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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小說》傭者領域 作者: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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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6-1-18 10:59:54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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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基本設定

為了潛水的問題,所以也送上一篇人物設定的文章給諸君吧。


易龍牙:現世最接近不死境界的其中一人,十七歲,港羽學院三年生,在港城有一定的名氣,不過,連他本人也不清楚這些名氣是什麼來的,性格本來是很好色風流,不過經過長時間的洗禮和愛人的離去,他的好色早已經被深深封著心中,甚少會表露出來,但自從住進了葵花居後,這個情況逐漸改變過來。

五十年前易命牙時代被稱為「傳說傭兵」,與「破滅秀士」明滄海、「女戰神」幽蘭和「醉世道人」李清風三人合稱為四英雄,也有著破滅四狂神等其他稱號。

五十年前的海底大戰曾一度戰死,但被三星力間的超共鳴影響而復活(紫微、計都、幽冥),肉體回復至嬰孩狀態,重新經歷由嬰孩成長為成人的過程,直到十八年前,三十二歲他因某件事再次死亡,憑藉三星力間的超共鳴再次突破常規復活過來,再次經歷一般人由嬰孩成長為成人的過程,現年正好是十七歲,基本上,只要三星力間的超共鳴還存在,他還有生存的意念,他是可以近乎無限次的死而復生。

本來擅長的是劍術(計都劍是他的佩劍),然而因為三星力間的力量加起來最少有摧毀半個世界的威力,所以他把三星之力封著,現在轉而為用內勁武術為主,以他的全力來說在現世說他是絕代最強也不為過。

(滄海殺法是他義兄明滄海的武術,明滄海在海底大戰戰死後,他從滄海遺書中學得,當然也有些是明滄海在海底大戰前教他的。)

孫明玉:二十一歲,明港大學畢業生,葵花居的大姐姐、領袖的人物,平時溫柔體貼甚少動怒,不過,她一旦動怒就不是說著玩的事,就連葵花居的正主人葵無忌也會忌她三分,使用的是世上神秘的力量念力。

與葵無忌的女兒葵正純有著某種神秘關係,身體中是繼承了歷代念力使用者夢寐以求的究念力潛質。

姬月華:十九歲,明港大學二年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開朗愛笑,屬於行動派的類型,生於六大世外之境的神州,使用的是太陰清月拳法,本為神州一名門的成員,後因諸多原因而逼著離去,最後來到了港城。

眼看是眾人中最為開朗的她,其實是眾人中最為慘痛的人,笑容底下是一段慘痛的往事交錯而成。

倉島雪櫻:十九歲,明港大學二年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謹慎,生於六大世外之境東瀛,使用的是倉島流刀術,為東瀛中倉島流古道場的合法繼承者,然而因為家庭問題,而遁至他方,最後找到能安頓一生的葵花居。

她異常害怕黑暗和極為謹慎的性格也是她的家庭問題所導致。

凌素清:二十一歲,明港大學畢業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冷靜深沉,鮮少會表露出自己的情感,生於神州,使用的是道術,演技出眾的她,間中會把其他男性當作工具般使用,而她對於葵花居和葵花居的人,都是有著強烈保護的信念,別號冰美人。

莉莎.伊娜蒂亞:二十歲,明港大學三年生,葵花居的住客,性格熱情愛玩,與姬月華一樣是帶動葵花居氣氛的主要人物,慣用的武器是鎗械,後改用幽蘭.貳式,破壞力除去易龍牙外就是眾人中最高的一位。

熱情愛玩的她,其實是某富戶人家的女兒,但因為過去的問題,她不但離家出走還對男性抱著抗拒的態度,在女性的朋友圈子中,是有著偶像的魅力,受女性朋友的仰慕。

菲娜.蘭格爾度:二十二歲,現任研究導師,葵花居的住客,性格是眾人中最普通的一位,但一涉及能量學上的層面,她有著令人震驚的瘋狂一面,喚星血脈的擁有者,起初她沒有什麼大作為,後來才從易龍牙的口中得知一些使用自己血統中的力量的咒語,使用的是皇家血技。

與其他住客不一樣,她原本就不是擅善於戰鬥的人,但源於血緣的特技「皇家血技」之強猛足以彌補她的不足,雖說是眾人中最弱的一個,但也有不容小覤的實力。



許清清:職業是暗殺者,為港城特戰隊中第二隊的領袖,由她指揮的任務達成率達八成以上,雖然戰鬥力不是隊中最好,但是她的頭腦、直揮能力和領袖氣質可是她服眾的最大本錢。

斯麗亞.卡杜羅:職業為魔法師,特戰二隊的成員,破壞力為隊中最強的人,雖然平時是說話尖酸刻薄,但大多數是口是心非,不過,她常常得罪人倒是事實,而她也因為這種個性而頭痛。

奈華爾.利加:職業是音術者,特戰二隊的成員,是許清清等人中最有禮貌的人,為人雖然低調但卻意外是隊中第三受尊敬的人物,許清清和賈桂心不在時就屬她的說話最有力。

秦希怡:職業是風使,特戰二隊的成員,是隊中的衝鋒人物,天生就擁有操縱風力的她實力是在隊中排行第二,性格較為激烈,執拗起來是極為固執。

艾露詩.戈菲:職業是僧侶,特戰二隊的成員,隊中的輔助人物,性格隨和,然而,一旦憤怒起來時,卻是絕對的可怕,來自六大世外之境的伊甸園。

賈桂心:特戰二隊的最高領袖,小時候受到某病原菌感染,使得她能操縱重力,職業為重力使,階級雖高於許清清,指揮的能力也和她不相下上,但因為她不是常常與隊員工作,所以特戰二隊的領袖角色也自然由許清清擔任,而她也樂得不用致力維持隊員的關係而把重任交到許清清手上,她在隊中只要是擔當隊員就很滿足。




歷史設定


這個歷史設定,其實對讀者應該沒有什麼作用,不過,故事既然已經開始牽涉到舊聯邦的問題,所以也略為說明一下,他的背景。



歷史設定

...劍之紀元>銀色文明>流風皇朝>聯邦政府>新舊聯邦政府......



流風皇朝未期,因為皇室中人和貴族壓榨平民的問題愈益嚴重,最終導致諸多叛亂的發生,皇族中人有見及此,想出了「皇權帝制解體、還政歸權於民」的對策,建立起「聯邦政府」,讓平民也可以參與政策大事,步入了聯邦政府時期。

然而,聯邦議會的主要成員大多是皇族中人,主導權始終是落於皇族的手,所以基本問題「平民被權力階級過份壓榨」這個大問題還是沒有解決,最終引發出另一場大叛亂,新聯邦的出現。

聯邦政府的建立有一條曾明言,只要是城主就擁有私有軍力這等權力(這雖說是違反了民主的體制,不過,當時沒有人太在意),這條原本是保障皇族和貴族維持權力的條例,誰知,這條例亦反咬他們口。

皇權解體時,議會把多個重要的城市都分給「自己人」,而一些落後城市的則給予平民選出來的城主,這點看似對以皇族為首的聯邦議會沒有什麼威脅,然而,落後城市的數量太多,若當時聯邦議會的人願意認真分析,其實不難看出這個潛在隱憂。

聯邦曆十一年(皇權解體後的年曆),一眾平民、平民城主和議員見十一年來平民的努力始終沒有多少成效,特權階級的壓榨仍然嚴重,曾一度被安撫的叛亂之心再度燃起,更有聰慧者和追權者,在這些年來暗中幹了不少戰爭準備,總括而言,聯邦政府僅是成立短短的十一年,叛亂的氣氛已經是非常明顯。

(聯邦曆六年,已經有零星的平民城主和皇族貴族城主的小規模戰爭,只是因為發生過於零星和小規模而沒有多少人注意,發展至十一年,戰爭數量已經不少,更有甚的是中規模戰爭。)

聯邦曆十四年,諸多平民城主已經壓不住心中的叛亂之火,再加上一個神秘男子和女子的介入,從中在各城市之間斡旋,大多平民城主終聯成一起,成立了「新聯邦政府」,年曆定為「新曆」,正式對聯邦議會(舊聯邦)作出正面宣戰,與之對抗。

而因為這場叛變的規模龐大,雖然那時新聯邦實力還不怎樣,但平民城主過多,「新曆」這年曆可謂傳遍全國,所以舊聯邦政府也無奈地改用這個年曆,對於此種失策決定,傳到民間之中,更讓人認定這是新聯邦的第一次勝利,讓平民產生更大的希望。

而「聯邦政府」這四字也在同年以成立十四年後覆亡為題,載於史書之間,歷史上也正式進入新舊聯邦政府對峙時期。



六大世外之境


神州:世外之境之一,神州中人是和現代人有著不協調的步伐,對於科技等產物雖然不會嗤之以鼻以不使用,但因為風氣是崇尚自身的修行,所以對於使用科技程度還是點到即止,不過縱然如此,流風皇朝也好,聯邦政府也好,新聯邦也好也是不會傻得去攻打這個地方,只因為在神州中有道士和練氣的武者存在,他們一種就是能使用呼風喚雨深不可測的道術,另一種就是擁有著開天裂地的內家真氣,這試問有這兩種人存在,外界的人那會奈何得了他們,而且他們當中還有一種不為外界普通人所知的劍俠存在。

天空都:世外之境之一,內裡的天人大部份也是專注於超科技的研究,而且其科技更是處於世界尖端,所以也沒有人敢隨便惹怒這個高科技的地方。

(因為所居的地方是最接近大氣層的地方,所以天人幾乎是進化成不需要氧氣這種東西存在的人類,而相對龍人因為可以憑著練氣進入先天境地或者胎息之境,所以空氣也是不太需要,只是他們不像天人是長時間的生活壓迫而進化出來,所以沒有遺傳的功效)

東瀛:世外之境之一,與現代人也是有著不協調的步伐,雖然沒有所謂的道士或者練氣的武者存在,但是卻有置身於東瀛刀術中的刀客或者浪人和生活於黑暗中的忍者存在,這兩種人也就是東瀛對抗外來入侵的主要戰力。

伊甸園:世外之境之一,內裡的人有天使和神術使,而不論天使和神術使有一個絕對的同通點就是唯一神論,堅決否定外界存在的一切神祗,不過,姑勿論這種論調是否惹人爭議,因為他們本身教義是非必要時是不允許鬥爭,所以他們也不會強逼你贊同唯一神論,只是若你去侮辱他們的神就另當別論。

地底城:世外之境之一,崇尚於與科技背道而馳的魔法文明,一樣是和現代人很不協調,而且還是六個世外之境之最,除了一些基本的配備外科技產品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處,而亦因有著這種極度抗科技的風氣所以它和天空都是長期處於敵對的狀態。

海之要塞:世外之境之一,內裡的人是最接近現代人,只是他們也極度討厭現代人,因為這個海之要塞本身是個專門監禁念力使用者的牢獄,在流風皇朝時期,因為曾發生過一次念力使用者的大型革命,最後雖然是平息下來,但亦因為如此,令世人開始懼怕這種沒法以常理解釋的力量,再而把這些念力使用者不論有罪沒罪也流放到海之要塞這個能有效防止念力作動的特別監獄中,不過,這個監獄的有效期也只是維持了百多年,百多年後,內裡的念力使用者已經有著抗拒「抑念金屬」的體質,所以海之要塞一時間便由念力使用者的監獄變成了念力使用者的修行之地和聚集之地。


文中發生的地點雖是星之大陸東面沿海大城市「港城」但因為文中也會間歇性的提到六大世外之境,所以還是先介紹一下它們的背景好了。




招式設定表


依照之前諾言,上傳個招式表。

基本上,正文中會不會有以下的招式效果,我也不敢肯定,因為這招式表是給自己看,沒約束正文的力量,而且有些地方會寫得很隨便。(笑)

要說得就是如此,所以就...參考一下吧。



易龍牙(命牙):

滄海殺法:

雷氣鳴破擊:滄海殺法的最初拳招,因為拳勁帶雷而得名。

雷鳴氣殺破:威力比雷氣鳴破擊更強的拳招,擊物之時若沒有壓抑會生出沉雷之響而得名。

雷牙破碎襲:威力比雷鳴氣殺破更強大的招式,因為招式純以一點爆發,拳勁在虛空中會留下一道微彎如牙的雷痕而得名。

雷龍怒鳴擊:滄海遺書上篇的最後一式,一拳打出彷似雷龍怒威而得名。

訣義:

帝式——帝雷殲碎爆山河:以帝字訣義悟成的可怕拳招,招式一出會以為以發招點中心造出極巨形的雷氣球,而雷球當中會有著強烈的雷勁互擊。

霸式——霸雷破道毀十方:以霸字訣義悟成的可怕拳招,招式一出,強暴霸道之極的雷勁會大量聚集於發招點,藉此擊出造成極為強猛的破壞。

皇式——皇雷殺極滅寰宇:以皇字訣義悟成的毀滅拳招,招式一出,究極強猛的雷勁會完全聚集於發招點並且雷勁會在發招點進行極大限度的重複性互擊,作出究極的破壞。

滄海殺法本是破滅秀士明滄海以大海為師悟成的絕強武學,在後來的旅行中或多或少也教給了易龍牙,而在他死後,易龍牙因封劍不用和懷念他的義兄明滄海而從明滄海編寫的滄海遺書中學成整套武學。

然而滄海殺法還是蘊含其他特殊招式,但因為心境和際遇問題,易龍牙只能使用整套武學的骨幹、主要的招式。



兇星劍訣:


隔空劍——華光獵影:易龍牙最常用和第一次以兇狠為對象悟成的劍招,是他為了能有效斬殺遠距離和能夠飛行的敵人而創,因為斬出劍勁時是呈一道白光流而取名華光獵影。

旋圓劍——暗黑輪迴:分外圓和內圓的攻守兼備劍招,一般在與對方相接時,是以外圓相接,圈劍成圓卸去對方的攻擊而後作攻擊,但若是認真起來,不單止外圓還會動用內圓,在劍身上生出成旋的劍勁,在與對方的肉體或者兵器攻擊交接之下,把對方的攻擊盡可能地反攻過去。

破城劍——希望淚泣:在易龍牙一生之中,因為面對的敵人和事物也不一定是生物而創下的劍招,專對不是肌肉的岩石或者鋼鐵身軀之類的敵人與及大石城牆之類的物體,在劍身上聚出一個強猛之極的大劍團,彷若巨錘般使用作出砍擊,破壞力極為強大。

絞滅劍——絕望懺悔:易龍牙為斬下一些沒有多少肌肉甚至是沒有肌肉的軟體敵人和柔軟的武器物件所創的劍招,以特殊控制方法在劍身上生出數個不同方向和不同速度的劍勁旋,觸者均會受劍勁旋影響,這招可以就是以絞碎眼前事物為最終目的,有著撕裂一切力量的劍招。

束刺劍——星血穿虹:隔空劍的另類版,把劍勁大量集束而打出的劍招,也是為應付防禦力極強的人或物而創下的劍招,以易龍牙現時修為之下,他還可以更進一步控制集束劍勁的爆發時間,而不再是就這樣刺穿的簡單。

禁城劍——血色涅盤:防守的劍招,分外中內三層,外層為十六道劍勁,中層為八道劍勁,內層為四道劍勁,由上而下似蓮花盛放時的情況般擋下攻擊,一般時易龍牙都是用中層,不過若是認真起來,可以同時用上外中內三層,合共二十八道劍勁保護自己,另外這招的弱點和最強點就是正上方。

多重勁劍——無限領域:威力極為可怕的劍招,雖然消耗很大,但卻有絕對的威力和效果,把劍勁分成多重一樣威力強猛的劍勁,但劍上卻不會有顯著的變化,斬出時很難讓人察覺出來,讓對方只道是普通的斬擊而有所輕敵,而就算不輕敵,這招的單是威力而論也是異常的厲害。

對幽體劍——傷劍破心:在易龍牙的傭兵一生中,因為曾遇上了一些沒有實體的敵人或事物,所以這招就是他為對應這種情況而創下的劍招,這一種劍招是一種可謂融合變化的劍招,易龍牙以特殊方法把劍勁的質改變為另一種類,當碰上無實體的敵人後會自動和對方的質作出同化,而對其進行百份百有效的攻擊。
(若假設傷劍破心的特殊劍勁的質是零,那幽靈的質就是三,當劍碰上幽靈的無實軀體時就會融合為三,達致直接傷敵效果,若果火是四,那劍勁就會變化為四,若風是一劍勁就會變化為一。)

對空間劍——末日碎裂:易龍牙為以寡敵眾時的情況和對上能夠同時活動於多重空間的敵人事物而創下的劍招,只消一劍斬下,以被傷的空間點為中心,方圓十多米甚至更遠距離的空間也會被擊至碎裂,而整個碎裂的範圍會被劍氣所充斥。

蔓草劍——藤痛哀號:詭異陰險的劍招,一般的劍勁大多是具爆發性,但這劍招的劍勁卻是易龍牙以獨特方法把爆發程度減下,讓劍勁成為一種難以徹底驅去,不斷纏繞蔓延中劍者的麻煩劍勁。

星速劍——瞬極連牙:斬速極快的劍招,是易龍牙的斬速極限表現,在一瞬間斬出多道具力量的斬擊,兇星劍訣中斬速最快亦是易龍牙常用的劍招。

囚牢劍——封禁慘禍:血色涅盤的另一種版本,這劍招是易龍牙為創下更強的血色涅盤時所創,而這劍招的防禦力雖然是極強,但可惜的是連劍圈中的使用者也會受到異常沉重的反噬劍勁,是以易龍牙索性把這招用作制鎖敵人的劍招。

暗傷劍——錯空刃襲:以特殊方法把劍勁和劍刃兩者錯離分開,在揮劍的時候,能夠無視距離,在肉眼可及的地方現出劍氣偷襲傷敵,是兇星劍訣中另一陰險的劍招,威力雖然不是太強,但效果卻極為驚人,是易龍牙為應付有敵人脅持人質之類的情況創下。

恆音劍——萬籟唯音:易龍牙為對付音術而創下的劍招,以特殊手法把劍勁凝出兩個可以吸引高頻和低頻聲音的劍勁團,劍招初始時,是把聲音完全消去,但易龍牙有感於戰鬥上失去了其中一種感官的危險性,在不斷摸索下,終找到竅門能控制可以只吸高過一百分貝和低於三十分貝聲音的劍勁,正式完成這一招破音術專用的劍招。

陷阱解放——

極殺劍——絕滅殺戮:兇星劍訣威力最強最兇狠可怕的劍招,亦是易龍牙不敢亂用到的殺戮劍招,與皇雷殺極滅寰宇的形式差不多,是把劍勁無限量地壓縮在劍身上,並且令其作出重複而激烈的互擊,增加其破壞力,但正因為這樣,這一擊對自身的虛耗和傷害也極為钜大,非必要時候,他也不會輕易動用到,而且動用這一招的心態是以奉殺為先,用完後他本來已強的兇殺之氣會升至另一個層次。

最強劍舞——兇.天地劍舞:易龍牙在海底大戰前為與能有高度回復重組能力的十二宮魔神而編織出來的決戰絕招,是以易龍牙本身的矛盾心理爆發出那唯一一點力量而成,以那一點的力量對敵作出強猛之極的連環劍舞,而且每一劍斬出同時也會牽動不少劍氣,是一招極為可怕的劍舞,縱是易龍牙有著非人之軀,也要借助輕度的自我催眠才敢使用。


兇星劍訣是傳說傭兵易龍牙(命牙)以計都那兇狠得接近邪惡的本質而悟成,而經歷了這麼多年,兇星劍訣在易龍牙這個創始人之手終被洗禮致近完美的狀態,而正因為這樣,在易龍牙的字典中可以說「只有打不倒的敵人,並沒有斬不到的敵人」。



魔法:

三連咒魔射:自地底城偷學回來的高深魔法,是暗系與光系的特殊融合,以光明力量解放地獄三君的聖光封印,借出龐大的魔力,釋放三支由強烈的暗元素匯聚而成的魔箭,除了有高精準度外還是有著極強的破壞力。

亡天女:自地底城偷學回來的高深魔法,召喚虛空之天女降臨,當天女降臨之後會呈半透明的藍白色身軀,會有半自我意識的攻擊施術者認定的敵人,不會受施術者完全掌控。

失控情緒:自地底地偷學回來的高深魔法,是易龍牙練得最為精純的魔法,專用對上魔法師、神術師或者道士等人的魔法,這招是製造出心靈幻覺用以分散對象的精神力和集中力,妨礙對方的招術,可以說是以精神力為主攻的人的剋星。

六元素庇護:自地底城偷學回來的高深魔法,是易龍牙練得第二精純的魔法,聚集六元素於身體內外,藉此飛躍提高對攻擊性魔法的防禦力,比起失控情緒,這招是易龍牙最常用的魔法。

易龍牙前往地底城時,曾有心的偷學過魔法,雖然學的不多,但卻夠他受用不少,讓他在地底城破壞時更為順利。

道術:

凝光術:以法力把自然界中的能量轉為光能,是很基本的道術。
法力轉移之術:是易龍牙在以前慣常用的道術,是把自身的法力轉移到他人身上。
浮雲術:以法力作出能承托人的浮雲,是一門高深的道術。

身為李清風的長期戰友和一生摯友,易龍牙的道術也是不容忽視,雖然這方面不是特別有天賦,但也不算沒有潛質,經歷這麼多年,他的道術也有相當威力。

黑霧術:

光線扭曲:以特殊的方法輕鬆把光線扭曲。
鏡華:製出一面金色的光鏡,作用是反射光線。

易龍牙一生人中去過不少地方,而黑霧族人隱居的地方無光峽也是他曾去過的地方之一,而他就是在那時偷學了兩招黑霧族人才懂得的黑霧術。



孫明玉:

念術:

爆裂:以念力製造出來的小型爆炸。

高溫爆裂:以高溫製造出來的爆炸,溫度約攝氏三百度左右。

超.高溫爆裂:以高溫製造出來的爆炸,溫度約攝氏四百度左右,先是以念力於定下要爆炸的空間製出易燃氣體並加以壓縮,然後在第一爆炸時的同時解放氣體,作出更強大的高溫度爆炸。

熾.重力爆裂:加入了壓力的爆炸,溫度約攝氏三百度左右,但附加著壓力在一瞬間收縮爆破的衝擊力量。

連牙.爆裂:在一個空間作出連續而無規律性的多個爆裂。

連牙.高溫爆裂:在一個空間作出連續而無規律性的多個高溫爆裂。

連牙.超高溫爆裂:在一個空間作出連續而無規律性的多個超高溫爆裂。

重爆.龍捲風:以念力作出一個龍捲風,而在當中加入超重力和多個高溫度的爆炸。

念箭:以最精純的念力不作模擬其他力量領域的攻擊。

爆念箭:在念箭之上加上了爆裂的效果。

隕星光墮:以念力控制光聚結為一大個純能量球,用以作出超強的攻擊。

風牢:以銳如刀鋒的風困著對方於一處。

結界:以念力造出一道足以阻隔任何攻擊的結界牆壁。

凝冰:在瞬息間放出極凍之力,冰封一切。

祈禳:以念力作為刺激,在短時間讓受者的力量得到飛躍的提升

重祈禳:祈禳的加強版本

回復:一種有效地促進傷口癒合和復原的招術。

重回復:比起治癒更有效力的招術

降雨:以念力憑空作出雨雲,達致降雨的效果。

殘像:以念力作出多個施術者的鏡像分身。

重力變化:以念力作出干涉重力的招術。

身為念力使用者的孫明玉在領悟念術的方向大多是較偏於自身和輔助,而不是為殺戮而領悟,是以她的念術大多是有著多種類的輔助用途而不單是作攻擊用途,另外一提的是在於孫明玉本身也是位極強的念力使用者,所以即使本身不偏於攻擊,但要同時擊倒五、六個同輩的念力使用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究念術:

強襲殘像:比起殘像更高級的招術,以念力作出能進行實際攻擊的多個分身,是形相干涉中的高等技巧,配合著施術者,攻擊的速度和組合性是能夠得到幾何提升。

究極憐憫:為最強大的回復招術之一,以念力對受者進行全面性的回復,即使斷肢也可以在這招幹預下而快速再生。

空間箭——葵華戰綻:把極大的究念力壓縮在虛擬出來的箭上,從而對對方進行一點射擊,有著足以封殺一定範圍的空間的可怕能力。

幼時的孫明玉因為被發現到是念力使用者而被捉進研究所,而在這研究所之中她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葵正純,也同時繼承了許多念術者也憧憬的究念力潛質,雖然現在的她還不致能隨意使用,但她的究念術一旦動用起來威力之強,可是非常的可怕,有著幹預空間的能力。


姬月華:

太陰清月拳法:

幻月華擊拳:太陰清月拳法的基本招式,以散為主,在擊中敵人的同時,把內氣作擴散破壞。

夢月傷華破:太陰清月拳法的基本招式,以點為主,在擊中敵人的同時,把內氣盡可能打入那一點作出破壞。

新月幽華擊:太陰清月拳法較高級招式,陰月之氣在身體走為新月之形而在擊中對方時,也會在中招點向上和下作曲線爆發,因此而得名。

半月醉亂舞:太陰清月拳法較高級招式,在身體中運行出兩道方向截然不同,但威力和速度卻完全相同的陰月之氣,以左右陰月之氣不斷交替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對對方進行一場拳腳亂舞,功深者可以集收陰月之氣用在一擊之上。

圓月無缺式:新月和半月的極限招式,陰月之氣高速在身體經脈內進行一次旋圓,而後聚於一點而擊出,有著絕對驚人的威力,但因為陰月之氣高速在經脈旋圓一周時,是會接近於用者的經脈可承受程度,速度只要稍稍掌控不好,就會被高速運轉的陰月之氣反傷己身。

絕月穿海心:姬月華因為要想法子破解方明火的白雲無盡勢而自行領悟的招式,先是把勁力聚於肩膊,而後在短時間擊出,達致一點破壞的貫穿效果。

滅月擊塵爆:是姬月華從幻月傷華破作原形進化而成的招式,以擴散陰月之氣傷敵為主。

裂月兇華擊:是姬月華以夢月傷華破作原形進化而成的招式,以加強一點的有限度爆發盡可能摧毀對方的強力招式。

護月守華壁:太陰清月拳法中的守招,也是圓月無缺式的原形招式,陰月之氣以發招點為中心點不斷旋圓,周而復始的運行,而在迎接對方攻勢時也順勢以旋圓之勢借去對方之力回擊抵銷對方的攻擊,是一招極為強大的守招。

震月驚襲破:出招時陰月之氣在虛空之中會作出一定程度的爆發,彷如末日碎裂的效果,只不過它是在虛空中爆發陰月之氣而不能直接擊碎空間。

氣月刺箭擊:絕月穿海心的遠攻版本,也是姬月華從氣彈進化得來的隔空招式,以特殊運勁的方法,把拳勁盡可能集而不散地擊出。

姬月華因為身世的問題,是以真正練到的太陰清月拳法並不是太多,但縱然如此,在內氣武術方面有著驚人資質的她,因為學得不多反能完全熟悉了最基本的幻月和夢月這兩招基本招式,再憑藉驚人的天份,學著創此武學的祖先般不斷自行領悟出而後的招式。

訣義:

香式——香月天地碎:是姬月華從易龍牙直接傳授的無名訣義而成的超強招式,而這個無名訣義是易龍牙說過她能練成的話,就讓她取名,而當她真的練成之後,便取名為香字訣。


姬月華自從見識過易龍牙的帝雷爆山河後,便嚷著要學這「皇霸帝」三極訣義,但是因為三極訣義並不是當時的她能負苛得到,是以只傳了一訣他本人自行領悟而未完全成功的無名訣義給她,應承她若能練成這訣義才教三極訣給她,最後當她練成了香字訣後,易龍牙也只能依照承諾說清楚三極訣義,讓她自行領悟。



淩素清:

道術:

朱雀鬥炎:四靈術之一,以法力直接驅策大自然的火力聚為高溫度的火鳥形態擊向敵人。

白虎殺擊:四靈術之一,以法力驅策多道銳刃芒而成為一頭白虎形態的道術,被擊中者大多是被切割而得重傷甚至死亡,而因為這招的結果是挺噁心,縱然是淩素清這等冷漠的人也盡可能避免使用。

玄武怨罰:四靈術之一,以法力直接驅策壓力作具破壞力的變化,而整個壓力場域是呈玄武形相。

青龍滅塵:四靈術之一,以法力直接轉化為精純的能量,化作青龍形相衝擊對方,是以毀滅人或物為主的攻擊招術。

四靈毀裂殺:四靈術中最後一術,以同時驅策四招四靈術交錯而成的毀滅銀芒,破壞力強大。



人威塵道:三才術之一,直接驅策自然之力加上人之氣而發出劍芒形相,是速度最快內且含極多銳芒刃而成的道術。

地威魔道:三才術之一,直接驅策自然之力加上地之氣而發出劍芒形相,是一種帶有侵蝕性法力的道術。

天威神道:三才術之一,直接驅策自然之力加上天之氣而發出劍芒形相的道術,是精純能量的衝擊,與青龍滅塵相似,是以毀滅為主的攻擊招術。

三才威狂道:三才術中最後一術,能夠形成一巨大的劍芒形相,威力極為強大,一術三重攻擊,被擊中的人物,就算能挨得過,那種強烈的侵蝕性法力也會緊緊纏繞對方,虛耗著中招者。

凝光術:以法力把自然界中的能量轉為光能,是很基本的道術。

浮雲術:自易龍牙身上學回來的高深道術。

落雷陣:以法力驅策出大規模的雷擊。

爆雷陣:在一定的範圍以火雷之力作出多個帶雷勁的爆炸。

九極真雷:以九這個極限之數牽引出來巨大雷擊。

幽冥業火:從地獄深處取來的熾熱之火。

金鋼刺:聚起五行之力的金氣而成的道術。

金鋼晨刃:聚起五行中的金氣而成的刃狀的道術

冰壁陣:以法力驅策出五行水氣,化出一道冷凍冰壁。

求封凍土:以法力直接驅策出五行水氣,以寒冷之氣凍結目標

回復術:以法力刺激傷口的癒合和復原。

結界術:以法力造出一道阻擋攻擊的堅硬結界。

淩素清在道術方面是有著極高的天賦,雖然還是很年輕,但她在道術的進境方面卻遠遠拋離於同輩,其中她的道術大多是偏向於攻擊方面。

陣法:

招陽祈福法陣:一種溫和而高深強力的陣法,目的是招來五行木氣以造成一種退邪不退陰的格局。

大道無涯法陣:由淩素清之師所創下的高深法陣,有空間干涉的能力,作法時間為十二日,擅闖者大多會被困於其中。

身為道士的淩素清道術高深之外,所涉獵的範疇也非常廣泛,除了一般的格局陣法外就連煉丹也是她的學習範圍,是一位全面性的道士。

文策:

八威召龍咒:咒出太上洞玄靈寶八威召龍妙經,相傳神州太古之世,群龍興洪水為災,元始天尊見狀制下八威文策用以制伏當中的海真龍王,是以經書名為八威召龍經,用著此八威文策之力,可以召制被此八威制伏的海真龍王降臨於世。

(八威,即威神、威鬼、威俗、威偽、威毒、威狩、威非和威物。)

(注意:此咒為實實,據聞說念經的人有可度生死之效,但是經文被我大量刪減少改動,原來的經文並不是這樣子。)

開天風雷禹步制魔神咒:咒出太上洞玄三洞開天風雷禹步制魔神咒經,宣稱玉皇大帝能驅使雷神移山倒海,口吞日月,以烈火焚燒妖魔,用著玉皇大帝的制禦魔王星宿神通莫測文策,召制八天雷神其中之一降臨於世。

(注意:咒為真實,據聞常念此經的人可助長雷神威光,但真實上經文中是沒有提到文策,只是我自行加上去的,而且實際的四字為一句,合共八十六句的經文也是被我大量刪減。)


淩素清的法力極為高深,雖只是二十一之齡,但她已經是練成兩招極為高深的文策咒語,這是很多道士窮一生也沒有辦法完成的道術。




倉島雪櫻:

倉島流刀術:

春刀碎:四季刀之一,是集中力量用以重擊對方,是一種趨於砍劈動作的刀招。

夏刀破:四季刀之一,是控制速度和力量均等而成,也是把斬這個動作盡量發揮的刀招。

秋刀斷:四季刀之一,是集中速度用以削切人或物,是把削這個動作盡可能提升的刀招

冬天震:四季刀之一,是另類的刀招,效力和震月驚襲破相彷,是在虛空之中生出一個專屬的刀氣範圍,大多用來應付一些特定的情況。

晴刀襲三日刀之一,威力比起四季刀更強,而這招正是集束於力量方面提升的刀招。

陰刀襲:三日刀之一, 這招是是以速度為主的刀招,雖僅是一招但出招時的速度卻是三日刀中最快的瞬擊刀招。

雨刀襲:三日刀之一, 這招是以技巧為主,招出時刀勁如大雨灑下時被強風所吹一般,巧妙斬出一層又一層交疊而成的刀勁刀招。


作為倉島流道場的正統繼承人,倉島雪櫻的父親倉島淳平早在她幼時就要她完全記熟倉島流整套刀術,是以倉島雪櫻早在很少時就記下了這套家傳的刀術,並不致讓它失傳。

雪櫻流刀術:

櫻花斬:是倉島雪櫻由櫻花樹下領悟而成的刀招,這一招是把身周遭的能量加以凝聚成形,而因為聚集出來的能量是狀若櫻花而得名,當櫻花光點聚成後會聚集於刀身之上,進行難以阻擋的超強斬擊力量。

倉島雪櫻作為對刀術有極高的天質的人,她也在多次歷練之後有所頓悟,而創下的刀招,雖然目前只有一招,但這套刀術卻在她這個創始人手上有著極大的發展空間。




莉莎.伊娜蒂亞:

連續快射:半自動設計的手鎗專用的高級射擊技巧,以掌握鎗擊,從而達致數發子彈能同時擊上對象作出破壞力提升的驚人效果。

連續快射這種獨特的射擊技巧,是創始於女戰神幽蘭,當莉莎自易龍牙手上看到連續快射的表演之下,而從他身上學到。

幽蘭.貳式:

一級:手鎗
二級:輕機鎗、自動步鎗、衝鋒鎗、散彈鎗
三級:地對空砲、爆發彈砲筒、榴彈砲、迫擊砲
四級:風壓砲、炎能砲、冰霜砲、雷神砲、光能砲、暗黑砲
五級:手砲、感應砲、高溫度射線鎗、陽電子砲
六級:重原子砲、全自動能量球連射砲
七級:原子分裂炸彈、封空間砲
八級:重原子感應砲
九級:殲神圖、裂魔陣
十級:滅毀鎗砲陣
十一級:七虹砲、黑洞砲、純能量砲塔

貳式是女戰神幽蘭的武器,和壹式一樣是具有轉換成各種類熱兵器的能力,而雖然如此,但是貳式的轉換能力也是有所限制,要維持無限制的增強轉換,就一定要一級一級的跳升,一旦發生越級行為,貳式會強制性回復至手鎗狀態。

另外一提,是要自由應用貳式的轉換是有著另一個重要規律就是要熟悉和記下那種型態的運作和資料,一個步驟也不能少,因為貳式是藉用者腦海中的一切資訊而進行轉換,沒有實際理論支持之下,貳式是不會進行轉換,但並不規定要明顯記著,只要潛意識記下就可以。

所以要自由運用貳式的話,是非要是對鎗械有著異常熱忱的人不可,因為不單是記鎗械的理論而是連鎗械的構造也要記下。



菲娜.蘭格爾度:

皇家血技:

皇家之刃:是以血脈之力提取星辰之力的極大招術,以星力化成一道微彎的刃鋒砍向對方。

皇家之盾:是以血脈之力提取星要之力的極大守招,以星力之作一個圓壁,用以擋下攻擊,而且亦能根據施術者的意願,換成半圓等其他形狀,提升防禦力。

破壞之雨:菲娜在破壞天使遺跡時所記起的攻擊招術,比起皇家之刃雖弱,但卻相對地不需動用太多精神和體力,而且還是有大範圍而密集的攻擊效果。

身為繼承了流風皇族的血統的菲娜,雖然是不太清楚自己家族的事,但從易龍牙口中也能用回一部份流於自身血脈的強大力量,她本人雖然不擅戰鬥,但威力和防禦力方面卻是有著可靠的保證。



喚星:

四葉星:古時流風皇族曾攫奪過的星星中其中一顆,星力與十二宮任何一顆星魂相等,當被召喚於地上後,會聽從菲娜的意願轉換為戰鬥用的魔神狀態。

雖然流的不是純皇血統,但卻是親王血統的菲娜是可以在召喚星魂到後面後,讓其轉換成魔神的九成狀態,只是僅次於純皇血統的百份百狀態。




席紫苑、席悠悠:

花飛舞槍訣:

薄雪草:帶著冷寒之氣的槍擊,出招時會在槍尖凝出一個寒氣團,若是認真出招,也可以造出如雨點般的密集槍擊。

三色堇:一招三刺的槍招,先是刺出左右曲迴槍勁,而正中間直刺對象的槍招

小蒼蘭:把槍勁大量集束於槍尖的集束性槍招

風信子:意取飄忽無定為主,以對象為中心點施行飄忽的身法,而同時性地作出槍刺。

燕子花:詭異的槍招,一槍刺出勢必會有一道槍勁自槍身射出,若是作出正面刺擊,當對方擋下槍尖時,卻會有一道槍勁自槍身向著下盤激射而出。

高雪輪:圈槍成輪的防守槍招。

卡多利亞:花飛舞槍訣的必殺招式之一,捨百取一,槍勁大量壓縮於槍後刺出,在刺中對象之前先是把不精純的槍勁完全釋放,然後讓最精純的槍勁毫無貫直穿對象。

飛花舞槍訣是神州女性門派花滿門的鎮門絕學,席家姊妹的花飛舞槍訣是學自她們的母親蔡仙鈴之手,而實際上,蔡仙鈴其實是不可以教這絕學給她們,但一來她們是自己女兒,而另外一樣是花滿門隨時會來找麻煩,所以她才違背師命傳授這絕學給她們。


森流繪:

罪落劍技:

斬空刃:以劍勁斬出一道有實際殺傷力的空氣刃。

爆裂.斬空刃:神術和罪落劍技的融合劍招,附加了火系神術的斬空刃。

究.神明怒火:以劍勁在劍身造出極高的溫度,中招的人或物,大多會留下一道焦黑的劍痕甚至是被熔化。

銳風.裂地風牙斬:神術和罪落劍技的融合劍招,在劍身加注銳利的風刃斬出,本身已是被劍勁鋒銳化的劍身迎上對象時,劍上的風刃力也可以隔空攻去對方,是極難完全抵銷攻擊效果的劍招。

爆裂.墮落魔斬:神術和罪落劍技的融合劍招,以墮落天使獨有的魔性之氣加上爆裂效果的劍招,有著超一般威力。

暗黑.究.靈滅鳴天斬:神術和罪落劍技的融合劍招,靈滅鳴天斬本就是一招極強的劍招,再加上了侵蝕性的暗黑神術,威力更是得到高速提升。

暴雷.究.舞天碎神襲:神術和罪落劍技的融合劍招,也同是森流繒的最強劍招,究.舞天碎神襲本屬罪落劍技的禁劍招,而再加上極霸.雷神之錘的效果,威力是絕對可怕。

以前作為聖潔天使的森流繒學習的本是聖恩劍技,但後來因為墮落關係,而把聖恩改為罪落劍技,並且以魔氣驅策出同等威力的劍招出來。

神術:

雷神之錘:吸納自然中的雷氣之力,轉化成一個雷團。

極霸.雷神之錘:雷系神術中的極限招術之一,威力極為強大。

冷冰壁盾:水系神術中的守招,以極寒之氣造出冰盾用以擋下攻擊。

雖然是墮落了,但森流繒除了不能用回光系神術之外,她擅長用的雷和水系兩種神術卻不受影響,仍能自由的使用。




希芙.拉彌加.迪捷尼路:

哀魔法則:

幻.鐮影傷天法:以獨特的運勁方法,虛構出一道鐮影在鐮刃之前,用以迷惑對手的鐮招。

作為大魔女工匠的後人,拉彌加雖然是不喜殺戮,但是哀魔法則這套家傳的鐮術,她也是修練得熟悉非常,而她在力量方面也是有著驚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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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1-18 11:00:23 | 只看該作者
第一集






第一章 傳說之人

呼...實體書出了,所以也是時候弄一下網上更新,不知道成績如何,然則網上速度大概是遲個一、二集左右...大概吧。(嘆)

傭者基本上沒怎變過,所以在我來說,真的不知應說什麼(我已經大革新這類話是說不到),總之喜歡就喜歡,不喜歡的都要喜歡...我暫時的氣勢就是這樣子。

把戰場舞台移到另一層面...感覺還真是可怕。




第一章 傳說之人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十七日

港城中的海港處

「生者將為亡者葬送,
死者將為存者祝頌。」

背負著一把灰色大劍的易龍牙,正坐在一處高起的石椅上,望著眼前縱使是被太陽所照耀,但仍是浮現出黑暗的海面發呆。

對於普通的平民來說,這個黑海是一個死寂得可怕的海,自五十年前這個海底發生大爆炸後,本來是清澈的海就被變成黑得可怕、黑得深沈,所以平時也沒有人多願意來這裡,不過……易龍牙是不同,因為他是少數知道這個被人喻為黑海背後的真正原因,亦同時是當事人之一。

「命牙!你怎麼還留在這處,今天的武技考試又不考嗎?」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中,一名和易龍牙相差六十歲左右的老人來到他的背後搭著他肩頭說著。

「嗯,不考了,我待會要去打工沒有空閒時間給學校。」易龍牙這時回頭望著這個曾經是戰友的老人笑說。

「呵呵……年紀輕輕就逃學,這可不是好的事情喔。」老人這時也找到一個位置坐下。

「哈……你說得也是,不過我現在還是要去打工,否則我沒錢開飯,可是會餓死人的。」易龍牙一改望著黑海時候的哀嘆表情,開朗的笑著說再見。

「唉……現在的學生真不成材…」

老人望著易龍牙那孤獨的背影,不其然想起五十年前的種種,那時自己還是一個道行高深的道士,伴隨著使大劍的年輕傭兵、傲慢不過心地善良的千金小姐和善於格鬥的領袖,四人差不多走遍天地南北,若不是海底大戰,恐怕四人的際遇是不會像現在如此。

「唉……看來人真是老了,總是回想以前。」老人自嘲的時候,卻仍是望著暗黑的海面,沒有任何去意。


易龍牙這時來到港城內一幢高聳入雲的建築物之前,搖頭道:「呼……幸好清風來打擾我,否則又遲到的話,我肯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易龍牙走進這幢「工務大樓」之中,並且來到二十七樓的「特別激戰隊」部門之中。

「各位……」易龍牙一入到這個熟悉的地方,雖然很想向其他同事們打聲招呼,但是每個人在他入來時也用一種冷漠不理的眼光掃視完自己一眼後,便不再理自己,這不由得讓他尷尬起來。

一個留著長長黑髮的制服女子,站在易龍牙的前面以鄙夷的目光盯著他,並且冷冷說道:「易先生,你今次雖然沒有遲到,但請你下次再有行動時也不要這樣遲來,你知道這是會令我們感到很困擾的!」

「行動?什麼時候的事,我並沒有收到通知!」就在易龍牙困惑的時候,手中戴著的手錶卻適時發出一陣規律性的低音。

「唔……易先生,看來你的接收器有些問題,雖然這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但也請你小心的保管!」

「許小姐!不……接收器我可沒有弄壞!」易龍牙這時皺眉的說著。

「沒有弄壞?那為什麼三十分鐘前應該收到的通知會現在才有反應?」許小姐不信的說道:「難道你認為是我們發信有問題嗎!」

易龍牙這時從許小姐的香肩望去,發覺本是負責發信的男子正幸災樂禍的望著自己,雖然很不服氣,但既然知道這事是有人從中作梗,那自己再解釋下去也沒有用處。

「…對不起,接收器可能我真是不小心的弄壞了,請原諒!」易龍牙無奈的向著許小姐道歉。

「啍!知錯就好,走吧,今次的行動我們可是同組的!」許小姐說完後,便推開易龍牙走出門口。

易龍牙看著在外的許小姐在內的同事,雖然已是工作半年,但始終還是不能融入他們之中,想他們不論在公在私也是很親切的互相稱呼,就如許小姐,其他同事也只會喚她清清這名字,但只是自己一旦這樣稱呼她,不,就算是親切一些的稱呼其他同事也會喚來一張不爽的臉孔和令自己難受的說話。

無端招致這種對待,易龍牙也不知是何原因,只知這個兼職由第一天至第三天也是很和平,同事們的關懷和調笑自己也是曾享受過,但是自第四天的開始,他們各人對自己的態度就變了,而且還是變得很徹底、很極端。


「易先生,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許清清這時一面駕著磁浮車一面質問著坐在副手席的易龍牙。

「呃……有聽到,你是說我們今次要攻陷城外的大廈吧。」易龍牙雖然是在發呆,但也不至於完全聽不到任務的內容。

「……」許清清柳眉一挑,斜眼瞄了他一眼後,說道:「易先生,今次的是第七級行動,雖然我們特別激戰隊這次是負責支援警察局不是做主導,但也拜託你給我認真的工作!」

「呃……是的!」易龍牙想了一會又支吾的問道:「許小姐……既然是支援那為什麼需要我出場,我可是屬於攻擊型的。」

許清清聽完易龍牙的說話後,冷冷的一笑,諷刺道:「易先生,你這是想我讚你嗎?誰不知道你除了攻擊方面強之外,還是一個懂得多種輔助技能的人喔!」

「不,我不是這種意思,只是比起我…奈華爾小姐她不是更適合我嗎?」

「啍!小奈她今天是假期,否則我也不必和你這種人一組!」

許清清其實不論在特別激戰隊中或是工務大樓中,人緣和風評也是非常不錯,除了身居特別激戰隊這種特殊要職卻沒有任何架子而且待人接物也是極為良好,再加之她的美麗和開朗性格更是令她的人氣長期保持在高位。

不過,就如之前所說,許清清是很討厭易龍牙,而原因是不明的。

然而,這並不是代表易龍牙在其他地方的人緣是非常差,易龍牙個性上雖然略為低調,但是試想一個雖是兼職性質,但始終是特別激戰的成員身份來說,只要他是毫無架子就已經是一個頗吸引人去認識的優點,再加上書卷味極重的俊臉,他其實也是很受他人歡迎的。

當然,被其他人簡稱為特戰隊的特別激戰中的人是例外的,而原因再說一次是不清楚。

港城外西面,下午四時正

乘了五小時的車,途中駕駛員和副手席的主人也換了兩次,許清清和易龍牙兩人總算是以快一倍的速度來到目的地。

兩人所乘的磁浮車是經過特製和裝設,所以速度方面也是異常之快,只是駕駛之人所消耗的體力和精神也是很大,基本上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到的。


「督察,我是特別激戰隊的許清清,這位是易龍牙。」甫一入到臨時架設的指揮營,許清清便沖著內裡的人自我介紹。

坐在亞張椅子上的督察,甫一見到易、許二人便拋開手上的宗卷,趕到二人身前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啊!你們終於來到真是太好了!」

「是的,那不知督察是想要我們給予你們什麼幫助?」許清清這時繼續說道:「還有,希望督察也同時明白,對於你們的要求如果是太過份的話,我們可是有權利直接拒絕的。」

許清清先前的自我介紹已經是證明自己是隊長身份,所以也理應由她主導自己小隊的行動意願,說到底,警署和特戰隊是兩個不同部門,自己並沒有完全配合協助他們的義務。

「呃……許小姐,這些條例我當然明白的,其實妳們特戰隊肯答應請求,我們已經是非常感謝。」

「督察真是過譽,其實特戰隊的職責也只是保家衛國,這一點我相信與軍隊或者警署是相同的,所以協助你們保護城鎮這事也是很應該。」

許清清悠悠的說著時,也吸引不少尊敬和仰慕的熾熱視線。

「許小姐說得真好!」督察這時傳了個眼息給助手,要他把兩份資料交到易、許兩人手上。

「其實今次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件事,只不過,有一小撮的叛亂軍早些日子秘密集結在港城中,雖然不知是什麼意圖,但總之是被我們發現驅逐,只是,到了今日他們又再次聚集眼前這幢大廈處,而且裡頭也有不少兇悍的怪物,所以才會向妳們提出支援。」

「嗯,我明白的,那就由我們二人先攻入去,而請督察你們三十分鐘後下令就攻入來吧。」

「這個……只得你們兩人會不會危險一些,而且妳身邊的同伴好像還是一個兼…」

「督察!請小心言行,雖然他是兼職,但是特別激戰隊不論是全職還是兼職也好,要加入時所經過測試也是同樣的,所以若你不相信特戰隊兼職的成員,就等同不信任我們全職的成員!」

雖然明知許清清只是維護特別激戰隊的名譽,但是被她這樣維護,易龍牙也是覺得很開心。

「督察,請放心,我雖然是兼職,但是也不會把自己性命拿出來隨便玩的!」易龍牙認真的說道。

「呃……真對不起,看來我是侮辱了你們,請原諒!」

「不要緊,那我們現在就行動吧!」許清清淡然一笑後,便領著易龍牙走出指揮營。

「督察,我們是否真的聽她話?」站在督察旁邊的助手,看到易、許兩人離去後,登時問著營中眾人的心中想問的問題。

「小蔡,你這話要小心的說,五個特別激戰隊中,就以她們二人所屬的第二隊為最強,而在他們當中又以許清清為最高領袖,雖然她的實戰能力不怎麼樣,但是她的頭腦和指揮力可是非常出名。」

「這是真的嗎?」

「當然,我為什麼要騙你,許清清的任務達成率可是高達八成以上,只要由她出馬,差不多所有事情也可輕易解決的,所以我們還是聽她說就沒錯!」

眾人聽到督察這樣說,也當然不好再說什麼,唯有乖乖地繼續自己的工作以及等待時間的過去。

此時,已經走到了大廈入口前的許清清這時也從腰間取出一把銀白色的匕首,轉頭望著易龍牙問道:「易先生……我印象中你應該是用內勁武術,無錯吧?」

「唔?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任務中喜歡帶什麼是個人自由,但易先生你既然不用劍但偏又帶劍上戰場,那很有機會會影響我們的工作!」許清清還是不帶絲毫感情的說著。

「這……不好意思,這把劍我始終是要帶著,我不想把它放下。」易龍牙不好意思說著。

「隨便你,但是若果因為你的劍而招致什麼意外,我可不會負責任的!」許清清這時作了個隨便妳的表情後,又說道:「易先生,我不太擅長攻擊,所以待會你先出手,我會跟著在後支援你的。」

「呃……我明白的,那我要出手了!」看到許清清微微點頭,易龍牙出手倒是毫不含糊,一拳便把入口的大鐵塊打破。

「請保重…」打出缺口後,易龍牙便轉頭對許清清說著自己最喜歡在戰前講的祝福說話。

易龍牙沒有理會許清清有沒有聽到,人影已經閃入大廈之中,讓許清清差點兒跟不上他。


大廈內

「喝!鬥滅氣拳!」易龍牙單是一招便把衝著自己攻來的叛軍打得七零八落。

「易先生,這裡的囉嘍不用我們管,據先前看過的資料顯示,那些麻煩的怪物是在三樓,我們現在還是先衝上去三樓!」許清清這時跟在易龍牙的背後,白光連閃的擊下不少子彈。

「嗯,我知道了,那隊長請你先退開吧!」易龍牙其實說完後,許清清也感覺到易龍牙身上的氣是有多強大,即使他不說也是會退開一旁。

「雷氣鳴破擊!」

經過運勁的拳招,易龍牙就如一條雷龍橫空,由走廊的一端攻到另一端,每一個走避不及或者勇悍抵禦的叛軍也全被打飛震死一旁。

「易先生,不要破壞廊道,待會警署的人也要攻入來的!」許清清見易龍牙這樣輕鬆的使出大技雖然是很震驚,但震驚中也不得不出言提醒他不要造出太大的破壞。

已經是站在二樓走廊不再用大技的易龍牙,等見到許清清一面應付著追兵一面趕來二樓的身影時,不禁問道:「我不如再用多次大技吧?」

「不可以,二樓的結構不是這麼好,若再用多一次先前的大技,恐怕會造成倒塌!」

在說著間,許清清的眼前突然多出一條光線,顯然是叛軍已意識到入侵者的恐怖而用到上光學系武器,不過,這些武器倒是對許清清這些特戰隊成員沒有多大作用,手中的匕首一揮,光線便被斬開消失在空氣之中。

「易先生,小心他們的……」雖然是討厭易龍牙,但是許清清身為隊長也應該是以隊員的安全為重,對上光學武器可是一件頗危險的事情。

許清清正要提醒易龍牙小心光學武器時,回頭卻只見易龍牙以極快的拳連連打散飛來的十多道光束,紅橙黃綠差不多什麼色都有,每一條被打散的光束一散,許清清就如昨晚和朋友看煙花時一樣,感覺上是繽紛燦爛。

「隊長,妳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易龍牙回頭望到許清清那發呆的表情,不禁問著。

「這……沒有了…我們攻上去吧!」

兩人轉瞬間攻到第三層,而出奇地在警員督察們眼中的兇悍異變野獸在兩人的眼中卻是數隻不值一提的敵人,易龍牙數拳便打死一隻,除了許清清是受了輕微的爪傷外,兩人倒是不用一會便清理完畢。

「隊長,離他們攻入來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我們現在應該怎做?」

易龍牙問著時,許清清正以紗布包紮著臂上的傷口,冷冷的望了易龍牙一眼後,便說道:「……攻上去!」

雖然是很令人傷心,不過,許清清剛才的目光一閃即逝的厭惡易龍牙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

「不過……這樣和我們原來的計劃不是有出入嗎?」

「嗯,沒有所謂,憑這裡的叛軍根本奈何不了我們,還是你想先走?」

「唉…我會想走才怪,我可是擔心妳罷了。」易龍牙心中雖然很想這樣說,不過,事實上他當然不會這樣說,說道:「嗯,那我們攻上去吧。」

雖然這幢大廈的軍力是完全奈何不到自己,但是對於許清清這種屬於支援性質的成員來說,這裡還是有相當的危險性。

兩人繼續以易龍牙為先鋒,許清清在後面作出支援的前進,以閃電式的速度,由三樓打到六樓。

通往七樓的樓梯間

許清清:「這裡的叛軍看來是太倚重三樓的異獸,自三樓後的守備竟然會這麼鬆懈。」

許清清在心中分析完一會後,卻突然見到一直走在前頭的易龍牙站著不動,說道:「易先生,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停了下來?」

這時兩人也已經來到七樓,這層是大廈中最高的層數,而這層也不像一至六樓那樣是一條長長走廊,只有一個大平臺,而平臺上則是站著一些身穿奇怪衣飾的怪人。

「這……他們正在感召十…十二宮魔神!」看著眼前熟悉的儀式,易龍牙登時打從心底的寒起來,而且這種寒氣還是伴隨著極大的仇恨洶湧的湧上心頭。

「易先生,我們只要處理完那些怪人就可以,但千萬不要弄破平臺,這平臺可是支撐大廈的骨幹部份,若是不幸被破壞,那現在正要攻上來的警員會被波及的。」許清清沒有發覺到易龍牙那不正常的表情,兀自走向平臺。

但是,剛一越過了易龍牙,易龍牙卻是如風般的衝至平臺下,雙拳如雨點般不斷擊向平臺的根基,叫道:「媽的!為什麼還有人會懂得這種儀式!」

許清清見易龍牙每一拳也是異常的強勁,雖然不知是發生什麼事,但是本能告訴自己若再不阻止他的狂暴行為,那鐵定這大廈不消一會便會毀在他手中。

「易龍牙!快給我停止,你再這樣打下去這幢大廈會倒塌的!」許清清正想趕向易龍牙的身旁阻止他時,臺上的怪人卻已分成三批,一批還留在臺上進行神秘儀式,一批則是攻向易龍牙,而最後一批則是來阻撓自己。

「囉嘍,給我滾開!」易龍牙內勁一發,甫一接觸他的人也被氣勁震飛一旁,而自己則是順著這氣勢,把內勁提升至高點,誓要在下一擊徹底破壞平臺。

「雙牙大亂舞!」比起之前更快更強的拳腳如狂風暴雨般襲向平臺,本來已在事前被易龍牙破壞得大為受損的平臺那可再承受這超重擊,平臺在一瞬間便被內勁震至碎裂,而還在臺上的人則是失去平臺後全數跌死在地上。

牽一髮而動全身,本是大廈骨幹的平臺遭到徹底破壞,那大廈自然不能再支持下去,就如警告還逗留在內的人般,由最高一層開始向地下的倒塌。

[ 本帖最後由 apu5250 於 2006-1-18 11:02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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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葵花居

嗯唔,因為某種原因,所以今次是早了一點更新四章,算是奇怪什麼也好。(茶)







第二章 葵花居

三日後,中午

「部長,這是我的辭職信,請妳收下。」易龍牙滿臉歉疚向著他的上司賈桂心遞上辭職信。

正在處理公文的賈桂心困惑的看了易龍牙一眼後,淡淡的說道:「就我個人立場而言,我會不問原因而且高興的收下這封辭職信,不過,就現在我的公作身份上,請說清楚你請辭的理由。」

「……三日前的任務雖然是成功,不過,我差點兒連累警署那邊的人和許小姐全數死於大廈中,雖然事後沒有大傷亡,只不過我還是對此感到非常的歉疚。」

賈桂心又再一次困惑的望了易龍牙一眼,說道:「若是因為這樣,我是不會批准你的辭職,當時身為隊長的許清清擅自更改預定的行動,雖然出於好意,不過,亦是這好意而引發到後來的事情發生,所以你若是因為感到歉疚而辭職,那現時身在醫院休養的許清清也應該和你一樣向我請辭。」

「這……總之,我是不會再待在這裡,若你真是不批淮,我也沒有辦法!」易龍牙認真的說著。

「…你始終是執意請辭?」賈桂心雖然討厭易龍牙,但是易龍牙要離職這事,自己始終是要公事公辦。

「是的,我已經沒有面目再留在特別激戰隊中!」

「……雖然我個人是很討厭謊話,不過,我今次倒是願意相信這謊話,易龍牙,請你現在立刻收拾好一切私人物品,然後離開這裡!」既然易龍牙再不是自己的隊員,賈桂心也再不和他客氣,立時下驅逐令。

「賈小姐,我早就收拾好了,現在只是來知會一聲……雖然關係不怎麼好,但也祝妳的事業順利。」

聽到易龍牙的祝福,賈桂心生出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自己的惡意驅逐令和善意的祝語,無形中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易……易隊員,的確我們關係不好,所以我也沒有什麼話可跟你說,不過,若真是要我說的話,那就只能說你如果不是那種人的話,你將會是一個令我感到驕傲的優秀隊員。」

既然易龍牙能夠表現得這麼大方,那平心而論,自己也不應該再這樣冷冷的對他……最低限度是在言語方面。

「那種人?……算了,那賈小姐我走了,再見。」易龍牙孤寂的轉身離去後,便沒有再回頭望一眼,快捷的離開了工務大樓。


「唉……現在沒有收入,那我的學費和房租怎樣交上去才好。」

易龍牙在白茫茫的街道上伸著懶腰的嘆道,雖然離職後是比起以前輕鬆,不用再面對那種冷漠的眼神,但是自己的收入可是從此斷絕,壓力也隨即而來。

「命牙,你這樣無端辭職,還真是自找麻煩。」李清風這時又出現在易龍牙的背後。

「啊,清風,你來了……許清清現在怎樣?」

「沒有什麼事,只是受了少許輕傷罷了,不過,你以後再是這樣拜託我時,可不要怪我當場拒絕,要我這個老人家扮成女醫生去看她,這可是大大的侮辱。」

「我也不想的,不過,她住的是女子醫院,當然是要妳扮女醫生。」易龍牙想到今早看到李清風化成一個女醫生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命牙,你還真是好戰友,竟然算計完我還敢笑出來…」李清風說到這時,突然停了下來,轉變話題說道:「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你辭了這份兼職,那以後你的三餐食宿怎麼辦才好?」

「唉……剛忘了這事,現在又給你提起……」易龍牙裝作痛苦的輕按著太陽穴,苦笑道:「有什麼怎算好,丟了一份兼職,那唯有再找另一份吧。」

「呵……不需要這樣積極吧,趁這失業時間陪我玩山玩水不好嗎?」

「還說,我不像你有兒有孫的供養,我可是不工作就沒飯吃的貧窮學生來的!」易龍牙無好氣的說著。

「呵呵……那就怪你自己無端辭職幹什麼,自找麻煩。」

「你以為我想的嗎?若我不辭職,那許清清她要負上很多責任的。」

「耶?…你這小子該不會是在報告上把所有事情也算到自己頭上吧?」李清風太熟悉易龍牙的個性,基本上這問題也自覺是多餘的,問出來也只不過是順著話題的方向罷了。

「當然,整件事根本就是我的錯失,若不是我看到他們想召喚十二宮魔神而發狂起來,她根本不用受傷和為事情負上責任。」

「算了,你既然辭職了那說什麼也是沒有辦法的,只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為什麼還有人懂得召喚十二宮魔神的儀式,這種喚星儀式早在五十年前的海底大戰中被我們完全抹殺的,為什麼現在還有人懂得運用,真奇怪。」

「天知道,可能是血脈的呼應吧……不過,若是給我發現是誰人敢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他說到後來,下意識的把手放到背上的大劍劍柄處,在他背後有一條牛根和牛皮編成,約三指闊的皮條,當這皮條圈成圓形後,就是大劍的劍套,在大劍套入後,剛好到劍鍔前數寸位置就會卡住。

「嗯……命牙,算了,那些事以後再說,這地址你拿去吧!」

看著李清風交到自己手上的紙條,易龍牙自然的問道:「這是什麼來的?」

「當然是你新工作地方,我可是很辛苦才找到的,工作內容是和特戰隊差不多,應該很適合你。」

「啊…是這樣嗎……那真是謝了。」

「你的態度還真是普通……算了,這地方在你的學校附近,待會你去看看吧,現在我要回家看電視,少陪了。」

「耶?看電視……偉大的醉世道人…你真是老了。」

「廢話!」

港城東區,港羽學院附近的葵花街

葵花街是一條被荒廢很久的廢街,沒有一般市街的白茫茫地板,而是一般平坦的灰石地,沒有過於現代化附在牆壁上的光粒燈管,而是一般的高杆街燈,總體而言,這是一條很「古老」的街道。

而在這一條葵花街上,也沒有其他店舖敢浪費金錢在這裡做生意,只有一間古老的大屋在街的中心地段。

「唔?…這條葵花街的感覺真是不錯…」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條葵花街,但是這條古風十足的小街卻是深深的吸引著易龍牙。

這條葵花街也不算長或者大,只是屬於中型的街道,大致上只需要三十分鐘,便能從街的一端步行至另一端,而街上的店舖雖然是已沒有經營,但是從格式和殘留在店舖中的物品來看,這裡也應該是曾繁榮過一段不少時間。

「葵花街七號……葵花居,應該是這座大屋吧。」

易龍牙看著古老大屋,只從正面看的話雖然只是見到大屋和其後面的更高建築物,但是外圍的圍牆卻左右橫伸得很厲害,可想而知這葵花居實際所包括的地方並不限於兩座建築物,兀自猶豫一會後,才按起大閘旁的電鈴。

「砰砰砰砰」

「哇!這……這是什麼門鈴聲來的?」聽到那一種近乎大爆炸的連連噪音,易龍牙幾乎不相信有人會用這種音響作門鈴聲。

易龍牙等了一會,也見不著有人來應門,便再次按起門鈴。

「砰砰砰砰」

再一次聽到這種被稱為噪音的門鈴聲,易龍牙正要掩耳時,卻看到正有一位女子從閘後趕來,並且拉開了大閘。

「啊?這位先…生,有事嗎?」打開大閘的是一名身穿簡便家居服的美麗女子,只見她那留著柔軟光亮的黑色長髮在微風中帶動而飄揚,再加上五官絕妙的配合,足以勾劃出一張俏麗動人心弦的美顏。

「呃……這裡是葵…葵花居,沒錯吧?」被女子的美豔迷倒,易龍牙一時間說話倒結巴起來。

「是的,你是有事情委託嗎?」

「不…不是,我是來應徵的。」

聽到易龍牙是來應徵,女子先是呆了一呆,然後笑道:「原來是這樣,那請問你想來找什麼工作?我們這裡可是很缺雜務和管家之類的人物。」

「不!不是這些,我是想來做傭兵的!」

「傭兵?…你是想來這裡工作!?」

「嗯,嚴格來說我是想來做兼職傭兵!」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事我不能拿主意,而且你又是男生,所以你先跟我來見一見這裡的主事人吧。」女子說著間,眼中閃過一絲興味,回頭道:「還有,麻煩你幫幫我關起大閘!」

「嗯,我知道了。」易龍牙說著間,便隨手的關上大閘,而可能因緊張關係,他並沒有發覺大門其實是非常、非常的重,若是換做一般人根本是沒有可能移動分毫。

「唔?小姐,你望著我幹什麼?」

女子看著剛起動重力機關的大閘輕易被易龍牙關上,先是呆了一呆,然後回神搖頭說了兩聲「沒有事」才領著易龍牙進入大屋之中。

跟隨著女子的腳步,易龍牙大致上看出這大屋的前園是一個種滿了各種花草的小花園,而要經過這前園才能來到大屋主樓之中。

推開主樓大門,首先入目是一個中型大小的客廳,而在廳上則是坐著數個俏麗的美女。

「玉姐,他是誰喔?」

一個身穿紅衣武鬥裝束,把黑髮束成馬尾的女子,率先問著帶領易龍牙入來的女子——孫明玉,只見在武衣包裹之下,她胸脯是高聳的隆起,相反她的腰枝卻是極為纖細,帶著活潑笑靨的漂亮臉蛋,彷彿只是簡單一看就可以給人一種活潑的生機氣息。

「月華,他是來這裡應徵的。」孫明玉這話甫一說完,即引來廳中眾女的熱烈回響。

留著長長黑髮任由它隨意的垂下,皮膚有著徘徊於健康與病態之間白嫩的美女道士,聽到易龍牙來應徽,本來冷漠如冰的面容也露出一絲高興的說道:「終於有人來廚房幫我了!」

而把那長長垂至及腰的金髮在後頸處,分束成兩條辮子的碧眼美女,則是笑說道:「哈,有人來幫我做家務了!」

與姬月華差不多,這名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件繪有一把手鎗圖案的長袖襯衣的金髮美女,也是給人一種很有生機的活力感覺,不過比起姬月華那種活潑,她是給予一種熱情而更直接爽脆的感覺。

而那個被喚作月華的女子則是興高采烈的說道:「太好了,等了那麼久,總算有一個像樣的人來做雜工!」

身穿東瀛的武士服裝,長髮隨意梳後的女子則是帶點放心和安慰,說道:「晚上的巡邏終於有人陪我了!」

與其他人不一樣,現下正手握著東瀛刀的她,從外表和氣質而論,她是有著一種認真而嚴謹的氣息,那是與其他四位美女不同的美的特質。

除了孫明玉外,四位女子像是發現遇到什麼好事一樣,不斷討論著易龍牙這個新來雜工的用處。

而正好這時,客廳的前方的一扇門後走出了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人,中年人一來到首先便是訝異的望了易龍牙一眼,然後又困惑的望著已接近失控的四個女子,最後才說道:「明玉,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葵叔,這個人是來這裡應徵的。」

當孫明玉剛一說完,中年人就如是聽到救世主一般,立時衝到易龍牙眼前,雙手抓著他肩頭興奮說道:「小兄弟,你來應徵的話,實在是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負擔了!」

在易龍牙未曾明白發生什麼事前,孫明玉已經拉開了中年人,對著易龍牙作出抱歉的微笑後,才說道:「妳們搞錯了,這位易先生不是來應徵雜工的!」

「耶?什麼?他不是來應徵嗎?」孫明玉一說完,客廳又發出混亂的聲音,但幸好孫明玉今次早有準備,趁她們未發瘋般討論之前,便解釋道:「他雖然是來應徵,但應徵的是來做兼職傭兵,並不是雜工!」

「什麼嘛!原來是應徵傭兵…而且還是兼職的!」姬月華像是帶領著眾人的心情一般,隨著嘆息時,其他人也露出失望的表情。

「這……我作為傭兵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雖然直覺上易龍牙不會覺得她們是對傭兵有什麼不滿意地方,但自己連二十也不到的人就想當一個傭兵,這其實也是件挺奇怪的事,所以也下意識的問了起來。

中年人聞言,也覺得現在的情況實在是非常失禮,訕笑道:「不、不是的,只不過,我們對你不是來應徵雜工這事是有些失望。」

「那……我可以嗎?」

「唔?可以什麼?」中年人根本就被大喜大落的心情所震撼,完全忘記了易龍牙來這裡的目的。

「葵叔!他是來應徵當傭兵的!」一向修養很好的孫明玉這時也再忍不住,惡聲對著還在保持失望狀態的四女道:「妳們四個給我好好的聽易先生說話!」

孫明玉雖然不易動怒,但一旦動怒可就不是這麼容易收拾,四個女子這時還那敢再臉露失望的表情,訕笑道:「是、是,玉姐說得是!」

「易先生,你可以繼續了。」孫明玉這時收起可以散發出身外的怒氣,微笑的對著易龍牙。

「易…易先生,你…真是想來當傭兵嗎?」被孫明玉嚇著的除了四個女子外還有兩個男子。

易龍牙和中年人雖然不被列為她的發怒範疇,不過,單是先前那一句已足夠令他們恐懼莫名。

「是…是的,請問有沒有什麼問題?」易龍牙說完後,下意識望去身旁的孫明玉,而孫明玉只以為他是緊張所以也向著他露出一個微笑。

「問題這事嘛……我們現在戰力倒是不缺乏,所以也…」中年人勉強笑搔著臉頰說道。

「那真是不行嗎?」易龍牙緊張的問道,他可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再去找其他無聊的工作,當傭兵可是他的宿命和興趣。

「是的……不過,雜工我們倒是很缺人,不如你來當吧!」中年人始終不放棄要易龍牙來當雜工的想法。

「是呀、是呀!來當雜工吧!」身穿武衣的馬尾女子也幫口說道。

「雜工?…這不了,當雜工的錢也不能應付我交學費和房租,更何況我還要食飯的。」易龍牙話一說完,失望之色又即浮現在其他人臉上。

「呃…那打擾了,我…」

易龍牙正想提出離開時,孫明玉卻適時說道:「易先生,不如我們換個說法,我們請你當雜工,而且是會提供你的食宿,那你就不用浪費金錢去應付食住的問題,而我們也可以有一個雜工,那不是兩全其美嗎?」

「對、對,這樣就兩全其美!」

「玉姐說得好!」

孫明玉這提議不用一陣子,就已經取得同伴的五票一致通過,已剩下的正主兒易龍牙則是想了一會才問道:「那……雜工的薪金是多少?」

「這……八千銀元…不,還是九千好了!」中年人似乎是對於要請易龍牙當雜工這事是志在必得,基本上一個雜工的人工或者薪金是在六千銀元左右,而達到九千銀元已算是超優厚的待遇。

「九千……不用去應付食宿,學費每個月則是三千銀元,那剩下六千倒是不錯,像以住特戰象雖然有一萬七千,不過,扣除房租、飯錢和其水電費,也其實差不多少…」

心中經過近乎四分鐘的天人交戰後,易龍牙終於下了主意,掃視場中的人一眼,暗嘆雖然這裡的人是怪一些,但總算是比起流落街頭好,所以也說道:「好…吧,我就來當雜工吧!」

「啪」的一聲在他心中響了起來,但他自己卻沒有發覺,心中的一角已經出現了某種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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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來自學姐的委託


三章 來自學姐的委託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三日

港羽學院中

「啊…龍牙,你今日竟然會準時來上課?」

背著一把灰色大劍,坐在課室中最後排的易龍牙甫聽到聲音,幾乎不用想便對著那個擅自坐在自己旁邊的同學說道:「我是一個學生來的,準時有什麼好出奇?」

「這話用在其他人身上倒是沒錯,但用在你這個每個月也能持續保持遲到二十天以上的紀錄保者來說,就……很奇怪了。」

身為易龍牙數個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張新海在說話上可不會和易龍牙客氣。

「一朝早就這樣說我,你是不是無聊得想找人開打?」易龍牙沒好氣的罵著。

「哈哈…不說就不說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立賢回鄉渡假,丟下我和你,而你這小子又常常缺席、逃學、遲到、早退、請假,留下我一人獨自在學校奮鬥,這害我差點兒要變成自閉青年呢!」

「是嗎?我倒是剛剛知道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不知是誰在失去了兩個朋友的關懷後,致力於去認識什麼班花系花,還有就是那個差點兒要變成自閉的青年竟然會在昨天被人看到帶著兩個美女在『海港樂園』痛玩三個鐘頭後,才依依不捨的回家呢?」

因為港羽學院本身的問題,所以雖然是高中學校,但有很多制度都是仿照大學制度,所以這裡的學生往往要比其他同年的人早一步選定主修科目,是以雖是高中但已經有「系花」的存在。

當然這一間古怪的學校能被批准繼續經營而不被教育部除名,是有賴那個神秘的校長的緣故。

「耶……你怎會知道的?」張新海這時被揭穿了心中的秘密,雖然沒有隱藏的必要,但是被人這樣面對面的揭穿也是會很不好意思。

「你這小子該不會是找人跟蹤我吧!」張新海滿臉驚訝的上下打量著易龍牙。

「發神經,我才不會這樣無聊,你帶著兩個班花去海港樂園這種公眾地方玩,不給我們學校的人發現才怪,尤其今次是被『擴音機』那傢伙看到後再回來大肆的喧染,你們昨天的親密三人行早就被學院的人改編為十多個版本,其中有些更是成人情節,非常香豔。」

「那、那個姓魯的臭小子!」

聽到事情的兇手是誰,張新海正要衝出課室找上魯不平算帳時,易龍牙卻突然拉著他,笑道:「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不過在你找人算帳時,也請記著你同時對兩個班花下手這事,而又請記著兩個班花背後又是有著一種稱為親衛隊的變態勢力存在。」

易龍牙說完後,張新海如遭人狠狠的打了一拳,登時叫道:「不好!」飛快的打開了課室窗戶跳到外面的大樹上。

而這時,也剛好有一群怒氣衝天的男人衝入課室之中,為首的人環視完課室一眼發覺到易龍牙的存在後,登時衝著他叫道:「易龍牙,張新海究竟躲在那裡!」

「天曉得,我又不是他。」易龍牙向著那個為首的人微笑聳肩說著。

「你是他的好友,你會不知道那小子在那裡!」為首的人說完後,後面的人也同時跟著他起哄。

「你說什麼傻話,即使是好友也不一定要知道他在那裡吧?」易龍牙仍是不疾不徐的說著。

「廢話,我是想問你究竟把他人收到那裡!」為首之人剛一說完,後面那些人又開始起哄。

「你更是廢話,一早是這樣問不就好了,我告訴你,我是不知道他在那裡!」

「你!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的那種人!」眼看為首之人有衝上前教訓易龍牙一頓的打算,身後的囉嘍們卻出奇地沒有為他起哄助威,反而是急著阻止他。

「隊長,不要這樣衝動!」

「對呀,萬事有商量,你不能和他打的!」

「千萬不要和他開打!」

「你們做什麼快給我放手、放手、放手………」在轉眼間,那些人便已消失於課室之中。

「唔?搞什麼鬼,說到我好像有什麼傳染病一樣!」易龍牙正自抱怨時,張新海卻由窗戶中跳回課室之內,笑道:「呼…他們終於走了!」

「你還真會看時間逃走,留下我一個人去應付這票花癡!」易龍牙沒好氣的說著。

「哈哈…放心啦,憑你在學院的名氣,沒有多少人會敢犯險去動你一條汗毛!」張新海毫不在意自己那種丟下好友逃跑的罪名,拍著易龍牙的肩頭說著。

「對了,這是謝禮!」像醒起了什麼,張新海從褲袋取了一封可愛的信封交到易龍牙手上。

「我是不會收男人的情信!」易龍牙皺眉說著,即使打死他,他也不想接受男人的愛意。

「才怪!我也不會寫情信給男人,這封信是我們其中一個系花給你的……對了,還不止這一封,在你這個沒有一日會準時留在學院的星期中,我可是幫你收下了十多封情信,現在這封也是今朝早收到才會在身上,你有空時也拜託來我家取走其他情信。」

聽到不是男人寫的情信,易龍牙倒是毫不含糊的接過來,說道:「這就早說,我還真以為你的性取向會變得這麼快,昨天女人,今天男人。」

「廢話,我要走了,今天看來不是我的好日子!」張新海又一次跳出窗戶,不過,他今次卻不是躲起來而是正式逃跑。

「啊!是張新海!」

「親衛隊員聽令,為了捍衛我們的女神,我們全體進擊!」

「發現!發現了頭號通緝犯!」

「唉……看來不止今日,整個禮拜也不是你的好日子喔。」聽著下方傳來的叫囂,易龍牙也懶得再理,從信封內取出那有著淡淡香味的信紙細看。

「致親愛的易同學:
午飯時,武技場館後方見,望易同學能依約來臨。
你的陌生同學敬上」

「唔?午飯時武技場館,怎麼不是些浪漫些的地方?……算了,到時還是去看看好了,免得要人白等一場。」

收起了信紙信封後,易龍牙便看著課室中越來越多人湧進來,最後當自己的級任導師走進課室時,易龍牙已經說道:「郭導師,張新海今日不舒服要請假缺席!」

易龍牙剛一說完,突然看到無數的驚異眼光望著自己,而那個郭導師更是雙手掩著正張大的口,任由手上的點名簿和其餘物品跌落在地上。

「易…易龍牙?你今日竟然會這麼準時,你是不是生病了!」

看著一眾同學也附和著郭導師的說話而點頭,易龍牙略感頭痛的道「郭導師…你這話也太傷我心吧,身為學生有病不上課才正確,為什麼我生病反而會準時回來才是正確?」

「這又是呢……算了,總之就是張新海今日是請假吧,沒錯?」郭導師這時臉色變成鐵青。

「是的……郭導師,你見著我這麼準時回來臉色卻不是太好…你們導師間該不會是以我遲到這事上又開了賭局吧?」

「呃……你、你在說什麼?」郭導師老臉雖然已漲紅,但仍是裝傻的說著。

「不是嘛……你們真是開了賭局?」看導師那個樣子已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以自己遲到早退缺席請假等事情來開賭局,易龍牙也曾有耳聞,但是他可是想不到連導師間也會有著這等事兒。

「易…易龍牙,你需知導師也是人,我們可是需要娛樂充實一下自己的,哈哈!」

雖然和易龍牙不算是稱兄道弟的兄弟,但是自己這個郭導師也早就熟習這個已教了三年學生的性格,他是不會為了這樣小的事而生氣,所以自己認和不認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唉……真頭痛,算了,今日我還是早退好了!」

易龍牙這樣一說,課室的眾人登時喜形於色,尤其是郭導師更是安慰的說道:「幸好!易龍牙你肯早退就好了,我可是押了二百銀元在你遲到,一百銀元在你的早退,你既然肯早退,我今日倒是不用太傷!」

聽到郭導師的說話,又看到其餘人等也非常贊同他的話的表情,易龍牙只能哭笑不得的說道:「唉!真頭痛,我走了……你記著記下我今日是準時到!」

易龍牙說完後,便走出正洋溢著一片喜出望外之色的課室。

「嗯,現在幹什麼好,回去葵花居也太早了吧……去地盤找日薪工作也不是太好…」易龍牙正自苦思間,卻不慎撞倒一個女人。

「呃,很痛耶……這位同學,你……咦!易龍牙,你今日竟然這麼早回校?」

被易龍牙撞個正著的女人,正是港羽學院其中一位以美豔見稱校內校外的武技女導師,也同為學院保健室的主人—艾拉。

「艾拉?妳沒有事吧?」

「沒有,倒是你是不是病了,你來保健室讓我幫你作詳細的身體檢查吧。」艾拉是和其他人一樣,一發現易龍牙會準時回來學院,第一個想法就是他病了。

「沒有!我可是很精神,只是今日我見有空閒所以才準時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現在怎麼不是留在課室中?」艾拉仍是不太相信易龍牙是沒有病。

「早退、早退,我現在是早退!」

「早退……這就算正常了,我還以為你今日真是有什麼毛病?」聽到易龍牙和遲到早退缺席請假四樣事情其中一項扯上關係,艾拉才相信易龍牙是沒有病。

「拜託,我好歹也是個學生,我準時回校準時放學,不會是什麼怪異的事吧…」看到艾拉的態度轉變得這麼快,易龍牙無力的說著。

「呃……這些事就不要深究了,你現在既然是這麼有空閒,不如補回你那多次沒有出席的考試和測驗吧。」

「這樣……隨便吧,反正我也沒事做,那現在我們要去武技場嗎?」

「不用這麼麻煩,你把我旁邊那些大箱搬回保健室就可以。」艾拉指了一指旁邊的數個白色大箱,笑道:「我正愁著沒有人幫我這忙,現在你的出現還真是太巧了!」

「搬這幾個大箱?這樣就算是補考補測?」易龍牙困惑的說著。

「當然,這些是象徵性的行為罷了,憑你的身手要人不信你在武技這科上不合格,我想學校中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易龍牙劍眉一挑,似是想問什麼,但想了一會最後也是乖乖的閉上口,把那些白色大箱搬到保健室中。


保健室中

「這是最後一個了。」

輕易把那些白色大箱全數搬到保健室中的易龍牙,望著室外的景象,不禁搖頭嘆道:「艾拉,若果妳是沒有了這條秘道的話,妳要怎樣回到保健室中?…妳該不會從正門回來吧?」

艾拉把那些白色大箱所裝著的器材逐一取出時也一面說道:「開玩笑,若果是從正門入內,我也不知道要被那些色男生佔多少次便宜!」

望著室外可形容為人滿為患或者群情洶湧的情況,不難想像艾拉要是從正門回來保健室時,除了被人佔不知多少次便宜外可能連貼身的內衣物也被會人扯去,要赤裸裸地回到保健室。

「艾拉,那妳試過從正門回到保健室嗎?」易龍牙其實也算是色男生的一份子,所以也對這個問題特別有興趣。

「試過。」

「耶!那妳回到保健室時還有沒有衣服穿在身上?」

「色情狂!問這些問題幹什麼?」艾拉把那些器材重新組裝間,一手抓起一支未用過的針筒擲向易龍牙。

「哇!艾拉,妳不用這樣吧?我是色男生,當然想知道細節罷了!」避過了針筒的插擊,易龍牙暗捏一把汗,苦笑說著。

「真沒你辦法,那時秘道有些損壞,我又不能直接從正門回到這裡,只好拜託黃主任和其他一眾男導師幫我開路,我才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到這裡,不過,事後要打發那些導師也倒是非常麻煩。」

「原來是這樣,這妳就早說嘛,害我還想著有的沒的。」

「色情狂,並不是你想像中我被十多個學生按在地上,然後被他們什麼、什麼的。」

「呃……我、我才沒有那樣想!」

「你臉紅了!」艾拉這時停下手上的工作,饒有興致的盯著易龍牙,說道:「你真是沒有想過嗎?」

「呃……我、我有事先走,少陪了!」被艾拉這樣盯著,易龍牙登時如脫兔般從秘道中逃脫。

留下來的艾拉兀自望了秘道一會後,才淡淡說道:「真是善忘的傻瓜,之後有數次我也是找你幫我開路的,竟然不給我好好記住,真是的。」


港羽學院大門

「呼……還好跑得快。」一時心虛就逃到學院門口的易龍牙正自慶幸沒有再被艾拉進逼時,卻不發覺有一個女子正站著他的旁邊,不,應該是說他趕著逃出來時,正好阻擋了女子。

「龍牙,你怎麼好像見到鬼一般?」被易龍牙阻擋的正是孫明玉她人,她見著他趕忙的逃了出來,帶著疑惑的問著。

「玉姐…妳怎會在這裡的?」

「我?我是去送論文給月華的,她今天忘了帶,倒是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孫明玉這時更為困惑的說著。

易龍牙自兩天前算是應徵成功後,就被葵花居眾人強逼性的即時搬離住了多年的單人套房,而且她們更是賣力的把自己在套房中的行李搬回葵花居中和安排自己的新房間,所以這兩日時間中他的家早已經是轉到葵花居。

而雖然他在葵花居只是住了短短兩日,但是對於孫明玉性格上倒是有一種深切的體會,她是一個認真的人,平常要開玩笑沒有所謂,但若是給她知道現身為葵花居一份子的自己竟然隨意的申請早退這事,那恐怕自己要被大罵一頓。

「呃……對了,玉姐,我那些行李現在送到葵花居沒有?」

「嗯,送到了,葵叔還把行李搬到你的房間中,只是等你回去佈置房間……對了,你還未答我,現在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為什麼走了出來?」

話題再一次扯到危險邊緣,易龍牙連忙說道:「呃……是了,玉姐,妳在葵花居做家務已經非常辛苦了,不如我幫妳把論文送到月華那邊吧。」

「啊?你願意幫手?」孫明玉對於易龍牙的毛遂自薦倒是非常高興,自己在葵花居的工作實在是非常繁雜,所以易龍牙肯主動幫忙的也實是件令她高興的事情。

「當、當然,我可是葵花居的雜工,分擔妳的工作根本就是我的職責!」

「這……還是不好了,月華那裡你還不是太熟,不過如果你想幫忙就回去葵花居看看吧,那一定會有工作給你做的。」

孫明玉說完後,便急步去找姬月華,而幸運逃過一劫的易龍牙則是大呼好運之餘,也同時想到已經是到了午飯時間,便轉身趕往武技場館後方赴約。

「啊,原來已經到了。」所謂武技場館後方其實也只不過是場館和學院圍牆相差而成的一條橫巷,所以一看便知道這裡是有人還是沒人。

「是妳約我來這裡嗎?」雖然這裡是難得屬於學院中的人不會來的少數地方之一,不過,易龍牙仍需要確定一下身份,他可不想因為搞錯對象而成就一宗像張新海昨天親密三人行的學院話題。

「易、易同學,午安!」早就等著易龍牙赴約的女生,看似頗為畏懼易龍牙,一見到他出現在自己眼前,不禁把緊張之情洋溢於臉上。

「啊,午安喔。」

「是的,易同學午安!」女生怪異的重複一次午安後,然後深深的吸一口氣,望著易龍牙說道:「那個……請容許……我先自我介紹…」

「不用了,雖然我不是常常留在學院,但是對於學院中的人氣角色、水力學系的高材生兼且同是該系的系花,我還不至於不認識,藍水影學姐。」

其實藍水影今年本來是應該畢業的畢業生,不過,由於某事件的發生,導致她要留學一年,所以即使兩人是同級,易龍牙他仍然會稱她為學姐。

「這……易、易同學你過獎了,我的所謂人氣又怎及得上你,而且我也不喜歡這些人氣!」藍水影緊張的搖手說道。

「開玩笑的啦,不用這麼緊張,倒是藍學姐約我來這種地方是幹什麼?」

「呃……是、是這樣的,我聽其他學妹說易、易同學你是常常充當傭兵幫人解決事情,還有就是…是做…那種…兼職的,所以實力應該是很好吧?」

「妳、妳知道我的兼職是什麼!」

對於,自己在學院中還是半個傭兵易龍牙當然不會介意……但是,對於數日前還在「特別激戰隊」兼職的易龍牙來說,這事除了少數人可以得知外,其餘人等都全是保密,而原因除了是自身的安全外還有就是自己不喜歡出風頭,所以一般同學是不知道自己在外的真正兼職是什麼。

聽到易龍牙那因驚訝而提高的音量,本來已有少許害怕他的藍水影登時鞠躬說道:「對、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有心這樣說……雖、雖然地盤工看起來很低下,但其實也是很高尚…呃,總之,地盤工不是不好的、而是很好的,對不起!」

「地、地盤工?……原來妳是指這個,嚇得我還以為妳真是知道什麼!」

易龍牙聽到並不是被藍水影識穿特戰隊的事,立時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並且說道:「藍、藍學姐,妳不要再道歉什麼,妳也沒有說錯什麼。」

「呃……你不介意我……我提起你兼職的事嗎?」

「當然不介意,倒是妳好像還未說叫我來這裡的目的喔?」免得再在兼職的事情上打轉,易龍牙還是把話題轉回正題上。

「這…這個嘛……易…易學弟,你不會介意我這樣叫你吧?」

「啊,不介意,反正我也是叫妳學姐的。」

「是這樣好了…那學弟,你可不可以答應幫我做一件事?」

「唔?……那要看看是什麼事,若果是離譜或者變態的事我當然不會答應。」

「不是什麼變態、離譜的事!……只、只是有點危險罷了!」藍水影看著易龍牙一副不解的神情,也跟著解釋道:「學弟,你、你也知道…我是藍家的長女,未來藍家的繼承人這事吧?」

對於藍水影的家族其實就是掌控全港城經濟的四大家族之一,而藍水影則是這個家族中的最正統繼承人,易龍牙當然不會陌生,這件事雖然表面上是沒有人知道,但在私底下已經是傳遍整個學院,只是大家也裝作不知道罷了。

「嗯,妳是藍家未來繼承人這事我的確是知道,那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你知道的話我反而是不用解釋太多……嗯,其實整件事是這樣的,十多日前我父親即使藍家現任家主,為了考驗我這個繼承人對事情的處理應變能力,給了我一百五十萬銀元,要我消滅在港城地下水道的怪物…」

說到這時,易龍牙突然說道:「等等,港城地下水道有怪物,妳說笑吧?」

「不是說笑,這事也是最近才發生,所以我父親也才會乘著這機會去考驗我,而事情一開始還是很順利的,我雇用的傭兵團的確是殲滅了很多異變了的老鼠,但是直到了北區,那些異獸卻是死守不走,而我們也久攻不下,所以……我想請你幫忙。」

「等等……學姐,這又是說笑嗎?連傭兵團也攻不下的地方,妳竟然叫我一個學生去幫忙?」

雖然他的能力絕對是厲害一整個傭兵團,但他在別人眼中始終是一個學生罷了。

「我……我也知道這事情很荒謬,不過,我現在可動用的資金已經剩下不是太多,而且我偷偷問過父親的秘書,她說如果用剩下來的資金去找你幫忙的話可能會有用,所以…我才會來找你的!」

藍水影說著時其實也是感到很茫然。

「藍天正的秘書,那知道我的事情倒是很合理。」易龍牙記起自己曾有數次任務是幫助藍家,所以想了一會後,便說道:「好吧,我答應妳。」

「那太好了,那明天放學後我們便行動沒有問題。」

「嗯,沒有問題。」

「太、太好了,那我剩下的二十萬銀元先付給你一半,事後再給你另一半沒有問題吧?」

「二十萬銀元!」被這個數目嚇倒的易龍牙,起初還道藍水影只剩下兩、三萬銀元,誰知真正的數目竟是如此之多。

「這…還不夠嗎?」藍水影顯然地已經較能接受易龍牙,所以當他再次提高音量時,只是身體略為抖震罷了。

「不是,而且還很足夠……不過,既然妳還有這麼多錢,為什麼不試試再找正規的傭兵?」

藍水影不安的說道:「這個……其實我有找過,只是十萬銀元不算是一個能雇用到好的傭兵團的金額,而且我又不想找一些不可靠的傭兵團……所以,我才會……」

「我不會介意妳別無選擇下才找上我,這是人之常情我明白的…」

易龍牙倒是不介意藍水影把自己作為最後選擇,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一個學生,怎樣說其實也很難和傭兵團作出比較,說道:「我還是會幫妳的…只是那些委託金…不,那二十萬報酬妳還是待事後才給我吧,我相信學姐妳不會騙我的。」

「你肯幫忙就最好了!那…那…我們明天放學見吧!」

看著藍水影那喜洋洋的匆忙離去,易龍牙也同時記起郭導師他曾向自己說過藍水影這位美麗的學生,雖然在各方面的能力也是十分優越,只是她的致命缺點是個性上實在是很接近柔弱和善良那一類人,所以要她擔起整個藍家基業恐怕會是一件苦差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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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1-18 11:03:49 |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第一次的行動


葵花居

「龍牙,你這麼早就回來啊!不用上課嗎?」正在客廳打掃的葵無忌看到易龍牙回來,疑惑的問道。

「嗯,學校沒有我的事,而且又補考成功,所以早些回來看看有沒有工作需要幫忙?」

「喔……說得真輕鬆,你這樣逃學倒是無所謂,但小心不要被明玉發現,否則就有得你受了。」對於易龍牙的逃學行為,葵無忌倒是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反正自己年輕時也時常逃學。

「這個就要拜託葵叔你了,我差不多每天都要逃學的。」

「你還真是懶得離譜。」雖然在紀錄上已遠遠超出自己的想像,但葵無忌也沒有多說易龍牙的不是,反正傭兵這職業和學校生活是可以分開的。

「對了,你現在應該是很閒吧?」

「是的。」

「那就好了,浴室我們也很久沒有清洗了,所以就拜託你去清洗一下!」

「嗯,我知……等等。葵叔,你是說要清洗浴室嗎?」想到自己一個人要清洗葵花居那個特大的浴室,易龍牙登時叫了出來。

葵無忌擺出一副同情的樣子,說道:「嗯!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還有客廳的工作要做,所以囉……浴室就拜託你了。」

身為一個雜工的易龍牙,當然是不能反抗高層下達的命令,只能一面暗罵自己為什麼要自投羅網,一面懷著壯烈送死的心情,走向那個洗澡時會令人很舒服,但清洗起來就絕不舒服的浴室中。

葵花居的浴室其實是一個大得出奇的地方。它有著一個引出地下水的主浴池,也就是溫泉;而當主浴池發生問題時,又有備用冷暖水按摩浴池可用;還有那長期運作正常的沖洗間,適合單獨一人卻又不願浸浴的人。

看著這足以同時容納超多人的八百多呎主浴池,和三百呎的副浴池,還有兩個沖洗間,易龍牙不由得嘆道:「看來這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徹底完成。」

在嘆息中,易龍牙手上也沒有閒下來,拖把、棉刷和水桶等清潔東西,逐一的從一旁的鐵櫃取出來,並且在抱怨聲中開始他的工作。

客廳,下午六時正

正在網上和他人下象棋的葵無忌,當看到渾身汗水,兼且一副憔悴異常樣子的易龍牙從浴室回到客廳時,同情的道:「你已成功的攻下一座浴池?」

比起戰鬥來說,清潔這種工作所需要的體力和精力,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清洗主浴池,這就更是和打一場大仗沒有分別。

易龍牙苦笑著直接跌倒在沙發上,與沙發親吻一會後,才別過頭,說道:「才沒有……只是攻陷了四分之一個主浴池。」

「唉……辛苦你了!不過,不單只是浴室要清洗,還有很多地方要拜託你去整理的,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這個葵花居的規模可是遠遠超你所想像的。」

葵無忌說話間,易龍牙早就因疲勞而睡著了,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話。葵無忌看著他沈沈的睡著,從一旁取過棉被蓋在他的身上。


「凶.天地劍舞!」在一片可以清楚看見海底一切的地方中,易龍牙看到渾身有十多個傷口正在流血的自己,手持一把黑色的大劍,在一個巨人前面揮舞,並且把巨人斬得七零八落。

眼看巨人那碎裂的身體正浮動著一個藍色的圓球,而且圓球還吸引週遭空氣,想重新再組合已被斬得碎裂的身體。

「哼,想重組身體,給我去死吧!指炮!」而自己當然是不會讓它繼續行動,藏在左手中的「幽蘭.零式」登時進行物質轉化,把週遭的空氣聚集在食指上,並轉化為一支槍管,射出一個小能量彈,直擊巨人。

幽冥三連星,本是在天上高掛的星星,後來因為某些事故而落至地面,然後被幽蘭的父親發現,因這三顆星的星魂還是絲毫未損,他便仿傚古時的十二宮魔神禁忌,把其中兩顆星魂加以轉化,成就了「零式」和「壹式」這兩件星魂武器。

「嘿嘿……什麼十二宮魔神!在我的『計都』下,還不是一堆廢物!」

兇星劍──計都,本是宇宙中有著不幸、不祥意味的凶星,然而在計都星魂落於地面後,因為其本質是趨於兇狠、接近邪惡,於是易龍牙索性稱之為兇星劍。

就在自己發出沒有多少說服力的狂傲話語中,一位身穿武衣的男人從一旁快速閃過,並且衝著自己道:「命牙,不要多說了,還有其他魔神要我們對付的!」

聽到男子的話,自己稍一回頭,便看到一位金髮女子正手持一支可以隨時變成任何武器的手槍「幽蘭.貳式」,和一個作道士打扮的中年人,合力的施出道術和物理攻擊著其餘的巨人。

但是,就在自己剛看到這場面的一秒後,自己卻像記起什麼,深深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登時脫口叫道:「不要,快走!」


「龍牙,你沒有事吧?」眼前的景象突然被扭曲,當易龍牙再次可以清楚視物時,只看見孫明玉等人正疑惑的看著自己。

「嗄……玉……玉姐?」

「龍牙,你是做了什麼惡夢嗎?」

「惡夢?……嗄……我應該是做了一個惡夢。」醒覺到自己剛才只是做夢,而不是真實的從前,易龍牙強顏笑道。

「你流了很多汗喔!沒事吧?」姬月華這時也走了過來,擔憂的看著易龍牙。

「沒、沒有事……真的。」易龍牙正想站起身時,才發覺身上不知覺間多了一張棉被,想來應該是葵無忌幫自己蓋上的。

孫明玉見他沒有事,也就說道:「好了,現在你醒了,倒是不必我們叫醒你,現在要吃晚飯了喔!」

「嗯,我知道了,玉姐。」

把易龍牙剛才的失態看成是做惡夢,其餘的人自然不會感到奇怪,而且易龍牙看上去也沒有問題,所以大家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她們卻不知道,易龍牙的心中正掀起了滔天的困惑。

搖頭不再去想,易龍牙為了要分散自己對那件事的注意力,便說道:「對了,為什麼這三日吃晚飯時,也不見葵叔出現?」

口中咬著一隻小墨魚的金髮女子莉莎,聞言說道:「那是葵叔的習慣,他的晚飯一向都是在自己房中吃的。」

「這麼奇怪?」

「對了,龍牙,你明天有空嗎?」姬月華一面問著易龍牙,一面夾起魚肉,輕點上自己特製的辣汁後,再放入自己的嘴中。

看到姬月華那吃得津津有味的表情,易龍牙不禁暗中冒出冷汗。想兩日前自己第一次在這裡吃晚飯時,在她的強力推介下,稍微用了那些辣汁沾菜,誰知在吃了第一口後,辣汁的恐怖辛辣便辣得他整個肚子像火燒一般,幸好只是小試一口,只需喝數杯水便能平息,若是再多試一些,恐怕自己會有數天失去味覺。

「嗯,龍牙,你沒有事吧!為什麼冒這麼多冷汗?」姬月華正陶醉於辣汁的感官刺激中時,也注意到易龍牙那發青兼且冒汗的神情。

「沒……沒有事。」

「那你明天有空閒的時間嗎?」

「明天……我沒有空,有事要做喔!」

「耶!不是吧!我還想要你幫我整理練武場呢!」

「不好意思啦!我明天還有工作要做,不能浪費體力喔!」

一聽到易龍牙有工作,正在吃飯的五個女子同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姬月華說道:「工作?玉姐,妳今天有接到工作嗎?」

孫明玉這時也滿臉疑惑的道:「沒有啊!今日我並沒收到什麼委託之類?」

「妳們搞錯了,不是玉姐幫我接的,是我的學姐直接拜託我的。」

「耶……原來是這樣。」

事實上,易龍牙答應在這裡當雜工的同時,也說過她們不能阻止他私下的一切工作,如果她們不答應,就立即離開。而當然,她們難得找到一位渴望已久的雜工,她們自是不會放棄,所以自然應承了易龍牙這要求。

望著姬月華失望的神情,易龍牙也覺得於心有愧,說道:「月華,妳不要這麼失望,這樣吧!工作完成後,我請妳到港城中區那間『夢華餐館』大吃一頓!」

聽到「夢華餐館」四字,姬月華倒是洗去一臉失望,眼睛發亮的說道:「你是說那間需要成為『夢華星會』的會員,才有資格進入的『夢華餐館』?」

不要看易龍牙現在這麼窮困,其實他只需要變賣一些物品,就隨時可以拿出數十萬出來,任他花費。只不過,這些物品全是他前半生所有,而現在還留下的每件物品,對他來說都異常珍貴,所以他才不肯賣掉。

而對於那些可賣出的物品,也早已變賣得七七八八,只留下一、兩件作為有急事時變現用的。

不過,那些變賣所得,雖然將近千萬銀元,但因為一些重要事情,也被迫用光,而這其中一項就包括「夢華星會」的入會費。

莉莎問道:「小牙,你怎會有那裡的會員資格?」

驚覺說錯話的易龍牙,連忙說道:「這……因、因為我……對了,夢華星會不是曾經舉行過一次免費入會的抽獎活動嗎?我的會員資格就是那時得到的。」

身穿寬大道服,作道士打扮的凌素清,這時也插口道:「怪了,夢華星會那個抽獎活動,最近一次不是在十年前嗎?你那時才七歲左右,怎可以參加抽獎?」

「呃……這……這,不是我啦!我現在的會員資格,其實是我那死去的父親抽中的,那他死去後,夢華星會的會員資格自然落到我頭上。」

看著五個女子一副釋懷的樣子,易龍牙才鬆了一口氣。

姬月華雖然一副釋然的樣子,但是仍懷疑的問道:「對了,雖然你有會員資格,但是在夢華餐館吃一頓,也是很昂貴的……」

「放心吧!這次的任務若是完成了,就有二十萬銀元報酬,足夠妳去那裡大吃幾頓了。」

易龍牙說著時,卻又看到五女的臉色突然變成驚訝,他困惑的問道:「我又說錯了什麼嗎?」

身穿東瀛武士服的倉島雪櫻,直盯著易龍牙說道:「龍牙,你接的究竟是什麼委託?」

「嗯,就是清除在港城地下水道的怪物。」

孫明玉未等他說完,便打斷道:「清除怪物?這工作只你一人去做?」

「是……是的。」易龍牙見她們好像滿有興趣的樣子,便自行把藍水影的委託大致說了一遍。

「……」

「……事情就是這樣了。」把事情說完後,易龍牙望著五位女子均是一副深思的表情,擔心的問道:「妳們沒有事吧?」

孫明玉感動的道:「太好了,只要完成藍家大小姐的委託,我們這個月就可以和赤字這名詞絕緣了!」

「玉姐,妳在說什麼?」

看著平常正經的孫明玉那樂不可支的模樣,易龍牙還未來得及搖醒她,姬月華也同樣感動的說道:「人家想了很久的七百萬像素,和多倍變焦功能的相機,也終於可以買到了!」

「耶?連月華也是這樣?素……素清,她們二人是不是……哇!」

易龍牙正想找凌素清幫忙時,卻看到凌素清也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大回魂丹還差的藥材,今次終於可以買下了!」

易龍牙轉而望向倉島雪櫻,只見她一樣高興的拉著月華說道:「我那部『櫻花』的避震系統,也可以換一個新的了,實在是太好了!」

而易龍牙最後的希望──莉莎,也很不幸的被感染,在易龍牙的旁邊猛拍著他的肩頭,感動的道:「昨天看到那支六十三型特製地對空火箭炮,我本來就不敢有什麼奢望,想不到現在竟然可以買到!」

聽著五個女人的話語圍繞著錢這個名詞,易龍牙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起,說道:「妳們現在該不會是想著我那二十萬報酬……的用法吧?」

「呃……」話一出口,原本的吵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易龍牙嘆道:「果然是這樣。」

孫明玉說道:「龍牙,你現在可是葵花居的一分子,雖然你私底下的一切工作我們沒有權力過問,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這個家付出什麼?」

「那妳們想怎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易龍牙想到自己若再說錯話,就隨時會遭受到五個女人聲音襲擊的恐怖情況下,唯有實行以不變應萬變的手法。

易龍牙這樣一說,孫明玉便拉過了四個同伴,低語討論一會後,便笑道:「龍牙,這個任務不如也讓我們幫手,好嗎?」

「幫手?」

莉莎這時黏在易龍牙的肩膀上,笑道:「是的,若是事成之後,我們每人分三萬,而剩下的五萬就是你的了,你說這樣好不好?」

「這……會不會有那麼少了些呢?」報酬金銳減了四分之三,易龍牙也不由得作出抗議。

凌素清說道:「易龍牙,我也知這次是難為了你,但是,你就當幫幫我們吧!」

凌素清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直看得易龍牙打從心底升出一陣憐意,但是腦中的理智又不斷警告自己,那凌素清副修的項目是話劇,她的表情基本上是可以千變萬化的。

在苦苦抵抗凌素清的攻勢時,姬月華也介入戰事,作出對凌素清的支援行動,說道:「龍牙,你不會這麼狠心吧!人家已經渴望有部新相機很久了,我們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好不好!」

「這個……原來的二十萬銀元剩下五萬銀元,這好像……」易龍牙還在猶疑。

纏在他肩上的莉莎,這時也在他耳邊輕聲道:「小牙,你就好心幫幫忙吧!」

軟語哀音,聽得易龍牙直覺得連骨頭也好像溶化起來,心底生出一種發癢的酥麻感覺。

而作最後一擊的倉島雪櫻,則是對著易龍牙作出一個九十度直角的鞠躬,認真的說道:「易君,請你幫忙!」

「唉……我投降了。」隨著易龍牙不甘心的投降宣言一出,整個飯廳便洋溢著五把高呼萬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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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1-18 11:04:19 |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清除水道怪物任務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四日

在這個沒有任何特別的日子中,港羽學院內卻不是歸於平靜,而是陷入熱鬧之中。雖然港羽學院一向都不是一間平靜的學院,只不過今次的熱鬧程度,實是學院有史以來發生過寥寥數次的極度熱鬧。

易龍牙、姬月華、凌素清、倉島雪櫻、孫明玉和莉莎,一男五女全部靠在武技場館後方的小巷中,唯恐被別人發現一樣。而他們這樣畏懼被其他人發現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一行人正是今日引發港羽學院陷入極度熱鬧的兇手。

姬月華這時稍微瞄了易龍牙一眼後,嘆道:「龍牙,你這間港羽學院不愧為全港城的五最學院,單是一個放學時間,便能有如此的情況!」

也曾耳聞港羽學院的諸般傳聞,但是凌素清卻不太清楚港羽學院的真面目,問道:「五最?這不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學院嗎?」

雖然凌素清是演戲高手,但平常時間她卻是很少說話,冰山美人這些稱呼一直以來都是會和她扯上關係,所以她肯出聲發問時,就代表她是有著強烈的疑問。

想不到凌素清這冰美人會這麼想知道五最,易龍牙苦笑著說道:「五最是指……最多事件發生、最多勢力、最多美女、最開放自由和最多不正常學生……」

當說到最多不正常學生的時候,就像是要印證易龍牙的說法,一群手拿著相機、攝錄機的學院記者和攝影學會的人來到了武技場館附近。

「見到嗎?先前我好像看到他們的蹤影!」

「我也好像聽到這裡有人聲!」

「攝影學會的人給我聽著,只要拍到學院魔鬼帶著五個美女遊學校的照片,那下年度我們學會的預算肯定會大幅增長,所以為了預算,你們要給我努力!」

「新聞部的人也給我聽著,我們不要輸給攝影學會的人,而且除了影像外,只要有誰能夠和學院狂神做到筆錄的話,我們會發一千銀元作為獎金!」

就在外面,兩個學會對眾人發出宣言時,另一股勢力也同時介入,為首的金髮男子說道:「各位兄弟,我們的報復時刻已經到了,破壞神今次帶了五個女人回來耀武揚威,只要我們能拿下她們,姓易的這小子就可以任我們魚肉了!」

「你們這些男生想怎樣?想要對易同學無禮的話,就要先問過本小姐,我可不會讓你們傷害易同學一根頭髮的!」一群娘子軍也突然加入其中,並且揚言誓要保易龍牙的安全。

在勢力愈益增加的同時,躲在武技場館後的五個女人也越聽越驚訝,越看越心驚,為了易龍牙和自己五人,好像已經有某些滋事份子,連學院中的廣播塔也全面攻佔,對已離開學院的學生作出現場直播。

「易君……原來你這麼出名?」

對著倉島雪櫻的問題,易龍牙也只能苦笑帶過,這個問題他也想找人問清楚,自己究竟何時多了這麼多不同的稱號。


十五分鐘前……

三點半,學院的標準放學時間,在教室中發呆的易龍牙本來想要去大門接姬月華五女,誰知一來到大門時,卻發現有人群聚集在大門附近。本來嘛!這對於港羽學院來說是家常便飯,閒事一件。但是,當看到學生所圍著的人正是孫明玉她們後,他卻大吃一驚。

原來孫明玉她們五女見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便不等易龍牙的通知,自行趕來港羽學院。誰知甫一入校門,就立刻遭受到一眾男性生物的熱情圍觀,更有甚者的是走上前自我介紹,然後再作出身體的接觸。當然,這些斗膽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被打飛,便是被天空的雷電擊中。

眼見圍觀的人愈來愈多,易龍牙本來是打著阻止事情惡化的想法,趕到五女附近說道:「妳們怎會來到這裡的?」

誰知自己一現身,所有想接觸美女的人便立刻退開,並且訝異的望著自己。當然,易龍牙本著阻止事情惡化的想法,在自己現身後,更變成令事情惡化的催化劑。一時間,整個學院的混亂在恐慌化。

而發覺到不妥的易龍牙,第一時間當然是拉著那五個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女人,急步逃回學院之中,展開一場大追逐戰,直逃到武技場館後,他們才有機會停下來休息。


「小牙,這面牆的後方是什麼地方?」莉莎望著學院那道不甚高的圍牆,看來是想由這裡跳出學院一般。

「嗯,這個時間……我勸妳不要想由這裡逃出去。」

莉莎雖然不知易龍牙為什麼阻止自己,但一向屬於行動派的她,當然是不會放過機會。憑著傲人的身手,輕易跳過校牆,但是……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她便再次憑著傲人的身手,跳了回來。

「哇!」

在莉莎跳回來時,因為莉莎的失控,易龍牙在不能迴避的狀況下,充當了莉莎的氣墊。不過,雖然如此,易龍牙倒覺得不錯。今天穿得極為清涼的莉莎,壓在自己身上,除了讓視覺得到滿足外,更能夠讓他零距離感受著莉莎的柔軟身軀。

本來伏在易龍牙身上的莉莎,見易龍牙正被自己壓著,連忙起身說道:「小牙,你沒有事吧?」

「呃!沒事,當然沒事……對了,那些鯊魚還好看嗎?」

「你還說,這間學院怎會有那麼大的鯊魚池!」

易龍牙本來想說這是因為副校長的興趣,但是為免她們對學院的印象繼續惡化,也只好支吾的矇混過去就算。

「唔?龍牙,你看那個美女,她看著這裡,是不是發現了我們?」

循著姬月華所指的方向,易龍牙看到武技場館已經人去樓空,但是卻有一個女子獨望著己方這邊一會後,帶著擔憂神色走了過來。

「藍學姐!我在這裡,快過來!」看清楚來人正是藍水影,易龍牙連忙的揮手示意藍水影過來。

「太好了,學弟,我還以為你……這幾位小姐是……」當藍水影來到橫巷時,除看到易龍牙外,還有五個美貌不輸於自己的美女。

「這五位嘛……學姐……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對於藍水影的問題,易龍牙也知是瞞不了,便把昨晚的事詳詳細細的解釋一遍。

而藍水影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在公事上多些幫手總會好一些,所以也就釋懷的說道:「那真是多謝妳們的義務幫忙!」

「藍學姐,其實妳不用謝她們,因為她們是要收錢的!」易龍牙是很想這樣說,不過面對五個也擁有可媲美特戰隊實力的人,他還不致於傻得和她們作對。

「學姐,我們還是行動吧!」


港城地下水道,北區

「學弟,真不需要我幫手嗎?」在地面上的藍水影,向著已經下去的易龍牙說著。

「不用了。學姐,妳還是待在上面吧!」

「那你們要小心了!」藍水影作出最後一次同行的請求,但還是遭到拒絕,所以也只好認命,乖乖的把鐵蓋重新蓋住下水道口。

「呼……終於要工作了……」易龍牙在黑暗的地下水道,開著隨身用的「光棒」,照亮著水道。

「那各位,我們就按原定的計劃,分成兩隊行動吧!」

易龍牙說完後,倉島雪櫻卻擔心的道:「易君,只你和玉姐行動,會不會有些危險?」

易龍牙笑說:「放心吧!不相信我,還可以說得過去,難道妳不相信玉姐嗎?」

倉島雪櫻搖手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有你們兩人行動,好像很危險呢!不如我和龍牙你調換吧!」

孫明玉毫不在意的說道:「雪櫻,妳不用擔心,在這個下水道中,妳們要去的那條路是最多異獸聚集的地方,比起我和龍牙要去的那一條路,危險還要多些,所以我們只要兩人就已經很足夠了。」

「不過……」

「雪櫻,妳就是這麼愛操心的人,沒有不過了,妳就多信任龍牙一點吧!」孫明玉這樣一說,倉島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我們行動吧……各位,請保重!」易龍牙說完,便和孫明玉一起離開。

「玉姐,妳這個大姐姐還真受人愛護喔!」走在道上的易龍牙也發現到,其實不單只是倉島這樣,就連凌素清她們,也同樣擔心孫明玉,只不過她們沒說出來罷了!

「不好意思,雪櫻雖然是出於好意,但是這樣對你也太不公平了,不過她們是真的沒有惡意!」

「玉姐,妳也不必為她道歉吧!我又不是這麼小氣的人,更何況,比起我以前工作的地方,她們已經算好了。」一想到特戰隊的每個人均對自己冷言冷語,易龍牙不禁傷感起來。

「你以前的兼職很不愉快嗎?」

「嗯,差不多啦……比起現在,有妳們這些善良有趣的同伴,我也不願再去多想以前了。」

「雖然不知是什麼理由,但你能接受她們的個性就太好了……」孫明玉看著易龍牙那副不解的疑惑表情,解釋道:「素清的奇怪沈默、月華的直言、莉莎的熱情和雪櫻的謹慎,我相信你多少也體會到吧?」

「這……也不是很困難,與她們這種各具個性的人相處,我也曾經試過的。」

「唉……最為難的當然不是這種明顯的個性,而是她們的真正本性。素清的奇怪沈默是她父母逼成的,而不要看莉莎她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其實她的熱情背後,也是因為想博得他人認同自己而不自覺間形成,還有雪櫻的過分謹慎,也都是在不正常的情況下引發……」

「等等,玉姐,妳說得太恐怖了吧……那月華的直言活潑,應該是正常吧?」

「唉……是這樣才怪,月華她才是四個人中最不幸、最辛苦和最可悲的人,因身世這種不能改變的關係,而招致的苦果,實在不是她應該承受的,更何況,她的笑容不論是何時都會展現,即使是傷心也好……」

「呃……她們這麼複雜……那不知道玉姐又有什麼特別呢?」

看著孫明玉那副傷心哀嘆的神情,易龍牙本是想稍稍開個玩笑來安慰她,誰知孫明玉只是慘然一笑的道:「我……比她們簡單得多,只需要無奈地等待那恐怕永遠不可能會有的報復時機罷了!」

「玉姐,妳沒有事吧?」

「沒事,只不過有些感慨,你不用太擔心。」

易龍牙本來想再說什麼,但是那些潛伏在水道已久的異變老鼠,也剛好在這時發動了攻勢,令兩人的閒談不得不強制中止。

「鬥.滅氣擊殺。」易龍牙把內氣聚於右掌上,再向前一推。密集的內氣如風雷般橫掃一群擋在兩人前面的異變老鼠。

相對地,和易龍牙相差一大截的孫明玉,雖然沒有他那般的實力,但是她卻能以念力造就一道堅固的力場,讓異變老鼠不能逾越自己三米之內。

「玉姐,原來妳是念力使用者?」

一面發動攻勢,一面留意著孫明玉的易龍牙,看著她本來黑白分明的眼眸,泛著淡淡微紅,然後再隨著她玉指的指揮,被她指著的異獸,無不隨著她心思而步上滅亡之路。

「嗯,是的。」手指向上一勾,又有一群異獸被扯到半空中,然後隨著孫明玉的意思,在那群異獸間產生超高溫爆炸。

「喔!真是大破壞力。」看著平時溫柔馴和的孫明玉能發出這等狠招,易龍牙也不禁嚇了一跳。

「討厭!你就不要只顧著看,好嗎?」

衝著正以驚奇目光望著自己的易龍牙說著,孫明玉的玉指再指向另一群異獸,不過,這次倒是溫和得多,一團紅光在異獸間出現,並且不斷擴大、吞噬著異獸,然後當紅光完全吞噬異獸後,便消失於空氣中。

「是、是。」易龍牙聳肩的說完後,便繼續他的開路工程。雙手不斷推出真氣牆,掃開擋路的東西。

「龍牙,你再這樣消耗,恐怕走到了中途,便要躺下休息。」

對於易龍牙連續地使出真氣牆,孫明玉雖然不太熟悉真氣或內氣之類的神州古代秘傳,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種攻擊方式是會大量消耗體力的。

「玉姐,妳不用擔心啦!如果連這種消耗程度也應付不了,那我又怎敢單獨的接下任務。」對於此等程度的消耗,易龍牙當然不當是一回事,只不過相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樣的消耗已是非常之大了。

之後的路程,隨著易龍牙的表現,孫明玉終於明白到,他為什麼會那麼自信的提出和自己這個眾人中攻擊力最弱的人搭擋,因為搭擋對他來說其實就是多餘的,又或者是說,他根本不需要搭擋。

一大段路程中,在易龍牙認真發揮能力之後,孫明玉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她只需要跟在易龍牙背後,做好自己的防禦力場就可以了。

「呼……玉姐,我們來到預定的地方了!」來到紅色大閘前,兩人也同時想到,藍水影曾提及閘後是攻不進去的地方,所以對於這閘後面的一切一無所知,要他們小心的處理。

「那進去吧!玉姐,妳自己小心一些。」

「嗯,我明白的!」

孫明玉把力場的硬度和範圍提升至更高更大,甚至把易龍牙也包裹後,易龍牙才按下旁邊的按鈕,把大閘升起。

「倉島流奧義,春刀碎!」

紅色大閘剛升至一個人的身高時,一把東瀛刀忽然從閘後斬出。但面對把力場開至最大的強大防禦力,這刀甫一碰上力場便被撞開,而力場也被砍出裂痕。

「雪櫻!」

「易君、玉姐?」

攻守雙方甫一相見,便各被對方的出現嚇到,不過在倉島嚇到的同時,一隻奇怪的觸手卻乘機從後方掃向倉島;眼見倉島有危險,易龍牙正要出手時,卻有人快他一步的阻止了觸手。

手拿著兩枝對付戰車專用的全自動爆發彈步槍,莉莎衝著倉島叫道:「雪櫻?妳在幹什麼?」

「幻月華擊拳!」姬月華一記如風似雷的鐵拳,硬生生把第二條掃向倉島的觸手打斷,說道:「雪櫻,妳怎……耶!龍牙、玉姐?」

然而,當第三條觸手掃來的時候,隱身一旁的莉莎又繼續作出掩護,爆發彈連續的掃射著觸手,直把第三條觸手炸得體無完膚。

「玉姐,妳們還在發什麼呆!」醒悟到自己反應得這麼遲,易龍牙不禁暗自懊惱,雖然責任不全在自己身上,但若不是有其餘的幫手在場,倉島肯定會受傷。

「呃……是的!」被易龍牙這樣一喝,三女也立時從呆滯中醒過來。

「倉島流奧義,秋刀斷!」東瀛刀以超越正常的速度加強攻擊力,倉島用不到數秒的時間便閃至觸手的主人,一隻巨大的異變老鼠王身前。

而在倉島揮刀的瞬間,姬月華也以其絕快的速度趕到倉島附近,一式「夢月傷華破」與倉島的刀擊同步。刀拳同時擊在一處,直把異變老鼠王打得哀號連連。

「雷龍怒鳴擊!」

雖然是慢一拍,但威力絕對是兩女聯手的數倍。易龍牙全身帶著濃烈的危險氣息,以極強的真氣壓制於拳中,其勢如怒不可遏的雷龍般,衝著兩女先前造成的傷口再補上一拳,強大的氣勁甫一侵入,整隻異變老鼠王的內臟頓時被震得全數爆破,立時宣告死亡。

「呼……有這一隻異變的大老鼠王,難怪那些普通的傭兵團攻不進這裡。」暗自想著的易龍牙,這時看了四週一眼,發覺到凌素清不見了蹤影,問著莉莎:「對了,素清在哪裡,怎麼不見她?」

「哇!小牙,你很厲害喔!只需要一擊就可以把牠打死!」莉莎像是很讚嘆易龍牙的實力一樣,毫不吝惜自己好奇的心情,在易龍牙身邊又摸又捏,完全把好奇兩字寫在臉上。

「喂……莉莎,妳不要亂摸好嗎?我不是玩具來的。」

「小牙,你若是男生,就大方些吧!讓姐姐我摸一摸有什麼大不了?」

「拜託,不是不給妳摸,而是素清失蹤了,我們是不是要找她回來才對啊!」

「素清才不是失蹤,她只不過……呃,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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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1-18 11:04:38 |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遇險女子


莉莎似是想到什麼一般,衝著正同樣驚訝於易龍牙表現而嚇呆的姬月華和倉島說道:「快點去幫忙,我們忘了素清還在努力中!」

一提到凌素清,兩女也和莉莎一樣,先是大叫一聲「糟了!」便飛奔向一處明顯是被莉莎的砲彈打穿的牆壁大窿處。

「龍牙,不要發傻了,我們也趕快跟上去!」

還不知道是什麼事的易龍牙,聽孫明玉一說,也隨後趕上那個大窿處。

「素清,對不起喔!」

易龍牙趕到大窿後面,只見莉莎三女同時向著正在施法中的凌素清齊聲道歉,而凌素清則是面無表情的站著。

「妳們快幫忙吧!我就快支撐不住了。」在這個緊張時刻,凌素清也不和她們多說什麼廢話,只願她們快些出手幫忙就好。

在大窿內,易龍牙可以看見在眾人不遠處,正有一個長髮披面的女子倒在地上,而女子身旁則是數百隻異變老鼠,若不是凌素清以道術在女子身旁開出一個結界,那女子恐怕早已成為異獸的糧食。

最麻煩的是,眾人和女子的倒地處被一條深闊的引水道所隔,即使是易龍牙和姬月華這些練內氣的人也沒有能力一躍而過,更何況是其他人;而莉莎的砲擊更是不用提,雖然只需要一發爆發彈,就可以解決那些煩人的異變老鼠,但也會同時解決掉那個女子。

「雪櫻,妳們待會一看到我把水道表面結冰,就立刻衝過去救那位小姐。」

「玉姐,不行呀!我快支援不住了,要她們由這裡衝過去,最快也要三分鐘,我支援不了那麼久!」凌素清立刻提出反對,自己實在沒有多餘法力再維持結界。

剛好,這時易龍牙走到凌素清身旁,並從她的腰間取出一道黃符,然後再以兩指夾著黃符,並抵在凌素清的背部,道:「法力轉移之術。」

集多種技藝於一身的易龍牙,當然不會不懂得道術,尤其是這項法力轉移之術,更是易命牙時代的他常常用在李清風身上,所以他可說是在沒有任何難度下,能夠完全把自己的法力移轉到凌素清身上。

「易龍牙,你怎會懂得道術的?」

「懂是懂一些,但我可沒有妳這般高深的修為,我頂多再支撐一會兒就不行了。」易龍牙回應完凌素清後,又說道:「玉姐,妳們快行動吧!」

「那……拜託了!」孫明玉衝著易龍牙點頭後,便將雙手放到胸前緊緊握起,如同信徒祈禱,不一會兒,主引水道的水面便被她的念力凍出冰路,直達對面。

而準備好隨時出發的姬月華三人,也在冰路出現後,立時衝向對面救人。

率先趕到對面的姬月華,一到就老實不客氣,「新月幽華擊」全力的打入異獸群,而第二個趕來的倉島也是不遑多讓,「秋刀斷」高速的斬著異獸,與姬月華一同逼開一條通路。

然而,就在兩人趕抵不久後,莉莎也終於趕到,兩枝裝有爆發彈的全自動步槍在異獸群中作出瘋狂的掃射。

「哇……莉莎的攻擊模式……每次都是這樣的嗎?」

「這……這個嘛!莉莎是比較急性子嘛!你就不要在意這些有的沒的。」看到莉莎那瘋狂亂掃的模樣,孫明玉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不想注意也不行啦!她的表現這麼厲害。」像是在莉莎的行為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易龍牙不由得驚訝和懷念──莉莎對兵器的狂熱和那種瘋狂射擊的行為,實在是和那個女人非常的相似。

「玉姐、易龍牙,你們聽不聽得到後面好像有些聲音?」法力已接近谷底的凌素清,這時略為虛弱的說著。

「後面?」還能正常活動的孫明玉聞言,探頭望向大窿外一眼,才發覺入目的都是灰白色的異獸,叫道:「龍牙,我們要快些走,後面有大群異變老鼠!」

「不、不是吧!」易龍牙看著孫明玉那認真的神情,也知道這不是笑話,連忙衝著對面的三人叫道:「月華,妳們救到人沒有?」

人在對面的莉莎叫道:「救到了,我們就回來,你叫玉姐再次造出冰路!」

聽到她們要回來,孫明玉登時叫道:「妳們留在原地,我們過去!」說完後,也不理她們是否聽到,連忙以念力再次凍出冰路,說道:「龍牙,你們先過去!」

這時,已經停止施術的凌素清,一臉疲憊的靠在易龍牙身上,說道:「不行,我還可以支援的。龍牙,你和玉姐先到對面,待會我會跟過來的!」

正要代替孫明玉凍出冰路的凌素清還未出手,易龍牙已經把她托在左肩上,嘆氣道:「拜託,妳們只要多信任我一些,就會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煩惱!」

易龍牙說話間,又一手抄起正在使用念力的孫明玉,把她托在右肩上,說道:「玉姐,妳可要繼續凍住這條冰路喔!」

一說完,易龍牙便已經衝上冰路,而孫明玉也沒有時間怪他的無禮,繼續以念力維持著冰路。

剛好,這時異獸群也發現到大窿後面,而洶湧地衝了進來,為了斷絕這些追兵,孫明玉把易龍牙已經走過的冰路解除凍結,變回水面,以免被異獸群追上來。

而當易龍牙三人來到對面時,才發覺這邊的異獸已全被三女所消滅。

「龍牙,若是你來參加我們明港大學運動會中的短跑賽,我肯定你會跑個第一名回來!」清除了危險,姬月華倒是有心情對易龍牙開玩笑。

「拜託,要開玩笑,也至少先處理掉對面那些東西吧!」易龍牙把兩女放在地上後,苦笑的道。

「喔!小牙,你放心吧!對面的東西嘛……我一砲就能解決掉牠們!」

代替姬月華作回應,莉莎拉起褲管,從中取出有特殊凹槽的砲管,以特殊手法快速地把兩枝全自動步槍組合在一起,再套入砲管中,成為一枝肩托式重砲。

就如同莉莎所說,只需要一砲,對面那些異獸群就已被炸得七零八落,傷亡程度和全軍覆沒沒有兩樣。

「喔,真厲害的威力……這樣一來,我們也應該完成任務了。」易龍牙看著對面焦黑的地方,也分不清什麼是牆壁,什麼是怪物的屍骸。

抱著女子的倉島,在此時說道:「還不行,這位小姐剛才曾迷迷糊糊說,弄得這裡的老鼠群突發異變的,是前面那部機器造成的。」

「機器?」易龍牙順著倉島的眼光望去,發覺一部墨綠色的機器正在運作,不斷溢出一種黑光,而這種黑光一旦出現,不到三秒鐘後,便已消散於空氣之中。

「這部東西嗎?就讓本姑娘用拳頭把它拆散吧!」

姬月華正想破壞機器時,易龍牙卻拉著她說道:「月華,不要衝動!」

「嗯,龍牙,你幹什麼?只要破壞了這部機器,我們不就可以完成任務了嗎?」姬月華不解的問著。

「妳若是這樣打下去,恐怕會有什麼不良影響。這部機器雖然普通,但內裡的東西可就不是這樣了。」

易龍牙走到機器旁邊,不知按了什麼按鈕,機器登時停止運作,而且機器表面上的鍵盤還左右分開,緩緩升出一塊墨綠色的石版。

取起了石版,易龍牙解釋道:「月華,這部機器的動力來源可是古代遺產。」

孫明玉訝異的道:「龍牙,你懂得操作這機器?」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找到了大部分機器也有的強制排斥動力源的裝置按鈕罷了!這可是學院中有教過的。」

聽到學院有教過,五個女人登時明白過來,這些機器的基本知識的確在學校中有教授過,只是她們自己忘記了。

然而,她們想通這點,卻忽略易龍牙為什麼能一眼就認出機器的動力源是什麼的問題。

同時也忽略了每部機器的強制排斥動力源的按鈕是在不同地方,而為什麼易龍牙不需要尋找,就可以輕易地把它找出來。

莉莎把兩枝全自動步槍和砲管收藏好後,便說道:「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回去交差了!」

姬月華立即附和贊成:「喔!今日也太累了,回去要好好洗個澡,在這種地方待得太久,對皮膚不太好!」

凌素清耗了不少法力,疲憊的說道:「累……我想快些回去洗澡睡覺。」

倉島也迫不及待的道:「可以回去,實在是太好了,這裡的氣氛真討厭!」

「嗯,那我們回去吧!」孫明玉做下結論,帶頭離開了這裡。


藍家大宅前

藍水影衝著易龍牙鞠躬說道:「真是多謝,這次的考驗我總算成功通過了!」

回到地面後,易龍牙一行六人將那個昏睡女子也帶去向藍水影交差,而藍水影聽到地下水道的情況,大約知悉是那些對古代文明有興趣的人,才引發事件。

「多謝就不用啦!不過妳真不要這古代遺產嗎?還有這位小姐也是當事人。」

「不用了,單是水道中那部機器的情況和怪物,已經足夠我寫一篇詳細的報告給父親了,而且這塊石版也是你們找到的,與我沒有關係。」

「喔,既然這樣,那我們學校再見吧!」

本來還高興完成考驗的藍水影,聽到易龍牙要離開,不禁脫口說道:「喔……這個……你現在有空嗎?」

「唔?我有空,有什麼事嗎?」

「這……沒有了,我只是隨口問一問。」

「嗯,那我們上課時見吧!學姐。」

「嗯,上課見!學……學弟!」


藍水影跑回大宅後,易龍牙也走上了倉島的「櫻花」中。

望著五女的熾熱眼神,易龍牙苦笑道:「是、是,我會把錢分給妳們的。」

「嘻嘻……龍牙果然是最好的人,讓姬姐姐給你一個獎勵!」過分高興的姬月華,摟著易龍牙的肩膀,在他臉上送上一吻。

「我也要多謝小牙!」莉莎說完後,也在龍牙另一邊臉頰獻上一吻。

有此艷福,易龍牙當然很開心,但亦感到窘態,支吾的說道:「雪櫻,我、我們快點回去吧!」

「易君,你不開心嗎?」一向認真謹慎的倉島也露出俏皮神情,逗著易龍牙。

在車廂中的環境,易龍牙隨時能感受到女性的柔軟軀體,這樣的艷事那有可能不開心,只不過自己總不能表現出來。


一小時後,葵花居

「櫻花」這時回到葵花居中,但是駕車的人早已不是倉島,而是易龍牙。

「葵叔,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一下了車,易龍牙便見到葵無忌站在前園,似是在等著自己一行人。

「我在等你們。」葵無忌這時望了車中一眼後,嘆道:「龍牙,你是不是想在不打擾到她們的情況下,把她們搬回房中?」

「這有問題嗎?」

「若你真的這麼做,問題就大了。」葵無忌神秘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車中叫道:「妳們起床囉!再不起來就不能沖涼了!」

「葵叔,你吵醒她們幹什麼?」被葵無忌嚇著,易龍牙想阻止也來不及。

「龍牙,我可是為你好,這五個女人可是要天天沖涼洗澡的,若她們自己有事忘記倒還好,但是像現在這般情況,你不叫醒她們,等到明天,別說莉莎會用炸彈當作鬧鐘炸醒你,就連素清也會在你的早餐上加上獨門秘製的丹藥,甚至連明玉也會對你進行冷戰。你說,我這樣是不是救了你?」

「沖涼?要沖涼了!」

「沖涼、沖涼!」

「玉姐,起來喔!我們要去沖涼喔!」

印證了葵無忌的話,五個女人一聽到沖涼這字眼,便登時醒過來,漠視著睡魔的誘惑,腳步飄浮的走回葵花居中。

「……葵叔,真是謝啦!」看到她們對沖涼的執著,心中暗自換算這種執著要是變成仇恨的話……易龍牙不禁冒出了冷汗。

「那要是再有下次,你就小心些……嗯?這位小姐是誰?」葵無忌這時看到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子躺在車內,轉頭問著易龍牙。

「她……不知道呢!是我們在地下水道救回來的,我想暫時把她安置在葵花居,等明天再說,你說好不好?」

「隨便啦!只要不是什麼危險人物就沒問題……嗯!我要回房睡了,這位小姐還是你自己處置吧!」

看著葵無忌不負責任的離去,易龍牙還真是佩服他那隨便得過分的氣度。

把女子抱到二樓盡頭處空房中的床上,易龍牙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葬星墓」,把石版放到書桌上,再撥了個電話給李清風,說道:「喂,清風,是我喔!」

「唔……命牙……你不知道延年益壽的妙法是早睡早起嗎?現在才九點多,你就來吵醒我,你還真不上道呢!」

「去!說什麼廢話,你那顆九十九轉大還魂丹,隨時可幫你返老還童,還需要什麼延年益壽!」易龍牙沒好氣的罵著電話另一頭的李清風。

「嗯,命牙,你該不會是太閒,才來找我消遣,還特意揭穿我的秘密吧?」

「呃……差點忘了……幽蘭親自寫的那本古文翻譯書,是否還在你那裡?」

「幽蘭……命牙,明知道往者已矣,你還是不能放下嗎?」

「呃……說、說什麼廢話,我剛剛找到一塊流風皇朝的石版,上面好像有些關於古代能量的遺跡,或者失傳的文明技術,所以我想研究一下罷了!」

「啊……原來是我搞錯了,那真是不好意思了。那本『古文翻譯大全』的確在我這裡,我明天拿去給你吧!」

「不用了,我明天去拿吧!」

「找死,我那個嬌柔的孫女上次看到你時,已經三魂掉了二魂,若再給你找上門,那我還得了!」

「唔,這麼麻煩?那我明天還是要親自去你那兒醫治雲姐姐的病了,哈哈。」

「耶?」

「你耶什麼?」

「沒有,只是很久沒聽到你會這樣說了……葵花居的生活應該很好吧!」

李清風的話蘊含極重的滄桑和懷念,聽得易龍牙頗為感觸:「……還好啦!」

「還好……你就老實些,不行嗎?」

「去!總之,明天我去找你吧!再見!」易龍牙說完後,便切斷訊號,兀自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葵花居……這個新家還真的很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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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1-18 11:04:58 |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新來的住客


這是哪裡?

我甫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青草地上。呆呆的坐起來,看著眼前那些光景,我似是想到什麼,但偏是捉不住。我到底是怎麼搞的?

「命牙,你怎麼了?這時候還睡,我們還要救人的!」

我看著對面,金髮在風中飄揚的幽蘭正一手撥弄著給風吹散的髮絲,一手叉著腰對著我,看樣子是非常不滿意我的偷懶──真是前世欠她的,我竟會高興被她罵。

「幽蘭,這裡是哪裡?」我好像有短暫性的失憶,想不起為什麼會在這裡。

「笨牙!這裡是天空都啊!你該不會是睡到傻了吧!」

幽蘭擺著一副看著笨蛋的樣子看我,而令我感到的不是憤怒或者好笑,反倒是懷念……這是為什麼呢?真不明白,平時我一定會說些非常下流的說法作為還擊,為什麼現在我竟然會想多聽一些、多看一些……難道我這個絕代奇才病了,不可能吧!

不過,也多虧她提起天空都,我才想起這處天空都可是有我的威風戰績。憑著「幽蘭.零式」和兇星劍「計都」,再加上我這個有著傳說傭兵之稱的易命牙,這個天空都可是有七分之一的地方被我破壞過的。

等等……有古怪,為什麼是戰績……我們四人應該未曾行動,我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破壞程度,唉!又多了一個問號……真是麻煩。

「幽蘭,我們行動了沒有?」當然,有疑問就應該問人,所以囉!最靠近我的幽蘭,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天啊!我看你真是睡到傻了,我們還未行動,不過,現在差不多要行動了!」

幽蘭沒好氣的說完後,手握著「幽蘭.貳式」,先是向著前方的城門射出普通的一槍,然後手腕一轉,貳式立時轉變成一枝自動步槍;對城門進行射擊後,手腕再轉,貳式也跟隨著變成一枝爆發彈砲筒……

我懷念的看著「幽蘭.貳式」在她主人熟練的操作中,變幻成各種型態,有迫擊砲、地對空砲、感應砲、重原子砲、光能砲、高溫度射線槍、全自動能量球連射砲等等……

除了最高階的黑洞砲和純能量衝擊砲塔沒有出現外,其他形形色色的武器也被變化出來,雖然每種型態只能維持五秒鐘,但是貳式在幽蘭這個惡女人手上,卻是能突破界限,讓各型態維持於八秒鐘,比起壹式的型態更是多了兩秒。

不過,看著她那神勇卻又是美得可以的姿態,本來應該參與破壞的我,卻不禁無聲無息的哭出眼淚,而且還是一發不可收……真丟臉。

「笨牙,你無端端的哭什麼?」正在破壞中的幽蘭,發覺到我的不妥,連忙停止攻擊,擔心的走來看我。

唉!她就是這樣,永遠到緊要關頭才肯把溫柔拿出來,雖然有時我會很懊惱她的吝惜,不過沒有辦法,我可是被她這樣愛面子的性格吸引,真是前世欠她的。

「沒有……沒有事呢!我……我只是為了能再和妳這惡女人說話而哭的……」我已經記起了,隨著每一次的懷念,我終於明白現在是什麼事。

「呃……是嗎?原來你快要醒過來了……算了,若你真有逆命本事,就記著來找我吧!」

「妳說什……呃,很刺眼!」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五日

伏在桌上睡去的易龍牙,這時一醒來,便望到一個女人的背影正掀開了閉起的窗簾。

「易君,要吃早……嗯,你在哭嗎?」倉島這時看到易龍牙眼角的淚痕,好奇的問道。

「哭……不、不是,是太陽光太過刺眼,流眼淚罷了!」連忙把淚痕抹去,易龍牙說道:「現在是吃早餐吧?」

「呃……是的,那你換好衣服就來吧!」倉島對易龍牙的淚痕沒有多大留意,便離開了易龍牙的房間。

幽蘭……我到現在還忘記不了妳的音容呢!

易龍牙呆呆的望著自己的左手,感受著零式的存在,一幕幕的往事就如同走馬燈般,掠過腦海。良久,他才回復神智,換了一套新衣服走下樓。


今日是假期,所以當易龍牙來到飯廳時,可以看到葵花居的所有女人也出現在這裡。

「各位,早安!」找了屬於自己的位置坐下後,孫明玉便問易龍牙:「龍牙,我們昨晚救回來的那位小姐,你把她放在哪裡?」

「她……我好像是把她放在二樓盡頭處那間空房中……我現在就去叫她吧!」

正想起身的易龍牙,卻被坐在自己旁邊的姬月華曲指敲著後腦:「笨蛋,女生房間怎可以讓你們這些笨男生擅自闖入。」

「痛!……什麼闖入?說得我好像是賊一樣。」易龍牙正想反駁時,卻看到姬月華已準備多來幾記敲擊,所以他也只好改口道:「是、是,我不去亂闖行了吧!」

看著易龍牙那副不甘的神情,姬月華像是很高興女權受到提升般,輕撫著易龍牙的頭,說道:「乖、乖,姐姐這塊吐司就請你吃吧!」

接過已被咬了一半的吐司,易龍牙苦笑道:「這明明是妳吃不完才剩下來的。」

姬月華支吾道:「小、小朋友不要管大人的事!」一面說著,一面又握起拳頭,狀似要懲罰易龍牙的直言。

新聯邦政府的成人年齡為十八歲,所以肉體年齡還是十七歲的易龍牙,的確不算是成人。

「呃……玉、玉姐,救命喔!」這時易龍牙當然向坐在自己另一邊的孫明玉求救。

「喂!拜託你們兩個不要一清早就這麼吵!」把一塊吐司咬在口中的孫明玉,這時站起來說道:「現在我要去叫那位小姐下來吃早餐,你們兩個可不要失禮喔!」

整間葵花居,名義上是葵無忌最大,但實際的權力排位則是孫明玉永遠位居第一,而葵無忌也只能含淚排在第二位。

所以,孫明玉一出聲,姬月華也只好乖乖的收起拳頭,而易龍牙更不會傻得擺出一副勝利者姿態,這樣做等同和她這種衝動的人宣戰,非要戰至自己體無完膚才會停止。

停戰中的易龍牙把一條香腸放入口中後,坐在旁邊的姬月華卻像是記起什麼般,趕忙搖著他問道:「對了,龍牙,原來你這麼強啊!」

差點把剛放在口中的香腸吐出來,易龍牙暗呼好運後,便不解的反問姬月華:「呃……月華,妳在說什麼啊?」

「我是說你昨天的表現,玉姐昨晚和我們沖涼時,已經把你在水道的事講了出來。」姬月華滿臉疑惑的道:「你的內氣究竟有多強?怎麼可以連續近兩、三個小時不斷揮出真氣牆,你不會累嗎?」

「呃!這、這個嘛……我的父親其實是一位練氣高手,而我自小就被他伐毛洗髓、築基授業和浸泡藥浴,所以我的真氣比起其他人是強上一些……而且,若不是這樣,我也不能當一個獨立自主的傭兵吧!」

易龍牙這樣說完後,姬月華倒覺得原來如此,但是實際上,易龍牙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究竟他有多強,他始終沒有明確回答。

不過通過了姬月華的關卡後,一向很少開口的凌素清也加入說道:「那你又怎會懂得道術的?誰都知道會道術的人,可是很少數的。」

「這……其實也要怪我父親……他在一次巧合後,得到一本修練道術法門的秘笈,而我當然也會稍稍修練,所以才會懂得道術。」

易龍牙已經有把一切豁出去的悲哀自覺,既然作了一個虛擬父親出來,就索性把他的身分用得徹底,將所有不應該發生的事情都推在他身上,把事情變得完全合理化。

看似是對易龍牙的說法感到滿意,凌素清便不再多說。其實內氣和道術都是存在於世外之境「神州」的不外傳秘藝,所以作為師父的人,其收徒也是很嚴謹的,而易龍牙他修來的內功是父傳子,當然沒有不妥。

至於道術方面的解釋,雖說是勉強一些,但一些道術仙書或妖書會流落在外這事,其實也不是什麼罕有的事,所以凌素清除了覺得易龍牙是比較幸運外,也沒有再去深究。

這時,孫明玉也回到飯廳,而她身旁站著的,正是昨晚在水道救回來的女子。

孫明玉拉著女子來到飯桌前,說道:「你們聽著,菲娜她有話要對我們說喔!」孫明玉說的菲娜,當然是指那位不知名的小姐。

「我……我叫菲娜,全名是菲娜.蘭格爾度,在此我要為昨晚的事表達謝意。」菲娜說完後,便衝著眾人鞠躬,一頭火紅色的頭髮全數垂於身前。

「蘭格爾度……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姓氏?」聽到菲娜的姓氏,易龍牙心中不由得想起什麼似的,但是這些片段卻很模糊,令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曾聽過。

菲娜坐在孫明玉的旁邊,已然擺脫睡意來襲的莉莎,已經能回復精神的說道:「菲娜,妳怎會倒在水道處的,還有那部機器是怎麼一回事?」

「這……其實我也不怎麼清楚,只是一個月前,我第一天來港城後,便被那票人強行捉到地下水道那處,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就儘說一些我不太明白的話語,一時說什麼遺族,一時說星什麼的,最多的時候是常常對我說我的血是什麼喚喚血……什麼的,然後便開始抽我的血……」

「什麼!」易龍牙起初還不太留意,但說到後來,他著實大吃了一驚,訝異的盯著菲娜說道:「妳擁有喚……喚星血脈!」

「對了,就是喚星血脈,他們就常常說我是什麼喚星血脈,又說我是星星後裔……怪了,你怎會知道的?」菲娜帶著疑惑反問。

「是啊!龍牙,你怎會知道的?」姬月華附和著菲娜,而其餘的人也跟著附和兩人,滿臉疑惑的望著易龍牙。

「這……因為我副修星學系,所以對星星之類的事物會特別熟悉,妳們就別這麼疑惑好嗎?」

莉莎釋然的說道:「原來小牙是修星學系,那就難怪了……對了,菲娜,妳被抽完血之後,又怎樣?」

「接著……也沒怎麼樣,他們抽完血後,便拿著我的血做研究,就沒有再理會我了,直到十多日前,他們說什麼實驗就是最好的研究方式,把我的血倒在那部會發黑光的機器上,跟著好像是……」

菲娜思索了一會後,才記起道:「……那部機器失控,而把那些老鼠異變後,他們就說研究失敗,且在機器附近放出電流,把第一批異變老鼠都電死後,便丟下了我逃走。那時的我還不能自由行動,只好再放出電流,形成一個電流屏障,阻擋那些異變老鼠的入侵,是直到昨晚能量源用光時,這位小姐剛好來到,還幫我設下結界……」

接下來的事,眾人也知道,所以也不必再說下去。

姬月華說道:「對了,菲娜,妳來港城後就遇到這些事,妳還是先打電話向家人報平安吧!」

「不、不用了,我……沒有家人的!」聽到家人兩字,菲娜的眼中閃過一絲惶恐,立時搖手說道。

「呃……對不起!我問了不該問的奇怪問題!」姬月華趕忙的道歉。

「不、不用道歉了,這事我其實……也已經沒有感覺了。有沒有親人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姬月華聞言,立時回復開朗的性格,臉上的愧疚也快速換上令人愉悅的笑容,說道:「妳肯原諒就好了,那這份早餐給妳吃吧!」

「月華,妳不要混水摸魚。菲娜的早餐,素清一早就特意多弄了一份,妳自己那一份最好乖乖地給我吃下去!」孫明玉微笑道。

姬月華卻感受到孫明玉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慌忙的陪笑道:「是、是,玉姐教訓的是!」

孫明玉安排菲娜坐在自己旁邊後,眾人便繼續吃著早餐。

吃到中途,食量一向只有普通人一半的姬月華,也終於吃完了自己那份量特別少的早餐,問道:「菲娜,妳說妳是外來的人,那妳來港城做什麼……是否來旅遊?」

菲娜搖頭說道:「不是來旅遊,我來港城是為了做一些私人研究的。」

莉莎略為驚異的說道:「研究,原來菲娜妳有研究者的資格?」

「嗯,不過我來港城做的研究是屬於私人性質的。」

孫明玉說道:「那妳是做什麼類型的研究?」

「能量、能源……我是專門研究一些關於能量或者能源的資訊,而這次來這裡的目的是,因為港城這裡好像蘊含著大量未開發的能量結聚點,所以想來這裡好好的研究一下。」

菲娜所說的研究,其實也包括尋寶在內。未開發的能量點,若真被自己找出來的話,除了日後研究用的素材不會缺乏外,更重要的是,研究資金這一環更是不虞匱乏。

「不過……被那些瘋狂的人這樣一搞,我預定在這裡做的研究也不得不停下來呢!」

倉島聞言,感覺菲娜就好像想要離開一般,出於自然反應下問道:「妳是要走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說把研究暫停一段時間,不是要離開港城……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先找工作賺錢,戶頭那一、兩萬銀元也不知可以生活多久呢!」

菲娜因為第一天來到港城時就被捉去,所以她的行李老早就不見了,而她的行李中又有著一些研究資料和大量現金,所以菲娜才說要找工作賺錢,因為在戶頭中的存款可沒剩下太多,大約只得一、兩萬銀元左右。

「菲娜,那妳現在打算怎樣?剩下這麼少錢,很難同時應付三餐食宿,而且找工作也不是一時三刻可以找到的,尤其是在港城這種競爭力大的城市。像妳這種外來人士,要找到工作的話,更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易龍牙本著善意的一席話,卻惹得菲娜一陣茫然的靜默。

姬月華看到如此,一記重拳就往易龍牙的臉頰揮去,低罵:「你這個笨蛋!」

「痛!月華,妳無端……呃!有、有事好說!雪櫻……」

易龍牙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坐在他對面的倉島,已把刀尖直抵在他的頸前,寒聲道:「易君,剛才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是……當然是啦!刀劍無眼……雪櫻,妳還是……把它拿開好嗎?」易龍牙陪笑的說著。

「……蠢才。」把刀收回後,倉島不禁低罵著易龍牙。

「菲娜,妳不用在意龍牙說的話,他有時會傻得把事實直接說出來的。」

孫明玉剛說完,莉莎便連忙道:「玉姐,妳也說錯喔!妳也把現實情況說了出來!」

孫明玉急道:「呃!糟了,莉莎,妳也說了!」

臉色已經有些鐵青的菲娜,苦笑道:「妳……妳們不要隱瞞我好了,我來這裡時也做過一些調查,港城的競爭力大,這事我也是早就知道的……」

姬月華這時安慰的道:「原來妳是知道的,那雖然是辛苦一些,但妳也要樂觀去面對喔!」

「這……原本我也想樂觀些……只是聽妳們的說法,現在的情況好像不容許我樂觀吧!」

姬月華本著善意的安慰卻造成反效果,菲娜的苦笑更是明顯。

凌素清這時柔聲道:「菲娜,妳千萬不要放棄,人生的大道就是要自己開創,我們的人生是不可以就這樣輕易屈服於殘酷的社會,只要有希望,就不應該輕言放棄!」

平時甚少有感情表露的凌素清,以她那驚人的演技和真實的感情,再配合那些宗教領袖般的正面話語,使得菲娜就如同溺水中的人看到救生圈般。

菲娜懷著希望問道:「那我應該怎樣解開現在的困局?」

「這……」原本只想著如何令她振作的凌素清,一時也想不到辦法。

菲娜見她那不知所措的模樣,也明白她只是想令自己振作,只不過,由希望變為絕望這種極端感受,可是會令自己變得更絕望的。

莉莎見菲娜的心情隨著眾人善意卻造成反效果的安慰而每況愈下,急忙的衝著易龍牙說道:「小牙,你是男人來的,身為男人,總有辦法幫菲娜吧!」

「這是那種理論……而且就算是有……我也是未成年的。」易龍牙雖然很想這樣說,但是自己的智慧和理性是絕不會容許他說出這話來「自殺」。

一時要想出幫菲娜的辦法本來是很難,但是易龍牙卻在這時靈光一閃,一個頗為出奇的想法湧上心頭。

他衡量這想法的可行性和後果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後,說道:「其實菲娜的問題也不算大,若我們真是要幫,葵花……我們葵花居還有空房,只要妳們和葵叔首肯的話,那菲娜住下來也不會是什麼問題。」

「喔!小牙,你很聰明喔!」莉莎聽到易龍牙的提議,一個熱情的香吻就送到他的臉頰上。

孫明玉等人聞言,只是想了一會,便立即五票通過,讓易龍牙這個男性生物住進來這事都可以接受,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孫明玉道:「菲娜,那妳不如就在這裡住下來吧!」

「這……會不會有不好的地方?那位什麼葵先生好像不知道這事。」

倉島道:「菲娜,妳不要擔心,葵叔是甚少會理主樓的事,除非是較特別的事情,而我們主樓這裡是可以隨時招收住客的。」

倉島所說的較特別的事情,是指招收男住客和傭兵這類的事。

其實聽到自己不用流落街頭,菲娜當然很高興,而且也不好再推拒孫明玉等人的好意,所以也高興的道:「那以後的日子就麻煩妳們了。」

孫明玉笑道:「嗯,歡迎妳來住喔!菲娜。」

在一片女人的歡聲中,沒有人留意到易龍牙正得意的笑著。雖然未取回幽蘭那本翻譯古文的大全,但是易龍牙對古文多少也有些認識,所以也隱約看出石版記載著,港城附近有一個能量結聚點和煉製一種能量結晶的方法。

若真如他所猜想一般,那麼一個信得過的研究者,自然就是他極為需要的人。他的博學可不像幽蘭這惡女人屬於科學層面,遇上這種情況,當然是要找人幫忙。

想起幽蘭精通大部分古文和多國語言、文字、各種槍械的運用,且在科學上更是躋身於頂點位置,再加上善於煮食等等,多才多藝的技能,易龍牙也不由得懷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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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1-18 11:05:23 |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古文翻譯大全


早餐結束後,姬月華便問道:「龍牙,你現在有空嗎?」

「今日?沒有空喔!我還要清洗浴室。」想到自己還要清洗那個大得恐怖的浴室,易龍牙不禁嘆息著,一個大好的假期就要被工作狠狠的糟蹋了。

「啊!清洗浴室……不會吧?浴室這麼大,就你一個人是很難清洗的!」

孫明玉等女人,除了還不知情的菲娜外,聽到易龍牙說要清洗浴室,不由得喧嘩吵鬧起來。

「嗯,我可是雜工來的,當然要做這些工作啦!」易龍牙理所當然的說完後,便不再理會她們,走進浴室之中。

看著易龍牙一副半死不活,就像上戰場般的模樣,剛好和他擦身而過的菲娜,好奇問道:「易先生為什麼好像是要上戰場送死一樣?」

對於第一個提出把自己安置在葵花居的易龍牙,菲娜可是十二分感謝他的,所以當然會較留意他。

「上戰場送死……這比喻真是有夠貼切。我們這裡的浴室可是十分的大,單是一個主浴池,就應該夠他努力半天了。」姬月華好心的解說。

一旁正在打電動的莉莎,心有餘悸的說著:「半年前,新年大掃除……我們五人足足用了兩天一夜的時間,才把浴室清潔乾淨……若小牙真是一個人去做的話……那恐怕……」

正坐在一旁飲茶、看電視的凌素清,嘆道:「……嗚呼哀哉!」

菲娜半信半疑的說道:「這……不會這麼恐怖吧?」

孫明玉兩手從後搭在菲娜的肩膀,搖頭道:「素清雖然說得離譜點,但事實上也是差不了多少。」

姬月華這時說道:「各位,不如我們幫幫他吧!龍牙雖然是雜工……不過,浴室我們也是有份的,所以……總不好讓他一個人包辦吧?」

姬月華這樣說出來,莉莎立時附和道:「對、對,總不能讓小牙自己一個人去清理浴室,倉島,妳說是不是?」

倉島偏頭想了一會:「我……也想幫他。」

又多一票支援,姬月華高興的說道:「那玉姐和素清,妳們的意思呢?」

冷漠的凌素清先是望了同伴一眼,然後再瞟了浴室一眼,才說道:「嗯,沒有時間……我還要靜思冥想……」凌素清說完後,便走上樓了。

姬月華看著凌素清離去後,轉而望向正在抹桌子的孫明玉:「……那玉姐呢?」

孫明玉笑道:「當然沒有問題,反正都是清潔工作嘛!」

早知道孫明玉喜歡清潔這種工作,所以也不愁她不答應,在孫明玉剛說完,莉莎也同時得到菲娜的支援。


浴室中

「拖……拖……拖……拖……」面無人色的易龍牙拿著拖把,在主浴池旁邊不斷的繞圈拖著。

「唉……無端弄個大浴室出來幹什麼……自找麻煩,不,是找我麻煩才對。」易龍牙不怕身體勞動,但是面對這種單調的工作,則是異常困惑。他可不明白沖涼洗澡這種小事,為什麼要弄一個這麼大的地方出來。

「唷!龍牙,我們來幫忙囉!」

就在易龍牙一個人苦惱的清洗時,莉莎等五個女人卻在這時全身圍著一條浴巾走了進來,給予本來還在大嘆的易龍牙絕對的視覺享受。

「妳……妳們……咕……妳們穿成這樣幹什麼?」易龍牙的視線在五個女人的美好身段上游移。

「小牙喔!你緊張什麼……是否想看看……姐姐裡面的光景啊……」

望到易龍牙像尊化石般,莉莎心中升起一種戲謔的想法。她走到他面前雙手撥弄著秀髮,讓潔白無暇的頸項展示在易龍牙眼前,然後在他還未來得及吞口水時,又擺出一個性感姿勢,雙臂夾著乳房,把那原本就深的乳溝,更是強調在他眼前。

「莉……莉莎,妳……停……停止啦!」

易龍牙可不是性方面的雛兒,前世的風流陣仗先不說,只談今世的經驗,也不會比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差多少。只是,莉莎本就是葵花居中上圍最豐滿的女人,再加上這樣一弄,更是特顯她那深深的乳溝。易龍牙現在只感到飢渴的慾望急速湧現,若再不阻止,恐怕……自己會做出很失禮的事情。

「才不要喔……小牙乖,姐姐就給你看看浴巾包著什麼好嗎?」莉莎一手撫著易龍牙的頭,一手卻慢慢拉開那淡黃色的浴巾。

「不要……妳這樣做,我會……耶!泳……泳衣?」沒有阻止的行動,只是口頭上阻止的易龍牙,看到莉莎裡面穿的是泳衣,就像是從天堂掉到地獄般,有一種極大的失落感。

身穿豹紋比基尼泳衣的莉莎,依其一貫大膽的作風,毫不做作的在易龍牙面前展示她的美好身段,裝傻道:「小牙,你幹什麼?怎麼……好像很失望?你不會有什麼古怪的期待吧?」

「莉……莉莎,妳……我才沒有!」易龍牙逃避著莉莎戲謔的目光,堅決否認著。

「嘻嘻……說謊,你臉紅了呢!」莉莎得意的繼續她的戲謔行為。

「莉莎,玩夠了沒,妳再這樣玩下去,我們恐怕會沒完沒了。」這時已除下了浴巾的孫明玉,身穿兩件式的水藍色泳衣,拉著莉莎的耳朵教訓著。

易龍牙除了欣賞著莉莎那大膽的泳衣外,也不時偷瞄孫明玉的泳衣。她雖然沒有莉莎這般大膽,但是一身大露背裝也是很有看頭的,看得易龍牙咽喉處不時上下震動,發出咕咕微響。

「龍牙,你真是色呢!還在發呆,我們可是來幫你的。」

易龍牙回頭一看,只見身穿扣環式泳衣的菲娜,和一身黑色兩截式綁帶泳衣的姬月華,站在自己後頭,且姬月華還準備曲指敲自己的後腦。條件反射下,在她未敲到時,便向後一仰,成功的閃過了敲擊,同時……陷進兩團嫩肉之間。

「易君!」兩團嫩肉的主人倉島,看著自己的重要部位正被易龍牙「肆意」侵犯,即使是穿泳衣也不會離身的東瀛刀,登時被拔出,後退、斬擊這兩個動作,幾乎是一口氣完成。

易龍牙心中暗叫不妙,空手入白刃,勉強夾住了倉島的東瀛刀後,訕笑道:「雪櫻,這是意外、意外!」

這時他正面細看了一下倉島,發覺她穿的是一件連身泳衣,這雖是減低某些地方的可看程度,但是基於美人穿什麼都美的唯一理論,所以易龍牙覺得倉島穿什麼也無所謂,只要她肯穿上泳衣,就夠自己看了。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有心!」瓊鼻中雖然發出不信的音調,但是東瀛刀已安然回鞘,沒有再找易龍牙的麻煩。

「呼……避過一劫,不過……她們究竟搞什麼鬼,是特意來給我養眼的嗎?」因為一開始就承受太大的衝擊,所以五個女人是來幫自己清潔浴室的這原因,他自己根本聽不到。

「妳們是來幹什麼的……該不會嫌無聊而來找我消遣吧?」易龍牙終究是非常人,從色慾和理智中找到一個平衡點,一方面不放過窺視機會,一方面又不致於全面引發慾火。

「笨蛋,要找你消遣,也不會穿得這樣來給你養眼。我們可是來幫你清洗這浴室的!」先前給易龍牙避過曲指敲擊的姬月華說著時,一掌重拍在易龍牙的背脊,直痛得他渾身一震。

「痛……嗯?……幫我……妳們來幫我,真的嗎?」當消化了姬月華的話後,易龍牙也不理會背脊上的痛楚,兀自問著眾女,以求個確認。

「是呀!不過,我們來幫忙,不代表你不用做的!」倉島把落在地板上的拖把塞回給易龍牙,不滿的說著。這不知是為剛才的事不滿,還是有其他原因。

「是、是!」有人幫總好過無人幫,易龍牙當然高興的繼續他那些工作。


下午,三時半

當一男五女帶著滿臉憔悴,無神地從浴室中走出來時,穿著家居服、圍著圍裙的凌素清則是坐在飯桌前,說道:「妳們肚子餓了吧!」

雖然話很簡短,但是望著滿桌都是菜餚,而且還冒著熱氣,便知這是凌素清剛剛弄出來的。易龍牙、莉莎和姬月華最先行動,衝回自己的座位上,也不管自己穿著什麼,開始掃蕩著桌上的菜餚。

其後,孫明玉、倉島和菲娜也跟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吃著她們遲來的午飯。

「易龍牙,你不用吃得這麼急,廚房還有很多。」

雖然莉莎和姬月華也不怎麼顧忌餐桌禮儀,但終究是女兒家,始終還是有著一定的優雅,而相對地,易龍牙那種男性的粗獷吃法,卻是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嗯!素清,真是謝了,若不是有妳在,我還怕要捱到七點半才有飯吃!」

「不用客氣,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凌素清不疾不徐的說完後,便不再出聲。

數日來的相處,易龍牙也知道凌素清是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子。當然,當她有事相求時,就不會如此,而是發揮她的驚人演技,感情充足,有問必答。

最後,當每個人都吃飽後,凌素清和孫明玉也很自然的起身把碗筷收拾好。其實這些工作在易龍牙來到後,便應該是讓他做才對。

誰知,易龍牙這人卻是一個廚房剋星,要他待在廚房沒有問題,但問題是要他洗碗碟時,他總會引起乒乒乓乓的碗碟碎裂聲音,亦即是說,廚房的工作他根本是不可能分擔的,所以凌素清也只好無奈的接受易龍牙是幫不了自己廚房方面的工作,而把他趕出廚房。


五時半

「砰砰砰砰!」

在客廳看電視、飲茶、打電動、看書,總之除了不在主樓的葵無忌和菲娜外,所有人在客廳中都可以清晰聽到那近乎爆炸,不,應該是爆炸聲響的門鈴聲。

「有客人?我去看看吧!」孫明玉說完後,便把手上的言情小說放在一旁,前去應門。

不到一會,眾人便看到孫明玉領著一名頗有仙風道骨的老人家走了進來,而這個老人家不是什麼閒人,正是易龍牙的戰友李清風。

李清風笑道:「啊……命……說錯了。龍牙,好久不見了!」

「清風!你……這個蠢才,怎可以挑這個時間來?還說什麼好久不見,前幾天我們不是才見過嗎!」先是一愕,然後易龍牙也不顧聲音的高低,大聲罵著李清風。

然而,一眾在客廳中的女人都被易龍牙的氣勢嚇到時,李清風卻像是聽不到般,兀自笑呵呵道:「難怪你會開始回復本性!把你這頭垂死的色狼放到這地方,實在是最佳的療養方式,呵呵。」

這時,易龍牙醒悟到自己的失態,一手搭在李清風肩膀,低聲道:「你這蠢才,你是什麼身分?若是被她們知道你就是四英雄之一,我就不能住在這裡了!」

李清風無視著易龍牙的低語,走到坐在沙發上的凌素清眼前,笑道:「小妹妹,可不可以讓一讓,老人家不能站得太久喔!」

正在發呆的凌素清,先是怪異的看了李清風一眼,隨即又像是要否決什麼般,搖頭說道:「請坐。」

凌素清讓了一個空位出來後,李清風便委實不客氣的坐上沙發,道:「命……龍牙,你還真是兇得可以,難得我們可以見面,就說一些好聽點的話,不行嗎?」

眼看易龍牙又想罵李清風,姬月華先是曲指敲著易龍牙的後腦,然後再輪到孫明玉扯著他耳朵,說道:「龍牙,對老人家怎可以這麼沒禮貌!」

「呵呵……兩位小姑娘,妳們不用罵他,我們習慣這樣的。」李清風把一本厚厚的大書放到沙發前的矮桌上,說道:「龍牙,這是你要的古文翻譯大全。」

易龍牙擺脫了兩女的摧殘後,便拿起那本古文翻譯大全,專心的撫著書面。良久,才回過神說道:「謝了,清風。」

「你不用客氣,因為今日我也有事要找你。」

「找我?……什麼事?」

「工作啊!我有位朋友想出售他那幢溫泉旅館,但問題是那間旅館一直以來都不斷有鬧鬼的事情發生,所以我那個朋友昨晚便打電話來,託我找相熟的人幫他解決這件事……報酬連保密費,一共十五萬銀元,你認為如何?」

「不要客氣,昨天我才賺了五萬銀元,不想這麼快工作,而且我現在很累,所以還是……」

驀然,原本在旁聽的女人們,一聽到報酬金額高達十五萬銀元,登時代替易龍牙應承。

孫明玉興奮的說道:「好的,龍牙他會接受的!」

「玉姐,妳怎可以……哇!」易龍牙提出的反抗,在姬月華的鐵拳威力下,變得毫無作用。

「龍牙,身為葵花居的一分子,你應該不會拒絕這份工作吧!」

孫明玉雖然是微笑的問著自己,但易龍牙可以肯定這話絕不會是疑問句,而是一句不可違抗的命令,只是他還是忍不住道:「不是嘛!妳們昨晚都已賺了三萬銀元,那不是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嗎?」

其實易龍牙不知道,葵花居中的人雖然有極高的實力,但以她們不宣傳和懶得宣傳的關係,頂多也只是接過一、兩次超過十萬銀元的委託,而平常她們的工作只是幫人尋找失蹤家畜,或為某些婦人調查丈夫有沒有外遇的情況,所以一個月內能連續兩次接到這種超多酬金的委託,只可以用久旱逢甘霖這話來形容。

在她們的激烈反應中,尤以孫明玉這葵花居實際掌權人為最,只要能收下這十五萬銀元,那葵花居的經費自然就可以有更大的調動空間。

因為葵花居的住客本身就是代表一種職業,只要一入住葵花居,就代表是葵花居的人。所以,葵無忌照理每個月要給予每人適當的金錢,亦即是說,孫明玉她們等人的工資,其實是和那個月能賺多少錢有正比例的關係。

然而,雖然規章是這樣訂定,但基於葵無忌那無所謂的態度,她們就算整個月不工作,葵無忌也會給予每人七千銀元作為工資,只是她們對於葵無忌這種行為會覺得於心有愧,所以她們也不會真的每個月偷懶不去工作。

而像昨晚的水道任務,因為易龍牙只是屬於雜工,不屬於葵花居的傭兵,所以她們也沒有一個合理的立場,來要求易龍牙去分攤那二十萬銀元,因此她們只能以私人名義去幫助易龍牙,藉此有一個合理的立場去攤分那二十萬銀元。

「小牙,這是未雨綢繆喔!難得有工作做,難道我們不做嗎?」莉莎發揮她對易龍牙獨門的纏人本領,緊抓住他的肩,不斷搖著他。

又是這樣!心中暗道不好的易龍牙還未來得及阻止,倉島已經來一個九十度直角的鞠躬,說道:「易君,請幫忙!」

「不……不行……」易龍牙別過臉不去看那認真的倉島,但是一別過臉,便看到平時甚少表露感情的凌素清,正違反常理的流露大量情感,這亦代表著她正要施展她那驚人演技的先兆。

「唉……易龍牙,昨晚你肯讓我們去幫你,已是非常感激你了,只是……今次也求求你幫忙!」

凌素清在易龍牙臉前說完後,不需要眼藥水的幫助,也能造出淚光閃閃的流淚效果,若有不知情的人在這時看到,還道是易龍牙欺負著柔弱的凌素清。

「妳們這票……魔女!」易龍牙暗中痛苦的掙扎,卻沒有發現到李清風的曖昧眼神。

李清風饒有興趣的看著易龍牙被糾纏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精光,裝出一副嘆息的樣子道:「唉……那就麻煩了。小姑娘們,妳們還是算了,龍牙的為人我可是很清楚,他現在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看來我還是去找其他人幫忙好了。」

易龍牙聽到李清風的話,哪會不知道這個相識多年的戰友在打什麼鬼主意。果然,效果立時出現。

孫明玉等人怕李清風真的會另找高明,全都期盼的看著易龍牙。

姬月華更是一反常態,以一種小女兒家的可憐兮兮眼神望著易龍牙,說道:「龍牙,你就幫幫忙嘛!」

望著姬月華那水汪汪的眼眸,就是鐵人也會動心,更遑論在女色方面特別敏感的易龍牙。

他在心中暗自咀咒著李清風的同時,也只能嘆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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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1-18 11:05:47 |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溫泉旅行任務

「清風,你還真是好朋友呢!明知我想休息一會,還要逼我工作。」在葵花居大閘前,額頭冒著青筋的易龍牙,正勉強扯起嘴角笑著。

「啊……我又沒有打你,也沒有恐嚇你,這樣怎算是逼你?」李清風露出一副無恥的笑容。

「哼!大家心知肚明,我也懶得和你講。不過,今次你來拜託我倒是很奇怪,說到驅邪捉鬼這些事,你這個道士比起我不是更加合適嗎?為什麼要找上我?」

「這個嘛……人老了,做事也沒有多少衝勁,所以這些事還是交給你去辦就好了。」李清風語帶滄桑的說著。

「什麼老了,你只要把那顆……」

易龍牙未說完,李清風便已經搖手說道:「沒有用的,九十九轉大還魂丹即使能幫我返老還童,也沒有辦法醫好我那衰老得靜寂的心。」

「……這也是呢……你一日不走出惡夢,即便你能返老還童,也是沒有意義的!」易龍牙感慨的說著,也想起當年海底大戰的激烈戰況。雖然失去性命的只有自己的義兄明滄海、愛人幽蘭以及數個戰友,但是倖存者的情況並沒有好到哪裡,失去了心的李清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我的事就不要說,也不要想了,你現在還是好好研究那一塊石版吧!」

易龍牙聞言,也知多想無益,把感慨壓抑後,便像沒有發生過事情般,說道:「石版我自然會研究,但是多虧你的關係,我可是要遲些日子才能好好地研究。」

「呵呵……我要走了,再見喔!」李清風不把易龍牙的抱怨當作一回事,便轉身慢步的離去。

回到客廳中,易龍牙看著女人們的高興笑容,心中不禁想著:「算了,她們既然這般高興……將這次任務當作是旅行的話,也不算太壞。」

第三章 ~來自學姐的委託~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六日

港城西區的溫泉旅館「秋葉」

載著一行六人的「櫻花」,剛停在旅館旁的停車場後,車上的姬月華已經等不及的衝下車,望著藍天青山,滿足的伸著懶腰,笑道:「唔……坐了三個小時,終於可以活動一下呢!」

「月華,妳這樣很失禮喔!」背著一個中型背囊的孫明玉,一記手刀從後輕劈在姬月華的頭上。

「玉姐,妳就不要這麼拘謹吧!難得可以出來旅行,妳這麼嚴肅,會很快有皺紋的,嘻嘻!」

姬月華說完後,便一溜煙的跑開,而被嘲笑的孫明玉當然不會輕饒過她。一時間,兩個女人一追一跑地圍著「櫻花」兜圈子的追逐。

其他人也從車上下來,直到最後的易龍牙下來時,姬月華像找到保護罩般,躲到他背後,雙手緊抓他的肩膀,不讓他移動,說道:「保護罩,你要小心!」

昨晚因為過分研究石版而導致睡眠不足的易龍牙,一臉迷糊問道:「月華,什麼保護罩?」

就在這時,易龍牙看到孫明玉雙手作挽弓狀,念力凝造出來的念箭,「呼」的一聲,擊在他身上,產生輕微的爆炸。

「呃……糟了!龍牙,你沒有事吧?」眼見自己射錯人,孫明玉連忙趕上前察看易龍牙的傷勢。

「沒有事……不過,玉姐,妳這是讓人清醒的新方法嗎?」縱然念箭是被壓抑得沒有實際傷害性,但易龍牙受到這樣子的襲擊,精神也立時為之一振,整個人猛然從昏沉中完全清醒過來。

「呃……不好意思啦,龍牙!」一向是眾人中最成熟的孫明玉,眼見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也隨之臉紅起來,暗暗怪責自己的貪玩。

「耶……妳也不用這麼認真吧!」易龍牙說著時,一手揪著正想離開的姬月華,陰沈的笑道:「月華姐姐,妳想去哪裡?找完我當擋箭牌,便想逃?」

「呃……哈哈,龍牙,你不要這麼小氣吧!最多人家也向你賠個不是,好嗎?」姬月華說著時,也不見得有絲毫悔意,似是吃定易龍牙不會對自己幹出什麼大事來一樣。

「我……還真是沒威信呢!」看著姬月華那副不怕自己的樣子,易龍牙打從心底的為自己悲哀起來。

「嘻嘻……小弟弟被大姐姐吃定,可是應該的。」

易龍牙聞言後,完全不知該說什麼。

孫明玉說道:「好了,我們不要再說了,快點幫莉莎她們搬行李吧!」

「是、是,我去幫忙了。」當易龍牙來到車尾箱時,便看到莉莎抱著一支重型炸裂炮,忙問道:「莉莎,妳帶這支炸裂炮來做什麼!」

「啊!小牙,你不要明知故問好不好,炸裂炮當然是用來射擊、炸裂東西,要不然叫什麼炸裂炮。」莉莎一副理所當然的說著。

「呃……這也是呢……不對,我不是說炸裂的用途,而是妳帶炸裂炮來做什麼?我們這次是來驅邪趕鬼,妳帶炸裂炮來是沒有用的。」

「呃,也對呢……算了,裝備帶得齊全些,總不會有害。」莉莎先是一呆,然後又恢復理所當然的樣子。

而易龍牙聽了也不再多問那支炸裂炮的事──要和她爭論兵器的問題,他可沒有這樣的必死決心。


旅館中最上層的七人房間中

因為這次工作是要絕對保密,所以易龍牙他們只好假裝成一家人的身分來這裡,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今次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把行李安置好後,莉莎已經忍不住玩樂的誘惑,說道:「小牙,大堂旁邊有網球場,不如我們去打一場吧!」

「是喔!去打網球吧!」姬月華是第二個忍不住的人。

聽她們說要玩,易龍牙苦笑的道:「妳們……當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可是來工作的。」

「有什麼問題,玩完才能收拾心情工作的嘛!你看看,雪櫻和玉姐也贊同!」

經姬月華這樣一說,易龍牙才注意到,一旁的孫明玉和倉島已經把網球拍拿出來,不好意思的訕笑臉紅著。

「怎麼連妳們兩個也是這樣?」

孫明玉避開易龍牙的目光,說道:「龍牙,雖然是工作,但既然可以出來旅行,那玩玩也不會有問題吧?」

倉島雖然沒有避開易龍牙的目光,但是一臉尷尬的笑道:「易君,我們玩完才工作,好嗎?」

易龍牙看著成熟的孫明玉和認真的倉島也受不住玩樂的吸引,無力道:「唉……真是敗給妳們,除靈工作還是我來做,妳們先去玩吧!」

莉莎聞言,開心的摟著易龍牙的肩膀,在他臉頰上留了一吻後,笑道:「嘻嘻……小牙果然最好!」

莉莎說完後,便拉著孫明玉三人走出房間,直衝向網球場,剩下來的易龍牙,只能在心中苦笑,究竟這次的工作是誰人接下的?

易龍牙正自苦笑間,一直沒有作聲的凌素清卻站在他的眼前,冷冰冰的問著:「易龍牙,現在要去工作嗎?」

看到凌素清還留在房間中,易龍牙疑惑的說道:「欸?素清,妳不和莉莎她們去玩嗎?」

凌素清望了門口一眼後,說道:「我……我們去除靈。」

「耶?妳肯幫忙,我雖然很高興,但好歹也回答個問題,為我這個發問人的面子著想一下吧!」

聽到易龍牙的抗議,凌素清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平復下來,低頭說道:「我……喜歡靜,不太習慣熱鬧。」

「原來如此。」易龍牙想到凌素清平時的行為,其實也猜得出她是一個怎樣性子的人。

易龍牙稍稍準備好裝備後,便與凌素清走出了大堂,開始他們的驅邪工作。


走出了旅館,來到旅館旁邊的樹林之內,一身輕便裝束的易龍牙和一身端莊道服的凌素清形成一個大對比。

樹林的路不是太崎嶇,但是矮樹的枝幹卻是異常的繁雜,身穿便裝的易龍牙倒是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凌素清的端莊道服不時被枝幹勾弄,除了把道服弄出幾個小孔外,也把他們的前進速度大大減低。

凌素清問道:「易龍牙,你為什麼要來這個樹林處?」

「嗯,除靈嘛!我可沒有心思為這間旅館搞清楚為什麼有鬼魅出沒,只要擺一個陣法把旅館的氣勢弄得高些,那什麼鬼魅自然沒有作惡的力量,而我們就可以完成任務。」

「你……這樣做好像不太負責任。」對於易龍牙的方法,凌素清自然知道這可行,而且還是一個快又直接的方法。不過,這樣做,除了扼殺附近一些無辜的靈體外,也對委託人說不過去,因為任務是除靈而不是單純的鎮靈。

易龍牙聽到凌素清說自己不負責任,心中暗自苦笑,這次負責工作的五個女人中,有四個跑去玩了,剩下的一個,雖是這方面的大行家,但是卻從來沒有出過什麼主意,他肯用這不負責任的方法,已經是很仁慈了。

「素清,妳該不會是想把那兇靈妖物找出來,直接驅除吧?」

「這……會不好嗎?」凌素清皺眉說著。

「這不是不好,只是像這麼普通的除靈事情,也用不著浪費時間直接去找禍端出來,只要能幫旅館回復平靜,不就可以了?」

易龍牙說完後,凌素清稍稍思考一會後,雖然還是不贊同易龍牙的做法,不過也沒有再出言。浪費時間做多餘的事情,她其實也不太願意。

兩人再在樹林走了不久,凌素清卻突然拉著易龍牙說道:「易龍牙,你想在哪裡開壇作法?」

「嗯,我想在前面的小山頭上,作一個招陽祈福大法。」

「招陽祈福?想不到你會懂得這個法陣。」聽到易龍牙想施的法陣是什麼後,凌素清平靜的臉蛋上露出訝異神色。

「哈,我本人可是樣樣都懂得一點,不過說句實話,這旅館的前身是戰時一個超級要塞,死在裡面的人沒有上千也有數百,一個招陽祈福法陣,也不知能否鎮住那些邪靈鬼魅。」

「胡說,招陽祈福法陣已經是一個很高深的法陣。」

「我又不是說招陽祈福沒有用,只是比起霸陽退陰大法陣來說,招陽祈福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法陣罷了!」

「霸陽退陰大法陣!你連這個玄奧法陣都知道?」

對於易龍牙能說出霸陽退陰大法陣,不論他是懂,還是不懂,凌素清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因為這法陣就如它的名字般霸道異常。

陰陽協調本就是這類陣法的基本,但霸陽退陰大法陣卻是極端的陣法,以極陽之氣褪盡一切陰屬之氣,以求存陽不存陰,是極為強行霸道、玄奧高深的陣法。

然而,這個陣法的使用情況,大多是法力高深的道士們在極陰之地,不能以正常方式求取陰陽協調的極致手法,大多用於墳場等地方。

不過,若是在正常的地方開出這個陣法,禍患則是大得離譜,所以被道士圈中列為禁忌,非必要時是不准妄施、妄傳和對外公開,若有違者,則要有與其他道士們為敵的準備。

因此,凌素清訝異於沒有正式師承的易龍牙卻知道這秘陣的事,是很正常的。

易龍牙笑道:「不用這麼驚訝吧!我只是聽人提起過這陣法,又不是我懂得施。對了,妳為什麼問我要在哪裡開壇作法,有什麼問題嗎?」

「能說出這陣法,也是會叫人很驚訝的!」凌素清心中這樣嘀咕時,表面上卻恢復一貫的冷靜之色,說道:「不是有問題,只是……若可以的話,我想在那個小山崗上,開一個招風退邪陣。」

易龍牙沿著凌素清的視線,望向左側一個小山崗,雖然乍看下是沒有不妥,但若是細心留意,倒是會看出小山崗上有著一股陰寒之氣,想必凌素清是看出了這點,而想用一個較溫和的作法,避免自己開了一個霸道的陣法,在保得旅館平安後卻打擊了附近的無辜生靈。

「妳的道術比起我也不知深厚多少,妳既然肯出手擇地開壇就最好不過了!」易龍牙知道自己的程度及不上凌素清,所以也沒必要堅持己見。

「謝。」她簡短的說完後,兩人便並肩走上小山崗上。


小山崗上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棵高大的樹和一些碎裂得不太尋常的石頭。

正在環視四周情況的凌素清,正想著要取桃木劍出來時,一旁的易龍牙早就咬破自己指頭,以自己的精血為桃木劍作加持,並且遞到她身前。

「好了,素清,這給妳用!」

「這……謝了。」

笨拙的接受易龍牙的好意後,凌素清便在草地上劃出一個乾坤圖案。

在凌素清的深厚道術和易龍牙強大的精血催動下,草地上劃下的乾坤圖案登時閃出紅光,直到完成後,凌素清站在圖案中閉目舉劍,口中不停唸著咒詞,而在一旁的易龍牙則是當上臨時護法,趕走那些想闖進來的靈體。

三分鐘後,乾坤圖案由紅光慢慢變成青綠之色,也代表著陣法接近完成階段。招風退邪陣是一種既溫和又高深的陣法,目的是招來五行木氣,再形成一個退邪不退陰的格局。

「……五行相生互剋,吾者凌素清願招來木氣,以輔此地五行,直教邪念之物驅趕壓抑,敕令陣始!」在圖案中再唸了一會的凌素清,把乾坤圖案的青綠之光收於桃木劍上後,便把挑木劍脫手飛擲,直插入地上,完成陣法最後的過程。

看著陣法一切安然的完成,易龍牙和凌素清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素清,我們回去吧!有這個陣法在,我想旅館在這兩三年內,也不致於再有什麼靈異事情發生。」

「嗯,是的。」凌素清完成陣法後,像是發覺到什麼般,臉上露出不安神色。

易龍牙看著,還以為她是作法時因耗力過度而虛脫起來,上前扶著她說道:「我背妳吧!」

「你……」對於易龍牙的觸碰,凌素清先是一呆,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微笑道:「……我不是虛脫。」

對於冰山美人的真心微笑,易龍牙看得呆了,脫口道:「妳笑起來很美呢!」

「你在說什麼?」對於易龍牙的讚美,凌素清似是聽不到般反問著。

易龍牙發覺到自己的失言,也慶幸凌素清聽不清楚,連忙搖手道:「沒、沒有說什麼。」

「那……不要說了,我們回去吧!」退後一步,擺脫了易龍牙的雙手後,凌素清便示意易龍牙回去。

「呃,好的!」說罷,易龍牙就率先離開。

此時的他,聽不到,也看不到他身後的凌素清正微笑低聲說了聲:「多謝。」

其實易龍牙若肯細心想的話,兩人距離那麼近,而且自己還是脫口而出,凌素清哪有可能聽不到,她裝傻反問,也只是不想尷尬罷了!


剛回到旅館前,還未進到大堂中,兩人便看到一幕經典的場面正上演著。

四個穿上網球裝的美女,正被六個男人團團圍住,看來又是一次地痞之類的人要強邀美女去飲酒的事情。

「小姐,妳們這般美,我怎捨得滾開,相反地,我還想請妳們去飲酒,幹一些開心的事情喔!」不清楚四個女人是有著什麼實力的地痞首領,開始了這類事件的典型演講。

把垂至及腰的金髮束成兩條辮子的美女,叉腰說道:「你們再不給本小姐滾開,後果會很嚴重的!」

「哈哈,夠辣,老子就是愛死這種小辣椒!」那個地痞首領不怕死的道。

其中一位小弟也說道:「不愧是老大,喜歡挑戰高難度。」

首領好像被小弟的話哄得很高興,旁若無人的說道:「哈哈……當然,老大不喜歡挑戰怎可以?我看你也沒有吃辣的能力,那位乖巧的小姐就賞給你吧!」

說實話,這些調戲美女的事,若對於普通人來說,基本上能強擄美女的成功率是頗高的,所以世上才會有這麼多地痞甘願冒著會有小說情節發生的危機,不相信不幸會降臨自己身上,而去繼續這種威逼利誘的事情。

然而,他們這六個地痞,今次終於要踢到鐵板,在現實中遇上了小說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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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1-18 11:06:10 |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恐懼黑暗


當地痞首領直指四個美女中最為困惑的美女時,頓時把已經怒目相向的美女的怒火推上更高層次。

眼看其中一個女子要拿出腰間的東瀛刀砍人時,那個首領卻突然被人從後拉倒在地上。

「是誰人敢……哇,你竟敢踩我!」

易龍牙眼中露出強勢兇光,一腳踏在地痞首領的臉上,冷笑道:「我踩你,是不對的嗎?」

甫一接觸到易龍牙的目光,首領不由得為之一震,感覺如陷冰窖中,連氣也不敢輕吸。

「暈了?身子真弱,要多做些運動呢!」易龍牙看著暈死過去的首領,淡然說了句忠告後,便轉身對著其餘地痞們微笑道:「你們的酒,本人也想飲一次,不知能否連我也一起請?!」

不要說地痞們,就連孫明玉等人碰上易龍牙的目光,也感到心膽俱裂,更何況是被兇光直指的地痞們,哪敢出言,支吾好一會,始終不敢正式的說話。

「看來你們不想請我……那你們還想請這四位小姐嗎?」

地痞們哪敢回話。

易龍牙把首領踢回給他們後,便說道:「既然不請,那你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我現在被人拒絕,正自不爽,還是你們很想去地獄走一趟!」

地痞們感受到無形壓力愈益增加,連話也不敢說一句,便拖著那位已被嚇得暈死過去的首領,逃離了大堂。

看著地痞們落荒而逃,易龍牙才回復平靜的說道:「呼……麻煩人總算是走了,唔?妳們……看著我幹什麼?」

看著莉莎她們和跟自己一起回來的凌素清眼巴巴的望著自己,易龍牙臉頰逐漸紅起來,且動作上也表現得很尷尬。

看著易龍牙這種表現,五個女人才算從困惑中走出來,雖然先前他的樣子、氣勢很恐怖,但看他現在的樣子,即使想怕他,也是沒有可能的。

姬月華搖著易龍牙的身軀笑道:「龍牙果然是男人,幫我們嚇跑那些麻煩人呢!」

「月華,這……很暈的,妳不要這樣好嗎?」

無視於易龍牙的抗議,姬月華搖得更是大力。這一來,他剛剛無形中在五個女人面前建立的威信,頓時消失,換來的是一陣嬌柔好聽的笑聲。


回到房中,易龍牙已經先後被五個女人搖得頭昏腦脹,伏在柔軟的床上,辛苦承受著想嘔吐,卻又不是真嘔吐的感覺。

「莉莎……月華,搖也算是正常……嗚,辛苦……那為什麼連妳們三人也跟著她們兩個一起發瘋……嗚,好辛苦!」

伏在床上的易龍牙,正以怨懟的眼神在孫明玉、倉島和凌素清三女之間游移。

望到易龍牙的眼神,孫明玉不好意思的別過臉,不理會他的質問,而倉島則是裝作一副專心抹刀的樣子,當作聽不到他的質問。

凌素清則是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心不在焉的答道:「是你不好,自作自受。」

凌素清這樣一說,不理會他的孫明玉,和裝作聽不到的倉島也附和道:「嗯,是的,是你不好!」

「喂……我……嗚,又來了……我做了什麼壞事,要自作自受?」易龍牙訝異的問著。

「你沒有做壞事,不過是你不好。」孫明玉模稜兩可的答案,其餘兩女也很贊同的點頭。

而易龍牙卻是一句也聽不明白,繼續問道:「那我真是有什麼不好?」

「……無可奉告。」倉島也不肯透露。

「妳們也真是……唉!罷了,算我倒楣。」知道若再追問下去,隨時會有什麼大危機發生,易龍牙只好壓抑心中的好奇,把這件事丟在一旁便算數。

易龍牙不再追問下去,那些辛苦的嘔吐感覺也開始停止下來,而且還因為昨晚沒有好好睡過的關係,慢慢的睡著了。


晚上,九點多

「素清,今晚有飯吃嗎?」伏在床上睡去的易龍牙一睜開眼,除了感到胸口有些煩悶外,便是胃部傳來的空虛感覺。

正看著一本已略為發黃的古書的凌素清,聽到易龍牙的問題後,眉頭緊皺著問道:「我們現在是在旅行嗎?」

「呃……算是啦!那有什麼問題?」

「既然是旅行……那自然會有人幫我們煮,不需要我。」凌素清的言下之意就是堅決拒絕下廚這事。

「龍牙,你就死心吧!素清她一整年都在廚房工作,難得有不用對著廚房的機會,她這幾日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正在和莉莎打電動的姬月華幫凌素清解釋。

「耶?那真的不煮嗎?」

「是的!」凌素清面無表情,但冰冷的面具下透露著絕對的堅決。

被凌素清的銳利眼神瞪著,易龍牙也感到心寒起來,像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打電話去服務台點了六個餐。這不是說旅館膳食不好,因為他連試也沒有試過,又怎會知道好還是不好,不過,相對於凌素清所煮的早午晚三餐,易龍牙他這個獨居多年的人,總會有些依戀。

「易君,你現在有空嗎?」剛抹完刀的倉島,把刀收回鞘後,問著易龍牙。

「有空……有什麼事嗎?」易龍牙打從心底醒覺到不妙,不安的問著。

「巡邏!下午那幾個地痞,以他們的性格,一定會再來的,所以我們要防範。」倉島理所當然的說著。

「這其實沒必要,憑他們的身手,就算多來三倍的人,也是奈何不了我們。」

「輕敵乃是人生大忌,不論是做什麼事情,也不能輕視對方!」倉島異常認真的盯著易龍牙說道。

易龍牙被她那雙認真的眼神盯得心中發毛,說道:「我、我明白了,妳不用這麼認真的。」

易龍牙被倉島強行逼出房間後,便提著手電筒,開始巡邏的工作。


在沒有燈光的走廊上,易龍牙說道:「嗯……服務生說晚餐會在半個小時內送到房中,那我們只能巡半個小時喔!」

先說清楚時間,因為在葵花居時常被倉島拉去巡邏,而且若不說定時間,她大有可能把主樓、東西葵三園,也要巡邏得一清二楚,才肯放他去睡覺。

緊緊貼在他身後的倉島,像是承受著什麼不安般,心不在焉的答道:「我、我知道!」

再行了一會,漸漸感到無聊的易龍牙,打趣的說道:「雪櫻,不如我告訴妳一件事好嗎?」

「什……什麼事?」倉島還是心不在焉的回答。

「哈,那又不是什麼特別事……只是這場合很適合講鬼故事。」

易龍牙這句無心的話,頓時引起倉島的不安和危機感,她說道:「你不會想講吧?」

「是喔!雖然我不太擅長,但是總好過沉悶的巡邏吧!」

「不!巡邏就是巡邏,怎、怎、怎可以講鬼故事!」倉島大聲的反對著。

「耶?無所謂啦!雪櫻,妳太認真了,做人有時不要太嚴肅拘謹,會好一些的。妳想想,我們一邊巡邏,一邊講鬼故事,妳不會覺得這很刺激嗎?」易龍牙說話時,並沒有發覺到身後倉島的臉色變得鐵青。

「我不覺得!」倉島大聲表示自己的立場。

然而易龍牙卻繼續道:「啊……不要這麼堅決,妳想想,如果現在我突然……」說到此處,突然停了下來,站著不動,整個人就彷彿被石化般。

本來還專心留意他說話的倉島,輕推了他一下,見他沒有反應,不安道:「易君……你做什麼,不、不舒服嗎?」

「突然……」被推了數下後,易龍牙仍然沒有反應,只是低沉的重複著「突然」兩字。

倉島心中開始泛起大量不安的感覺:「易……易君,你……突然什麼……」

當倉島顫抖的越過易龍牙,想看看他有沒有事時,易龍牙卻突然大叫道:「……我突然大叫的話,妳會怎樣呢?」

「哇!不、不要呀!」被易龍牙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倉島的心跳頓時劇增至平常人的兩倍,慌亂的抽出愛刀,衝著易龍牙狂砍。

「哇!雪櫻,妳幹什麼?不會是被我嚇傻了吧?」易龍牙看著白光一現,身體立時慌忙閃過一旁,避開了第一刀。

「雪櫻,妳沒有事吧!哇!刀劍無眼,妳小心我的安全!」

「呃!不要、不要過來!」

易龍牙甫一移動,倉島的刀再次砍下。

「危險,這處不能斬……不對,我全身也不能斬才對!」一時不知如何做的易龍牙,頓時充當活動刀靶,不斷的閃避倉島的刀擊。

「哇!」在倉島高舉東瀛刀要直砍下去時,易龍牙看準時機,來了一個空手入白刃,在刀鋒接近臉龐不到四吋時,截住了刀鋒。

「咕……雪櫻,妳沒有事吧?」

東瀛刀被截下後,雪櫻也慢慢回復正常。

「嗄……我……好像……沒有事……應該……」香汗淋漓的倉島驚魂甫定,緊握東瀛刀的雙手也隨之放鬆。「噹」的一聲,東瀛刀便墜於地上。

「……」

「……」

兩人不動,沈默了好一會後,易龍牙便把東瀛刀取起,苦笑道:「原來雪櫻……妳這麼怕鬼,而且還是非常級數……真看不出來呢!」

倉島聞言,立時瞪著易龍牙說道:「還不是你無端嚇我,若不是這樣,我哪會發飆,現在你看到我的醜態,你很開心吧!」

看著倉島臉上的怒氣,易龍牙暗叫糟糕,她現在可是真的生氣,他趕緊說道:「我……我不是有心的,只是、只是……我……我只是想營造一些氣氛,所以才嚇嚇妳罷了!而且,我看妳常常在晚上巡邏,還以為妳不怕這些,誰知妳……」

「你是笑我軟弱嗎!」倉島的怒火還是絲毫沒有退下的意思,而且還被易龍牙的話激得更生氣。

眼見自己的意思被扭曲,易龍牙立刻冷靜下來,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才說道:「我不是說妳軟弱,只是想不到妳會怕鬼……不過,這也不是羞恥的事,因為……因為女兒家怕鬼是……是很可愛的。」

「可愛?你……說我可愛?!」聽到這個自己活了十九年來,一直和自己無緣的詞語,倉島一時間呆了起來。

「是的……妳很可愛呢!」易龍牙不明白倉島為什麼要這麼驚訝。照常理,倉島這種美女不是被人稱讚美麗,就是可愛,想來她聽了十九年,應該是很習慣才對,為什麼她卻像不相信般,要再次反問。

聽到易龍牙認真的肯定,倉島先是呆一會,然後臉頰上飛快地染上兩片酡紅,支吾道:「你……你說什麼奇怪的話,我可不可愛也沒有關係……」

「這不算奇怪的話吧?我可是說真的,難道這也有錯?」易龍牙疑惑的反問。

「不、不要說了……還有,待會回去時,你不要把我怕鬼這事說出去,知道嗎?啊!你想做什麼?!」當倉島叮囑著易龍牙時,易龍牙卻是主動趨到她眼前,嚇得她非常緊張。

她正想退後時,易龍牙卻一手環抱著她的腰枝,另一手則把那柄東瀛刀套回刀鞘中,笑道:「是、是,我不會說的。」

倉島的怒氣難得平息下來,易龍牙才不會傻得再去刺激她。

與易龍牙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倉島完全感受到易龍牙那獨有的男性氣息,而且還有一隻手摟著自己……一念及此,倉島臉頰上的酡紅愈益發紅,幸而環境黑暗,而易龍牙也不會無端拿手電筒照往她的臉上,所以她這半分尷尬、半分羞澀的模樣,才不致被他發現。

然而,易龍牙雖沒有看清倉島的臉色,但是他那驚人的眼力,還是隱約看到倉島的不安,奇道:「倉島,妳沒有事吧!怎麼好像很不安似的?」

「呃……沒、沒有!我們回去吧!巡邏到此為止!」

唯恐被易龍牙看出什麼端倪,倉島很快便走過了易龍牙的前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色。


本來兩人已走得和房間距離很遠,但因為倉島急於回房的緣故,兩人可以說不到一會便回到房間。

在房門前,倉島握著門把,正要推門而入時,卻突然停了下來。這時,易龍牙驀然感到一陣熟悉的不安感覺,似是在哪遇過一般。

而剛好這時停下來的倉島,突然轉頭說道:「易君,你一定會保守秘密吧?」

本來還以為倉島是有什麼不妥,原來最終還是擔心這件事,易龍牙苦笑道:「是、是,我一定會保守秘密的……拜託,我再說一次,只要肯多相信我一點,妳會少很多不必要的煩惱。」

「對不起……是我多心了!」

倉島道歉後,便放心的推開房門,走進房間中。

正在分著餐具的孫明玉見兩人回來,笑言:「你們回來的時間還真是剛剛好呢!服務生剛剛才走。」

易龍牙聞言先是呆了一會,然後才說道:「啊!那還真是好運,現在我肚子正餓著呢!」

房間中的飯桌與葵花居一樣是長餐桌,所以易龍牙等人也照著葵花居的坐法,選定了自己的位置。

「對了,龍牙,你們兩人在外面巡邏時,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剛坐回椅子上,旁邊的姬月華便問道。

「不妥?」易龍牙想到除了發現倉島的秘密外,倒是沒有其他發現。

「沒有嗎?我們四個先前好像聽到有一把女聲,大聲地驚叫什麼『不要過來!』,若不是你們兩人已經在外巡邏,我還想出去看看是否出了什麼事。」孫明玉奇怪的道。

「那把女聲好像還很高音喔!像是鬼片中那些高音女角遇到鬼時,大聲驚叫一般,起初我們聽到時還很心寒呢!」莉莎頷首的說道。

聽到她們的描述,易龍牙不由得心中暗笑起來,望了連耳根、頸項也紅起來的倉島一眼後,裝作疑惑的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妳們聽錯吧!我在外面,一切都很正常。」

莉莎等人眉頭輕皺一會後,才把這件事放下。

孫明玉笑道:「好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其他事遲些才想吧!」

就在眾人正要開動時,易龍牙卻看到凌素清那冰冷的臉蛋上還是充滿著疑惑,遂說道:「素清,妳在想什麼?」

「不知道……只是我不太想吃這些東西……可能是不習慣吧!不好意思,我想我還是自己煮好了。」

凌素清是一個很傳統的神州人,喜歡吃飯等等的穀物類食物,所以她望著眼前那一碟肉醬意粉,可能會有些不習慣。她推開碟子,便走到房中的開放式廚房中。因為這間七人大房是為家庭而設,所以即使不會常常用到,但為了能確切表現出家庭風味,廚房是絕對少不了的設計。

聽到凌素清要親自下廚,易龍牙第一個便說道:「素清,能煮我的一份嗎?」

「你不是有餐了嗎?」剛好圍起了圍裙的凌素清,困惑的看著易龍牙。

「這個嘛……浪費些,也不吃了,我還是想吃妳煮的食物。」易龍牙一樣把碟子推往一旁,雖然很餓,但為了吃到更美味的食物,也只好忍下來,而且看著眼前那碟精緻的食物,也不知怎的,自己竟然也不太想吃而抗拒著它,這可能是凌素清的食物太吸引自己了。

凌素清臉上閃過一片紅暈,似是對易龍牙那些話感覺很不好意思,略為低聲的說道:「那多煮你一份。」

有一個人先放棄了,大多會造成連鎖效應。首先是莉莎,然後姬月華、倉島,甚至孫明玉也跟著放棄,改為等待凌素清的佳餚。

幸好冰箱中的材料不缺,雖然全是冰凍原料,但在凌素清的巧手下,也總算煮出一桌不輸於高級餐廳的菜餚,吃得眾人滿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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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咖啡室的女子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七日

易龍牙滿臉傷痕的坐在網球場邊,倚靠著鐵網,嘆道:「真是無妄之災,一早起來就遇到這些不幸的事。」

昨晚易龍牙睡前曾問過莉莎等人,會不會介意自己睡在房中。雖知道這間房很大,但是七張床卻平排放著,而且還非常的貼近,這樣難免會有什麼誤會。

不過她們昨晚倒是說沒有問題,誰知一到天亮,睡醒後總會有一段模糊時期的莉莎,甫一看到他睡在自己旁邊不遠處,就發出尖叫。隨著她那驚叫聲,惹得其餘人等也醒過來。四個女人被吵醒後,也似是忘記了昨晚的保證,還當易龍牙是個色狼,紛紛對他進行重擊,造成他現在滿臉的戰績。

而事後,這群魔女們竟然可以若無其事,不,態度是有好一些,略帶慚愧的說對不起,便把這事了結,直教無端被毆打的易龍牙哭笑不得。

不過,無論這事自己是有多無辜,他也不至於小氣得把這種小事記恨在心頭,只是臉上不久前傳來的痛楚,逼得他要為自己的不幸,悲痛一下罷了!

呆呆地看著場中五個女人,就連一向不習慣熱鬧的凌素清,也被她們拉到場中,玩得不亦樂乎。易龍牙想了一會有的沒的之後,便離開了網球場。

旅館旁邊有個咖啡室,一時悶得有些呆的易龍牙,本來只是想來看看,誰知道進入店後才發覺,這裡的客人雖然很多,不過清一色都是女性。

看著咖啡室的排場陣容,再加上一眾女客的好奇目光,易龍牙還真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投身地獄。正想著要轉身離開時,剛推開店門,天上卻來了一陣間歇性驟雨,而且還下得非常大。

這樣被老天開了一個玩笑,易龍牙當然不能離開咖啡室,再次轉身時,已經可以看到一些女客嘴角優雅地輕揚出一個小弧度,似是對自己的處境深感同情和好笑。

「今早的事,原來是不幸的預兆。」易龍牙暗嘆一聲後,便想搜尋咖啡室中有沒有空的位置。不過,很可惜的,他認真的掃視了兩次,也沒有一張桌子是空的,而隨著時間越久,易龍牙也發覺到已經有人開始抿嘴而笑,這更令他尷尬不已。

最後也不管那麼多,易龍牙決心不能再呆站下去,隨意的選了一張在黑暗角落的雙人桌走過去,問道:「請問,這裡有沒有人?」

易龍牙的對面是一個二十上下的美女,棕色的頭髮長度算是中等,一身上班族的服飾,不難看出她應該是上班前跑來偷閒一下。

女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望了易龍牙一眼後,別過臉,一手托腮的道:「這個位子是留給我朋友的。」

「呃……那不好意思。」易龍牙正陷於一個很困窘的局面,因為他那驚人的耳力,已經可以聽到輕微的笑聲。

「你好像很困窘呢?」女子再次把視線落在易龍牙臉上。

「我相信,聰慧的小姐,妳會看出我的答案吧!」不知怎的,易龍牙倒是和她開起了玩笑。

「唔?你說話還真有趣呢!」女子說著時,在桌下的腳把對面的椅子推開少許,續道:「我朋友剛剛說不來,所以這個位子是空的。」

聽到位子是空的,易龍牙也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這樣才得以消去一些不安分的眼光。

「……」

「……」

「不說話?」

「說話?我應該要說什麼?」對於女子的質問,易龍牙困惑的皺起眉頭。

「嗯,我見你有趣,才會請你坐下,若是你不說話,我請你坐下來幹什麼?」女子理所當然的說著。

「等等,妳這話有問題。說話和有趣不是掛勾的,所以不說話的人,並不代表不有趣。」易龍牙也理所當然的回應著。

「嗯,也是呢……」女子先是細想一會,然後又笑道:「你果然很有趣。」

「……」

「……」

沉默好一會後,女子又突然說道:「你是個討厭的人。」

「先前不是說有趣嗎?為什麼會變成討厭,我又沒有做過什麼?」正看著外面雨勢的易龍牙,皺眉說著。

「就是因為你沒做過什麼,所以才討厭,難道你是來這裡佔著一個位子呆坐,不讓人家做生意嗎?」言下之意是指易龍牙他沒有點什麼。

易龍牙心想她說得也對,但是被她這樣一說,也覺得有些羞惱,便說道:「妳這話也有問題,難道我有點什麼的話,就代表她們會喜歡我嗎?」

「小朋友,若是站在老闆的立場來說,你不點東西當然討厭,所以你點東西也只是會變得不討厭,這與喜不喜歡是無關的。」

「這……」多說也沒用,易龍牙也只好乖乖地喚過侍應生,點了杯咖啡,然後問道:「那我現在還討厭嗎?」

「還是,因為你是被我提醒才去點咖啡,所以你一樣是很討厭。」女子漫不經心的說著。

「那怎樣才會變成妳所謂的不討厭?」

「做錯事就要道歉,若你真想贖罪,只要向這間店的人大聲的道歉就是了。」

易龍牙看著女子的側面好一會後,苦笑道:「開玩笑也留些餘地,若我真這樣做,那妳會怎樣?」

聽到易龍牙這樣說,女子轉頭凝望著易龍牙一會後,第一次在他眼前展現笑容,雖然是比起微笑來得小的笑容,頂多屬於嘴角輕揚的程度,但也是很有看頭。

「若你那樣做,我會把你踢出這咖啡室。」

「那妳還會要求我去道歉嗎?」

「先說清楚,我只是給你意見罷了,並沒有要求你去做。」女子再次別過臉。

「妳其實比我更有趣呢!」易龍牙無力的說著,直嘆自己怎會遇上一個怪女人。

而女子聞言也沒有多作什麼表情,似是聽不到他的話般,靜靜望著外面那已經開始停下來的雨。望了好一會,女子突然又皺起眉頭。

剛好品嚐著咖啡的易龍牙,看著女子的困惑模樣,出於自然的關懷,雖然和她非親非故,但兩人所存的氣氛卻像是認識了很久般,所以就不客氣的提出疑問。

「妳有事嗎?」

「我似有事嗎?」女子困惑的反問著。

「嗯,妳的確像有事,像是在煩什麼一樣。」易龍牙直接了當的說出。

「啊……沒有煩什麼,只是這場雨很快會停,覺得心煩罷了。」

「這不就是在煩,還否認什麼?」易龍牙心中這樣想著時,也說道:「雨過天青,不是很好嗎?」

「……你是一個有趣的……笨蛋。」女子嘆氣說道,似是在為易龍牙是笨蛋這事深感遺憾。

「喂喂,我這次又為什麼變成笨蛋?」

女子這時又凝望易龍牙,好一會後,再次長長的嘆氣道:「你不笨,只是我主觀認為你是個笨蛋,所以結論是你在我眼中是個笨蛋,而事實上你沒有做錯。」

「妳……妳這個答案有夠奇怪。」被女子的話嚇到,易龍牙一時也不知是哭好還是笑好。

而這時外面的驟雨已經停下,易龍牙高興的道:「嗯,是時候該走了。」

女子還是凝視著易龍牙,說道:「你不喜歡這裡嗎?」

「不是,只不過我不太習慣這種被人當怪物看的眼光罷了!」雖然是坐下了,但是仍有不少女客的眼光若有若無的瞄向自己。

「嗯,你不用介意,她們只是覺得你很好看,又很俊,所以才會多看數眼。」

女子的話,易龍牙當然明白,也不會反對,只不過他還是不習慣被人當怪物看。他苦笑一會,也沒有再說什麼,便結帳離開了咖啡室。

在他離開後,一個女侍應卻走到女子的旁邊,笑道:「美麗的老闆娘、可愛的大股東,那個俊小子好像對妳有意思呢!他連妳那一份也幫妳結了。」

「唔?妳多心了,他是對我有意思,不過還不強烈,他這樣做只是出於男士的禮貌罷了!」女子又一次嘆道,似是對易龍牙的行為很滿意,又很不滿。

「是這樣嗎……那妳對他又有怎樣的感覺?」女侍應好奇的問道。

「感覺嗎?有趣、很好、不錯、好看、風趣……嗯,還有好奇。」女子說完後,卻看到女侍應面露訝色,困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就大了,妳平時形容人的感覺,大多是用一個名詞,而妳這次竟然一口氣用了這麼多形容詞,妳一定是對他很有感覺呢!」女侍應緊張兮兮的說道。

「唔?是這樣嗎?難怪他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原來是我對他很有感覺。」

女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直教女侍應氣上心頭的說道:「妳真是的,看其他人就看得很準,對自己竟然這麼迷糊!」

女子被罵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在迷糊、漫不經心的臉上,她那雙眼睛卻是連連閃出精光,似是在思考什麼重要事情一樣。


回到旅館後,本想搭電梯回房的易龍牙,卻在經過大堂時,看到昨天那六個地痞流氓,正傷痕纍纍的躺在大堂中央,而雖然各人的傷不儘相同,但是易龍牙看了一遍又一遍後的結論是,他們被修理得很慘,可能會造成一生的陰影。

「你們搞什麼鬼?昨天不就警告過你們不要惹她們,你們卻不聽?現在可好了,終於要遇到教訓才知錯,真是為時已晚。」易龍牙看他們的身上有雷擊、刀傷、骨折等各式各樣的傷勢,那事主不問可知,肯定是和孫明玉她們有關係。

「不、不……不是……的!」一個似是還有正常意識的流氓,聽到易龍牙的話,不理身上傳來的痛楚感覺,否認著。

「唉……還什麼不是的,這是自作孽,你們仍能生存已經是天大的福氣。」易龍牙說完後,便不理他們申訴的目光,走進電梯中。

而留下來的地痞流氓,只能痛苦地說著:「我們……才沒有惹她們……」說完後便暈死過去。

這時,旅館服務生甲站在一旁說道:「喂,你說我們應不應該幫幫他們?」

服務生乙搖手道:「不好吧!你忘了先前的情形嗎?如果我們隨便幫他們,可能會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事實上,在先前的時間裏,流連在大堂的地痞們,見到孫明玉等人回來,因為想到易龍牙昨天的恐怖樣子,也不敢再調戲,只是首領陪笑的說了句:「啊!昨天那位小弟不在嗎?難道他是結識了什麼美女而丟下妳們,哈哈……說笑、說笑,五位千萬不要當真才好!」

誰知話一出口,本來已經面色不善的五個女人,更是目露兇光,也不說什麼,便開始狠狠的修理他們,而事後也沒有留下什麼解釋,便搭電梯回房,留下傷痕纍纍、半死不活的地痞們。

服務生甲也心有餘悸的道:「也……也對呢!我們還是不要多事好了,不過,若是小梅那小妮子在的話倒好,反正她天不怕地不怕,可能會夠膽子搬開他們。」

服務生乙疑惑道:「嗯,說起小梅這妮子,她一向是最準時的,今日怎麼還不見她來報到,該不會病了吧?」


回到房中,易龍牙第一時間就感到凜冽的寒氣席捲全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莉莎和姬月華還是在打電動,孫明玉看著她的小說,凌素清手持茶杯望著天邊想東西,而倉島正在拭抹佩刀,這一切都很平常,但易龍牙可以肯定,現在這房間裡正醞釀著一股低氣壓。

「我……我回來了。」易龍牙試探她們的反應。

「啊!你這麼早回來喔!」莉莎不冷不熱的回應著易龍牙。

「……」

「呃……妳們今日好靜呢!」易龍牙謹慎的說著。若這種時候自己走錯了一步,則隨時有可能會被低氣壓當場壓死。

「是嗎……我倒是覺得和平常差不多。」倉島說著間,手上的東瀛刀倏然化成寒芒,刀尖抵住了易龍牙的鼻尖。

「雪……雪櫻,我說了很多次,刀劍無眼,妳還是先收回刀吧!」

易龍牙苦笑拜託,倉島以帶殺氣的眼神盯了他一會後,才肯收刀回鞘。

這時,易龍牙暗捏一把冷汗,慶幸自己還未真正踩中地雷,忙打起十二分精神,由這七日內的生活作為依據,決定先從和他最要好的莉莎和姬月華兩人下手。

「莉莎、月華,妳們開口說話啊!現在這種氣氛,妳們不覺得很怪嗎?」

姬月華聞言,抬頭望了易龍牙一眼後,又搖頭嘆氣,把目光移回電視螢幕。

而一旁的莉莎則是從腰間拔出手槍,衝著易龍牙開槍,並且說道:「小牙,你先前說什麼?姐姐我可聽不到喔!」

「小、小心!莉莎,子彈也一樣無眼,很危險的!」

易龍牙竭力的避開了子彈,但仍有數發射中了自己,若非有罡氣護體,他早就傷在莉莎的槍擊之下。不過,縱使死不了,但子彈的衝擊也有得他痛上好一陣。

「哼!」把四十八發的彈匣射光後,莉莎撇嘴輕哼一聲,便不再理會易龍牙。

終於踩上了地雷的易龍牙,忍受著痛楚,再思忖一會後,便向著一旁悠然自得的凌素清求救道:「素清,妳可要救救我。」

凌素清的目光自蔚藍的天空移開,眼神略帶不滿、可憐和得意的感情,凝望了他一會後,才說道:「我才不會救你。」說完後,同樣不再理會易龍牙。

「耶!」連凌素清也採取這種態度,易龍牙心中亮起了緊急危險的紅燈,把最後希望寄託在眾人中最成熟大方、溫柔體貼的孫明玉身上,慘兮兮的說道:「玉姐,剩下妳了,妳不幫我,那就真是糟糕了。」

正在看小說的孫明玉,看著易龍牙那慘兮兮的表情,聽著他那可憐的聲音,不由得猶豫著究竟幫不幫他,想了一陣後,才說道:「龍牙,你先前離開了網球場之後,去了哪裡?」

「離開網球場?……妳們該不會看到我在咖啡室吧!」

易龍牙的第六感可差不到哪裡,甫一聞言,便立時警覺到是和自己去了咖啡室有關,而再看她們那副早知「你是去了哪裡」的表情,更確信這次低氣壓和咖啡室是脫不了關係。

「五位好姐姐,我去咖啡室這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易龍牙這時見她們還沒有太大反應,唯有小心翼翼的問道:「妳們究竟是在生氣什麼?」

莉莎認真的反駁道:「我們才沒生氣,只是很不滿罷了!」

「是、是,妳們沒有生氣,那妳們究竟不滿什麼,我只是去咖啡室坐一坐,應該不至於犯下什麼大罪吧?」易龍牙順著莉莎的話問下去。

倉島輕哼一聲,說道:「我們就是不滿你丟下我們,跑去咖啡室結識其他女人。」

倉島把話說得這麼明顯,易龍牙登時明白過來,苦笑道:「五位大小姐,妳們搞錯了,我不是特意去咖啡室結識女生的。」

凌素清淡淡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指,你是無心的去咖啡室結識女人是嗎?」

「拜託,我又不是這意思,我是說……」易龍牙看她們那不信的眼神,唯有把當時在咖啡室的情況說出來。

而在述說的過程,易龍牙也順便旁敲側擊的得悉,她們在自己走後不久,便商量買一個蛋糕給他,以補償她們五人今早的過失,誰知剛買完了蛋糕,便遇上那陣驟雨,而且她們避雨的地方正是咖啡室的對面,亦即是說,她們很清楚的把他在咖啡室內的一切行為收在眼底。

所以說,雖然五個女人不認為她們是易龍牙的什麼人,但是在旅行途中竟然敢拋下同伴而去認識其他女人這點,就是她們生氣的源頭。

易龍牙把話說了一遍後,看她們回復至平常的樣子,才敢打趣道:「我解釋完了,那不知道我的蛋糕在哪裡?」

姬月華聞言,毫不客氣說道:「你隨便丟下我們,還想有蛋糕吃,不可能!」

雖然錯不在易龍牙身上,但現在她們也不管有理沒理,總之就把所有罪狀全推到易龍牙身上,反正同時惹得她們五人發怒,就是一項天大的罪行,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去解釋。

當女人毫不講理地發怒起來,若是要勸她們,則可得小心和三思,因為女人的橫蠻根本是不需理由而產生的,所需要的只是看她們有沒有這種心情。

易龍牙明白到這個道理,當然也不會傻得去和她們辯護自己的無辜與否,反正最終都是一樣,還是不說話,省口氣暖肚來得好。

低氣壓形成得快,消弭得亦很快,不消瞬間,六個人便如平時一般,雖然還是各自做自己的事,但是氣氛的融洽自然不是先前的情況可以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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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旅館中的戰鬥

晚上

「素清,今晚是叫旅館的廚房煮,還是妳親自操刀?」又到了晚飯時間,易龍牙便詢問著眾人的廚師凌素清。

凌素清先是想了一會,隨即又冷淡中帶著堅決道:「不行,今晚我說什麼也不會煮的!」

被凌素清堅決的眼神瞪著,易龍牙笑道:「拜託,我又不是叫妳去煮,我只是問清妳的想法,妳不用這麼認真吧!」

易龍牙照樣拿起電話撥向服務台,點了六個餐後,倉島又突然說道:「易……易君,陪我去巡邏!」

「又巡邏?雪櫻,其實我們……」

易龍牙還未說完,孫明玉已連忙扯著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亂說話,而她自己則說道:「龍牙,你就陪倉島去巡邏吧!」

看到孫明玉不斷向自己眨眼,易龍牙雖然不明所以,但也只好跟著道:「啊……好……好吧!」

被莫名其妙的推去和倉島巡邏,易龍牙雖然很不解孫明玉的用意,但想到倉島怕鬼一事,也就無所謂了。不知道她怕鬼還好,但既然知道她是那麼怕鬼,那自己身為男人,又怎可以讓女生獨自在外頭跑,這可是有損他的尊嚴。

「易君,你在想什麼?」

天空又開始下雨,而且雨勢還比早上那幾次大,在沒有燈光的走廊上,怕鬼的倉島自然的靠在易龍牙的身旁,而且一手還抓緊他的衣袖,似是想要從這個黑暗環境中找到依靠。

「沒有,只是想到……這處好像是妳昨晚大叫的地方罷了!」

「錚!」清澈而響亮的拔刀聲中,倉島羞惱的道:「你是嘲笑我的軟弱嗎?」

「不、不是啦!只是我好像覺得有少許奇怪……就像是有什麼不妥般。」

「不妥?你感受到這裡有敵人的氣息?」倉島握刀橫於胸前,謹慎認真的感受著四方氣息。

「呃……妳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說有敵人,只是想到昨晚的事,就好像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但又偏想不出是什麼,總之就是很不妥的感覺。」

「昨晚……我們不就是出來巡邏,然後回去,吃晚飯,再然後就是睡覺。這會有什麼不妥?」

「嗯,我也知道,不過,我總覺得我遺漏了什麼地方。」易龍牙困惑的皺眉苦思著。

「昨晚……我們出來巡邏了約半個小時……然後回去吃晚飯……然後就睡覺。易君,這些都很平常啊!」

「……算了,想不出來就不想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好的。」倉島略為猶豫一陣,便答應了易龍牙。

兩人正想調頭回房時,卻突然看到兩個旅館中的服務生迎面走來。

服務生甲問道:「兩位客人,你們是住七零一號房沒有錯吧?」

「啊?是的,有什麼問題嗎?」易龍牙疑惑的問道。

服務生乙答道:「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想問問你們昨晚有沒有看見小梅……也就是昨晚送餐到你們房間的女服務生。」

「送餐的女服務生?」倉島和易龍牙同時疑惑的問著。

服務生甲補充道:「是的,小梅她是一個眼睛大大,又有一頭紅色清爽短髮,而且頭上還綁了一條絲帶的女生,仔細看來也是挺可愛的。」

易龍牙搔著頭道:「真不好意思,昨晚我們沒有見過那位小梅小姐,我們是在她離開房間後才回去的,或者你們去問一問我們還留在房中的同伴吧!」

服務生甲說道:「我們已經問過了,她們說沒有留意送餐來的服務生,不過她們倒是叫我們來找你們,說你們和小梅是前後腳進出房門,應該比較清楚。」

「那就怪了……我們回房時,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就連半個人影也看不到,你們口中的小梅,我們兩人倒是沒有見過。」這時易龍牙那不安的感覺愈益強烈起來。

「轟隆!」就在這時,外頭先是閃出雷光,然後伴隨著雷光而來的是一陣巨響。本是異常怕鬼的倉島被雷光和雷聲嚇到,驚叫的同時,也一手緊抱著易龍牙的臂膀,一手拔出東瀛刀戒備著。

不過,也只是瞬間的事,倉島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放開了那緊抱易龍牙臂膀的手,臉紅尷尬的道:「今……今晚的雷聲好像比起昨晚來得大呢!」

兩位服務生看到兩人的「親熱」行為後,以曖昧的眼神打量了兩人一會後,同聲道:「真是抱歉了,我們打擾了你們兩位寶貴的時光。」

兩位服務生微微躬身後,正要離開,困窘中的易龍牙突然靈機一動,拉住服務生甲,問道:「請問,如果我在這裡大叫的話,我們那個房間的人會聽得見嗎?」

對於自己突如其來的問題,雖然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易龍牙可以肯定,若是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應該能把那種不安的源頭找出來。

「這……是不行的,我們旅館的每一間房間都有一定程度的隔音設備,所以若非太大的聲音,是不可能從外頭傳到房中,更何況這裡離房間這麼遠,不要說有隔音設備,就算是沒有,也不可能傳到房間中的。」

「……聽不到……那昨晚玉姐她們聽到的,根本不可能是雪櫻的叫聲,而且雖說是前後腳之差,但我們回去時,的確連人影也沒有看到半個……還有昨晚那種在門前時的不安感覺,細想起來,也不該是對雪櫻起作用……而是……而是……」

易龍牙思緒疾轉,突然一個本是潛伏於腦海深處的名詞,硬生生被易龍牙提到表面上。

「糟了!雪櫻,我們快回去,大家可能有危險!」還未待倉島反應,易龍牙已經霸道的拉著倉島,朝著房間方向飛奔過去。

「易、易君,你緊張什麼?為什麼大家會有危險?」倉島掙開了易龍牙的拉扯後,也一面跟著,一面問著。

「沒有時間解釋了,我們要快些趕回去!」


在兩人的全速奔跑下,倒是很快便回到房間,並且在房前看到一個留紅色短髮的女服務生,把餐點一份份的交到孫明玉手上。

易龍牙心驚之餘,雙腳沒有停下,雙手也沒有閒下來,朝著女服務生隔空打出氣勁。

看到易龍牙和倉島急忙的神色,也發現到易龍牙所發出的攻擊,在孫明玉旁邊,正空著雙手的姬月華,連忙擋在服務生和氣勁的中間,截下易龍牙的攻擊。

「厲害!」心中暗自佩服易龍牙的氣勁外,姬月華也沒有正面碰撞這種絕對凌駕於自己修為之上的攻擊,兩手暗施巧勁倏然一分,便把氣勁卸得一乾二淨。

然而,孫明玉、姬月華和倉島三女訝異於易龍牙的行為時,卻沒有發現到女服務生一反正常人應有的驚恐或不知所措的表現,竟然背著易龍牙逃跑起來,這更讓易龍牙肯定心中的想法。

「咳咳……龍牙,你在幹什麼,為什麼無端出手?」當易龍牙想追趕女服務生時,姬月華卻擋住他的前路。

「月華,妳為什麼擋住我?」

「這才是我要說的,你無端端對女服務生出手,是想謀殺嗎?」姬月華在罵的同時,又在他的頭上追加一記不重不輕的曲指敲擊。

「什麼事,為什麼這麼吵?」身在房中的莉莎和凌素清也被聲響吸引出來。

「沒有時間解釋了,那個女服務生不是正常人,是敵人來的,我們一定要快些捉住她,不,是消滅她才對!」一時三刻也解釋不了這麼多,易龍牙唯有寄望於她們對自己的信任程度。

然而,五個女人聞言也只是妳眼望我眼,都是不願意行動的樣子。

易龍牙急道:「拜託,請多信任我一點點!」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五個女人始終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這更令他有少許氣悶。

「龍……龍牙,雖然你這樣說,但你總該把什麼敵人的事說清楚些吧!」孫明玉皺眉困惑的說著。

「妳們……真氣人!若是換作清風,不,就算是換作任天行那煩人的傢伙,也用不著這麼麻煩!」

易龍牙心中低嘆,他現在倒是想起那煩人的災星劍主人,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他處理。

他甩頭不再理會五個女人的困惑,獨自越過了姬月華,朝著女服務生逃走的方向跑去。


易龍牙把五感全面性地提升,即使在黑暗的環境下,也能清楚視物,於是很快的便追上了女服務生。

截住了女服務生,在視力提高的狀況下,易龍牙可以清楚看到女服務生臉上泛著大量淡綠氣息。

「果然沒錯!受死吧!生木魎!」把內氣凝於拳上,易龍牙如閃電般攻到女服務生面前,「雷鳴氣殺破」的氣勁在完全打入她的身體後,女服務生一改面無人色的面容,大量綠氣包裹著全身,直把易龍牙逼開一段距離。

「哼!五氣存天地,屬金行天刺,金剛刺!」空中捲起絲絲白芒,不斷纏繞著易龍牙的食指,女服務生看著那道白芒基於五行所限,綠氣朝著易龍牙的方向悍然爆發,而本體則趁這機會逃之夭夭。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金剛刺倏然轉化成白風,一下子捲走了礙事的綠氣。易龍牙看著那個逃得還不是很遠的女服務生,內勁聚於右拳之上,挾著風雷之威,直搗女服務生。

然而,這拳甫一打進女服務生身體,她的身體就像是不著力般,沒有預想的碎骨效果,反而是把拳頭吸吮在身體之中。

「忘記了不能用蠻力!」暗自叫苦中,易龍牙快捷地把左手也打了進去,兩手同時爆出內勁,直教女服務生被震開老遠。

女服務生被震至地上後,似是明白到易龍牙的恐怖,和他對自己的危險程度,本來像橡膠的身體,瞬間軟癱在地面,身體似是有無數蠕蟲般,在體內蠕動著。

最後,當女服務生能重新站起來時,她原來的臉孔已被傷口和血絲弄得不成人形,噁心異常,而且身體手腳的比例也不再是正常人的比例。

易龍牙撮成劍指,抵在自己的眉宇間,再次施出金剛刺。然而,道術一成,那隻已回復原形的生木魎,也用著比起先前不知快上幾倍的神速,趕到易龍牙眼前,綠色巨臂不客氣的揮擊易龍牙。

「嘖!這些生木魎真是難搞!」雖然氣是流動著全身而保護著自己,但是生木魎剛才的一擊也著實不輕,這樣隨便一揮,也把易龍牙打得金星四冒。

易龍牙將內氣再次凝起,要對付生木魎這類勉強算是生物的強勁東西,可不能再有什麼保留,本來流轉於全身的氣,也變得實體化,集九成力的手刀,硬生生把生木魎的巨大左臂劈下來。

「嗥!」生木魎吃痛下,發出一陣似野獸又似妖怪的奇怪叫聲後,剩下來的右臂便全力揮向易龍牙。然而,認真的易龍牙,其護身罡氣強如十二宮魔神也討不了什麼便宜,隨便挨上數十擊也可以,更遑論生木魎這種生物的攻擊。

不過,出乎易龍牙所料,生木魎就像知道自己的攻擊不行,在易龍牙剛想截下牠的右臂時,牠卻快速地收回,並且從口中吐出一大團綠色液體包住易龍牙,然後轉身離去。

「嘖!原來是有智慧的!」一時被綠色液體搞得身體動彈不得的易龍牙,再度發揮氣的好處,把一部分的氣壓縮至一個程度便將其急速釋放,將那些礙事兼噁心的綠色液體震離身體。

「小牙!你怎會搞成這樣的?」在易龍牙剛好逼走綠液後,孫明玉等五個女人也隨之跟上來,並且看著走廊上和易龍牙的情況,不由得困惑起來。

「唉……一言難盡……」

要說的話也不知從何說起,易龍牙正想著如何用最簡短的話來解釋給她們聽時,遠處便傳來了剛才和易龍牙碰面的服務生甲和乙的驚叫聲,而且更不幸的是,這些驚叫聲一落下,便又傳出更多的驚叫聲。

「那方向是電梯……該不會有人來吧!」擔心的事終於出現,易龍牙也無心再說下去,連忙道:「不、不要說了,若給生木魎跑到有人氣的地方,那牠的麻煩程度就會百分百顯現出來!」

易龍牙知道生木魎雖然頗有實力,但是除了強之外,牠那種能吸收生靈而治療自己傷勢的特性,是極為麻煩的,現在牠斷了一臂,肯定會尋找生靈以令斷臂再生。

五十多年前,自己和李清風就嘗到這種生物的特性而吃了大虧,當時兩人不清楚生木魎的底細,不慎給那隻生木魎跑到市區,演變成只要牠受到任何傷害,便會吸收生靈用以療傷,最後不知死了多少人畜,生木魎才被易龍牙和李清風的連環密集攻勢打得連再生的時間也沒有,才終告消散。

易龍牙也不管五個女人是否會合作的跟來,便率先向著驚叫聲的方向跑去。

當易龍牙趕到後,便已看到服務生乙被生木魎吞入其中,而服務生甲則是暈死在地上,更令易龍牙頭痛的是,生木魎旁邊是已打開的電梯,而電梯裡面也不見任何一人的存在。

生木魎得到生靈的補充,那隻已斷了的左臂,不消一會便已再生出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生木魎吸到生靈後的再生能力快得可怕,而且在他跑來的時候,易龍牙從驚叫聲中大致上聽得出最少也有二、三十的人數,而現在卻只剩下一個服務生甲,那其他人不用說也知道是去了哪裡。

生木魎的巨臂向著易龍牙打來,雖然相距有一段距離,但是牠那不正常的身體,卻是像橡膠一樣,一下子便伸長打到易龍牙眼前,不過在巨臂打來時,卻被一個人影擋住。

「龍牙,你沒有事吧?」截下了巨臂的人正是姬月華。

「月華……總算有人來幫忙了!」

孫明玉驚問:「龍牙,那隻綠色的東西是什麼來的?」

「敵人,總之消滅牠就沒有錯!」

易龍牙這次的簡短回話,五個女人倒是即時反應。孫明玉如祈禱般,雙手緊握置於胸前,一個亞空間出現於生木魎的身上,並且造成一個超高溫度的爆炸。

然而,生木魎倒是不當一回事,超高溫爆炸根本不能傷及牠表皮以下的組織,反而拉出另一隻巨臂,衝著孫明玉反擊。

「喝!倉島流奧義,秋刀斷!」倉島的刀剛接下了攻向孫明玉的巨臂,凌素清也同時施出冰天雪箭,把巨臂凍成冰霜,最後由莉莎的手槍射出炸裂作為終結。

三人的默契雖然很好,不過那隻被攻擊的巨臂卻只傷至見肉,並沒有對牠造成應有的傷害。

「喝!」易龍牙正想重施故技,把那隻已傷及入肉的巨臂劈下時,生木魎卻立即縮回,免得再受斷臂之苦。

「喝!」姬月華氣勢如虹的衝至生木魎眼前,眼看一招「夢月傷華破」打上生木魎的身體,但卻沒有預想中的效果,反而是被生木魎當成養份,慢慢被拉入牠那怪異噁心的身體之中。

「月華,內勁全力護身!」當易龍牙趕到生木魎的眼前時,一手環抱著姬月華的纖腰,一手又打入生木魎的身體中,並且緊握著姬月華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氣勁急速壓縮,急速爆發,直把生木魎震開後,易龍牙隨即摟著姬月華退回後方的安全區域。

「龍……龍牙,你可以放手了!」姬月華紅著臉,低頭說著。

「呃……不好意思!」

「嗯……沒關係……」被男性這樣摟抱著,姬月華無來由的心跳臉紅起來,不過這也是一瞬間,因為孫明玉的驚叫聲已把她拉回現實之中。

「龍牙,你背後的傷!」看著易龍牙背上那條為救姬月華而留下來的深深血痕,孫明玉也不管那麼多,一雙肉掌早已貼在傷口上,以念力助其療傷。

「龍牙,對不起!」看到易龍牙背上那條血痕,姬月華很慚愧的說著。

「這種小傷、小痛,妳就不要介意了。」易龍牙一擺手,截下了姬月華的話後,繼續道:「不過,妳們可要小心,生木魎的身體可說是和橡膠一樣,尤其是月華妳,若要傷牠,則必須以氣全力一擊,否則會和剛才一樣,被牠當成補品吸食的。」

說到這時,生木魎被易龍牙的勁氣所炸出的大洞,也已經癒合起來,並且準備發動攻勢。

孫明玉再次把雙手緊握置於胸前,然後待雙手白芒展現出來後,雙手前後開弓,白芒頓時化弓成箭。在孫明玉右手放開後,比起昨天更強更大的念箭「呼」的一聲,射中了生木魎的胸口。

「倉島流奧義,夏刀破!」倉島在生木魎被念箭射中後,也舉刀施行攻擊。而同一時間,凌素清手上的黃符也向著生木魎飛擲過去,夏刀破和金剛晨刃兩大殺招各打上了兩隻巨臂。

「太陰清月拳法,新月幽華擊!」

「滄海殺法秘式,海牙大亂舞!」在孫明玉三人造就了生木魎的絕大破綻下,易龍牙和姬月華兩人倒是把握到時機,同時以強招打上生木魎那如橡膠般的身軀。

「嗥!」生木魎怪叫一聲,被打至殘缺的身軀,倏然以驚人的再生能力癒合起來,完全否定了五人剛才的攻擊效果。

「龍牙,牠的癒合能力這麼高,我們要怎樣做才好?」見識到生木魎的驚人癒合再生能力,孫明玉等人一時間也覺得這隻怪物不是自己能應付得來。

「要打到牠不能再生為止,而且牠吸的生靈有限,再多造兩、三次這種程度的重擊……對了,莉莎她人呢?」

「小牙,我在這裡喔!」

易龍牙剛好問完,莉莎便已托著她順手帶來的炸裂炮,在他身後出現。

「炸裂炮?妳該不會是想在這裡用它吧?」

「小牙,你又說廢話了,我把它帶來這裡,當然是想用它,難道是貪好玩,帶來給這隻怪物觀賞!」

易龍牙還來不及阻止,莉莎便已衝著生木魎開炮,炸裂彈碰上了生木魎的身軀,隨即引起爆炸。

在爆炸的灰塵之中,眾人的視力減退至最弱,只是聽到生木魎那怪異恐怖的叫聲。

聽著生木魎的痛苦呻吟聲,雖然是看不清牠的情況,但莉莎還是洋洋得意的道:「怎樣!我這支炸裂炮的威力不弱吧!」

在灰塵之中,易龍牙雖然視力受阻,但也不致於不能視物,看到生木魎雖被炸掉半邊身體,但是另一邊身體卻還是完好無缺,而且牠剩下的一隻眼睛還死命的盯著戒心退去的莉莎。

在這時,易龍牙才發覺,生木魎剩下來的那隻巨臂已經化作液體,沿著天花板,來到了兩人的上方。

「小心!」望著上方那些綠液積成了一個巨大拳頭,易龍牙下意識的迴身,雙手摟抱著莉莎,並且把她按在胸口之下,代替莉莎捱了生木魎含恨的一拳。

「易龍牙!」凌素清站得離兩人最近,看到易龍牙那危急的情況,登時向著巨拳甩出黃符,喝令:「天地四靈正四方,南靈借力破兇光,朱雀鬥炎!」

貼住了巨拳的黃符,倏然化作赤紅色火炎,燃燒著巨拳,然而巨拳卻不為所動。

凌素清見狀,再次擲出黃符,喝道:「乾坤九極數,無盡風雷動,九極真雷!」

雷符帶著強大的雷電,直把巨拳電得焦黑,而易龍牙也藉著巨拳壓力一鬆的機會,抱著莉莎跳至凌素清的身旁。

「小牙,你沒有事吧!」

「沒有事,這些小傷還捱得過去。現在是好機會,趁這生木魎有半邊身體尚未癒合再生起來,我們要打到牠超出再生能力的界限為止!」

雖然沒有大礙,但易龍牙還是感覺到背上傳來的痛楚感覺,看來剛癒合不久的傷口,又再次爆裂。不過,易龍牙不容許生木魎有再生的時間,剛喘了一口氣,便立刻進攻生木魎。

而剩下半邊身體的生木魎,雖然是極力再生,但孫明玉、倉島和姬月華三人不斷為牠的身體添上傷痕,使得牠的再生速度根本趕不上三個女人的攻擊,而慢慢地步向毀滅之途。

生木魎雖然麻煩,麻煩到易龍牙這個絕代強者也只能大叫頭痛,但這情況也只有生木魎處在眾多生靈之中才能成立,像現在只是吸納了二、三十人的生氣,根本就不能對易龍牙構成什麼威脅,頂多也只是多浪費一下他的時間,而且像牠現在這樣,被莉莎的炸裂炮所摧殘,其威脅更是大減。

易龍牙六人直把沒有多少反抗力的生木魎打至不能再生的程度後,便看著牠的身體慢慢化成綠氣,回歸於空氣之中。

易龍牙坐在地上,嘆道:「幸好沒有讓生木魎跑到人多的地方,若是這樣的話,恐怕又不知要多死千百人的性命,才能把牠消滅。」

在易龍牙背後,正以念力幫助他療傷的孫明玉,這時問道:「易龍牙,這隻怪物究竟是什麼來的?」

「這……我其實也不怎麼清楚,只知牠喚作生木魎,是五行氣中的木屬之物,其特性是會不斷吸納週遭的生靈之氣,而且還是有一定智慧的麻煩東西。五十多……年前,西方耶魯格斯城曾出現過這東西,當時的人為了消滅牠,足足賠上最少有上萬人的性命,而這次只是犧牲了二、三十人,沒有讓牠跑到有過多生靈的地方,也算是萬幸。」

「死……死了二、三十人!」聽到易龍牙說出大約人數,五女登時叫了起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我可是很盡力的阻止牠,誰知道牠仍是能夠跑掉……而且更巧的是,剛好有人搭電梯上來……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的確,死人不管是死了多少,哪怕只是一個人也好,通常是一件很大的事,只不過自己經歷多了,才會不自覺間,忽略這個重點,而現在死了二、三十人,對她們來說,當然是很難接受。

「……若是……我們當時沒有阻著你的話,那些人是否不用死去……」

易龍牙本來還以為她們是驚慌於死亡的人數,原來她們更為自責的是,曾經阻撓著他。

「妳們不要胡思亂想……雖然妳們是稍微阻了我一會,但我也在之後截住牠,只不過我還是不小心讓牠逃到這裡,所以那些人死了,都不關妳們的事!」

為了她們好,即使捏造、扭曲事實,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實上,若當時她們肯即時幫手,或者不多阻止自己的話,那生木魎的確是沒有多少機會可以害人。只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她們就算自責也沒用。

易龍牙這樣一說,五個女人倒是能稍解去自責的枷鎖。

莉莎問道:「那為什麼這隻怪物不一開始就跑去人多的市區,偏要留在這裡,而且這隻怪物又為什麼會無端襲擊我們?」

「這……不、不知道呢!我也不太清楚……」易龍牙聳肩說完後,便站起身說道:「我們還是快些回房,若給人知道我們把這裡搞成這麼亂,我們的酬金恐怕會大打折扣,甚至要倒賠給人家。」

這句話登時提醒了還充滿疑問的五個女人,雖然這旅館的前身是要塞,牆壁還沒有什麼破裂跡象,但是環看四周,地面上的絨毛地毯不是被分開兩半,就是被弄出多個破洞,而沒有什麼裂痕的牆壁,則是被弄得焦黑異常,更離譜的是,掛在牆上的畫也早已弄至殘破不堪,單是看了這些一眼,也猜得出要將這裡回復至原狀,恐怕要三十多萬銀元。

五個女人心驚下,連忙跑回房中,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而易龍牙本來是想跟著她們跑去,但是眼角不經意地看到地面上那顆綠色的晶石,自言道:「木魂石!真笨,生木魎當然會有這些寶物,那時我和清風竟然笨得不去搜清楚而逃走……那不就等於將寶物留給別人?!」

想到五十多年前,自己和清風唯恐會給人發覺生木魎正是兩人親手搞出來的傑作,所以在消滅完牠後,便立刻逃離了耶魯格斯城,但就是想不到因為這一跑,就把木魂石這種值錢的東西拱手讓予有緣人。

易龍牙想著這點,不禁極度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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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1-18 11:07:09 |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戰鬥過後的餘韻


深夜

易龍牙躺在床上,正自熟睡間,卻突然感覺背上有一陣怪怪癢癢的感覺,而且胸口傳來一陣陣的緊迫窒悶。起初本來還不想理會,但時間一久,這些感覺始終不肯散去,易龍牙無奈下,唯有抵抗睡意睜開眼。

然而,剛一睜開眼,才發覺到自己是面孔朝下的伏在床上,這也難怪自己的胸口會窒悶不暢。

胸口的窒礙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他自然回頭看看背上的感覺從何而來,誰知這一看,縱然有多濃的睡意,也被驅逐出境。只見姬月華分開大腿,坐在自己的背上,一手拿著藥瓶,一手則是把藥瓶中的液體塗到自己身上。

姬月華看到事主終於醒來,紅著臉,乾笑道:「龍牙,你醒來……了。」

「拜託,有人坐在我背上亂搞,我不醒來才怪。倒是妳怎會坐到我身上?」

易龍牙苦笑間,竟然下意識的把身體扭轉,讓自己躺回床上,而不是伏在床上。這樣雖然能除去胸口的窒礙不暢,但兩人現在這個姿勢,卻如男女歡好時,女上男下一般。

姬月華這時雙腿分開,坐在易龍牙的肚皮上乾笑著,並沒有發覺自己已被易龍牙猛佔便宜,而易龍牙這個不自覺的轉身,還想著被發現時就麻煩了,誰知肚皮上的可人兒卻只是尷尬笑著,並沒有多留意這點,所以他倒是很自在的把雙手放在腦後枕著,一副等著解釋的模樣。

「這……這……這個嘛……」

「不肯說嗎?」

就在姬月華還在支吾,未曾發覺易龍牙那略為邪惡的淫笑時,易龍牙卻得寸進尺的把腰輕微地上下挺動。

這樣一來,坐在他肚皮上的姬月華就如同被他抽插著一般,而且只穿著睡衣的姬月華,內裡是什麼也沒有穿,這樣的微微抖動也能引起胸口那兩團肉的晃動,給予開始色慾薰心的易龍牙視覺上絕大的享受。

「不、不要動……我說……我只是想多謝你……你先前救了我吧!這瓶藥酒療效很好的……」

雖然講得少許不清楚,但易龍牙大致上聽得出她的意思,正想著要追問時,姬月華卻是飛快的說了聲多謝,便回到自己的床上,並且把棉被蓋到自己的頭上。

易龍牙呆了好一會,才在心中暗嘆著:「……這個……我的傷是在背脊,現在剩我一人,我又怎樣把藥酒塗到傷口?」

把藥酒放到床邊的茶几上,易龍牙無聲無息的走下床。被姬月華這樣一搞,要重新入睡己經很難,最少要好好安撫下體那個正高舉的分身,把大量的蛋白質解放後,他才會有心情入睡。

躡手躡腳的走到廁所前,易龍牙看到廁所內的燈是開著的,心中正猜想是誰人在使用時,廁所的門已經從後方被推開。

「嗯……小牙?」從廁所走出來的人正是莉莎。

雖然莉莎的睡衣和姬月華她們的睡衣是同款,但莉莎穿的卻是一身半透明的薄紗,比起姬月華那淡藍色的睡衣,更為養眼。

「莉莎果然是眾人中最大的……」易龍牙艱鉅地把目光從莉莎的胴體移開後,將目光移到莉莎那白裡透紅的臉蛋上,現在只有她的臉蛋才能和她的胴體相抗衡。

「莉莎……妳也上廁所嗎?」易龍牙也知這是無聊的問題,但總好過不說話。

「小牙,你又說廢話了……」莉莎說到此時,似是記起了什麼般,把話突然停住,好一會後,才羞澀的說道:「小……小牙……多謝你先前保護我……」

看著一向熱情的莉莎難得有的羞澀神情,易龍牙不禁看得呆了起來,搖手說道:「不、不用客氣。」

「……」莉莎凝望了易龍牙的俊臉好一會後,突然把唇印到他的唇上,說道:「嗯,這是謝禮……多謝!」

莉莎這樣突襲完易龍牙後,便快步回到床上,留下易龍牙站在廁所前發呆。

雖然只是輕輕的、淺淺的一吻,但是易龍牙卻清楚感受到莉莎嘴唇處傳來的羞澀情感,輕撫著嘴唇,易龍牙沉思一會,便走出了房間。

「唉……希望浸溫泉能平復一下心情。」


搭上了電梯來到大堂後,易龍牙便依照著牆上所貼的指示,來到溫泉處。

脫下了單薄的外衣,浸在溫熱的泉水中,易龍牙正享受那靜寂的氣氛時,卻聽到有人拉開了木門的聲響,而且伴隨著輕盈的腳步聲。

出自人性中暗藏的偷窺心態,易龍牙竟然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下意識地把身體潛入水中。

「糟透了!我為什麼要這麼鬼祟?」醒覺到這個溫泉不是大到哪裡,整個池只消一眼就看得清楚,他這樣一潛,無疑是自找麻煩。

就在他懊悔著想重新浮回水面時,那個入侵者的腳已經浸到泉水中,並且和自己的距離相當的近。基本上他下水的位置就在自己旁邊。

慌忙避到離入侵者不近不遠的位置後,易龍牙才有機會看清來人,但不看還好,第一眼從水底直視到那入侵者突出的胸口後,他在心中大叫糟糕。

「慘了……原來是女人!這……這個女人還真大呢……在認識的人當中,我想,除了莉莎可以勝過她外,還想不出有誰能勝過她……」起初還暗叫糟糕,但多看一眼後,易龍牙便很不爭氣地被那兩團嫩肉所吸引。

「嗯……這些泉水很熱呢……」女人雖然只有一人,但在整個身體落到水中時,也開始自言的品評著。

「唔,這聲音好像很熟……我是在哪裡聽過……」因為水的阻隔,再加上自己沒有太留意,易龍牙聽得不怎麼清楚。

「很白的皮膚……很性感的肩膀……」易龍牙把目光的焦點慢慢上升,最後從絲絲白氣中看到女人裸露的肩膀,便開始品評著。

女人浸了一會,發覺水溫始終燙了些,便起身走到水龍頭旁,放入更多冷水。

「皮膚白而細嫩,雙峰堅鋌而飽滿……不知臉蛋如何……」水在浮動著,所以易龍牙看到的景象自然是曲曲折折,不怎麼清晰,但是易龍牙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一定是熟人,而發覺到對方的身分竟是自己熟識之人,易龍牙吃驚下,竟然口鼻同時吸入了溫熱的泉水。

「咳咳咳!」被泉水所累,易龍牙連忙的站起身,不斷的咳嗽。

「誰?!易龍牙……哇!」被易龍牙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女人,正是那個平時冷若冰霜的冰美人凌素清。凌素清驚叫一聲時,立時一手掩胸,一手掩著下體,雙腿緊夾,把身體潛到水中,只露出頭的部分。

「素清……我……咳咳……我不……咳咳咳……」易龍牙嗆得連想說一句我不是有意都不行。

易龍牙正當想著快些平復咳嗽時,凌素清這時已背對著他坐在水底,說道:「你、你怎會在這裡的,這邊是女生的溫泉!」

「女生溫泉……該死,早知看清才進來,原來這裡不是混浴的!」心中暗罵自己大意的易龍牙,這時也坐回泉水中,訕笑道:「我……我……我想,我是走錯了……」

總不能說自己以為這裡是混浴,才沒有看清而走進來,所以易龍牙只能訛稱自己是大意走錯。

「我……我現在就走……」

唯恐會給凌素清留下什麼壞印象,易龍牙正想著離開時,凌素清卻突然說道:「等等!」

「呃……等等……是叫我嗎?」易龍牙一腳還在泉水中,一腳卻已提到石地之上,可見他的速度是多麼的快。

凌素清雖然不能正視,但是扭頭也可看到易龍牙現在那個古怪的姿勢,輕笑一聲道:「當……當然是叫你,這裡也沒有第二個人。」

易龍牙雖然不知凌素清為什麼叫住自己,但仍是很合作的把身體浸回泉水中。

「……」

「……」

「素清……妳其實……叫我等等……是做什麼?」易龍牙終於抵不住長長的沉默氣氛。說到底,現在他的立場比她更奇怪。

「這……剛剛那隻……生木魎的事……多謝你……」

「生木魎……妳為什麼要謝我?」雖然有段距離,但易龍牙還是可以看到凌素清那光潔無瑕的背脊。

「……多謝你幫我隱瞞生木魎的事……」凌素清的話音剛落,易龍牙還未來得及回話,凌素清已經搶著道:「不要瞞我了……你是知道生木魎出現的原因,只是為了顧全我的面子,才不說出來吧!」

易龍牙略一皺眉,便隨即說道:「這……我不太明白妳在說什麼喔!」

凌素清輕嘆一口氣後,說道:「易龍牙……我是道士來的,生木魎的事我雖然沒有聽過,但我想應該是和我昨天那個招風退邪陣脫不了關係的……」

「……」

「……」

「這……嗯,差、差不多……生木魎的確是和招風退邪陣有關係……」易龍牙沉默了好一會,終於說道。

「果然……」雖然沒有看凌素清的表情,但是易龍牙從語氣上可以聽出她一定是很不開心,安慰道:「妳不用自責的,其實……其實……妳開招風退邪陣是沒有錯的,若換作是我懂得這法陣,也是會這樣做的,而且……而且……對了,而且妳作法時所用的是我的精血,所以這件事也不全關妳事,我也有很大責任的!」

本來心情很低落的凌素清聞言,只是皺著眉看了易龍牙好一會後,才說道:「易龍牙,你知不知道?」

「嗯,我要知道什麼?」

易龍牙疑惑的反問時,凌素清卻只是微微的笑道:「你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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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6-1-18 11:08:15 | 只看該作者
第二集






第一章 畫


新曆九十二年,十月二十八日

雖然還想繼續留在旅館處多住兩、三天,不過,因為昨晚生木魎的事,易龍牙等人不得不提早退房打道回府。

一回到家,凌素清和倉島便很快回房補眠,一個是與異性共同在溫泉浸泡後而睡得不好,一個是一早起身就駕車回來,難怪她們兩人需要補眠。

而姬月華見閒著也是閒著,所以便找了個朋友去做報告,免得自己以後會忘了這事,最後剩下來的孫明玉和莉莎則是在客廳做著家務。

而人在房中的易龍牙,回到葵花居不久便立刻著手於翻查古文翻譯大全來查看石板上的文字。

然而,因為石板是古代特殊技術的產物,所以隨著視線的不同角度,石板上也會顯示出不同的文字和地圖。

石板分兩面,每一面有十二種角度看法,換言之,整塊石板是足足有二十四面,雖然幽蘭留下來的古文翻譯大全非常齊全,但是以易龍牙那似熟非熟的程度,恐怕沒有整個月也最少要半個月時光,才能把其完全翻譯出來。

辛苦地翻譯出短短的十來句後,易龍牙看了房中的掛牆鐘,發覺已經一點多,便再耐不住沉悶,走到了客廳處散心。

「玉姐,有沒有事情要我幫手?」來到客廳處,易龍牙很快就看到孫明玉正在把傢俱又抹又擦,忙得不亦樂乎。

「啊!龍牙,你想幫手嗎?」

「雜工嘛!總要找些雜項工作來做一下吧!」

「那……對了,剛剛莉莎出去買菜,你現在應該趕得及追上去的。」

「耶?煮飯這些事不是一向歸妳和素清管的嗎?」

「反正她是買菜又不是煮飯炒菜,你若再說下去就會趕不及的。」孫明玉催促的說著。

「是、是,那我出門了!」

「嗯,路上小心。」

易龍牙出門後不一會便找到莉莎的蹤影,喚道:「莉莎!」

莉莎回頭看到叫喚自己的是易龍牙後,便說道:「小牙,你溜出來逛街嗎?」

「拜託,我是葵花居的雜工,並不是葵花居的囚犯,要出來也不致於用溜的。」易龍牙糾正莉莎的話。

莉莎順應他的意思,再問道:「耶,那你出來又是幹什麼,逛街嗎?」

「才不,我是奉了玉旨來幫妳的。」

基本上孫明玉所發出的命令,葵花居的人都會戲稱為玉旨。

「太好了,我還想著自己一個人會很無聊,現在有小牙在的話就不怕了,而且還不用我提袋子,真好!」莉莎對於有易龍牙這個義工自投羅網而高興著。

「妳還真是不客氣,我只是稍微幫手的。」看莉莎那表情,易龍牙可以猜得出她九成是想把所有工作全推到自己身上。

「小牙,你是男人的話委屈一下吧!」莉莎這句話一出,易龍牙基本上已立於敗境,在肉體上的辛勞和男性尊嚴比較起來,易龍牙當然會選擇後者。


一來到菜市場,莉莎便已經拖著易龍牙四處跑動,要買的東西全部交給他拿,完全發揮他跟上來的用處。

「我說莉莎……買了這麼多菜還不夠嗎?」只是走了菜市場的一半長度,易龍牙已經提著不少袋子。

「還差一點……唔?」拿著孫明玉交給她的紙條,莉莎在快要買完菜時,卻突然止步停住。

「莉莎,妳無端停下來幹什麼?」沿著她的目光,易龍牙看到是一間肉店。

「沒有……」嘴上雖說沒有,但莉莎的目光還停留在肉店所陳列出來的雪花牛肉之上。

「啊!伊亞小姐,妳來了,今日我們有賣上等的雪花牛肉,妳要不要買回去?」肉店老闆似乎和莉莎相識,一看見她便以她最愛吃的牛肉打趣說著。

「那……一片要多少錢?」

「哈……很便宜,一片二百五十塊,如何?」老闆說完後,饒有興致的望著莉莎那天人交戰的苦惱模樣。

「還……還是不了,這太貴了。」天人交戰後,莉莎還是拒絕了牛肉的誘惑,她最近的收支出現了赤字。

然而,老闆卻像是更有興趣地說道:「這樣喔……那真是可惜了,我們今次的雪花牛肉可是很新鮮的,伊亞小姐和孫小姐她們今次真是沒有口福了。」

被老闆這樣一說,莉莎本來堅定的目光又被打散,困惑地望著櫥窗後面的雪花牛肉。

「這個……這個……對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莉莎臉上的猶豫不決突然換上笑嘻嘻的表情,而她的視線目標正是閃到旁邊涼快的易龍牙。

本來還在觀看市場各種可笑情景的易龍牙,甫一接觸莉莎那危險的目光,頓時戒備道:「莉莎……妳、妳想怎樣?先聲明我沒有錢,千萬不要打我主意!」

老闆起初還以為易龍牙是和莉莎無關係的人,誰知聽到他除了和莉莎是相識外,還夠膽子直呼其名,登時上下打量著易龍牙。

然而,老闆還未完全看清易龍牙的外表時,更令他驚訝的事情已經上演。

莉莎搖著易龍牙的身軀,說道:「小牙,你就當幫幫忙吧!我可是很想吃這些雪花牛肉喔!」

「我早說沒有錢……」

「小牙,就這一次嘛!」

「我都說了沒有錢的……」

「小牙,這些牛肉煮成牛排會很好吃的。」

「好吃歸好吃……」被莉莎搖著的易龍牙雖然很想狠下心腸地拒絕,但這種信念在被莉莎多搖數次後,便被甩得無影無蹤,嘆道:「我……好吧!」

「嘻嘻……小牙萬歲!」莉莎興奮地說完後,便轉頭對肉店老闆說道:「老闆,我要八片雪花牛肉!」

「唉……這樣就沒了二千……」易龍牙嘀咕的同時亦心痛地把兩張大鈔放到案頭上。

然而,肉店老闆卻沒有拿錢的動作,反而是一臉疑惑地望著莉莎和易龍牙。

「老闆,你怎麼不收錢?」

被易龍牙這樣一說,肉店老闆才發覺自己的失態,連忙把一盒牛肉交到莉莎手上並且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想東西想到呆了。」

「沒關係、沒關係!」

莉莎喜孜孜的接過了盒子後,便拉著易龍牙到其他店舖買菜。

肉店老闆望著他們尚算親密的背影,皺眉地自言道:「奇怪,伊亞小姐竟然會主動求助於男性幫助,明天的太陽該不會是在西邊出來吧?」


「莉莎,為什麼那個老闆會叫妳做伊亞小姐?」易龍牙其實對伊亞小姐這稱呼是比較納悶的。

「小牙,你真笨呢!你忘了我全名是什麼喔?」

「妳全名不就是莉莎.伊娜蒂亞,這有什麼關係?」

「笨,伊亞就是我姓氏最前和最後的兩個音拼出來的,是專給那些不怎麼熟識我的人稱呼的。」

一副受教模樣的易龍牙正想要再說什麼時,一個高大,五官尚算清秀的青年卻在此時迎面走來,並且衝著莉莎說道:「伊亞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莉莎先是遲疑了一會,然後才說道:「……洛卡,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的?」

「這個嘛!我在家中看了些書後覺得很悶,所以才想來這裡看看感受一下這裡的平民生活好散散心,誰知道竟然會在此時間碰到伊亞小姐呢!」

高大青年洛卡說完後,易龍牙雖然不怎麼清楚他的為人,但是多年磨練出來的直覺,判斷他是在說謊。

莉莎的笑臉先是閃過一絲煩膩厭惡神色,但隨即又平復下來,並且笑道:「原來是偶遇,那我也不阻你繼續散心了。」

莉莎說完,正想舉步離去時,洛卡卻又說道:「不會、不會,伊亞又怎會礙著我呢!而且我們正好偶遇,不如去找間咖啡室休息一下吧!」

聽到此處,易龍牙也不得不讚揚一下自己的直覺,果然是給他猜中。

「洛卡,我們還不太熟,請你還是在伊亞後面多加小姐兩字,而且我現在沒時間也沒有心思去咖啡室。」

洛卡吃了一個暗虧,卻無損他的勇氣,繼續道:「伊亞……小姐,妳真是不去嗎?我知道附近開了一間新的咖啡室,聽聞那裡的蛋糕很美味的。」

「還是不了,我還有其他菜要買回去,沒有時間。」

「這……既然沒有時間去咖啡室,那不如我就陪妳買菜吧!粗重的工作總不好讓女人,尤其是像伊亞小姐妳這般的美女來做的!」

「退而求其次,這個洛卡還真有毅力。」

易龍牙正自評論起這個洛卡時,卻不料莉莎突然拉著他到身旁,露出一個笑容可掬的樣子,道:「洛卡,提袋子的工作早就有人做了,若你真要幫手,可是要問問他本人的意見呢!」

莉莎這一著無疑是把易龍牙推上台面,就如同肉店老闆一樣,洛卡起初還未發覺易龍牙的存在,但是被莉莎這樣子一拉,洛卡的注意力倒有八成是落在他身上,不過和肉店老闆不同,他是帶著濃濃的敵意而不是單純的好奇。

「呃……提袋子這些工作還是我來做好了。」知道莉莎心思的易龍牙當然不會同意出讓工作,否則,回家後肯定要和子彈作親密的接觸。

「伊亞小姐,他究竟是誰?」

為免莉莎藉機會再加重自己的壓力,易龍牙已經舖定撤退的道路,說道:「我只是一個幫忙提袋子的工人!」

身分得以明確,洛卡倒是鬆了一口氣。

然而,莉莎可不想再應付洛卡,說道:「對!小牙他是我們整個葵花居的工人,現在在我們葵花居中住下來。」

「什麼?住進了葵花居!他究竟是誰,竟然可以住進葵花居?」

暗叫一聲糟糕的易龍牙想不到莉莎有此一著,在愕然間,莉莎已經火力全開誓要打退洛卡的糾纏。

她一手環抱著易龍牙的臂膀,不介意自己的豐胸壓著一個男性的手臂,笑說:「啊!他是誰?他叫易龍牙,不過我習慣了叫他做小牙。」

旱天轟雷,平時在人面前雖然熱情但始終會保持一定距離的伊亞,竟然會與男性作出這種親暱的行為,這對洛卡來說,可是未曾想過會發生的奇事。

而就在洛卡的腦袋還未曾能夠正常運作時,莉莎已經拉著易龍牙快步離去。


葵花居大閘前

「呼……總算擺脫了他!」莉莎搧著領口,略微喘氣的慶幸著。

「嗚……莉莎,妳也太過分吧!無端讓我惹上那種人!」

一看就知道那洛卡是一種糾纏指數極強的人,易龍牙無端惹上這種人可以說是有害無益。

莉莎當然明白到他的心情如何,不過念及當時的情況也沒別的法子,只好道:「不要這樣垂頭喪氣啦,今晚的晚餐就由我來弄牛排補償你吧!」

一提到牛肉牛排什麼的,易龍牙更是怨聲道:「妳還好意思說,為了這些東西,我可是失去二千塊。」

「什麼這些東西,這些牛肉可是上等貨來的。」

「是、是,就是這些上等牛肉令我去了二千塊,我這樣說可以了吧?」

「呀!小牙,你還是不信嗎?」

「不是不信,而是我覺得反正只要是食物就可以,不用特意去買這種貴得要死的牛肉。」

「小、小牙你竟然敢挑戰我!不,竟然挑戰雪花牛肉的價值!」為了捍衛雪花牛肉的價值,莉莎已經準備好隨時拔出腰間的手槍,誓要以武力逼使易龍牙低頭。

看著莉莎那副隨時動手的姿勢,易龍牙苦笑道:「是、是,不挑戰,這樣妳滿意吧?」

「呀!敷衍!」

「妳還真難服侍,我說若果妳再不進屋,我就收回這些該死的牛肉。」

這招一出,莉莎那種為求捍衛雪花牛肉的信念登時被打散,嚷道:「不行!」雙手緊抱著那盒牛肉,一副母獸保護幼兒安全的模樣。

「莉莎、龍牙,你們兩個在閘前做什麼?」姬月華環抱著長長的筆記簿於胸前,疑惑地看著兩人的表演。

「唔?月華,妳不是要四時才回來嗎?」莉莎見著姬月華,倒是有點意外。

「嗯,原來是這樣的,不過今次的報告很簡單,用不了多少時間便完成。」姬月華輕敲一下筆記簿後,示意已經完成了,後又問道:「倒是你們在閘前吵什麼牛肉?」

提到牛肉,莉莎喜孜孜的揮動盒子,笑道:「嘻嘻……今晚我們可是有上等的雪花牛肉吃喔!」

雖然一向食量很少,但是姬月華卻很喜歡吃,所以一聽到有上等的雪花牛肉,雙眸登時露出精光:「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莉莎笑嘻嘻的拉著正在一旁納涼的易龍牙笑道:「今次是小牙請的,不用我們出錢。」

「喔!」聽到今次是易龍牙請的,姬月華興奮的搖著易龍牙,嚷著:「我就知道龍牙最好了!」

看著姬月華和莉莎的笑臉,易龍牙心中無力嘆道:「怒火這些情感真是很難對她們發揮出來!」


客廳裡

「玉姐,我們回來了。」在閘前喧嚷了好一會,三人終於肯進屋內。

「嗯,你們回來了。」

易龍牙把袋子全數放妥後,便橫躺在沙發上,而雖然離晚飯時間還有四、五個小時,不過根據莉莎的說法,這些上等雪花牛肉煎煮前是很花工夫,所以一進屋不久便拉著孫明玉入廚房開工。

「月華,怎麼弄個牛排也要這麼麻煩,隨便把它煎熟後再加些醬油上去不就行了嗎?」易龍牙理所當然地說著。

姬月華驚訝地雙手掩口,以一種看怪物般的眼神望著易龍牙,道:「雖然我不怎清楚牛肉是如何弄才好味,不過以你那種方法處理的話肯定是暴殄天物,而且還很令人髮指!」

「暴殄天物?令人髮指?妳也不用這樣說吧!說得我好像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易龍牙對於姬月華給自己的評價,不滿地抗議著。

然而就在他抗議間,眼角卻瞄到一幅掛在牆上的大畫,脫口問道:「月華,這幅畫為什麼會在這裡?!」

姬月華聞言後,也脫口反問:「你知道這幅畫嗎?」

畫中的情景是一片很荒蕪的大地,在荒蕪的地上則有著一個荒廢的城鎮,而太陽則是被山岡吞了一角的日落情景,落日殘陽映照著廢城的頹門敗瓦,不由得令人感覺當地的荒涼。

易龍牙不認識這畫,但卻認識畫中的地方,畫中所繪的地方正是五十多年前世界有數的要塞都市樓古蘭特。

五十多年前,獅子宮魔神曾在樓古蘭特被聯邦軍當時的首領以完整狀態召喚到地表上,而為了阻止聯邦軍的進軍免得生靈塗炭,當時「第三勢力」之一的素衣神女便決定挺身相阻,而那時以明滄海為首的四英雄也很自然被好友素衣神女拖下水而參與其中。

最後雖然把獅子宮星魂打回宇宙,但是樓古蘭特卻如畫中所繪般,一夜毀盡。

「龍牙、龍牙!」

「什、什麼事?」沉醉於回憶沒多久,易龍牙被姬月華叫回神來。

姬月華不滿的說道:「我才要問你什麼事呢!無端想東西想到發呆,還有你究竟是不是知道這幅畫的事?」

想起先前的情況,易龍牙連忙道:「不是啦……我也不知道這幅畫的事,只是我覺得這幅晝好像很……很悲涼,所以才問一問罷了。」

姬月華聞言,倒是一洗臉上不滿,換上一副同感的表情道:「你也這麼覺得,我們就說過這幅畫太悲涼,叫葵叔不要掛在這裡,不過他總是要掛在客廳。」

「唔……那為什麼這幾日來我沒見到這幅畫?」

姬月華聳肩道:「早些日子牆上要補新油漆,所以才拿開了。」

「原來如此……」

若有所思一會後,易龍牙見自己閒著也是閒著,便想到還有右板古文的翻譯尚未做好,而且看姬月華她那無所事事翻閱雜誌的樣子,說道:「月華,妳現在這麼無聊,不如來幫我忙吧!」

被易龍牙這樣一說,姬月華的興致和好奇立時被喚起,一疊聲說道:「好喔、好喔!」

「妳答得還真爽快……不過,我先說明這件事不容易做,而且還很無聊的。」

姬月華先是一呆,然後疑惑的問道:「那你要我幫的究竟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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