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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刀》資料大全 作者:冷諺明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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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2-10 10:45:4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第一章:認識出刀(1)
《出刀》

冷氏冒險系列01

※※版權所有,轉載請附上作者姓名其出處,謝謝。※※

作者:冷諺明。

作者簡介

冷諺明,phenom,1985年6月6日生,十四歲開始寫作,十六歲經友人介紹而開始涉足代筆界,巔峰時期一天能夠寫下萬字有餘,常常一個月完成兩、三本經常能夠在漫畫店看見陳列的言情小說。

2004年開始在網路上創作,代表作《有一個女孩,用她的付出來交換》在網路上的許多地方發表,然後逐漸抓到自己特有的風格,而不是再為了某個人而量身設定,在總瀏覽量破了二十五萬後開始萌生自己投稿出書的念頭,那全是因為許多可愛讀者的支持與鼓勵。

喜歡劉墉先生的一句話:「感動別人之前,要先感動自己」寫作最大的宗旨希望能夠讓欣賞的人在文章之中「領悟」到些什麼,對於靈感這種東西其實非常陌生,因為覺得自己的生活與感觸就是一篇篇平凡卻動人的故事,變化萬息的生活其實往往就是一種味道,只是我們太難去細細品嚐。

雖然不敢妄想全台最強作家這樣的稱號,但常常以為自己是木柵第一,畢竟自小在這塊土地上成長,也總是覺得自己將即時通以及MSN留在網路上與讀者們互相交流,是個非常特別的作家,冷諺明說,期待自己能夠朝著「最平凡簡單,但最真實動人」這樣的目標而不斷前進。

冷大的即時通:phenom5433
MSN:[email protected]

序︰

我一直相信著,每個地方都同時存在兩套秩序,一套是地上秩序,也就是所謂的軍隊、憲兵、以及所謂的人民保母-警察。而另一套秩序,則是地下秩序,也就所謂的黑社會-古惑仔。或者又稱混混。

『混』字在我的定義裡,可以解釋為-"曾經或在某一個世界裡打滾過的人",可以是曾經,也可以是當下,而世界的定義,包括了許多,幾乎任何領域的世界都算,自然,也包括了黑社會。

不可否認地,黑社會一直隱藏這個號稱"文明"與"民主"的世界裡,看起來雖然若有似無,卻又確實存在,令人無法不去面對與正視,黑社會所帶給現在的青少年的印象,應該是充滿五光十色的世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十足威風,但其實每個社會階層都有著各自不同的心酸史,只要是人,便會有著脆弱的一面,黑社會也是人,所以,當然也有著其心酸與脆弱的一面,只是,鮮少為人所知…

不少讀者一直希望能夠多聽聽我說一些關於關於黑社會類型的故事,現在,就請各位將自己置身在冷諺明豐富生動,其具"真實性"的筆鋒下,帶領您進入,一同窺探黑社會充滿著大起大落的色彩,及不為人知的一面。

究竟,黑社會是否如同人們印象中的那樣,十足威風呢?看了便能夠知曉。

這是一直以來,很想寫的作品,
我有兩個認識八、九年的國中死黨,小寶與阿拓。
我答應過他們,要將我們的年少輕狂寫出來,
動筆之前,他們異口同聲問我,為什麼不寫我最擅長的愛情故事了?
因為──

現在的我,
害怕寫感情。

2006-11-30於台北,冷諺明。

第一章:認識出刀

(01)

那是一個國中男生還習慣梳”中分頭”的年代。
從小到大,我可以說是一直都過得很平凡,但從那一天開始,我的生命開始起了變化。
那只是一個作為帶領我觸動了「江湖」的開端。
國三第一次模擬考的那一天,我起了一大早,背著沉重地書包出門。
然後搭上公車,來到萬芳醫院下車,正準備朝著位於上坡的學校邁進。
一切看似就如同往常一樣,但今天的行程卻起了插曲。

「喂,同學,請問現在幾點了?」兩個染著金髮的年輕男子忽然攔住了我的去路。
「……六點四十五分。」我有些被嚇到,小聲地回答。
「喔,六點呀,同學,我剛剛出門時忘記帶錢包了,你可以借一點兒錢給我嗎?」
兩個金髮男站著三七步,一臉不懷好意、擺明吃定我的樣子。
我站在那兒忽然有些不知所措,這就是傳說中的「勒索」嗎?怎麼會發生在我身上?我該怎麼應對……
有種瞬間腦袋空白的感覺,兩名金髮男見我沒有反應,又往前站了一步,用略帶不爽的口氣催促著。
要跟他們打一架嗎?可是我又沒有阿拓跟小寶那麼會打架,而且自從小學畢業後,我就不曾再對人揮過拳頭,還是我該逃跑,可是逃得掉嗎?或是大喊救命?
就在我腦中一片混亂之際,一陣緊急煞車聲在耳邊響起……

「幹!你們想對諺明幹麻?!」是阿拓。
隨手任由腳踏車倒下、擱置在一旁,阿拓與小寶殺氣騰騰地朝著我這兒衝來。
然後,護在我面前,瞪著那兩名金髮男。
「沒、沒有啦,問問時間嘛。」金髮男尷尬地笑笑,然後摸摸鼻子掃興地離開。
兩名金髮男離開後,我按著胸口呼了一口氣。
「謝啦!」然後對著兩位好友露出生死一瞬間過後的慘白笑容。
阿拓很會打架、也很愛打架,而小寶則是很會玩,雖然是個T,不過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好「兄弟」。

朝著學校走去的路上,阿拓一邊咬著三明治,一邊口齒不清地問我。
「剛剛被勒索啦?」
我聳聳肩,無奈地點點頭。
「誰叫你要今天要搭公車,只為了能夠在車上多看那幾分鐘的書,不跟我們一起騎腳踏車?幸好我們湊巧趕到,不然呀──」小寶也在一旁發表意見。
「沒差啦,反正沒事就好,妳就別在念他了,別忘了我們今天的考試還得靠他呢!」阿拓拍拍我的肩,替我打了圓場。
不過他的手上都是美乃滋,弄我的制服上都是,噁心死了。

模擬考上半場結束,中午吃飯時間,我跟小寶還有阿拓一如往常地併桌吃飯,三個人互相”洗劫”對方的菜色。
吃飽飯,我們三個一如往常地躲到樓頂上去偷抽菸,不過向來都是我在旁邊吸他們兩個的二手菸。
「諺明,經過今天早上的事情,你是不是該認真考慮”那件事”了?」
那件事,指得是邀我加入義哥那一群的事情,雖然我對於「混」以及打打殺殺的事情一向不懂,不過據阿拓說,義哥可以算是我們學校內的”帶頭”了,因為義哥有個真正加入幫派的親哥哥,而且闖出了一番名堂。
小寶雖然不算那一群的,因為她喜歡一個人消遙自在,不過只要阿拓開口,她都會相挺,至於我,從小到大,似乎除了念書,我會的事也不多,但是阿拓再三向我提及,不會打架沒關係,只要我善用我這顆古靈精怪的頭腦,我們一文一武一定能在江湖上創出一番名號。

「這跟早上那件事有關係嗎?」我問。
阿拓的夢想是將來當上老大,大概是古惑仔看太多的關係,在我們國中那個年代,「陳浩南」與「山雞」等古惑仔主角,在我們許多少年的心目中,可說是利害到不行的偶像。
雖然我也喜歡看古惑仔,但向來都只是看看就算了,對於江湖我並不憧憬,儘管我還沒找到屬於自己的夢想,但目前我只想好好念書,讓媽開心一點,因為我自小就是單親,媽一個人養育我們四個兄弟姐妹真的很辛苦。

「當然有關係呀,你得學會保護自己,如果可以的話,也學學如何保護別人,而拳頭則是必備的武器之一,況且我也沒要你真的去殺人放火,只是打打架嗆嗆人,體驗一下江湖的世界,事後擦點紅藥水就沒事了。」阿拓吸著菸,說的一臉輕鬆,而小寶則自顧自地吸著菸,一副不關她的事的模樣。
「可是,我不是說過我不適合打架了嗎?」讓媽看到我身上常常都是傷的話,她一定會很難過。
「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我知道你怕你媽會擔心,所以你只要出出腦袋就好了,江湖人也是有分為文臣武將兩種的,而你冷諺明,就是我們的「軍師」。」
阿拓囉哩八唆說了一推,但我其實聽得不是很懂。
見我沉默不語,阿拓又補上一句。
「你難道忘了謝宜庭的事了嗎?」阿拓望定了我的眼神,忽然認真了起來。
雖然他平常總是嘻嘻哈哈,一副痞子樣,但此時他望著我認真的眼神,卻像是穿透了我雙眼,直視著我內心裡,那一段難過的回憶……

國二時,我跟班上一個交情不錯、暗戀著她的女孩一起偷偷存了一筆錢。
然後一起向父母謊報我們要去露營,連傳單都是假的,但其實我們的目的地是高雄,因為她說想要去西子灣看看,而且只有我們兩個。
第一次學會怎麼買火車票,對於當時年紀還小的我來說,那就像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而且是甜蜜的。
不過到了高雄後,我們並沒有直接去西子灣,因為她說要挑一個人比較少的時間,才浪漫。
抵達西子彎後,我跟她坐在欣賞美麗的風景,卻沒發現有一群人正漸漸朝著我們走近。

「嘿!同學,真有情調呀!」
那次也跟今天一樣,是名符其實的勒索,但那時候我並沒有想太多,便乖乖地將身上的幾千塊全部交了出來,甚至沒想過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大不了打電話回台北求救,被臭罵一頓就是了。
那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保護她!
可我不懂的是,為什麼給了錢之後那些混混還要打人?是嫌錢太少嗎?對於一個國中生而言,那些錢已經是我辛苦打工外加存下零用錢很久,才能夠到達的金額了,為什麼……
被打也就算了,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我感覺她,正護在我身上……
等到再次醒來後,已經身在醫院了,不久後我們兩個的家長還有導師蕭文韻導師趕到,陪著向警察做著筆錄。
被罵是理所當然的,她爸媽甚至要對我提出告訴,最後是在媽的拜託以及蕭老師的勸說下才打消念頭,但最讓我難過的卻不是這個。
而是她後來轉學了,從此徹底消失在我的生命裡。
那是我生命中第一個對高雄這座城市產生的不美麗印象,後來長大後我也甚少坐火車,如果真的有必要,也是請別人替我買,理由是因為我不會買火車票。
我總是覺得,如果當初我沒有買下那張火車票,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我記得、一直都記得。」頂樓,我發現自己的拳頭握的很緊。
「之前是因為看你一直很難過,所以我們才不跟你提起這件事,但其實早就想跟你說了,雖然我並不認為你一定得參加義哥那一群,但我跟阿拓的看法一樣,你該學會如何保護自己、或是別人。」小寶吸著菸,拍拍我的肩。
「也許你會說找警察幫忙,但電影裡那次警察不是都到事情發生完後才趕到的,況且,如果今天到”堵”你,天天派不同的小弟到你家門口站崗,警察有辦法也天天二十四小時派人在那兒保護你嗎?根本不可能,因為我們只是一般的老百姓,他們只會保護有錢人跟大官,才不會理你死活!」
吸了一口菸,阿拓又說。
「凡是江湖人,身上都會隱隱散發著一種氣,就像超級賽亞人身上的氣一樣,不是一定要你當老大,,但至少我想你該學會察覺這些氣、如何面對江湖,雖然沒有完全與危險杜絕的方法,但至少能夠學會如何將傷害避免到最低,該用什麼方法、是該動手還是好言好語,就像你最近常常在看的心理學一樣,那是一種應對的方式。」
阿拓所說的這些話,說真的,我無法反駁,雖然他老是說我很聰明,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比較聰明,只是他的聰明,與課本絕緣。

「讓我想想,可以嗎?」鬆開拳頭,我忽然覺得自己很迷惘。
打打殺殺不是一個我所熟悉的世界,也不是就算考零分頂多抱個鴨蛋回家就結束了,我真的不想讓媽難過。
阿拓點點頭,跟小寶一起嘆口氣,便離開了。
那天午休,我沒有回去教室,一個人待在頂樓,看著皮夾內謝宜庭的照片,對著天空發呆……

【學會,通常由體會之中取得,而體會,通常由痛苦與難過之中所衍生。】
第一章:認識出刀(2)
(02)

第一次模擬考結束,對於阿拓與小寶的那些話我還是無法得到一個答案,因為第二次模擬考緊接著就要到來,學校每天的考試還是多到我很想罵髒話。
不過在我所身處的「自學班」裡,卻沒什麼分別,許多人還是每天玩的不亦樂乎,所謂自學班,指得就是”自我學習班”,是強調多元學習教育改革體制下的一種失敗產品,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
而我,則依然如同往常地去打工,在萬芳醫院附近,當時還沒結束的”尋易”通訊行。

星期五下課,帶著便服的我,正準備去打工,小寶叫住了我。
「要不要去打撞球?」她問。
「不了,你們去吧,我要去打工,順便在店裡面看書。」我揮了揮手,指著手上那一袋便服。,
「唉唷不用看了啦,那時蕭老師不是說了嗎?依你的在校成績,到時候分發 想上建中還是附中應該都沒有什麼問題,走啦!」
「我想去參加聯考,總比分發進去後”吊車尾”好,不過依照我現在的實力,我覺得我應該只能考上永春或和平,所以還要再拚一些。」我嘆口氣。
「那也不錯啊,至少比我們兩個好太多了。」阿拓繼續慫恿著。
不過我看他應該連永春與和平這兩間學校也沒聽過吧!
真羨慕他們能夠這麼輕鬆、這麼不去擔心……
(我的撞球一直強不起來,小寶跟阿拓常常笑說那是因為別人都是國中跑去打撞球,大家一起練一起學,而我這個只顧寫作的傢伙到了大學才開始打,”起步”的比別人晚,當然追不上。)

換上便服,我跟店長一起坐在店裡吃晚餐,一邊向陸續進來的客人介紹新款手機,在那個年代,諾基亞3210當紅,可說是手機開始逐漸普及的竄紅年代。
介紹完一款新型手機,客人付了訂金,約好晚點來拿,於是店長出去調貨,剩我一個人看店,雖然是非法童工,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店長教我,如果有警察來,就說我只是來看手機的就好,裝成客人打混過去。
正當我一個人獨自與三角函數拚命之際,掛著風鈴的店門口忽然想起清脆的鈴鐺聲。
「歡迎光臨!」當然,在說句話之前得先看看來的人是不是警察。
雖然來的不是警察,而是兩位帥哥美女,但說完這句話後,我還是稍微愣了愣。

因為這位美女我認識,她是住在我們家隔壁的怡君大姊,唸政大外文系。
記得當時她跟她男友剛搬來,媽要我送見面禮過去,我害羞到不行。
也許是因為認識又不熟的關係,平常口齒伶俐的我,這時候反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推銷。
「嗨,諺明,你怎麼會在這兒?」反倒是怡君大方地先對我打招呼。
「我在這打工,有什麼能替你們服務的?」我尷尬地笑笑。
「嘻,他生日要到了,我想送支新手機給他,順便替我也換一樣的。」怡君挽著男友的手臂,笑的很甜蜜。
原來是傳說中的情侶機呀……真羨慕。
怡君所挑選的手機,剛好店裡有貨,正好一次完成。

「謝謝,拜拜!」提著手機袋,怡君笑著對我揮手。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我忽然覺得,大學生的生活好像很棒的樣子,如果能交到像怡君這樣外表亮麗、個性活潑大方、身材又玲瓏有緻,活像是電視上常常可以看見的模特兒般的女友,那就更棒了。
所以,我還是繼續跟三角函數奮鬥吧,然後高中再繼續努力,也許將來我能考上政大也不一定。
快要下班時,我接到偉智的電話,他也是我的好朋友。
「Hey man!快下班了吧?今天要不要來我家打電動?我買了新的遊戲”惡靈古堡”。」電話那一頭,偉智引誘著。
偉智家是政大校長的宿舍,因為他姑丈是政大校長,而那間佈置的古色古香的房子,也是我國中生涯裡三不五時就跑過去的地方。
在那個電腦不普及的青春歲月,對於沒什麼零用錢的我來說,那裡簡直就是天堂,因為有個人電腦、家用遊樂器”PS”、還有上百架我跟偉智一起合作完成的”鋼殫”模型。

打電話跟媽說過以後,我便騎著腳踏車,朝著可愛又美麗的政大宿舍邁進。
疆屍們,來領受我的散弹槍吧!
沖過澡後,我換上偉智的衣服,一邊對著疆屍爆頭,一邊分享著怡君跟她男友的甜蜜,以及要好好念書上大學的理想。
不過很快地,我對這個美好的理想,就產生了相等的負面印象。
星期日晚上,我跟阿拓還有小寶,在公園喝酒喝的很茫。
踏著有些搖晃的步伐,當我踏到家裡所位於的那一層樓層時,忽然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我砸了過來,我連忙跳開閃避,酒意瞬間醒了不少。
定晴一看,那個砸過來的東西,竟然是……那天我推薦給怡君的手機?!
只是現在已經變得破碎不堪。

接著讓我清醒醉意的是怡君對著站在家門口的男友的咆哮。
「你走!你給我走!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妳聽我解釋好不好?我跟學妹真的沒什麼……」
然後是一團又一團的男性物品被丟了出來,灑著滿地都是,拉扯中男友握住怡君的手,試圖安撫著,卻不料,怡君竟然反手一扣,就這麼將男友給摔‧了‧出‧去……
如果需要形容音效的話,那大概就是骨頭碎裂以及斷掉的聲響吧。
狼狽地爬了起來,男友稍微收拾了地上的東西,便默默地離開了。
驚訝萬分的我佇立在原地,感到自己似乎瞬間清醒了。
對於生平第一次看見女生打架,而且還是這麼有魄力的我來說,實在太帥了!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像得到,一個政大美女會這麼厲害?

男友離開後,我走了過去想安慰怡君幾句,但還沒開口,沒想到她竟然就這麼背靠著家門口旁的牆壁,滑落坐在地上放聲哭了出來……
我聞到一股比我身上更重的酒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的關係?
看著哭的相當悽慘的怡君,我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只好將身上的衛生紙取了出來,遞給怡君。
不過那種薄薄地隨身包衛生紙,很快就用完了,看著坐在地上將頭埋在自己懷中的她,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怡君姊,妳還好吧?」遲疑了一下,我問。
但怡君一動也不動,也不說話,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不會是,睡著了吧……

也不能放著不管,可我該怎麼辦?
本來是想說請媽來幫忙的,不過現在這個時間她應該也在睡覺了,我不想吵醒她,還是打電話給小寶跟阿拓來幫忙?反正我們三個都住的很近,不過他們應該也不會理我,搞不好還會將我當作神經病。
試想一下:「喂,有一個大學女生現在在我旁邊睡著了,來幫我跆她回家可以嗎?」這種話自一個國中生的口中說出來,恐怕就連國中生也不會相信。
還是請警察來幫忙?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如我自己跆她進去算了,畢竟對象是個美女,而且也不是不認識,她家也就在旁邊而已。
雖然說怡君並不重,但沒想到我好不容易活到國三,生平第一次抱女生的身體,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而且對方也不會看上我這個小弟弟……
唉。

好不容易將怡君扶到了房間裡,我去浴室裡替她用了濕毛巾敷在額頭上,沒想到她竟然揮手拍掉,於是我只好又重新替她敷上。
等到好不容易成功,我的眼皮已經沉重到不行,於是,靠在旁邊的椅子上,就這麼沉沉睡著了。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身上蓋上了一件外套,而怡君已經先我一步起來了。
「起來了呀?昨天晚上真謝謝你,本來想說讓你多睡一下再叫你的。」怡君替我倒了一杯水,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謝。
默默接過那杯水,我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溫正逐漸攀升。
「為了謝謝你,以後課業上或是交友上有什麼問題,都歡迎你來問我,我會盡量幫你的!」怡君對我眨了眨了眼睛。
「呃……我可以問你們昨天是為了什麼吵架的嗎?」說真的,我有點好奇,畢竟這是一個我不懂的情感世界。
「也沒什麼啦,就是他用我才剛送給他的手機,跟學妹傳那種噁心到不行的簡訊,所以我把他甩了。」
真佩服怡君,才剛分手,隔天竟然就能夠說的如此自然。

「嗯……不過你昨天摔他的樣子好帥唷,可以教我嗎?」我比較有興趣的是這個,功課可以去問學校的老師或同學。
「摔?我昨天有摔他啊?不過我也不知道可以教你些什麼耶,我只是學過一些空手道而已,你為什麼想學這個呢?看你蠻乖的,應該不是要來打架吧?」
「不是,我只是在想,或許可以用來保護自己,或是自己想保護的人……」
「嗯,那就找時間教你基本十式,先去學校吧!」怡君笑笑。
空手道的基本十式;也許,這就是我所找到的保護人的方法之一。

【也許有一天,我會學會如何保護別人。】
第一章:認識出刀(3)
(3)

第二次模擬考前夕,晚上我正在家裡唸書,阿拓打電話來,硬是將我拖了出去。
附近的公園,阿拓還是吸著他手上那臭死人的菸。
「諺明,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想的怎麼樣了?」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因為我找不到理由反駁你,不過現在我已經找到別的方法,可以保護自己以及別人了。」我笑笑,有種說不出來的舒坦。
就好像一塊石頭壓在心裡面很久,終於搬開一樣。
「喔?」阿拓好奇地回望著。
刷──我凌空劈出了一記手刀,雖然也許還不是很有威力,但怡君說基本的架勢已經有了。
「這是什麼?你要改行當砍柴的啊?!」阿拓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這是空手道啦!空‧手‧道!」真是氣死我了,什麼砍柴的!
哈哈哈哈……實在太好笑了嘛!說完,還真的給我捧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哈哈……那又、又有什麼用?」最後甚至伸出手來,指著我大笑。
「怎麼會沒用?至少可以防衛呀!」我不服氣。
「除非你能夠練到像李小龍一樣,不然就憑你那點功夫,有什麼用?況且,就算對方人數不多,如果你不敢打,再厲害也沒用。」咬著生活泡沫綠茶上的吸管,阿拓說的一臉悻悻然。
「是嗎……?」被阿拓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自己實在很渺小。
「不然我們現在來對打一場,看你的空手道能不能打贏我這個金牌打手!」
原以為阿拓是在開玩笑,但沒想到他竟然是說真的,真的站了起來對著我擺出拳擊手的姿勢。
我……我……愣在椅子上,我果然不敢出手,就像阿拓所說的一樣,也許是因為對方是自己好朋友的關係,但如果我連好朋友之間這樣打打鬧鬧也不敢,又如何能夠對別人出手呢?

正當我很努力思索這個問題之際,阿拓在我面前揮了揮手。
「好啦,別發呆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跟你討論,現在有件事情比較重要,需要你這個「軍師」幫忙給些建議。」阿拓對著菸頭點火,表情忽然嚴肅了起來,還特別在「軍師」這個字眼上加上語氣。
雖然阿拓一直說憑我那古靈精怪的腦袋,一定能夠勝任,但其實我對於他口中的「軍師」實在一點概念也沒有……
以前的軍師都是負責幫忙作戰規劃的,可是現在又不打仗,可是江湖上又常常要打打殺殺,好像……
「只要不需親自上去打打殺殺,我想,我可以試試看。」能夠幫上好友自然是件好事,再加上我平常又愛看三國演義與孫子兵法,也許可以。

但阿拓接下來並沒有開口,只是默默地吸著菸,直到將菸頭遠遠彈開,才緩緩地道。
「兄弟,雖然之前一直說拉你進來,但其實也不是一定要逼你,只是這次的事情,不太好解決,所以才想聽聽看你的意見,你知道的,我是個粗人,只會打打殺殺,不會動腦子。」阿拓自嘲似地笑笑,眼神有些落寞。
那是一個,我從來沒在阿拓身上看過的眼神。
「是什麼事情……?」我不想看見阿拓這個樣子,忽然覺得壓力好大。
「前些日子,義哥他在這附近的國中就讀的乾妹被人欺負,我們去替她”找”了回來,不過對方也那間國中裡的”帶頭”出來,約我們談判……」

談判時間剛好是我們第二次模擬考結束的那天,阿拓說,這次出陣到附近國中的行動,事關我們學校的面子,不僅是身為”帶頭”的義哥緊張,連他跟其他兄弟也心情亢奮,因為對方的實力也不差,所以實在沒有能夠必勝的把握,再加上對方如果也有幫派在後面撐腰的話……
「那義哥怎麼不也請他哥哥出來幫忙?」幫派背景對幫派背景,這樣就很公平了吧?
「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義哥說,他想先自己解決,不想老是只想著靠他哥哥,除非對真的有請幫派人士出來,我們解決不了話再說。」
聽阿拓這麼說,的確有道理,我太天真了。

「所以,你有什麼好點子嗎?」嘆了口氣,阿拓將希望落在我身上。
嗯……點子嗎,我想想。
雖然說現在已經有很多幫派勢力伸展到各大校園了,甚至也包括國中,不過應該不會無聊到為了一群國中生的爭吵而出面吧?
「假設,沒有人替他們撐腰,贏面大嗎?」設想過後,我問。
「怕對方人比我們多又能打嘍,畢竟對方也不是”小腳”,我們能找人,他們自然也能。」
說的也是,原來麻煩的地方就在這裡,不過……
「欸,阿拓,有個問題我很早以前就想問你了,為什麼你們每次談判,總要事先約好時間地點呀?」我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頭髮,雖然有規定髮禁的學校一直沒辦法讓我留長。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髮禁了。)
「嘿,這可是「江湖規矩」耶!既然約好了時間地點,就要正大光明去迎戰啊!況且不先約好時間,就算要偷襲,恐怕也能找到對方。」阿拓搖了搖頭,一臉我”不懂江湖”的表情。

原來如此,的確,江湖上的事情我是不懂,古惑仔裡面演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那邊是香港而這邊是台灣,一定多少都會有些出入。
雖然如此,不過我還是覺得其中有些破綻。
「既然實力相當,怕到時候「漏氣」,那……正大光明迎戰的時候,你們可曾想過「兵分二路」?」我推了推眼鏡,幻想自己是運籌帷幄的諸葛孔明。
「兵分二路?」這次,換阿拓的臉上出現問號了。
「嗯,就是打架時,分兵守住附近對方可能繞跑的小路,將小路封成一條"死路",不然萬一對方繞跑怎麼辦?這樣感覺不是會很差?你難道從來沒有對方繞跑的經驗嗎?」我搖了搖手上的生活泡沫綠茶,假裝綠茶是羽扇。
「對喔……之前堵一個很機車的傢伙時,還真的被繞跑成功過,那次差一點就可以宰掉那個王八,害大家一連幾天都好憤慨,也很喪氣……」阿拓恍然大悟。
「因為有前車之鑑,所以這次……?」除了打架,阿拓的頭腦實在不怎麼樣,我只好暗示他。
「啊……對拉!我如果把你這個點子報告給義哥知道,應該效果會不錯!」阿拓忽然大叫。
我露出智者般地自信微笑。

隔天中午,學校頂樓,我跟義哥還有阿拓,小寶則在教室裡睡大頭覺。
「義哥,你估計對方會帶多少人?」
「七、八個。」
「那你準備帶幾個人?」
「十二個,非贏不可。」
「既然如此,在這樣壓倒性的前況下,你覺得對方有可能繞跑嗎?」
「很有可能。」
「那如果要你們也一樣七、八個跟對方打,贏得了嗎?」
「當然。」
「那……要採用我的建議嗎?」
「嗯。」
義哥的回答總是酷酷的,簡單又明瞭。

據我所知,義哥與對方約好談判的那個地方是在一條社區式小巷內,兩方各佔據一條通道,附近只有一條能夠逃竄的小路,所以我計劃一開始讓義哥只帶與對方相等的兵力去談判,萬一談判破裂,正式開打,義哥就用相等的兵力下去打,剩下的人則是埋伏在那條小路內,等待那群落荒而逃的敗兵竄進,然後半途殺出。
為了預防剩下的那些人因為兵力不足而打輸對方,我請義哥讓他手下第一打手阿拓帶隊,然後再調一些實力尚可的兄弟們跟著,以備一舉擒王。
義哥酷酷地吸著菸點頭,阿拓則是一副熱血沸騰的樣子,高興的不得了。
畢竟,那可是他第一次帶隊。
瞧阿拓高興的樣子,我也替他開心,能幫上他的忙感覺真好,雖然我又翹了一次午休時間的點名。
不過,比起冷冰冰的考試,年少時熱血的友情,可真實多了。

第二次模擬考那天的放學後,義哥與阿拓浩浩蕩蕩各自帶著兩隊人馬出發,而我則是悠哉悠哉地坐在萬芳醫院對面,肯德基旁邊巷子內的小胖書坊看古惑仔漫畫。
雖然看過電影,但關於漫畫,這可是我第一次翻閱。
看漫畫裡面的人物動不動就打打殺殺,要不然就是打炮吸毒,還是江湖生手以及處男的我,不禁也開始對江湖世界以及性幻想了起來……
就在我幻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因為替兄弟報仇,或是為了拯救心愛的女孩,毅然決然拿起刀,殺近敵方陣營之際,阿拓鬼吼鬼叫的叫聲忽然傳近了我的耳際。
「諺明!你真夠屌的!果然被你猜對了,我們大勝!」阿拓興奮莫名地衝進漫畫店,也不顧其他人厭惡地看他的眼神,就一把搭上了我的肩。
我鬆了一口氣地笑了,幸好贏了,不然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
畢竟在怎麼說,這一切都是我的設想,而且還是第一次付諸成實際行動。

當天。萬芳。麥當勞旁邊的休閒小站。
義哥請客,大家一人一杯珍珠奶茶與一塊特大雞排。
看大家雖然都滿頭大汗,阿拓臉上甚至受了傷,但大家臉上的表情全都是跩到不行的得意,我似乎也感染到了這份「喜氣」。
阿拓舉起珍珠奶茶向我致敬,甚至頑皮地帶頭開始喊我「諺明哥」,害我不好意思地只能一直傻笑,然後低抔喝飲料嗑雞排。
不過第一次被人以「哥」字輩稱呼,感覺還真爽。
在場的人幾乎都是班上的同學,或是義哥的兄弟,女生的話,除了義哥的女朋友,在場還坐了一個我沒看過的女生。
我偷偷向那女生瞄了一眼,阿拓似乎注意到了,偷偷湊到我耳邊說。
「那個女的就是義哥的乾妹,附近國中的國二生,我將今天能夠大獲全勝的事全跟那個女生說了,她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唷!」阿拓小聲地說,笑的很賊。

我有些錯愕地又向那女生望了一眼,果然發現那個女生也在看我,臉上還泛著紅暈。
阿拓還在跟我咬耳朵,又補上了一句。
「快趁這個機會破處男吧,別再打手槍了!」
我的臉紅了……
「我的愛情,還是讓她自然來臨吧。」關於這點,我倒沒有臉紅。
我不知道這算是唯一的慶功活動,還是只是個開頭,我只知道義哥在這場喝珍茶與嗑雞排的活動裡,依然是酷酷地,從頭到尾只對我說過一句話。
「你,如果選擇踏入江湖,一定會是個了不得的風雲人物。」
義哥沒有逼我加入,甚至沒有提出邀請,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過對於這句話,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直到後來,又有一個人對著我這麼說。

聯考結束,果然就像我之前所想的,上了永春高中,不過最後我還是決定選擇用自學班的在校成績去分發,因為唸師大附中能夠讓媽比較開心。
不過我自己的實力我清楚得很,為了不想進去之後吊車尾,所以我決定利用暑假好好惡補一下。
畢業當天,小寶起鬨著要去唱歌,大家都洋溢在一種”終於解脫了”的喜悅之中。
老實說,我也差不多,笑的很白痴跟著大家一起鬼吼鬼叫。
我們畢業後隔一年,萬芳高中正式成立。

【我們,都曾有過「當年」。】
第二章:接觸出刀(4)
第二章:接觸出刀

(4)

在KTV狂歡過後,阿拓跟小寶提議接著去打撞球,我因為不會打而推辭著,但小寶跟阿拓仍然慫恿著。
「沒關係啦,你諺明哥耶!」
不過就在他們兩個花了兩個鐘頭教我”架杆”後,便好沒氣地放棄了。
(大學時,撞球很厲害的好友阿翔也曾嘗試著教我,不過我卻不斷”沏杆”,然後他拍著我的肩膀,很鄭重地對著我說:「同學,聽說你這支杆子沒有”筆頭”耶……」從此之後,阿翔也對我的球技放棄了。)
於是我便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pk,直到昏昏欲睡,阿拓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嘿,可以走了啦,我要去義哥那兒,你要去嗎?」
「義哥那兒?你去吧,我跟他們也不是說很熟。」
「走啦走啦,義哥好歹是你相處三年的同學耶!其他兄弟也不是很難相處,帶你去看看江湖人的世界,你不是很愛寫小說嗎?可以拿來當作題材呀!」
「喔……」我求助地朝著小寶望去。
「別看我,我約了一個網友,等下就要去了,你們玩的開心一點吧!」
死小孩,重色輕友……

雖然陌生歸陌生,不過對於平常阿拓他們都在哪聚會。其實也挺好奇的。
走出球間,已經是入夜,我跟著阿拓走,沒想到最後來到的地方卻是……公園。
那不是跟我們三個平常待的地方一樣嗎?只是這間公園比較大而已。
不過也不能完全用公園大小來分別,因為這邊人數比較多,還有一些車子都不熄火,不知道在吵什麼的機車。
記得以前有時候晚上回家經過公園,看到那邊聚集一群人還有機車的時候,心裡面都會感到怕怕的,沒想到今天我竟然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員。

「嗨,諺明哥!」阿拓的那群兄弟裡,有人認出了我,對著我打招呼。
「嗨、嗨。」我傻傻地笑著回應著招呼,但其實根本就忘記了對方的名字。
雖然說是聚會,但其實就是一群窩在公園裡抽菸打屁,不然騎車耍特技而已。
因為不熟,所以我也插不上什麼話,於是我起身離開,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不管是誰應該都不討厭的生活泡沫綠茶,分給每一個人。
我也不抽菸,所以我只是一邊咬著吸管,一邊聽他們聊天,然後發呆。
順便在心裡面對著阿拓暗罵,這個死小孩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走呀,已經沒有公車了,等下得走路回木柵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等得實在受不了,只好偷偷對著阿拓抱怨。
「你到底什麼時候要走啊?我快無聊死了!」
「再等一下啦,等下要喝酒,有精采節目。」阿拓安撫著我,笑的很噁心。
(後來更年長後,我才體會到,阿拓當時的笑容,叫做「曖昧」。)
我不知道阿拓在興奮什麼,看看其他人的神情,好像也是如此,但既然阿拓這麼說了,我只好繼續發呆陪著他。
直到一個穿著萬芳國中制服的女生出現,在場六七個男生的目光全部投射了過去。
自然,也包括我。

為首的女孩走到義哥面前,喊了一聲,但義哥並沒有回話,只是點點頭,依然酷酷地。
「欸,那個女的是誰啊?」拉著阿拓的衣服,我問。
「我們學妹呀,現在在跟義哥講話的那個,是義哥力捧的接班人。」阿拓的表情雖然有些不以為然,不過臉上卻是掛著笑容的。
義哥的接班人,那就是傳說中的古惑女嘍?不過看她的樣子實在不太像,既沒有十三妹的帥氣,看起來也沒有那種架勢,而且也不像很會打……
自然,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測,以阿拓為對比。
不過這麼晚還穿著制服在外面閒晃,應該稱得上叛逆。

雖然加入了一個女生,致使原先分散開來聊天的每個人都湊了過去,也包括我,不過我還是在聽著他們聊天然後發呆,只不過位置換到了義哥附近而已。
「諺明,無聊嗎?」不知道什麼時候,義哥注意到了我。
「不會啦。」回神過來的我,趕緊擠出笑容。
義哥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向那個女生,用一種近乎命令的口氣道。
「去找幾個女的來,陪我們諺明哥喝酒。」而且依然酷酷地,一副平常樣。
不過義哥這樣的舉動,卻嚇壞了我。
我杵在原地,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阿拓趁機湊了過來。
「所以不是跟你說再待一下嗎,諺明哥。」

原來如此,不過老實說,我真的有些緊張,雖然我很早就學會喝酒,但一直都是跟家人還有男生朋友,跟女生喝酒,這是第一次。
「原來你一直在等的,就是這個?」我實在難以相信。
「不然呢?」阿拓不可置否地聳聳肩,還白了我一眼,一副我大驚小怪的模樣。
忽然之間,我很有感觸,對於我跟阿拓來說,雖然都是國中畢業,雖然我的功課比較好,但在外面的世界裡,我跟他之間的差距,卻似乎很遙遠。
不過這樣的感觸卻很快就被打破了。
「欸……諺明,借我錢,我的錢今天唱歌都花光了。」阿拓很小聲地偷偷說。
「借你錢幹麻?」
「要買酒呀!公開的,我的那份先幫我出啦!」
真的是!@$^(*&)(_

又來了兩個年紀看起來差不多的女生後,抱著幾大箱的啤酒,義哥說要載我,而喝酒的地點,則是在一個長的很像五月天阿信的兄弟的另外一個家裡,因為沒有大人。
抵達目的地後,大家分別在客廳就坐,一起乾杯。
儘管我一直不敢跟那三個女生講話,而那個女生也沒有跟我說話,但喝酒時的心跳還是跟平常不太一樣,有女生在果然有差。
我一直坐在那兒默默喝著酒,直到義哥介紹到我的軍師名號,以及那次出陣的事蹟,三個女生才舉杯對著我敬酒。
「諺明哥,乾杯!」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正在上升,然後舉杯狂灌。

去上了個廁所,出後來大家已經開始划拳玩遊戲。
「諺明,來,我們的小學妹想跟軍師划拳。」阿拓笑笑地對著我招手。
「我不會划拳啦……」我難為地坐了下來。
「沒關係,我教你,而且保證你不管怎麼玩都會贏!」阿拓不知道在high什麼,講話那麼大聲,看樣子她應該醉了。
不過怎麼玩都會贏,這會不會太扯了啊……
不過其實我對於划拳這回事,也不會很排斥,只是很怕丟臉就是了。
但在半推半就下,我還是硬著頭皮學了”洗刷刷”。

這是一種比數字大小的遊戲,在互相握著手唸完口號後,伸出一根手指頭就代表數字一,伸出兩根手指頭就代表數字二,以此類推,最大到數字五,而數字一比數字五大。
雖然明明就只有數字一到五,不過手拙的我,卻常常會比出數字零,也就是握著拳頭的動作,用的大家哭笑不得,我一個人尷尬地傻笑。
就說我學不來的嘛……
不過我贏面比較多倒是真的,是因為學妹讓我的關係嗎?
但隨著空罐越來越多,我漸漸開始感到有些”茫”,再看看剛才跟我划拳的學妹,不知何時早已趴在桌上睡著了。

「阿拓,我想回去了。」感覺頭越來越暈。
「不是吧?還有好幾箱耶,你今天酒量怎麼那麼差。」阿拓扶住我站好。
「醉了呀?沒關係,房間先借你躺一下吧。」阿信笑笑,也站了起來,扶助我另一邊的肩膀。
雖然被他們兩個扶進了房間,也很想睡,但在不熟悉的環境裡面,我根本睡不著。
翻了個身,忽然感覺到這張床上又多了另一股重量,轉身一看,那股重量竟然是……剛剛那個學妹!
我驚訝地立刻坐了起來,阿信站在門邊,對著我邪惡地笑笑。
「好好”享用”吧!等下該我。」然後便關門退了出去。

看著睡在身旁的學妹,我感到自己酒醒了一大半,心情五味雜陳難以形容。
這是什麼意思?阿信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思考了一會兒,我想,我應該是明白了。
不過,我現在該怎麼辦?真的”做”下去?!可是我甚至連這個學妹叫什麼綽號都忘了,而且我對她也沒有喜歡的感覺,我們也不是男女朋友……
還是走出去表明我其實並不需要這樣的安排?雖然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這畢竟是他們的……”好意”?
思考過後,我決定在這間房間裡待上一段時間,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出去,假裝已經接受了他們的好意,接著再送這位學妹回家,雖然我不知道她家在哪,不過另外兩位學妹應該知道,不過──
誰可以告訴我,該待多久才像是已經做完的”正常時間”?

【唉唷我的媽,天啊、地啊……】
第二章:接觸出刀(5)
(5)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十多分鐘了,應該可以了吧?
走出房間,客廳內的所有人同時朝著我這兒望來,臉上的表情彷彿都在詢問:嘿!結束了吧?
因為不知該說些什麼,所以我逕自走到義哥身邊咬耳朵。
「義哥,那個學妹,可以讓我送她回家,給我個面子嗎?」
雖然我沒碰她,但我也不想讓阿信碰她,真的是太亂來了……
我想,我這樣說,義哥應該聽得吧?
義哥點點頭,很顯然地是聽懂了。

問完學妹家的地址,我扶著昏睡中的學妹,就這麼拉開大門,逕自朝著樓下走去,連阿拓在後面喊我也沒理會。
酒鬼扶著醉鬼,好不容易來到公寓底下時,我已經感到頭昏腦脹,只好將學妹暫且安置在騎樓下靠著牆的機車上,自己半蹲著稍微休息。
但沒想到,阿拓竟然會追了出來。
「欸,你在搞什麼啊?自己破了處男就想走,才不應該了吧!」阿拓的責備有些不客氣。
「我沒碰她。」
「你說什麼?大聲一點啦!」
「我說我沒碰她!我們才幾歲?她才幾歲?你卻帶我來參加這種活動,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江湖」嗎?!」不知怎地,我心中一股怒氣突然爆發了出來。
「你在不爽什麼啊!好不容易畢業了,帶你體驗”當大人”的滋味竟然還被你罵,我沒見過像你這種笨蛋!」阿拓也是一臉不爽。
怒氣vs不爽,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怒氣相向。
「瞪什麼瞪?想幹架嗎?」阿拓握緊了拳頭。
「打就打!」老實說,我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也許是酒喝多了、外加真的很憤怒的關係。

隨著「打」這個字的落下,我提起拳頭朝著阿拓衝了過去,阿拓側身一閃,回手就是一拳,硬生生打在我的臉上。
左邊臉部傳來一陣吃痛與麻痹,身子也向後滑了一滑,但迅速站定後,便又立刻舉起手刀朝著阿拓劈去。
阿拓再次側身閃過,卻吃了一記我立刻反手砍去的攻擊。
戰況就在你來我往,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持續著,直到我們兩個身上都是傷,彼此喘著氣之際,阿拓忽然這麼跟我說。
「還、還不快帶她走……剛剛有住戶出來看查看,等下警察應該就到了。」
阿拓的話讓還在氣頭上的我瞬間震撼、並且軟化。
震撼的是阿拓竟然能夠一邊與我對打,一邊注意到附近住戶出來查看,並且可能會報警的事實,如果是我,大概早就被帶到警察去了吧?
而讓我氣軟化的理由是,剛剛明明就還在互相幹架,但阿拓竟然還掂記著我的安危……

我忽然覺得相當愧對阿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在發什麼呆,被打昏頭了嗎?還不快走!」
阿拓催促著,扶著我跟學妹上了計程車,還囑咐司機務必安全將我們兩個送到家。
坐在計程車上,我的心情很亂、很亂。
隔天醒來後,頭疼欲裂的我並沒有打電話給阿拓,而阿拓也沒有找我。
就這樣,我開始了繼續在通訊行打工,一邊惡補課業的暑假生涯。
直到幾天後,小寶終於忍不住打電話問我。
「你那天跟阿拓到底怎麼了啦!幹麻互不見面?約了一個,另外一個就死都不出來,是怎樣?」
「沒有什麼,妳別問了,我不會說的。」
關於年少時這段錯誤的輕狂,我跟阿拓選擇了閉口不提,一直到多年後的今天。
國三升高一的暑假,我跟阿拓之間的友誼,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不知道有沒有飄回來的一天……

阿拓去滬江高中念資處,小寶去喬治唸餐飲,而我,也即將在附中展開未來三年的新人生。
開學前夕,媽終於答應替我買電腦,雖然我出的部份並不多,不過還是很高興,而媽答應的理由是因為讓我用來做報告。
從木柵到附中,必須先搭公車到捷運站,然後再坐到大安站,在體會這樣的麻煩之後,不知怎地,我竟興起了買機車的念頭,雖然還不能考駕照。
也許是因為偉智的那句話,有車上了高中後比較好把妹吧?
也因為,我的郵局存摺裡,還有一些之前打工所存下的錢。

「媽,那個……我可以買機車嗎?」
當我戰戰兢兢地開口後,媽給我的回答大出意料之外!
「如果你看到警察會記得要躲,罰單要自己繳的話就沒關係。」媽當時正在泡茶,一臉稀鬆平常。
雖然自小到大,只要別太過分,媽一向相當民主與隨和,儘管會說出自己的意見與建議,但決定權還是交由我們幾個自己決定。
媽總是說,她覺得我們幾個小孩很孝順,也很懂事,很多事情都能夠自己解決不讓她操心。
但我沒想到,竟然連”未成年騎車”這種事情,媽也不會強制反對。
我無法評論媽的教育方法對還是不對,但一直以來,媽所給我的愛與關懷,都是讓我相當感激的。

於是,我領一萬五,興高采烈地帶著媽一起去牽了我生平的第一台車-”霹靂無敵小迪奧”!
偉智帶著我到他家附近的政大河堤練車,雖然他不太會騎,只是以前有偷騎過家裡的車,但不是常常聽人家說,只要會騎腳踏車,學騎車就很容易嗎?
當時的我們,是抱持著這樣的心態來學騎車的,結果當然就是摔的亂七八糟。
但最後我們兩個還是練會了,只是偉智還是不打算這麼早就買車。

進入高中後,我隨即被沉重的課業壓力淹沒。但交到了三個好朋友,愛搞笑的阿皓、憨厚老實的雞排、以及人高馬大長的像卡通人物小熊維尼的小成。
同時我也交了生平第一個網友、讀者、以及女朋友,這三種的第一次,來自於一個叫做妃子的女孩。
從暑假在網路上認識她,我們聊了很多,但就是不過問彼此的年齡,在那個年代,網路上還是一種朦朧美的境界,不像現在充斥著太多「安安,住哪幾歲」的開頭問候。
她說她是個護士,住在新店,最近正打算跟男朋友分手,其實這股念頭之前就有了,只是因為是初戀,所以始終都有些捨不得。
我說我是個學生,住在木柵,喜歡寫作,也喜歡爵士鼓,所以參加了學校的吉他社,不過常常跑到戲劇社去模仿白鳥麗子還有美環。
然後她鼓勵我投稿,開學之後一個月,她跟男友分手,我拿到人生第一筆稿費,雖然金額不多,不過我還是想請她吃頓飯,畢竟這是她的功勞。

在網路上認識三個月,見面的前一天,我緊張的打電話給小寶,畢竟跟網友見面的經驗,她比我豐富。
約定好見面的星期五,放學後因為學校有事耽擱了,所以來不及回家換衣服,沒想到當我趕到碧潭時,才發現她也跟我一樣,才剛趕到,身上還穿著工作制服。
不過最令人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年紀,她比我大,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十年半。
失眠了一整夜,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今天要向她表白的,但一想到我們之間的年紀差距,我反而又說不出口了。
直到她拿出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我的文章,對我說冷諺明這個名字很特別之際,我才又鼓起勇氣。
「妃子,我可以……喜歡妳嗎?」
「你……應該不會要我洗澡還必須隨身帶著手機,或是規定我肚子餓了連到家裡對面買麥當勞也不行吧?」她說的一臉認真。
然後我們一起笑了出來。

這是我人生的第一個愛情故事,叫做《落心》,因為結尾跟出刀有關,所以稍為提一下。
後來我搬到妃子家跟她住,媽也不反對,只是說如果累了就回去。
於是,我便開始了白天上課,晚上打工的生活,有時候她值大夜,我會帶著參考書過去陪她,隔天再帶著熊貓眼去學校打瞌睡,那三個好友都會問我怎麼了,不過我卻笑得很甜蜜。
過年期間,我跟小寶還有阿拓很自然又聚在一起放鞭炮,當他們看見妃子時,那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大概可以塞下一顆西瓜,而且還有剩餘空間。

寒假時小成介紹了一位他在補習班裡認識的大哥給我認識,叫做風騰,是那間補習班林主任退出江湖前的得意門生,是”五湖”幫裡某個堂口的年輕堂主,說我有麻煩的話可以找他幫忙。
雖然風騰人真的很不錯,不過我想我不需要,因為我已經有兩個很會打架的兄弟了,況且,當時我沉浸在甜膩的兩人世界之中。
整個高一生活對我來說,大致上是幸福又甜蜜的,除了最後面那一段。
妃子開始偶爾會忽然跑到廁所去吐,問她怎麼了她總是說沒事,當時我也沒想太多,因為每天唸書與打工的疲累總是讓我迅速入睡。
直到有一天,小成忽然對我說,那可能是害喜的現象……

【我想將心落在妳身上,但那沒有任何一絲,容許我掂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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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7-2-10 10:47:06 | 只看該作者

《出刀》資料大全 番外~作者:冷諺明 (轉貼)

《第一個找妳》
《第一個找妳》

這篇文章,除了是我自己的一些心情抒發外,同時,也是想跟大家、跟你聊聊天的文章。

首先,想先跟大家說聲抱歉,《一場寂寞的秀》,我可能暫時不會寫了,雖然這篇故事在我心目中已經有了結局,不過,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整理心情。

至於連載,目前打算先完成出刀,雖然前後斷頭了很多次,不過現在我想努力將這部作品完成,希望大家可以的催稿,多多幫忙。

從開始寫作到現在,大約五年了,前後經手代筆然後有出版的作品,其實連我自己也不記得了,時常有人問我為什麼要代筆?憑我的實力為什麼不自己嘗試投稿?

原因其實有很多,包括懶惰、沒耐性、不夠自由、以及以前不喜歡別人改我的稿子,還有以前長的很醜,害怕將自己的照片放在作者介紹欄等。

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為了稿費,新人的稿費很低,而代筆的稿費很高,以前為了儘快讓家裡的環境改善,所以我選擇了這條路。

每次有人問我,將自己辛苦寫出來的作品冠上別人的名字,難道不會心疼嗎?我總是豪邁地笑說,反正我有實力,再寫就行了,但這其實是騙鬼的。

沒辦法啊,對於當時十幾歲的我來說,代筆是一項豐富的收入,冷媽今年已經六十一歲了,當時也五十好幾,難不成要眼睜睜看她每天為了家計操煩嗎?

我們家是單親,環境不好,也許我什麼都很差,但只有孝順這一點,是我自己感到相當對得起自己良心的。

後來慢慢長大後,學會了許多其他賺錢的方式,例如去餐廳或夜店代班唱歌,因為我對自己的歌喉有自信,或是寫寫劇本之類的,我才開始自己在網路上發表作品,竄紅後也接了許多演講,或是專訪之類的,便慢慢減少了代筆。

然後,開始有了自己出書的念頭,只是並不執著,也很少刻意去投稿。

這份執著,是在之前我將工作通通辭掉,漸漸從對於前一任女友「純」的思念走出來之際,我才將《有一個女孩,用她的付出來交換》這部作品來個完整大修訂,然後一口氣投了幾家出版社。

因為明年那個女孩的生日,我想用自己所出的第一本書寄給她,作為生日禮物。

記得別離的那天,她對我說,其實她早在網路上看我的作品時,就有種彷彿愛上冷諺明這個人的感覺。

我的女友很多都是由讀者之中結下這段緣份的,而這句話,不只純一個人對我說過。

老實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只知道,每次我想起這句話,都會想落淚。

之所以想寄我的書給她沒有特別用意,上面也不會有太多的話,只是一個簽名,一句簡單生日快樂而已,但我想她會明白的。

明白我已經從那份執著之中走了出來,我不再拚命賺錢,爭取她父母對我的認同,而是重新回到文壇去了,寫作才是我的夢。

因為我認輸了,雖然那時候我的收入已經不輸給一名醫生了,但我怎麼也沒想到,爭取不到她父母對我的認同沒關係,無法見面也沒關係,我可以忍受、可以等待,可我真的無法接受,為什麼連她與我之間的聯繫,也會莫名奇妙斷了……

告訴我,為什麼連一封偷偷寄出的e-mail,也不肯再給我了,那怕只是簡短地幾個字,也不跟我說,那可是我每天工作十幾個鐘頭的最大支柱啊!

這四個月昏倒過兩次,發生過因為兩天沒睡,騎車到睡著被撞的車禍,要不是駭客朋友與徵信社朋友實在看不下去,給我看她幸福的照片,還有那早就申請好、卻始終沒與我聯絡的新帳號,我恐怕不會醒來。

但那之後我還是一直在等,自己騙著自己,直到會忽然莫名奇妙痛哭起來的現象越來越頻繁,我才認輸,讓自己好好休息。

不管如何,現在的我已經好多了,只是想這麼讓她明白。

算算時間,審稿時間也快到了,不過就在今天上午,一則突如其來的訊息,讓我多了另一種期待。

一個看起來很有氣質的女孩向我邀稿,也給了他們出版社的網址讓我參觀,參觀之後我才發現她原來也是個作家,而且已經出過十五本書,她的某些作品以前我也曾拜讀過,只是怎麼也想到,作者竟然會是個女的,而且看起來很有氣質。

這個女孩的名字是柚臻,自己就是那家出版社的一審,所以在我投稿過去後,馬上轉手給二審,回覆時間很快,就在下禮拜。

因為是我們向你邀稿的,所以優先處理,這句話聽起來還挺爽的。

她問我之前為什麼會被退稿,老實說,我也不懂,只是很久以前投稿給優仕網,有詢問我是否要簽約,在我回信後,就再也沒下文了。

那算是退稿嗎?好吧,不重要。

看來修訂錯字跟排版還是有用的,因為當初有位前輩這麼跟我建議。

好啦,我又要繼續去寫出刀了,大家要多支持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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