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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詭計(二)
“撲通”一聲，羽劍驚險萬分地“著陸”了。
嘻哈劍聖的魔法操控水準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之所以說羽劍的著陸是“驚險萬分”的，就是因為嘻哈劍聖的魔法操控實在太差，在傳送過程中將羽劍晃蕩得七暈八素，剛出來時他還做著頭下腳上的自由落體運動，幸好身手敏捷，反應迅速，及時調整體位，才沒有發生流血事故。
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摔得不輕，因為他的體位並沒有完全地調整好，只是將“頭下腳上”改為了“面朝黃土背朝天”，於是當那“撲通”一聲過後他發現他的嘴裏塞滿了泥。
“呸呸！”一邊吐著嘴裏的泥，羽劍一邊想到是否應該找個時間來研究一門抗摔的功夫，因為他發現自己最近從天上掉下的次數好象特別多。
而一旁的嘻哈劍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站得很穩當，顯然已經從多次的慘痛經歷中吸取了經驗教訓，找到了安全降落的訣竅。
“別吐了，再不快點就真的跟不上了！”嘻哈劍聖這樣說著，心中卻對羽劍嚎聲大嘔的動作暗笑不已。
羽劍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眼中隱隱有些笑意。靠！他是故意的！
儘管心中有怨氣，卻不能對他做些什麼。羽劍一咬牙，決定先忍了，連忙跟在他的身後。
一邊走著，羽劍一邊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四周都是漆黑的，沒有一點兒光；空氣很潮濕，地面上的泥土也是；左右兩邊有很近的墻，抬起頭來還可以看到天花板也很近。這很像是在山洞裏面！
“前輩，這是哪？”羽劍小聲地問道。
“不知道，不過從方位上計算應該是在卡拉學院的下面。”嘻哈劍聖同樣小聲答道，“真是搞不清楚這些傢夥是什麼時候來的，居然已經在這裡建好了這麼大的地下宮殿。”
“前輩，剛才他們說明天要宰光卡拉和風雲什麼的，看來他們好象有著什麼大陰謀啊！”
“恩，似乎他們到卡拉的人也不少了！”
“對了，他們還說了‘克西’什麼的，吃了五個獸人，前輩你是否知道‘克西’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怪物……噓——”嘻哈劍聖突然壓低聲音道，“別說話，他們在前面！”
羽劍凝神望去，果然可以隱隱見到前面兩條黑影不急不徐走著。原來兩人且談且行，腳下竟沒有絲毫含糊，一會兒功夫便追上了那兩個魔族。
那兩個魔族沒有說什麼話，低著頭默默地走著。
一路走來，羽劍聞到了一股腥臭的氣味，漸漸地感到不舒服起來，眼皮一個勁地跳，似乎前方有著異乎尋常的危險。
轉首向嘻哈劍聖望去，見他也是滿臉的凝重之色。
“是‘帝蒙獸’的氣息！”他也望向了羽劍。
“帝蒙獸？”羽劍可從來沒聽說過。
“恩，當年神魔大戰時……呃，反正是一種十分厲害的怪獸！”接著嘻哈劍聖又低頭喃喃道：“真是奇怪了，怎麼還會有這種怪獸？他們是怎麼將它弄到這裡來的？”
說話間，前面的兩個魔族突然消失了。
“到了。”嘻哈劍聖沉聲說道。
果然，兩個魔族只是轉了個彎。轉彎過後地道便豁然開朗起來，前面已經是大廳了！
但正由於到了大廳兩人反倒不敢過去了，因為大廳裏面亮著昏黃的魔晶燈。兩人只得潛到入口處，悄悄地探出半個頭來。
這一探頭，使羽劍不禁輕抽一口涼氣。
這是個十分寬敞的大廳，方圓至少三十丈，高起碼也有五丈，天花板的正中央嵌著一盞魔晶燈，昏黃的燈光皆源自於它。昏黃的燈光下放置著一個巨大的鐵籠，籠子裏安靜地趴著一隻龐然怪獸，像座小山般。巨大的腦袋貌似獅子，但卻不知要比獅子大多少倍；鼻子極其噁心，倒三角的形狀，上面有個圓圓的突起，還流著粘稠的濃液；嘴巴裂開的弧線很長，還有幾顆冒著寒光的獠牙露在外面，要是突然張開的話肯定會嚇死不少人；屁股上面那條尾巴黑而亮，一節一節的，象鐵鏈一樣；長大約有四丈，至於高……由於它是趴著的暫時無法估計。
羽劍心中劇震。那便是帝蒙獸？果然恐怖！
鐵籠外還有二十幾個穿著黑服的魔族看守著，對昆和廢的態度十分恭敬，看這樣子兩人在魔族裏的地位顯然不低。
“嘿，它還睡得真香！”廢笑道。
“養足了精神明天才能發威嘛！”昆也跟著笑道，“對了，明天的計劃到底是怎麼樣的？”
廢一笑，答道：“明天卡拉跟風雲閣的人比試，肯定會有很多的人去看，哼哼，到時只要將‘克西’放出去，再加上我們的弟兄在一旁協助，那麼把那些脆弱的人類精靈什麼的消滅將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恩，不錯。”昆點點頭道，“只要將這群所謂的各族精英殺掉，那我們入侵神羽大陸將減少很多的麻煩……但是，不是還有那個神族的小天使在嗎？她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要是她阻止的話……”
“哈哈，放心好了，英煞大人決定親自對付她！”
“哦？是嗎？”昆仿佛吃了一驚，“那麼就不必擔心了……”
“哇嗚——”鐵籠裏的帝蒙獸突然醒了過來，發出一聲刺耳的長嘶。眼睛猛地睜開，射出兩道幽綠的光，向羽劍和嘻哈劍聖藏身的地方掃來。
那雙幽綠的眼睛正中，竟然閃耀著一點紅芒，十分詭異，正好讓羽劍看到，不禁嚇了一跳。
“帝蒙之王？”嘻哈劍聖在羽劍的耳邊輕呼道。
“誰？”廢大喝一聲，已向兩人藏身處掠了過來。
“閃！”兩人同時吐出這個字，身體已經後移到了拐彎處。
廢的趕到入口時，只看到兩道影子忽地消失。他冷哼一聲，向那些守衛呵斥道：“給我追！”
又望向了昆：“以防萬一，你留下！”
說完身體便化作一陣風般，朝羽劍和嘻哈劍聖逃跑的方向追去。黑服守衛緊跟在他身後追去，身法竟然絲毫不比他慢！
☆☆☆ 羽劍緊緊跟在嘻哈劍聖的身後。
“前輩，到底怎麼回事？”羽劍邊跑邊向嘻哈劍聖問道。他弄不明白好好地怎麼突然會被發現，不可能是自己和這個老傢夥修為不夠而被發現，因為要是這樣的話更早之前就應該被發現了，也不可能是不小心洩露了行藏，自己可以保證兩人絕對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但羽劍又隱隱覺得整件事應該與嘻哈劍聖有關。
“我想感應一下它到底有多強，想不到它竟是帝蒙之王，所以……被它發現了。”嘻哈劍聖訕訕的聲音道。
靠！就知道是你惹的麻煩！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嘻哈劍聖突然停住，回過頭來看著羽劍，臉上涌起了笑容。
“嘻嘻……”
羽劍連忙剎住身勢，及時地避免了一起“追尾事故”的發生。看著嘻哈劍聖那張老臉上因為笑容而加深的條條皺紋，不知怎地羽劍頓覺心中一涼。
“我好象說過了臨時將練習內容改為捉鬼，不可能一個鬼沒捉就跑的對不對？”
羽劍向他的背後看了看，傳送的魔法陣就在眼前了。陪笑道：“前輩，大丈夫能曲能伸，何必對一句戲言耿耿於懷呢？”
嘻哈劍聖陰陰一笑，道：“說得很對，不過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話剛落音，廢領著十多個手下風馳電掣地趕到了羽劍身後。羽劍轉過身一嘆，現在他們的確是沒有機會了，眼前這十多個魔族絕不會給他們啟動魔法陣的時間，脫身的唯一辦法就是幹掉這十多個魔族。”
羽劍恨得牙癢癢，卻只能無奈地輕輕瞪了嘻哈劍聖一眼。
“原來是兩個人類，看樣子你們不但本事不小，膽子也不小啊，居然敢闖我們的‘克西聖殿’！”廢冷笑道。
兩人並不理會他。嘻哈劍聖嘻嘻一笑，向羽劍道：“小子，尊老愛幼可是傳統美德，你不會打算讓我動手吧？”
羽劍不由氣結：“前輩你直接點叫我自殺行了！”……以我的水準可能對付這麼多魔族嗎？
“恩，好象是有點為難你了……”嘻哈劍聖捋著鬍鬚點頭道，“就算是我單挑十六個魔族也是沒有把握的……那麼我就幫你分擔幾個吧！”
語畢，提劍一躍而起，身體在空中發出一陣白色的鬥氣，猛地幻分成了八道身影，射向了那些護衛。
眾魔族大驚，不料他會毫無預兆地發難，而且動作還如此的快。但魔族畢竟是魔族，他們的反應也相當驚人。
十六個魔族紛紛亮出了自己的兵器，或刀或劍，或叉或槍，狹窄的通道內頓時寒光閃閃，變得嚇人起來。一陣乒乒碰碰的兵器交接聲響過，嘻哈劍聖已到了另一邊，現在的形勢看起來倒像是他和羽劍在圍著那一群魔族。
在廢的授意下八名手下到後面去對付嘻哈劍聖，自己卻領著剩下的七個上來圍著羽劍。他看得出來，那個老的比較難對付，所以決定親自解決了這個小的後再合力對付那個老的。
羽劍輕按劍簧，深吸一口氣，鬥志澎湃起來。
“鏘——”
“紫電”出鞘。即使是在漆黑的夜裏，那一抹紫色的光華依然是那樣動人。在一片漆黑之中譁然閃過，象噴發的熔岩，象交錯的閃電，象開天的巨斧，那樣的觸目驚心、動魄驚心而又美侖美奐！
這一刻，紫光閃過，幾乎所有人的心都猛跳了一下，包括嘻哈劍聖。
但下一瞬，便又都恢復了正常。
羽劍分別向左右各揮一下，掃開攻向自己的八把兵器。雖然化解了他們的攻擊，但持劍的右手卻麻了下。心中不由涌起一絲寒意，暗道對方畢竟是魔族啊，實力不容小覷。
同時心中也詫異起來，若是前兩天剛才這兩下自己便肯定已經受傷了，而現在卻僅僅是手臂微微麻了一下。自己閉關的效果並沒有這麼理想啊，怎麼會功力大增？
其實羽劍並不知道，那天晚上與嘻哈劍聖的練習中，他力竭前那一擊，令他突破了自己原本的極限，從而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儘管心中疑惑，但眼前形勢並不容許他多作考慮。
廢手中的長刀從右側個異常刁鑽的角度捅向了羽劍的腰腹處，羽劍錯身躲過，卻被左側的一柄利劍削到了肩頭。灼熱的鮮血濺到他的臉上，肩膀上已少去了一塊肉皮。
羽劍暗罵一聲，心知不出絕招的話只會象現在這樣被這群魔族一刀一劍的淩遲而死。一咬牙，猛地騰身而起。
右小腿處一陣火辣傳來，羽劍知道自己又中了一劍，但卻眉頭也沒皺一下。“紫電”高舉過頭頂，口中怒喝一聲：“破浪——”
“紫電”急斬而下，劍上涌出來的能量如翻滾著的怒浪直衝向面前的八個魔族。
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響，整個地下宮殿劇烈地搖晃起來，發出“嗡嗡”的嗚咽聲。其中兩個魔族躲閃不及，被狂猛的勁氣劈得飛出了十多米，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另外幾個魔族呆在一旁，心有餘悸地看著羽劍。他的臉上儘是兇悍之氣，緊咬著牙，微喘著氣，狠狠地瞪著對方，眼中有股火焰在燃燒。
另一邊的兵器交接聲中，嘻哈劍聖哇哇大叫道：“臭小子，雖然我也一直認為你這招很帥，但你用的時候也要看清情況啊，要是把這什麼‘鳥屎聖殿’弄塌了，我們也要玩完！”
羽劍才懶得理他，不用的話自己現在就已經玩完了。
“前輩有功夫說閒話，還不如快些將那些人解決了好過來幫我！”羽劍說著，提劍就是一招“劍如潮”揮向廢。
劍如潮水，以澎湃激昂之勢涌向廢。廢面色一緊，疾退兩步，雙手緊握大刀向前推去。旁邊兩個魔族一槍一劍也連忙向羽劍刺去，想要逼得他變招以達到解救廢的目的。
羽劍一咬牙，硬是沒有變招。
“砰——”
沒有兵器交接的清脆，只有氣勁相撞的沉悶。
羽劍的胸前開起了兩朵鮮艷的紅花，可廢卻倒到了地上，口中狂噴鮮血，兵器脫手而飛。
餘下的魔族又是一呆。
“好啊臭小子，你都已經放倒三個了，比我還快……我看你還是快點收拾完你那幾個好過來幫我吧！”
羽劍沒有答話，因為餘下的五個魔族已經又向他急攻而來。他現在渾身上下已有七、八處傷，身體的靈活性、力量已大不如剛才，所以立即被逼得喘不過氣來，根本就沒有說話的功夫。
他只能提起全副精神，艱難地應付五個魔族的攻擊。
戰斗轉變成十分不利於羽劍的拉鋸戰。儘管目下情況於他十分不利，但他還是不得不慶倖他們的運氣實在是不錯，因為這十多個魔族裏居然沒有魔法師。
若是有魔法師的話，以此地道的狹窄，加上有這些武技強橫的魔族配合，他們恐怕是毫無勝算了。
不多久功夫，羽劍的身上便又多添了五道傷痕。畢竟是魔族啊，天生強橫的肉體使得他們在對武技、魔法的掌握上有很大的優勢，隨便一個魔族的成就便可以讓普通人類精靈等望塵莫及了。
被羽劍擊倒的廢已經爬了起來，退坐到了一旁療傷。
羽劍心頭一緊，剛才那招已經用了八成功力，想不到仍然不能將他擊斃。
另一邊的嘻哈劍聖依然是怪叫連連，但卻也已經被他解決掉了三個魔族。
“小子，你那邊怎麼沒有動靜了啊，再不快點等他們援兵來的話我們就跑不了了。”嘻哈劍聖又解決掉了第四個，壓力大減，向羽劍大喊道。
羽劍心中大罵這該死的老傢夥不已。沒見少爺正在危難關頭嗎？還要說話引少爺分神。
果然，這一分神手臂上便又被一把利劍多添了道傷痕。羽劍一咬牙，借著傷自己的那柄劍無法及時收回的機會，“紫電”疾如毒蛇刺中了那把劍的主人的咽喉，也解決掉了第四個魔族，只是腰間卻又多出了兩道傷痕。
現在他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濕透，幸好是在晚上，要是白天恐怕連他自己也要嚇一大跳。
“呵呵，好小子，我一說你你就解決掉一個，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較勁啊？”壓力一松便是嘻哈劍聖發威的時候，於是他一邊對羽劍說著，手起劍落間便又解決了一個。
羽劍不說話，只是劍上的紫芒瞬間增長了兩分。
“啊——”一聲慘叫傳來，嘻哈劍聖又解決掉了一個。
眾魔族已生退意，只是他們的首領廢一直端坐在地上，沒有發出撤退的命令。
“啊——”
羽劍拼著手臂又受了一處傷，才解決掉了第五個。現在他面前只剩三個魔族，已經不可能再對他構成什麼嚴重的威脅，頓時暗松一口氣。
突然，坐在地上的廢撿起身旁的長刀猛地暴起。
“狂風斬——”
刀身上涌出一股猛烈的勁氣，似狂風般。那三個魔族立即閃到兩旁，頓時將羽劍暴露在長刀前。
狂風般的氣勁令羽劍不得不後退了一小步才穩著身勢。他凝神向廢看去，他的表情十分的猙獰，臉上挂著森冷殘酷的笑容。而他手中的刀則似乎變得有些黯淡，因為太黑看不真切，大致上應該是瀰漫了黑氣之類的東西。
嘻哈劍聖臉色大變，想來過來幫羽劍一把，卻被那兩個魔族纏著，只好大聲提醒道：“小心，那是黑炎魔功！”
其實他的這聲提醒完全是多餘的，羽劍儘管不知道這是什麼功夫，但它的厲害還是清楚的。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刀上涌出的強大能量，那股能量散發著死亡、陰冷的黑暗氣息，威力之大竟比“狼牙”還要強上幾分。要是自己在最佳狀態時，或許還能免強硬接這招，可是現在的自己恐怕連最佳狀態時的一半實力都沒有，硬接的話必定毫無生還的希望。
可現在是在狹窄地道，根本避無可避，自己除了硬接還有什麼辦法？
凜冽的勁氣夾雜著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羽劍感受到了恐懼。
他的心突然沉靜了下來，如古井裏的一彎水月，那襲來的勁氣在他的感受中瞬間變得象蝸牛爬一般。於是他冷靜分析起那股勁氣來，它的內部結構、運動軌跡清晰地印現在他的腦海。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感覺，以前也有過幾次，每次都是在危急關頭。
羽劍知道自己這是頓悟了，因為他不但猛地感覺到身上的力量增加了一倍，而且瞬間便想出了一招破解之法，還瞬間替這招取好了名字。
“鳳求凰——”
身體急旋而起，“紫電”唰唰唰地狂舞著，伴著羽劍那旋轉著的身姿竟然真的有種鳳凰起舞的飄逸感！
一股以他為中心的能量跟著他的身姿也旋轉起來，而他手中的“紫電”每唰地一聲便是一道凜冽的劍氣激射而出。
廢長刀所涌出的能量沒有對羽劍造成絲毫傷害，反而跟著羽劍一起旋轉起來，然後又被他急舞成數百道劍氣，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如雨點般。
“轟隆隆——”
狹窄的地道很快就被羽劍的能量旋渦改造成了大廳，幸好這地下宮殿足夠深，否則非驚動全卡拉的人不可。
羽劍雙目赤紅，手中的“紫電”越舞越急。
慘叫聲不絕於耳，地上的魔族已沒有一個全屍的，而嘻哈劍聖也被羽劍的劍氣逼得焦急地跳起了“熱鍋上的螞蟻舞”。
“哎呀呀，臭小子，行了行了，快停下。”嘻哈劍聖哇哇大叫道。
可羽劍卻充耳不聞。
嘻哈劍聖沒辦法，儘管雙腿已經酸麻，依然不敢作一絲停留，不斷地跳來跳去。他自己也感覺到自己有點象跳蚤……
……
幾千劍過後，羽劍終於力竭。“撲通”一聲掉到了地上，人事不省。
嘻哈劍聖喘著氣停了下來，額頭已可見細細的汗粒，打量了一眼四周，心中不禁咯噔一聲。
地上躺著的十六個魔族已經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全身上下到處是大大小小的洞，有的洞還汩汩地冒著某種液體！
“媽啊，太誇張了吧？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他喃喃道。
又向倒在地上的羽劍望去，只見他手中還緊緊握著劍，衣衫已經濕透，由於黑夜的關係，也不知道上面染著的是汗還是血。
看來，自己有必要考證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人類了。
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嘻哈劍聖一驚。應該是剩下的魔族來了！
他連忙走到羽劍身邊，將羽劍夾在腋下，向魔法陣衝去。
現在唯一令他感到慶倖的是羽劍那恐怖的絕招並沒有將這魔法陣破壞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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