響和有意栽培之下,詩函對於商業的知識非常豐厚,現在差的只是經驗和火候。

表面上接任的雖然是大明,可實際上運籌帷幄的卻是幕後的詩函。這是詩函的父母給她的一個考驗,考驗詩函是否有這能力足以繼承整個林氏。

如果不能,那詩函的父母會安排讓詩函往後安穩過著優渥的生活,不再讓她插手進入商業圈內爾虞我詐的鬥爭中。至於林氏和那票親戚,詩函的父母會做出最好的處理。

這些事情大明知道,也樂意讓他們這樣拱在前線。因為這樣對詩函的安全最有保障。

根據詩函那邊傳來的消息。自從他們宣布訂婚後,試圖想侵入林家大宅和在埋伏在外觀察的人數明顯在上升,上門拜訪的親戚更是暴增。

只是誰都想不到,林大小姐早就搬出來和人同居,空留下林家大宅那麼嚴密的保全當幌子。這也是詩函父母默許她搬出來與大明同住的主因。

加上詩函行事低調,上學坐的也只是一般國產車,同學裡也沒幾人知道詩函的家境富裕到不可想像的地步。在詩函同學的眼裡,詩函只是個家境小康,冷漠不愛理人的資優生罷了。

至於大明家裡那一方面。林父沒向任何人透露過大明的來歷,所以他們也不知從何查起,也就沒辦法去騷擾大明的家人了。

大明也沒告訴父母他訂婚的消息,怕被唸的臭頭。而且要是讓他們知道詩函家那麼有錢,兩位老人家搞不好會心臟病發給大明看。

想到這大明就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顫。

「那接下來換我們了。」詩函開始和琉璃談論起公事來。琉璃從公事包裡拿出的一疊厚重資料,三人嚴肅的討論了起來。

嗚嗚嗚──,程度差太遠了,她們在說啥自己都聽不懂。這讓大明有了這輩子以來第一次想衝上樓K書的衝動。

洗完澡後,大明正經八百的端坐在書桌前翻開英文課本。看著看著………大明差點睡著了。

人家小說裡吃過啥珍奇異寶後除了武功大增外,不是還會變聰明嘛?什麼一目十行啊,過目不忘這些,那為什麼自己沒有。好歹自己吃的可是條龍欸。

沒錯啦,自己想事情是變的比較有條理。可是智商好像也沒突然暴漲到IQ180變成天才,樣子還是跟以前差不多。

經過半小時的奮鬥,大明終於投降的闔上課本。雖說讀書要有毅力才有成果,不過大明向來只喜歡把毅力放在他有興趣的事情身上。

這時大明身邊跑出了道人影,拿著英文課本開始朗誦起課文。口音流利的像是外國人一樣。

「侍劍!不要再刺激我了。」大明摀著雙耳,大聲的抗議。

「這很簡單啊,有什麼難的?」和大明比起來,侍劍無疑可算的上是天才了,不管什麼東西全都一學就會。侍劍會的多國語言,大明用十根手指頭來算都不夠。

「我就是笨嘛!」大明趴在桌上,投降了。

「怎麼沒去陪小雪和無痕看電視,反而跑到我房間裡玩。」大明轉移話題。他記得前一陣子侍劍也是很迷鄉土劇的,當時和小雪無痕三人瘋的很。

「有點煩了。」侍劍的興趣很廣泛。一旦對某種事物產生興趣時,會很專心的投入其中。可是當那事物對她在沒吸引力的時候,侍劍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好,我們來談點妳可能會感興趣的話題。」

「說吧!」侍劍洗耳恭聽,看看大明會搞什麼花樣出來。

「我們就來談談有關於………天人的事情好了。」大明仔細的盯著侍劍看,不過侍劍臉上閃過的神情很令他不解,那是張充滿著迷惘的表情。

「那有什麼好聊的。」侍劍嘟著一張嘴反身坐到床上,大明則是將椅子拉到床邊。

「別想插開話題。這是天界會下來這麼多人,全都是衝著蒼冥來的。」

「疑!是嗎?他們找蒼冥幹麻。」大明很確定侍劍不是在對他裝傻或說謊。憑著兩人心意相通,雙方在彼此面前根本無法搞小動作。

「那我問妳。為什麼每次有天界的人出現,妳都是避而不見。莫非妳認識他們,或者是………怕被他們認出?」大明直接點出他想要問的問題。

「也許是吧!我不知道。」侍劍攤開手,很直接的回答。

「在潛意識之中,我感覺自己似乎很排斥見到天人,好像是略為帶著仇視的怨恨,我不喜歡這感覺。至於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侍劍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是大明認識侍劍以來第一次看到這麼迷茫的樣子。

「妳當真完全不曉得蒼冥的來歷?連蒼冥原為天界之物也不知道?」大明有點不敢相信,侍劍好歹也是蒼冥的侍劍靈,怎會連這也不知道。

「不對啊!根據我的記憶。蒼冥是為了抑制絕才在人間界誕生的,跟天界的人好像全然扯不上關係。再者,我之前完全不知道有天界這個世界在………」此言一出,侍劍自己也楞住了,她的記憶怎會發生這種邏輯上的矛盾。

如果自己真的完全不知道天界,那從哪來對天人們的排斥感。

「不知道,我不知道!」侍劍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腦海裡飛快的運轉著,但就是找不出個能說服自己合理的答案。

「不知道就不知道,沒必要把自己給逼的那麼緊。」大明抓著侍劍的肩膀,試圖讓激動的她安靜下來。他怎也想不到侍劍會激動成這樣子,反應這麼大。

「我要獨處一下。」侍劍說完,又鑽回大明的右手臂中去。任憑大明怎麼叫都沒有回應。

大明雖然擔心,但一時間還不放在心上。侍劍就在他右手,真有事的話大明能強制招喚她出來。畢竟兩人間還是主從的關係,大明是有這份能力在手。

草草再翻一下英文課本後,大明走到陽台上招出白骨劍杖揮舞著。揮舞著由牧童所授「山水劍訣」時,大明感到心中那股鬱悶之氣舒解了不少。

牧童教他的除了乾坤八劍外,還有這套由牧童自行演化創造的山水劍訣及一些劍陣。牧童知道大明的實力強歸強,不過在使用上的掌握度仍不夠熟練,只要超出某一程度的範圍就會有暴走的現象。

像大明在煉妖塔內第一次使出乾坤八劍時,失控的力量將方圓幾里內的一切全化為塵土。要不是牧童眼明手快的拉著阿呆逃跑,恐怕不死也重傷。

所以牧童另外教了一套山水劍訣給大明,這套劍法著重的是劍意,有助於大明熟練掌握自己的力量。

山水劍訣顧名思義,就是取其山水中的飄逸感,讓自己與周圍的大自然完全融合,進而昇華心靈的層次。

且這套劍法的威力也隨著領悟的劍意增長,力量可大可小,收放自如。每演練一次,大明就會從劍勢多發現一些新的東西。

學海無涯,大明深知目前的自己在劍術上的造詣仍比不上無痕和葉若秋。三人可以說是各有所長,大明只是勝在力量超群罷了。

例如葉若秋那以詩為境的劍法,大明怎樣就是沒法體會。也由於兩女力量不夠,牧童也就沒傳給她們乾坤八劍。

最後一式行雲流水使完後,白骨劍杖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直立於大明身前。又有所收穫的大明持劍不動,讓自己的精神完全放開去感覺這新的體驗,有點像是進入冥想時境界。

大明回神過來時已經是半夜時分,每次當他進入冥想時總是要花上幾個小時消化完領悟到的東西。

收起劍杖後大明走進房間一看,卻發現無痕和詩函早已經在他床上熟睡。看著兩女手緊握在一起的可愛睡相,大明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了一抹微笑。不管上天最後會給他怎樣的下場,這一刻已是他一生中最滿足的時刻了。



清晨五點,天色微微泛白的時候。無痕就拉著半睡半醒的大明準備進行晨間例行的劍術訓練,大明家的一天拉開序幕。

看到大明直直的站在那打瞌睡的模樣,無痕向小雪點點頭示意。小雪將手指在空中劃個圈圈後,一顆在大明頭上憑空出現的大雪球,就這樣往下面掉下去。

這時剛好打哈欠的大明自然是塞了滿口的雪,臉上白茫茫的一片。

「喔……嗚啊……」被冷醒過來的大明想出聲抗議,不過卻被塞在口裡的雪塊堵住說不出話來。真是這,難道她們就不會用比較溫和的手法來叫我起床嘛。大明記得昨天是用流水衝擊波,前天是冰雹,大前天是………

天啊!她們花樣還真多。

「嘻嘻嘻───」笑的很開心的除了無痕外,還有大明一向很疼愛的小雪。雖然小雪笑起來的樣子好可愛,可是大明看向小雪的眼神十分哀怨。

嗚嗚嗚………小雪都被她們帶壞了。

在大明還在哀悼之時,無痕滄海十三式的起手「風雨飄搖」已經殺過來了,嚇的大明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手中有劍的無痕可是一點都馬虎不得,下手絕不留情的,就算大明是她老公也一樣。反正出事後在溫柔的補償他就行了。

外面打的熱鬧,則詩函則是在房間裡打坐冥想。自從侍劍教了她一堆東西後,這是詩函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課。

大約六點左右就開始準備早餐,看是今天輪到誰做,不過大多時間都是無痕和詩函兩人一起。偶爾會輪到小雪做啦,可是那天早上大家吃的就是刨冰、冰淇淋或硬到不能在硬的冷凍食品。

食材及生活用品每隔幾天就會有人送到山腳下讓迅雷提上來,或是有人出門時順便買回來。基本上,迅雷已經快變成家犬了,哪還有以往俾倪天下的傲氣在。

當大明拖著被無痕操的很慘的身子回屋內時。卻看到侍劍悠閒的坐在椅子上看報紙,一邊還在和準備早餐的詩函聊天。樣子就像以往一樣,彷彿昨天的事情都沒發生過。既然侍劍沒事,大明也就安心了下來。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日子過的非常平順,甚至是安穩的讓大明驚訝。而且學校這時也都開始放寒假,大明也樂的在家陪老婆。

大明白天就陪小雪她們玩,反正整座山頭大的很,不怕沒地方跑。晚上則是和詩函無痕在床上PK,或是打三人團戰。

一開始是大明比較佔贏面。可後來不知怎麼搞的,大明漸漸的屈居於劣勢。原因出在這兩個妮子也不知從哪學來一堆花招百出的姿勢和技巧,搞的大明根本無法對抗。一對一還好,要是打團戰備,擺平的可就是大明了。

直到某天下午,大明才捉到這暗中作怪的罪魁禍首。

那天大明要去樓下時,卻看到一道白影從詩函的房間裡跑出來。大明在轉角處看了之後嚇一大跳,忙隱身起來。

那是媚兒沒錯,不過不是小狐貍的樣子,而是有著三條尾巴,體態優美的白狐狸。

在走出門口的瞬間,媚兒突然聞到大明的味道,嚇的她趕緊變回小狐貍的樣子,可是已經晚了一步。大明現在正在她眼前瞪著她,而且那眼神非常恐怖。

現在大明終於想通了為什麼他兩個寶貝老婆會有那麼大的改變。

以媚兒在煉妖塔內的所作所為,所會的奇淫巧技肯定不少,這大明不奇怪。他那兩個老婆所會的那些技巧,絕對是有媚兒在教導,不然兩女從哪去學。

關於媚兒的事,大明並沒有告訴詩函和無痕知道,頂多是說和阿呆一樣在煉妖塔內收養來的。要是兩女知道媚兒原本的真正面目,怕不馬上將她扔出門外。只是大明萬萬想不到,媚兒居然感把腦筋動到他老婆身上。

雖然這些天大明確實過的蠻爽的,不過他不會就這樣放任媚兒將他老婆洗腦改造淫娃蕩婦。

看到殺氣騰騰的大明漫步向自己走來,媚兒慌的用小小身子在詩函房門的門板上撞。她很清楚大明這次是鐵了心要清理門戶,畢竟自己前科不良,被抓到再犯根本無法辯解。現在能救她的也只有房內的詩函和無痕。

可媚兒的頭撞在門板上所發的聲音簡直是細不可聞,不一會脖子就被大明掐住提起。

「妳應該很清楚。對於打我老婆主意的人,我從不留情。」

媚兒被大明這話嚇的全身不住的顫抖,彷彿一隻落入虎口的小動物,是那麼的可憐,但是大明連一絲同情都沒有。該殺的,大明從未猶豫心軟過。

「老公!你幹麻!」開門後的詩函一看到這情形,馬上把媚兒搶下來抱在懷裡。

「給我!」大明伸出手掌。

詩函何時看過大明這麼冷酷的表情,愣住的她只有抱著媚兒不斷的往房間裡退。

「不給!除非你說發生了什麼事。」詩函將媚兒擺到身後,一副拒絕合作的表情。

「怎麼了?」同樣在房內的無痕看到大明和詩函突然又走了進來,疑惑的說。

看到無痕也在房內,臉上還紅紅的樣子,氣的大明直跳腳。想也知道媚兒剛剛又再教她們那些有的沒的。

「妳們兩個還真亂來,居然跑去和媚兒學那些玩意。」

「你都知道啦。」詩函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就像是個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樣。

「總之把媚兒交出來!」大明堅決的說著。

「我不要!」詩函猛搖頭說:「到底媚兒做了什麼招惹到你了。」

「我的天啊!妳們不知道媚兒原本的身分。要是知道的話怕不…………」大明快要吼出來了。

「人家知道啦!」原來是為這個。詩函白了大明一眼,有必要這樣大驚小怪嘛。

「媚兒在教我們之前,就已經把她在煉妖塔做過的事先說過了一遍,我和姊姊都知道。」無痕也走過來說話。

「那知道還敢學。」大明沒好氣的說,這兩個妮子就是愛亂來,還好他心臟夠強。

「既然媚兒都自毀道行來改過自新,就沒有必要在為以前的事去指責她啊。而且我們學的都很有分寸啦,只是充分發揮身為女性的本錢罷了。當然,還學了點採陽補陰的小功夫,免的被你搞的元氣大傷。反正你底子那麼厚,我想老公你不會反對吧。」

詩函的個性什麼都敢做,無痕在她的慫恿下,也快變的和她一樣了。至於詩函兩人何時和媚兒搭上,這則要從一個多禮拜前說起。

當時躲在房內的兩女正好奇的在研究A片,臉紅紅的交換心得時。坐在一旁的媚兒突然說個「爛」字,讓兩人嚇了一跳。接著指出片中男女演員哪裡姿勢不對、哪施力不當,口氣專業十足的樣子。然後又說了一些兩人從未聽過的技巧和姿勢,開放的程度讓兩女聽著臉上火辣辣的。

詩函比較大膽,當晚馬上找大明嘗試,做完之後發覺感覺不錯。第二天就拉著無痕嚷著要拜媚兒當師父。

媚兒考量到自己原先的身分,將她的來歷全都告訴兩人,看看她們是否還是要學。要不然大明一發現這事,自己肯定沒活路,當然要先找好靠山。

詩函想了一下後就馬上答應了,而無痕還有些猶豫。畢竟媚兒以往的作為,實在是有違正道和她的理念。不過在詩函的慫恿下,無痕還是加入了。

「反正我們不是要拿去對付外人,而是要用來對付自己的老公,這和正不正道好像惹不上關係。況且……每次被明整的那麼慘,妳就不想報仇嗎。」無痕笑的像是個女惡魔一樣。因為詩函的這句話,才讓猶豫不決的無痕下定了決心。

兩女都是天資聰穎之人,連學習這檔子事也一樣。加上有毫不知情的大明當實習教材,兩女進步的相當迅速。

過了一個禮拜後,連心中有疑慮的無痕也完全放開了,甚至大膽到敢和詩函一起上陣,將大明榨的乾乾淨淨

當大明問起媚兒為何會教兩女那麼多東西的動機時,媚兒的回答令再場的三人尷尬的不知所措。

媚兒雖有心走回正道重新修煉,不過以往累積下來的淫性仍然未改。常常躲到大明的房內看他們歡好,而大明幾人大概被激情沖昏頭了吧,誰都沒有發覺。

大明正要出聲指責時,媚兒說一句話讓他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根據我幾天下來的觀察,少爺在床上的表現只有三個字能形容,那就是『遜到暴』。」媚兒這三個字就像一個大鐵鎚一樣狠狠的敲在大明心口上,沒有一個男人聽到這句話時會不為所動的。

「………人家是新手。」大明很小聲的抱怨著。臉紅透了的詩函和無痕則是狠狠的巢大明後腦杓K了一拳。

媚兒本性好淫,可是以她目前的狀態,也只有看人演的份。但是幾天下來,他們的表現根本讓身經百戰的媚兒看不下去,才會使她想出教導兩女的念頭。

但是私底下,媚兒還是有私心在。

像他們交歡後大明所留下的生命精華,對媚兒來說是在好不過的補品了,而且是超級補。短短兩個禮拜內,媚兒已經回復三根尾巴的道行。只要修煉到四尾,媚兒即可化身人型了。

當然,這事媚兒不敢讓大明知道,只敢編了個理由讓兩女偷偷幫她。

根據媚兒的經驗及見識做出來的結論,大明這東西補的很,而且效果很驚人。詩函和無痕起初是半信半疑,可當兩人在法力與內力各方面突然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成長後,媚兒的話就不得不讓兩人相信。

除此外,兩女的氣質慢慢的演變成像天女那樣的境界。如果說以前的她們像仙子的話,現在的她們就像女神了。

這就讓詩函想到,當初絕的血肉不也是同樣的效果。難道是大明除了繼承絕的力量外,連絕的這點特性也繼承了下來!?

問題的答案讓詩函暗暗心驚,那大明不等於變成個活生生的唐三藏嘛,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被發現還得了,肯定被人抓去生吞活扒。

不過私底下,詩函幾人算是把大明都當成專有補品了,這也是大明這幾天被操的那麼慘的原因。

詩函走到大明身前手指勾著他的下巴,媚眼如絲的說:「老公,我剛剛又學了些新東西喔。怎樣,晚上來試試看好不好?」

詩函運用上了剛學的媚惑術,大明被迷的差點連魂都被勾走,嚇的大明連滾帶爬的跑出門去。

在大明離開前,詩函大聲的說:「老公!媚兒現在是我罩的,你敢動她試試看。還有,晚上乖乖的洗好澡在床上等我們喔。」詩函將「我們」兩個字特別強調。大明聽到後,差點腿都軟了。

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女人是這麼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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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4 10:26:19 | 只看該作者
之六十 耀日之變

回到家後,無痕已經累的趴在床上休息。大明就知道無痕是在逞強,看到無痕已經熟睡的表情,大明也不去吵她。

詩函因為去上課不在,所以大明讓侍劍好好的照顧無痕。至於牧童,聽侍劍說好像出門去玩了。

好不容易安撫完抱著大明不放的小雪後,大明在侍劍那充滿曖昧的笑容送別下離開家門,來到房子旁的車庫。車庫裡頭停著一輛休旅車,一輛紅色跑車和一輛超重型的摩托車。

那休旅車是考慮到全家出門可能會用到才買的,跑車則是詩函父母送大明的。雖然大明不會開,但這是岳父岳母的一番心意,大明也只好收下了。

不過在台灣這種小地方,大明出門情願騎機車也不想開車出門。容易塞車不說,有時連找個停車位都找不到。

至於那台機車是大明上次看老孝騎起來很拉風的樣子,後來有點錢之後跑去買的。原本騎沒幾次,可是現在外頭天人亂晃,大明現在看來只好改騎機車上學了。

只是說也奇怪。大明這次回崑崙原有會碰上天人的打算,可是卻出奇的一個都沒碰上,這讓大明有些不解。

大明也不想那麼多,看了看手錶。如果一路狂飆的話,大概趕的上第三堂課才對。

一路上大明用時速一百五以上的速度狂奔,還好他五官和第六感十分靈敏,才不至於發生車禍。

將車子寄放在熟識的商家後(明月流用來和大明連絡的根據地),大明馬上衝進校園。第三堂的上課響起時,大明以滑壘的姿態滑向自己的座位,差點撞成一團。

阿德給大明比了個安全上壘的手勢,讓大明喘了口氣。

「這節啥課?」大明手伸進書包開始找課本。

「英文課。」阿德才說完,這時班長馬上喊聲老師來了,全班趕緊都站起來。

看到來人,大明心裡整個垮了下去。來的英文老師依然是化名劉翠英的安倍晴川。

奇怪,照理來說晴川的身分已經被發現,那她該盡快離開這裡才是,怎還會留在這。難道是琉璃那兩個ㄚ頭真的洩露出他的秘密?或者晴川另有意圖?

「各位同學,請把課本翻到第九十六頁。還有下課前十分鐘老師要來個臨時測驗喔。」晴川一如往常開始她上課的內容,大明看不出有啥任何異常的地方。

不過這臨時測驗倒是引起全班大部分同學的哀嚎,大明也是其中一個。加上最近大明根本沒有空去碰書本,看來這次的測驗成績他大概會是全班最慘的一個,而且是很慘很慘。

等考卷發下來時,大明看著上面九成看不懂的單字隱隱發昏。雖然都是選擇題,不過看不懂根本沒用。

這時大明突然想起他一個親戚,一名傳說中的人物。

想當初那人大專聯考之際,考到一半三太子爺降臨附身。結果三太子在全是選擇題的考卷上大展神威,讓他以榜首之名衝上台科大。報樂透或大家樂的明牌也不見那麼準過。

大明不知道家族內居然還有這種遺傳。想想這技能還真好用,可惜他不會。只好拿著自製的骰子,開始丟了起來。

C、B、A………

就這樣,大明照著骰子丟出來的答案一個個的寫下去。自從獲得絕的力量後,大明猜答案的準確率躍升為九成以上。

雖然去買樂透發財會比較快,但是大明沒那個意思。況且絕出勤一天的所得,絕不少於常人一年的收入。

加上近來絕的名氣越響,工作的報酬價碼也跟著提高。不過最近天人亂竄,大明也只有忍痛不去賺錢了。

丟著丟著,骰子丟到一半時,卻被監考走過的晴川給沒收了。

「王同學,要用功啊。你實在是很容易帶給人挫折感,不管在學業上或是……」晴川很無奈的嘆口氣。

「要加油啊,堂堂明月御主竟是個不學無術的大草包,說出去沒人會相信的。」這是晴川離去之前在大明耳朵邊小小聲說的一句話。聲音很小,已近乎自言自語,可大明就是聽的到。

妖壽!她知道了。大明倒抽了口冷氣。

晴川玩著手上的骰子,笑笑的看著大明。也沒多說一句話,又走到別處去觀看。

「安倍晴川小姐,那妳究竟想做什麼?」聽到這話,晴川的身體微微一震,快速的轉了過來,神情竟是激動異常。

像這類傳音入耳的小技巧大明還是會的,只是他不明白謂何晴川會反應這麼大。

「你跟我來!」晴川拉著大明的手就往教室外走。其他同學都以為大明是混過頭惹的老師抓狂,紛紛在為他默哀。

直走到無人的偏僻角落,晴川才放開大明的手。晴川的手拉的死緊,好像生怕大明消失一樣。

「安倍小姐,妳有話就說吧。」事到如今,大明也認了。只有看眼前的安倍晴川究竟做何打算,自己在思索應對之道。

「沒想到最後還是被我找到了。」晴川幽幽的說,看向天空的雙眼依稀泛著淚光。

大明搞不清楚晴川現在是在玩啥花樣。

晴川深深的吸了口氣說:「我只有一個請求。」

「妳說看看,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會考慮。」既然被抓到了,那姑且聽聽看晴川到底想做什麼吧。

「我要你娶我。」晴川的語氣十分堅定,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什麼!?」大明失聲叫了出來。

晴川的話一開始大明的確是嚇一大跳,難道他真的命犯桃花,不然怎會一直去招惹女孩子。但仔細想想,晴川也不像是個花痴樣,這事該另有原因。

「妳的用意何在?我先聲明,這事我可不會答應。」大明沉聲的說,全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散發出迫人的威嚇感。

大明的本意為嚇嚇晴川,要讓她知難而退。可沒想到晴川完全不為所動,這份膽氣實讓大明佩服。要是尋常人,早就嚇的腿都軟了。

「你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娶了我,整個耀日都是陪嫁過去的嫁妝。身掌日月二流的你,幾可說是日本的地下實質統治者了。」晴川的話確實給人很大的誘惑力,她提出的可是一個國家級的統治權力。

大明剛聽到是有些碰然心動,可想想後隨即釋然。大明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個料,也沒那個野心。

「我想結婚是假,日月結盟才是妳的目標所在吧。這提議妳該向御堂家那位頑固的老爺爺說才對,他大概會很有意思的。」

大明對於這些政治婚姻看過太多,自然也沒啥大驚小怪,想當初美幸三人不也出於這原因才跟在自己身邊。不過大明不喜歡這方法,尤其是拿他當主角的時候。

「不行,這事太過隱秘,在未決定前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在耀日裡知道這計畫的不超過個位數。去找御堂長老談太過引人注目,很可能會因此曝光。日月聯盟可不是很多人樂於見到的事。所以我潛藏在這裡這麼久,就是要直接和你談這事。」晴川神情淡薄的很,一點也不像是在談論自己的終身大事。

「耀日出了什麼事,搞的安倍一脈要向外求援。」大明也不是傻子,晴川的舉動太不尋常了。

就他所知,耀日一流實力絕不下於明月,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想和明月結盟,而且還是讓耀日的齋之女下嫁,這樣一來不就等於變成是耀日被明月給並吞。

「看的出來?」晴川知道自己從頭開始就露出太多破綻,會讓人察知也是不足為奇。反正她有心和大明合作,這些事早晚都要跟大明說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妳擺出了那麼豐厚的利益在我眼前,卻沒提到所要付出的條件。說真的,我很怕,因為天底下是不會有白吃的午餐啊。」大明是很怕。晴川既然甘願賠上整個耀日,可見後頭必然有著不小的問題在。

「那你答不答應。」這是晴川目前最想知道的答案。

「抱歉!我無意奉陪。而且這明月御主也只是掛名的,我並不想管事,更不會插手別人的家務事。我想妳會這麼急的找我,該是耀日起內鬨吧。連你們內部自己都搞不定了,何況外人。」

「你真的不要!你可知道日月聯盟後權力會大到什麼地步,到時你想做什麼事都行。」

「不管多大也沒我的事,事實上我正在想方法擺脫明月御主這塊招牌。人的一生衣食有限,很多事都是註定的,何需去強求身外之物。」大明除了他的家人朋友外,其他東西都看的很淡。

「如果這樣你還不心動,那加上我又如何。」看到大明對她的提議根本不為所動,晴川準備使出必殺技。

看到晴川伸手在脖子附近摸索,大明就知道眼前的妮子必然是易容過的。

大明雖是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忍不住被晴川真正的面貌所震撼。那是張比起無痕不惶多讓的絕世容顏。

眼簾上的睫毛好似會說話般輕輕的抖動著,那小巧精緻的鼻子和嘴唇無時無刻都在勾人魂魄。那盈弱的氣質,真是一位我見猶憐的絕代佳人,很容易讓男人生出想保護她的欲望。

也因如此,晴川的魅力讓大明足足愣住了半秒鐘左右。沒辦法,近來美女見太多了,抵抗力也跟著變強。

「回家去吧!這裡對妳而言已經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大明的語氣淡然到視眼前的晴川如無物。

在晴川看來,大明完全是對自己不屑一顧,這讓晴川是大受打擊。想看過自己面貌的男人,那個不是急著向自己大獻殷勤的。除非………

「你真的是男人嗎?」除此外,晴川找不出任何一絲能解釋的辦法。

大明聽到這話差點口吐白沫昏過去。

「我是個百分之百的大男人。」大明拍拍胸脯想澄清自己的性別。

「那你是同性戀了?」晴川想美人計不成,那用美男計好了。

「我的性傾向完全正常。」大明被她給打敗了。

「那是為什麼,我不夠美嗎?」晴川有生以來對自己的魅力信心全失。

「不,妳很美。只是我已經死會了,不能活標。」

「死會?」晴川畢竟還是日本來的,很多話聽不懂。

「就是結婚啦!我兩個老婆了。」大明被問的有點煩。

「不會吧!」晴川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不過轉眼想想,大有可能是月流用來巴結大明的手段。這樣一來晴川就不奇怪了,因為她也是同樣的想法和手段。只是她們有自己漂亮嗎?晴川很懷疑。

「總而言之,我並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紛爭。只要三個流派的勢力能維持在一個平衡點,剩下的我不會去管。我不會幫月流去侵占你們的地盤,相對的我也不會看月流受侵擾。這樣的回答,妳滿意嘛。」

「可是在那之前,耀日就要被血燄所並吞了。」晴川懊惱的說。

「血燄!?」大明聽到這兩字眼神都變了。他和血燄的孽緣還真不是普通的重,走到哪都有他的消息。不過這麼一來也引起了大明的興趣。

根據大明早上和葉若秋的通信,她目前有的線索全被天人搶先一步給搗毀。真沒想到血燄會跑到日本那攪再一起。

「耀日內部內血燄侵佔了幾成。」大明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

「我已經回不去了,這幾天我連我父親都聯絡不上。估計耀日至少有八成在血燄的掌握中。」晴川忍著想哭的衝動,勉強說完。

事情居然那麼嚴重啊。

大明仔細想想。經過天人洗禮的血燄,應該是無力在侵犯耀日才對。要不然就是血燄損失慘重,打算進全力拿下耀日來補一補這些日子的損失。

從晴川的話聽來,大明估計是後者。耀日的實力和資源不比明月差,真要給血燄吃掉的話,對於血燄來說可真是一大助力。

「我仍是拒絕這樁莫名奇妙的婚事。」大明的回答讓晴川整個人都垮了下去。

「不過我可以幫妳對付血燄,詳情放學妳跟我回家一趟商討看看,我家裡今晚
個專門人士會處理妳的事。反正我跟血燄有仇,幫妳這個忙並不為過。」大明想葉若秋對這事決不可能袖手不管。

「好了,劉老師。妳也該回去上課,第四節的上課鐘響了。」大明出聲喚回發呆中的晴川後,準備返身回教室。不過走到一半大明好像想到什麼,又走了回來。

「我的身分是不是琉璃那兩個ㄚ頭說的。」大明想如果是,那他就有必要將琉璃調離身邊。畢竟嘴巴不緊的人用不得,尤其自己身上又那麼多秘密。當然,在此之前大明會好好的教訓琉璃一下。

「不是。」晴川搖搖頭:「是你剛剛自己承認的。」

「那妳剛在我耳邊說那句話是啥意思!」大明臉色發黑,該不會………

「那時我已經絕望,自己喃喃自語罷了。我沒想到你會突然親口承認。」

「………」

大明現在想掐死的人倒是自己了。

回到班上。阿德和老孝看大明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覺得好像有點不對。一問之下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不過阿德安慰大明的第一句話是……

「去死啦!沒看過有人那麼呆,呆到不打自招,真是沒藥救了。」阿德翻眼拍著頭,大明給現場抓包的情形還真是無解。

「為今之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滅口了吧。」阿德滿臉剎氣的說出他們家最常用的招式。看是要做人肉叉燒包還人肉香腸,絕對包君滿意,清潔溜溜。

聽阿德說的那麼恐怖,就算明知道阿德在開玩笑的大明和老孝,也是聽的背脊發冷,彷彿身歷其境。

「劉老師的真面目可是不輸詩函無痕的超超超……級大美女喔。」大明很好心的提醒阿德,尤其在美女兩字上特別加重語氣。

果然………

「我們剛剛說到哪了,喔!對了。關於劉老師最好的處理方法當然是找個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去把她泡上手,不就一切都解決了。胖子,我知道你家教嚴,兩位嫂子絕不可能再讓你納妾。這事就讓玉樹臨風,氣宇非凡的我來犧牲吧!」阿德很無奈的說,好像兩人拿刀逼他的一樣。

阿德要走時,還很自戀的甩了甩頭髮,眼裡滿是愛心的形狀。

大明和老孝忍住想吐的衝動說:「這傢伙腦袋裡到底在裝些什麼啊。」

當然,大明省略了很多事沒說,只大約告訴兩人他的身分被劉老師揭穿而已。其他的像晴川的身分和真名這些,大明就沒說了。

放學前,大明打了電話讓詩函放學後來接晴川回去。因為詩函向來都是給人開車接送上下學,這樣比較方便。不然讓大明騎車載晴川飆回家去,讓學校同學看到難免又會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不料詩函的座車裡,琉璃雙胞胎也坐在裡面,看到晴川時三人都小小的啊了一聲。

「妳們認識?」詩函不解的看著自己新上任的小秘書,怎會和大明的英文老師認識。

「回去再說,這裡不好說話。我負責在後頭看有沒有人跟蹤。」大明說完後將晴川推進車內。

「少爺,你被抓包了嗎?」筱璃問的很可愛。不過大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讓筱離嚇的將頭縮回車內。

大明騎著摩托車跟詩函在身後。直到回家都沒發覺到有人跟蹤,這才安心了下來。原本阿德死纏著要跟來,可大明想今晚的是不是鬧著玩的,便沒讓他跟。

回到家中。大明才一開門,一道白影就從門後竄出撲到大明懷中,大明險險被撞成內傷。小雪歡迎他回家的方法永遠是那麼的熱情。

可能是報復自己丟下小雪跑去崑崙的事吧,大明覺得小雪今天特別用力。

由於小雪就這樣掛在大明身上不肯下來,大明只好對著晴川和琉璃三人笑了笑,請她們進屋。

晴川對於雪姬自然是非常熟識。她是聽說雪姬被明月御主所收服,可沒想到大明居然能和生人勿近的雪姬那麼親密的在一起。

屋子裡,葉若秋已經在客廳和牧童在商討事宜,無痕則是在廚房準備晚餐。詩函笑著向葉若秋兩人問聲好後,也走進廚房幫無痕的忙。

現在晴川總算知道大明為何對自己毫不心動了。

以往晴川見過的女人沒一個比的上自己的。可是剛剛見到林詩函,立刻讓她驚為天人。別說男人愛看,就連她自己一路上都猛盯著詩函而顯的失魂落魄。

如果說詩函給她的打擊不夠大,那屋子內的葉若秋和水無痕就足夠將她僅存的自信全面瓦解。

天天面對的這些美女,就算是情聖也會變木頭。

正在說話的牧童和葉若秋,看到大明引領進來的晴川三人後,很機警的閉上嘴巴。因為天人的事可不是能隨便亂傳的。

葉若秋早到一步和牧童談了些結果出來,對於天人的事大抵也有些了解,所以自然知嚴重性。

看到葉若秋和牧童用眼神向自己詢問著三人的來歷,大明意示晴川三人先坐下再說。琉璃姐妹看到詩函在廚房忙,自己兩人卻在客廳坐,怪不習慣的,一直想往廚房裡鑽。

大明看到雙胞胎的情形只是揮手讓她們別著急:「先坐,等等我還有關隱星的事要問妳們。」

等無痕替每人倒上杯茶,笑笑著走回廚房後。大明才將晴川的事說了出來。

葉若秋聽到於有關血燄的消息後自然很高興。不過想到背後的含義,就不禁讓她皺起眉頭來。

「血燄最近元氣大傷,應該是無力再進犯耀日才對。」葉若秋提出了和大明一樣的想法。

「這問題我也想過。不過依安倍小姐………」

「叫我晴川就可以了。」晴川插斷大明的話,試圖用稱呼拉近彼此的親密度。

「好吧!照晴川所說的話,她和她父親,也就是耀日的宗主之間完全聯絡不上。由此可推斷,血燄必然有所動作。這可能是這些天來血燄受創太重,所以血燄急欲佔下耀日以穩住腳步所造成的。不過詳細的情況還是要由晴川自己說。」

晴川有點遲疑,眼前這些人她才剛見面,晴川不知自己是不是該信任他們。

「放心吧!」大明看出晴川的疑慮,笑著說:「這兩位都是葉家的上層幹部,和我關係非淺。妳儘管說無妨。」

有了大明的鼓勵,晴川很詳細的將自己目前的處境說出來。何況葉家是個家世長遠的大家族,晴川也聽過這個家族的傳聞。

「晴川,血燄的人要四處找尋妳的下落這我能理解。可是為何會動手殺妳,這我就不明白了。」這點就讓葉若秋不解了。齋女可說是耀日大部分的戰鬥主力,只有她們能操控式神。晴川一死,那耀日豈不等於是廢物。

「這事我也不明白。須佐之男只接受我一人當牠的齋女,而其餘的齋女和式神都被我預先藏在安排好地點,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依常理是該捉我逼問才對。沒有式神的耀日,頂多是有錢有勢罷了。」

「別忘了血燄擅長那些噁心的實驗。有可能他們會直接改造須佐,或是拿晴川的屍體去做些什麼,以獲取他們想要的情報。」大明想起血燄的那些噁心的實驗,就很反胃。

聽大明說的可怕,晴川和琉璃不自覺的縮在一起發抖。

「有可能。從上次取得的資料裡來看,血燄確實有這方面的研究。」葉若秋肅容的說。

上次的那些研究資料她看完後就全消毀了,沒有給第二個人看。那內容已無人道可言,極度殘忍血腥。就算冷漠如她,看完後心中也不由的冒出熊熊怒火。

「總之,現在還是要實地的走一趟日本,查看耀日內部的情形。」大明下了個結論。

「老公,那你怎不讓明月流的人馬順便去協助調查。」準備好晚飯的詩函走出到大明身邊後,和無痕一左一右的緊湊著他坐。

「不妥,我不確定明月中是否有遭到血焰的人滲透。耀日的事我還要和那頑固老爺爺說一聲,讓他有些防範。而且這事要深入耀日調查,沒一定的實力只會壞事。」

「那讓我去吧!」葉若秋站了起來。以她的實力,確實是勝任有餘。

「那我也去!」牧童也想去湊熱鬧。

大明想以他們兩人的實力,世上已無對手。就算對方用出窮凶惡極的魔物,到時也有愛管閒事的天人會出手解決。

為了保險起見,大明決定讓阿呆跟著去。那傢伙整天睡飽吃,吃飽睡。胖的快像加菲貓了,讓他出去運動運動也好。

原本大明也想去,不過考慮到有天人伺服一旁等他出現,最後大明還是放棄。牧童和葉若秋也是一樣的考量,在這多事之秋還是不要輕易的使用大明的力量。

大明問琉璃姐妹有關隱星內部的事,可兩姐妹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大明只好要兩姐妹別隨便亂說,免的讓血燄有所警惕。

事不宜遲。晚飯過後,葉若秋帶著牧童和晴川準備經由崑崙到日本去。耀日內部只有晴川一個人熟悉,她當然非去不可。

臨走時,晴川跪在地上說:「御主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只有………」

聽到這,大明忙喊:「等等!除了以身相許外,其他要做啥隨妳。」現在大明最怕聽到這一句話。

晴川聽到後也楞住了,顯然她正想說這句。無痕詩函在大明身後笑到彎腰。

最後還是詩函扶起晴川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事情告一段落後再說吧!」

晴川看著無痕和詩函,心底越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男子,值得她們如此死心塌地呢?看來大明全身上下,對她而言都是個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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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4 10:25:25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九 濃情密意

回去的路上。無痕變的很少說話,自顧自的低頭想事情。

中午魔王和大明在商量怎樣處置那隻豘彘時,雲煙拉著無痕到一旁說說話。

可是每當無痕問到有關天劫的事時,雲煙總是以一句「時間未到,天機不可洩漏」淡淡的搪塞過去,在也不多說。

加上大明對雲煙的話好像聽過就忘,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這樣更是讓無痕擔心。

雖然無痕整日只能呆在家裡哪都去不成,不過她能感覺的大明近來俗務纏身,很傷腦筋的樣子。所以無痕很乖巧的這幾天都不去打擾大明,而詩函也只敢乖乖的抱著大明睡覺,沒膽找他做劇烈的床上運動。

可這樣一來卻是讓無痕越來越沮喪。自己除了整天只會縮在屋子裡外,其餘根本無法替大明分擔任何事物。這讓無痕對於自己的存在開始感到懷疑,好像自己是多出來的東西一樣,有沒有都沒差別。

「相公,你一點都不在意師祖說的話嗎?是有關天劫啊、天人什麼的。」

大明知道無痕很擔心他,於是將無痕報在懷裡柔聲的安慰著。

「在意有用嘛。打從妳相公我遇到詩函被綁的那天開始,遇上的麻煩就從未間斷過。還未發生的、已經發生的、正在發生的等等一大堆事情,你老公真要一個個去計較,早瘋了。反正妳老公就抱持著事不關己,己不操心的原則處事,事情到頭了再說。至於雲煙所說的,也不過是讓我那一堆麻煩中再加上個一、兩件罷了,不用那麼大驚小怪。」

大明說的輕鬆,不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目前所面臨的處境。

先說眼前的就有天人在外四處遊盪等著逮他,先不管他們要怎樣處置自己,光為了蒼冥的事大概就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

還有一個多月後的式神會上,同樣也是不好應付的燙手山芋。其中不可預料的變數太多了,可能會有許多大明沒見過的外力干涉。

更別提潛伏在暗處一直沒有動作的血燄,這讓大明比較擔心。至於絕和七元素體的宿怨,大明連想都不敢想。

「那相公……我也是拖累你的麻煩嗎?」無痕可憐兮兮的問,神情像極了在路邊被拋棄的無助小貓一樣。

「是啊,妳是我最心愛的小麻煩啊。」說畢,大明將無痕摟的緊緊的。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不要鬧啦。相公,說真的……無痕是不是很沒用,什麼事都沒法替妳分擔。」無痕不依的反抗。

「別想太多,誰說妳們沒用的。妳們只要負責把家裡照顧好,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就是幫了我天大的忙了。其餘的就算是天塌下來還有你老公頂著,不然你老公要來擺好看的啊。還有回去後今天聽到的話不要跟詩函提起,不然她跟妳一樣肯定又要想些有的沒的。」

這時無痕聽完大明的話後也不在追問,屈在大明懷裡乖的像貓一樣。

不過自從知道無痕那外柔內剛的性子後,大明也不肯定無痕是否會真的就此乖乖聽他的話。加上詩函也不是個輕易任人擺佈的性子,兩女搞在一起會做些什麼大明還真的無法去預料。

回到無痕家裡時,四大龍王好像塑像般乖乖的坐在不敢亂動。依北海龍王悽慘的樣子看來,大概被三位龍王照顧的十分周到。

大明和無痕忍住狂笑的衝動,必恭必敬的行了個禮。

現在三位龍王根本不敢提起上午所發生的事,開始扯些有的沒的。例如今天天氣好好啊、午餐怎樣啊一類的事。

大明知道現場氣氛尷尬,也不忍再折磨幾位年事已高的龍王們。說了聲告退後跟著無痕來到後院,讓四位龍王總算是鬆口氣。

本來無痕和大明在後花園的水湖邊說話說的好好的,可這時有ㄚ環來說岳母請無痕過去,所以只好留大明一個人在這看風景。

好在水府佔地廣大,和詩函家有的比,只不過兩家的建築一個現代一個古典。大明到處走動之於,彷彿來到古時候的宮廷一樣,倒也不覺得無趣。

當大明漫步到湖上的亭子時,後頭有人喚住了他。

「王兄,請留步!」

大明依言佇足回頭一看,卻是敖朔、敖揚、敖離三位龍子在叫他。大明不清楚三人的來意,也就不輕舉妄動,不過看來應該沒惡意才是。

「三位是?」

「特來賠罪,上午的事是我們太過魯莽了。」敖離三人說完正要跪下,不過一陣清拂而來的力道讓三人怎樣就是跪不下去。

「三位多禮了。這次起因不過是個老人的寂寞惡作劇,搞的大家雞飛狗跳。真要說的話,那小弟才是真的失禮之人,上午出手是太重了些。」大明深深一拜,為了自己那不成熟兼幼稚的行為賠罪。

「王兄言重了。」敖離三人連忙閃身,萬萬不敢受大明這一拜。

「我敖朔從未服過人,但今日卻服了你了。」敖朔不但體格雄壯,連性格也十分豪爽。讓大明相對的對三人也產生好感。

「哪的話,是小弟下手不分輕重。」

「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天就當是認個朋友吧。王兄何不移駕來暢飲一番。」敖離盛情難卻,大明也不好拒絕。

簡單的水酒和水果小菜,就讓四人聊上個大半天。不過大部分還是他們三個在聊天,大明只有旁聽的份。

原因是他們聊的東西居然蠻深奧的,其中還不時夾雜著幾句英文。大明不懂也不便多插嘴,不過心下倒是懷疑崑崙居然進步到這程度,連英文也通用。

大明等他們聊了個空檔時提出自己的疑問。可不問還好,問了自己嚇了好大一跳。

「喔!敖離是讀英國劍橋大學,我是美國哈佛。敖朔則是麻省理工學院的畢業生,雙學位博士。」聽完敖揚的簡單介紹,大明覺得頭上好像有一群烏鴉飛過一樣。有……有沒有搞錯!

看到大明臉上有點抽蓄的樣子,敖離笑著說:「時代在進步,崑崙也不能故步自封啊。像無忌、無咎兩位也都是牛津的高材生。」

「嗯,沒錯。加上四位龍王年事已高,退隱崑崙已久。不少依然留在人間的龍族總要有人領導,處理事務。只不過近年生態環境破壞的太嚴重,造成龍的出生率降低和死亡率提高。每年出生的沒有死亡的多,這樣下去怎得了。」敖揚憂心忡忡的說。

「喔?」大明有點聽不明白。敖離見狀,將其中的厲害關係說給大明聽。

四方龍族分掌水、火、風、地,所以龍族平常也負責調節四項元素,使其達到合協。一般的從雲裡出生的幼龍(像無痕等是胎生的,一出生就擁有人形),在幾個月蛻變為成龍後,依屬性負擔起不同的任務。

水龍管河川和降雨、風龍管季風、地龍掌地脈、火龍控制溫度冷熱。四族合作讓產生各種氣候變化,讓大地上的生命欣欣向榮。這是從天地創始之初龍族們就一直默默在做的事。

嚴格說來,龍也算是精靈,是大自然的一部份。如今自然體系被嚴重破壞,連帶的也引響了龍族,甚至是讓成龍原本數百年的壽命提早滅亡。

敖離等常在人間活動的還好,適應後對於環境汙染還有一定的抵抗力。對於像無痕這從未步出崑崙的龍族來說,外面的環境是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這也是無痕只能整日呆在屋子內的主要原因。

現在幼龍的出生率低,幼龍也因環境很難撐過試鍊成長為成龍。造成各地龍族守部人手開始出現不夠的情形,讓龍族們整日疲於奔命之下,難免也有疏忽照顧不到的地方。

可這樣一來副作用就出現了。地震水災等等出現的次數開始慢慢的增多,各地氣候異常,不是大旱就是大雨、大雪。如此循環之下,人類早晚會死在自己手裡。

傲離等會如此的拼命鑽研人類的學問,也是為了找出應付的方法。人類死歸死。可是龍族的體系一但崩潰,這世上所有的生物都要被人類拖下去陪葬。

大明聽完後,站起來舉著酒杯說:「之前不知幾位大哥的作為,有不敬的地方還請各位見諒。這杯算是小弟賠禮的,先乾為敬。」大明雖不喜歡喝酒,但凡事總有破例的時候。

的確,比起大明終日無所事事的樣子來說,敖離等人的所作所為太過偉大了,讓大明在他們面前有點抬不起頭。

「哪,我們才是有事要藉助王兄的力量。」敖離正色的說。

「反正小弟也只是空有一身蠻力而已。三位但說無訪,只要小弟做得到的決不推辭。」大明說的也是事實。他這身力量還真不知要用來幹麻,現下終於能派上用處了,這讓他十分高興。

「王兄謙虛了。因為天界的三位龍神早已不管人間世事,所以大家都把希望寄託在無痕妹子身上,因為只有她有這個資質蛻變。這也是我們之前那麼緊張的原因……」敖離提到這事,難免感到有些尷尬。

「我能理解,請繼續說無訪。」大明慢慢的了解一些事。無痕的體質對龍族來說好像存在著某種很重要的關係,關乎龍族的存亡。

「現在有王兄的出現一切都解決了。先不論王兄身上的力量是從哪來的,但那無疑是最純淨原始的龍神血脈。只要王兄肯幫忙,效果甚至比天界三位龍神出面更好。」敖離興奮的說。

看到這情景,大明很難開口說其實自己曾吃過條龍。想想之後大明還是決定閉口不提,知道自己的同類被吃時的反應,大家可都是斯文不到哪去。

「我能做些什麼?」大明有點迷惘。

「有了龍神的血脈,就能揭開蒼龍之原的封印,以解決龍族數量逐漸減低的問題。將龍族的數量挽回安全的標準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剩下的還能慢慢找出應變之道。」

也許是太開心了吧,三位龍子猛灌大明酒。這酒入喉雖然爽口,但後勁太強。大明喝不到幾杯,便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嚇的三龍子手忙腳亂。


當大明醒來時,已是深夜了。

臉上溫熱潮溼感讓大明伸手一抹,拿起的卻是一條濕毛巾。

「這是………」大明躺在床上打量著四周。這很像戲裡古裝劇的房間,不過精緻典雅許多。照明也不是用蠟燭,而是用鑲在傢俱上的夜明珠來當光源。房內還飄著淡淡的香味,看擺設和色調應該是女孩子的房間。雖然房內掛著蠻多的武器……

「不會喝酒就不要逞強。」無痕接過大明手上的毛巾,另外在拿一塊蓋在他額頭上。

「下次不敢了。」大明猛搖頭表示沒下次,順便坐直身子。看來自己還真的與酒絕緣,每次喝酒都沒好事發生。

「要吃點東西嗎?我讓人下去做點。」無痕在床邊坐下,手上遞了杯茶給大明。

「不了。」大明還覺得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沒胃口。且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也不用打擾人家了。

喝完熱茶後,大明精神好了很多。

「妳們下去吧!」無痕手一揮,在房門口的兩名ㄚ環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看到無痕自己也有ㄚ環服侍,大明就不由得想到詩函。兩女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跟著自己還真是苦了她們。

「怎把我放到妳房間裡來了。」大明想除了無痕外,沒有女孩子會在自己房間內掛弓箭刀槍的。

「你是我相公,不然要把你放哪。」無痕伸手刮了刮大明的臉,卻被他一手抓住拉往自己的懷中。

「妳沒忘記我早上說過的話吧。」大明故意提起,想看看無痕的窘樣。不料無痕翻身騎在大明身上,眼裡滿是炙熱的目光。雖然羞澀,但毫不退縮。

呃,現在是………

無痕的氣勢比他還強盛,讓大明有一種自己正在被強X的感覺。

隨著無痕的外衣慢慢退下,大明的心跳也在逐漸加快中。也許是在自己房間內吧,無痕現在的衣裳不但輕薄,還顯得相當暴露。

就算是無痕個性再倔降,可現在只剩條裙裳和半露出水藍色肚兜的她,氣勢實在強不到哪去,不過是白白便宜了變身為色狼的大明罷了。

隨著大明的魔爪悄悄在無痕身上摸索的時候,大明能容易分別出詩函和無痕的不同之處。

相對於詩函的纖細,無痕給他的感覺就較為結實。並不是說無痕就像那雞肉男、肌肉女一樣,而是無痕嬌嫩光滑的肌膚下,讓大明隱約間覺得蘊藏著相當強大的力量。不知這是不是因為練劍和她體質的關係,因為無痕不是人類,而是龍女。

所幸無痕並沒有因為學習劍術而導致在身上留下任何缺陷。不但手腕關節不因舞劍變粗變大,連長年握劍的手掌連繭都不生一個。就算跑去和別人說無痕是個超級厲害的劍客,只怕別人打死都不信吧!

總而言之,無痕是個受上天特別眷顧偏愛的存在。

大明輕拉無痕腰間的絲帶。無痕羞的閉上眼不敢看,雙手緊抓著大明的肩頭。

當無痕的裙裳整個滑落到腿上之時,大明差點笑出來。裙子底下是一件淡藍色的新穎蕾絲內褲,上頭還有個小蝴蝶結。看來該是詩函幫無痕買的吧,大明自己還沒有帶兩女去買貼身衣物過的經驗。

當雙手輕輕的撫過無痕那件內褲時,大明可以很清楚的感覺的到無痕身上傳來的顫抖。不過大明壞壞的繞過重點地帶,改摸索上其他部位,這動作讓無痕不禁鬆了口氣,可心裡卻也在埋怨大明這麼捉弄她。

大明像是在按摩一樣撫遍無痕身上的每一吋肌膚,除了三點禁地外。無痕是被越摸越無力,最後整個人都靠在了大明身上。只是苦了大明被無痕的雙峰壓的差點喘不過氣來,真是既悲且喜的極樂地獄啊。

趁無痕有點失神的狀態下,大明悄悄的伸手解開肚兜。看著突然碰出的堅挺雙峰,大明也有點傻了。無痕的身材也跟她的容顏一樣,完美的讓人找不出一絲瑕疵。

大明失神的同時。無痕坐下身來和大明對目凝視著,並且主動的索吻。唇分後,無痕用手指按著大明的嘴唇不讓他說話。

「今晚……你是我的」無痕的眼中雖然略存些羞澀,不過佔大多數的卻是那火辣辣的情意,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大明很懷疑,今晚他是否會被燒個屍骨無存呢?

無痕拉著大明躺下,開始換她上下其手。可能是在報復剛剛大明的舉動吧,無痕的身體總是有意無意的挑弄大明的敏感部位。將詩函這些天來的教導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搞的大明處在爆炸邊緣,直想把無痕狠狠的就地正法。

好在無痕知道玩夠了,身子坐到大明腰上,並且對大明笑了笑,一雙小手也在大明的那重點處輕輕的搓揉著。大明給無痕搞著暈頭轉向,茫茫然的不知身在何處。

無痕趁大明不注意。靠著身體的重量,身子猛然往下一沉,讓兩人最私密的地方契合在一起。大明回神要阻止時已是來不及。

大明知道詩函已經很瘋了,可沒想到無痕比她還瘋,居然毫無預警的作出這種事來。而且無痕頑固的叫都不叫,銀牙暗咬,身體向是在極力的忍受什麼一樣。汗水一滴滴的滑落。

大明現在也只有在無痕身上來回的撫摸,試圖減少她身上的痛楚。

良久,無痕才吐出口氣,整個人倒在大明身上。

「詩函教妳這樣做的?」大明的話裡有些怒意,不過手上萬分憐惜的抱著無痕。

「姊姊說長痛不如短痛,所以………」無痕看到大明的樣子有些害怕:「相公,你在生氣嗎?」

「沒,我是氣我自己。妳們兩個都太亂來了,要是受傷怎麼辦。」大明氣呼呼的說,不過這動作卻被無痕索吻而宣告終止。

大明想這妮子簡直是妖精轉世,硬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接下來,由最初的生澀,到後來的狂野。大明完全被掩沒在名為柔情蜜意的驚滔駭浪中。

隔天一早。無痕因為一晚的過度運動,導致行動不便,所以由ㄚ環們攙扶著下去淨身。而很不巧的,這幾個ㄚ頭就是上次扒光大明押他去洗澡那幾個。現在直盯著大明掩嘴細笑,還不時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

在整理衣物時,大明還看見那沾有無痕初夜落紅的白色床單,正被那些丫頭恭恭敬敬的摺疊起來,拿出門去。讓大明看的是暗自叫遭。

天啊!她們該不會是要拿出去展覽吧!

大明被她們看的渾身不自在,匆匆梳洗過一番後就奪門而出,還真是落荒而逃。

不過無痕練過武的體質比詩函要好上太多,原本詩函在床上躺了一天,可無痕淨完身休息一會後,就若無其事的拉著大明去向龍王請安。

「還好吧,不要硬撐。」因為身後跟著兩排ㄚ環,所以大明的聲音不敢太大,只敢小小聲在無痕耳邊說。

無痕也不答話,只不過挽著大明的守趁機擰了一把。手勁之大,差點讓大明放聲叫出來。不過有外人在,大明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大概有這麼痛。」無痕說的相當認真。

「誰叫妳昨晚那麼瘋。」大明控訴著。昨晚他就像條小船一樣迷失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上,到現在還有點暈船的感覺。

聽到大明的控訴,無痕俏臉飛紅。昨夜確實是自己太放縱了點。

在大廳裡向龍王請過安之後,大明才知道其他三位龍王和龍子們已經離開了。不過大明有給敖離幾人手機號碼,而且他們說這事要準備個十來天,時候到了會再通知大明。

大明因為無痕,本來還想再多留一天。只是無痕一直說沒關係,她知道大明要去上課,所以說什麼都不留。

回去的路上,大明順道去葉家的圓頂建築一趟。雖然葉若秋來是來過了,可是卻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好像是經由崑崙到其他國家去,這樣比坐飛機還方便、快速。

葉若秋走之前有留下一隻手機給大明,說是有事要和他商量。

等撥通後,手機的彩色螢幕上出現的是一處斷壁殘垣的地方,像是被核子彈炸過一樣。現在的手機就是有這好處,影像能直接擷取傳送,讓人一目了然。

「第二十七個了………」葉若秋那一貫冷冰冰的語氣在手機響起。

「大姐,妳現在改行拆房子嗎?」敢情葉若秋瘋了?而且還拆了二十七間。

「………」雖然隔著手機,可是大明還是能感覺的到葉若秋傳來的殺氣。

「呃……不然是?」大明渾身打著冷顫。這世界上大明誰都敢去惹,就是不敢惹葉若秋。

「從上次的那個血燄根據地和伊爾格等收集的資料,我們找出了其他二十七個基地。不過就如同你看到的一樣,在我們趕到之前就都被破壞了,什麼都不剩。」

「那應該是血燄做的撤離動作。以他們一向的作風,這很容易理解。」

「問題是這不是血燄自己本身的行動,而是遭到攻擊。」葉若秋說完,將手機的攝影鏡頭轉了個方向。那裡是一片焦黑的屍體,有魔物,也有人類。

「二十七個地點都是一樣的情況,所有的人類魔物都是被一擊殺,顯現攻擊一方的力量有多強大。加上現場的痕跡看來,血燄應該是倉促間被突襲,無法應戰。」

這時大明也沉思了起來。

一連挑了二十七個血燄的基地,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麼強的一股力量,就大明所知,也只有最近衝著他來的天人們才辦的到。會是他們出手嗎?

根據牧童和雲煙的描述,大部分天人對於魔物特別反感。所以像帶有邪氣的大魔王和雲煙的戀情,天界的人根本無法接受。

而且血燄所進行的實驗可以說是天地難容,人神共憤。天人們順便出手掃除這些垃圾,是很有可能的事。

想到這大明就啞然失笑,沒想到意外引來天人竟然會有這種效果。血燄這次可損失慘重了,大明相信遭攻擊的絕對不只這二十七個地方。

「幹麻傻笑,莫非你想些什麼了嗎?」葉若秋看大明久久沒有回應,於是問了一句。

「沒啥!不過我大概知道是誰做的。」

「是盟友?」

「不算是,因為他們其實要找的是我,血燄的是應該是意外。詳情要問牧童,他對這些傢伙理解比我多。對了,牧童現在在我家。」

「師父!他到人間界幹麻?」葉若秋有點被牧童的事嚇到,因為牧童已經好幾百年沒踏上過這片土地了。

「也是因為這些傢伙,電話中不方便說太多。」

葉若秋想了一會後,決定說:「那好,晚上我會過去一趟。」

「那到時在說吧!」大明收起手機。從天人這雷厲風行的手段與實力看來,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啊。一但對上那可不是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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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4 10:24:43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八 四方龍王
大明看了看眼前三人,三人各穿青紅白三種衣裳。無痕在大明耳邊悄悄說出三人的來歷。

穿青衣,塊頭大的像熊般的,是東海青龍王的長子,敖朔。

那穿白衣,活力四射的陽光青年,是西海白龍王的第三子,敖揚。

至於穿紅衣的冷酷青年,則是南海紅龍王的獨子,敖離。

「那岳父的身分是?」大明一聽有東、南、西海,剛剛好缺了個北。不會那麼巧吧!

「東海龍王掌地、南海龍王掌火、西海龍王掌風。爹爹自然是掌管天下水脈的北海黑龍王了。」聽到無痕的回答大明差點腿軟。他這岳父的來頭會不會太大了點。

「上次在水府呆了那麼久,怎都沒人跟我說一下這些事。這麼說來,無痕的本姓不該是姓敖嗎?怎會是姓水?」大明抱怨的說。他本以為無痕一族只是小小的一支龍族罷了,怎會這麼有名。而且門扁上掛著的是水府,不是敖府,不然大明還有可能會猜出來。

「敖是正姓,只有龍族皇室的男性才能用。女孩子家向來只有名無姓,因為將來嫁人就從夫姓了。不過爹爹還是給我取了個水字。因為自從在棲仙鎮定居後,家裡對外自稱為水府。棲仙鎮也沒幾人知道爹爹本姓敖,為北海黑龍王。」

「取的好啊!人如其名,似水無痕。無痕,妳可別跟我姓了,水無痕三個字才是最美的。」

當大明和無痕講悄悄話的同時,青衣的敖朔卻已是按耐不住,伸手過去就要拉無痕。大明當然不可能放任懷中玉人遭人輕薄,隨手一記手刀斬下。

大明本意想逼退敖朔,可不料敖朔倒有真才實學。不但擋下大明的手刀,還能順勢反擊,一拳打向自己。

看到這樣,大明收回被格開的左手化掌架住敖朔的拳頭,並散去拳勁後。手拿劍訣,以指代劍和敖朔比劃了起來。

拳腳功夫不是大明所長,以往那些啥降龍十八掌、佛山無影腳等等只是自己隨性而來的遊戲之作,靠力量裝裝樣子而已。嚇唬嚇唬外行人還可以,可真要是遇上識貨的,那就入不了檯面了。目前大明真正擅長的,還是牧童指點過他的劍法。

雖然手中無劍,不過光是指上冒出的劍氣就讓人不敢小看了。

「還不放開無痕小姐!」敖朔大喝著。

從頭到尾,大明的右手都一直攬在無痕腰上不曾離開過,純粹用左手應敵。

「唉啊啊!你這大個子真是的,好歹也懂一點禮貌。在別人丈夫面前光明正大的搶人妻子,難道就是東海一脈做人處事的道理嗎?」大明說到這,指上劍芒爆射,逼的敖朔退了好幾步。

敖離一揮手上的摺扇擋著敖朔,搖著頭說:「你打不贏他的。」

「為什麼說我打不贏。」敖朔很不服氣,他還沒用全力呢。

「人家用一隻手對你兩隻手,更何況懷中還抱著無痕表妹。就算你沒出全力好了,對方一樣沒有認真在打。」敖揚無奈的說。別說敖朔打不贏他,就算是他和敖離也討好不到哪去。

「閣下就是無痕妹…小姐的未婚夫婿?」敖離很有禮貌的問。他剛剛本來要叫無痕妹妹,但又怕招來無痕的反感,所以改口稱小姐。

「什麼未婚夫婿,我和無痕都拜堂成親過了。」大明皺了皺眉頭,他是何時被降級的。

「再說以你們對無痕的了解,沒拜堂成親無痕敢這樣和我摟摟抱抱嘛!更何況像這樣。」大明說完,飛快的親了無痕一口。無痕只是紅著臉瞪了大明一下,也沒出言說什麼。

倒是三位龍子,臉色都變的十分難看,活像看到老婆在眼前偷人一樣。

「很抱歉,四方龍族並不承認這樁親事。」敖離最先從打擊中回復過來,正色的說。

「笑話!本小姐的婚事哪需要你們這些外人承認。相公,放開我!」傲離的話讓無痕聽的可是不得了,氣的拎劍要找他算帳。要不是大明雙手緊抱著她,怕是拔劍上去廝殺了吧。

「無痕,不可放肆。」走出來的是無痕的母親。無痕啥都不怕,就是怕她娘。一看到她娘就像耗子和到貓一樣,乖的很。

「岳母近來可安好。」大明向無痕的母親行了個禮。

無痕的母親只是淡淡的笑著說:「近來出了些事,沒想到你們居然那麼碰巧的回來,倒是讓你們見笑了。有話進去再說吧,別站在這。」

不過當無痕的母親看無痕整個人都貼在大明身上時,雖然目光直視著無痕,但最後也沒開口說什麼。也許認為嫁出去的女兒自然有夫家在管教,不用自己強出頭了。

可是無痕還是嚇的站直身子,不敢造次。暗地裡一雙小手緊緊的握著大明,還不斷的在冒汗。看的出來無痕還不是普通的怕她母親。

「不要怕,有我在。」大明輕聲安慰著無痕,牽著她穿過三龍子進到內堂去。

內堂裡,無痕的父親身穿黑袍坐在上位。其他三位龍王分做兩側,一樣是青紅白三種顏色的袍子。四位龍王的唯一共同點,全都是龍頭人身。

大明很好奇整天頂著個大龍頭在脖子上,這樣不累嗎?不過這個問題,大明沒膽子去問。

「岳父大人安好。」大明躬身揖拜,以上次學到的拜見北海龍王。他當時還以為怎這裡禮數那麼繁雜,現在知道了水府的真正身分,大明也就不奇怪了。

「爹爹安好。」無痕盈盈一拜。

「哈哈,好!好!賢婿、無痕,來見過三位伯伯。」北海龍王大袖一揮,哈哈大笑。

「無痕見過三位伯伯。」無痕心下雖惱。但是父母在場,禮數仍不可失。

對於無痕的行禮,三位龍王欣然接受。不過輪到大明時,東海龍王就有話說了。

「且慢!你這個禮我受不起。我說老四,既然無痕已經回來,那事情該有個解決了吧。這樁親事我們四方龍族全都不承認,那你該為無痕另覓歸宿才對。」四方龍族以東海為首,照東、南、西、北排列,所以北海龍王被其他三位稱為老四。

要不是大明握著無痕,無痕當場就衝了出去。北海龍王舉起手意示無痕不要衝動,這是交給他來處理。

「不知我北海龍族是誰不承認的。」北海龍王看下身旁。除了無痕的兩位兄長無忌、無咎在外,還有一名白鬚老者。

「陛下,是老臣作的主。」那白鬚老者躬身著說。

「拓拔。我可還沒死啊,你下這決定是想造反嘛!」北海龍王冷眼看著被稱為拓拔的白鬚長者。他隱居不問事已久,外界的決定都是交給拓拔處理。目前北海龍族的實質掌權者確實是拓拔沒錯,不過他才是龍王啊。

「老臣不敢!」拓拔跪下請罪,但眼神中卻沒絲毫悔意:「可是公主不能就這樣交由一個來歷不明的外來人帶走。為了公主,也為了所有龍族,還請龍王三思。況且祖宗遺訓,龍族不可與他族通婚。祖訓不可毀啊!」

「拓拔爺爺……」無痕的神色很迷惘。為何連一向最疼她的拓拔爺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在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後…………

「沒錯!老四。你讓無痕嫁與一名凡夫俗子,這是害了她啊。」南海龍王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這麼嚴重嗎?」大明聽的是一頭霧水,他又害了無痕什麼了。

「小子,你還沒和無痕行過房吧。」西海龍王看了大明一眼。

「是還沒。」大明紅著臉回答,不知他們是從哪看出來的。

「人龍交合,有違天條。要是你真的給無痕破了身,無痕身上的靈氣必然會隨之消散。不出一年,就會湮滅在風中。而且無痕是數百年來最有資質羽化成龍神的一個,事關整個龍族興衰和人間界的存亡。你說,四方龍族能把無痕交給你嘛!還好你沒破了無痕的身,不然你今日就有命無回了。」要不是他們在人間界找不到無痕的下落,早跑去搶人了。

聽完西海龍王的話。大明握緊無痕的雙手,瞪著她說:「這麼重要的事,妳怎不告訴我。」

「是那指凡人啦!你又不是……」雖然無痕的聲音細若蚊蚋,可大明還是聽的到。想起自己半人半龍,大明也就安心了。不過還是不知會不會有後遺症出現,這些等等就要問岳父了。

大明終於知道為何當初第一次,也就是有詩函來攪局的那次婚禮,大家會辦的像送葬一樣。那次大家根本都以為無痕是一心要去死的。

「小子。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了無痕好,你就離開吧。」東海龍王語重心長的說。

「龍王說的極是,小子受教。岳父大人,我夫婦二人先離開訪友,暫時拜別了。」大明說完,拉著無痕就往門外走。

可是三位龍王似乎沒那麼容易就放大明倆離開,三位龍子更率領著家將在庭院中心將兩人團團包圍住。

「你要走可以,但是無痕小姐得留下。」敖離摺扇輕搖,一副神色自若的樣子。大明很納悶,難道北海龍王都沒告知他們自己的實力嗎?這點人是對付不了自己的。

「無痕,妳的意思呢?」大明猜不透北海龍王的用意何在。

「無痕都聽相公的。」無痕眼裡流露著不可動搖的神色。

「那全殺了!」大明說的很簡單,就像洗澡吃飯一樣。無痕也被大明這句話整個人給嚇楞住了。

「騙妳的啦。」大明拍拍無痕的臉頰讓她回神過來。

「下次不要拿這種事亂開玩笑,剛剛嚇死我了。」無痕心有餘悸的說著。

「是是,下次不敢了。」大明連忙賠罪。

在場的除了無痕外,沒有一個人會當大明剛剛的話是個玩笑。

剛剛大明那四個字一出口,漫天的殺意馬上從大明身上發出包圍著每個人。就算是強如龍王,也幾乎被這巨大的壓力壓的快喘不過氣來,更何況其他人。三龍子還好,可是家將們可就一個個臉色蒼白了。

當殺氣散去時,大家只有一個想法。眼前的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因為大明的力量早已過了反普歸真,外神內斂的層次,所以龍王們都直接以為大明只是個平凡的人類。可是大明突然露了這一手,讓所有人都震驚住了。

「賢婿!賢婿!別動怒啊。」北海龍王慌張的叫著。他對大明暸解的並不深,很怕大明真的會動手。

「岳父大人,我想你有事沒向幾位龍王說清楚吧。這是為什麼?」大明抱拳以對,目光直視北海龍王。

北海龍王怕大明突然在來一下,全都招了。

「其實也沒什麼啦,只不過眾兄弟很久沒見面了,平時也很難連絡。難得趁這次機會,大家能好好聚聚。而且水府也很久沒這麼熱鬧了,每天都有老朋友來訪。所以……我一直沒說清楚。」

聽完北海龍王的話,大明差點昏倒。

「老四!把話說清楚,你到底瞞了些什麼沒說!」南海龍王都吼出來了。

「看來三位龍王和我岳父想必還有很多話要說,那晚輩就不打擾了。」

「先別走,讓我討教討教在說。」敖朔不服氣,非要和大明比個高下不可。不過自知目前的狀態贏不了大明,敖朔準備用半龍化狀態。

龍有人型、半龍、真龍等三種姿態。人型是用於日常的生活狀態,包括修行、飲食起居等等。

真龍則是龍族最終極的姿態,戰鬥力也最強。不過也因為元氣量會消耗非常多,過度使用的話有可能導致死亡,所以除非必要絕不動用。反正有點類似狂戰士化就對了。

而半龍就是介於兩者中間,也是一般龍族和人作戰時最常用的型態。

敖朔大喝一聲,讓原本就高大的體型更是再增大幾號。且全身覆滿青色龍鱗,就像隻長滿鱗片的熊一樣。加上半龍化後的敖朔手持雙鎚,聲勢更是勇猛異常。

知道敖朔厲害的人紛紛退後好幾步,惟恐遭到波汲。因為敖朔的半龍體在龍族裡可是赫赫有名,除了那地龍一脈特有的大地金剛身外,半龍化後的敖朔力氣也大的驚人,整個龍族還真沒幾個比的上的。

敖朔開始小跑步的衝過來,每一步都將庭中鋪設的石板踏出個洞。由此可知敖朔的力量強橫到個什麼程度。

無痕雖然對自己的夫君即有信心,不過還是將滄海的劍柄握在手中,以防情況有變。不過大明拍了拍無痕的手,讓她沒必要擔心那麼多。

只是大明也不想和他們在這樣糾纏下去,有心立威。反正之後的事他岳父會去解釋清楚,畢竟這是他一手搞出來的。

對於直逼而來的敖朔,大明一個箭步向前衝去。

敖朔暗叫聲來的好。想來這小子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居然敢和自己硬碰硬。

「小子,不想變成肉餅就快退。」敖朔高舉雙鎚大喝。他並沒有想要大明的命,只想教訓一下他而已。

從這小子和無痕親暱的態度來看,要是自己真傷了眼前的人,無痕肯定找自己拼命。這可不是敖朔樂於見到的結果。

「小心!」庭內眾人大聲的喊著,只不過對象是敖朔。

敖朔剛聽到也以為他們是在叫那小子小心。不過眼前突然一黑,敖朔覺得有什麼東西將自己的頭給抓住了,並且全身動彈不得,高舉的雙鎚不管如何就是砸不下去。好像有種很奇怪的氣息將自己剋的死死的,一種他身體的血液裡所熟悉又恐懼的氣息。

在別人眼裏。只看到大明的左手突然暴長,然後就看到一隻深藍色的龍爪將敖朔的頭給抓住。這時大明身上所散發的氣質也跟著龍爪的出現為之一變,變成「絕」所原有的氣息。這原始且純淨的龍氣,深深的震撼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明冷眼巡視,每一個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看完後將敖朔隨手一拋,也不理在場傻了眼的眾人,說了聲「告辭」後就離開。而敖朔的身軀在庭院中撞出個好大的窟窿,且整個人早已昏了過去。

「那小子居然也是龍族,而且這力量還是………」西海龍王張大了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何會放心的把我寶貝女兒嫁給他了吧。」北海龍王炫燿的說,雖然他剛剛被自己的女婿瞪的很怕………

「老四,這次可真被你害死了。那位,那位可是上古龍神啊……」東海龍王仰天長歎之餘,聯合其他兩位龍王狠狠的將北海龍王扁了一頓。


在往煉妖塔的方向,坐在牟迦玀身上的無痕不解的問大明:「相公,我們這是要去哪?」

「難得來一趟,總該去見見師父的師父才對啊。」牧童昨晚和他說過,如果要去崑崙的話,最好去向他師父解釋一下乾坤八劍的事,讓她安心。

「師父有師父嗎?」無痕還不知牧童有師父存在。

「不但有,還是位天女。不然妳以為牧童一身所學從哪來的。」大明的頭直接靠在無痕的大腿上,樣子逍遙至極,且還將牧童師父的事說了一遍。

「喔喔……不過相公,你不會生爹爹的氣吧……」無痕小小聲的問,畢竟這次北海龍王惹出的麻煩太大了,連帶她也有想砍人的衝動。

「老人家寂寞久了,難得朋友上門來訪。想法子作怪熱鬧熱鬧,我們小一輩的自然可以體諒。不過他什麼不好玩,偏偏拿我倆的婚事來玩,這就該打。所以剛剛我特別用身上的龍氣嚇嚇他們,想必三位龍王此特正在好好的照顧岳父一番吧。」

「嘻嘻──你好壞。」無痕對大明整人的舉動倒是極為欣賞。

兩人一獸漫步而行,漸漸的靠近了煉妖塔的後山。依據牧童的指示,兩人來到了牧童那位天女師父和她丈夫的隱居場所。

雖是一樣的小木屋,不過眼前的房子比牧童搭蓋在煉妖塔旁的那些有格調多了。

最特別的是這棟房子的存在並沒有去影響到周邊的草木,好像自天地創始之初這棟房屋就存在這了,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這房子坐落於一片竹林內。屋前有大石當桌小石當椅,而且桌上擺放著一組茶具,從茶杯上的裊裊雲煙看來,主人剛剛還在品茗。

「難得有貴客來訪,何不請過來一敘。」語畢,從屋內走出一名面帶微笑的絕世佳人,自然是大明所見的那位天女了。

「弟子王大明、水無痕見過師祖。」對於眼前之人大明無痕不敢怠慢,連上前參拜。因為叫師公好像蠻難聽的,還不如叫師祖。反正牧童都超過五百多歲了,眼前的天女絕對也是祖字輩的。

「不必多禮了,坐下吧。如今隱居在這山林內,禮數倒也不用計較那麼多。我既離天界,往日之名也隨之捨去,就稱呼我為雲煙吧!」

大明仔細一瞧。雲煙一身天界華服早已退去,穿的只是尋常布衣。雖是如此,但對她清麗脫俗的氣質卻沒有產生半點影響。

「牧童於我夫婦倆有授業之恩,對您稱一聲師祖並不為過。」

「牧童那孩子所教你們的,乃是他自己所悟,我所傳授的並不多。畢竟我對劍術並不專長,這一切都是他的天資與努力。」

雲煙說的倒沒錯。她是術士,不是劍客。當初她所能做的只有傳些練氣培神的法門給牧童,並將一部巧合中得到的乾坤八劍秘笈交予他自行修煉,所以牧童的劍術都是從這本書上自行悟得的。

「天資再高,也要有良師才行。」對於大明的話,雲煙只是笑笑不語,不在多說。

「那兩位今日的來意是?」雲煙為大明兩人個斟了杯茶。

「一則陪妻回鄉探親,再則前來向師祖請罪。」大明站起身子,深深的行了個禮。

「因為小子的一時疏忽,妄動了乾坤八劍的劍訣。連帶導致天界之人也為此事派人下凡搜查,進而讓師祖陷入無謂的困擾中。這讓小子很過意不去。」

「的確。八劍的劍訣是我轉贈牧童,後來牧童又傳受於你。昨日我心血來潮卜了一掛,得知天劫將起,禍及各界,連天界也無法倖免於難。而少俠乃是應劫之人,所以牧童將劍訣傳於你,這該說是緣分,也是天意。不過這劍訣為天界不傳之秘,威力強大。望少俠使用時自行拿捏分寸,勿亂造殺孽。不然這就是小女子的罪過了。」

「這個當然。當日是那魔物太強,小子沒有辦法之下才使出劍訣。」

「喔?可否將那魔物詳述一次。」

對於雲煙的要求大明點了點頭,把芬里奇的樣子和力量程度大約描述了一下。

「那怪物強橫到八劍三式連貫依然無法取其性命。最後幸虧有蒼冥在手,配合劍訣才消滅了牠。」

「蒼冥………可否借劍一觀。」雲煙好像想到啥麼,顯的憂心忡忡。

大明右手一擺,一把巨大的寬厚古劍出現在他右手裡。只要大明輕輕揮動,劍身上就會隱約傳來龍吟虎嘯之聲。

雲煙和無痕都是第一次見到,難免會想好奇碰一碰。大明忙叫到:「不可」聽到大明的話,兩人馬上停下手。

這時蒼冥的劍身上已經佈起一層淡淡的紫色光網,是由雷電之氣交織而成的。要是兩人真的碰上去,後果可是十分嚴重。

「蒼冥身上附著著九天雷劫之氣,碰不得啊。」

「……將天雷握在手中卻安然無事。相公,你還算是人嘛?」聽大明說的可怕,無痕伸了伸舌頭不敢再碰。

「很早前就不算是了,不然怎娶妳當老婆。」大明搖頭苦笑著回答。

「請收起來吧。沒想到連蒼冥也現世了,看來這次的災劫不容小覷。」雲煙看來很傷神的樣子。

大明收起蒼冥後疑問道:「師祖知道蒼冥的來歷嗎?」

「蒼冥本為天界之物,關係重大,只不過在很久以前就下落不明。少俠切記勿將蒼冥現於天界之人的眼前,否則將會被捲入天界的權力鬥爭中難以脫身。現下蒼冥以和你同為一體,除你之外也無人能使了。」雲煙嘆息著。蒼冥的出世意味著天界動盪將起,可是又偏偏選在多事之秋。唉……看來天下即將大亂了。

「小子謹記在心。」雲煙說的可怕,大明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我看這次天界出了那麼多人手,主要還是衝著蒼冥而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了。對了,我聽牧童說你身旁還跟著一位劍靈,可否請出來相見一面。」

「侍劍留在家中並未隨小子遠行。」大明很奇怪為何雲煙要見侍劍。現在知道蒼冥來自天界後,大明想侍劍和天界也該有牽連。不過從她多次有意躲避天人的情況來看,侍劍顯然不願和天界的人見面。

聽說侍劍沒來,雲煙也不在多提。

這時突有龐然大物慢慢的向竹林走過來。大明和無痕仔細一看,卻是個高大的男人,而肩上扛著一具體型比他還大上好幾倍的魔獸屍體,腰間繫了把造型怪異的無鞘之刀。

對於這人大明是認識的,這人也就是雲煙的丈夫。為了他,雲煙甚至拋下一切離開了天界,後來兩人還被囚在煉妖塔好幾百年。直到牧童和大明巧合之下救了他們。

「小兄弟,你來了啊。」說完,那男子將肩上的魔獸屍體隨手放下。

「雲煙跟我說今天會有貴客來訪,讓我去打了隻野味來。我還在想是誰呢?原來是小兄弟你啊。哈哈──」

「今日我夫妻回鄉探親,順道來訪,冒昧之處還望前輩見量。」

「啥前輩不前輩的。以前的名字早已給我丟了,既然天界那些傢伙視老子為魔,那老子就改名叫大魔王。如果兄弟真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叫我一聲魔王吧!」

大魔王長的極為英偉挺拔,氣勢非凡。然而說要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那臉上永不抹滅的微笑吧,永遠充滿自信的微笑。

「魔王行事可真特異獨行。」

「當然,老子是魔王嘛!」兩人對望了一眼,開始哈哈大笑。

在兩個男人在瘋狂大笑之際,無痕好奇的繞著那魔獸打量著。

「相公,這是什麼魔獸。怎我在崑崙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無痕看這魔獸圓滾滾的,就好像是顆球一樣。

「這叫豘彘,是煉妖塔內的特有魔物。移動時就是用身體滾動行走,對敵用身體撞擊擊人。由於力氣大加上滾動極快,算是蠻難對付的。不過這玩意可算是全天下最美味的東西之一,比起熊掌魚翅有過之而無不及。」

「呵呵,小兄弟了解的很多啊。」魔王抽出腰上的魔刀當菜刀用,瞬間將整隻豘彘支解開來。骨肉分離,毫無一絲肉屑黏在骨上,且一滴血都沒滴到地上。

「在煉妖塔混了六年,三餐都自行打理的情況下,想不熟都難。倒是魔王的刀法乾淨利落,實讓小弟大開眼界。」大明自問自己還做不到魔王這種程度。看來學無止境,自己還是有待加強。在這風雲將起的年頭,大明多一分力量,他身旁的人便多一份保障。

「靠這傢伙混飯吃,不強怎行。」魔王拍了拍這把伴他一路走來的最好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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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4 10:23:27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七 回鄉

因為阿德出手太快,等到那酒瓶在自己的耳朵邊停住時猴子才反應過來,嚇的猴子退了好幾步。

「為什麼阻止我!」阿德不理猴子,反而轉過去瞪著大明。

「殺一個人很容易,不過你心理的憤怒真的會因為殺了他而消散嗎?要玩,就拿出氣魄來把他玩的生不如死。反正這種人隨時都能殺。」大明看阿德處於狂怒之中,而且又是半醉半醒的狀態,他是真的會把猴子給殺了。

大明雖然對猴子反感,但他不能讓阿德在大庭廣眾下殺人,這會讓阿德染上一身麻煩。大明和老孝都不願看到這種事發生,他剛剛的話也是暗示阿德不要太衝動。就算真的要殺,也沒必要挑在這場合動手。

阿德看了大明好一會,哈哈大笑了起來:「對,你說的對。」

「你……你們幾個,未免太看不起人了。」猴子聽完他們對話後,氣的大吼。

「把你看在眼底對我們而言是種汙辱,你只適合被人踩在腳底下的那種人渣而已。」大明的一句話讓猴子氣的幾乎吐血。

「說的好!」老孝拍手狂叫好。猴子帶來的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還紅,看來是氣的快抓狂了。

「幹!不過是說了你家死人………。」猴子這句話還沒說完,清亮的巴掌聲就響起了。

猴子右臉上鮮紅火辣的五指印,及大明停在半空中的手掌。任誰都看的出來剛剛大明很狠的抽了猴子一個嘴皮子。

向來心高氣傲的猴子哪曾受過這種待遇,而且是在那麼多人眼前,這讓他老大的形象要往哪放。猴子動手從褲腰掏出隨身的手槍,抵著大明的眉心說:「死胖子!你在屌啊,屌給我看!」說著說著,眼淚竟流了下來。

「都是你啦!搶什麼搶,剛剛本來是我要打的。你就不會可憐可憐我,讓我發洩一下喔。」阿德哀怨的說,而老孝則在後面捧腹大笑到不行。

大明嘻笑著說:「抱歉抱歉!一時反射動作,忘了你的存在。」對猴子的舉動完全不在乎。

阿德和老孝深知大明的底細,就算用核子彈也不一定殺的了大明。何況是把小小的槍,還未開保險的哩。

看到猴子拼命拿著那把未開保險的槍想逞威風,可本人完全沒有察覺,而且臉上眼淚卻一直掉的表情。阿德三人開始哈哈大笑,而且越笑越大聲。

坐在老孝旁邊的幾個女孩子看到槍時已經嚇的直發抖。在她們眼裡,面前這三人簡直瘋了。對方拿槍出來了欸!,他們還這麼開心。

「不要笑!」猴子氣的全身斗個不停,槍口也不斷敲著大明的眉心。

大明左手輕輕的朝槍底一托。猴子拿捏不住,讓槍身高飛了起來。當所有人把眼光放在那騰空飛起的手槍時,不絕於耳的巴掌聲持續響起。

當那把槍掉到阿德手上時,阿德大喊:「二十下。」

「那我贏了,二十一下。」大明舉手擺出個勝利的手勢。

猴子的雙頰腫的像豬頭一樣。不是他犯賤喜歡站著被人打,而是大明和阿德的出手太快,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等看到手槍落到阿德手上時,猴子才感到雙頰傳來的劇痛。在強烈的劇痛也比不上猴子心中的受挫感,猴子哇一聲的就哭了出來。

看到猴子的狼狽樣,阿德氣也消了,也不想在這繼續呆下去。於是阿德招呼了那些女孩子和老孝們準備走人。

「麻煩讓讓路好嗎?」阿德大聲說著。所有人都只好乖乖的分成兩半,讓出中間一條通路出來。沒辦法,阿德手上拿把槍在他們眼前晃啊晃的,不聽話不行。

阿德哈哈大笑的左右各擁一個女孩,漫步走過對她怒目而視的人群。老孝也有樣學樣,摟著剩下的兩女穿過去。

不過輪到大明要走過去時,突然有人大喝動手。一群人把大明團團圍住。

原來有幾個腦筋轉比較快看阿德有槍在手,決定抓他們一個人讓阿德投鼠忌器,不敢妄動。他們的想法是不錯啦,只是看人的眼光不太準,竟然挑大明下手。

也不見大明有所動作,就看到以他為中心,旁邊陸陸續續倒下十幾人在地上抽蓄。大明看時間晚了,牧童還在家裡等著他。所以對下手不是很重,沒讓他們斷手斷腿的。

「是在公園的那個胖子!」這時有七八個人認出大明來了。這些人前陣子曾經在公園偷襲過大明和林詩函,知道大明的厲害。因為大明原本就長的平凡,加上那天天色昏暗,大家根本沒記清楚,後來也就忘了。此時認出來,嚇的魂都飛了。

「哎呀!被認出來了。那根據電視上演的,我現在是不是該殺人滅口了。」大明說著說著,慢慢的提起雙手。然後身體周圍開始吹起陣陣寒冷的陰風,宛如森羅煉獄般。那些曾嘗試過大明手段的人嚇的趕忙一哄而散。

現場的氣氛本來就讓聚集的眾人感到有點害怕,現在看到有人帶頭跑了,大伙當然也跟著跑開。不一會,猴子身邊只剩五六個比較死忠的人在而已了。

大明看到這情形,搖頭笑著笑走開。

阿德走過去拉起猴子的手,將手槍放在其上說:「小弟弟,地球是很危險的,快回火星去吧。還有,槍不是麼玩低,下次記得要先開保險啊。哈哈哈──。」

阿德大笑著,臨走前還拍了拍猴子紅腫的臉頰。對於這種智商還停留在幼兒時期,一有不如意就嚎啕大哭的人,阿德興不起計較之心。

大明一行人走到門口要離開時,猴子在他們身後喊了聲「去死!」後,並把槍口對準了大明。

大明頭也不回,右手揮向後甩出一樣東西。那是一根很普通的小樹枝,大明剛從門口旁的盆栽上折下來的。別看不起一根小小的樹枝,尤其是當它堵住槍口彈道的時候。

強烈的炸膛聲蓋過了現場狂野的音樂,整間PUB亂成了一團。不過這並不引響大明幾人離去的腳步。

大明看時間也太晚了,於是向阿德和老孝告別。至於阿德和老孝會帶著四個女孩子去哪,也只有他們知道吧。


回到家後,大明就看到一群人興高采烈的圍在客廳說話。連一向不愛多言的無痕這時也是眉開眼笑,機哩瓜啦的說著。

侍劍已經事先向大家說了秋月的事,所以大家都很乖覺得都沒人在大明面前提起秋月。

無痕這麼高興的表情,大明已經很久沒看到過了。想到自己這些天來一直忙著自己的事以致冷落了嬌妻,大明就很過意不去。

無痕可是拋下一切跟著自己來到這陌生的世界裡,而且成天呆在房子裡哪都不能去,就像坐牢一樣。所以看到無痕看向自己的眼光中帶著一絲哀怨時,大明就很心疼。

反正元旦沒事,就陪無痕回崑崙去好了。大明已經打定了主意。雖然現在外面風聲緊,有許多天人四處遊走。不過為了讓老婆開心,大明什麼也不怕。

這時牧童突然嚷著想吃大明做的菜,自煉邀塔一別後就沒機會在嚐到了,這次當然要好好的回味一番。大明笑了笑走進廚房去,詩函跟著走進來幫忙,本來無痕也是要幫忙的,卻被詩函笑著推回去陪牧童聊天。

大明一邊甩著平底鍋,一邊向詩函說他想回一趟崑崙的想法,問她也要不要去。

「你不說我還正想提呢!你這木頭,反應太遲鈍了吧,該打。」詩函說完重重的敲了一下大明的頭。

「唉喔!老婆,又怎麼啦。」大明摸了摸腦袋。不同於無痕的溫柔順從,詩函喜歡用動手動腳的方式來表達心裏的愛意,而且這情形在聖誕夜那一晚後更是變本加厲。據本人說,是在報復大明弄得她整天下不了床的仇。

「難道你都沒發覺無痕不對勁的地方嘛!」詩函氣呼呼的說,大明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

大明忙抓著詩函垂下來的雙手,讓它們改為環繞著自己的腰。當然這樣一來,詩函的身體一定會和大明貼著緊緊著,讓詩函羞的臉紅紅的。

大明趁機仔細的詳觀起詩函絕美的臉龐。

的確。詩函眼角含春,臉上綻放著幸福嬌媚的光彩,活像個熱戀中的小女孩。相較之下,無痕臉上就顯的十分鬱悶黯然了。

大明暗罵自己的粗心,阿德說的話一點都不錯。女孩子的美麗是需要愛情的灌溉和呵護才會綻放的。如果今天他只是娶了一個老婆還好辦。可是不是,是兩個。

就算她們兩人沒這個意思,可是心中難免還是會有比較之心。加上這幾天詩函一直睡在他房內,讓無痕看了自然有種失落的心情。

看大明突然嘆氣的表情,詩函知道大明明白了些什麼了,於是接著說:「崑崙之行就你和無痕兩人去吧。你們好像還沒單獨約會過,出去散散心也不錯。家裡的事有我在,放心。」

「妳喔,鬼主意最多了。」

「討厭啦!」詩函不甘的叫著,只是後來沒法再發出聲音。因為大明已經將她那柔軟誘人的唇辦給堵住了。


元旦一大清早四點多。一道黑影偷偷的溜進水無痕的房內,並慢慢爬上無痕的床。

驚醒的無痕立刻抽出枕邊隨身的滄海。卻被來人輕輕一推,還劍入鞘。水無痕一時嚇到,剛想大叫,嘴巴卻被人捂住。

「是我啊,無痕。」大明探出頭和無痕面對面著,然後放開捂著無痕小嘴的手。好險,差點被老婆謀殺。

「相……相公,你怎會………。」無痕羞的說不下去。此刻她整個人被大明壓著,全身都親密的貼合著。而且住了那麼久,大明偷偷爬上她的床這還是第一遭。無痕根本不知怎樣應對,心兒撲通撲通的猛跳著。接下來……該不會………

無痕是聽過詩函和她說過這閨房之事,也教了她不少,無痕自己也了心理準備。可大明這樣突襲過來,還是讓她一下全亂了手腳。

還好大明並沒有上下其手,反而在無痕耳邊說:「準備準備,我們今天就回崑崙去。小聲一點,不然讓小雪知道就跟上來了。」

大明邊說邊呵氣,讓無痕除了有點癢外,身體也有些燥熱。不過當大明提到說要回崑崙時,無痕激動了起來。貼在無痕身上的大明自然能感覺到她全身的反應,只是沒想到這麼大。

「真的!」無痕欣喜的說。

「當然,我何時騙過這親親小娘子了。」

也許是興奮過頭了吧,連向來矜持的無痕也抱著大明的頭狂吻。

早知道,就該早點帶她回去的。被無痕的熱情衝的神智昏昏沉沉的大明這樣想著。

崑崙日出的時間比大明所住的地方要早。所以他們雖然是天未明就動身,可是進入崑崙時已經是清晨了。

葉若秋有交過大明崑崙的出入法,並且把葉家的信物交給他。這樣看守崑崙出入口的人自然就會放行。

只不過葉若秋再三交代大明別輕易洩漏崑崙的所在。先別說崑崙的出入口散布世界各地,被人知道加以利用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想想,A國的軍隊藉由崑崙無聲無息的出現在B國的境內,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還有,崑崙的存在就像是一道門一樣,連結著天界和現實世界,可是難保還有和什麼雜七雜八的世界連在一起。畢竟目前已知的範圍太小,葉家的人也只活動在其中一小部份罷了。在其周圍仍散佈著許多像無痕家鄉這類特殊族群的存在。

腳踏在親切的土地上,聞著熟悉的清新空氣。無痕快樂的一直繞在大明身旁轉圈圈,拉著他偏偏起舞。

大明看到無痕高興的表情,心裡也是很開心。不過想起還有正事要辦,便拉著無痕走向葉家的圓頂建築。

剛剛要進崑崙時。看守者說葉若秋留言找他,要他去圓頂建築一趟。大明很了解他這姑姑獨來獨往的個性,如無要事是不會去找他的,所以大明決定先到圓頂建築一趟。

在人來人往的圓頂建築裡,大明和無痕自進來後一直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大明是以藍髮藍眼的真實面貌出現,會引來注視並不奇怪。不過大家的眼神還是投視在無痕身上比較多。

在場的眾人當然有聽過居住在周圍禁地的神族裡,有幾支強盛的部族。而其中,水龍王一族就是屬他們所廣為熟知的。因為水龍一脈出了個全崑崙最為美麗的龍女,這點是從來往於圓頂建築內的神民(葉家對崑崙住民的稱呼)所得知的。許許多多禁地內的消息,都是由神民所傳出來的。

不過最重要的是,這位龍女是葉家隱世以久的長老,軒轅牧童的弟子。軒轅牧童對葉家人來說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葉家弟子多多少少都有學劍,而牧童是葉家的第一劍神,葉家人對之是敬若神明。而且依輩分算起來,無痕的輩分可不知大到哪,畢竟牧童都五百多歲了。

這時有些和無痕認識的神民紛紛開始打招呼,無痕也微笑著回禮。這下葉家人更確信眼前的龍女就是傳說中的水無痕了。

看到眼前美的超脫凡塵的師叔祖,無痕馬上獲得了葉家人上上下下一致的尊敬與支持。不過對於大明就………。

看到眼前的藍髮男子親密的將手攬在他們敬愛師叔祖的纖腰上時,所有葉家男性成員都有想扁人的衝動。只是看師叔祖和那藍髮男子有說有笑,神情親暱的樣子,誰都不好發作。

大明倆轉身上了第二層,那裡是葉家菁英重要的集會中心。不過很可惜,葉若秋有事明天才會到。大明想想還是先回無痕的家鄉,明天他再來一趟好了。

無痕像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多的地方還是第一次,不免在圓頂建築內多逛了一下。後來也不知是誰叫了她一聲「師叔祖」,還引的越來越多人這樣叫。窘的無痕落荒而逃。

一跑出圓頂建築,無痕馬上拔出滄海招來牟迦玀。當兩人都躍上牟迦玀的背後,牟迦玀也不等下令,立刻舉足狂奔。

鬱悶以久的牟迦玀難得大展身手,奔走的速度是有增無減。

看著身旁的草木不住的倒退,迎面撲來的疾風。這一切一切熟悉的事物,不但讓無痕想起往日她和牟迦玀縱橫草原的豪情氣派,更讓無痕更是忍不住放聲大叫。

這時大明才知道。看似柔順的無痕,個性原來是那麼的野。回想起他和無痕第一次見面的情形,那才是無痕的真性情吧。可怎跟了自己後,整個人都變了。

最後無痕也不急著回家,就在她所住的棲仙鎮附近盡情的狂奔發洩。

現在大明和無痕坐在草地上,看著牟迦玀追著動物玩。

看到無痕香汗淋漓的躺在自己的懷裡,大明拿起無痕隨身的香巾幫她擦拭著。以無痕這麼崇尚自由的個性,居然能跟在自己身邊那麼久,還真是難為她了。

「妾身太放縱。」無痕察覺自己的失態,趕忙要爬起來賠罪。可是卻被大明摟的死死的,動也動不得。

大明搖搖頭,不讓她起來。

「告訴我,玩的開心嗎?」大明柔聲的問。

「很……很開心。」無痕小小聲的回答,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為什麼要壓抑著自己,變的事事只會乖乖的順從我,這樣不辛苦嘛。別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妳就是個拿劍要砍我的小辣椒啊,辣的很。怎後來全變樣了。」

「娘說嫁了人後,不能再野了。叫我只要乖乖的聽相公的話做事,遵行三從四德,做好一個女孩子家該做的本分。」

去他的三從四德!大明總覺得無痕的觀念迂腐過頭了,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自從拜堂後,無痕個性變的異常順從,就像機械人一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難怪龍王會說是無痕的教育害了她。

可是仔細想想。如果不是無痕那固執的古董觀念,想來無痕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看來命運還真是難以捉摸啊。

「無痕。妳現在是聽你娘的,還是聽我的。」

「出嫁從夫,無痕當然是聽相公的。」這無痕就回答的很堅決。

「如果我要妳不要在壓抑自己的情感呢?像剛剛在草原放縱長嘯一樣,那才是真正的妳吧。妳相公我希望妳做回自己,不要被世俗規範給束縛住。每次看到妳百依百順的像是個木頭娃娃般,我就好心疼。」

「可是………。」無痕的觀念太根深蒂固了,一時還改變不過來。剛想開口說話,嘴唇卻被大明的手指所堵著。

「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情形嘛。無痕,我要告訴妳。當妳揮劍砍人時那活力四射的樣子,是最美的。所以,不要讓那容顏被暮氣沉沉的順從所取代。為了我,將妳最美的一面展現在我面前吧。妳不是任人擺佈的玩偶,而是我的妻啊。那麼就不要在我面前戴上那張名為順從的假面具,讓我們的心隔閡的那麼遠。」說完後,大明低下頭給予無痕深情的一吻。

良久,唇分後無痕站了起來,走到五步外被對著大明。

從肩膀隱隱的顫抖看來,無痕似乎是在啜泣。不過大明沒去點破,也沒上前安慰。這些事只有無痕自己能想通,自己無法幫上太多。

突然,無痕轉過身來。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痕,不過還是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大明,氣勢凶巴巴的說:「可惡!居然讓本小姐哭了,看我不整整你才怪。」說完抽出滄海,一式「白浪三疊」直指大明而來。

大明開心的哈哈大笑,招出白骨劍杖迎上。因為那日神采奕奕的水無痕復活過來了,而不是個失魂落魄,只剩空架子的水無痕。

只怕直到今日,無痕才算是真正的愛上自己吧。自從無痕過門後,大明總覺得哪不對勁,直到現在大明才明白。以往無痕是被那些不知所謂的觀念枷鎖給綁住,才不得不委身於自己。可自己卻很該死的沒有及早發現這點。

以往在大明身邊的,只有無痕的身體。但經過這次,無痕肯在大明面前展示最真實的自己,表示無痕的心與靈魂已經和大明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在也分不開了。

大明笑著說:「小姐,也許過了今晚就不再是了喔」

「想上本小姐的床,先打贏我再說吧!」無痕聽了大明那麼露骨的話後,羞的直跺腳,手上長劍出招更是加快。

「妳說的呦。」大明笑的像個痞子一樣。一邊手上的白骨劍杖化出千萬劍影,用來抵消白浪三疊傳遞來的重重勁力。一邊還有空和無痕眉來眼去的。

此戰雖看似凶險,兩人出手盡是殺招。不過其中的柔情蜜意,外人就無法體會了。


所謂近鄉情怯。在草原上胡鬧了大半天的無痕,在走向棲仙鎮時竟然有些羞澀。要不是大明拉著她,無痕還真的有點走不進去。

看到無痕回來,許多棲仙鎮的神民紛紛駐足問好。身為崑崙的第一美人,棲仙鎮裡不認識水無痕的還真找不出來。而站在水無痕身邊的藍髮男子,就是無痕的夫婿吧。

神民們好奇的打量這娶走無痕的男子,因為無痕的眼光在崑崙也是出名的挑啊。多少才俊慕名求親,卻碰的一鼻子灰。這看來平平無奇的男子是憑哪點取得美人歸呢?這問題讓神民們是想不通,也想不透。

等走到龍王府,卻看到有許多神民圍在門前。上次被詩函所破壞的大門早已修復,所以不能像上次一樣任人觀看裡面的情形了。

由於人太多,無痕倆也不想和人擠來擠去。這讓無痕好氣又好笑,怎到了自家門口卻進不去。

無痕心念一動。牟迦玀立刻知道主人的意思,步行到眾人身後放聲大吼。被嚇到的神民們看到水府大小姐回來了,紛紛退於兩旁。

「跂叔,這是怎麼一回事?」無痕問的是迎面而來一個老人,也是水府的總管。

「唉喔!大小姐,您怎選在這時候回來。」跂叔頭上直冒冷汗。

「這和我回來有什麼關係?」無痕聽不明白。

「四方龍族為了您出嫁的事,這陣子來一直上門騷擾。今日三大龍王更是一起前來興師問罪,非讓老爺有個交代不可。」

無痕怒斥:「本小姐嫁不嫁人與這幾個老匹夫有何關聯,他們憑什麼問罪。莫非是欺我水府無人。」

無痕話才說完,幾個人影馬上從屋內竄出,還邊跑邊叫著。有的叫無痕表妹,有的叫無痕小姐,居然還有人叫無痕妹妹,而且叫的好不親暱,連大明聽了眉頭都微微上揚。要不是大明深暸無痕那堅貞不二的個性,還以為無痕從哪跑出那麼多情夫出來。

原本就很惱怒的無痕,看到大明的表情後更是火冒三丈,知道大明對她有些誤會了,而罪魁禍首就是這些人。

一想到著,滄海翻身出鞘。無痕惱他們出言不遜,出手更是毫無保留。現場登時劍氣交織縱橫,逼的奔出門來的一行人抱頭鼠竄。

「如今本小姐已為人婦,請把你們的嘴巴放尊重點。」無痕冷冷的說。真要氣起來,無痕可是比誰都還兇。

好在來人功力甚高,尚能應付。不過衣裳被劍氣劃成一條一條的,好不狼狽。讓大明看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相公……我……」無痕急忙的想澄清這些人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大明只是搖搖頭,將無痕摟在懷裡。

「都是夫妻倆了,為夫的還不清楚妳嗎。倒是妳的小腦袋瓜別想的太複雜,自尋煩惱。」

「那你還笑我。」

「我笑是因為想起我們見面時,妳不也是把我的衣服削的一片片的嘛,像他們一樣。呵呵──」

「討厭!」無痕白了大明一眼,不過眼角帶著濃濃愛意卻是讓大明受用不盡。

這妮子真的變了,敢在大庭廣眾下和他調情。要是以往的無痕,光是在眾人面前摟摟抱抱就是絕對不肯的,何況眉目傳情。

「放開無痕小姐!」那幾個人看到大明將無痕抱著緊緊的,氣的咬牙切齒。

無痕還想動手教訓教訓他們,不過卻被大明抱的死緊,動都動不得。大明也趁機打量起眼前的幾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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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4 10:22:13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六 PUB

阿德拉著大明、老孝兩人猛往人潮聚集的商圈或百貨地帶鑽。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出言調侃人家,十成十的輕浮浪子樣,甚至比以往還誇張放蕩許多。充當門神或擺飾的老孝和大明,理所當然的跟在阿德後面到處跑遍了大街小巷。

表面上三人走到哪都是嘻嘻哈哈的,和以前三人團隊出來把美眉的時候一樣。只不過大明明白,交談時那股濃濃化不開的哀愁,才是阿德目前心底最真實的寫照

也許是逛累了吧,原本興致勃勃的阿德這時也顯得意興闌珊,拖著兩人進到他常去的PUB裡去。進去之後阿德就坐在吧檯前猛喝悶酒,大明兩人勸也勸不住。

老孝點的一杯威士忌還啜不到幾口,阿德已經灌了十幾杯入喉。好在阿德點的酒都算很淡薄,酒精不高。雖然一時間還沒不至於醉倒,不過照這樣下去也只是是早晚的事,大明和老孝已有抬人回家的心理準備了。

對於含酒精的飲品,大明向來是敬而遠之,碰都不敢碰。於是要了杯冰紅茶後就開始打量四周,這還是大明第一次來到PUB,難免有些好奇。

也許是時間還早吧,PUB內還沒有開始放音樂,不過倒是已經聚集了蠻多穿著清涼暴露的辣妹們和酷哥。最近寒流來襲冷的不得了,也真難為了她們這身打扮。簡直是愛美不要命了。

大明一眼掃過。有些女孩子漂亮是漂亮啦,不過他家裡天仙太多尊,大明都看到都有點麻木,自然不會對眼前的景象有驚艷的感覺。……雖然她們的確穿的很露。

看到美女多了起來,阿德也有點振奮起精神,四處尋找獵物去了。大明看的是直搖頭。這是否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

大明和阿德舉杯相敬。看不出老孝外表保守木訥,私底下倒是很會喝酒。大明看老孝一連點了很多種酒,還都是最烈的那一種。神奇的是,老孝喝完後依然是神色自若,談吐如常,臉都不紅一個。

看到大明那目瞪口呆樣,老孝只是笑笑著說:「遺傳。」

不同於阿德。大明能察覺老孝身上有內力的存在,不過他本人倒是絕口不提。這應該和老孝慣用的古武術有關,看來老孝的身分來歷也是個謎啊。大明不禁苦笑,怎他的朋友都盡是些神秘兮兮的角色。

也許大明的長相和穿著和這個流行新穎格格不入吧,老是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的。等看到PUB突然放起狂野的音樂時,大明被嚇一跳的那個拙樣,更是讓人哄堂大笑。

大明被突如其來的搖滾樂搞的有點頭昏腦脹,那聲勢有如同千軍萬馬一樣踐踏過大明的腦袋。大明不懂為什麼有人能忍受的住,還且還對此熱衷無比。還好吧檯這遠離搖滾區,不然大明肯定轉頭跑掉。

看著那邊的一群人瘋狂舞動身體的樣子,讓大明不由的懷疑是不是吃了什麼搖頭丸助興。不然怎麼頭晃的一個比一個厲害。

「帥哥,有沒有興趣陪我們跳舞啊。」走過來的是一群很可愛的女孩子,應該是高中生吧。清一色的超短裙加小可愛,全身散發青春洋溢的氣息。

當然,她們說話的對象當然不是大明,而是繞完場內一圈回來的阿德和呆坐在那的老孝。因為老孝喝酒時持杯的動作看起來蠻帥氣的,讓幾個女孩子看了有些臉紅。

第一次被女孩子搭訕的老孝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阿德硬拖著他,一行人笑鬧的往搖滾區走去,大明則是自己留在原地沒去湊樂鬧。她們請的是阿德和老孝,自己也別那麼不知趣的去參上一腳,而且大明對這玩意真的沒啥興趣。

大明旁邊這時坐下個人說:「帥哥,要來點刺激的嗎?」

聽到帥哥兩個字,大明下意識的看看左右。奇怪!吧檯人都走光了,那女孩子是在叫誰啊。大明想她大概在叫酒保吧,於是沒去理她。

等到酒保轉到別去忙時,那女的又開始說:「胖子哥哥,幹麻裝那麼酷都不理人家。」聽到那麼嗲的撒嬌聲,大明頓時爬滿雞皮疙瘩。

「有事嗎?」聽到對方找的是自己,大明只好轉過去回話。

那女孩子大概和大明差不多年紀吧,長的還不錯。不過就是穿著太暴露了點,比剛剛那幾個女孩子還露。

「想不想來點不一樣的。」那女孩子說完後掏出一小包藥丸在大明眼前晃阿晃啊,隨後迅速的收回放好,只是她放的地方有點不一樣。她直拉開上衣讓那包東西夾在胸部之間,毫不顧慮的讓人看光光。

大明訝異的說不出話來,現在的女孩子都是這麼大膽開放嗎?而且她剛剛看來……是在向自己兜售毒品吧。

「沒興趣!」大明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你寂寞孤單需要人陪嗎?只要花點小小的代價,今晚你將會擁有一個熱情如火的我,帶給你難忘的夜晚喔。」那女孩子還不死心,轉而推銷自己的身體,並且將那短的不能在短的迷你裙悄悄的拉起來,隱約露出底下的細薄丁字褲。不過只有一瞬間,那女孩子馬上又遮了起來。

這種讓人想看卻又看不到,搞的人心癢癢的手段,少女不知做過多少次了。每次的成績都非常令人滿意,上當過的凱子不計其數。

只是這次的目標卻沒和預期的一樣。以往當她做到這地步時,獵物本身一定是色心大動流口水,一雙賊眼到處瞄。更甚者,已經開始上下其手了。

可眼前的胖子。一沒露出色瞇瞇的眼睛,二全身都沒有所動作。眼神淡然的像在在看一團空氣一樣,平靜如常。這讓對自己的魅力極俱信心的少女而言,可是項重大打擊。

大明聽到那少女的話時也傻了。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援助交際嗎?沒想到這種事居然也能讓自己遇上,天底下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感到好笑的大明起身離開走到一旁去,不在理那女孩子。每個人都有他自己所選擇的生活方式,別人無權去干涉什麼。今天那女孩子選擇用自己的肉體去換取金錢,這也是她自己的意願。大明管不著,更不想管。

走到僻靜無人的一角後,大明找張沙發坐下。

這世上確實有許多不平之事和亂象,以大明目前的實力的確能掃蕩這些現象。不過有實力並不一定代表著就要去做,大明根本沒意思去強出頭。

人類史上的紛爭和混亂都是因為人類自己本身所創造出來的,由貪婪、忌妒、憎恨等等的負面情感所累積而成。除非大明哪天發瘋,將世上所有的東西都給毀滅掉,在讓一切重新開始。

大明甩頭想想認為自己太無聊了,居然想到這上頭去。卻不知這想法悄悄的在大明的心底埋下了種子,讓某種東西開始甦醒。對於大明的異常沒人察覺到,侍劍沒有發現、無也沒有發現,直到……

以後在大明發呆的時候,腦海總是會隱約間閃過自己對自己問。

如果是你,你會用什麼方法來毀滅這世界……



大明躲到這角落來後。那女孩子還不放過他,也跟著追上來。同時還端著個盤子,上頭放著很多名酒。

「原來你喜歡這調調啊。」那女孩子將盤子放到桌上後媚笑著。這裡燈光昏暗,而且不容易被人發現。是有不少人喜歡刺激而選在這進行些偷偷摸摸,羞於啟口的事。

大明見那女孩子整個人都快貼了上來,於是連忙閃身。大明發現有兩個男人始終跟在那少女的身後,他的直覺告訴事情沒想像中的單純。

「小姐,請離開吧。我想單獨一個人靜一靜。」大明看對方是個女孩子,說話還算有禮。要是男生的話,早被他一腳踹出去了。

「讓人家來陪陪你吧。」說完,那女孩子又纏了上來。

大明躲來躲去後覺得很不耐煩的說:「ㄚ頭,想找凱子去別的地方找。我看起來像是有錢人的樣子嘛!」

「可是我就是知道,而且………你自己看。」那女孩子指了指大明的胸口。

大明低頭一看,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他藏在衣服裡的項鍊不知何時跑出衣服外來,而項鍊上串著的兩顆戒指一閃一閃的,好不動人。

這兩顆鑽戒一藍一白,也是聖誕夜那天大明送詩函和無痕的定情之物。由於戴在手上太過惹眼,大明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可是不戴又對不起兩個老婆。所以最後大明找了條鍊子將它們串在一起掛在脖子上。

對於這兩顆鑽戒,那女孩子可是熟的很。因為有朋友在那間珠寶店上班,所以她常常跑在那裡去觀看。雖然沒錢買,不過看看也好。

其中,女孩最喜歡的就是這兩對對戒。後來知道被買走後,委實心疼了好幾天。沒想到今天意外的發現到這兩顆鑽戒,令她欣喜不已。

女孩的心底開始打轉思考,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將這鑽戒弄上手。她相當了解這鑽戒的價錢有多昂貴,可見眼前這貌不驚人的胖子肯定相當有錢。也許順利的話,她不但能得到這些戒指,還能獲得一大筆金錢。

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直接勾引他。如果能將那胖子迷的死死的,那一切就都沒問題了。所以女孩在大明前面才會那麼大膽,因為她是存心要誘惑大明的。可是大明居然連瞧都不瞧她一下,最初的計畫算是失敗了 ,不過沒關係。一計不成,二計再生。

女孩拿了那麼多酒來最主要還是想灌倒大明,等到大明醉倒後。嘿嘿,那大明就任她圈叉圈叉在圈叉了(因為過程不雅,作者消音處理)。不論是事後拉著他負責,或者是拿著過程的錄影帶來威脅他。兩者都是很好的辦法。

但大明的表現並沒有像她預期的一樣,最後還直接挑明他可不會當個凱子。這樣一來,女孩就不得不用殺招了。至少,拿到戒指再說。

大明默默的將戒指項鍊收回衣服內。那女孩子的眼光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這兩個戒指,眼裡滿是貪婪的神情。

「現在妳可以離開了吧。」大明舉起手,表示不歡迎的意思。

「可沒那麼簡單喔。」女孩狡獪的笑著,並到了杯酒。接著從胸口拿出那包藥丸,在酒裡放了幾顆,其他的全灑落在桌上或地上。這包藥丸裡除了有搖頭丸之外,還有俗稱強姦藥丸的FM2在裡面。

下面的才是重點。少女動手把自己的衣裙撕裂,全身弄的凌亂不堪,私處和雙乳隱約可見。任誰看到這場面,都會覺得是隻猥褻的胖子在侵犯純潔無辜的少女。

「拿來!」女孩也不顧自己赤身裸體的樣子,理直氣壯的伸手向大明要東西。

「喔,妳想要什麼。」大明有點興趣,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這樣威脅。

「戒指……呃……還有錢,很多很多錢。」女孩看到大明的笑容雖然感到有點毛毛的,不過貪婪的慾念讓她顧不了哪麼多。

一想到即將到手的鑽戒和錢,女孩的心兒就瘋狂的跳著。原本她只打算要鑽戒的,可是心裡不知哪來的貪念,讓她越來越所求無度。

「我要是不給呢?」大明饒富趣味的看著眼前衣衫凌亂的小美人。他大概猜的出來接下來她會怎麼做。

「由不得你不答應。你該很清楚,如果我大叫的話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吧。」女孩一改原先嬌媚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兇狠的表情,語氣也滿是威脅的味道。

「那妳叫吧。」大明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他一直很想知道人類慾望的極限在哪,也許今天會有個令他滿意的結果吧。

女孩呆立的一會。以她詐騙多年的經驗看來,一般人到這時就退縮任她魚肉了。不過女孩認為大明只是在逞強而已,並沒多疑。就算大明是在逞強好了。可是她一但拉開喉嚨大叫,情況還是有利於她。

圍觀過來的民眾會指責的可是大明,甚至於是報警處理。有那麼多見證人在,女孩不怕大明能賴的掉。如果最後要和解的話,對方勢必要付出一大筆的金錢才行。所以不管從哪看,女孩都是受益人。

打定主意後,女孩接著說:「那你下場會很慘喔。」她外面的兩個朋友聽到她的叫聲後,首先就會先衝進來痛扁大明一頓。

可當女孩準備放聲尖叫時,赫然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女孩驚恐的看著大明,後者卻是滿臉的笑容………笑的好邪惡。


「啊───!」超高分貝的少女尖叫聲響遍了整間PUB。

接著不到五秒鐘內,另一股渾厚的男聲響起:「臭小子!你對我女朋友做了什麼。」

很巧的,這兩個聲音都選在音樂剛好停止的時候叫出的。所以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圍了過來。

大明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用手怒氣騰騰指著他的男子,而他身後還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在。

只是那男子氣勢十足的說了一句後,接話來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因為裡面的情況和他所預先想的完全不一樣。原本該有個受害少女在裡面和他一搭一唱,借題發揮的才對。

可是現在裡面空空蕩蕩的,除了大明外連個人影都沒有。男子根本不知道這戲該怎麼演下去。

這時音樂開始響起,大部分的人都衝回舞台前了。因為舞臺上不知從哪跑出個衣衫不整,近乎全裸的美女正在火辣辣的跳鋼管舞。不用說,正是剛剛在威脅大明的那個女孩子。

大明笑的好開心,也好狂妄。那男子看到這情形,又看看台上的女孩子,指著大明的手指氣的直發抖:「好小子!你給我記著。」大明的回應則是伸直中指對著他,男子氣的和同伴跑出去。

「怎麼了?」阿德和老孝也看到這發生的騷動而來。只是沒想到大明笑的像瘋子一樣,兩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何事。

阿德倒了杯酒,又從冰桶內夾起幾塊冰塊放進去搖了搖。接著拿起酒杯對著舞台問:「你幹的好事吧,發生啥事?」

大明將事情說了一遍。這時台上的那個女孩全裸的跳進人群中,怕是被吃盡豆腐了吧。

「你這小子!」阿德埋怨的說:「這麼好玩的事也不叫我,不公平啦。那裡最後是怎麼解決那女的。」

大明聳聳肩,其實也沒什麼啦,他也不過是做了幾個動作而以。

首先,大明凌空點住那女孩的啞穴讓叫不出來。接著再將那女孩加了搖頭丸、強姦藥丸的那杯酒給她灌下去,當然大明是有做了些手腳,讓藥效能迅速發揮且效果加倍。然後點開她啞穴的同時順手點了她的痛穴,使她因痛楚而尖叫。然後把她丟到舞台旁去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你還真是隻披著人皮的惡魔啊。」阿德和老孝兩人有感而發的說。

「別這樣說,我會不好意思的。」不是大明要做的那麼極端。如果今天在這的只是個普通人的話,想來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一定要叫我啊。」阿德氣呼呼的說著。

「一定一定。」大明忙說著。而事實上,接下來的麻煩也逐漸向這靠過來當中。

原本和老孝一起跳舞的那些女孩子們也慢慢的往這聚集過來,一群人在一起喝酒聊天到也十分熱鬧。這時女孩子們才發現大明是阿德和老孝的朋友,之前她們都沒去注意到。

有人問說大明怎不也下去玩,阿德搶先回答說:「呵呵。胖子被他老婆管的很乖,不敢亂來的。」大明對阿德的話也只是笑了笑不予回應。女孩子們則以為阿德是在說笑話,沒再深入追問。

大明和老孝都是悶葫蘆,不是那種能挑起話題的人。還好阿德的口才好能炒熱氣氛,加上兩人有一句沒依據的答應著,和女孩子們聊的到也愉快。

「咦?你們是XX高工的啊。真巧,我們是XX家商的。下次一起來辦個聯誼吧。」聊著聊著,大家把話題轉到學校上頭去了。

那間家商以產美女出名的,班上那些怨男要是知道對方想和自己聯誼的話,怕不高興的飛上天去了。

「呵呵,好啊。不如今晚妳來我家慢慢商量如何。」阿德開始發揮他色狼的本性了。

「討厭啦!人家和你說正經的,你卻扯到這上頭來。」女孩子紅著臉說。

「吼!妳想歪了喔。真是的,滿腦著黃色思想。難道我的人格只有這麼一丁點嗎?唉──。」阿德還在故作清高,而那女孩子則是羞的說不出話來。

「唉啊,你那僅存的一丁點人格不是早被狗啃了嘛。」大明涼涼的數落著阿德。

「靠!死胖子拆我台。」阿德作勢要撲上去和大明一決生死,大家看了都在哈哈大笑。

隨著一陣陣吵雜的腳步聲和低呼聲,大明三人很清楚的感覺到有許多人往這靠近中。看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才對。

大明三人所料無差,一群看起來像混混的人將他們附近的出路堵的死死的。其中有滿臉凶煞的惡漢,也有將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不良少年在。帶頭的是個二十幾許的年輕人,長的蠻帥氣斯文的。而他旁邊則是剛剛那個被大明氣的跑出去的男子。

那男子一臉得意的神色,彷彿是在說,「你們今天死定了」的樣子。

和大明一起聊天的女孩子們何時看過這種陣仗,不由的有些害怕的往後靠近,她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這攤算我的,不許和我搶。」阿德起身時低聲說著,他現在的確是需要好好的發洩一番。

「阿彌佗佛。施主,你就安心的去吧。」大明合掌膜拜了起來。

「去死啦!胖子。」阿德順便踹了大明一腳,老孝依然神色自若的喝著酒。女孩子們覺得奇怪,為什麼眼前的三人非但不害怕,反而還有心情嘻笑玩鬧著呢?

「我以為是誰那麼有膽子敢在我的地盤上惹事呢,原來是我們的大情聖啊。」從為首的男子的語氣聽來,他和阿德該是認識的。不過話語中不帶善意,看起兩人不算是朋友吧。

「猴子,你帶這麼多人來是要嚇唬誰啊。」阿德眼前的這個男子因為名字裡有個侯字,所以大家都管他綽號叫猴子。說起他和猴子結怨的過程相當簡單,也不就是每個猴子看上的美眉最後都被阿德搶先一步泡走罷了。

猴子的父親是南部一個幫派的老大,而猴子平常也打著他老爸的名號到處招搖,所以這間PUB後來也成了他的私人地盤之一。要不是他老爸囑咐著他不許動阿德,猴子早找人把阿德給做了。只是不管猴子怎麼問,他老爸就是不說。

好在阿德除了泡馬子外啥都沒做,對猴子而言沒有實質利益的衝突,猴子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隨他去了。不過這次的事讓猴子抓到了個痛腳,讓他決定順便好好的教訓阿德一頓,以發洩長久以來心中的不滿。

「情聖。你朋友逼姦不遂,還把我手下搞成這樣子。這筆帳,你說該怎麼處理。」猴子一開口就把所有的錯推到大明頭上。說完還彈了彈手指,那原先被大明丟到台上的女孩,裹在毯子了讓人抱了進來,神智還是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中。

「笑話!」阿德冷笑著說:「誰不知道你的手下專門在這釣凱子,栽在你手上的少說也有幾十個。怎麼,踢到鐵板後還敢大言不慚的找上門來算帳。天底下也只有你有這個厚臉皮敢不知羞恥得這樣做吧,看樣子是靠人多擺明要用搶的了。」阿德毫不示弱,口舌犀利的加以反擊。

「我擺明就是要搶,你又能怎樣。」猴子聽完阿德的話後,表面上是不動聲色。不過私底下已經動了殺人的念頭,反正有事他老爸會去解決。

「是喔!我好怕。」阿德拍拍胸口,一臉受驚的表情。在場的幾個女孩子不禁覺得莞爾,而大明和老孝更是毫無節制的大笑起來。猴子那邊的人一副氣的快要衝上來的表情,不過卻被猴子制止住。

「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吧。」阿德的眼神突然變的相當森寒,口吻也非常冷漠。猴子那的人包括他自己,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在他們的印象中,阿德一直是個笑口常開的好好先生。所以他們一直認為阿德很好欺負,這次絕對能將他吃的死死的才對,可是眼前的阿德表現的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我記得你那四個ㄚ頭都長的不錯,尤其是那個叫秋月的,叫她們來陪陪我們好了。也許我一高興,就不和你們計較了。」猴子曾看過春夏秋冬一面,自從那次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發誓總有一天要將四人弄上手。

猴子千不該萬不該,偏偏提到了秋月。不但大明和老孝沉著臉看他,阿德的臉也變的異常肅穆。

「嘿嘿,那四個ㄚ頭怕早被你玩到爛了吧,這麼嚴肅幹麻。怎了,你家死人啊。」猴子不知死活,還笑嘻嘻的說著。

阿德動手了。猴子的話觸動了他內心最深的禁忌,讓阿德醞釀已久的怨氣一次爆發出來。抄起桌上的酒瓶,阿德動手向猴子的腦袋砸去。然而就在酒瓶要敲上猴子的腦袋時,一隻宛如鐵箍的手緊緊抓著他。

出手的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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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0-24 03:28:50 | 只看該作者
步老頭....我要剩下的.....這篇!!我幫你"精華"一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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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4 00:01:10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五 喪禮

隔天,大明沒讓任何人跟來,自己往約定好的地點去。

那是在殯儀館小小的一個角落,裡面設了個簡單的靈堂。而停放的,則是秋月即將焚化的遺體。

由於死者的意願,所以喪禮極為簡便。除了幾個親朋好友外,就沒有人到場了。

在場只有大明、阿德、老孝及春夏冬幾人在。當然,秋月和這些天一直陪伴她的侍劍也在這裡。

春夏冬三人泛著淚光,眼光還紅通通的,正跪在一旁給秋月燒冥金。

大明上完香後拉著阿德走到門外去:「你沒和春夏冬她們說秋月的事嗎?」

「你教我,我該怎麼說?」阿德無奈的舉起手。

「何況以秋月現在的情形,說給她們聽也是突增傷心罷了。這也是秋月最不希望見到的事。」阿德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大明聽完覺得也對,便不在多言了。

這時一台黑色轎車停在門口,下車的幾人中大明只認識一個段猛,阿德趕忙迎了上去。在這些人經過時,大明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繞到一邊去。那裡,秋月正在一個人發呆中。

比起上次見面,現在的秋月的神情好了許多。平靜安穩的漂在半空中看著眼前的一切,看大明走過來也只是淡淡的一笑,不像前幾天那哭的令人為之心酸的表情。

反倒是大明不知該說些什麼,難道要他去問秋月說感覺怎樣嘛。對死者問她看著自己的喪禮舉行有什麼樣的感覺,大明覺得這很惡劣,所以他是問不出口的。

場面頓時有點尷尬,而大明也不是那種擅長挑起話題的人,讓他不知該怎辦事好。不過阿德交代給他,要他來安慰秋月的這個重責大任不完成又不行。這不禁讓大明有點急躁了起來。

看到大明一臉著急,坐立難安的樣子,讓秋月感到有點好笑。結果還是秋月先打破僵局開口說話,沒讓大明繼續難堪下去。

「那幾位叔叔伯伯都是從小看秋月長大的長輩,有些身體還是很不好的,撐不了幾年。」秋月伸手指了指正在上香的幾人:「只是沒想到……居然是我先走一步。」

接著秋月獨自一人在那小小聲的笑了出來,只不過大明卻聽出了其中的悲苦與悽涼。除了嘆息外,大明似乎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

「人生本來就是無常啊,也許下一刻又說不定我們身邊又有誰會離開我們,會發生什麼事誰也說不準。」大明坐在欄杆上抓著頭髮,心裡卻是暗嘆。

他連想死都死不了,相較之下很難去說誰的命運比較悲哀。不過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這期間說不定還會發生什麼變故,所以大明也就沒那麼在意。

這時秋月飄到大明的身前,直直的盯著他看。

「怎麼了?看的那麼出神,我臉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大明摸摸臉頰。沒有啊,和平常一樣的蠢樣。

秋月搖了搖頭回答:「不,只是很想仔細的看看你而已。」

「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每個人都有。」

「我是在想,為什麼我會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的。我到底是看上你那一點呢?」秋月伸手搓揉著大明的臉頰。雖然碰不到,不過還是裝裝樣子。

「別說你不明白,我自己也不明白。一見鍾情這種事我相信,可是那不該發生在現在的我身上,畢竟我平凡到一無可取啊。如果是這張臉底下的那個面貌,那又是另當別論。」若是以絕的樣子出現,大明相信還有這可能。可是他現在這樣子,打死他也不會信。

「也許就是你的平凡吧,讓人在你身邊時感到一種令人很安心的感覺。」

「你和我老婆說話的口氣怎麼都一樣。」大明感到有點好笑,這不知道是第幾次聽到這些論調了,怎大家都這麼說。

「你……很愛你老婆嗎?」秋月有點怯怯,很小聲的問著。還好大明聽力好,不然還真聽不到。

「她們倆啊……是我生命的全部。沒有了她們,我的生命也就沒了意義。」大明想也不想就回答。

「她們很幸運。」秋月幽幽的說著。

「不,我才是那個幸運的人。沒有她們,也就沒有現在站在這裡的我。」以大明的個性,如果生命中沒有個值得奮鬥的目標,那他情願隨波逐流過一輩子,就算擁有非比尋常的力量也是一樣。

「那對你而言,我的存在又是什麼呢?」對於秋月的這個問題,大明很難去回答。不過想了一想後,大明還是將自己真正的想法說給她聽。

「就如同妳所說的,我這個人平凡到了極點,而且我也沒有花心的本錢,別忘了我之前只是個沒人愛的胖子而以。」大明看秋月還想說什麼,大概是一些不要看低自己一類的話吧,這些話大明聽多了。所沒沒等秋月開口,大明舉手制止她說:「這是事實,不需要反駁。」

「如果妳有聽侍劍說過我那兩個老婆的來歷,妳就該明白,我和她們是泥與雲的差別。如今她們肯紆尊降貴的跟著我,我也特別珍惜這份感情。有她們在身邊,今生我已別無所求。所以……對於妳的垂青,我無法做出任何回報。秋月,對我而言………妳是我很好的朋友。」

聽完大明的話後,秋月呆住了好一會,然後露出個燦爛的笑容。那是大明見過最溫柔、最美的笑顏。

「這些我都知道。要是你盡用些甜言蜜語來哄我,我倒反而是看不起你了。因為我所喜歡的,才不是個那麼膚淺的人啊。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如果是我最先遇到你,也許結局就不一樣吧。」秋月淡淡笑著說。

「說到哄女孩子,阿德才是宗師級的人物。我怎比的上那位風流大少呢。」

「不一定喔!我聽侍劍姐姊說。在家裡時,你不也將你那兩個老婆哄的服服貼貼的。」

「哇哩!侍劍那ㄚ頭連這些事都說出來了啊。」

「多虧了侍劍姊姊這些天陪我說說話,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過下去。說真的,你別看哥哥那樣外表是個花花公子的模樣,其實他也有他說不出來煩惱在,這點對於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姐妹們在了解不過。現在我雖然不能再繼續陪在他身邊,可是有你們這群好朋友在,我也走的安心了。」

「走?走去哪!?」大明聽秋月最後的幾句話有點怪怪的,好像在交代遺言一樣。

「嗯,我已經想通了。」秋月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我……想再進入輪迴轉生,回到和一般人一樣走應走的道路。」

大明並沒有去問為什麼,因為這是秋月的決定。

「當個女孩子是不可以太黏人的喔。」秋月伸手輕輕的點了點大明的額頭:「就算我真的轉生成了所謂的荒獸。可是在你和你老婆之間,難免會為了我的存在而產生隔閡,那不是我所願見到的。」

大明不語。這些是他也曾假想過,只是沒想到秋月會自己提出來。其實秋月除了容貌出眾外,蘭心蕙質更是她難能可貴的一面,只是上天給了這個女孩一條不公平的命運。

「不要把女人的肚量想像的太大,也許你家裡的兩個老婆真的能相處的很好,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們還願意看妳還去接納其他女人。小心!當對你的怨對累積到爆發階段時,你就會嘗到女人的可怕。」

聽到秋月說的這麼恐怖,大明也只有苦笑的說:「我會的。」

「可不要以為我在嚇你喔,呵呵。」秋月俏皮的眨了眨眼。

「我已經被嚇到了。」大明搖了搖頭。

有時為了同時應付兩個老婆,不能讓她們感到自己被冷落失寵,可是耗去大明的不少心力啊。好在無痕和詩函相處融洽,不像電視連續劇上的大小老婆一樣會大吵大鬧,不然大明可是會第一個瘋掉。

大明這時靜了下來,手指比在嘴巴前意示禁聲。秋月雖然不明其意,但還是凝神靜聽。不一會,悠揚的笛聲就傳遍了這整個地方。帶著淡淡哀愁的笛聲,就像現在在靈堂等著要送別死者的人一樣的心情。

「好美的笛聲……。明,你知道是誰在吹嗎?」秋月聽的有些癡了。

「一個不該出現在這的老朋友。」大明聽這笛聲就知道是誰。但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地方,這大明就不了解了,不過肯定是出了事。

正在大明想事情的時候,眼前的秋月身上卻開始產生異變。秋月那原本半透明的身體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並且不斷的增強著。最後連沉思中的大明也不得不回神過來看著她。

「這是……?」大明不知所措的看著秋月,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的時間到了。」秋月的口吻非常平靜。雖然不知道原因,可是她自己就是知道她離開人世的時候已經到了。

「侍劍,怎會這樣!」大明忙招呼侍劍過來看看。

侍劍過來後只是揮著手讓大明閉嘴,自己對秋月說:「想通了?」

「嗯,我都明白了。」秋月點了點頭。

大明看著兩女,完全不明白她們在說什麼。看到大明迷惘的樣子,侍劍才向他解釋。當迷失的靈魂大徹大悟後,會自動的再轉入輪迴中,不需外力介入。

這時秋月身上的光華越聚越多,連阿德和老孝兩個有開過天眼的也察覺到不對竟,可是苦於雜務纏身,只有老孝跑了出來。看到老孝一臉咋舌樣,大明只好把剛剛侍劍的的話重複一次。

「珍重。」老孝聽完後想來想去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只說了兩個字。

「我會的。」秋月點點頭回禮,同時說:「還有我那不成才的哥哥往後也要多多的麻煩你們費心了。」

「放心!」這是老孝給秋月的保證。

「有人來了,我先避一避。」侍劍說完後,閃身回到大明的身體裡去。

奇怪,大明感到十分納悶。只要侍劍不願意,這世界上還真的沒人可以看到她,怎會看到人就跑去躲起來了呢。

不過大明來人後馬上就明白了。來人的確是不簡單,連大明也不願輕易去招惹他們。因為來的是……天人。

隨著一道從天空中筆直射下的光明中,有四個天人緩緩降臨到秋月身邊。而更令大明訝異的是。在來這四個女性天人裡面,居然有他認識的人存在。也就在在崑崙祕境時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天女,夢無涯。

老孝轉頭看來看去,就是沒看到侍劍說的人在哪裡。只有大明明白,天人的存在是比一般靈體高出數倍的等級。像老孝、阿德等這些初開天眼的新手是看不到他們的,少說也要有葉若秋那層級的實力才行。

秋月被突然降臨的四個天女所圍住,有點手足無措的直望著大明。

除了夢無涯外的三位天女,微微的向秋月欠身含首致意。夢無涯則是開口說:「別看了,普通人是無法察覺我們的存在。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來引渡妳的。」

大明見到夢無涯這樣說,也樂的裝傻當沒看到,反正他賭夢無涯百分之百認不出他來。

夢無涯衣袖一揮,四天女和秋月的身型慢慢的往上昇。

「雖然只是單相思,但對於這段感情我從不後悔過。」秋月的眼裡依稀泛出淚光,伸著手想拉住大明。

「傻瓜!我有哪裡好的呢,把我忘了吧。」大明也伸出手想送秋月這最後一程。不過這時有個天女剛好飄過來擋在他們倆之間,大明的手停頓了一下後,又換個地方遞出手掌。很巧的,大明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卻全被夢無涯看在眼底。

原本兩人都以為自己是碰不到彼此的,所以當手指頭上傳來熟悉的接觸感時,兩人都愣住了。秋月更是哇一聲哭了出來,眼淚直流。

大明用力一扯,將秋月抱在懷中:「答應我,別再哭了。」

「嗯。」秋月不捨的眷戀著這最後的溫柔,大明伸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

看到大明這舉動,以夢無涯為首的四個天女都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甚至還準備有所動作,但是被夢無涯給制止。

隨著秋月的身體越昇越高,大明和秋月倆的身體也不得不分開。秋月緊抓著大明的手臂,卻一路往上滑到手腕、手掌,最後連糾纏在一起的手指頭都放掉了。

秋月眼神有點恍惚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如果這時大明開口留她的話,秋月說什麼也不肯走的,可是大明什麼都沒說。不過仔細想想,就算她留下又能怎樣,還不是個沒有實體的靈魂罷了。

秋月一行人的上昇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天空壟罩下來的光圈也開始收縮。這時夢無涯略帶深意的轉頭看了大明一眼,然後幾人和光圈全都一起消失在空中。

大明當然有看到夢無涯臨走時的這一瞥。不過他不明白,自己又是哪惹起夢無涯的注意了。大明當然不會想到是剛剛自己那不經意的動作惹出的禍。

「走了。」老孝望著天空,呆呆的說。因為老孝看不見天人,所以看事情單純了許多,不像大明一樣。

「是啊,走了。」大明有點嘆氣。這下秋月被天界的人所以接走,以後會如何還不知道。對秋月來說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可是大明心底有種預感,他和秋月未來還會有見面的一天。

大明和老孝這時步入靈堂內,只見阿德紅著眼框走過來:「她走了?」面對著阿德的這個問題,兩人也只有無言的點了點頭。

從剛剛阿德看到那陣光華時起,他心裡就有種秋月即將離開的預感,只不過他一直不敢走出去和秋月見上最後一面。上次秋月身亡對他已經造成了很大的打擊,阿德沒有信心能承受看著秋月再次離開他們的表情,所以乾脆躲在裡面不出去。

可經由兩位好友證實了秋月的離開後,阿德還是忍不住黯然落淚。

在場的人都是以為阿德在為將要焚化的秋月傷心。不過真正的情況,只有大明和老孝心底明白。

將秋月的遺體焚化好之後,大明愣愣無言的站在那不動。

看著以往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有說有笑的少女,現在卻只變成一堆碎骨粉灰的裝在一個小小的罐子裡,大明的心整個就被揪了起來。

生命真是脆弱啊。

人活了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麼?忙碌了一輩子之後,換來的卻是一堆白骨飛灰,什麼都不存在。可是這個問題大明說不上來,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根據秋月的意願。她想把骨灰撒在她一手照顧佈置的花園裡,那是秋月最喜歡的地方,有空時就會在那呆上一整天也不一定。

阿德揮手讓春夏冬去辦好這件事,自己卻摟著大明和老孝喊著:「走!我們把美眉去,我們三人好久沒有一同出擊泡馬子了。小心嘍!美女們,貞操殺手團來了。」

大明、老孝和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出聲指責阿德的所作所為。秋月的喪事剛辦完就這樣胡鬧是有點不妥,但大明和老孝這時都有些了解,阿德放蕩不羈的形象,是用來掩飾與發洩心中的傷痛的。

大明不由的響起秋月臨走時說過的一句話。

「你別看哥哥那樣外表是個花花公子的模樣,其實他也有他說不出來煩惱在,這點對於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姐妹們在了解不過。」

這句話委實讓大明費解。大明除了只知道阿德的父親是個很有名的黑道教父外,其他就從沒聽阿德提過自己家裡的事。大明這時才發現,原來他對阿德的家庭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只是大明不便開口向阿德詢問,除非阿德自己想說。以往阿德和老孝都是這樣對他的,所以大明也絕不會去勉強他們做他們不願意的事。

「你們去門口等我吧,我去一下洗手間。」大明說完後就離開了。不過不是去洗手間,而是走到偏僻的樹林裡。

大明舉腳踹著其中一顆看來頗為高大健壯的樹木,一邊啷壤著:「出來了啦!老頭,幹麻在這裝神弄鬼的。」

整棵大樹被大明踹的是劇烈搖晃,接著從樹上掉下個小小的人影來。好在那人影身手極為俐落,在空中翻了一圈後就安穩落地。

「唉啊,當是不尊重老人家。要是摔著了,你可是賠不起的。」

「老人家……,拜託你看一下你現在自己的穿著好不好。還有啊,你不好好的在崑崙看著煉妖塔,跑到這來幹麻。」大明看了看眼前的軒轅牧童,差點翻白眼。

牧童穿的是最新的童裝,且將他那頭銀髮束在身後,十足的小帥哥模樣。不過大明可是很明瞭,眼前這傢伙的年齡最少也有五百歲了,居然還在那裝可愛。

「會麼,我看這世界的小孩子不都這樣穿的?不然我要穿啥。」牧童轉了幾個圈,看看自己身上好像沒任何地方不對勁的。

呃……牧童說的其實也沒錯,大明也找不到話反駁。

「煉妖塔的事自然有我師傅在看管,你放心。倒是你先擔心你自己的麻煩吧。」

「我?我身上的麻煩數也數不清,你說的是那件。」

牧童臉變的非常嚴肅:「你是不是動用了乾坤八劍。」

「嗯,沒錯。」大明很乾脆的承認。

「你都忘了我的叮嚀嗎?」牧童有氣無力的說著,這時他的口氣就很像七老八十的老爺爺了。

「沒辦法啊,當時的情況不得不用。」大明苦笑著把當時的事說了一遍。

「喔!有這種事?」牧童聽完後蠻訝異的。人間界居然潛伏的這麼兇殘的魔物在,而他活了這麼久連聽都沒聽過。

「就算如此,可是天界的那些傢伙未必肯就這樣罷休。你上次動用乾坤八劍時的力量,也直接引響到了崑崙。而接下來的半天時間裡,許多批天界組成的小隊借由崑崙來到人間。你該明白他們為何而來才對,因為這事可是你惹出來的。」

「不會吧!」大明有點傻眼,他是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

「我師傅放心不下讓我走了這一遭,看看你到底在搞什麼。畢竟這天界絕學是從她手裡傳出來的,師傅感到自己有這個責任在身。」

大明摸了摸下巴:「看來我這陣子只好安份點了,沒事別到處亂跑。反正我這樣子他們又認不出來,等風聲過去再說吧。」

「不過這樣的方法只是治標不治本,我怕天界的人沒那麼容易死心。」

「管它的!反正我沒意思和天界的人起爭執,能避就避吧。若到時真的要訴諸武力的話,我想他們的拳頭也沒我的大。」

「武力是無法解決所有問題的。」牧童好心的提醒他。

「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我就很心滿意足了,不用全部。」這時大明又想到一個問題,接著問說:「那秋月又是怎麼一回事,天界的人幹麻要帶走她。」

「那少女的靈魂不但非常純淨,資質也很好。所以大概是哪位天人看上眼,想順便帶回天界栽培吧。這也該算是那少女機緣巧合,有這個福分。」

「別說這些了。」大明揮揮手,不想在這問題上繼續討論下去。於是話題一轉,又換到別的地方去:「你難得來一趟,順便去見見無痕吧。在這對她全然陌生的地方中,有故人來訪她會很高興的。」

「也對,我也很久沒見過我這徒兒了。我來人間時龍王可是特別拜託我去看看她過的怎樣,你對她好不好等等的。你也真是的,有空不會帶無痕回崑崙走走嗎。這樣音訊全無的,讓龍王一族可是擔心死了。」

「最近在忙些雜七雜八的事,等我有空一定會帶她回去。」大明不好意思的笑著。把人家女兒拐出來這麼久還沒回去過,是有點不妥。

「侍劍,你幫我帶牧童回家去吧。」大明拍了拍右手臂後,侍劍的身影馬上閃了出來。侍劍看到牧童後免不了要寒暄幾句,因為在煉妖塔的那段日子裡,大家彼此間都很熟悉了。

「侍劍,你回去時順便幫我和詩函無痕她們說一下。今天我和老孝陪阿德去走走,可能會晚點回去。要她們別擔心。」

「嗯,我知道,你自己也小心吧。現在外頭天人四處亂亂跑,你自己可別再惹事生非了。」大明對侍劍的話也只是笑了一笑,不再多說。

看著侍劍和牧童遠去的背影,大明的心底慢慢的浮上一個疑問。

侍劍好像不願意見到天人的樣子。不管上次在崑崙或是今天,侍劍總是先一步查覺到天人們的蹤跡,然後將自己全隱藏起來。這是為什麼?莫非……侍劍和天人間有所關聯嗎?

大明仔細想了一想。這時他才發現,侍劍和女天的氣息十分相似。至於哪裡不一樣,大明就說不上來了。

帶著滿腹疑問,舉腳大明向門口走去。

時值夕陽西下。可是門口三人的心情就像這夕陽般一樣,是那麼昏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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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4 00:00:27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四 獐鬼

當琉璃姐妹看到那個本該趴在地上睡的很死,且被五花大綁的死胖子。居然拉張椅子坐在圍牆邊,翹著二郎腿磕瓜子看戲時。兩人都是震驚莫名,第一個反應就是抽出武器護身。

「你到底是誰!」筱琉動手將妹妹筱璃拉到身後,不過筱璃一點也不配合,非得要和姊姊站在同一陣線不可,打死不退。

大明低頭想了想才回答:「你家少爺。」

這簡短有力的四個字讓筱琉氣的快要七孔流血,暴斃身亡,直想拔刀砍了大明。妹妹筱璃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拉住她這個姊姊。

「姊……可是他說的沒錯啊。」筱璃在筱琉耳邊小聲的說著。

雙胞胎從小就被灌輸著服從與忠誠的觀念。就算主子要她們去死,兩姐妹眉頭也不會皺一下。而她們的主人除了原本的林氏夫婦和林詩函外……現在又蹦出了一個大明出來。

經過妹妹的提醒後,筱琉握著的小太刀無論如何是砍不下去了。可筱琉不管怎麼想就是不甘心,頭上氣的隱約冒煙。

大明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同時也在想著如何解決這兩個古靈精怪的小麻煩。

「不過少爺,你真的好厲害喔!實力深不見底的欸。」筱璃滿口崇敬的說,就像個蠢蠢……不,是純純的懷春少女一樣。

大明只是趣意盎然的看著筱璃。他可不是個無知少男,被吹捧了兩句就樂上了天。雖然這兩個小ㄚ頭饒是鬼計多端(尤其是妹妹),可大明沒那麼容易就會著了她們的道。

不過這對雙胞胎還真好玩。姊姊個性暴躁如火,妹妹卻是沉穩如冰。一剛一柔搭配的天衣無縫,這讓大明起了點興趣來。

筱璃被大明看的全身發寒。大明的眼光彷彿看透了她的裡裡外外,好像連自己現在在想什麼,筱璃也覺得被摸的一清二楚。

「哪裡哪裡,最後還不是中了妳們兩ㄚ頭暗算。」大明笑著說。不過坐姿依然是那種翹著二郎腿,要死不活樣子,看了真的會氣死人。

「我們用的藥連大象都能馬上暈過去,沒想到對您一點用都沒有。看來少爺您的身體比大象還要強壯啊。」筱璃說話時雖是滿臉的天真無邪樣,不過這句話的意義卻是……你這胖子比大象還胖!

「不好意思!你家少爺我是和恐龍同一層次的東西,那種玩意對我沒用。」大明自然聽的出筱璃話裡的嘲諷之意,不過他沒心情和小女生去計較這些事。

「劉老師和妳們很熟?」大明突然問的這一句讓兩姊妹都是一頭霧水,誰是劉老師?看到雙胞胎一臉迷惘的樣子,大明知道自己問錯了。

「或者該說……妳們和耀日的那位晴川姊姊,關係非淺?」大明邊說還邊用手指了指樓下。

大明這一問馬上讓雙胞胎坐立難安,不知如何是好。

基於服從主人的觀念,琉璃倆本該知無不答。不過晴川是拿她們當好朋友、好姐妹看待,有很多事是她們是不能洩露。

看到雙胞胎扭扭捏捏的,大明擺了擺手:「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我有個問題,這位晴川小姐……對妳們很重要嗎?」

琉璃雙胞胎聽完,點的頭都快掉下來了。

大明把手指著左右兩邊的校舍:「兩邊現在各埋伏了一個人,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當然那兩個也不是啥好人,拿著槍瞄來瞄去的,不小心打到人怎麼辦。妳們自己決定怎麼處理吧。」

兩女面面相覷,反射性的兵分兩路就跑。只是大明舉起手來意示他話還沒說完,雙胞胎也只好先停下腳步看看大明要說啥。

「我的事不希望再有其他的人知道,當然包括妳們那位晴川姊姊在內。要是妳們敢說出去………。」大明指著筱琉說:「我就把妳們今天暗算我和踢了我七十四腳的事跟我老婆說。」

大明在老婆兩個字的語氣時特別加強數倍,讓筱琉氣的牙癢癢的。

「還有一點!我那岳父說為了讓我快點習慣公司的行政作業體系,所以調了妳們倆來當我的秘書。所以為了以後相處融洽,我希望妳們嘴巴能閉緊一點。」大明俾倪的一眼掃過。

又來了。筱璃很不喜歡這種眼神,甚至感到有點害怕。連一向大膽的姊姊筱琉和大明的眼神對上時,也感到一絲絲的膽怯。

雙胞胎這時候才發現,她們好像招惹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人。當大明揮揮手表示沒事時,琉璃倆馬上飛快的跑掉。

大明躺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解決那潛伏的兩個殺手對琉璃來說因該不是難事,可在他上面的屋頂上還有一個蠻強的麻煩存在,不過他又不想出手。

唉──好煩,而且老婆交代的門禁時間又快到了。原本大明是想抽手不管,不過想了想又不妥。晴川在名義上還是大明的老師。相處了半個學期之久,大明實在無法袖手旁觀。

大明突然感覺到屋頂上的那傢伙招來了某種讓大明很反感的東西,這讓大明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反觀樓下。靳雲的獐鬼已經是傷痕累累了,可晴川依然站在原地毫髮無損。而且從剛才到現在,晴川都還沒有主動出手過。

晴川等的是靳雲叫出招喚獸的那一刻。為此,她必須先保留靈力應戰才行。

不過在這邊的靳雲此時也是大傷腦筋,他的獐鬼已經撐不下去了。可是他所擁有的三隻招喚獸裡,有一隻出公差(被招換中),一隻身體狀況不好(受傷休養中)拒絕出勤。至於剩下來的那隻又是個超級問題兒童,靳雲根本無法去控制牠。現在靳雲自己也不知該怎麼辦。越想越煩,靳雲精神就更無法集中,對獐鬼的操控難免出現空隙。

就在獐鬼要躲開天之叢雲的反擊時,身形突然一頓,被天之叢雲順勢剖成兩半。場面頓時冷掉。

靳雲也傻了眼。這下可好了,沒有了祭品他連招喚獸也叫不出來。

晴川自己也感到奇怪,剛剛那擊獐鬼明明能躲開的,怎不躲呢?就她的了解,要使用招喚獸必須有祭品在。現在他的獐鬼已經掛了,他要怎麼招換?難道說他還有別的方法嗎?

獐鬼的屍體在地上慢慢的化成一堆塵土消失。可是腦子裡滿滿的問號讓晴川絲毫不敢放鬆,天之叢雲的劍尖直指靳雲。靳雲嚇的屁都不敢放一個,沒使役或招喚獸傍身,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

「你的招喚獸呢?」

「一個出公差,一個掛病號,一個留校察看中。沒了。」靳雲聳聳肩,攤開兩手很無奈的說。

「只有這點本事還敢出來混。」晴川說話很不留情面的損人。不過為了預防萬一,晴川還是未將天之叢雲收回去。

「誰知道妳這大小姐出門居然還帶著這種神器在身上。」靳雲不甘的嘟讓著。這次他是失敗在消息錯誤上,並不是和他的實力有關。

「是到如今你就直說吧,是誰告訴你我的下落的。」

「跟妳說過了啊,是妳父親委託我的。」

「事到如今,你還想說謊騙我!」晴川伸手一推,天之叢雲彈跳到靳雲身前插在地上。看到這麼明顯的威嚇之意,靳雲把手舉的高高的說:「大姊啊,妳認這時候我還有必要騙妳嘛。」

晴川聞言,不由的低頭深思。她可以感覺得靳雲不像在說謊,那……這一切倒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耀日內部已經………

不管如何,既然她的身分已經被發現,這裡無論如何是待不下去了。

這時突然響起幾聲槍響,把兩人都嚇了一跳。接著就看到兩個人影從兩旁的校舍掉下來,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晴川一個旋身招手,姿態優美的把天之叢雲招回身邊疾繞,將身體全給護住。轉身時,晴川還瞄看到琉璃姐妹在跟她打招呼,看到這是雙胞胎兩人的傑作,晴川也就安心了。

「還埋伏了兩個人在,你有什麼話好說的。」晴川指著靳雲,心底慢慢有股火上來了。

「不是我的人!」靳雲忙搖著雙手澄清,他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晴川還想開口反駁,可是從上頭壟罩而下的壓迫感讓她不得不轉移注意力。

那是一隻比靳雲所操縱,長相更為兇惡的獐鬼。

除了多了那對蝙蝠翅膀及銳利的爪子外,臉上兇狠嗜血的表情也不是靳雲的獐鬼所比的上的。而且全身散發著濃厚的血腥氣,令人十分反感。

「真的不關我的事!」靳雲幾乎嚎叫了出來,今晚有太多超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晴川沒空去理他,開始驅動天之叢雲準備應戰。

晴川手掌不斷的變換姿勢,天之叢雲的劍身上也開始流竄出銀光。晴川準備將天之叢雲解封了。

由於解開封印後的天之叢雲會快速的吸收晴川的大量靈力,所以除非萬不得已,晴川不會輕易解封。這時的天之叢雲雖然能發揮原本的六成力量,可一但晴川的靈力被吸盡時,她將失去所有戰力,任人宰割。

不過這時的情況已逼的晴川不得不全力以赴。除了眼前的這隻獐鬼外,晴川還能感覺到另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一旁窺視。

現在的晴川只有一股作氣的採取突擊攻勢,希望能一次全擊退他們。不然光維持天之叢雲封印後的樣子,也是會慢慢的耗盡她身上的靈力。

解開封印後的天之叢雲聲勢激增。有如流星般在空中留下一條光影,筆直的向獐鬼擊去。那獐鬼也不躲不閃的,視眼前的危機如無物。

晴川雖然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沒想太多。當務之急就是要先解決這隻獐鬼,以免讓牠和背後的操縱者形成夾擊的姿態,那到時可就不利了。

就在天之叢雲要擊中獐鬼的霎那間。一道莫名的力場卻將天之叢雲緊緊的束縛住,讓它硬是停下,就這樣掛在半空中。

晴川心中大駭。擁有六成實力的天之叢雲居然被人給制住,這可是以往都不曾發生過的事。對方到底是何來歷!?

天之叢雲被制的時間雖只有短短一秒,不過對獐鬼而言卻已經十分足夠。只見獐鬼一個翻身,靈活的避開天之叢雲。目標,當然是愣在地面上的晴川。此時回復自由的天之叢雲要返身救主,卻已是慢了一步。

看著獐鬼的銳爪逼近,晴川第一次感到絕望與死到臨頭的滋味。看來對方的目的是她的這條小命了。

天之叢雲正緊追在獐鬼身後,不過那隻獐鬼不躲不閃,一心只想取了晴川的命,就算下場是被天之叢雲貫胸而過也一樣。可是那之前,晴川的一條小命已經斷送在獐鬼手上。

晴川身為耀日的齋女,心性比一般人還堅強許多。事情不到最後關頭決不輕言放棄,這是晴川一向的座右銘。

晴川抽出兩張符紙,在身前佈下層火網。只要這火網能略為阻擋獐鬼的攻勢,晴川就能多一分獲救的機會,這是晴川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現在晴川的靈力都拿去支援天之叢雲,沒有多餘的力量能讓她發出更強的術法。

但是那隻獐鬼面臨這火網時,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衝了過來。

火網反纏在獐鬼身上,燃起熊熊烈火。這讓原本甚為可怕恐怖的獐鬼,再添上兇殘的氣息。

看著最後的努力都沒效用,這時晴川才算是真正的灰心了。

然而就在全身著火的獐鬼,那利爪臨身的前一秒。晴川身體四週開始刮起狂風,一條黑影越過晴川的頭上狂掃而來。

獐鬼毫無防備的胸口重了這一擊,整個身體彈向另一個方向去。

從頭到尾晾在一旁沒事幹的靳雲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將獐鬼擊出去的,是把粗大的八角銅棍。在另一端握著八角銅棍的巨大身影的背後,還有著一對烏鴉一樣的翅膀,加上那長長的鼻子。對於式神略有研究的靳雲馬上失聲喊了出來:「烏鴉天狗!」

剛擊退獐鬼的烏鴉天狗現在又馬上面臨了另一個險境。

失去獐鬼這個目標的天之叢雲並沒有因此停下攻勢。對它而言,所有出現在主人身旁的異類都是清除的目標。所以現在,天之叢雲將矛頭指向了烏鴉天狗。不幸的是晴川還沒發現這一點,也就沒下達要天之叢雲停止攻擊的令命。

烏鴉天狗也能感覺到自己被眼前疾馳而來的劍影給盯住了。基於本能,烏鴉天狗當然不會就這樣站著給它打。

隨著烏鴉天狗揚起銅棍,一道狂風也跟著飛舞了起來,可想而知棍上所蘊含的力道究竟有多強大了。

棍端與劍尖交集時發出的清脆金屬交鳴聲馬上喚回了晴川的注意力,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晴川馬上收回天之叢雲。

烏鴉天狗被天之叢雲這一震,一連退了兩三步之遠。且胸口不斷的起伏,呼吸急促,顯然也受了點傷害,畢竟雙方的層次差太多了。

這一擊也耗去天之叢雲的所有靈力,讓它縮回晴川的手腕上變回手環的樣子。

晴川看著烏鴉天狗,心中卻是另一股思量。這次交手,烏鴉天狗雖然略居下風,但能承受上天之叢雲的一擊,足以證明烏鴉天狗的實力比以往委實增進不少,因為以前的烏鴉天狗是不可能辦的到這種事的。同時這也說明了明月御主的能耐,已經遠在他們所預測之上。

不過死裡逃生的感覺,加上身體靈力的耗盡。讓晴川滿身大汗,昏昏沉沉的跪坐在地上,無力繼續去想太多的事情。

烏鴉天狗持棍護身在晴川身前。雖然牠剛剛受到了天之叢雲那不太友善的對待,可是大明給牠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好這個人,烏鴉天狗就一定會執行到底,不管這人曾做過什麼。

琉璃姐妹也趕快的來到晴川的身旁左右攙扶著她。兩個人都直覺的認為眼前這隻拿棍子的大怪物,和令她們咬牙切齒的胖子少爺該脫離不了關係才對。

「晴川姊姊,妳認識這個大怪物嗎?」筱琉很好奇的開口詢問。

晴川此時正處於脫力的狀態,還無法開口講話。但一旁卻有人開口幫她回答了這問題。

「那是明月流新任御主所擁有的式神,烏鴉天狗。」說話的正是剛剛才和晴川打上一架的靳雲。因為剛剛那隻獐鬼居然往他那滾過去,迫使他不得不前來尋求掩護。

琉璃還來不及責問進雲的出現。因為她們倆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訝異,那個胖子…不!少爺,看來有九成九就是那個明月的新御主了。

「小心點!又來了喔。」靳雲看三女都有點呆滯,於是好一出聲提醒一下。那隻全身著火的獐鬼又衝了過來了。

烏鴉天狗拎著銅棍往前砸去,和那隻獐鬼打了起來。說也奇怪,那著獐鬼雖被火焰燒的皮開肉綻了,可是仍還是戰意高昂。

「那隻獐鬼被魔化了。」靳雲觀察了一會,才下了這個定論。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些如何魔化獐鬼的方法。不是他沒那個能力去做,只是他不想做。魔化後的獐鬼強則強。可一個控制不好,反噬主人不說,還會變成一隻血腥殘暴的魔物。

獐鬼其實只算是一種精怪,大地精氣與能量結合下的產物。一般來說對人類和社會是不會有什麼威脅存在的,所以要將一隻無害的獐鬼化成一隻兇殘的魔物,這種事靳雲做不來。而且過程太血腥了,必須花費很多的生命為代價。因為餵養給獐鬼的鮮血越多,魔化的獐鬼就越強。

「那這個拿棍子的大個子有勝算嗎?」筱璃有點著急的問。知道明月的御主是自家的少爺後,琉璃已經把眼前的烏鴉天狗當成自己人了。

晴川因為還有點精神恍惚,所以還沒看出琉璃兩人的異常之處。

「至少不會輸啦,眼前的這隻烏鴉天狗比我所聽過的還要強上好幾倍。要不是外型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我還以為是哪跑出來的式神哩。再說………。」靳雲看了看晴川說:「妳也能感應到這股闇氣吧。」

晴川點了點頭,目光放向一邊的校舍屋頂,口中喃喃自語:「是修羅。」

在屋頂的一名黑袍人眼看著自己所放出的獐鬼偷襲失敗。已是心知不妙,準備要走人去了。

「失算,沒想到半路上會殺出個明月御主來。」黑袍人無暇去思考為何明月的御主會出現於此,現在先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他的實力雖強,可是傳聞中明月御主高深莫測,他沒把握打的贏。

當黑袍人轉身時,一具石頭做成的日本盔甲已經靜靜的站在他身後不知多久了。

「修羅!」黑袍人倒抽了口冷氣,一連退數步。要死了!怎會在這遇上這傢伙。黑袍人當下灑出一團不知名的粉末,弄得現場到處塵煙密佈。

只見修羅將刀鞘內的村正順勢抽出一斬,用的是修羅慣用的拔刀術。然而鋒利的刀氣雖然劃開了煙霧,可村正的刀身所斬上的,只有一件黑色的袍子而已。底下的人影卻早已不知消失到哪去。

雖然目標消失,可是修羅仍未有絲毫的鬆懈。以牠長期斬人斬鬼的經驗和靈覺看來,這煙霧中還有其他的東西存在。

突然!修羅將村正用雙手高舉於頭,一刀直直劈下。

一直隱身在一旁的物體起初是嚇的心驚膽跳。可是看見修羅是砍在牠的身邊後,整顆懸吊的心才放了下來。可沒料到,在修羅刀勢將盡之時。修羅手腕一翻,原本直劈的村正很神奇的改變了行進中的軌跡,改向牠斜挑而來。

在煙霧中的傢伙怎會想到還有這招名為「燕翻身」的劍技存在,登時被劃傷了一個好大的口子。

在有如用指甲刮玻璃的那種尖銳刺耳的聲音響遍校園後,一團迷霧從塵煙中迅速的飄出,消失在夜空中。而地上還能見到不少的血跡,看來牠傷的很重。

大明從隱身的陰暗處走了出來,半蹲在地上看著這團遺留下來的血跡。血是鮮紅色的,大明用手指沾了些聞了一聞。人類的鮮血味和妖魔獨有的氣味,讓他不得不皺起眉頭。

「半人半妖啊………。」大明站起來甩了甩手。他能感覺的到,不久之後的式神大會上必是風波不斷,而他……卻是那該死的主角之一。

烏鴉天狗和獐鬼的戰鬥這時也趨近白熱化,雙方這時都升級成空戰。只不過獐鬼由於先吃過烏鴉天狗的一記重擊,在行動上難免遲緩了許多。結果被烏鴉天狗逮到了機會,硬是將牠的蝠翼給撕裂,讓牠轉頭栽下。接著烏鴉天狗自空中墬下補上一棍,敲碎了獐鬼的頭顱。那獐鬼就在火燄中,被燒的連灰都不剩。

烏鴉天狗威風凜凜的站在眾人身前,就這樣化成點點碎光後消失。

晴川頓時好像想到啥麼,拖著疲憊的身子跑上樓去。琉璃姐妹和靳雲也只好跟在後面跑。

可一跑到教職員辦公室,晴川沒有看到她預期中的畫面,整個人都垮了,還好有琉璃姐妹在一旁扶住。

大明一樣直挺挺的躺在牆角動也不動,讓晴川心中最後的一絲期望全都落空。如果不是他,那明月御主又是誰呢?現在她的身分已被發現,再也沒辦法留在這繼續查探了。

琉璃心底想,她們這少爺還真是神通廣大。不但將椅子等等全都歸位了,連瓜子殼也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完全不露任何蛛絲馬跡出來。

「晴川姊姊,妳先回去休息吧。」筱琉十分擔心。晴川臉色會這麼蒼白,這情形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晴川點了點頭,任由筱琉攙扶她去。

靳雲左右看看,想想還是不太妥當。這事弄得亂七八糟的,好像還是他所引起的。所以他不能這樣就走,結果又跟著晴川兩人走去。

「我留下來把結界給撤了,等等就過去。」筱璃乖覺的說著。

等到人都走光了以後,筱璃輕輕的叫喚著:「少爺!少爺!沒人了。」

大明就像僵屍一樣從地上直直的彈了起來。筱璃嚇一跳,差點叫了出來。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明看了看四周:「ㄚ頭,很晚了。別在外面到處晃,快點回家去吧。」

「少爺,你真的是明月的御主嗎?」

「去去!小孩子別知道那麼多,我走了。記住啊,今天的事全當沒發生過。」大明說完伸頭看了看辦公室外,然後自由自在的邁步離開。

筱璃低頭想了想,也走出了辦公室去拆除結界,順便將那兩個殺手帶回去。或許多多少少能打聽些下落出來吧。


大明回到家時,家裡的大大小小正圍在電視機前看新聞,阿呆、媚兒、無痕和小雪可是個標準的電視迷啊。因為她們對現在的社會常識所知不多,但又不能常常出外活動,所以電視倒成了她們吸收知識的來源。

可是這樣一來變成好的也學,壞的也不放過,讓大明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現在這種開放的年代。還好有詩函陪在一邊,有不懂的幾個人還可以問。

不過說也奇怪,前天絕大鬧的消息今天已經沒什麼傳媒在報導了。不論在報紙、電視或網路上,都幾乎沒看這則消息。

大明想了想,馬上明白了有人特意在壓制這則消息。那,又會是誰呢?大明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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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3 23:59:50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三 天之叢雲

「好了!琉璃妳們也別太過分。不管怎麼說,王同學現在還是我的學生,不要做出太離譜的事出來。」說話的正是大明的英文老師劉翠英。

大明感到奇怪,為啥劉老師居然認識這兩個難搞的雙胞胎?

「是的,晴川姊姊。」妹妹筱璃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不敢再造次。姊姊筱琉則是不甘連連狠踹大明幾下才停腳。

晴川?琉璃?大明現在是被搞的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還是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事情沒他想像中的單純。

「要不是有晴川姊姊佈下這結界,我們可就沒那們容易能得手。別看這胖子大哥胖歸胖,身手可是敏捷異常。真的好奇怪喔,一般人不可能會那麼厲害的。我和姐的身手都是訓練了十幾年的成果,在隱星裡成績也是頂尖的。可是這胖子大哥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察覺出來。」妹妹筱璃腦袋裡可是一堆問號。

「喔?」劉老師這時也沉默下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晴川姊,關於明月流那位御主妳們耀日有打聽到任何消息嗎?」姊姊筱琉試圖轉移話題,並偷偷在踹大明幾腳。

這幾腳對大明根本不痛不癢,現在他比較注意的事另外一件事。

耀日、隱星,聽到這些字眼,沉伏在大明深處的記憶馬上就被喚醒了。這不就是美幸跟他提過與明月並列的其他兩個組織嘛!

大明這時可感到有點汗顏,他們兩個流派居然已經派人潛伏在自己身邊了。而可笑的是,雙方居然都沒有人發覺。

令大明安慰的是。看來至今這真名叫晴川的劉老師,尚未發覺到她要找的目標,現在就躺在她的眼前。

擁有佈置結界的能力,而自己卻一點都沒發現,看來這位晴川小姐的實力與身分絕不簡單。大明不知道要說自己笨呢?還是對方太高明了?

如果大明原本還有點想依仗力量逃跑的念頭話,現在也是蕩然無存了。在她們面前展示力量無疑是等於自曝身分,大明可不想幹這傻事。看來要脫身得另尋方法了。

「是有幾個人選,可是都不是很確定。像這位王同學也是觀察名單上的一員。」劉老師轉動著手上的原子筆,慢慢的回答。

「疑!不可能吧?」筱琉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還順手踹上一腳。這胖子不管怎麼看都不會像是那種大人物。

「我調查過這位同學的出席紀錄,發現他請假的次數與天數平凡的異常。尤其在明月決定他們御主時的那幾天,這同學也是曠課了許久。原本是決定要對這同學進行全面跟監的,只不過後來又出現了另一個人,讓我們不得不轉移目標。」

「誰啊?」筱璃很奇怪。既然這胖子那麼可疑,怎不繼續調查下去。

「妳們有聽過『絕』這個人嗎?」劉老師反向她們發問。

「當然有啊,最近組織裡可以聽到不少人在討論這個人。不過現在大家的重點都放在前幾天出現的那場怪獸大戰上。」筱琉也被劉老師的話引出了興趣,甚至忘了大明的存在。

「對啊,有人說那幾隻全都是式神。不過我和姊雖然對式神沒研究,可是也覺得不像。晴川姊姊,妳本身也有式神,妳的看法呢?」筱璃提出了她的看法後,筱琉也點頭附和著。

「那不是式神。」劉老師搖了搖頭:「沒有一個人能操縱力量那麼強大的生命體。先別說式神使無法支付該式神所需的能量,光看那些生命體的實力,我想也沒人可以捕捉下來。不過那隻生物的去向自然有人會調查,我目前負責的還是要找出明月御主的下落。」

「晴川姊懷疑『絕』就是明月御主?」兩姐妹都是一樣的想法。

「但願不是。我曾和『絕』面對面說過話,這人太可怕了。如果他真的就是明月御主,那一個多月後的式神大會上,就算耀日隱星二流聯合,也沒有獲勝的希望。」

「真的有那麼厲害?」兩姐妹有點不相信。耀日有多少實力她們是不清楚,不過她們對自己的隱星一流可是信心十足。

「那是妳們沒親眼見過。」劉翠英還有另一個顧慮沒說出來。為何「絕」和那隻生物給她的感覺是那麼的相像,尤其是那髮色。當初那場戰鬥她也在場,了解的也比別人多一點。

「可是我不懂,為什麼耀日隱星都急著想找到明月御主啊?」筱璃是真的不懂。她們姐妹倆只是詩函的父親委託隱星訓練而已。對隱星的人來說,她們算起來還是外人。有許多利害關係和機密,是她們倆都不知道的。

「妳們還小,很多事還不明白。明月御主的突然出現,將會打破自古以來三流勢力的分布及平衡。這是很多人都不樂意見到的事情。」

「那晴川姊姊呢?妳又是為了什麼要找明月御主?安倍一族可是整個耀日的領導者,而且姊姊又是齋之女,沒必要親自出動吧!」雙胞胎聽的是似懂非懂,馬上又冒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有很多事,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劉老師只是淡然一笑,不在說下去。

由於三女談的很愉快,所以沒有人去理會大明。大明也樂的逍遙自在,今天的收穫還真不少,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不過大明覺得有點怪怪的。既然三人都是從日本來的,應該用日語交談才對。怎會是用中文在對話,感覺上就像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這有可能嗎?大明想不透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做的理由。如果真的被她們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分,直接找自己說清楚會更好一點,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不過我是真的很想讓明月御主知道,我們耀日希望能和他好好的談一談,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請他幫忙。這件事除了他,我還真找不到第二個人選。」晴川說到這,眼神都黯然了下去,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如果請不動呢?」筱璃好奇的問,一點也沒注意到晴川的異像。

「笨!」筱琉敲了一下妹妹的頭:「當然是用拳頭讓他答應啊!」

「喔。」筱璃很無辜的揉著頭。

「真要述諸武力的話,除非耀日肯動員所有的式神使、陰陽師,不然是毫無勝算的。」

晴川笑著搖搖頭。筱琉就是這個直性子,想法很簡單。還好有心思細密的筱璃跟在一旁,才不至於出差錯。不過這也是這對雙胞胎吸引人的特點吧。

「明月御主有那麼猛嗎?」雙胞胎異口同聲的問。

「根據情報。當初就是這位御主連收雪姬、夜叉、烏鴉天狗、修羅等四隻式神,迫使御堂家那位以頑固出名的老爺爺不得不使出一切方法留下那人,最後甚至是將他拱為御主。」

「為什麼啊?」琉璃倆還不是很了解。

「這些式神的戰力已是超過現在明月流一半以上的戰力。如果突然失去這些式神,別說明月的地位不保,且還大有可能遭到別人的併吞。」

難怪那老爺爺出盡法寶要留自己下來,原來其中還牽扯到家族的存亡與否。大明若有所悟。原本他想在所謂的式神大會後,就向徹一郎辭去御主的位置,和老婆們逍遙隱居去。不過現在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就能善了。

「好了。天色已經晚了,妳們也快回去吧。」劉翠英開始動手整理著桌子上的東西。

琉璃姐妹今天大概因為聽到了很多東西,神情有點興奮的離開了。連當初來的原因都忘了一乾二淨,讓大明孤零零的趴在地板上。

化名劉翠英的安倍晴川走過去,正想解開大明手腳上的束縛時。琉璃雙胞胎又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晴川看兩人都在大口喘氣,一副很急的樣子,甚是不解。

「有妖怪!」姊姊小琉著急的說,小璃猛點頭附和。晴川和大明都感到疑惑,學校內哪來的妖怪。而且他們居然一點感應都沒有。

晴川低頭思索了一下後,立刻伸手摘下旁邊盆景上的葉子,撤去結界。這結界主要用來製造出一個密閉的空間,能完全與外界隔絕。既然結界外的無法察覺到結界內的消息,同樣的結界內的也無法知道結界外的音訊。

結界散開後。異樣的氣息讓晴川皺起了眉頭,並將琉璃兩人拉到身後。

「不是妖怪……反而有點像是式神,看來我的身分倒是被先發現了。」晴川有點自嘲。身為耀日最重要的齋女,竟然再沒人保護下獨自偷偷的跑出來。一但給有心人士知道了,豈有不大動手腳之理。

齋女,又稱為巫女。原本是指負責祭祀神明的少女,不過在這卻是指侍奉式神的少女。只有擁有強大靈力與堅定信念的女孩子才能擔當,並且能駕馭耀日的最強式神「須佐之男」及其他式神。而所有的齋女都以晴川為首,只聽她的調派。

晴川這時也不見慌亂,開始向琉璃姐妹交待一些事情。琉璃聽完後乖巧的點了點頭,馬上奔出辦公室往左右兩邊跑去。

大明覺得自己該閃人了。既然不是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也別手太賤去將它攬上身。可他現在扮演的可是個被五花大綁的路人甲腳色,雖然此時沒有人記得他的存在,但突然消失還是會引起別人的疑心。

不過晴川接下來的舉動倒是幫了大明一個忙。

安倍晴川伸手輕撫過大明身上的繩子,繩子就這樣自動的斷掉,從切口上還可以看出是被非常銳利的東西切割過後的痕跡。解開束縛後,晴川便將大明推到角落的邊邊去。

當然!是用腳踢著大明滾過去的。大明對這舉動雖然不是很喜歡,不過這樣一來相對的也給了他走人的機會,大明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晴川前腳走出辦公室大明,後面大明馬上翻身躍起,緊貼著窗戶看。現在大明也不急著走了。以往看過的式神全都是荒獸,如果這幾隻也是的話,那就順手收走吧。

大明的想法是。既然事情是因為式神而起,那如果三個流派都沒式神的話,那不就天下太平了。可是當大明看清楚來犯的式神時,也皺起了眉頭。在校園中庭裡有個很奇怪的東西在。

那東西外表和走路的樣子雖然像是一隻大猩猩,不過全身外表都是種暗青色且長滿疙瘩的皮膚,頭上胸口的四顆眼珠子一直在捕捉著四周的動態。四肢著地,以十分迅速的動作圍著一個男人打轉。

那男人的衣服穿的很奇怪,大明也不太會形容。感覺上就像是宗教儀式時才會穿的衣物,至於是哪個宗教嘛……這大明就不了解了。

晴川單手撐在走廊的圍牆上,靈活的飛身而下。

大明這就有點佩服晴川的膽識了,這可是三樓欸。一個女孩子連猶豫也沒有就跳下去,除非她對自己的實力真的很有把握。

以往都是自己在和人打打殺殺的。這次換成看別人打打殺殺的,大明還真有些不習慣。拉出張椅子坐下後,大明有些感嘆。

要是現在有爆米花就好了。算了,拿瓜子將就一下吧。大明也不知從哪摸出一包瓜子,自得其樂的啃起來。


「想不到堂堂安倍家的大小姐,居然會窩在這種小地方,還真的是令我萬分訝異。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靳雲。」靳雲瀟灑的行個禮。

「別廢話!有話就說吧。你既然都找上門來了,何必拐彎抹角。」晴川可不給他好臉色看。現在她的身分既然被人發現,自然無法繼續在這裡教書了。那麼許多安排好的計劃全都毀了,這點讓晴川特別惱怒。

「大小姐如此豪邁,那我也不多言。是令尊派人委託我將您這逃家女請回去的,還請您多乖乖的合作。」

「父親!?」晴川不解,這次的行動只有她和她父親兩人知道。為何父親未曾事先通知,就遣人要自己回去,而且這人居然還是帶著式神找上門來。於情於理,晴川並不相信靳雲說的話是真的。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晴川冷眼看著靳雲。事出突然,她不得不特別戒備。

「糟糕!我出來的時候太匆忙,忘了要信物了。」靳雲很不好意思的說。

「鬼話連篇!動手吧。」看到對方一臉無賴樣,晴川不自覺的火大起來。

「既然小姐不相信,我也只好得罪了。日後小姐自然會明白的。」

「捉隻下三流的獐鬼當式神,難道你還真以為這樣就能制住我?」晴川有點不齒。

「須佐尊還在日本沉睡中。對付一個沒式神護身的ㄚ頭,用到獐鬼還嫌太誇張了點。」靳雲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你想我會真的毫無防備的獨自來到這陌生的地方嗎?不想受傷的話,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吧。」晴川站直了身體,話裡滿是自信。

看到晴川的眼神,靳雲感到事情好像很不妙的樣子,於是趕忙手捏印訣驅使獐鬼。獐鬼一接到指令,身體就有如獵豹般奔躍過來。

晴川不疾不徐的舉起右手朝天,同時口中不知在默唸什麼。到最後一聲「立」字時,東南西北四方各有一道光華照射在晴川的右手上。所衍生出來的能量甚至震退了獐鬼。

晴川剛剛要琉璃雙胞胎去做的,就是幫助她佈下一層結界。因為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在耀日,也沒多少人知道的秘密。

「就算妳佈下結界又能怎樣。沒有式神,妳跟本無法和獐鬼對抗。」靳雲冷靜的分析眼前的一切。該死!和情報上的資料怎差那麼多,上頭根本沒提到晴川擁有佈置結界的能力。

「誰說我沒有式神。你很榮幸,今天能一睹須佐的力量。」晴川冷漠的回應。

「不可能的,須佐尊尚在沉眠中啊──。」靳雲臉色大變,退了好幾步。如果真的是須佐,那他的獐鬼在須佐面前渺小的像螞蟻一樣。

這筆生意可真不好做啊。靳雲暗嘆一聲,不過這時也不能退縮了。靳雲一手繼續持捏印訣控制獐鬼,另一手則是伸入衣服內拿出一塊約雞蛋大小的綠色晶石,準備驅動密法來強化獐鬼。

「幻石祕術!你是招喚師!」晴川感到非常訝異,為何事情又會牽扯到招喚師去。因為在東方的這些地帶並不是招喚師的活動範圍。

招喚師,是和式神使極為相似的一種職業。除了能招喚締結過契約的魔獸神獸外,甚至傳說中有人能招喚出神祉降臨。而一般時也能捕捉一些低等的魔物、精怪為使役,必要的話還能作為招換儀式時的祭品。

靳雲握著綠色晶石的手已經慢慢散發出綠光,晴川知道祕術已經開始了。這時晴川也收起了原先的小覷之心,全神以對。

對晴川來說,一隻小小的獐鬼她還不放在眼裡。可是如果來的是招喚獸,她就不得不小心了。尤其是須佐本體不在她身邊的時候。

既然對方已經全力出手,晴川也沒必要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因為沒有人比她還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她的安危已經牽扯到了整個家族的興衰。

晴川在學校的穿著向來都是素色上衣加牛仔褲,一頭烏溜柔順的長髮則是用髮帶束於身後,樣子看來輕輕淡淡的。雖然有很多學生及男老師很惋惜她不會打扮自己,不過有更多人很喜歡這位老師的清純樣。

這時晴川舉手拉開髮帶,隨手讓髮帶靜靜的落在地上。如果有人拿放大鏡來看的話,能看出髮帶其上的花紋,其實是由許多密密麻麻的不知名文字所組成的。用途,則是用來封印晴川本身的強大靈力。

封印一解開後,晴川附近的花草全都是無風自動。連她那柔順的長髮也是隱隱的漂在半空,宛如魔女。

好強的靈力!大明雖然有心理準備,可還是嚇一大跳。沒想到這位相處已久的「劉老師」居然扮豬吃老虎,實際上她現在的力量可以直追詩函了。

正當大明全神貫注時,心底傳來了讓他不得不正視的警訊。

又有人來了!


「耀日的齋女果然不同凡響。」靳雲一邊讚譽,一邊卻是加緊進行祕術。現在的他可是十分緊張。

真他媽的可惡啊!今晚所有的資料全都是沒用的廢物,回去不像委託人多加收十倍的酬金不可。誰也沒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身上竟然會藏著這麼大的力量。

心底罵歸罵,可靳雲還是知道自己分心不得。對方既然已設下隔絕結界,就有全力出手的打算了。要是搞不好,自己的小命可就得留在這了。

獐鬼在靳雲的祕術推動下,體型大了一倍不止。靳雲接連變換手指,試圖讓獐鬼先行攻擊。獐鬼也知道眼前小女子的可怕,動作小心翼翼的靠近著,並一直迂迴在晴川身前不貿然進攻。

靳雲印訣在變,獐鬼迅速的圍著晴川繞圈圈。可是晴川依然是那副清風雲淡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靳雲看到晴川的樣子,此刻反倒是有點沉不住氣。

久戰不利。靳雲知道不能再給晴川時間準備。拖的越久,他死的越難看。

靳雲左手食、中指併攏朝上,大拇指扣著無名指且掌心內翻,同時配合著右手晶石,準備一擊就放倒晴川。如果放不倒,那最後倒下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奔走在牆壁上的獐鬼一收到命令,馬上蹬腳藉著反作用力直撲晴川。有如青蛙蹼的手掌整個往晴川身上招呼過去,聲勢異常兇厲。要是真的被獐鬼給打實,晴川那嬌滴滴的身子怕是變成一團碎肉了。

晴川無懼的平舉右手,硬是擋下獐鬼這凌厲的一擊。

交手過後,一聲淒厲的嚎叫聲響遍校園。獐鬼連退數步回到靳雲身前,同時手上的傷口還不停的留著綠色的液體。獐鬼用來襲擊晴川的左手就像被劈成兩半的竹子一樣,傷口一直延續到肩膀頂端,看起來就像一隻手變成了兩隻手一樣。

靳雲大為疑惑。晴川只是舉手擋駕,為何會對獐鬼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可當靳雲看清晴川身上的東西時,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晴川的衣袖已經被震破,而在碎布下露出的一抹閃光正是問題的所在。

在晴川纖細的手腕上,纏繞著一條銀白色的金屬長條物體,一圈圈的就像手環一樣。而且就像是水銀般的液態金屬,表面上還隱隱有著流動的光澤。

這時金屬條就像一條有生命的東西,慢慢的從晴川的手腕上延伸拉直。流動的金屬向四方擴張,雕築出一把劍的雛形來。

靳雲所學頗雜,見聞也十分廣闊。雖說不曾真正見過須佐的本體,但也在輾轉會得的情報中對須佐有一些認識。綜合所有的消息後,靳雲很肯定眼前的決不是傳說中的「須佐之男」。不過這樣一來靳雲就納悶了,難道晴川擁有的式神不只一隻!?

可是這不太可能啊。先不說情川的身體是否能承受的了兩隻以上的式神所帶來的負擔。單單是須佐那種超高級別的式神,是不會容許自己的宿主去接納第二隻式神的存在。眼前的劍形式神能力及來歷都不明,委實讓靳雲大費心神。

靳雲除了腦子裡飛快的推算著各種戰術外,手上也趕緊驅動著幻石祕術增強獐鬼的自癒能力。

看著獐鬼的手臂正漸漸的復元。晴川也不搶攻,任由牠去。此時晴川的劍形式神已經成型,正以晴川為圓心漂浮在她四周圍繞警戒著。

這把劍劍長不到五十公分,劍寬也僅有晴川手臂那麼細。劍身樸實而無花巧,看不出有何特別的地方。不過可沒有人敢小看這把平平無奇的短劍,尤其是大明。

剛剛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大明還是感覺到了。那柄短劍居然散發出和蒼冥幾乎一樣的浩然氣息。至於哪不一樣,大明就說不上來了。

「這……就是須佐尊?」靳雲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可以算是。不過真正說起來,這把劍要算是須佐的分身,也是須佐的配劍………『天之叢雲』。」

喔…該死!靳雲忍不住暗罵自己一聲,他早該想到的。須佐所持的天之叢雲可是把赫赫有名的神器。只是靳雲沒想到天之叢雲也能當式神用,以致棋差一著。

靳雲設想過的許多種情況與應對方法這時全都被推翻。早知對方會祭出天之叢雲,他就該早一步先走的。現在既然對方把壓箱絕活都現出來,事情就難善了了。就算現在靳雲想走,對方可沒那麼容易會答應的。

事到如今,靳雲只好全神貫注在戰鬥中。獐鬼雖然不是天之叢雲的對手,但經過強化的獐鬼好歹也能撐上一段時間,在這些時間裡說不定能找出其他的辦法。就算最後撐不下去,靳雲也是有王牌在手的。

靳雲左腳往前一踏,手指向前。傷口已經癒合的獐鬼馬上向前衝。

從小到大,靳雲所經歷的戰鬥數也數不清,經驗自然非常豐富。現在靳雲是在賭眼前嬌滴滴的晴川應該沒多少實戰經驗,這樣一來他或許還有嬴的機會。

獐鬼躍起後一掌拍向晴川。晴川玉手一揮,天之叢雲立刻移到她的身前。

不過這時獐鬼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半空中。晴川不加思索,左手移到左後方,天之叢雲也跟著移過去。在左後方突然出現的獐鬼這掌結結實實的擊在天之叢雲的平面劍身身上。

當天之叢雲被擊中時,劍身爆出了一個影像震退了獐鬼。這影像讓大明和靳雲都留上了心。

那是把造型奇特的巨劍,大小比晴川還要大。看來這才是天之叢雲的真面目吧。

獐鬼拍擊天之叢雲的右掌掌面整個都被燒成了黑炭。

靳雲尋思。等級還是差太多了,要是真的正面交鋒,獐鬼一個照面就會被秒掉。難道說………真的要使用招換獸。

場上兩人各有心思,在一旁觀看的大明這時也發生了點小插曲。

由於剛剛注視的太過專心,大明給人摸到了身後都沒發覺到。等到大明發覺回頭時,琉璃雙胞胎已經手持武器對著他。

糟糕!麻煩上門了,大明暗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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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3 23:58:56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二 倩女幽魂

阿德和老孝一到大明家後,就累的倒在地上動也不動。對於他們來說,剛剛那些陰穢之氣和恐懼的壓力已經大大的超出了兩人的負荷,不管在精神或者肉體上。

侍劍雙手拎著兩人把他們安置到客房去,並在房內佈下一個聖光結界。讓這光芒照射一晚後,就能淨化他們體內所殘留的陰穢之氣。不然這樣放任他們兩人下去,他們的身體遲早會產生不好的後遺症。且聖光還有安魂凝神的效果。明早起來,兩人又能生龍活虎了

秋月在門口也想進去看看兩人的情況,不過侍劍卻是搖了搖頭阻止她。秋月現在只是個靈體,也就是鬼魂。這種光芒對現在的她會造成傷害。

看著秋月在門口暗自啜泣的無助景象。侍劍嘆了口氣,牽著秋月走下樓來。她也很同情秋月的遭遇,可是她能做的……好像不多啊。

想不到在這個看似平凡的時代中,依然有魔物四處流竄著,而且為害的情形居然還那麼嚴重。侍劍有點感慨,不管在何時,這騷動好像都沒有停止的一天。就好像是當初那…………。

奇怪!怎麼想不起來呢,侍劍覺得納悶。自己又不是一般人,記憶沒有遺忘的可能才對。那怎會有這個感覺。

侍劍搖了下頭,可是依然想不起任何事。她不喜歡這感覺,可是又無可奈何。


大明的坐在沙發上,情況比趴在樓上的阿德和老孝好很多。畢竟他底子太雄厚,剛剛那脫力的狀況,調息一下就能回復過來。

詩函和無痕現在還是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大明不顧一切的將真實面貌暴露在眾人眼前。直到侍劍下來向兩人解釋完了這一切,兩女才恍然大悟。同時對血燄的所作所為咬牙切齒。

不過現在氣也沒有用,事情已經告了一個段落。現在最重要的的是該如何善後,秋月又該何去何從。

這也是現在讓幾人大為傷腦筋的問題。

其他幾個女孩子已經讓葉家的人帶回去,超渡後讓她們得以進入輪迴轉生。可是秋月的情況就比較難。

以正常的情況來說,讓秋月再入輪迴對她而言是最好的決定。不然她一輩子就只能當個無形無體的孤魂野鬼,一直的孤獨飄零下去。

可是阿德說什麼就是不放棄他這個好不容易再相逢的妹子。連秋月本人也不願跟隨葉家的人而去,眼光大部分都停留在大明身上。眾人當然知道秋月的心思。

詩函知道自己的老公桃花運強到難以置信的地步,對於這件事到也不大驚小怪。現在她反而比較同情秋月。

如果秋月真的決定留在大明身邊。那她要面對的,將是明知道所愛的人在身邊,可是自己卻連摸也摸不到他。只能舉無止境的看著他和別的女人親暱,自己得要永遠的忍受著那孤獨感。

這對秋月而言,反到成了不幸了。不過遲鈍的大明現在只想回房間睡覺去,全都沒想到幾個女人之間在流轉的心思。

一夜過去。

大清早的,阿德和老孝還在房間內呼呼大睡,大明等人也睡的正熟時。只有秋月獨自坐在庭院裡對著天空發呆。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一點倦意都沒有。或許該說,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因為她的肉體已經不存在,怎會有感覺。

也許,她真的該選擇離開這塵世吧。

只是她捨不得自己那像親生兄長一樣疼愛她的阿德、和她一起長大的好姐妹、甚至是……自己所愛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讓秋月所掛念的。

不過如今。以往最讓秋月感到幸福的人事物,現在卻是她心中的最痛苦的來源。

傳說中。鬼魂在陽光的照射下會魂飛魄散,型神俱滅。可是秋月打從第一抹曙光出現開始,她所期望的毀滅卻沒有來到。

陽光穿透她那半透明的身體,灑落在她身後。原本該有的影子,現在已經不再出現了。秋月想哭,可是就連半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這些事全都落入了侍劍的眼裡。

侍劍靜靜的跟在秋月身後已經一整晚了,都沒讓她發現到。只是現在侍劍躊躇著腳步,有件事她不知該不該上前和秋月說。最後侍劍還是踏步向前,因為她不想再看到秋月這樣傷心的樣子。

在侍劍的記憶裡。目前只有一個方法能解決秋月的事,且讓她獲得新生。只是……用了這方法後,秋月的未來將變的無法預測。

侍劍嘆了口氣後,舉步向前。



大明縮在被窩裡睡的正香甜,可是這時卻有人伸手搖著他。不過大明理都不理,昨天他被操的太慘了,除非他睡飽,不然誰都別想叫他起床。

床邊之人試了幾次都不見回應後,也就沒有動作了。本來大明以為自己這樣就能安安心心的睡下去,可是他放心的太早了點。

突來的巨力將大明踹下床去。就在大明整個身體差點就要撞上牆時,大明趕快清醒過來,翻身穩住。

只見侍劍用種很不雅的姿勢,大刺刺的舉著玉腿,完全不顧裙下春光外洩。顯然剛剛那下就是出自於我們侍劍大姐玉腿的傑作。

「侍劍!妳瘋了啊。」大明有點火。侍劍叫人的舉動太過分了點吧。

「沒!只是很想扁你而已。」侍劍收回玉腿,理了下裙擺。口氣漫不經心的說著。

「又怎麼了?」大明聽的是一頭霧水,他最近有做了什麼讓侍劍不開心的事嗎。

侍劍也懶的和大明說,直接用心靈交流的方法把秋月的事全塞到大明的腦袋裡。

大明消化完侍劍傳遞過來的消息後,垂頭喪氣的坐在床上。他沒想到秋月的靈魂雖然已經被解救,可是伴隨而來的,卻是更多的痛苦與辛酸。

「現在你能做的只有三件事。」侍劍對著大明比出手指頭。

「第一、 將秋月交給葉家的人渡化,然後讓她帶著悔恨與痛苦離開這人世。」

「不行!」大明猛搖頭。先不說阿德會不會答應,就連大明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這關。這整件事的起因在他,真要這樣讓秋月走了。別說他往後不敢面對阿德,連他自己也會因為這事而痛恨自己一輩子。

「第二。」侍劍比出第二根手指說:「讓秋月就這樣停留在人世,永遠的承受孤獨與飄零之苦。別忘了靈體是沒有壽命的,這表示秋月要獨自的在這世上徘徊,直到永遠永遠。」

「這更不可以!」大明懊惱的很。現在讓秋月走也不是,留也不對,究竟他該怎麼做才好。接著大明突然想到。

「那第三條路呢?妳會跑來跟我說,想必心中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了吧。」

「有是有,可是我原本是盡量不想去用到它的。」

「別婆婆媽媽的,有話就說啦!」大明受不了侍劍那麼龜毛的態度。

侍劍有點吞吞吐吐的說:「就是讓秋月轉生成為………荒獸。」

「什麼!」大明嚇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在客廳裡,阿德和老孝都已經起床且一臉沉重的坐在沙發上。他們已經聽說了秋月的事,兩人同樣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詩函和無痕也是坐在一旁,大明則是在客廳中來回走著。侍劍則是拉著秋月,向他們解說了秋月的決定。

「轉生之後。是不是能再保有原來的面貌與記憶,這我並不給你們一個正確的答案。不過至少,秋月不必以靈體的樣子漂泊在這世上。」

「侍劍,妳確定妳的想法能成功嗎?」大明很慎重的問,這種事是不能說笑的。

侍劍脫口回答:「以前有過一個這樣的案例,是由人類的靈魂經過『絕』而轉生成功的。」

只是回答之後,侍劍怎樣都想不起來那人是誰。

秋月也在這時表達出自己堅定的意願。無論如何,她都想試一試。

「那我該怎做。」大明嘆了口氣,看來是勢在必行了。

「我不知道!」侍劍回答的很乾脆,不過大明聽了差點昏倒。拜託!搞了半天,結果不知道怎麼做。

「我想,有人該知道怎麼做。」大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無』你應該知道吧。」大明在腦海內試圖和「無」溝通。這傢伙每次都是高興才跑出來,不然你找都找不到人。

「真的要做……。」大明本來就沒期望「無」會有回應,可是他這次出奇意料的回應了大明的問題。

大明聽出了無的話語裡有著一絲遲疑,不安的問:「有什麼不妥的嗎?」

「由靈魂經由『絕之力』轉生成另一種生命型態的案例,以前是成功過沒錯。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該靈魂本身的意志力。不然就是等上千百年,也無法轉換成功。」

「那你說的那個案例,花了多久才轉換成功的。」

「二十年!」無很乾脆的回答。大明聽了差點昏過去,這太久了吧。

「不過那人的情況比較特殊,一般人類的靈魂大概沒這麼久。可是被轉換的靈魂會遺忘過去的一切,轉生成一個完全的新的生命體。就像是張白紙一樣。」

「有辦法回復記憶嗎?」

「照理說,在靈魂內心深處的烙印是無法抹滅的。但是否能再重新記起,就要看她自己了。加上這是第一次由人類進行轉生,會發生什麼結果,我無法給你個確定的答案,你自己決定吧。不過生命自有它的輪迴過程,我勸你還是不要強行插手。」

大明想了一下,把無的話全都說了出來。這事可不能交由他自己決定,還得看秋月本人的意願。

眾人聽完大明的話之後杵在那大傷腦筋,這三條路都不好走啊。

最後所有人都看向秋月。秋月的人生只有她自己能決定,別人無從插手。所以大家都不開口,以免讓自己的話語左右了秋月的決定。

走也不是,留也不對。秋月想來想去,決定依照侍劍告訴她的去做。雖然不知結果會如何,但總算是個機會。

當秋月說出她的決定時,大家只是漠然不語。這個決定沒有人能說是對是錯,只有交給時間來驗證一切吧。

大明給了秋月一個禮拜考慮。這幾天內,秋月能去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決定。也能到處去看一看所熟悉的人事物。一但進入轉生,秋月將與外界完全隔絕。而且轉生後,秋月也可能失去過往的記憶。

算是秋月最後一個追念人世的機會吧。


看著秋月飄在阿德身後離開的背影,大明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自己對於秋月並沒有更進一步的感情在,那為何自己還要給她這個希望。就算秋月轉生成功了,自己又該如何對待她呢?

大明突然好想逃避這一切。只是在看到左右邊緊緊抱著自己雙手的詩函和無痕的雙眼時,大明知道自己哪都去不了。這是他無可逃避的責任,身為一個男人所該負起的責任。

進門前,大明隨手拿起迅雷放在房門口的早報。也不知是誰教牠的,不過迅雷每早都會將送到山腳下的早報、食材這些東西咬上來。

在客廳哩。大明一翻開報紙後,差點口吐白沫暈過去。報紙隨便一扔在沙發上後,又悶聲的蹲坐在沙發上。還有一件讓他傷腦筋的事還沒解決。

詩函無痕好奇的接過報紙一看。內頁是張照片,是大明給予芬里奇最後一擊時的畫面。照片中半獸化過後的大明雙翼大振,右爪的蒼冥朝上貫穿芬里奇的胸膛。氣勢威風凜凜,宛如天神將世。

「哇──!」兩女一同發出讚嘆聲,這張照片的角度取的太好了。除了面孔因為高度拍的很模糊外,其他方面都很完美。尤其是那隨著暴風狂飆的藍髮,熟一點的人一看就能認出來大明這明顯的特徵。

報紙上寫著「不明生物大鬧K市」的斗大標題,整張報紙內都是在討論這事。

雖然有專家學者認為是大樓瓦斯爆炸,在場的民眾所看到的只是集體幻覺。可是現場目擊者太多,加上許多照片和影片。所以這種說法沒多少人採信。

接著當天的新聞報導也出現了許多關於這些生物的消息,並請了許多人上電視訪問。其中包括學者和目擊的民眾等等,事情可以說是鬧的滿城風雨。


「唉啊啊!胖子,你現在可出名了。」阿德隔天一上學就拿著報紙找大明,上面滿滿都是有關於不明生物的消息。當事人的大明倒也沒啥反應,只是隨便瞄了一眼。

「大不到時回崑崙隱居好了。」大明淡淡的說。所謂紙包不住火,天底下沒有遠遠的秘密,大明是該及早為自己和家人準備條退路。

無痕還沒問題,可是詩函真的能放下她的父母跟自己一走了之嗎。這答案大明不知道,也不想去追究。雖然詩函表面上對父母非常冷淡,不過心底可再乎了。

算了,目前「絕」還是少出現為妙,等風聲過去再說。只要「絕」不出現,他們自然也沒有搞頭玩下去。這是大明的結論。

「那秋月怎樣,她還好吧?」大明突然問起。這幾天有侍劍跟著她,應該出不了什麼意外才對。

「還好,那ㄚ頭看起來冷靜多了。只是整天對著自己的身體發呆,我看了有點不忍。胖子,你認識的那些葉家人會很多奇奇怪怪的法術,難道沒有方法讓秋月活過來嗎?」

「我有問過了。」大明只是苦笑:「可是秋月的肉身已是生機盡絕,沒有還陽的可能。」這是大明向葉若秋問的。最近幾天他也是一直在嘗試著找出更好的辦法,只是一無所獲。

「那只好照著秋月的意願,將她的肉身火化了。」阿德很無奈,不知秋月能不能承受這打擊。看著自己的身體在自己的眼前化為一堆灰燼,那滋味可不好受。

「不過……阿德,你真的認同讓秋月進行轉生嗎?」大明想聽聽阿德的心裡話。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這幾天我好好的想了一下,依然不知道什麼結局對秋月而言才是最好的。也許只有她自己能決定吧。」阿德攤開雙手,無力的靠在牆上。

「如果我一開始就呆在荒島上讓絕給殺了,今天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大明自嘲的笑著。

「別傻了。既然事實已無法改變,在想那麼多也沒用,還不如想想往後的日子吧。現在你的名聲可以說是遠颺海外,相信血燄的那些人也將你視為眼中釘。胖子,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和以前一樣吧。每天陪陪老婆,然後無所事事的混吃等死。」大明的生活本來就是隨心所欲,人生也沒啥高遠的目標。以靜制動是他能想出來最好的辦法,畢竟雙方都處在暗處,誰都無法掌握住對方的舉動。

「血燄的人可不會讓你好吃好睡的。」阿德也知道他這朋友懶到什麼地步。就算擁有一身非凡的力量,大明還是會把它丟在一旁閒閒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既沒野心也沒壯志,老天爺會讓這樣的一個人獲得無與倫比的力量還真是愛開玩笑。

「來就讓他來吧!不過到時,我可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手下留情的。」血燄的所作所為已讓大明很看不下去。就算血燄不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總有一天也要對上他們的。

如同無所說的,這是「絕」與「七元素體」的宿命之戰。既然血燄在打元素體的主意,那自己和血燄的衝突是無可避免的。

只不過大明沒把七元素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知道,連侍劍也不知道七元素的存在。反正也不知道是何時會發生的事,沒必要把大家的心情弄得更糟。

「明天我會請假將秋月的肉身送到火葬場火化。」阿德希望大明也能去,這樣也許秋月的心情會好點。

「怎這麼快!」大明很訝異。

「是秋月那ㄚ頭自己決定的。她說既然人已死,那就早點將肉體火化好了,免的徒增傷感。」

「嗯!我會到的。」大明點了點頭。秋月的事大明有著無可避免的責任,如果不是他,事情也不會搞成這樣。雖然這並非大明所願,但在他心底總是個陰影。

這整天的課大明是聽的心不在焉,腦海裡一直在想著一個念頭。

也許自己該早早隱遁回崑崙去吧。

大明會這麼想也不是沒原因的。說真的,最近發生的許多事都讓他起了離世的念頭。

如果自己不在了,這世界又會恢復原來的樣子吧。大明自從獲得「絕」的力量後就一直風波不斷,所以直覺上以為事情都是自己引起的。只要自己不在,不就沒那麼多問題了。

「王同學!王同學!」最後一堂的英文課。由於大明神遊太虛遊的相當嚴重,逼的劉老師不得不過來關心一下。最後還是坐在大明旁的老孝狠狠的給了大明一拳,才把他喚回現實生活來。

「王同學,下課後請到辦公室來一趟。」劉老師很嚴肅的說著。

才剛回神的大明沒頭沒腦的不知發生何事。不過看到劉老師一副氣沖沖的樣子,大明知道自己又出了狀況了。

放學時,阿德和老孝用著自己多保重的眼神和大明說了幾句後就離開。大約是和大明約定明天的集合地方。

由於和阿德等聊了一會,全校的師生也走了差不多了。大明急急忙忙的趕過去教職員辦公室,怕劉老師生氣。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個學生,在學校還是得按規矩來才是。

教師辦公室裡的人也走光了。大明只看到劉老師還在自己的座位上在寫著什麼,不禁鬆了口氣。好險!還好劉老師還沒走。

可當大明舉步走入辦公室時,毫無防備的他立即感到皮膚一陣刺痛。兩手臂上都插了一排細如牛毛的細針。

以大明的實力,當然來得及將用護身真氣這些細針震開。不過他感到事情有點不對勁,想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入體的細針上塗著是種很厲害的安眠藥,不過對大明卻是一點用也沒有。

為了配合劇情的需要,大明假裝搖晃幾下後就倒地不起了。

真糟糕,連在學校也會出事。大明心中暗嘆,他走到哪,麻煩就跟著到哪。難道說「絕」天生就是個帶賽帶雖的命格嗎。

大明還察覺到這裡有人設下了結界,能隔阻內外界的一切消息。有能力設下這種結界的人實力可不弱啊。奇怪!?是哪邊的高人會對自己這個小小的學生動手。

難道說是他的真面目被發現了?不可能啊。大明想不出自己有哪裡會洩露出身分的。

這時大明聽到左右兩邊有人快速接近中。聽到那近乎無聲的腳步,大明知道來人潛行匿跡的工夫非常高明。這細針大概也是兩人所發出的吧。

難道說劉老師也被人劫持了?大明有點緊張。

自從經歷過秋月的事後。只要附近有外人被自己捲入麻煩時,大明就會特別神經質。他並不希望再有人因為自己而出事。

「姊,這胖子倒下了。」

大明感到自己被人用鞋尖踢了兩下,隨後聽到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感覺還滿年輕的,而且好像在哪聽過的樣子。

「還是小心點好!這胖子有古怪,先把他綁手腳起來再說。」又是個年輕女孩子的聲音。

大明不明白他從哪去招惹了那麼多女孩子來。不過聽對方的口氣似乎是衝著王大明來的,和「絕」沒有關係。這才讓大明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身份洩漏出去就好了。

雖然大明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被捆起來了,不過這些只是小意思而已。真要有心,大明隨時都能掙脫。

「接下來要怎麼辦,姊?」

「這胖子害我們在林老爺面前臉都丟光了。如果沒有好好捉弄他一下,我可不甘心。」

聽到林老爺三個字時,大明全明白了。她們是聖誕舞會上的那對雙胞胎。

「可是姊……他現在不管怎麼說,也是小姐的未婚夫,算起來也是我們少爺。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份了一點。」

「妳不說還好,說起來我就有氣。為什麼完美到了極點的大小姐會看上這樣一個噁心的胖子,害我從小到大一直很崇拜小姐的形象全都快幻滅了。」說完後,還憤恨的重重踢了大明一腳,有點快要抓狂的樣子。

「姊!雖然小姐是妳的偶像,且被這男的搶走後妳就一直再生氣。不過要是讓小姐知道妳這樣對待她老公……妳會被討厭的喔。」妹妹的話宛如利刃般插入姊姊的心窩,讓她久久無法言語。

「沒關係!我偷偷的整這胖子,小姐不會知道的。」姊姊好一會才又恢復自信滿滿的語氣。

雖然大明是不知道她那還無根據的自信心是從哪來的,不過接下來他可不會好到哪去吧。

可是王大明是個普通人。要是他就這樣跳起來跑了,會洩漏出實力。況且,還有個能佈結界的高手在,大明不得不小心。對於「結界」這種奇特的力場,大明所知不多。所以要是一個不好,有可能會因此被困住。

「那姊妳想怎麼做?」

「當然是先來個滿清十大酷刑。」當姊姊的頭冒青筋,手指頭擰的卡卡作響。一副恨不得把大明給拆了的表情。

大明這時只有在心底大嘆倒楣,沒想到自己居然遇上這種事。看來今日要曚混過關的話,少不了要吃點苦頭了。

唉……實在有夠歹命的說,大明有著想哭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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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3 23:57:17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一 乾坤八劍

阿德雖然有過殺人的經驗,對於該殺的他從不手軟。可是這麼駭人的場面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要走經過這團屍塊堆時。阿德和老孝要勉強互相扶持才有勇氣走過去。看到大明一臉漠然,阿德忍不住問了一下原因,可是大明的答案更是讓阿德心悸。

「看多了」這是大明給阿德的回答。

在場三人聽了之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這種場面讓他們爾而看一次,已經是終生難忘的惡夢了。可是大明居然早看慣了這種場面,習慣到無動於衷的地步。天啊!大明他到底是過了怎樣的日子。

老孝和阿德雖然聽大明敘述過他的遭遇。可是他們也是聽聽而已,加上大明只說個大概,他們也沒去留意。可從現在可以看出來,大明的經過遠遠的超出兩人的想像。

大明慢慢的走向走廊那一頭。

在那裡,伊爾格縮在地上不住的發抖。他剛剛因為離的比較遠,所以僥倖逃過一劫。不過被震暈後回神的他所看到的,卻是有如地獄般的一幕。

昔日的手下就在他眼前被自己所精心培養出來的魔物撕成碎片。由於事出突然,他的這些手下連死前的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變成了血淋淋的屍塊。

任憑伊爾格多冷血無情,也是被這景象嚇的不知如何是好。不過他心痛的可不是自己的手下,而是自己費盡心血的魔物群們。

現在不但這批要交上去魔物群都死光了,連這個據點也都毀於一旦。就算他今天能活著出去好了。到了血燄依然是死路一條,而且會死的更難看。

大明走到伊爾格面前,俾倪的看著他說:「還有沒有,再叫出來啊!我朋友還玩的不夠開心ㄟ。難道說……血燄只有這麼一點點的能耐,那些招牌的血骷髏怎不叫出來。」

伊爾格聽到這些話氣的快要吐血。想他經營這麼久,好不容易有點成果了。卻是被人當成玩具一樣玩掉。不過看到大明那冷的像冰塊的眼神,伊爾格好不容易提起來的一點火氣又馬上消失無蹤。

同時伊爾格內心又是一驚。血骷髏的存在就算在組織裡,也算是個極少人知道的機密。而且血骷髏尚處於研究階段,前幾天在中部的研究室因為讓一隻快近乎完成的血骷髏失控逃走,而受組織裡很大的責罰。眼前的人怎可能會知道,除非………。

「我想,你手上的本錢已經不多了。接下來,該換王牌出場了吧。」大明用白骨劍杖抬高伊爾格的頭。可看到伊爾格對血骷髏三個字有些反應,時事大明接著再補充一句:「別懷疑,你心裡想的那隻血骷髏是我單挑幹掉的。」

「我知道了。」伊爾格垂頭喪氣的。如果對方有能力獨自解決血骷髏,這份實力當然不是目前的自己所能對抗的。早知道的話應該搶先一步毀掉一切後撤退的才對,可是現在來不及了。這個據點裡有很多有關於組織的資料,現在更不可能一一的去消毀。如今所剩的一條路就是…………。

伊爾格不但痛恨大明這些人,也惱怒大惡魔的袖手旁觀。現在只好挑起雙方的戰鬥,好讓他有時間去銷毀一切資料。而且不管死的是哪一方,這都是他樂於見到的。

「我帶你們去見你們所要找的人,不過見了牠之後可不要後悔啊。那位大人的力量可不是這些低等的合成魔獸能比的。」

「你只管帶路就是了。老子我打從出生到現在,還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阿德有點不耐煩。

伊爾格爬起身來,慢慢的帶著他們走向大惡魔所在的房間。同時心底一直盤算,該如何甩開這些人。

「到了。你們要找的,就在門後。」

大明揮揮手讓其他人閃到一旁去,自己則是慢慢的打開這扇門。他感到門上有著很強的封印,裡頭有很不得了的東西存在著。

門一打開後。妖氣有如暴風般湧出,吹的大明長髮紛飛。大明一接處到這股妖氣後,馬上大喊著:「你們千萬不要進來!相信我。」

隨後大明馬上衝進去並且關上房門。

阿德們被這股妖氣衝的暈頭轉向,險些昏迷。而且心中狂跳,莫名的恐懼感和壓力湧上心頭。要不是大明及時關上門,阿德知道自己可能會這樣崩潰下去。知道自己的層次差太多了,阿德三人也不敢貿然進去。

伊爾格則是趁阿德三人一時失神的這個機會,拔腿就跑。畢竟他每天接觸,自然有點抵抗力。所以這妖氣對他的引響沒有比阿德他們來的大。

「站住!」底子最深厚的葉驊最先回復過來。看到伊爾格跑了,馬上飛奔追上。伊爾格可是掌握了許多的秘密,葉家要追查血燄也只能從他身上下手,當然不能讓他跑了。

阿德和老校知道自己呆在這也不會有什麼幫助。於是尾隨著葉驊追去。

伊爾格左拐右跑。仗著熟悉地形,成功的甩開身後葉驊等三人。伊爾格探出頭來四處張望著,等確定安全後,迅速的朝自己的辦公室前進。

溜進辦公室後。伊爾格一邊打開電腦,一邊收集文件。這些都是些組織內很重要的資料,絕對不能讓它外流。

打火機!打火機!伊爾格想要燒燬這些文件,可是翻遍整個辦公室就是沒有能升火的東西。

伊爾格向來不抽煙,而很討厭人家在他面前抽煙。所以他的辦公室內連菸灰缸都沒有,何況打火機。

伊爾格只好先將文件用碎紙機絞碎。不過有心,這樣還是能讓文件拼湊出來。不過這時的伊爾格可不管那麼多了。

在將一張一張的文件絞成碎片的同時,伊爾格猛盯著畫面。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痛恨開機速度怎麼這麼慢。
該死!伊爾格差點吼了出來。

這台爛電腦居然在這時候給他當機,伊爾格急的都快哭出來。真的是「暈倒」視窗啊,伊爾格快要暈了。

電腦裡存有組織內魔物的培養和合成方法,當然也有血骷髏的製造法。這些資料一旦流出去,血燄可是會變成全球公敵的。

當初伊爾格把經費全都撥到研發單位上。早知如此,就應該先花錢把辦公設備全換新的才對。伊爾格現在是欲哭無淚。

好不容易進到視窗畫面後,伊爾格在層層的資料夾中找出那被他隱藏的很好的檔案,並準備建入密碼要求銷毀時,伊爾格的背後傳來了冷冷的聲音。

「辛苦了!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

是個女的!伊爾格不敢回過頭去,咬牙就要按下鍵盤的確定鍵。可是結果只是換來一聲淒厲的哀嚎,和沾滿鮮血的鍵盤。伊爾格的手筋被人挑斷,而且坐在椅子上不斷的喘息著,只不過傷口上卻沒有任何血液流出。

在黑暗中,伊爾格看到一把閃耀著金紅色光芒的寶劍直指自己的咽喉,伊爾格甚至還能感受到劍身上所散發出的超高熱度。自己的傷口也是在一瞬間被灼傷烤熟後停止出血的。

而持劍的人是個很美麗的女子。不過從她雙眼滿是怒火看來,伊爾格很懷疑她會隨時動手將自己拆成碎片。天啊!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伊爾格開始感到絕望與死心了。


大明關上房門後,便開始巡視著房內的情形。這裡是個十分寬大的房間,只有用許多布幕隔開來而已。房間沒啥裝飾,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雖然外表看起來很正常,可是空氣中的氣味和壓迫感卻是讓大明很討厭。因為這的感覺他太熟悉了,是讓大明忘也忘不了的傢伙…………恐懼元素。

大明記得當初恐懼元素應該被他打敗,現在還躺在地下魔窟才對,怎會跑到這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要先集中精神應付眼前的強敵才是。

這些日子以來,大明雖然實力增進了不少。不過他當初所打敗的,是尚未甦醒的恐懼元素。那次可以說是慘勝,雖然最後是他贏了沒錯,但也失去了一身的力量。

這次再度交手,勝敗究竟如何。老實說,大明一點把握都沒有。

大明凝神靜聽著四周的動靜。其中,隱隱約約傳來的啜泣聲讓大明不得不注意。難道說又有哪個女孩子遇害了嗎!?

一想到這的大明馬上穿過重重布幕而去,他不願秋月的慘劇再度發生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只是當他看到現場的情形時,還是忍不住大吼一聲。

「秋月!」

眼前。有一株奇形怪狀的植物,其上長滿了許多怪模怪樣的藤蔓,爬滿了整各天花板。而最讓大明氣憤的是,有五六個全身沒穿衣服的女孩子被藤蔓纏成各種不雅的姿勢掛在房內。並且女孩子裡面還有居然著本已死亡的秋月在,滿臉憔悴與恐懼的掉著眼淚。

大明氣的全身隱隱發抖。秋月的遺體已經交由春夏冬三人去安排,不可能出現在這。而且看起秋月的樣子,似乎還有著生命跡象的存在。

大明無暇細想,揮劍想把這些藤蔓切斷。可是當白骨劍杖碰上這些藤蔓時,劍杖居然直接穿透了過去,彷彿藤蔓的存在只是個幻影而已。

不是實體!大明腦海閃過了這個念頭後,更是氣的頭冒青筋。

「恐懼元素!你給我滾出來~~~~~~。」

大明的這聲怒吼比剛剛老孝的雷鳴彈更具威力,整棟大樓都被震的隱隱發抖。連遠處的阿德、老孝、葉驊、甚至趕來的葉若秋及葉家門人都能聽到。

阿德和老孝慌張的對望一眼。到底發生什麼事,會讓大明抓狂到這種地步。

葉若秋聽到恐懼元素時已經是皺起了眉頭。如果真的和那傢伙扯上關係的話,那就棘手了。

秋月也被這聲怒吼引起了注意。起先她看到大明時臉上是萬分的興喜,不過馬上卻變成驚恐的表情,哭喊著說:「你快走啊!你快點走啊!那東西……不是人類。」

大明試圖擦去秋月的眼淚,可是他辦不到。他的手就這樣直接穿過秋月的臉頰,碰不到任何東西。因為現在的秋月,只是具沒有軀體的靈魂罷了。

「是誰………膽敢如此不敬的直呼我主人的名諱。」從布幕後走出一個十分英俊的男子。只是他臉上和身上的邪氣太重,使得他看起相當令人反感。

令大明注意的是,他身上流露著和恐懼元素感覺幾乎一樣的力量與氣味。不過他絕不是恐懼元素,因為恐懼元素會直接給予人精神上強烈的壓迫感。這傢伙還沒到達這種地步。

「這些都是你做的。」大明滿臉剎氣。

「很美吧!而且這世界上沒有比少女帶著恐懼的哭泣聲更好的音樂了。」那男子十分得意。

「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禁錮這些被你殘殺玩弄而死的少女。」

「飽嚐恐懼與痛苦的新鮮心臟,那可是無與倫比的美味啊。」

大明已經聽不下去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同時從軒轅牧童那學來的乾坤八劍之一的「震雷落地」直指邪氣男子。

白骨劍杖周圍隱隱產生出暴雷聲。劍雖未至,但劍勢已經先將邪氣男子給鎮住了。

邪氣男子起先對自己的力量自信信滿,根本不把大明放在眼裡。可是當他看到這一劍時,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這麼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人,是從哪碰出來的。

不過邪氣男子久經戰鬥,反應也十分迅速。妖氣馬上在身前集結成盾,護住他的全身。

劍杖一碰上妖氣盾,馬上爆裂出強大震耳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知道,最後的戰場已經開打了。

妖氣盾雖然堅硬,不過還是擋不住大明的忿怒一擊。劍盾相交一會後,妖氣盾支撐不住碎裂。劍氣穿透了邪氣男子的肩膀,黑色的血液不停的留著。要不是有妖氣盾的緩衝,邪氣男子的這隻胳臂恐怕是保不住了。

邪氣男子大駭,舉腳向上踢揚。大明往後翻身避過,邪氣男子也趁機後退。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數百年來能傷到我芬里奇的,你還是第一個。」

「要你命的人!」大明懶的回答芬里奇的問題,又是一劍刺出。

「誇口!有本事就來拿。」芬里奇這時肩上傷口已經不在流血了。大明知道對手也是個擁有超回復力體質的怪物,絕不能給他時間喘息,於是手上發招更是猛烈。

「震雷落地」、「離火燎原」、「坤地滅道」三式串連。大明這次是豁出去了,忘了牧童在三的囑咐,將這不該出現人世間的劍招使出,而且是串連使用。

芬里奇只看到一道閃光爆開,直覺的感到事情不妙,於是死命的全力張開妖氣盾。

乾坤八劍是屬於天界的無上絕學,是牧童的師父傳授給他的。牧童曾說過,切忌在人間使出乾坤八劍。因為除了威力無法想外,天界那些龜毛傢伙一定會上門找麻煩的。

八劍各式雖然強橫,可是乾坤八劍的精隨在於招式的串連使出。不過牧童的實力與悟性最多到三式串連而已。大明卻不知怎麼搞的,居然莫名奇妙到達了六式串連的境界。上次他就是用五式串連瞬殺了練妖塔的看守者的。

傳言中,八式串連的威力連天界也承受不起。至於乾坤八劍是從哪傳下來的,天界那些人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芬里奇倒真的頗有實力。經過三式轟殺後,僅殘存著上半身血肉模糊的漂浮在空中。可是三式串連的威力不僅於此,芬里奇身後的所有東西都在一瞬間化為飛沫。

剛剛因為大樓的騷動而圍觀過來的民眾。只看到一道閃光從大樓射出,將黑夜照亮的跟白晝一樣,都訝異的說不出話來。光亮一直持續了幾分鐘才散去,等到光芒散去時。眾人才發現原本好端端的大樓,現在頂層部分居然缺了一大角。

這亮光所有人都看到了,包也括了台灣鄰近的所有國家。

正在處理事情的千代終於做的差不多了,一旁的葵還在與公文奮鬥著。美幸端著茶點走了進來說:「休息一下吧!小心累壞了。」

「美幸姐!妳還敢說,我們裡面最忙的就是妳ㄟ。常常做到廢寢忘食的,都不會愛惜自己身體的。」葵嘟著一張小嘴,美幸只是笑了笑。

「當然啊!越早處理完,我們美幸姐就能越早回到他心愛的御主身邊。」千代在一旁打岔著。

「千代──。」美幸紅著一張小臉,說不下去。千代和奎都笑成了一團。

這時窗外的天空突然亮了起來,變的就好像白天一樣,房內的三人都訝異的看著。直到幾分鐘後亮光消去之時,三人才回過神來。

美幸用著怪怪的語調問:「剛剛……妳們有和我一樣的感覺嗎?」

千代和葵也是奇怪的點了點頭。從那光芒中,他們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到大明的影子。

當然,在家裡等大明回家的詩函和無痕一樣看到了這景象。今早大明匆匆的出門也沒說明原因,到了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已是讓兩人很擔心了。現在又發生了這景象,讓兩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大明。

加上詩函好死不死的轉到新聞台,剛好有記者在現場實況轉播,兩人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詩函也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和無痕馬上就出門去。不過詩函卻到處都找不到侍劍的身影,也只好先出去再說。


大明杵著劍杖站著,趁機回氣。乾坤八劍強是強,不過就是太耗真氣。

「太…可怕……了…。」芬里奇回復他一貫沙啞嘶吼般的聲音。飄浮在空中的上半身也扭曲成一團肉塊,並且慢慢的變成一個人型怪物出來。

牛的頭、猩猩的身體、蝙蝠翼、馬腿、三頭蛇尾,並有著一雙巨大的手爪。這才是芬里奇的真正面貌。

「留你…不…得…。」芬里奇雙爪握在一起,並呈開口狀。黑色的光芒不斷的聚集在其中,變成一顆黑色的圓球。

滅靈砲,芬里奇的最終得意技。靠這一招,讓牠縱橫了地下魔窟數千年之久。說起來芬里奇也很不幸,在魔窟稱王的牠回應了血燄的招喚與邀請。本想在地面上大鬧一場的,可是沒想到地表初戰的對手就遇上了大明,搞的這麼狼狽。

大明知道眼前滅靈砲的威力大到什麼程度,不過他身後就是秋月幾人。大明是打死也不會躲開的。

黑色球體如同火箭炮一樣,迅速的逼近大明。

「先救她們!」大明狂吼著。並且全身藍芒大盛,雙手也獸化出雙爪雙翼。

大明這一聲是說給侍劍聽的。侍劍從大明發出三式串連的時候就感應到了,並且迅速的趕往大明的所在地。

侍劍與大明心意相通。大明心念轉了一下,侍劍就知道了整件事的經過。侍劍知道後也是怒火沸騰,如此魔物,怎可還留牠在世上害人。

不過侍劍也知道大明的顧慮,從手上變出一把劍砍開藤蔓,將所有的女孩子帶離開現場。

一沒有了顧慮,大明將全身力量發揮到最大極限。雙龍爪直接將排球大小的滅靈砲接著,並雙手用力的擠捏。

起初黑色球體還在不斷的頑強抵抗,可是隨著大明雙手爪的藍芒不斷暴增,滅靈砲也慢慢的倍制服下來。

「你他媽的給我安份一點!」大明一聲大喝。整顆滅靈砲就這樣給他硬生生的捏碎。

芬里奇看到情況不對,張開雙翼就想飛走。開玩笑!牠活了那麼久,還沒見過可以空手捏碎滅靈砲的傢伙。也許牠的主人,恐懼元素能做到這一點,不過芬里奇沒試過。只是牠確定眼前這恐怖的傢伙力量絕不在恐懼元素之下。

「想走!我說過,留下命來。」大明衝上前去,並且雙爪握成拳狀。使出傳說中的必殺招式,「天馬流星拳」。

只見大明化出漫天拳影,每一擊都精確的轟在芬里奇身上。一直打到牠由牛頭變豬頭為止,連頭上的牛角也被打斷了。可是每當大明的拳頭才一停下來,芬里奇身上的傷口就開始癒合重生。根本無法給予牠致命的一擊。

「用『蒼冥』!」侍劍在大明身後叫著。

大明也沒遲疑,將右手爪朝天張開。密密麻麻的紫色電流立刻爬滿大明的整隻右手爪,只是大明這次並沒有感覺像以前那種被電到麻痺發黑的狀況。

也許是龍爪手的抗力比較強吧,大明這樣想著。

蒼冥綻放著紫金色的光芒,像顆小太陽一樣照亮了黑夜。現在的蒼冥是把長約一點五公尺左右的寬身闊劍,拿在龍爪裡剛剛好。而且蒼冥出現的同時,天空上的雲層也慢慢的變厚,開始有閃電在雲層中流竄。

大明左手抓著芬里奇的頭向上一拋,右手蒼冥使出乾坤八劍之一的「乾天無極」,飛身向上突刺。

蒼冥從芬里奇的背後插入,穿透牠的胸膛而出。天空中也同時劈下數道閃電,打在蒼冥身上,電的芬里奇全身開始焦黑。

同時接受蒼冥的浩然之氣與天雷洗禮的芬里奇嚎叫不止。對牠而言,這些東西都是牠最怕的剋星。芬里奇身上的傷口不但停止了復原,肉體也慢慢的被催化中。

「你別太得意,我主人已經甦醒過來了。將來,你就會嘗到和我一樣的痛苦。哇哈哈哈───。」芬里奇在大笑聲中,化為空氣中的一絲煙塵。

這時的大明正立身在半空中,心底還在想著剛剛芬里奇的話。恐懼元素已經甦醒,未來的戰鬥看來是避免不了了。

大明想著想著,可他總覺得哪怪怪的,於是低頭一看。

哇!要死了。大明嚇了一跳,他腳底下怎多了那麼多的人出來。還不停的閃著閃光燈,看來是在拍照。

大明趕快躲回大樓裡。那裡,阿德和老孝、葉若秋及幾個葉家都在那等他。

「靠!胖子,你這模樣好誇張。」阿德不敢置信的看著大明。他們剛剛都看到了整場戰鬥的經過,沒想到連那麼可怕的惡魔,大明都能獨自收拾掉。

大明訕笑著收回蒼冥,並將雙手恢復了原樣。只是變回原樣的大明身體搖晃了一下,好像快要跌倒了。阿德和老孝趕快上前扶住。

「沒事吧!」老孝關心的問。

「沒事!只是有點脫力罷了。很久沒做這種刺激的運動,身體有點不習慣。」大明笑著回答。獸化後雖然力量會暴增,可是如果這當中真氣消耗太嚴重的話,解除獸化後會有四肢無力和輕微嗜睡的後遺症出現。

「侍劍,秋月和那些女孩子沒事吧!」聽到大明說到秋月兩個字,阿德和老孝都是不明白的對看了一眼。

「放心!都沒事。」侍劍從一旁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秋月她們。侍劍倒是不知從哪找了些布幔讓她們披上,才不至於春光外洩。

阿德和老孝都是普通人,沒辦法看到靈體。還是多虧了葉驊幫他們暫時開天眼,才得以和秋月相見。見了面以後,秋月難免又是一番哭哭啼啼。

「傻ㄚ頭!還哭啥呢,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阿德想要像往常一樣摸摸她的頭髮安慰她,可是就是沒辦法摸到。阿德也不禁掉起了眼淚來。

「老公!」

「相公!」

詩函和無痕自空中飛跳而下。這兩個妮子居然是坐著「疾風」來的,看樣子兩人也是非常緊張,才會做出這種事。疾風的出現更是讓底下圍觀的群眾又起了一陣騷動。

「你們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們來善後。」葉若秋皺了皺眉頭。今晚大明這小子引起了太多騷動了。

詩函和無痕扶著大明點了點頭。招來疾風後,阿德和老孝也跟著爬了上去。要是他們膽敢從下面出去的話,明天肯定會變成名人。而且能坐這大鳥一覽夜色,機會還不是常有的。

疾風清唳一聲,趁翅而去。

看著疾風遠去的身影,葉若秋頭也不回的說:「經過親眼確認,你們還有什麼意見。現在你們應該能了解到這少年的重要性了吧。」

「沒錯。而且血燄比起預估的還要可怕,葉家是該及早準備了。」

「看來這裡有很多的資料,先讓人來這收集吧!」

「不過我還是擔心那少年。要是他剛剛那股力量被人利用的話,後果會比血燄的問題更嚴重。」

「是啊。不過說實在的,我們現在真的很需要這名少年。」

葉若秋沒再去參與身後的討論。現在葉家已經開始正視血燄的問題,雙方戰爭的爆發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樓下的群眾還是騷亂不堪的擠在那看熱鬧,沒人能想像的到即將會發生的事是多麼的恐怖。也許無知,真的是種幸福吧。

天上的暴雷依然壟罩著整個城市,象徵著即將到來災禍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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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3 23:56:33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 實驗室

四人看著伊爾格衝了上一座樓梯後停下了腳步。眾人憤怒歸憤怒,可還尚未失去理智。這樓梯上頭黑漆漆的一片,說不定有什麼埋伏。

大明將自己的那份墨鏡和風衣丟給葉驊,並意示他穿上後,一行人才小心翼翼的上樓去。反正自己在黑暗中也能看的很清楚,而且加厚護身真氣的密度後,簡直是刀槍不入。這是大明從在練妖塔那幾年打混的日子裡學到的。

可一踏入這片黑暗中,大明就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這片黑暗給他的感覺好熟,就好像是在……上次那個地下魔窟一樣。

大明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和感官都有被束縛住了的感覺,不過對現在的他倒是引響不大。只是他剛剛思緒已經緊緊的鎖住了伊爾格,可在這片黑暗的樓層裡,大明完全失去了伊爾格的下落。

「小心!這裏好像被佈下了結界,聚集了相當濃厚的陰穢之氣。」葉驊滿臉肅穆。他沒想到在這種都市鬧區內,居然有這種地方的存在。

「靠!這地方真是見鬼了,連夜視鏡居然也看不清楚。」阿得低聲咒罵著。他和老孝終屬一般人,承受不起這麼濃厚的穢氣洗禮。兩人不但呼吸開始急促,身體上的不適感也越來越重。

「因為我們等等要扁的,就是屬於鬼怪那一類的。怎樣,有點害怕了吧。」大明說著說著,雙手搭上他們兩人的肩膀,傳送些真氣消除他們身體上的負擔。

「怕個屁!看我不打他打成蜂窩。」阿德精神一振,馬上拍了拍背上的袋子,裡頭全都是些重軍火。為了秋月的事,阿德全豁出去了。

葉驊拿出兩個護符給阿德和老孝,並囑咐道:「把這帶在身上可以增加對於穢氣的抵抗力,不過你們倆根基全無,再待下去很可能出事。不過我想兩位大概也聽不進我說的話吧,那只有希望兩位多多保重了。」

阿德和老孝對於葉驊的勸告只是點了點頭。葉驊眼見如此,也不再多說了。

「那走吧!」大明在身上散發出帶著淡藍色光芒的氣罩,多少讓幾人能在看清一些週遭的環境。另一方面是為了減低其他人的危險性。會發光的大明在黑暗中看起來格外顯眼,當然有事也會先衝著他來。

眾人大概可以看出這裏的地形環境。這裡以前可能是某企業的辦公室吧,有許多隔開的小房間。只是眾人不明白,為啥房間面前會有斗大的數字符號標示著。

阿德好奇的走過去打開其中一間房間。

「別輕舉妄動!」葉驊忙出聲阻止,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哇靠!」阿德開門後嚇的退了幾步跌在地上,他可從沒看過這麼噁心的東西。

一開房門後,房間裡詭異的暗紅色光芒出現在眾人眼裡。裡頭有著很多不知名的儀器、管線和一個很大的封閉式透明水槽。水槽內盡是暗紅色的液體,光線也是從這發出的。老孝一看到那水槽內的東西也忍不住別過臉去。

那是一個成年的男子,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太出來他曾經是個人類的模樣了。他身上的許多部位腐爛到幾乎只剩骨頭,要不是那人的臉還算完整,他們還真的看不出來。

如果是這樣也就算了。可那水槽內那具看起來像是屍體的東西,居然還是會在水槽內扭動四肢掙扎的,就像是還活著一樣。

「他們居然在培養魔物,而且是拿人類來當實驗!」葉驊看到這一幕,已經驚訝的不知要說什麼了。難怪這裡陰穢之氣這麼重,原來是在做這種事。

「還有的救嗎?」大明顯得很冷靜。他和血燄這種非人的怪物也交手過幾次了,所以並不會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過去他一直想不到這些怪物都是從哪來的,現在他終於了解了。

「沒辦法,已經被魔化的很嚴重了。要嘛就讓他這樣下去,蛻化成一隻魔物。不然………只有現在解決掉,再也沒其他的方法了。」葉驊顯得十分的垂頭喪氣。

阿德一言不發的開了幾槍將那水槽打碎,血紅色的液體留了滿地。那魔物倒在地上後,開始慢慢的向大明等人爬行了過來。

與空氣接觸後,那魔物身上的碎肉更是加速的腐化,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屍臭味。不過從他臉上依稀還能辨別出來的人類表情看來,證明了他現在相當痛苦。

大明只是漠然的出劍、收劍,然後轉身離開,留下變成一堆碎骨的魔物殘骸。

「我想把這拆了ㄟ。」大明淡淡的開口。

「我也想。」其餘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隨即四人哈哈大笑。

「那還等什麼!」阿德抽出一柄散彈槍,並裝滿了子彈。接著轉身踹開另一間房門,裡頭也一樣有個大水槽。不過不同的是,水槽內是一隻狼。

「靠!這東西也有。」阿德擊碎水槽後馬上又補上一槍。

大明的方法最簡單,一劍將水槽連同裡面的東西全斬成碎片。

老孝只是走過一間間的房間後,隨手在水槽上黏上一塊黏土狀的物品,並意示大家離遠一點並捂著耳朵。只見老孝邪邪的笑了一下,猛一拍手。一陣陣的悶爆聲傳來,整棟大樓都隱隱在搖動著。

「啊哩!死老孝小心點,我們還在這。要把這大樓炸垮也得等我們走後再說。」阿德哇哇大叫。

不過老孝這麼做也引來的反效果,這些算是未成品的半魔物紛紛破門而出。連帶的也讓一些已經接近完成階段的魔物也開始甦醒,並且自己打碎水槽走出來。

「厚!死老孝拉車!」阿德看到這魔物大軍突然湧出,也不禁嚇了一跳。老孝也沒想到會這樣,馬上法寶盡出,朝四方角落丟出照明彈。紫色的光芒馬上充斥整個黑色空間。魔物們一時還不習慣光亮,動作變的相當遲鈍。阿德則是趁機猛開槍。

老孝手指中換夾著紅色的小球,以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打出。小球一碰到魔物的身體,馬上變成一團烈火包圍著魔物,然後迅速的將牠燃燒成灰燼後熄滅。

大明看到這對於老孝是越來越好奇了。

老孝的來歷一直都很神秘。大明只知道老孝的父母常年在國外工作,家裡只剩他和妹妹兩人而已,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可老孝不但有一身中國古武術,對於這種只在小說才裡出現的暗器手法也很熟的樣子。

看來老孝身上的秘密也不少啊。不過老孝不說,大明也不會去追問。因為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而且老孝還是他的朋友,是朋友就不該追問人家的秘密。也許時間成熟了,老孝自然會說出來吧。

葉驊也是邊打邊目瞪口呆的看著大明這破壞三人組。天啊!他們到底都是些什麼人。這麼可怕的破壞力,想要拿下這座城市都沒問題。

阿德和老孝兩人的攻擊只對那未成氣候的半魔物有效。而那已快成型的魔物,只有交給大明和葉驊來應付了。

只不過兩人和葉驊也是第一次看到大明使劍,三人都被大明所震撼住了,尤其是葉驊。大明的劍快到讓三人看不到劍身,只讓三人看到在空中留下一條條的光影,然後就是魔物肢離破碎的灑了一地。

葉驊從小就被挑選出來接受葉家專門的教育,其中劍術也是必備的一門科目。葉驊從小就對劍法特別喜愛,幾乎可以說是廢寢忘食的在劍上鑽研二十寒暑。在葉家內也可是有數的劍手。可是像大明這麼厲害的劍法葉驊從沒見過,搞不好葉若秋也比不上他。

想到這突然冒出來年紀比他輕的小子,他劍術的境界是自己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境界,葉驊裡不禁有點羨慕、崇拜和……一絲絲的忌妒。

遠處的伊爾格也聽到一連串的槍聲和爆炸聲,心理不由得叫苦連天。

這裡是組織內一個極重要的實驗室,專門研究魔物的合成、培養。現在居然給一群來歷不明的份子全數破壞,伊爾格完全不敢想像未來組織會給他予怎樣的懲罰。

對於敵人、叛徒及失敗者,血燄向來是不留情,而且手段是難以想像的殘酷。一想到這伊爾格就全身發冷顫。最後還是咬牙切齒,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朝上層走去。


大明等一群破壞狂將所有房間都拆了後,終於找到一條通往上層的樓梯。

阿德和老孝清點了一下彈藥,發現剛剛那場混戰已經消耗了他們一半的物資。由於前面還不知會有什麼東西出現,大明囑咐他們節制一點用。如無必要就別浪費了,有事就讓他出手。

不同於剛才底下黑漆漆的樓層,這樓層到處都閃耀著紅色的光芒。牆壁走道上還有著許多不知名的花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來到一座宗教廟宇一樣。

「驊大哥,你對血燄了解多少。」大明突然問了葉驊這個問題。以葉家的人脈和經歷,所能找到的資訊應該遠超過大明目前的所知才對。阿德和老孝同樣的也對這話題起了興趣,他們也是對血燄知道的不多。

葉驊低頭想了一下,才慢慢的說來。

「葉家注意到血燄的存在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那時以為血燄只是個小小的黑道組織。直到最近葉護法的提醒,葉家才開始正視血燄的存在。隨著慢慢查出的一些線索,葉家發現血燄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一個組織,反到像是一個秘密的宗教團體。尤其到了今天,我才真正了解到血燄的可怕。」葉驊心有餘悸的環顧四週。要是讓這批魔物跑了出去,那可真的不得了了。

「那你認為血燄的人培養這些魔物的用意在哪,總不會是拿來當寵物吧。」阿德直接了當的問。到底血燄最後的目的又是什麼,征服世界?

「笨!當然是有原因的啊。光是看他們用活人當材料就能看的出來,血燄絕不會一直默默無聞下去。時間一到,血燄自然會有所動作。」大明說完後又停了一停,繼續說:「所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到時血燄不知會為這安逸已久的世界,帶來怎麼樣的騷動。」

「想那麼多也沒有意義,時間到的話自然就會知道。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大鬧一番,為秋月出口氣。」阿德挺起散彈槍,一附已經準備就緒的模樣。

「也對!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將血燄的窩給掀翻了,然後拿他們的頭來血祭秋月。呃………也許秋月不會喜歡這麼血腥醜陋的禮物吧,哈哈哈──。」

正當大明哈哈大笑時。數條黑影已經無聲無息的慢慢逼近。


伊爾格站在房門外,內心卻一直在掙扎著。

房間裡封印著一隻十分可怕的魔物,可怕到令伊爾格一想到牠就會不自主的全身顫抖著。甚至為了討好這隻擁有驚人智慧的魔物,伊爾格還順從牠的要求,每天奉上一個年輕女子當祭品。

這隻魔物可不是一般的魔物。根據上頭的命令,伊爾格必須將這隻魔物當成「盟友」來看到,並且務必滿足牠的一切需求。如有必要,伊爾格也要受命於牠的指揮之下。

而且這個封印並不是用來限制這個魔物的行動,而是用來隱藏牠身上那股強大的魔氣,以免被人發覺。只要那惡魔有意,隨時都可以突破封印出去。

「有…什麼…事嗎…」房內傳出嘶啞的話語。伊爾格每次聽到都會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那聲音彷彿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淒嚎一般。

「大人………因為出了一些小小的問題,在下可能需要大人的出手幫助。」伊爾格還是免強自己鎮定的說完這些話,他可不希望被這非人的怪物看弱了下去。

「咯咯咯………沒興…趣……滾吧……還有…別…忘了今…天的……祭品」房內的魔物根本不理會伊爾格的請求。要不是血燄答應每天提供給牠一個祭品,牠才不會答應駐守在這。可這又不表示牠必須替血燄的人做事,惡魔可不是個會遵守承諾的種族。

伊爾格氣的臉色發白。沒想到他們冒著危險辛辛苦苦為牠誘拐來少女獻上,現在出了事,牠卻連理都不理。反而還在要求自己貢獻少女。

其實伊爾格也是急瘋了。跟惡魔講道理,那不跟對牛彈琴是一樣的道理。

尋求不到大惡魔的幫助之下。伊爾格咬牙令人放出這據點內僅有的幾隻魔物,這都是經過挑選出來並加以訓練武裝過的精銳,而且已經做過洗腦等精神控制,服從度百分之百。

原本伊爾格是想送到總部去邀功的,可是現在看來也只有派牠們上場了。另一方面伊爾格也要求所有人手全副武裝準備應戰,畢竟這次對方雖只有四個人,可是破壞力不容小看。

當做先鋒的魔物群靜悄悄的靠近大明等人附近埋伏。牠們都接後過專門的殺人訓練,都知道如何在最快的時間內獵殺敵手。

現在魔物們已經就位待緒,只等下令就可以展開撲擊。

正當大明哈哈大笑的同時,伊爾格也一聲令下。所有魔物都一起竄出。

只是要撲上原地四人的時候,大明四人的身影居然就這樣重空氣中消失。讓魔獸群們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有靜靜的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血燄的人同樣也是不明所以,也不知該怎辦。失去目標後,他們反而從主動化為被動了。

這時地面傳來一陣搖晃,眾魔物所處的地板竟然毫無預警的崩塌下去,讓魔物們跌落到底下那層實驗室去。不過這些怪物皮粗肉厚,一點都沒受傷,只是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發呆。

這時,魔物們的頭上灑落下了幾顆紅色珠子,是老孝剛用的特製燃燒彈。

烈火迅速的燃燒後熄滅。只不過這次的魔物可不是剛剛那些半成品可以比的,除了全身燒的焦頭爛額外,造成的實質傷害並不大。而且老孝這個動作已經挑起了魔物們的怒火,讓牠們開始在吼叫了。

看到情況不對,血驗的人也立刻從躲避處閃出來上前察看,並試圖安撫著魔物。

突然其中一人就這樣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在血燄還沒回神過來時,第二個人又倒了下去。他們的額頭上都有著一個彈孔,鮮血還不停的流著。看來是活不成了。

「找掩護!對方開冷槍。」團中馬上有人醒悟,大聲的喊著。只是這倒楣的傢伙馬上成為第三個犧牲者,變成一具冷冷的屍體。剩下的人馬上各自找地方掩護,而且內心大為訝異。

像來他們血燄都是扮演著獵人的角色,怎麼今次卻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獵物了。

阿德拿著狙擊槍射四處找尋著目標。不過血燄的人都躲的很好,讓阿德沒機會下手。接著阿德朝牆壁上的水晶燈開了一槍,散落開來的玻璃碎片讓那個躲再櫃子後面的人嚇了一跳,身子一不小心露了出來,阿德則趁機取走了那人的性命。

「死阿德!槍法那麼準,你兼職跑去當殺手喔。」大明唸是這樣唸,不過心底卻是另一個想法。

從剛剛到現在,阿德已經取了好幾條人命。可是看他臉上神色自若,手也不抖一下,彷彿對這種是早就習以為常了。

雖然大明知道如果阿德現在不殺他們,等等他們要殺的可是自己。不過大明還是不習慣看到這麼一個嚴肅且殺人不眨眼的阿德。以前那個笑的很賤,老是愛耍寶和美女的阿德到哪去了。

「偶爾兼職一下啦。你也知道我家的背景,有很多事不能光明正大解決的。這時候當然………,算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所以我有時候也是會為家裡分擔一下困擾的。」阿德說這句話時,臉上又回復了他那痞子般的笑容。跟剛剛開槍那專注凝神的表情,簡直是判若兩人。

「倒是你,死胖子。剛剛你怎會預先知道會有魔物靠近,還有那手殘像術又是從哪學的。我發現你身上的秘密可還比我想像中的多,還不老實招來。」阿德說著說著,還用單手勒著大明的脖子逼供。

「沒啦!這只是一點點光線折射和真氣的應用,在練妖塔的怪物身上學來的。而且在練妖塔呆了六年,魔物身上那特有的氣味我忘都忘不掉。他們在遠處一靠近我就聞到了啊。」大明趕忙招供著。

「真的假的,六年!?我記得那一次你只請假了幾個禮拜而已啊。」阿德有點不相信,老孝也是一樣的表情。

「真的啦!現實世界一天,練妖塔就是一年。你們可不知道那六年裡還真的不是人過的。喝的是濁水,吃的是妖魔的肉,還得天天提防魔物們的偷襲,連睡覺時也得要保持警覺。而且妖怪一層比一層還厲害。」大明趁機向兩人訴苦。

葉驊在一旁聽的是心驚膽跳。練妖塔ㄟ!這個在葉家流傳了許久的禁地,傳說中裡面關了不知多少的上古妖魔。可是大明居然能在裡面呆上六年,然後又平安無事的走出來。

這讓葉驊不禁暗駭。眼前的大明,實力究竟已經到達了什麼樣驚人的地步。

「靠!難怪你強的跟怪物一樣。聽你這樣講,只要進去被操後還能有命活著出來的,當然也會強到不行。只不過,你說你在那呆了六年。怎一點也看不到你變老啊,你的樣子看起來還沒超過二十歲。」

真的ㄟ!大明聽阿德這樣說才想到。他自進練妖塔和出來後,身體一點也都沒有老化的跡象。

「啊知!可能和練妖塔的神祕構造有關吧。」大明找了一個藉口安慰自己。因為他不願去想到那個最壞的答案,這也是大明一直沒問過侍劍的問題。

到底自己的壽命………是不是和正常人一樣?

一想到自己那近乎不死,就算再嚴重的傷勢也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完全康復的肉體。大明心裡就打了個寒顫。

長生不老也許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不過這絕不是大明想要的。如果自己真的如同自己的想像般,擁有漫長生命的話。那麼不就表示,自己只能看著自己的朋友、家人、心愛的人一一在自己面前年老衰竭,甚至死去。

大明想到這就不敢再想下去了,這都只是自己的猜測,沒必要想那麼多。不過腦海內這時又響起了「無」的聲音,給予大明一記重擊。

「我必須要提醒你。『絕』的生命沒有盡期,也無法毀滅。可是每當你受傷太過嚴重時,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你將慢慢的失去自己人類的外貌,漸漸的獸化。最後變成新一代的『絕』。」

「騙人!當初我不就是把『絕』給殺了嗎。」大明在心中吶喊著。「無」的這番話給他的刺激實在太大了。

「你認為………『絕』真的已經死了嗎。你看到的只是肉體消逝的假象,現在的『絕』存在你的心中。到最後,你會在不知不覺中和『絕』融合在一起。那時,你才能百分之百發揮『絕』原本的力量。」

「我才不要那麼強的力量。」

「時候到了的話,你會需要的。我感覺到七大元素已經慢慢的在甦醒了。這次,也許是『絕』和七個元素體的最後一場戰役了。」

「等等!你這傢伙在說什麼。什麼戰役?什麼元素體?是恐懼元素嗎?喂!回答我。」不管大明怎麼喊,「無」這傢伙就是沒有回應。

大明腦袋昏昏頓頓的。像恐懼元素那麼可怕的東西居然還有七個,而聽「無」的話語,好像最要自己一挑七去和牠們幹架一樣。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事情比他想像中來的更為嚴重複雜。

「死胖子!回神,他們過來了。」阿德拍了拍大明的臉頰叫喚著他。從剛剛大明不知怎麼搞的,就陷入了失神的狀態中。

大明回神一看。血燄已經組織好攻勢,由魔物們在前當盾牌緩緩逼近。阿德的槍械對這些魔物起不了作用,也到不到牠們身後的人。

「交給我!我去解決。」大明提著白骨劍杖就要上場,不過被阿德攔了下來。

「先等一下!剛剛你發呆的時候,老孝做了件很有趣的東西。先來來玩玩再上。」

「喔!是啥?」大明很好奇。他把「無」的話全都丟到腦後,目前已先解決眼前的事為最重要,剩下的事等發生了再去煩惱。

老孝手中展示著一顆有壘球大小的圓球體,外面只是用牛皮紙包裹著。不過別看著這麼小小的一顆東西,這可是老孝剛剛臨時做出來的合成炸藥。雖然沒有經過試驗,但從老孝和他妹的輝煌戰績看來。大明一點也不敢小覷這顆東西。

老孝做勢捂著耳朵和眼睛,要大家等等記得保護好這兩個部位。

阿德打了一個準備好的手勢後。老孝將手上的東西,順著走廊滾了出去。

原本依照計畫,是要由阿德開槍引爆炸藥。可是血燄的人倒先一步代勞,一看到那東西就從魔物的背後瘋狂的開槍。

阿德看情形趕快丟下槍枝,閉上眼睛且緊緊的捂住耳朵。他對老孝做的東西可不敢小看。

由於牛皮紙包裹的很厚,而且裡面又包了不少多東西,所以前幾槍根本沒打到裡面炸藥。不過這團炸藥反而被子彈的衝力反衝,滾回了大明這邊,嚇的大明幾人魂飛魄散。果然!沒實驗過的東西還是不要亂玩的好。

大明一急之下,伸手撈起炸藥團朝血燄一丟。剛好一個不知死活的阿呆開了一槍補上,強烈的閃光和怒雷般的鳴聲在走廊中央響起。

閃光也就算了,那音波可不得了了。不但震聾了血燄的人馬和魔物,更順帶震碎了這棟大樓上面幾層內外的玻璃物品,連大樓外觀的玻璃窗也一樣。

不過這樣一來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甚至還有人打電話報警。

阿德等人雖然早有準備。可還是被震的五臟六腑隱隱移位,頭暈想吐,久久無法復原。

「靠!死老孝,太過火了啦。」阿德眼冒金星,一直間還無法回復思考。眼睛看東西都花花的,顯然也是受到波及還沒回復。

「抱歉!計算錯誤。」老孝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看來是火藥放太多了,威力超出預期。

等阿德和老孝回復過來後,就看到大明和葉驊臉色凝重的看著前方,尤其葉驊臉上還隱隱露出不忍的神色。葉驊因為底子比阿德兩人好,所以早一步回復過來。而大明則是沒受什麼引響。

阿德和老孝也轉頭看去,所入眼的景象讓兩人都愣住了。

魔物們受到閃光和鳴聲的影響,失去了視力和聽力後竟然開始發狂,開始攻擊身邊所能接觸的一切。

而牠們身後的十幾個血燄的人在尚未從閃光和雷明中回復過來時,就已經被魔物們抓起來撕裂掉,還有魔物們開始互相攻擊起來。

而阿德和老孝所看到的,只有滿地的血跡和慘不忍睹的屍塊而已。這場面已經遠超過兩人的想像,所以一時間兩人就呆在那不知如何反應。

這種情形大明在練妖塔看多了,到也沒啥感覺。不過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類被這麼殘忍的手段殘殺,心裡很不舒服。只是想到這些魔物都是血燄他們自己培育出來的,大明就感到一絲好笑。他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在自己養出來的魔物手下吧。

等到現場只剩下一隻發狂的魔物時,大明才走過去一劍解決牠。大明無視滿地的屍塊,淡淡的說。

「走吧!剩最後的一場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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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23 23:55:03 | 只看該作者
之四十九 復仇

「昨天離開你家後,秋月那ㄚ頭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瘋。就說要一個人出門好好的放縱一下,算是紀念自己逝去的初戀。就在她一夜未歸,我們都在擔心的時候,醫院就打電話來了。後來的事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樣,因為那ㄚ頭直到最後一刻。心中掛念的,還是你。」

聽到阿德這樣說,大明猛抓著自己的頭髮。要不是自己,秋月根本不會出事。大明深深的自責著。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大明突然跪在阿德身前。

「白痴!這關你什麼事,感情本身是任何人都勉強不來的。如果真的有心,就去把兇手揪出來吧。」

「這個當然!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提著他的頭來祭拜秋月。」大明信誓旦旦的說。打從阿德認識他的第一天起,還沒看過大明這麼認真的眼神。

「少爺!」阿德的叔叔段猛也帶著幾個手下在這時候趕到。

「秋月她現在怎樣。」段猛焦急的問。不過看到春夏冬三女緊抱在一起哭泣,和阿德一臉憔悴黯然的表情,段猛知道秋月已經去了。

「可惡!」段猛朝牆壁狠狠的槌了一拳。這四個ㄚ頭和阿德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也有相當的感情了。現在看到這個前幾天還親熱的依偎在他身旁叫段叔的小ㄚ頭,現在卻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段猛憤怒異常。

「段叔,我托你查的消息有頭緒了嗎?」阿德冷冷的說。現在的他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會傷心流淚是報不了仇的。

「有人看到秋月昨晚進了一家酒吧,然後跟著一個男人離開。」段猛惡狠狠的說著,他現在只想把那人撕成碎片。

「很好!這樣至少有個目標了。段叔,幫我調傢伙。還有,動用所有人手去尋找任何可以派上用場的線索,蛛絲馬跡也不能放過。」

「我知道。可是我也要去!少爺,我不能就這樣放過那混蛋。」

「不用,這仇……我要親自動手。」阿德的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熾焰。


在阿德家的私人地下軍火庫內,阿德開始挑選趁手的武器,準備晚上的行動。這裡,只有他和大明、老孝三人在。老孝也不知從哪得到消息,只慢了段猛一步到達醫院。

看著各式琳瑯滿目的槍械,和最新最先進的武器。如果是以往的大明肯定會先調侃阿德幾句,不過現在他沒這個心情。

阿德瘋狂的開槍打著靶子。一方面是測試槍械,一方面是在發洩心中的哀怨與憤怒。只不過阿德的槍法出奇的精準,大概和他的家庭環境有關吧。

「我們要面對的………可能不是人類。」沉默了好一會,大明才緩緩的開口。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讓段叔和那三個ㄚ頭跟來。」阿德也了解秋月的傷口和死法根本不是人類所能做的到的,以許他們會遇上很恐怖的事也不一定。

以往阿德雖然對神鬼之說嗤之以鼻,不過自從看過大明的真面目後。已經讓他改變了很多想法。

「那麼還是讓我自己一個人去吧,至少我還擁有自保的能力。」

「你想我會答應嘛。」阿德反問一句。

「不會!」認識那麼久了,大明對阿德的個性也很清楚。

「知道還問。」阿德拿起一把有雷射瞄準器的手槍開始調較著準度。根據阿德的說法,這裡的武器和世界各國的軍事單位是同步的。也就是說,他們有什麼,這裡就有什麼。

「挑把趁手的武器,今天晚上大概會非常混亂吧。還是準備齊全一點。」

「我不用!」大明搖了搖頭,他對這些東西實在沒啥好感。

「呵呵,也對啦。你全身上下都能拿來當成兇器,用不上這些東西。那老孝ㄟ。 」

老孝搖頭說:「不會用。」

「老孝,你還是不要去吧,這次太危險了。」阿德擔憂的說著,大明也附和的點點頭。畢竟老孝和他妹兩人相依為命,出了任何事兩人都是不知如何向他妹交代。

「是朋友,就別廢話。」老孝破例的幾字,已經很清楚的表明他的意思。不過老孝還是帶了把手槍防身。

「還有這個!」阿德拿出墨鏡和黑色風衣丟給他們。

「幹麻!?拍電影啊。」大明一時忘了悲傷,又回到原來的個性。

「可別看這小小的一隻墨鏡,這可是英國情報單位最新的發明,只有007才能用的。」

「靠!有沒有那麼誇張,連龐德都跑出來了。」大明不怎麼相信阿德的話。

「這墨鏡本身就是個超薄的夜視鏡,還附有發報、追蹤、通訊的功能。」阿德邊說一邊為他們示範用法。

「這麼屌!那這件風衣也是來頭不小喔。」

阿德神秘的笑了一笑,將風衣掛在槍靶上,然後拿了把衝鋒槍開始掃射。一陣硝煙過後,風衣還是怡然無損,好端端的掛在上面。

「太酷了吧!」大明有點不敢置信,穿著這衣服在戰場中野餐也可以了。

最後阿德還是硬叫大明挑了把手槍。原因無它,既然兩個人都帶了,大明怎可以不帶,這樣不合群啦。

大明被坳的沒辦法,只好挑了一把大口徑的左輪手槍。因為他看過漫畫覺得這把槍還蠻帥的,所以好奇拿來玩看看。

「對了,你們就這樣殺上門去嘛。」大明想了想,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還是決定以藍髮的樣子出面。

阿德想了一下,拍手叫道說:「有辦法!」

接著拿出些東西塗塗抹抹的。一下子,一個帥氣的中年人出現在兩人眼前。連鬍子都有,完全看不出來是原來的阿德。

老孝又再看了一看,還是找不到適合他用的東西,於是向兩人表明要回家一趟去拿。兩人當然很好奇老孝要去拿什麼,可老孝只是留下「炸彈」兩字就從容離去。大明和阿德對看一眼,才想起老孝那寶貝妹妹,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超級恐怖份子。

等到老孝再回來時,已是黃昏西下了。三人準備好一切後,拿著手槍在空中互相敲擊了一下。

阿德大聲的喊道:「今晚,這座城市燃起燦爛的復仇之火。」

「死神的擁抱!」老孝微微一笑。

「願兇手全都下地獄。如果沒有,我踹也會把他踹下去。我們,就是死神。」


「慾望城市」是一間酒吧的名字,也是秋月昨晚最後被人看到的地方。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卻是欲望城市最狂野熱情的時間。在這個遠離社會秩序的地方,毒品和色情交易隨處可見,就算是要僱用殺手也沒問題。這裡是人性墮落的天堂,任何你心目中所渴求的,這都能找的到。然而前提是,你必須有錢。

慾望城市不同一般三流場所,門禁相當嚴格。東西保證都是高檔貨,所以許多有錢人也特別喜歡來這尋求刺激。

大明等三人要進來時也是被保鑣們百般刁難,不過當阿德將一疊鈔票砸上他們的臉時,那些目中無人的保鏢立刻變的像條狗一樣,努力的阿諛諂媚著。

這裡,自尊是沒有價值的。

一進門,裡面的情形倒是讓大明略感錯愕。他本以為會看到聲光喧囂的畫面,就是一群人擠在一起,隨著搖滾樂跳來跳去的景象。不過裡面的情形卻不是這樣。

典雅的擺設,輕柔的的音樂,以及三兩成群穿著高雅的人群走來走去。這看起來到像是一間高級的餐廳或俱樂部才對。

老孝的眼裡也滿是不解,畢竟兩人都未曾接觸過這種世界。

看出了大明和老孝的疑惑,阿德輕輕的說:「別被外表所矇蔽。把他們想像成披著羊皮的狼群,一不小心!你連一根骨頭都不會剩下。」

「看到左手邊那麼幾個男女嘛,別被他們斯文的外表騙了。他們可是毒販、軍火商、人口販子等等行業的龍頭。沒事別靠近他們。」

大明的出現立即引來許多人的注目,因為他那髮色實在太明顯了。有點見識的人也知道眼前這人大概就是網路上的那位傳奇人物,叫做「絕」的少年。

他那耀眼的藍色長髮可是個非常醒目的標記。

「你們好,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一個穿著兔女郎服裝的美貌侍女帶著滿臉笑容走了過來。

「情報。」阿德冷冰冰的回答。

「請跟我來。」兔女郎將三人引領到吧檯上。

大明和老孝瞪的眼睛都快突出來了,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阿德在美女面前全無反應,而且還冷言冷語的。

當他們悄悄的問阿德這問題時,阿德的回答卻是讓兩人愕然。

「剛剛那女的。只要你給她錢,她甚至願意馬上脫光跪在地上讓你當馬騎著走,可我對這調調沒興趣。像這種出賣肉體的人這裡可是很多的,不分男女。別忘了,這裡可是完全超出一般社會的認知範圍。」

走到吧檯前,大明意外的看到一個熟人也在那。

葉驊。

葉驊也沒想到會在這看到大明,不過他倒是不動聲色繼續喝著他的酒。大明也意會著不向他打招呼。

「幾位需要什麼呢?」酒褓笑著問。

「三杯珍珠奶茶。還有,找人。」

阿德的話讓酒褓頭上冒出許多黑線,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會在這種場所點珍珠奶茶的,不過酒褓還是馬上將阿德所要求的東西呈上。

「不知先生要找誰?」

阿德拿出秋月的照片問:「你昨天見過這女孩子嘛?後來發生什麼事?」

看到酒褓說話吞吞吐吐的。阿德知道規定,於是丟給他一疊鈔票。那酒褓看到阿德出手那麼豪氣,馬上詳詳細細的說來。

「是的!這位小姐讓我印象深刻,因為她在吧檯前坐了很久,很失意的樣子。後來有一位先生上前與這位小姐搭訕,過了一會兩人就一起離開了。」

「我要那男人的資料。」阿德又丟了一疊鈔票過去。

「那男子我們都叫他小白,意思是小白臉。長的很帥,而且對女人很有一套,專門靠女人吃軟飯維生的。以前他都是先找好一名對象,等過了一段時間騙完那女人的錢財後,在去尋找下個目標。只是這幾天不知怎麼搞的,他傢伙天天來搭訕女孩子,而且都是年輕貌美的。與他平時的做事方法有很大的差異。」

大明三人對看了一下。這麼說起來,受害的不只秋月一個人了。

一旁的葉驊聽到這,眼裡也閃過一抹精光。

「很好!嘿嘿,我要買那個叫小白的人。」阿德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怕。

「先生,這………。」酒褓被眼前疊的像是座小山的鈔票嚇傻了眼。

「別給我找藉口!慾望城市裡沒有東西是買不到的,這我清楚的很。每樣東西都有他的價碼,我想那人渣如果知道自己值那麼多錢,恐怕會感動到落淚吧。」

「當然!先生,我十分樂於為您服務。」酒褓笑著收起這堆錢。

大明輕輕的在阿德耳邊說了幾句,阿德點了點頭。

「給我個私人包廂。」阿德對那酒褓說著。


敲門的聲音響起。大明打開門後,葉驊的身影迅速的閃進來。

「驊大哥,你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啊。」大明不解的問。

「工作需要啊。這幾天發現幾則很奇怪的事,我追著線索一路追到這就是上瓶頸了,倒是你們剛剛幫了我很大的忙。我還真不知道要用啥方法套他消息,原來用錢砸他就可以啊。第一次來還真不知道規矩。」

「因為阿德的家背景和常人不一樣,所以比較清楚這些事。」大明簡單的說,順便替雙方介紹一下。

「是不是你們之中有親人或朋友出事了。」葉驊很嚴肅的問著。阿德沉著臉將秋月的事說了一便。

「唉~~~,果然。」葉驊忍不住嘆氣。

大明問:「怎麼了?」

「我對於你們朋友的遭遇深感哀傷,這是第六個少女了。前幾個少女死法完全和你們朋友一樣,這事情已經引起葉家高層的注意,四天王和兩位護法也全出動調查了。」

「是因為對手是個妖魔嘛?」大明可擔心了。沒想到葉家會出動那麼龐大的陣容,看來這次事情遠比他想像來的嚴重。

「嗯!嗜食活人心的妖魔不會肉腳到哪去。一個不好,可能會重複十幾年前的慘劇,而且現在已經沒有繼承者的存在,打起來恐怕會造成不小的犧牲。」

「繼承者?」大明不明白。

「有空在告訴你吧,我也是聽來的。那是葉護法和繼承者之間的故事了。」

「阿德!你們也聽到了,你們還是回去吧。接下來的事危險性已經超出預期的太多了。」

「不可能!兇手眼看著就在眼前,你叫我怎麼退。我這一走,我永遠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看到阿德這麼堅持,大明也不在多說。

這時那個酒褓敲門走進來說:「幾位,小白來了。」

「準備好了嘛?」大明看著阿德和老孝,兩人同時點點頭。

「那麼……要開工了,今晚就讓我們好好大鬧一場。」

大明幾人看到小白時忍不住暗嘆,這傢伙果然有吃軟飯的本錢。他那偏似女生的俊美,足以迷倒許多女人,不過還是比不上阿德和大明。去當個明星拍拍電影也是很有成就的,只可惜他只會以玩弄女人為生。

這時小白還不知死到臨頭,還在用他那三吋不爛之舌勾引女生。

大明和老孝一同走了過去,一人分力小白的一邊架著他的手。小白別說反抗,連叫也叫出出來。因為他給大明拿住了軟麻穴,全身動彈不得。

看到兩個比小白還要帥的帥哥對自己微笑,那女孩子魂都不知飛到哪去了。兩人趁機將小白架回包廂內,準備大刑伺候。

將小白扔到沙發上後,四個人圍在小白身邊盯著他看。

「幾位大哥,有什麼需要小弟服務的嘛?」小白笑的很諂媚。現在他們形勢比人強,以小白打滾多年的經驗,自然深知見風使舵的重要性。

阿德掏出秋月的照片說:「這是我妹妹,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的來意吧。」

「幾位大哥可能是誤會了,小弟從來沒看過這位小姐………。」小白還想裝可憐,不過阿德可不吃這套。拔出手槍馬上開了一槍,子彈精準的擦過小白俊美的臉龐,劃出一道血痕。槍上裝有消音器,所以還不至於引起騷動。

葉驊想上前阻止,可是大明一手拉著他,並且搖頭意示葉驊別插手。這次秋月的事件,讓阿德遺傳至他那黑道教父老爸的凶狠血液甦醒了。

阿德將槍口緩緩的向下移,直到抵著小白的老二。

「如果你不想轉職當人妖,就把所知道的全說出來。不然,你下半輩只就得改換伺候男人為生了。」阿德說話完全不帶任何感情,冰冷的令人發寒。

「你不能這樣對我!告訴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馬上把我放了。」小白這時也發起狠來了。

阿德的回答是用槍托敲碎了小白的一隻手指頭。小白痛的滾來滾去,一直哀號。

「沒關係,反正夜晚還長的很。我們有時間慢慢敲斷你身上每一根骨頭,很快你就會體會到『生不如死』這句話的真諦了。」

「血燄骷髏團不會放過你們的!」小白嘶啞的喊著。

血燄!

四人目目相視,沒想到這事還跟血燄扯上關係。

「我打個電話!」葉驊說完就走到一邊去了。最近上面查血燄查的很緊,可是一直沒有收穫,沒想到會在這打聽到血燄的消息。如果這事和血燄有關,那可就複雜了。

「那又怎樣。」阿德漠然的說,並順手在打碎小白兩根手指。

小白看抬出血燄的名字幾人依然無動於衷,態度終於軟化了下來。哭著說:「我說,我全說。」

根據小白的供詞。他只是負責誘拐少女的人,並且在事後都會獲得一大筆金錢。至於少女最後的去向和下場,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將女孩子帶到哪去了。」

小白趕忙說了一個地址,那裡是市區的一棟大樓。四個人押著小白離開慾望城市,來到他所說的這個地點。

小白說的這棟大樓是棟辦公大樓,看起來還蠻新的,有二十層樓高。不過現在是晚上,整棟大樓全黑漆漆的不見燈火,門口還有守衛。

「等等!葉護法說他們馬上就會到,等他們來在進入比較安全吧。」葉驊忙阻止幾人的步伐。他們似乎想一股氣衝進去的樣子,太危險了。裡面狀況未明,實在是不適宜亂闖。

可阿德幾人完全不聽葉驊的勸告,猛往那大樓衝。葉驊沒辦法,也只好緊緊跟上。

兩三個守衛看大明等人來勢洶洶,趕緊圍了上來。小白只對他們說了一句:「他們要見伊爾格。」

所有的守衛便帶著一抹嘲弄的笑容讓他們過去。彷彿在笑他們不自量力,跑上門來送死。

「伊爾格是誰?在血燄內是什麼地位?」大明在電梯內握著小白的手腕問,同時手上微微施力。小白吃不住痛,全說了出來。

「我不了解伊爾格在血燄裡的地位,不過裡面的人對他必恭必敬的,身分應該低不到哪去。我帶女孩子來了以後就是交給他,並且由他來支付酬勞。剩下的我就不清楚了。」

電梯在十七樓停了下來,裡面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辦公室一樣。可才一開門,裡頭就一堆凶神惡煞的大漢瞪著他們看。想來樓下那些警衛已經事先通報了樓上的人了。

「真是歡迎啊!還是頭一次有客人來到這拜訪。不知尊架們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呢?」一名面帶微笑的中年人看著大明等人神色自若的說著。看那人黑髮藍眼和臉型,大概是個混血兒吧。

「伊爾格!?」大明試探性的問。為了不讓阿德和老孝的偽裝曝光,所以一切的交涉都決定由大明來。

「您知道敝人的名字真是讓敝人感到無限光榮啊。」伊爾格說話十分恭敬,不過以大明和血燄交手過的經驗看來,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您就是『絕』吧!敝人可是時常耳聞您的事蹟啊。不管是在網路上,或是在……組織裡,您可都是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組織可是注意您很久了。」

「廢話少說!你該了解我們的來意吧。」大明一手將小白舉的高高的。

「當然,打從小白進門開始,我就已經明白各位的來意了。」伊爾格也不再打哈哈,開始將話轉入正題。

「那你也該知道,今天該有什麼覺悟了吧。」大明心中的怒火開始慢慢的釋放了出來,全身散發出驚人的氣勢。伊爾格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不過馬上又鎮靜了下來。

「上頭交待過。如非到緊要關頭,千萬別和閣下輕啟戰端。不過對於敵人,血燄從不留情。我希望閣下別插手這件事,儘早離去吧!」

「你動了我的女人,還敢叫我離去!」大明狂吼著。

伊爾格臉上一陣青白,事情遠比他想的還嚴重,看來今天是難以善了了。要是組織知道他得罪了這樣一個強敵,伊爾格自己的下場恐怕會十分淒慘。

「這事是一件意外。請給我點時間,我會給閣下一個滿意的答覆。」伊爾格還想試圖緩和大明的憤怒,尋找和平解決的辦法。

「有時間的話還不如為自己辦身後事好了。」大明撂下這句話後,往前跨了一步。

伊爾格知道大明要動手了,忙打了一個手勢並且退後了幾步。伊格爾的手下們見狀馬上圍了上來。這些大漢們仗著自己人多勢重,絲毫不把眼前這些人放在眼底。

不過當大明輕輕鬆鬆的舉起腳,將最靠近他的那個人踹飛數公尺撞上牆壁後,眾人才收起了輕視之心。

比較機靈的馬上把目標轉移到大明身後的三人,並悄悄的從後面繞過去。可惜的是,阿德和老孝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更別提葉驊了。葉驊是經過葉家專門培訓出來的人才,身手甚至比阿德和老孝強上幾倍。只不過對方人實在太多,阿德三人也打的很吃力。

大明見狀馬上閃身過來,雙手四處飛舞,見人就抓起來朝人多的地方丟去。

「動傢伙!」伊格爾馬上下令。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要不計一切解決敵人。斬草除根,是每一個血燄人所信奉的念條之一。

霎時!在伊爾格附近的幾人各挺起一把機槍就開始開槍掃射。原本和大明幾人纏鬥在一起的人群也很有默契的隨著伊爾格的命令往後退。

只是幾個反應來不及的,馬上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一陣彈雨洗禮過後,地上滿是模糊不堪辨認的屍體和血跡,和留牆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彈孔。小白也難逃一劫,全身破爛不堪的倒在屍體堆中。

解決了嗎?伊爾格好奇的探出頭來觀看。根據組織裡的情報,「絕」擁有超乎想像的力量。不過在伊爾格的認知裡,沒有人能在這情況下能全身而退的。

可大明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在顛覆常理了。

幾聲悶哼,持槍的大漢們全都倒了下去。正當眾人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時,一團刺眼的亮光在室內爆開來,所有人都抱著眼睛在地上打滾。

阿德手持雙槍從一旁的柱子走了出來,槍口上還有隱隱的硝煙。剛剛大明反應最快,一聽到伊爾格的聲音就將三人拖到一旁。

老孝也閃出身來,五根手指中還夾著一顆小小的黑色圓球。這是他老妹精心發明的特製改良閃光彈,百分之百品質保證。

「追!別讓他跑了。」阿德叫著。伊爾格倒也乖覺,竟早一步逃離開了現場。

眾人也不理會這些嘍嘍們,尾隨於阿德跟去。他們還沒興趣對這些人下手,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這整件事的元兇。

大明幾個走時撇了小白一眼。對於這個被自己人所殺害的垃圾,他們心裡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同情。說真的,如果小白沒死在這,最後一定也會死在阿德或大明手上。畢竟要不是他,秋月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大明腦內整理了一下從初遇到血燄的人,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詭異的事情,不禁感到迷惑。血燄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呢?然而最後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不明白,大明真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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