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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刷拉刷拉~~~~~~」牙醫診所的自動門因我的到來而自動為我開啟，我站在門口望著裡頭那一切熟悉的景色，一台老到可以當古董的電視機，每次要看電視時常常都要跑到前面去用力拍打它才會清晰，還有放著萬年雜誌的破舊書架，上頭的雜誌還有漫畫永遠不是我這年代的，我還可以看到上面的漫畫週刊還在連載七龍珠的第三話，還有那一排排淺藍色的等候倚，上面還留有小時後我調皮所刻下的字樣「寂寞嗎？老人滿足你！來電：0906978978」。
但是……儘管這一切多麼熟悉、感人，但是對我來說這一切都是小時後被蹧蹋的殘酷回憶！「不要！住手！」的喊叫聲似乎又在我的耳邊再度響起。
我忍著牙痛走到掛號台旁勉強說出：「我…要……要…掛號。」四個字，但我的臉已經變形的相當嚴重，那護士推著厚重眼鏡用一種看到變態的無禮眼神打量著我，然後接著說出：「請坐在椅子上等候，再等五個人！」便把我的資料快速填寫完消失在掛號台上。
牙醫診所的病人永遠都是那幾個老班底，不是老人…就是小孩！這感覺彷彿到了喜宴場合，年輕人好像永遠都不會牙痛一般，可是我自己也是個年輕人，難道是我老了嗎？還是因為我的身高看起來像小學生的緣故？這我真的不得而知了。
我坐在一個小女孩的身後，拿著漫畫週刊邊看邊等，那女孩轉過頭來用一種純真無邪的眼神看著我，看的我全身不自在，於是我放下了漫畫對那小女孩露出了牙痛後難得的腦殘微笑，那女孩也以微笑回敬我，不過我看見她的笑容後讓我的身子不自主的往後縮了一下，她那一排爛牙活像是被一排人啃過的玉蜀黍，跟萍仔那天使笑容有著天壤之別。
那女孩接著說話了：「喂！你這個醜男，你笑屁啊！」聽完此話後，我的笑容瞬間枯萎，那女孩還對著我做出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最噁心的鬼臉！兩顆上吊的眼睛還有充滿屎意的鼻孔，最經典的還是那一口快蛀光的黑牙，與來回穿梭的舌頭。嗯！？有臭味！我還聞到了該死的臭味！要是有做鬼臉的金式紀錄的話這女孩肯定被作成蠟像展出！
不過最讓我生氣的是那死小孩的媽媽，那媽媽聽到女孩這樣罵我忍不住破口大罵：「亂來！怎麼可以這樣罵叔叔呢？快跟叔叔說對不起！」
叔叔！？什麼時候我的Level已經進化到叔叔這個等級了？這位太太，我今年才18歲耶！前幾天我去7-11買東西時還被人家叫弟弟，才過了不到幾天就進化成叔叔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短時間內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感覺就好像是某日洗澡洗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長屁毛了一樣！人家西瓜哥哥都二十好幾了還被人家叫哥哥，而我呢？而我呢？
我卻被一個太太叫叔叔~~~~~~~~！我不依啦。
「南方大表哥，請到三號看診椅就坐。」
來了！護士那有如招魂的呼喊聲正把我帶入無盡的深淵，我握著萍仔的照片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後便往刑場走去，以前的我……看A片時看到看診椅就會露出詭異的笑容，而現在的我…看到看整椅整個人就軟在地上久久無法自己。
醫生看到我在口罩下露出了笑容：「哎呀呀！你好久沒來啦！以前看到你的時候還只是個小孩子，而如今你……長大囉！雖然身高沒啥變不過還是看的出來啊！趕快坐下吧！」
這……醫生這幾句話讓我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尤其是那句「長大囉！」更讓我想起有位同學曾經跟我說過，有些變態老頭都會培養一些外貌甜美小女孩然後搞什麼「十年黑暗計畫」，等到她們長大後就嘿嘿嘿………不講了…。
躺到椅子上的我跟醫生說自己牙痛的所在就是小時後被他裝假牙的地方！我張開嘴後那醫生打量了一下說：「喔喔喔！你那顆假牙裝的地方風水不好啦，你看…牙齦腫的跟什麼一樣……等一下！！」
醫生一句等一下嚇的我整個人閃了兩滴尿，我原本以為我的牙齒還發生了什麼事，哪知那醫生拿了一支夾子從我牙縫終夾了一個綠綠的東西出來，並大罵：「哇靠！你的嘴真的很髒！唉喲唉喲……你看看我夾到了什麼東西？」說完還聞了一下。
「臭死了！是韭菜！洗辜採！(台語發音)」
哭餓！那醫生不知怎麼搞的突然鬼吼鬼叫，搞到診家診所都知道我昨晚吃韭菜包，我丟臉的真想直接拿電轉鑽腕自殺！這種感覺有夠像是即將被人蹧蹋還被嫌說沒擦屁股一樣不爽！
「漱口！」醫生連看診都還沒看就先叫我漱口，還順便幫我刷個牙。
接著下來重頭戲就來臨了！
我在看牙醫時總是習慣眼睛閉起來讓這一切彷彿像是在作夢一樣，腦子盡量想些讓自己能高興的事，以前小時後都會想卡通，長大時就會想………成人片，但是這東西實在是別想比較好，你總是不希望你躺在看診椅上還讓醫生跟護士看你搭帳棚避風雨吧？所以………還是想卡通吧！
除了眼睛閉緊外，我還習慣左手緊握爺爺的手，但是小的時候爺爺被我握到自己叫的比我還大聲。如今爺爺過世了只好靠自己，左手握右手。
雖然說我眼睛閉的很緊，但是還是習慣三不五時偷瞄一下，看醫生拿啥鬼器具來糟蹋我，以後去搞不好警察局備案還可以把刑具的樣子描繪出來。
醫生先拿一支類似勾子的東西把我的膿包像敲破蛋黃似的敲了一下，我可以感覺有湯汁流了出來。那種感覺還真是不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很不爽！
接著下來疼痛感不像之前想像的如此劇烈，於是我就把眼睛閉上期待手術能夠趕快結束。
過了沒多久我在度把眼睛睜開，發現醫生拿了一支L形的針準備要插入我的嘴裡，我嚇的大叫：「等一下！這是啥鬼玩意啊？以前都沒看過！」
醫生解釋說：「喔喔！這個阿……這個就是夠把膿沖出來的藥水。OK啦！不會痛啦！你是大學生呢！」
聽了他這樣一講，我半信半疑的又將嘴打開，醫生把針插入我的假牙與牙縫之間並將藥水灌入其中………
「哭爸！獅你老母A喔都拜！看看看看看！痛死人了！」當然這些話是罵在我的心裡，那個醫生騙人……什麼叫不會痛？那種藥水灌入的感覺叫好比是被人用藍波刀插牙齦然後再用力轉一圈一樣。
「漱口！」醫生一個指令我便馬上爬起來漱口，那漱出來的水完全都是血的顏色還有幾坨莫名其妙的稠狀物，我的嘴角痛到抖的跟顏面神經失調一樣，口水還一直流個不停，正當我在流口水時還與護士的眼睛對交到，那護士又推了一下厚重的眼鏡，又以一種看到變態的眼神看著我。
接著下來，藥水的連續攻擊讓我越來越招架不住，就好像是金鍾鐵布衫在強也擋不住魔鬼隊的連續攻擊一樣，最後我在也受不了了…………
爺爺、奶奶、老爹、老媽、姊姊、同學、舍監………還有萍仔……對不起……
我讓你們失望了！我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
我……南方大表哥，今年18歲，目前單身沒有交往經驗，就讀XX科技大學，對未來充滿著嚮往與期待，是個熱血正值的優良青年，如今卻在牙醫的看診椅上因疼痛流下了淚水…。
「醫生……對不起，請先等一下。」我啜泣的說。
「幹麻？膿就快抽完了說！」醫生問。
「先別抽了，請讓我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語畢隨即淚奔到廁所，痛哭失聲。
我照著鏡子，鏡子裡的我除了嘴巴腫的跟豬一樣，雙眼也有如吉娃娃般的…….可愛。我的嘴好痛……又好髒，我邊哭邊漱著口，因為我已經………不乾淨了……。
我將手放進口帶裡準備拿出面紙來擦眼淚時，皮包掉了出來並打開，上面萍仔的相片依舊對我綻放著微笑，但是……萍仔此時的微笑並無法鼓勵我，我只能將自己的手指遮住萍仔的臉哭著說：「喔喔喔！拜託妳寶貝，請別看我現在如此狼狽的模樣。」
最後我一臉呆滯的走出廁所，不知是否是我剛剛的哭聲太過於淒厲，以致於剛剛客滿的診所瞬間人去樓空，只剩下孤單的醫生與護士。
醫生問我：「怎麼……你哭啦？」
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回答他，醫生接著拿出一跟草莓口味的棒棒糖安慰我，我也終於露出一點微笑。
終於…抽膿手術完成，我本來想說痛苦的煎熬終於可以結束了，椅子也該升起來了，哪知……椅子非但沒有升起來反而醫生還拿出我這輩子最怕看到的刑具───「電鑽」！！！！
「等一下！你想幹什麼？你不是說抽完膿就OK了嗎？」我緊張的問。
「是沒錯啊！你那顆假牙OK了，不過我發現你其他牙齒也蛀的相當厲害，為了你好，我就來做點額外服務！」醫生這樣回我。
「喂！我只給你一百元醫療費而已，請你只做一百元的服務就好了，算我求你了！」我哭喊著。
「什麼話嘛！我不會多收錢的啦，現在是……工商服務時間！來！嘴巴張開！」醫生回。
開玩笑，剛剛被你糟蹋的那麼慘現在又叫我把嘴巴張開，你就算是拿我電腦裡的經典好片作為威脅我也絕不妥協的！哪知…那個醫生見我嘴巴打死都不開於是伸出左手比出劍指，往我肚臍一搓！
我大叫一聲，電鑽也伺機淺入我的嘴裡。
「對嘛！乖乖張嘴不就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嘛！大學生不要那麼沒種啦！」
醫生邊講邊為我的蛀牙治療，我已經無力抵抗只好學著享受這一切…一切……。
從那一刻開始，不知怎麼搞的我突然能夠感受到AV女優的辛勞，大普安納…草風純…草莓牛奶，我南方在此向你們敬上最深的敬意！
「喂喂！我講個笑話給你聽好了！」醫生興奮的跟我說著，我閉著眼睛沒有理他。
「你知道亞洲第一天團五月天簡稱叫什麼嗎？」醫生問我，我無奈的搖搖頭。
「叫………亞MAY DAY！嘎哈哈哈哈哈哈哈！」醫生說完自己爽的跟什麼一樣，這麼白痴又無聊的笑話我聽了之後………馬的我居然也笑了！醫生笑到手裡的電鑽在我的嘴裡四處亂晃，我也在笑所以頭也跟著晃動，就是這麼該死的剛好，他的電鑽完完全全沒傷到我的嘴。
笑完後…醫院又恢復只有電鑽的聲音，突然之間我感到劇烈疼痛，醫生見狀跟我說：「會痛嗎？加油，咬緊牙關一下就好了！」我聞其言……行其事，咬緊牙關的下場就是把電鑽壓入下排臼齒的最深層，瞬間炸出幾十兩鮮血，活像是阿拉伯鑽油田的現場狀況，醫生被噴的滿臉鮮血後，直罵我：「你搞屁啊！哪有人看牙醫看到一半把牙齒咬上的！？」
折騰了幾分鐘後，終於椅子升起來了，我站在掛號台旁領藥，那戴厚重眼鏡的護士說什麼我都沒聽到，只知道藥一天要吃四次而已。
最後我搭著公車準備回學校，臉頰貼在冰涼的窗戶上尋求短暫的止痛，雙眼無神的我看著車外那飛奔過去的場景，彷彿這一切都是在作夢一般。下車前我又回想起今天被人叫叔叔的殘酷事實，於是我鼓起勇氣向司機詢問說：「司機叔叔……請問一下我該投8元兒童票還是15元成人票呢？」司機上下打量後我說著：「廢話！當然是15元啊，你都老大不小了！還在裝可愛啊？」
聽完這句話後……我碎了………身高矮再也沒有優勢，我的臉再也遮不住歲月的痕跡。
回到學校寢室後，每個同學為我歡呼，直大喊：「南方真男人也！」我勉強的笑一笑並與他們擊掌，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在診所的情形………那該有多丟臉啊？
吃完藥後躺在床上倒頭就睡，在之前我吩咐室友在晚餐前叫我起床便進入夢鄉。在夢裡我夢到了萍仔，她沒說什麼只是對我嘆氣搖搖頭就走，似乎對我今天的表現相當失望，我想追上他也追不到，最後還整著人一腳踩滑，滑入熊熊的烈火中。
「南方！吃飯了，快起床！你怎麼搞的…滿臉通紅？」憲哥將我叫起來，我感到全身無力並覺得夏天似乎到來，可是……現在只是一月份啊！而且明天就要期末考了，考完就放寒假啦！
我摸一摸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燙的跟熨斗一樣，我實在是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吃屎吧渾蛋！我居然發燒了！！
「南方……你的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背呀！明天就要考試了說。」憲哥無奈的說。
我還能怎麼辦呢？只能勉強笑一笑繼續倒頭就睡，那晚的晚餐我吃不下了，眼睛閉起來滿腦子胡思亂想，要是明天燒又沒有退……我該如何是好？難道……老天真要我在這男校讀五年以上嗎？
想著想著，我又再度進入夢鄉了。
待續
[本篇文章轉載自南方大表哥的個人新聞報台並已得到本人同意,巴哈K版也看的到他的文章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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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06-2-7 02: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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