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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 借屍還魂  作者:雪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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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8-30 10:53:13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傳說,古時有一個把靈魂生命延續的方法,稱為借屍還魂。方法是把死者的靈魂,移到另一個有生命的軀體內,藉以延續生命。隨著時代的進步,我們已不再信相借屍還魂這回事,但期待生命永恆延續的心願,卻從沒停止。


第一章
這是個晴朗的晚上,柔和的月光像母親懷抱孩子般輕撫著靜夜裡的世界。月光的照耀當然不能跟陽光相比,但在萬里無雲的情況下,只要月亮一點的微光,四周境物已清晰可見。

今夜,這一帶在月光的普照下,有著極高的能見度,除了一處地方。英國某郊區的墓地,長期受煙霧所籠罩。四周煙霧迷漫,就像蓋上了一層用濃霧所編織成的披巾一樣,把沈重的悲傷凝聚在墓園內,同時隔開了外間的一切喜樂。

每個晚上,月亮的光線都無法衝破濃霧進入墓地。直至長夜過去,白晝來臨,濃霧才會自行散開。然後你會看到一座灰白色的墳墓,墓碑上的照片是個華籍少女。墳墓建在墓園中央,建築不算堂皇,但仍不失華麗。六年前,英國一宗交通意外,奪去了一個少女的性命。

葬禮那天,下著微微細雨。死者的家人、朋友、同學、師長,全都為這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哭得肝腸串斷。那場雨下了很久,一直都是絲絲小雨。如果世上有天使,這場雨一定是天使的淚水所幻化。

在同一個晚上,不同的地方,另一個人正看著跟墓碑上相同的照片。重賢看著錢包中的照片,看得入了神,開始發呆。坐在對面的惠蘭正滔滔不絕地說著學校的趣事和傳聞︰「姐姐,你知道現在最行的話題是甚麼嗎?」

惠菊一邊搖頭,一邊吃火鍋。惠蘭接著說︰「當然是陶天籟﹗」

「擁有起死回生能力的魔法師陶天籟?」

「是呀,大家都在談論他。」

「如果我死了,你會去找他讓我起死回生嗎?」

「姐姐你別胡扯,根本就沒人知道陶天籟在甚麼地方。」

惠菊笑著對重賢說︰「你看,現在的中學生就是這麼清閒。」

重賢仍然看著照片發呆,沒有回答惠菊。惠菊靜悄悄地步近他,突然把錢包搶走︰「有甚麼可以令你看得如此陶醉?」

惠菊看到照片,心中酸溜溜地說︰「你跟祖兒都快十年沒聯絡了,為甚麼你總是放不下她?」

重賢把錢包搶回,繼續食火鍋,沒有回答惠菊。惠菊接著說︰「要回來的,一早就回來了。祖兒甩了你,面對現實,好嗎?」

重賢堅定地說︰「不會的﹗她說一畢業就回來,她叫我等她!她很愛我,我也愛她。」

惠菊不明白,為何重賢從來都沒有留意到,她一直在他身邊︰「那已是過去了的事。她到英國讀書後,除了第一年有跟你聯絡,之後就音訊全無…」

「無論如何,我都會等祖兒。她說過今生今世只愛我一個,她說過一輩子都會陪著我。」重賢不知道祖兒為何突然失蹤,他不能接受,他不甘心。所以,他情願催眠自己,讓自己相信祖兒一定會回來。

「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長情。」惠菊的說著,看看手錶︰「快十二點了,走吧。」

他們結了帳,離開火鍋店。惠菊跟重賢說了再見,便跑了回家。惠菊住在火鍋店對面的舊式大廈,她經常找朋友到火鍋店食宵夜。重賢跟惠菊是同事,又是舊同學,當然成了火鍋店的常客。

人們的喧囂並沒有因夜深的到臨而減少,馬路上亦不時有車輛駛過,熱鬧的程度一如白晝。重賢上了一輛計程車,在車內閉上雙目、稍睡片刻。計程車穿過羅素街,慢慢駛上天橋。

白茫茫的煙霧覆蓋了靜寂的大地,令人心悸的涼風颯然而至,重賢拉了拉外套,打著寒擅向前走。風越來越猛,驅趕了詭譎的濃霧。視線清晰後,重賢看到一望無際的草原,而草原上有一個少女正向著沒有盡頭的前方跑去。

少女突然回頭向他揮手,重賢看到少女的臉後呆佇在原地。那少女正是祖兒,跟當年在機場分別的她完全一樣。重賢不知道祖兒向自己揮手是甚麼意思,是道別?還是叫他趕上去?

「祖兒﹗」重賢向祖兒大叫,但對方沒有理會她,只管一直向前跑。

祖兒已經跑得很遠,遙遠的距離令祖兒的身影漸變微少。這時,重賢發現自己置身於墳場內,一列列墓碑整整齊齊的排列著。祖兒在墳地的中央消失了,彷彿她已跑進了遙不可及的世界盡頭。

重賢從夢中醒了,爭開雙眼。計程車離開了銅鑼灣,駛進了高速公路。漆黑的高速公路上,看不到別的車輛。司機突然煞了車,原來一個女人正坐在前方不遠處的車道上。

接著,車道旁邊的草叢跑出了兩個人,他們手持木棍,向著計程車衝過來。剛材坐在車道上的女人站起身來,並亮出一把短刀。路匪用木棍砸碎車窗,強行打開車門,把司機和重賢拖出車外。

重賢和司機受路匪所制,不敢動彈。重賢和司機都很合作地交出一切財物,女路匪惡言道︰「就只有這些?」

司機連連點頭,女路匪跟同黨交換了眼色,然後提出短刀插進司機腹部。重賢見狀,馬上逃跑。三名路匪把他攔截,兩名男路匪圍打重賢。就在他們糾纏間,祖兒突然出現。

女路匪想用短刀刺向祖兒,短刀刺進了祖兒胸口,但祖兒臉上沒有半點痛苦的表情,而且傷口也沒有血液滲出。女路匪看到祖兒絲毫無損,而且還把刀把扭曲了,嚇得蜷縮在一旁,驚慌的掩臉痛哭。

祖兒從後捉著兩名男路匪的肩膀,把他們拉開。重賢靠在車旁喘氣,兩名男路匪揮拳擊向祖兒,但祖兒都閃身避開了。其中一人亮出短刀,插進祖兒腰間。祖兒從自己腰間取出短刀,然後輕輕一按刀把,刀把就扭曲了。

三名路匪急忙逃走,祖兒走近重賢:「你沒事吧?」

重賢抬頭一看︰「祖兒?」

重賢大力的打了自己一下,不是夢﹗眼前人果然是祖兒。重賢感到祖兒有點不妥,但他沒有理會。多年後才能重聚,倆人快樂地相擁著,其實一切都不管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倆人重聚後,轉眼就過了三個月。重賢與祖兒在公園散步,重賢突然在祖兒前跪下。

祖兒慌張起來︰「賢,別這樣。」

重賢情深地看著祖兒:「祖兒,嫁給我吧﹗」

「別玩啦!不要跪著,快起來。」祖兒說著,不斷拉重賢起身。

重賢捉著祖兒的手:「我沒有玩呀!我很認真的!」

「不…不可的…我…」祖兒想哭似的,說不下去。

「不可以?你是不是移情別戀?」

祖兒不安地說著:「不是,沒有的事!你別胡思亂想。」

重賢不理會祖兒的回答,繼續說:「我都察覺到有問題!我們每次約會都要在晚上?你白天不能跟我見面嗎?你說呀,你在白晝是不是要陪另一個男友?」

祖兒喃喃地說著:「只是最近…最近工作比較忙…」

重賢越說越怒:「忙?忙甚麼?我們重遇後,你變了很多。你現在甚麼也不肯告訴我,就連公司的地址也不告訴我,咭片也不肯給我一張。」

祖兒捉著重賢的手:「你別胡思亂想。你要知道,我對你的感情重來沒變過。」

重賢平靜下來︰「那麼你說,為何不肯嫁給我?」

祖兒考慮了一會︰「好吧﹗明天早上,你來我家找我爸爸吧﹗他們會告訴你原因。」

第二天早上,重賢和惠菊在祖兒家門外東張西望、轉來轉去。過了一會,惠菊問重賢:「是不是這裏呀?」

重賢也不肯定:「我已經很多年沒來過這裏,印象很迷糊,不肯定。」

惠菊走近花園前的閘門:「那就別猜了,先按下開鈴再說。」

惠菊按下門鈴後,良久才有一名老撲人慢慢地走過來:「兩位找誰?」

重賢看見老撲,馬上認出他是祖兒的老工人李伯:「李伯,我是重賢!你記得我嗎?祖兒小姐的朋友呀!」

李伯思考片刻後說:「重賢?哦!祖兒小姐的男朋友!」

重賢點點頭,李伯開門讓他們進去:「進來吧。」

李伯帶她們到大宅內:「重賢少爺,李伯很多年沒見你了,你好像瘦了些。」

惠菊直接了當地問:「李伯,祖兒小姐呢?她在哪?」

李伯慨嘆道:「祖兒小姐?唉,對了,重賢少爺還未知道吧?」

惠菊追問道:「知道甚麼?」

「是這樣的,兩位請跟我過來。」說罷李伯走上了樓梯,惠菊和重賢馬上跟上去。三人到達二樓,李伯在祖兒的房門前停下來,然後慢慢地取出鑰匙開門。

李伯進了房間後,很客氣地請惠菊和重賢進去:「兩位請進來。」

房間裏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個相架,相架內放著一幅祖兒的獨照,照片中的祖兒展露著燦爛的笑容,而在相架旁邊有一本打開了的相簿。

相簿內放著一幅幅青年人的合照,其中一張是重賢跟祖兒的合照。照片內兩人正溫馨地相擁著,大家都流露著甜美而幸福的笑容。最後,他們看到一個骨灰盒,旁邊還放著一個靈位,上面寫著祖兒的名字。

「賢,你要相信我,我仍是這樣愛你。我對你的感情從沒退減半點,而我知道你也是跟我一樣的。不是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不好嗎?」房外突然傳來祖兒的聲音,接著她穿過牆壁進入了房間。

惠菊跟重賢對望了一眼,二話不說就拉著重賢狂奔出房間。落到樓下,祖兒已站在樓梯口等他們。祖兒的眼睛發出陣陣綠光︰「賢,你不是要娶我嗎?」

「是。」重賢突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個腦海變成一片空白。惠菊看到祖兒穿牆而入,已嚇得青白了臉,說不出話來。但她仍不斷推打著重賢,希望能令他清醒。

「你是人,我是鬼。我們陰陽相隔,怎麼可以在一起?」祖兒慢慢飄近重賢和惠菊。

重賢的腦海仍是一片空白︰「那麼,我該怎樣?」

「我﹗要﹗還﹗陽﹗」祖兒的說話附帶著可惜的回音。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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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30 10:56:13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農曆癸亥年八月初九,夫彭建業特以香花清酌之儀,告祭於
先室彭夫人靈前。

嗚呼孺人,毓秀名門。于歸于我,相敬如賓。宜室宜家,百爾肇興。既生既育,萬事足伸。豈期一疾,魄散魂傾﹗幽明隔別,永訣死生﹗金石可朽,耿心不冥。聊陳一酌,靈其鑒誠﹗哀哉尚饗。」

數月後……

從閘門進入後,可以看到一個很大的花園。花園內的人工湖,鬼斧神工得令人以為那是天然而成。穿過花園到達一座全白色、兩層高的大宅。進入宅內,裏面沒有亮燈,四周異常昏暗。從窗外透入的微弱光線,依稀可見宅內陳設相當華麗堂皇。

聞說,這所房子的主人是個瘋子。妻子死了快一年,也不肯讓妻子下葬。只是把屍體放進有冷凍設備的棺木中,以防止屍首腐化。沿著樓梯,上到二樓。經過多個房間後,管家李伯停在一間房前,拿出鑰匙開了房門︰「唐小姐,這是你的房間。」

李伯繼續說著︰「祖兒小姐的房間就在隔壁,不過她剛到了朋友家,要晚一點才回來。」

「祖兒?」千貝不知祖兒是誰。

「就是老爺的女兒。她自小給老爺、夫人寵壞了,唐小姐最好少惹她。」

進入房間內,裏面有書桌、書櫃、電腦、睡床等傢俱。全部傢俱都整潔得一塵不染,放在床上的被舖更整齊得很久沒有人用過似的。李伯把鑰匙交給唐千貝,並叮囑她說︰「老爺說唐小姐可以在這裡自由活動,但是李伯勸唐小姐千萬別進第三間房。因為,」

難道傳聞是真的?李伯話未說完,千貝就追問他︰「第三間房有甚麼東西呢?為甚麼不能進去?」

李伯壓低了聲線︰「第三間房內有一個直立的櫃放在書櫃旁邊,其實那是夫人的棺木。有一次,清潔的杉姐以為那是冰箱,打開看了,嚇得她病了整整一個月。」

「甚麼病了一個月?」一個年約四、五十歲,外型高大,衣著光鮮的男人站在房門外問李伯。

李伯嚇了一跳︰「老爺﹗我們剛才在說,沈大娘得了一場大病,足足病了一個月。」

原來他就是傳聞中的瘋子彭建業,千貝在醫院的時候,每個人都在談論他。千貝向他微微點頭,他卻突然握著千貝的手問道︰「喜歡這裏嗎?你以前喜歡的一切,我都保留了。」

「甚麼都保留了?放開我﹗」千貝說著,鬆開了彭建業的手。

彭建業很失望︰「怎麼你好像不認識我似的?難道我花了這麼多錢、時間和努力,換來的就是你用陌生的目光來看我嗎?問題到底出在那裡?是程序上的錯誤?還是……」

彭建業一連串的問題,千貝都無法解答。千貝無助地看著李伯,李伯隨即跟他說︰「唐小姐才剛出院,先讓她休息一下吧。」

「對﹗你剛出院,應該好好休息。對不起,我太著急了。你先睡一會吧,吃晚飯時我再來叫你。」彭建業話一說完,就跟李伯一起離開房間。

他跟李伯離開後,千貝在房間內逛了好幾轉,她很喜歡這裡。千貝心中閃起一連串的疑問︰「他剛才的話,究竟是甚麼意思?他認識我?但我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他是我的親人?一定是這樣,不然怎會從醫院接我回來。」

千貝有太多的事想知道,根本睡不著。離開客房,沿著樓梯往下走,來到了客廳。彭建業正坐在豪華的沙發上看報紙,千貝決定向他問個明白。她走過去,在沙發坐下︰「我甚麼都記不起,你可以告訴我一切嗎?」

他把報紙放下,看著千貝︰「為甚麼會這樣?你嘗試努力想一下,記得我嗎?」

千貝搖頭︰「我記不起﹗我的過去、我的家人,甚至我自己是誰,我都記不起。」

他激動起來︰「別人都說我是瘋子﹗妻子過生一年了仍不肯下葬她,還要尋找甚麼起死回生之法。我沒有申辯,既然大家都覺得我是瘋子,就當我是吧。但我深信,你會明白我的,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理念﹗」

千貝慌張起來︰「我只記得在醫院住了幾個月,然後你就接了我出院。之前的事我全都記不起,彷如一片空白。」

「你覺得之前的記憶一片空白,因為那時你的生命還未開始。」千貝疑惑地看著他,他繼續說︰「雖然你的外表已有二十歲,但你的生命只是剛開始了幾個月。」

「別跟我開玩笑﹗」他在說甚麼?千貝不明白,甚麼她的生命只開始了幾個月?

「我沒有說笑﹗你是我妻子皮膚細胞所複製的產物,是我把你製造出來的。」他說到這裡,激動地抓住千貝肩膀。

千貝出盡全力掙脫開他︰「你在說甚麼鬼話﹗」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用鏡子照一下自己後腦的位置,那裏有個用來接駁醫院儀器的藍色小孔。」他說著,叫李伯帶千貝回房間。

千貝走到房內的鏡子前,撥開長髮看一下自己後腦的位置。鏡中反映的影像果然有個藍色小孔,千貝呆住了。他不知何時走進來了,輕輕掃著千貝的瀏海,安慰她說︰「別怕,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千貝狠狠地推開他︰「我才不要永遠在你身邊﹗」

彭建業還繼續說著甚麼似的,但千貝沒有理會。她逃出了全白色的大宅,越過花園、人工湖,來到閘門前。千貝想推開閘門時,屋主已追了出來。同時天野啟從天而降,攔在屋主與千貝之間。

彭建業激動地說著︰「她忘了我﹗她忘了我﹗」

「她沒有忘掉你,她根本就不認識你。」天野啓蔑視地笑了一下,再說︰「雖然外表是一樣,但她卻沒有你妻子的靈魂。我已告訴你,我的法力不夠,只能做到這樣。」

彭建業抓著天野啓︰「怎樣才能轉移靈魂?」

天野啓鬆開屋主︰「相傳勿雷格東城的城主擁有之魔法杖,可以移轉靈魂。」

彭建業哀求著︰「你開價吧,多多錢我都可以給你。」

千貝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甚麼?你們在說甚麼?」

天野啓回答千貝︰「你是他妻子皮膚細胞製成的產品。」

千貝喃喃地說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彭建業向天野啓重複說著︰「你開價吧,多多錢我都可以給你。」

天野啓冷笑著︰「我又不是勿雷格東城的城主。」

彭建業追問︰「還有別的方法嗎?」

天野啓瞄了一眼千貝︰「有,殺了她﹗在她死後的七天內,施寄魂咒。」

彭建業和千貝同時說︰「你說甚麼?」

「開壇招喚你妻子的靈魂,讓她的意識,主動觀照的自我,進入千貝的軀殼之內,與千貝合而為一。記著,施咒時你妻子的靈魂祇能想著進入千貝的軀體,不能有任何雜念。」彭建業認真地記著天野啓的話。

大家都沒有留意到,在閘門的另一邊躲著一個女孩。屋主認真記著的同時,女孩從背包中拿出了原子筆和記事簿,把聽到的寄魂咒方法寫下來。

千貝尖叫起來︰「不要殺我﹗不要﹗」

天野啓告訴千貝︰「他不會殺你。」

「為甚麼?」千貝不明白天野啓所言。

「我開的條件,他不會答允。」天野啓著說,望向彭建業。

彭建業帶著商業式的笑容說︰「不會的﹗價錢不是問題,一定使你滿意﹗」

「我要你的性命。」天野啓的話令彭建業愕然。

天野啓接著說︰「接受你妻子已死的現實,不要再做愚蠢的事了。好好照顧你女兒吧﹗」

「帶我走,可以嗎?」千貝突然問道。

「如果你不想留在這裡,可以跟我回武陵國。」然後,天野啓跟千貝在彭建業眼前消失了。

女孩把原子筆和記事簿放回背包內,再走到閘門前︰「爸爸?怎麼站在這?你在等我嗎?」

彭建業看著女孩,擠出了笑容︰「我…我擔心你,所以出來等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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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30 10:56:54 |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我﹗要﹗還﹗陽﹗」祖兒的說話附帶著可怕的回音。

重賢受了催眠般說著︰「好。」

祖兒飄到惠菊身後,用蒼白且血竭的手從後掐住惠菊的脖子。惠菊不斷掙扎著,
重賢臉無表情,彷如蠟像般呆站在原地。

一把女聲從空中從來︰「放開她﹗」

祖兒仍然抓著惠菊︰「誰?」

千貝突然在半空出現, 祖兒看著千貝,思考了一會︰「是你?」

千貝慢慢降到地上︰「即使她死了,你也沒法子還陽。」

祖兒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你們的對話,我都記在心中了。她死了,我就可以用寄魂咒進入她軀體。」

千貝冷笑著,跟當年的天野啓有著一樣的冷笑︰「只有法力高強的魔法師才能施展寄魂咒,你算哪根蔥?」

「那麼我是無法還陽了?」祖兒憤憤不平地嚷著︰「為何她可以活著,我卻不能?」

「正如師父所言,萬物因緣而生,亦因緣而滅。何必強求。」千貝說著,取出一個金色的葫蘆。

葫蘆的蓋揭起後,一道其大如椽的白光從葫蘆發出。白光的色彩慢慢變化,光分五彩、瑞映千條。千貝問祖兒︰「你要我把你收進葫蘆中嗎?」

祖兒掐住惠菊脖子的手就放開了,惠菊跌在地上不停喘氣。然後,千貝就消失了。重賢繼續處於催眠狀態。祖兒飄到重賢面前︰「原來我沒法子還陽了﹗」

重賢回答道︰「「那麼,我該怎樣?」

祖兒在重賢耳邊說了甚麼似的,但聽音太小惠菊聽不到內容。重賢走到茶几那邊,拿起了水果刀。祖兒跟重賢說︰「既然我不能還陽陪你,你就陪我做鬼吧﹗」

惠菊尖叫著︰「不要﹗」

祖兒的聲音在重賢腦中縈繞著︰「如何我們沒法在一起,就沒有人會關心你。你就如斷了線的飄蓬,飄泊於茫茫人海。那麼生命對你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重賢把水果刀插向胸口,惠菊跑過去阻止。重賢只聽到祖兒叫他把水果刀插到胸口,惠菊在說甚麼他完全聽不到。惠菊跟重賢糾纏在一起,混亂中重賢把水果刀插中了惠菊頸部。惠菊隨即氣絕,而迷惑同時解開了。

重賢清醒後,看著惠菊的屍首不懂反應。千貝再次突然從空中現在,用金葫蘆收了祖兒進去。

重賢拉著千貝,慌忙地哀求著︰「惠菊她…求你救她…」

千貝臉無表情地說著︰「相傳勿雷格東城的城主擁有之魔法杖,可以移轉靈魂。」

「我怎樣才可以找到城主?」

「魔法杖現在於陶天籟手中。」

「為甚麼…」

「當然是他偷走了魔法杖。」

就是這樣,重賢帶著惠菊的屍體,跟惠蘭一起找尋陶天籟。兩人根據傳聞,找了好幾個市城,但都落空了。然後,他們又跑了三個巿城,仍找不到陶天籟。最後,聽說有人在亞開龍鎮看到陶天籟,他們就乘火車往亞開龍鎮。

重賢疲累地躺在火車軟臥上看著惠蘭。惠蘭望著火車窗外的景物,完全沒有因為極其緊密的行程而流露出半點倦容。惠蘭突然大聲尖叫著︰「嘩﹗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片的麥田,很美呀﹗」

惠蘭靜心等候著重賢的回應,但他沒有回應她,火車廂頓時成了寧靜的盒子。但過了不到半分鐘惠蘭又奔奔跳跳地走到重賢身邊,她在他耳邊高音調地說著︰「重賢,你剛才有沒有看到那片很大很大的麥田?」

就在惠蘭說話的同時,重賢已經閉上了雙眼,並裝出一副熟睡中的模樣。惠蘭是個愛說話的女生,一旦開始了話題,她就會沒完沒了的說下去。重賢現在雖然睡不著,但真的很累。他不想再花精神去應酬惠蘭。惠蘭在重賢身邊擾攘了一會,重賢不理會她,她就去睡著了。

睡了不知多久後,一陣寒風在惠蘭身上吹過,那股寒氣從身直冷到心,使她微微抖震著,並從甜夢中醒了過來。惠蘭睜眼一看,原來火車的窗打開了,難怪這麼冷。

惠蘭起了床,走過去把窗關起來,同時發現重賢不見了。重賢去了哪裡?連姐姐的棺木也不見了,竟然發生了甚麼事?惠蘭大聲地叫著︰「重賢﹗重賢﹗你在哪兒?」

回覆惠蘭的,不是重賢的聲音,而是巿集內人群在買賣和交談的雜聲。從車窗外的景物可知,火車已經停進了站。站內的指示牌上寫著『豐都』二字。他們的行程中,並沒有豐都一站。這火車不是往亞開龍鎮嗎?

豐都是甚麼地方?是中途站嗎?惠蘭打開地圖找尋著豐都的位置,如果重賢沒有失蹤,在地圖上找資料的工作一定由他負責。惠蘭在地圖上找了好一會也沒有結果,怎麼地圖沒有豐都這個城巿?

「重賢﹗你在哪兒?」會不會進了巿集呢?惠蘭害怕起來,自己應該留在火車上等他,還是進巿集逛逛呢?

在火車停站後,車廂內連半點聲音也沒有,整個空間彷彿被寧靜吞噬了。相反地,在豐都車站附近的巿集卻極其熱鬧。惠蘭背起了背包,下了火車。四周昏暗而吹著微風,分不清是清晨時份,還是傍晚時份。

惠蘭下火車時,看到火車的車頭部分竟然完全變了形。一看就知道,那是由於極度激烈的撞擊所致。火車毀成這樣,司機和其他的乘客有沒有受傷呢?難度這裡的居民把傷者送進了醫院?

「重賢﹗重賢…」重賢是不是也進了當地的醫院呢?但即使人受了傷,也沒理由連棺木也一同帶走吧?惠蘭一邊想著,一邊快步走進巿集。

「有妖怪呀﹗」奇怪的是,惠蘭一進市集,所有人都慌忙逃跑。不管小孩、婦女、老人還是青年,一律群嘩而走。

前方不遠處有間麵食小店,惠蘭走過去,想打聽一下消息。她一坐下,店主就大叫︰「不…不要吃我﹗」

「甚麼?誰要吃你?」店主蜷縮在麵店一角,惠蘭看到收銀機旁放著柺杖,店主應該是個跛子。

這時,惠蘭看到很眼熟的冰箱,沒錯﹗是姐姐的棺木。而重賢則伏在棺木旁的桌子上,像是睡著了。

「重賢,別睡了﹗」一把熟悉的女聲不知從哪兒傳來。很耳熟的聲音,是誰呢?對了,是惠蘭的聲音。重賢擦了擦眼睛,睜眼一看,果然是惠蘭。

店主慌忙解釋著︰「不是我的主意,是他們…他們叫我在泡麵中下安眠藥。」

重賢和惠蘭同時回頭一看,店主不但是破子,而且還是獨眼的,但卻長著兩個嘴巴。惠蘭驚訝大叫︰「鬼…鬼呀﹗」

「冷靜些,先別亂陣腳。」重賢在惠蘭耳邊說著,再對店主說︰「我們想去亞開龍鎮,路過此地而已。」

店主半信半疑︰「你們兩隻妖怪不是來吃我們嗎?」

惠蘭尖叫起來︰「甚麼﹗我們是妖怪?」

店主反問︰「你們不妖怪嗎?」

重賢拉了惠蘭手臂一下,叫她冷靜點。惠蘭是校花,美貌是全校公認的。現在給眼前的怪物說自己是妖怪,當然受不來。重賢用手蓋著惠蘭的嘴,不讓她說話。然後跟店主說︰「我們當然不是。」

店主放鬆了一些︰「哈哈,原來是誤會。你們長得這麼恐怖,竟然不是妖怪,哈哈哈…」

隆…隆…隆…

惠蘭低聲問重賢︰「那是甚麼聲音?」

重賢回頭一看,街上很平靜,甚麼也沒有︰「好像是機器的聲音。」

店主把兩個麵餅放去熱湯中泡︰「怎麼了?」

重賢問道︰「你聽到隆隆聲嗎?」

「不用緊張,那是建築機械人工作時發出的聲音。剛才冒犯了,送兩碗麵給你們,算是陪不是吧。」店主說著把麵倒進湯碗中。

隆…隆…隆…

重賢笑著說︰「這次不要加安眠藥了。」

「其實這裡的人都很隨和,大家只是給兩位的容貌嚇倒,才會這樣。」店主說著把雲吞放進湯碗中。

惠蘭好奇地問︰「建築機械人很好用嗎?」

「當然,它們甚麼都可以幫得上。」地開始微微震起來,隆隆聲越來越接近。隆…隆…隆…

「救命呀﹗」三人回頭一看,一個建築機械人追打著一個小孩。

惠蘭再問︰「包括體罰孩子?」

一名婦人從後追到︰「請問有誰可以救救我的孩兒?那個建築機械人出了故障。」

小孩一直哭著逃跑,建築機械人就一直追著他。其他居民續一趕到,大家都很害怕,沒有人敢接近建築機械人。前方不遠處就是山崖,再沒人救那小孩,他就會跟那建築機械人一起掉下去。

重賢見狀,奮不顧身的飛撲出去救那小孩。他在山崖前抱著小孩滾開了,建築機械人則一直往前跑,掉下了山崖。重賢站起身,把小孩交回他母親。小孩的母親連聲道謝,店主跟各位居民說︰「我們誤會了,原來他們兩位不是妖怪。他們名叫…」

店主說到這裡,回頭問重賢︰「兩位高姓大名?」

惠蘭搶著說︰「我是社惠蘭,他是重賢。」

居民都慢慢走近麵店,大家都交頭接耳地談論著重賢和惠蘭。重賢不知該笑還是該生氣︰「各位,我們想打聽陶天籟的事,你們有聽說過嗎?」

店主笑著說︰「福耳庫斯的獨女格賴埃應該會知道吧,她是酆都最有學識的才女。大家遇到甚麼難事,都會找她幫忙。」

重賢︰「在哪兒可以找到她?」

「這市集的東面,有間很大的屋宅。大宅的左側是個很大的山洞,那山洞就是格賴埃的住處。」

惠蘭走到棺木後,想推走棺木,準備起行。店主連忙說︰「你這就想去找她?」

惠蘭停下來︰「不然呢?」

「她不會見外來者,除非有人引見。」

「那就麻煩店主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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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8-30 10:57:33 |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店主帶著他們走,重賢推著惠菊的棺木跟著,而惠蘭則緊隨著重賢。來到山洞外,惠蘭問道︰「就是這裡?」

店主點頭,並在山洞外大叫︰「格賴埃小姐﹗」

山洞內隨來一把甜美的聲音︰「姐姐她不在呀,找她有事嗎?」

店主回答道︰「我有兩位朋友想向格賴埃小姐請教一些問題,請問我們可以進來嗎?」

山洞靜了一會,那把甜美的聲音說道︰「你們進來吧。」

重賢不解地問︰「說話的是格賴埃的姐妹?她不是獨女嗎?」

店主告訴重賢︰「格賴埃患有很嚴重的人格分裂症。」

惠蘭看著棺木︰「這個要帶進去嗎?」

店主臉有難色︰「最好別帶進去。」

「推棺木進別人府上,太沒禮貌了,何況我們還有求於她。」重賢環顧一望,繼續說︰「放在這裡,大概惠菊不會逃跑吧﹗」

他們把棺木放在山洞外,眾人進了山洞。山洞內有著一個個小洞穴,往左拐了幾次,又往左拐了幾次,前方就出現了一個類似客廳的房間。一個長著白色長髮的少女坐在石椅上,三人進來時她正低頭弄著石桌上的茶壺。

「這位是重賢,她是惠蘭。他們兩位想找陶天籟,希望格賴埃小姐能指點一下。」店主介紹重賢和惠蘭給格賴埃,格賴埃抬頭看看他們。格賴埃的臉上,只長有一隻眼睛和一個嘴巴。

格賴埃笑著說︰「幾位請坐。大姐不在,先喝點茶,如果要吃的可以告訴我。」

三人坐下來,格賴埃提起茶壺替他們倒茶。惠蘭低聲問店主︰「她真的甚麼都知道嗎?」

格賴埃的單眼合上,再張開︰「當然,我能知過去、現在和將來。我是無所不知的,你要找的人就在亞開龍鎮。」

惠蘭低聲跟重賢說︰「我的音量這麼小,她也聽到,厲害。」

重賢用眼神示意惠蘭別說無聊的話,然後問格賴埃︰「亞開龍鎮這麼大,請問我們如何才能找到陶天籟?」

格賴埃梳弄著雪白的長髮︰「你會遇到一個可愛的女孩,她會指引你。」

惠蘭急不及待地問格賴埃︰「陶天籟可以令姐姐還陽嗎?」

格賴埃的單眼合上,再張開︰「二姐說有客人來訪,原來是你們。」

惠蘭跟重賢對望了一眼,店主說︰「我已跟你們說了。」

格賴埃嚴肅地問店主︰「你跟他們說了甚麼呢?」

重賢馬上回答道︰「他說你…你大姐能知過去未來,是他們信奉的『生神仙』。」

惠蘭拿起茶杯,慢慢地喝著。茶味清淡而香甜,口感相當好。格賴埃提起茶壺又放下,滿臉不快地埋怨著︰「誰喝了我的茶?」

格賴埃說話時,惠蘭仍在喝茶,並給嗆到了。惠蘭不停地咳嗽著,重賢低聲問她︰「沒事吧?」

格賴埃的單眼合上,再張開關切地問道︰「惠蘭,你沒事吧?」

惠蘭呆看著格賴埃,格賴埃接著說︰「大姐和小妹都回來了,你們有甚麼想知道,請趕快問吧﹗」

「三小姐好像不大喜歡兩位訪客。」店主的語氣倒是把格賴埃當成了三個人。

格賴埃微笑著︰「小妹一向都不喜歡外來者,你是知道的。你叫你的朋友問了問題,就趕快離開吧。不然,小妹隨時會抓他們來作晚餐。」

惠蘭聽到這裡,哭了起來︰「重賢,走吧﹗她根本就有病,我不要做她的晚餐。」

格賴埃的單眼合上,隨即再張開︰「兩位還有甚麼想知?」

重賢狐疑地看著格賴埃︰「你是格賴埃嗎?」

「不然你認為是誰?」

「最後一個問題,亞開龍鎮…」重賢說到一半,格賴埃的單眼又合上了。店主見狀馬上拉著惠蘭逃跑,重賢也跟著逃跑。

格賴埃睜眼說︰「想逃?先留下身上的肉吧,兩位美味的晚餐。」

店主一邊跑一邊說︰「別回頭看,快逃出山洞。」

格賴埃伸出分岔的舌頭,探測著重賢和惠蘭的位置。確定位置後,格賴埃的身體馬上旋繞到來。格賴埃的口張得很大,上下顎彷如沒有接合骨般,嘴巴張大後足足有臉容三分之二的大小。

格賴埃準備吞下獵物之際,店主拉著惠蘭逃出了山洞。重賢拾起小石塊擲向格賴埃,格賴埃一閃避,重賢就逃出了山洞。山洞內隨出格賴埃的聲音︰「小妹﹗你幹麼攻擊大姐的客人?」

店主喘著氣︰「沒事了。」

惠蘭看著山洞︰「她會突然彈出來嗎?」

店主搖頭︰「格賴埃從不離開山洞。」

「想不到山洞這麼暗,她也能看到我們的位置。」重賢走到惠蘭身邊,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店主告訴他︰「格賴埃的眼睛有紅外線感應,她以感應體溫來確定獵物的位置。」

重賢知道惠蘭沒受傷後,再走到棺木旁︰「可惜我們還未問出,該怎麼走才能到達亞開龍鎮。」

店主一面神氣地說著︰「這個嗎?這個我知道﹗」

惠蘭尖叫道︰「你知道,為何不早說?」

店主回答道︰「你為何不早問?」

重賢檢查一下棺木,握起推運棺木的推車手把︰「該怎麼走?」

店主似極肯定的語氣,說出他不確定的答案︰「聽說離開酆都城後,往北走會到達一荒野山森,沿著山森的小徑走,走到盡頭就是亞開龍鎮。」

重賢和惠蘭離開酆都,北方果然是一片荒野山森,只是小徑卻不知所蹤。兩人在在山森走了一整天,也走不出這個天然迷官。好不容易終於看到山徑了,但樹林兩旁的樹枝卻覆蓋了大半的路徑。

突然,前方傳來老婦的尖叫聲︰「呀﹗」

重賢跑前去看過究竟,原來一位老婦受到野狼襲擊。雖然天色已黑,但他仍能隱約看到一位老婦人和三隻野狼。路見不平,當然要相助。這時惠蘭亦推著棺木趕到,重賢跟惠蘭打了個眼色,她馬上會意。

重賢拾起石塊擲向野狼,野狼往他的方向望過來,然後從老婦身邊走開。野狼圍著重賢緩緩地繞圈而走,惠蘭就藉機救走老婦人。惠蘭扶著她躲到一旁,然後照計劃用火機點著了地上的樹枝投向野狼。

數十枝樹枝不停投出,重賢差點也給火燃著了,就是沒有一枝投中野狼。野狼繼續圍著重賢繞圈而走,他的額頭和掌心都冒了汗。也許老婦負責投,都較惠蘭的準確。野狼突然加快燒圈的步伐,就在這時一枝著了火的樹枝投中了野狼的背部,接著另一枝又擊中另一隻野狼的腳。

野狼嚇得慌忙逃跳,老婦向他們道謝︰「如果不是兩位俠義相救,大概老身已成了牠們的晚餐。」

「不用客氣。」重賢說著的同時,惠蘭跑了過來挽著他的手臂︰「你沒事吧?」

重賢搖頭,惠蘭繼續說︰「我剛才很害怕呀。」

「剛才的情況,即使要害怕,也該是我吧?」當然,重賢沒有把這段話說出來,他只是微笑著跟惠蘭說︰「我會盡我所力保謢你。」

惠蘭看看惠貞的棺木,又看看重賢︰「天都黑齊了,也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達亞開龍鎮。」

「你們要去亞開龍鎮嗎?從這兒往亞開龍鎮,至少也要走上大半天的路程。」惠蘭聽到老婦的話,隨即尖叫起來︰「我快累死了。」

「晚上趕山路很危險的,如果兩位不嫌棄,請到寒舍休息一下,待明天再趕路吧。」既然老婦誠意邀請,他們就不拒絕了。

大家再走一會,渺無人跡的荒野上出現了一間大房子。房子以磚塊建成,屋頂則以瓦片蓋成。進入屋內,有個很寬闊的客廳和多個房間。房子雖大,卻很殘舊。只有簡單的裝飾,以及一些陳舊的傢俱。

惠蘭在客廳不停地環顧而看,老婦問她︰「怎麼了?有甚麼不妥嗎?」

惠蘭俏皮地說︰「不是,只是我想四處逛逛而已。」

「呵呵,隨便。」老婦說著,慢慢走到客廳的酸枝長椅坐下。

一位老婦人竟會建屋於此,重賢當然覺得不妥。但他也沒打算深究,反正只是暫住一晚,明天一早就馬上趕路。重賢替惠蘭解釋著︰「惠蘭的好奇心總是比常人強,希望老人家別介意。」

老婦人坐在客廳的酸枝長椅上說︰「不要緊﹗」

惠蘭剛才還說很累,現在卻又精神起來。她在屋內四處逛,好像對甚麼都有興趣似的。重賢叫住她︰「惠蘭,別這麼沒禮貌﹗」

惠蘭回到客廳︰「怎麼全部房間都沒有人?」

「他們都到外地謀生了。」

惠蘭再問︰「你為何在山上建屋?」

「這裡多年前是條小村莊,後來村民逐漸搬走,才變成現在的山野。」老婦人說著,門外傳來扣門聲。

老婦人問重賢︰「可以代為看看是誰扣門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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