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二十一 露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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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大明是被抬著回家的(因為失血過多),現場由千代通知她們的人來處理。現在大明躺在沙發上,無力的看著天花板,把事情重說一次。
「和血燄的人幹上了?真不知道你是天生帶雖還是命中帶賽,超會惹麻煩的」三頭身的侍劍絲毫不客氣地數落大明。
「妳也拜託一下,說話也不要那麼粗魯,妳是女孩子ㄟ,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不要教壞小雪了」對於侍劍的話,大明沒有反駁。自從當日被押上遊艇和林詩函相遇那一刻起,大明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倒楣,只是沒想到,自己已經倒楣到了極點。
「我今年犯太歲嗎?」大明嘆著氣說。
「那下個禮拜去廟裡燒香拜拜,順便安太歲好了」林詩函抱著小雪說。小雪已經變回原樣且換過衣服,靜靜的坐在林詩函懷裡。
「看來對方已經知道[雪姬]在台灣,不知道下一步還會做出什麼事。御主,你要不要回日本避一避」千代很冷靜的分析。
「不用了,反正他們看到的那張臉又不是王大明,只要我別用另一張出現,誰也不會查到王大明的頭上,只不過」大明看著千代三人說「對方好像認識妳們,要是妳們常在王大明身邊晃來晃去的,難保不讓人懷疑,畢竟妳們都待在台灣,動機就讓人很值得猜疑了」
「御主是要我們回日本嗎?」美幸的臉色很難看。
「說是這樣說啦,可是妳們幾個會聽才怪。算了,最多我辛苦一點,出點力把那些找上門來的人全踢回去」聽到大明這樣說,美幸才放下心來。
「那還要加強這裡的防守和四周的的監視,還有情報網也該加強一下,那個叫伊恩在我們附近混那麼久,居然沒一個人發現」葵咬牙切齒的說。
大明:「做的隱密一點,太過誇張的話不就等於是昭告天下說我們在這裡嗎?」,沒戴眼鏡的大明說話別有一番威嚴,葵下意識的點點頭。
「血燄的那個組長似乎不簡單啊,能查的出他的來歷嗎?」對於大明的問題,千代則是回答說。
「我會盡可能的去做,只是機會可能十分渺小,很少有人能追查到血燄的資料,尤其是這種上級幹部,找遍全世界大概也找不到這人的身分吧」
大明:「盡力而為吧,那人擅用軍刀,看能不能從這方面下手,我看那把軍刀也頗有年歲了,查查看有誰專門在收集這些古董的。我的直覺告訴我,血燄可不好對付,多一份資訊,便多一分把握」
千代:「是的」
「需要我教你完全的天地心法嗎?看情形你好像很煩惱,也許多一點力量會比較好對付」侍劍的聲音直接在大明腦海裡響起。
「還是不要,我煩惱是因為我左手的獸化型態越來越嚴重,我還真怕有天還真會控制不住,還是不適合再讓我增加任何實力了」大明無奈的回答。
「哇,你上電視了ㄟ,阿明」林詩函喊著。
「啥?」
「你看」林詩函指著電視,電視上正報導著晚間新聞。
「今天在高速公路上發生一起重大車禍,有一對母子被壓在貨櫃下性命垂危,幸得一名神秘藍法少年相助,兩人才總算平安無事,附近民眾剛好錄下這段畫面」
說著說著畫面一轉。螢幕上出現一個人,正把貨櫃高高舉在手上,不過畫質不清,看不到那人的臉孔。
「這並非剪接畫面,在場的觀眾都親眼目睹那名少年舉起一個貨櫃,並且空手撕裂一台車子救出被困的母子後消失無蹤,詳細情形,請繼續看本臺的追蹤報導」
「這下你可出名了」林詩函笑著說。
「啊,我不管,一切都是在作夢,怎會有人拍下來,這樣是犯規的啦」大明矇著頭大叫。
侍劍:「你就認命啦,誰叫你要強出頭的」
隔天一大早,教室裡面亂轟轟的,每個人都圍在一起討論昨天的電視報導,那名藍髮神秘少年。
「騙人的啦,那是障眼法、障眼法啦,騙的到別人可騙不到我」
「可我老爸昨天有親眼目睹ㄟ,他回家後一直吹噓著那人有多厲害,不太可能是假的,而且電視上不是有說嘛,一群警察、消防人員、救護人員和整條高速公路的人都是目擊者」
「也有可能是集體幻覺啊」
「所有在高速公路上的人嘛,那也太誇張了一點」
「不會是超人吧」
「我說是從外星球來的外星人,一般人有可能舉起一個貨櫃嗎?」
「你是說像鹹蛋超人那樣的正義使者」
「正義使者....」一些人聽到這個名詞開始眼睛發亮了。大明聽到這,都不知道自己該哭好呢?還是該笑?
「搞不好是怪物」有人突然喊了一句。
賓果,有人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品。大明除了在心底苦笑外,又能怎樣,畢竟人家說的是事實嘛,自己目前的確是半人半妖沒錯。
「在聽什麼,那麼入神」阿德重重的拍了下大明的肩膀。由於大明分神在聽別人的討論,沒有注意到阿德什麼時候來的。
「沒啥」大明能說什麼呢。難道跟阿德說昨天的事是我做的啊,像這種事大概只能當作是秘密,然後放在心底而已吧。
「對了,你看到昨天的電視新聞了嗎?」阿德也興沖沖的討論了起來。
「怪事」老孝也進教室來了,聽到阿德的話,回給他兩個字。
「是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大明有感而發的說。今年,自己的遭遇也太不尋常。
「後天記得喔,早上七點在校門口集合,不要遲到啊」班長走過來說。
大明:「幹啥?」
「露營、露營啊。你該不會忘了我們的泡美眉大計」阿德看著大明說。
「對喔,我忘了說」大明這時才想起來,他最近有太多煩惱了,一時間把這事都忘的一乾二靜的。中午休息時間,三怪一起在屋頂上吃午餐,這時大明問了阿德一句話。
「阿德,你知道血燄骷髏團嗎?」
阿德一聽到這個名詞,喝到一半的礦泉水全部噴了出來。還好兩人閃的快,不然就遭殃了。「咳、咳──,你從哪知道血燄骷髏團的」阿德咳了老半天,趕忙的問。
「從一個朋友那裡知道的,有必要那麼激動嗎?」大明看阿德的反應也未免太大了一點,看來血焰的確不簡單啊。
「你還是別再問了,血燄骷髏團的可怕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連我那個身為國際黑幫教父的老爸,也不會去輕易的招惹血燄的人」阿德語重意長的說,口氣是異常的嚴肅。
大明:「不會吧,說來聽聽到底有多可怕」。老孝則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為什麼你那麼想知道血燄的事」阿德肅穆的問著。
大明:「我那朋友和血燄的人起了一些衝突,但血燄骷髏團神秘兮兮的,什麼資料都找不到。我想以你的家世,說不定會多了解一些」,總不能說自己和血燄的人幹了起來吧。
阿德:「讓那朋友能避就避吧,雖然我看是死定了。等下我說的這些話,你們聽聽就好,千萬別說出去」,大明和老孝都點點頭答應。
「血燄骷髏團,說它是黑幫組織嘛,又不像,因為沒看過血燄在哪和人搶地盤,反正它沒有一個固定的基地就是了。血燄只要有錢賺,什麼都會案子都接,舉凡暗殺、恐嚇、保鑣、找東西什麼都幹,只是索價不斐,常讓委託人傾家盪產。但只要是被血燄所接下的案子,從來沒有出過差錯的。所以每天都會有人捧錢去找血燄的人辦事,只是不容易,聽說排隊就要排到兩、三年」
「你說的這些我朋友大概都知道,有沒有深入一點的消息」聽到大明這樣說,阿德想了一下。
「兩年前有一個規模龐大的跨國黑幫,意圖將血燄的人收編其下,所以動員了所有的人手去尋找血燄的消息,最後好像還真的讓他們也找到了些線索,不過是啥線索都沒人知道,因為所有幫裡的幹部,包括首腦全都在一夜消失,大家都懷疑到血燄的頭上去。只是沒有證據,加上又無法追究血燄的人,最後才不了了之,直到一年前....」
阿德稍微停了一下,吞了吞口水繼續說。
「一年前在某個落後荒涼的小國家裡,被發現一座小山丘,不過不是由土壤所組成的,而是用血跡斑斑的人骨頭所堆成,經過DNA比對後,證實這些人確實是一年前消失的黑幫幹部。當然,這消息在媒體上是不會出現的。就在那座骨頭山裡,有一顆巨大的血紅色骷髏頭立在其中,上面刻著一些句子」
「啥?」大明看阿德的神色很不自在的樣子。
「吾等的榮耀不可侵犯,以嘉娜烈斯之名,將死亡與恐懼賜予我們的敵人,只有鮮血才能洗刷他們的罪孽。最後,嘉娜烈斯將高舉它的翅膀,讓黑暗的種子散撥大地」阿德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
「那黑幫都沒動靜嗎?就這樣算了」大明想了一下,嘉娜烈斯,那又是啥?聽起來好像是個神祇,難不成血焰是個宗教團體。
阿德:「事後當然有人想為那個黑幫出頭,不過一直找不到血燄的蹤跡,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血燄如何接受工作,不能從這個管道下去追蹤嗎?」大明又想到一個問題。
「聽說血燄是由一個網站來接受工作,委託人在站上留下資料,要是血燄的人同意的話,會自己和委託人聯絡。那個網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網站,根本追查不到什麼。也是曾有人在網站上留言要引出血燄,可從沒有血燄的人上過勾。就這樣,反正血燄的一切都是個謎」阿德擺擺手,表示自己就知道那麼多。
「你知道那個網站的地址嗎?」大明想上那網站去看看,說不定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不知」阿德搖搖頭,突然又好像想到什麼,接著說「傳言啦,血燄的人都會使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和怪物來進行任務,詳細情形我就不太了解了」
大明陷入沉思,和阿德的一席話裡好像沒打聽到多少有用的東西,難道真的沒脈絡可循嗎?下午放學的時候,老孝塞給大明一張紙條,上面是一條網址。
「這是?」大明看著老孝不明的問。
「血燄」老笑面無表情的說著。
「謝啦」大明聽到老笑的話起先一震,隨即釋然。黑俠的功力果然不同凡響,連這種東西也知道。
「小心」老孝說完後就離開了。
大明走到一間大網咖內,試試看老孝給的網址上是些什麼東西,由於內容不明,大明不敢在家裡的電腦亂試。大明進網站看了一下,畫面上是一連串的英文,大明根本看不懂再說啥,只好打道回府,看來這網址只有交給千代她們去研究了。
然後,日子到了露營那天。
「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阿德拎著班長的衣領問。K女中是有來沒錯,不過是在水庫另一頭的渡假小木屋。眼知美人當前,中間卻隔著一個水庫,怎讓阿德不大失所望。現在他正在考慮是不是該游過水庫去。
「別急嘛,聽我把話說完。明天在活動中心會有一整天的活動,K女中也會來。機會就在眼前,能否抱得美人歸,到時候就看各人的功力了」班長不慌不忙的把話說完後,這時阿德才滿意的放手。看著阿德笑的一臉燦爛的笑容,大明和老孝都覺得,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淫賤。
忙完整天的活動後,到了下午,大家開始準備晚餐。三怪理所當然的自成一組,要自己搭帳棚,自己生火,自己炒菜。好了,這下問題來了。搭帳棚是個小意思,反正能睡人就好了。生火嘛,雖然比較不熟,但免強還可以,可是,誰要去煮飯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孝平時在家都是由他妹做飯的,老孝負責吃就好。大明也沒有下廚的經驗,以前有老媽,現在有美幸,大明根本沒機會動手。至於阿德,那就更別說了,以阿德的個性來看,大明甚至懷疑阿德吃飯還要春夏秋冬四人餵他。於是三人各把食材分一分,看看能變出什麼東西來。
大明分到一些青菜、一塊生魚肉,兩條香腸,一顆蛋和米。能做什麼呢?大明看著眼前一堆東西,好傷腦筋。「那就這樣....那樣,加點醬油,再加點....,嗯,好了」大明看著眼前的成品,一臉疑惑「奇怪,怎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大明的原意是想用米、蛋、香腸,和青菜下去做炒飯。炒是炒出來了啦,不過為啥一顆顆的米粒並沒有變軟,反而還是硬邦邦的,於是大明又多炒了一下,炒到菜啊、蛋啊這些東西都變成黑碳了,米粒依然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最後大明不得不放棄。那塊魚肉嘛,大明是想煎成魚排,不過做出來的東西比鐵板還硬,咬都咬不動。大明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將這些東西拿出去獻寶。
可是三人互相看到別人做出的東西後,不由的哈哈大笑,原來三個都是一個樣。
老孝做出一道山海大雜糊,有很多顏色,還蠻好看的。山海大雜糊顧名思義就是將所有東西全加在一起,看會變成什麼。但由於都爛成一團了,大明看不出到底有哪些東西,不過就算拿刀逼著他,他也不會吃這玩意。
阿德做出的東西更誇張,雖然裝飾華麗,但怎麼看都像是....。算了,大明形容不出來,但那東西和動物被車輪輾過後的樣子差不多,自己想像吧。
「看來晚餐是泡湯了,早知道就帶泡麵來了說」大明將所有的東西全倒掉了,坐在地上嘆氣的說。
「嗯」老孝頗有同感。
「別那麼悲觀啦,我早料到有這種事,有所準備了」阿德說完後,手指頭彈了一下,春夏秋冬四人從暗處裡跑出來,迅速的架起一張桌子,且從手上的餐盒內拿出許多食物,擺了滿桌。由於大明等人選了一個最偏僻的地方紮營,離的其他人遠遠的,也不怕被人看見。
大明:「靠,早有準備又不早拿出來,拿我們尋開心啊」
阿德:「太早拿出來就不好玩了啊」,一堆人打打鬧鬧的吃完了晚飯。但大明總覺得說秋月為啥對自己好像特別好一些,不斷的夾菜,殷勤的服侍著,大明眼睛看到哪,秋月就自動將菜夾到大明的碗裡,杯子空了馬上倒滿。是錯覺吧,大明也認為自己想太多了。飯後,阿德嫌無聊,和幾人打起麻將來。
「六萬」
「等一下,我糊了」
「抱歉,排隊排隊,我攔糊」
大明看著眼前激烈的方城之戰,也沒起多大興趣,於是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水庫旁邊。今的的月色不錯,天上掛著一個月牙兒,水面上也映照著一個月牙兒。大明選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讓自己靜靜心。
「出來吧」大明淡淡的說。美幸的身影從黑夜裡走出來,一身黑衣忍服的打扮,手上還提著一個餐盒。大明:「我說過,這幾天妳們就別跟了,怎還是不聽話」
「我怕,你們餓肚子」美幸舉著手上的餐盒說。大明打開開餐盒,裡頭全是豐盛的佳餚。
「別再對我那麼好,對於妳們的付出,我根本無法回應什麼」大明說著說著,又蓋上了餐盒。美幸只是笑著不回答。
「我留下來當宵夜,妳就早點回去吧,這幾天的三餐我們會自己處理,妳就別擔心了」大明不想辜負美幸的一番心意,看著美幸帶著滿臉高興的笑容離去,大明只有在心中感嘆。
以前是因為自己胖,自卑心作祟,和任何一個人站在一起都讓他覺得自殘形穢。後來是變帥了沒錯啦,可是連帶的也變成了怪物,這下大明根本不敢去接受任何一人的感情,誰知道自己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突然一條小船在水面上無聲無息的快速划過,大明注意到了船上站立的人影。
「一葉知秋....,那婆娘怎會在這」大明喃喃自語的說,他可不想和她碰面,誰知道她會不會一時興起,順手將自己給宰了。正當大明想離開的時候,幾個人影走了過來。
「是你啊,同學」說話的是一名和大明同年紀的男子。大明認的他,他是大明的國中同學,平時都是他帶頭捉弄大明的。雖然名字忘了,可是他的樣子讓大明印象十分深刻。不過,大明記得他不是和自己讀同一間高職的,怎會出現在這裡。
「你們看,這就是我常和你們說的那隻沒用的豬,哈哈──」那男子和周圍開始哄堂大笑。大明也不想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拿起美幸留下的餐盒就想離開。
「別那麼快走嘛,陪我們多聊聊啊」那一夥人仗著人多,將大明給包圍起來。
「你們想幹麻」大明打量了一下,一共有七個人,都是些小角色,兩三下就能解決了,不過大明沒啥興趣動手。
「沒有啦,只是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今天剛好有機會讓我動動手腳,怎能那麼快讓你走」
「無聊」大明也不想理他們,穿過人群就走。左手邊的那個人馬上抬腿一踢,目標是大明手上的餐盒。大明當然不想美幸的一番心意被這種人破壞,左手微微一抬,讓那人的踢擊落空。
「一年多不見,有進步喔,上」在那男子的一聲令下,所有人一起動手。不過一陣風吹過後,大明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眼前。
不但大明的人影憑空消失,而且所有人都發現自己全身麻麻的無法動彈,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只剩下眼珠子轉啊轉的。大明才不想對那種人動手,覺得那是弄髒自己的雙手罷了,於是點了他們的麻穴和啞穴,讓他們站到天亮。大明一回到帳棚,春夏秋冬四人大概都走了吧,沒看到人影,只剩阿德和老孝在打牌。
「宵夜」大明舉著手上的餐盒。
「好ㄟ,我剛好肚子餓」阿德接過餐盒就吃了起來。
「剛不是還留下好多東西嘛」大明奇怪的問,剛桌上那一堆食物怎麼都不見了。
阿德:「別說了,剛被班長那一票人全刮走拿去救濟同學了,看來他們晚餐大概也沒得吃吧,不過,你這些東西從哪拿來的,好吃耶,不輸給一流的大餐廳」
「朋友送來的」大明拿過一個飯團,隨口說。
「是女的對不對,看這細心的擺設和菜式,我敢肯定是個女的,而且是個個性溫柔,善於家事的女性」阿德看了又看,開始說出他的結論。
大明:「有的吃就不錯了,別管那麼多」。這阿德啊,只要能跟女生扯的上關係的,全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我家的秋月怎麼辦」阿德又說了一句。
「這又關秋月啥事」大明反問道。
阿德:「那丫頭自從上次在墳場被你救了以後,好像對你產生出特別的情感ㄟ」
「不會吧,你也別耍我了」大明可高興不起來,難怪今天總覺得秋月特別反常,可家裡那四大一小已經讓他傷透腦筋了,實在是不適合讓秋月再來插上一腳。
「我可不是耍你喔,誰叫你那天表現的太英勇了一點,空手去抓碎屍體ㄟ,換做是我我可做不出來。我覺得你這陣子變了好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對於阿德的話,老孝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大明:「讓那丫頭打消這個念頭吧,她那麼漂亮,我可配不上她」
「我話可先說在前面,這幾個丫頭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我一直當成妹妹來看待,我可不許有人欺負她們,只要她們想要的東西,就算是星星我也會去摘給她們」阿德的表情很認真。
「我還是不能接受」大明堅決的搖頭。
「難道是嫌秋月還不夠漂亮,所以你看不上眼嗎?」阿德的口氣有點變了,要是大明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他可是會當場變臉。
「沒有,只是我家裡那四隻母老虎不會答應的」大明苦笑著說。
「是你媽和姊妹嗎?那很容易....」阿德高興的說,如果是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大明打斷。
「喔,不是,是我老婆」
看著阿德和老孝瞪的比雞蛋還要大的雙眼,還有張到快脫臼的下巴,大明知道兩人一時間還經不起這麼大的打擊。
「晚安,我先去睡了」大明看兩人大概要呆滯一段很長久的時間吧。
夜深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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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十二 健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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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一起辦活動的除了大明的學校和K女中外,還有一間專科學校。大明終於知道為啥昨天會冒出那些人來,原來他們是那間專科的學生,大明遠遠的就能看見他們,看他們眼睛四處搜索著,大概是要找自己吧,大明不屑的笑了一笑。
站在水庫邊一夜,幾個人都顯得十分憔悴,站都站不穩,要不是想找大明報仇,他們今天才不會來呢。
至於阿德和老孝嘛,還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大明也不去管他們,對於兩人的追問,大明說是秘密,其他的就沒有回答了,讓兩人自行去猜測。
這次的活動,是由三個學校合辦的一次遠足健行活動,由於人太多,所以分成幾條路線。等要出發的時候,大明才看到他和林詩函、千代、葵等人是同一條路線,只是不知為何,那幾個痞子也在這組裡。
大明等人這次走的是山區的路線,由於道路狹小,人群排成一條長龍,大明有意無意的走在人群最後面,因為....。
「你看你看,怎麼豬不養在豬圈裡,放它出來到處亂逛」
「是啊,一點都不衛生,要是他隨地大小便怎麼辦」
「沒錯,快滾啦,這路是給人走的,不是給豬走的啦」
諸如此類的言語不段在大明身邊響起。這幾個痞子不斷在大明身邊啷嚷,在人群中大肆宣揚,許多人都離的遠遠的。大明為了避免給其他人帶來不便,於是落在隊伍的最後頭,和他走在一起的還有阿德和老孝兩人。
「你──」大明修養再好,也忍不下去。
「咦,豬也會生氣啊,哈哈──」一群痞子又哄堂大笑了起來,這次他們還找了他們學校的人來助陣,幾十個人浩浩蕩蕩的好不壯觀。
「閉嘴」老孝也看不過去,開口了。
「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閉上嘴吧,不然下場會很慘」阿德正拿手指頭摳耳朵,口氣很散漫的說,一點也沒有將眼前的人群放在心上。
「別想為這個胖子強出頭,快點離開,不然我們連你一起修理」
阿德:「笑話,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資訊三怪傑向來同進退,啥場面沒見過,會被你這種下三爛的人渣嚇走」。當初三人在廢棄倉庫面對鎗林彈雨都沒退縮,怎會怕這種小嘍嘍。
「那你們是要插手了喔」阿德冷嘲熱諷的口氣令他們很火大。
「是又怎樣」阿德上前跨上一步,一副誰怕誰的樣子。
「阿德....」大明舉起手來拉著阿德,同時說「這是我的私事,就讓我來解決吧,在這種校外集會動手,可是會記大過的」雖然他們落在隊伍的最後面,已經避開隨隊的老師們,可一但動手後,一定會傳回學校的。
「朋友」老孝站出一步來說話。
「對啊,是朋友就別那麼多廢話,當天你在墳場上都能拼命救我們了,這樣點小事我們豈會縮頭。而且一隻大過有啥了不起的,又退不了學,帶著它風風光光畢業也好」
「同感」老孝點頭同意。
「哇,好感人的友情,演完了沒有,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們一起同下地獄吧」一群人將手指關節擰的波波響。
「唉,無知真的是一種罪過,讓人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別人」阿德感慨的說。
「你說誰無知啊」人群中有人喊著。
「說你們啊,一群小丑。你們會後悔的,因為你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啊」阿德說到最後一句,簡直是用喊的。
「還敢囂張,那胖子昨天不知道用了什麼手腳,不過我們今天人多,不怕他,給我扁」
「還不知道是誰扁誰啊,哈──」阿德笑的好開懷。又可以活動一下了,美女和幹群架向來是他的最愛。
「你在這搞什麼鬼啊」
正當一行人準備動手時,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隨之出現的人影讓現場的火爆氣份沉靜下來。
來人有共有三個,都是清一色不可多得的大美女。右邊那位有著高貴的氣質,就像是一個公主一樣。左邊那位一頭俏麗的短髮,全身散發著青春洋溢的氣息,一看就知道是個活力十足的陽光女孩。至於中間那位,眾人只覺得自己好像作夢一樣,那不是人,而是天上下來的仙女。
三位美女讓在場的人看的快窒息。像這樣的女孩子,平時連一個都很難能見的到,這下子一次出現三個,現場少男的一顆心是小鹿亂撞,蹦蹦跳的。只有大明自己在心中苦笑,來人不是林詩函是誰。
「我在前面都等不到你,怎麼跑到這麼後面來」林詩函走到大明身前,柔聲的問。這下子在場的群眾又感到愕然了,如果她們三人找的是阿德的話,他們還不覺得奇怪,可偏偏找的是大明,那就不得不讓人側目了。
「啊,美麗的小姐。請不要理會這種卑賤的豬,那只會貶低妳高貴的身份」常取笑大明的那個男的,裝成很有紳士風度的開口了。由於林詩函最近的氣質改變太多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讓那男的絲毫沒發覺眼前的美女是他國中三年的同學。
那男的說的好順口,卻沒發現林詩函身後,千代和葵那種憤怒的想殺人的眼光。汙辱御主就是汙辱整個明月流,最重視家族榮譽的兩人怎會不生氣。
「抱歉,我聽不清楚,麻煩你再說一次」林詩函的臉上掛著很柔和的笑容,只是眼光裡,有著一絲無法察覺到的厭惡感。
「喔,我是說,別和這種卑賤的....」那男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臉上火落落的一陣刺痛。眾人還沒注意發生什麼事,當回過神來時,只見到林詩函高舉的右手,和那人臉上鮮紅的五指手印。
「妳....」那人被嚇到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誰也想不到眼前看是嬌貴的弱女子,會做出這種事來。
「當閣下說話時請留一點口德,別在別人老婆面前,大放厥詞的汙辱她的老公」林詩函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漠然,臉上冷冰冰的絲毫沒有表情。
「妳老婆?」老孝首先注意到林詩函的用語,低聲的問大明。
「大老婆,夠兇吧」大明一臉苦瓜臉。他是有交代詩函在這幾天別和他太親密,不過這妮子顯然將他的話全拋到腦後了。
「可惡」那男的也想回給林詩函一巴掌,可剛舉手就被捉住。
「打女孩子是最要不得的行為」大明說完後,捉住那男子的右手往前一勾一帶,讓那男的失去平衡後,右勾拳猛烈的揮上那人的小腹,將他舉在半空中後丟在地上,那人的痛的連膽汁都吐出來了,趴在地上呻吟幾聲後就昏過去了。
「哇賽,還真有一套」阿德拍手大叫。
「上啊,還看的屁啊」一群人看到那男的倒在地上,紛紛動起手來。
「回去再找妳算帳」大明對林詩函留下這一句話後,挺身迎上,雙手同時揮出,不再藏拙,將降龍十八掌發揮到淋漓盡致。每一掌都實實在在的讓迎面而來的幾人乖乖的躺下。雖然大明有所保留,沒打的他們斷骨吐血,但看樣子在床上躺幾天是免不了的。大明知道,這種人都是欺善怕惡,如果想要一勞永逸,不再被他們騷擾。那就得讓他們明白,自己可不是個好欺負的角色。
阿德和老孝也隨著大明一同有動作。葵和千代更是含怒出手,想到被這種人汙辱家族的名聲,下手甚至比大明還重。大明最多把人打昏了事,但這兩個妮子可不同,專門用分筋錯骨手這種關節技,讓地上倒了滿地不是脫臼就是骨折的哀嚎之人。
林詩函則是站在一旁,幾個不長眼的傢伙想混水摸魚偷吃豆腐,卻遭到林詩函狠狠的招待,抱著命根子哇哇大叫。
大明:「哇勒,獠陰腿,妳從哪學來的,美女的形象都被破壞光了」
「侍劍姐教的,女子防身術改良版」聽到林詩函的回答,大明還能怎樣。依侍劍脫線的個性,遇上林詩函這個怪人,兩人一拍集合,於是又多了一對危害世界和平的瘋狂二人組,不過大明比較擔心的是。
「反正妳們不要給我教壞小雪就好」侍劍這幾天待在大明那邊陪小雪沒跟來,大明很擔心侍劍會趁機對小雪進行洗腦,灌輸給她一些奇奇怪怪的瘋狂理念。
「唉啊,你不早說,侍劍姐全教給小雪了ㄟ」林詩函傷腦筋的說。
「我的天啊」
對方雖然人多,但大明這邊個個都是好手,沒多久,戰局就宣告完結。
「現在怎麼辦」大明看著倒了滿地的傷患「任憑他們躺在這會妨礙交通ㄟ」
「我和葵來處理吧,你們就先走好了」千代這樣說著。
「嗯,那我們就先走好了,等下妳們就自己跟上來」林詩函說完拉著大明就走。
「教訓過就算了,可別殺人滅口啊」大明邊走邊喊著。
「是,我們會很有分寸的」千代和葵恭恭敬敬的回答,不過在分寸兩個字上特別加重語氣。阿德和老孝對看了一眼,連忙追上大明。
「阿明,也不介紹一下,什們時候娶了這麼漂亮的一個老婆的。還有,你怎會和神宮那日本美女搞在一起,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阿德貼著大明,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妳自己介紹吧」大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看著林詩函。
「你好,你們就是阿德和老孝吧,我常聽阿明提起你們。我叫林詩函,目前還在努力的到追大明,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王太太的寶座一定會是我的」大明聽完林詩函的自我介紹後,大明差點昏倒,這妮子不知道什麼叫害羞嘛,說話一點都不含蓄。
「師父」阿德和老孝同時喊了起來。
大明:「靠,做啥?少噁心巴拉的,叫的那麼肉麻,我都快吐了」
「師父,你就傳授一手吧,我就從沒遇到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來倒追我」阿德很諂媚的說。
「嗯」老孝一臉同意的樣子。
「我什麼都不會,也什麼事都沒做,別指望我」大明忙揮著手。
阿德:「說真的,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變了好多喔。不但變得很會打架,又有美女倒追」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最近發生的事已經讓我亂成一團了」大明搖頭苦笑著,看來再也瞞不了兩人吧。只是,當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的面貌的話,會有什麼反應呢?
「那就等你想好的話再告訴我們好了」阿德的話讓大明呆滯了一下,阿德看到大明的樣子後接著說。「是朋友就不會勉強你說,不過記著,我們是朋友,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是朋友,OK?」,老孝也點點頭同意阿德的話。
阿德的話讓大明好感動,大明久久不能言語。正當大明想摘下眼鏡對兩人說明一切時,阿德又說了一句話。
「難怪你看不上秋月,原來是有那麼漂亮的老婆,看來那丫頭是注定失戀了」
「好啊,家裡有那麼多個了,你還出去拈花惹草」林詩函看著大明,雖然她極力想保持笑容,但不住抽動的嘴唇和額頭上冒出的青筋出賣了她。
發覺自己說錯話的阿德,連忙拉著老孝就跑,還一邊大聲說「不打擾你們小倆口談心了,我在集合地點等你們」
「沒有..怎麼可能。你們兩沒義氣的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啊」阿德和老孝絲毫不理會大明的求救聲,一溜煙就跑不見人影了。
「聽..聽我解釋嘛」大明連忙澄清自己,並把秋月的事從頭說一遍,好一會才平復林詩函的怒氣。
「想不到你這附德性除了我以外也有人看的上」林詩函自嘲的說著,她該不會要再多一個"妹妹"吧
「好了,別再耍小姐脾氣,我是個怎樣的人妳還不清楚嘛。快走吧,都快中午了」大明好言相求,這一帶人都走光了,只剩他們倆個人。
「走吧」林詩函賭氣的抱著大明的右手,雖然大明不習慣那麼親密的接觸,但林詩函正在氣頭上,也就隨她去。
「地震」大明喊了起來。兩人剛走沒多久,地面就開始強烈的晃動起來。大明扶著一顆樹站著,林詩函也緊緊的抱著大明。
突然整條路面開始塌陷,大明兩人開始往下掉,大明甩出骨鍊,想勾住樹木,但由於是整片山坡都往下滑,大明的骨鍊起不了作用。
「別又來了」大明感到自己好像又被捲入麻煩裡。兩人隨著山坡地被沖到水庫裡,也許是地震的影響吧,水庫開始洩洪。「喔,SHIT」大明只有緊緊的抱著林詩函,面對史上最刺激的滑水通道。
「謂,妳還好吧」大明抱著林詩函從河邊站了起來。在被丟出水庫後,又被水流激沖下來的感覺很不好受,大明現在還感到暈頭轉向的。
「不好,我全身都溼透了,感覺遭透了」林詩函縮著身體說。所幸有大明的護體真氣能保護兩人,才不至於受傷。
「那先找個地方換衣服好了」
「不行」
「又怎麼啦,大小姐」
「你想我被看光光嘛」林詩函大聲的反駁。大明這時才注意到,林詩函那白色的校服被水浸濕後,上半身若隱若現的,幾乎可以清楚的看到胸部渾圓的曲線呢。大明很不自在的轉過頭。
由於是三個學校在一起辦活動,校方為避免有搞錯學生和意外情形的發生,於是要求每人穿校服參加活動。
「那怎麼辦」
「先到那邊的樹下好了,我先生火烤乾衣服再說」林詩函指著一處十分隱密的地方。
「但我身上沒有帶打火機,難道叫我鑽木起火啊」
林詩函:「你就別管那麼多,到時我自有辦法,你去撿一些乾木材來就對了」。大明撿來一堆木材,只見林詩函兩手平放,閉上眼睛冥想,一團小火苗出現在兩手中央。
「妳到底跟侍劍學了些什麼啊,上次也好像看到妳用這種稀奇古怪的能力」大明邊說也一邊脫下衣服來烤,順便連眼鏡也摘下來,兩人中間就這樣隔著一層衣服交談了起來。
「嗯,侍劍姐說這叫[術],是她那時候存在的一種力量,現在都失傳了。因為我的體質不適合練像你那種破壞力強的武功心法,反而適合練[術]」
「什麼是[術]啊?」大明對這很有興趣。
「簡單的說,就是如何去運用大自然本身的力量。從水、火、風三種基本能力衍生到冰、雷、土等等各種能力」
「那妳練到哪了,和侍劍混那麼久,總該有點成績吧」
「攻擊力最強的嘛,目前是招換天雷,但還不是很純熟,一天只能招換一發,準度也不夠。侍劍姐很用心的教我,所以我學的也很快」
「是嗎?」侍劍的手腳還不是普通的快。不過想到林詩函學的這些,將來有一天可能是用來抹殺自己的,大明心頭就感到酸酸的。
「啊──」林詩函尖叫一聲,大明趕忙衝過去。
「怎麼了」大明忙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大明剛一過去,林詩函馬上抱著大明。
「有老鼠」
聽到林詩函的話,大明差點昏倒,只是一隻老鼠而已。女孩子就是怕這些東西,不過.......。這時兩人很尷尬的抱在一起,都不知道怎麼辦。大明身上只剩條內褲,林詩函身上也好不到哪去,雖說比大明多了條胸罩,沒露三點。但兩人這樣肌膚交觸,已超過兩人以往的尺線了。在緊緊的擁抱中,兩人都可感覺到對方與自己的激烈心跳。尤其大明沒戴眼鏡,林詩函的臉貼在大明精壯的胸膛上,燙的嚇人。
「該死」大明低頭咒罵一聲,他是一個百分百健康的男人,在這種場景下,自然有男性最原始的反應。林詩函也感到這種狀況了,臉上不由得更燙,頭更是貼著大明不敢抬起來。兩人的心跳正急速的加強著,大明的下半身也完全頂住林詩函的小腹。
「我....」林詩函好一會才把頭抬起來,兩眼霧氣迷濛的看著大明。四目相交,兩人的嘴唇也越來越進。
不可以啊、不可以啊,大明僅有的一點理性不斷的提醒他。如果在這和詩函發生關係,將來自己萬一真的完全獸化,詩函要怎麼辦,她還是可以忍心下手嗎?
「碰」一聲爆炸聲驚醒兩人,大明不禁要向諸天神佛感謝這場爆炸。
「把衣服穿好吧,我去看看」大明推開林詩函,說完後就轉身出去。留下林詩函一人在,林詩函的臉上盡是靦腆害羞的表情,仔細一看,其中還夾帶著一絲絲的惋惜。
不知何時起,這附近飄滿了一片濃厚的白霧,大明根本看不到十公尺以外的距離,大明連忙穿好衣服,戴上眼鏡。
「怎麼一回事」林詩函也穿好衣服走出來了。雖然臉上還都是尚未退去的紅潮,但說話的口氣已經恢復了鎮定。
「不知道,但一定是個麻煩,而且還不小」大明很肯定的說,這場迷霧和剛剛的地震一定脫離不了關係。
「你啊,還真像卡通裡的柯南,走到哪都會遇到死人」看到林詩函又回復以往喜歡嘲弄的樣子,大明也就安心下來。
「小心點,有東西靠近」大明趕忙說。這迷霧很古怪,連他的精神感應力也只能看見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但從霧氣裡的變動,大明知道有東西靠近了。
「有女人啊...真好..還長的那麼漂亮..我好想吃啊...有好久.....都沒吃過女人了.....」淒厲的聲音從迷霧中響起。林詩函聽到這麼恐怖的聲音在說自己,不由的緊捉著大明不放。
「該怎麼料理呢...我最喜歡美女的心臟了....那種活生生肉體內挖出來....還一蹦一蹦跳動的心臟最好吃了...在搭配上女人臨死前悅耳的尖叫.............我好想要啊」
大明聽到最後一句,知道迷霧裡的東西要有所動作了,忙把詩函摟在懷裡。迷霧裡一陣霧氣滾動,一道影子衝了出來,大明立身閃過,同時右腳在它背後一踹。
只見那影子稍微晃動一下,就馬上站穩。大明感到訝異,他這一腳雖說沒盡全力,但足以將一個貨櫃踢的老遠了。
那影子轉過身來對著大明,大明看到那東西的全貌。那東西比大明高上一個頭,約有兩米高,身體像是猩猩,但頭是狗的頭,且四肢都長著三根長長的利爪,就像千代們常帶在身邊的小太刀一樣,那玩意的狗頭兩隻眼睛陰森森的盯著大明。
「男人...不好吃..女人...比較好...男人阻擋我...吃女人..殺男人....吃女人....」
那怪物用猩猩般的長手長腿,快速的向霧裡面移動,不一會就失去了它的蹤影。
「殺....殺....殺......」
在四周淒厲的叫聲下,大明將精神感應力發揮到極限,他根本探查不到狗頭怪物在迷霧裡的行動,於是大明左手拿了兩張卡片出來。
「出來吧,[走刃]、[疾風]」
大明讓[走刃]不斷的在大明周圍游動著,同時命[疾風]拍打雙翼,捲起狂風,試圖將這迷霧吹散。但不管[疾風]刮起多大的風,這片迷霧一點也沒有消散的跡象。
「別試了,這迷霧不是物理現象,風是吹不掉的」林詩函在大明的懷裡說著。
「回來吧,[疾風]。出來吧,[迅雷]」大明聽了林詩函的話,收回了[疾風],改換速度最靈敏的兩隻。由於[迅雷]原本的體型太大,大明要它變跟一般狼一樣大小。
「侍劍有教妳怎麼對付這種超自然現象嗎?」大明依然緊緊抱著林詩函,這怪物在霧裡來去無蹤,要是詩函不小心被抓,大明可沒辦法救她。
「只有一點點,用處不大,靈體方面的知識侍劍姐說我修行還不夠,沒有多教」林詩函搖了搖頭。
「來了」大明大約能掌握這傢伙出現前的徵兆。
那狗頭怪物從另一端的霧中出現,[迅雷]首先衝上去咬住怪物的腳,[走刃]補上在那怪物身上劃下一條刀痕,流下的竟是墨黑色的液體。兩者的攻勢讓那怪物身子一頓,給了大明一個機會。大明左手龍獸化全力擊出。不過那怪物狡猾異常,竟然抬起被[迅雷]咬到的腳,連同[迅雷]擋在自己身前,大明硬生生的收住攻勢。那怪物手上一揮,利爪要斬上[迅雷]時,[迅雷]機警的縱身跳開。這樣一來,那怪物又馬上鑽回霧裡去。
「受傷....你讓我受傷了...不能原諒....殺啊....」那怪物在霧裡不斷淒厲的哭喊著,然後好一會都沒動靜。
「你的左手好又像又變了ㄟ」林詩函看著大明的左臂說。
「我也拿它沒辦法啊」大明無奈的說。左手龍爪除了擁有上次的那些特徵外,粗細和長度也暴增不少,現在足有以前的半倍長。
兩人看那麼久都沒動靜,正想坐下來休息時。那怪物又從霧裡竄出來,[走刃]和[迅雷]馬上迎上,但那怪物似乎知道兩者的厲害,立即退入霧中。接下來一連幾次都是這樣,那怪物都是做挑釁般的攻勢,看情形不對,馬上縮回霧中。
「它想等我們精疲力盡,好聰明的怪物」林詩函發表著她的看法。
「同感,我雖然能掌握它出現的位置,但它在霧裡時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在這樣耗下去,說不定會被它得手」大明擔憂的說。
「我有一個計劃」林詩函在大明耳朵旁說了幾句。
「不行,我怎能讓妳去冒險」大明連忙搖頭表示反對。
「你就別死腦筋了,在這樣下去說不定大家都會完蛋。何況,我才沒你想像中那麼的柔弱」林詩函焉然一笑說。
「可是.....」
「別多說了,試一試」
「小心點」大明說完後,收回[走刃]和[迅雷]
「嗯」林詩函應了一聲,離開大明的懷裡,兩人離的遠遠的,坐在地上。那狗頭怪物果然受不了誘惑,從霧裡跑出來襲擊林詩函。
「笨,果然中計了,地裂突」林詩函雙手高舉,那怪物腳下冒出無數的石尖柱,將那怪物兩腳刺穿,大明趁機甩出骨鍊,將怪物捆個結實。
「怎樣,聽本姑娘的準沒錯吧」林詩函高興的說。
「是、是,妳好偉大,我好渺小,這總可以了吧」大明說著說著,看到那怪物時不然色變。「小心,這傢伙至少有兩隻」大明喊著,剛那隻怪物胸前被[走刃]劃上一刀,但眼前這隻身上卻沒有傷痕。
可大明話還沒說完,剛那一隻胸前受傷的怪物又從霧裡竄出來,林詩函還在得意的笑著,根本沒有防備,只能大叫。
「啊───」這時就算大明招換出[走刃]也來不及了。
當狗頭怪物的利爪要撲上林詩函那一刻,一道銀寒光芒刺穿了怪物的頭顱,狗頭怪物晃了幾下後倒在地上。
一道青衣人影降臨在林詩函身前,拔起狗頭上的長劍。看到來人,大明不禁喃喃自語的說。
「一葉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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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十三 魔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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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若秋收回長劍後,只是冷漠的看著兩人,彷彿在看兩塊沒有生命的石頭一樣,絲毫沒有任何情感。至於死掉的狗頭怪物在地上慢慢融化成一攤黑色的腥臭液體,連爪子和骨頭都一樣融化掉,大明想不出來有什麼生物是這種死法。
「謝謝妳救了我」回覆過來的林詩函連忙向葉若秋道謝,只是葉若秋的一雙眼睛始終看著大明,毫不理會林詩函。
「你們認識」看到這情況,林詩函跑到大明身旁小聲的問。
「就我上次跟妳說的,在墳場遇到的那個葉家的那個女的」大明小聲的回答。
「想幹掉你的那個」對於林詩函的話,大明只有點頭。
大明看葉若秋一直盯著自己。不,正確來說是一直盯著自己的左手爪。但由於左手上仍扯著骨鍊不能縮手,大明被她看的心裡直發毛。他的左手爪比上次墳場一別後又畸形、猙獰恐怖許多,搞不好那姓葉的婆娘是不是在考慮順手將自己砍了。不過,從葉若秋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大明也沒辦法推敲。突然,葉若秋全身散發強大著的殺氣,大明忙繃緊全身的神經,以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狀況。就連林詩函也感到葉若秋的殺氣,將大明抓的緊緊的。
只見葉若秋手上的長劍出鞘,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形,弧形行成一道半月的光芒。不過目標不是大明,而是另一隻被鎖住的狗頭怪物。狗頭怪物當場被斬成兩斷,和死掉的那一隻一樣,全化成一攤黑水。
大明不知道葉若秋用的是不是武俠小說裡所謂的劍氣,但從其凜冽的威力看來,大明可沒把握自己能接的住。畢竟自己所學的太少了,雖空有一身力量,卻無法發揮出來。現在的自己嚴格來說,只不過是個空有蠻力的大力士罷了。向葉若秋這種真氣外發的技巧自己就不會,難道真到要侍劍從頭教他嗎?大明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自己這種隨時有可能變成怪物的身體,還是不適合變的太厲害。
當兩隻狗頭怪物死後,迷霧也自動消散。大明趕快收回骨鍊,並將左手爪藏到身後變回原樣,怕又激起葉若秋的殺意。葉若秋又看了大明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等一下」大明喊著。葉若秋停下腳步,靜靜地站著。
「雖然我知道不該插手妳們的事,不過我有朋友在這附近,我想知道這怪物還有沒有,會不會傷害到他們」
聽到大明的問題後,葉若秋背對著大明站了一會,才開口:「想知道就跟上來吧」說完後飛快的走掉。
「要跟嗎?」林詩函問。
「嗯,我怕千代她們會遇上這玩意,這可不好對付」
「那表示你又要陷入另一個麻煩裡了喔」
「不然勒,總不能放任這些東西到處亂跑吧,要是到時真的葵或者千代出事,我後悔就來不及了」
「你對她們也蠻好的嘛」
「人就是這樣,在一起久了,總是會產生感情的」
「那就快走吧,那位大姐快走掉了ㄟ」林詩函指著葉若秋快消失的背影,大明拉著林詩函兩人快速的奔跑起來。
「等一下還不知道會碰到啥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先送妳到人多安全的地方去」
「不要,像這種怪物再多一般人也不夠死,在你身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你還要我到哪去」林詩函這時開始耍起小姐脾氣,大明拗不過她,只好讓她跟了。在半路上,大明摘下眼鏡,用另一個面貌行動。
林詩函:「幹麻又玩變臉了」
「王大明只是個普通學生,我總不能用王大明的身份到處跑吧」
兩人跟隨著葉若秋來到一處半山腰,現場已經有好幾個人在,和葉若秋一樣,都是穿著一身青衣衫,看來都是葉家的人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會動員那麼多人,大明越來越奇怪。葉若秋好像很有地位,現場紛紛停下手邊的工作向葉若秋行禮。
「葉護法,那兩隻逃脫的沙魍呢?」其中一個長的蠻好看的青年人恭敬的問,約二十五歲上下吧。沙魍,是剛剛那兩隻狗頭怪物的名字吧,大明和林詩函對看了一眼,若有所悟的樣子。
「處理掉了,魔窟內沒有再逃脫任何魔物吧」葉若秋看著眼前的山洞,冷漠的問。
「是的,我們已在四周設下結界,不會讓魔窟內的怪物脫逃。而且周圍也有人加強管制,不會讓外來的人進來」
「請問一下,魔窟又是什麼東西,是指那個山洞嗎?」大明舉手發問。
「這兩位是.....」那男子看著大明兩人問。
「葉驊,你回答他們的問題就是,其它別管」葉若秋這時才看到大明另一個面貌,但也沒有反應,把頭又轉過去。她顯然不想和大明多說話,讓那個男的去回答大明的問題。雖然葉若秋的口氣很不客氣,但葉驊不敢怠慢,忙向兩人解釋了起來。
魔窟是天地間陰穢之氣最重的地方,也是各種妖魔鬼怪聚集的地區,所以才稱為魔窟。就因為魔窟是天地間陰穢之氣的聚集地,所以不能破壞魔窟,不然這些陰穢之氣一散開後會很危險。所以魔窟的存在很隱密也很危險,所以歷代向來處於被封印的狀態,並由各地的靈學派門嚴加看管。
「不能直接將洞內的魔物全幹掉嘛,那不是省事多了」聽到大明的話,葉驊只是搖搖頭。
「就算把洞內的魔物全殺光了,過一段時間後,陰穢之氣又會再生出一批魔物出來,除非陰穢之氣斷了,不然會一直長出新的魔物出來。不過,那是不可能的,這陰穢之氣來自天地。所有的貪婪、怨恨等負面情感都是來源,怎麼斷,所以只有加以封印和看管了。要是有魔物出來做亂的話,就在加以討伐」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有封印嘛,怎會跑出兩隻沙魍來?」
「問題就出在這,昨天有一群人強行突破結界,進到魔窟裡面去,才讓兩隻沙魍跑出來」
「剛才的地震和這有關嗎?」
「剛地震的原因還不知道,但肯定洞內一定出了什麼問題了,剛才還發生地下沼氣氣爆,現在的洞內情況不明」
「那現在怎麼辦,再封印起來?」
「剛剛的地震已經讓陰穢之氣有外洩的現象,我們雖然已經佈下結界防止擴散現象,但洞內的情況不明,我們也不敢貿然封印。一切,只有等候家主的指示了」
對於大明的問題,葉驊都回答的很詳細,讓大明大至上也了解了狀況。
「既然情形控制住了,我們就回去吧」
「就這樣走人啊,你不想幫一下忙嗎?」林詩函聽到大明的話,連忙拉著大明要離開的腳步。
「這種事就交給專家來處理,我們對這些東西又不熟。別忘了,剛那兩隻沙魍就讓我們亂了手腳,更何況洞內那一大堆,我們就別不自量力的強出頭了」聽到大明的話,林詩函也無法反駁。
「知道是哪些人幹的嗎?」大明剛想走,聽到葉若秋問的這句,不由得好奇停下腳步。
葉驊:「還不清楚,不過聽留守的師兄說,是一群身穿紅袍的人」
「是那些傢伙」大明和葉若秋同時想到那天再墳場見過的三人。不過大明又多想到一件事,他終於記起來在何處曾見到過血紅色的火焰骷髏圖。就在那些人的袍子上,只是圖案在紅袍上並不明顯,大明只匆匆看過一眼,沒有牢記。這時在被提起那些紅袍人,大明就完全想起來了。
「我進去看看」葉若秋拎著長劍就走。
「不行,護法。魔窟內的魔物很危險的」葉驊趕緊阻止葉若秋的腳步。
「有我危險嗎?」葉若秋將劍頂著葉驊的脖子,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葉驊嚇了一跳,只好乖乖退開,葉若秋是葉家最有名的危險分子。許多長輩都囑咐門下千萬不要去惹葉若秋。
「我也去」大明這時也說話了。
「你不是說不淌這趟混水的嗎?」林詩函又拉著大明的衣服問。
「和血燄有關那就不同了,好不容易遇到點眉目,怎能不查下去」大明在林詩函耳邊小聲的說。
林詩函:「你是說,闖進魔窟的是血燄的人嘛」,大明點了點頭。
「那我也要去」林詩函賭氣的說,他的大小姐脾氣又發作了。
「不行,洞內那麼多怪物,我不會讓妳去冒險的。我的能力還足以自保,萬一發生什麼事,我可沒辦法分神照顧妳啊」聽到大明的話,林詩函也不再堅持。
「那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喔,別讓我擔心」
「放心,我也算是半個怪物,沒東西能輕易傷到我的啦」大明拍拍胸脯保證,隨後轉頭向葉若秋說「我也能去吧」
「隨便你」葉若秋丟下三個字後就不說話了。
「那好,驊大哥,能不能幫我也找把劍來,雖然我不會使,但用來防身也不錯」大明對著葉驊說。葉驊解下自己的佩劍交給大明,同時說。
「小兄弟,你就別去了。一般人連陰穢之氣之受不了,像葉護法是修行精深才不畏懼,可是你....」
「放心,我也不是普通人」大明笑了一笑。葉驊好像想到什麼,拍手叫說。
「前些日子高速公路上的事是你做的」面對葉驊的指認,大明只是傻笑。
「走了」葉若秋帶頭走向洞窟,大明也跟了上去。
「小心點喔」林詩函揮著手說,大明也擺擺手表示收到。
雖然中午時分剛過,但洞內仍是黑漆漆的一片,散發著異樣的氣息。大明和葉若秋一步步走進洞中,很快就看不見人影了。
只剩下林詩函按著胸口,同時不安的想著。心跳的好快啊,難道又會發生什麼事嗎?
饒是大明擁有夜視能力,但在黑暗的洞窟中還是看不太清楚,而且精神感應力的範圍也大幅下降,只有大明周圍的三公尺左右而已。好在有葉若秋在前面帶路,可是大明看葉若秋行動自如,這洞窟內的異狀對她一點也沒有影響。大明要開口請教,但想了一想,還是決定閉上嘴巴。畢竟,這姓葉的婆娘對自己可沒有半點好感,還是算了。
還有就是洞內一直瀰漫著一股怪怪的氣息,讓大明感到有點心煩氣燥,大概就是所謂陰穢之氣搞的鬼吧,大明不敢大意,全心留神四周。
雖然外觀洞口很小,但是裡面別有洞天,越深入地方就越寬大,且坡度一直向下延伸,大明算了算距離,此刻他們大概來到地表下了吧。大明驚訝怎會有這種地方,戒備之餘也好奇的打量起來。這洞窟內排滿石柱,可那石頭可不是鐘乳石,而是看起來漆黑沉重的石材,石柱表面平滑異常,倒有點像是人為的。而且石柱看起來雖是呈亂數排列,但亂中有序,大明似乎看出了點什麼,但卻又不太明白。
兩人又向裡面走了一會,迎面而來的血腥氣味讓兩人停下了腳步。前面的地上躺了兩具紅衣屍體,附近還有幾灘黑水。葉若秋用劍鞘翻著兩個屍體檢查,能看出來是被利器傷要要害致死的,應該是洞內魔物的幹的。大明看著紅袍右臂上繡著的火焰骷髏圖,嘴裡念著。
「血燄,到底想幹些什麼呢?這樣做又有何目的?」
「什麼血燄?」葉若秋聽到大明的話問。
「喔,妳看,這組織叫血燄骷髏團」大明指著那火焰骷髏圖。
「血燄骷髏.....」葉若秋好像想起什麼。
「妳知道血燄骷髏團?」大明看到葉若秋遲疑的樣子,又問了一句,難道她知道些什麼嗎?
「沒有,我今天是第一次聽到這名詞,看到這圖案,想起那段令人不愉快的過去罷了」葉若秋下意識的回答,語氣少了幾分冰冷。
「這洞窟內魔物很多嗎?」既然話題談開了,大明又開始發問了。
「照理來說,是沒錯」
「可我們進來那麼久,連一隻都沒遇到,好像很不對勁」聽到大明這麼說,葉若秋也感到事情不對勁。
「繼續往裡走吧,如果血燄的人沒死光,總會有碰頭的機會,那時大概就能知道他們的目的」葉若秋迅速下了判斷,繼續往裡面走。兩人繼續往裡面走,沿路上到處是魔物死後所化成的黑水,還有血燄的人的屍體,而且越往裡面,死狀越慘。
「血燄到底來多少人啊,一路上至少已經死了十個人了ㄟ」大明看著眼前一堆屍塊,有被撕裂成三、四塊的,也有四肢和頭顱盡斷的。
「有魔物來了」葉若秋舉起手上的長劍示警。
一隻有著犀牛身體、熊爪、蛇尾、獅子頭,背生雙角的怪物站在石頭上,兩顆棒球大的眼睛正看著兩人,嘴裡還咬著一隻人腳。旁邊還有三隻沙魍,手上也正抓著屍塊啃著。
「是[罞](ㄇㄠˊ),自己小心點,他的皮很厚,尋常攻擊對它沒用」葉落秋拔出長劍,同時三隻沙魍也有動作,紛紛拋下手上的人肉,舉起利爪向葉若秋攻來。
葉若秋舉劍格下一隻沙魍的攻擊,同時揮舞另一隻手上的劍鞘,逼退另一隻。大明不會用劍,只好雙手握劍用砍的。可大明用力一砍也是銳不可擋,硬逼的第三隻沙魍向後退。三隻沙魍立刻重組攻勢,分三面包抄。
葉若秋手上的長劍化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包住劍身,揮劍向其中一隻沙魍斬去。那沙魍舉起爪子想格擋,但葉若秋手上的長劍竟切斷沙魍的爪子,順勢斬下那隻沙魍的頭。
大明這時也盯上一隻沙魍,沒有那迷霧的保護,沙魍在大明眼裡就像離開水的魚一樣,不堪一擊。大明擺出四棒打者的姿勢,瞄準沙魍的行進路線,雙手用力一揮,速度快的讓沙魍來不及反應。一個滿貫全壘打擊出,沙魍的狗頭飛出,正好撞上罞的頭,罞極為不悅的甩甩頭。失去頭顱的沙魍一直碰上石壁才倒下。
剩下一隻沙魍看兩人一招內解決了自己的同類,起了畏懼之心,跑到罞身旁縮起身子來。罞的血盆大口忽然張開,一下子咬掉沙魍的上半身,然後站了起來,雙爪不斷的互相拍打。
「幹───」罞不斷的大叫著,可大明不管怎麼聽,就是覺得罞在罵髒話。
「幹完了沒有」大明足下輕點,大喝一聲,手上長劍急刺,身形有如流星追月一樣。
「噹───」金鐵交鳴聲響起,大明手上的長劍連罞的皮毛都刺不進去,不管大明多用力,罞就是不為所動。「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做的」大明叫著。罞的爪掌已經向大明揮來,大明反腳踹上罞的身軀,趁勢躲開罞的攻擊。大明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後退回葉若秋的身邊。
「就跟你說過,罞不怕一般攻擊。要打,至少要做到這種程度」葉若秋舉著手上閃著金光的長劍。
「這又是啥玩意」
「劍罡」
「我又不會,妳教我啊」大明隨口回了一句。
「要學,那就用心看著點」葉若秋搶上前去,手上的長劍輕輕的在罞身上劃一條深深的傷口,同時說著幾句口訣,大明聽的是給它有點懂又不太懂。
「你身上的力量很強,只是不會運用。可任何招式一但融會貫通後,憑你強大的力量為後盾,你能學的比任何人都快」葉若秋說著,又指點了大明幾句。大明若有所悟的練了起來。
所謂劍罡和劍氣都是同一個原理,劍氣是將體內的真氣透過劍身外放,劍罡則是讓真氣散佈停留在劍身上。由於劍罡的真氣密集許多,等於是自己手臂的延伸,所以傷害力也比劍氣強,不過劍氣能遠距離攻擊,所以兩者各有所長。經過葉若秋的啟發,大明對體內真氣的應用也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妳不怕我有天發狂變怪物嗎?還教我那麼多東西」大明邊練邊不解的問。
「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會輕自將你凌遲處死,就像它一樣」葉若秋指著罞,信誓旦旦的說。
大明這時看到罞才嚇一跳,那隻罞全身黑血淋淋,找不到任何一塊完好的皮毛。口裡雖然還是不停的叫「幹」,不過「幹」的十分沒力。葉若秋看罞差不多快掛點了,順手砍下罞的頭,讓大明看的是心驚膽跳,渾身發毛。
葉若秋一言不發的向前走去,大明跟在後頭。大明臨走時看著罞正慢慢融化的獅頭,心下想著,這是否就是自己未來的下場呢?
兩人走到一處叉路前面,一共有三個洞口,外表看起來都一樣,也沒痕跡,看不出來血燄的人是走哪一條路,大明問葉若秋。
「往哪走?」聽到大明的話,葉若秋將長劍立在地上,讓它自己倒下。
「右邊」葉若秋指著長劍倒下的方向。
「這樣也行?」
「別廢話,不然你自己走」葉若秋撿起長劍,走向右邊的洞口。大明又沒啥好方法,也只好跟著葉若秋走。
「靠,這是在玩RPG嗎?一堆的迷宮和怪物」兩人從右邊的的洞口走進來後,道路突然向下變得十分陡峭,走了一陣子後,兩人遇上的是一座地下迷宮,及一大堆偷襲的怪物。
大明感到自己就好像RPG裡的主角在地下魔域殺怪物練等級一樣,不過有了這一堆怪物練習,大明對真氣的應用是越來越純熟了。偶爾能發出幾道劍氣,只是準頭偏了很多,看來有待加強。但劍罡卻是越練越熟,大明已經能使出一些自己以往用不出的高等劍技,如獨孤九劍、傲笑紅塵的紅塵一步終等等武俠絕學。
「九頭龍閃」大明用著這一招從漫畫學來飛天御劍流,將眼前體型比他大上兩倍的魔物給肢解開來。雖然大明用劍使出有點不倫不類,但威力非同小可。
「你學的好雜啊,跟誰學的」葉若秋皺著眉頭說,為了讓大明練習,葉若秋讓大明獨自一人去對付這些魔物。大明的打法自成一路,可說是亂七八糟,但還是有一定的威力,讓葉若秋看眼花撩亂,分不出是哪門哪派的招式。
「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漫畫、小說、電視,都是我的老師,學的當然雜了」大明說著,反手握劍掃出,將一隻魔物斬成兩段。聽到大明的回答,葉若秋只是搖頭嘆息,好一個電視兒童。
「電玩裡地下迷宮不是都藏有很多寶物嗎?怎打那麼久了,我一點都沒看到」大明眼睛四處張望著。從進來到這一段路上到處都有著像是人工修建的痕跡,大明還在石壁上看到類似燈台的東西,大明越來越納悶,這地方能住人嗎?而且他還發現另一件事。
「這的怪物比剛才厲害很多,可是繞了那麼久,卻沒看到任何一具血燄的屍體,就連打鬥痕跡也沒有,我看八成是走錯路了」葉若秋看了一下,也同意大明的話。
「那回去剛剛的地方試試其他的洞口吧」大明看葉若秋同意他的看法後,又說了一句。
「嗯」
「怎麼了,走啊」大明看葉若秋一步也不動的站著,奇怪的問。
「你知道回去的路嗎?」聽到葉若秋的話,大明張大著嘴說。
「我看妳一直在前面走著,好像很熟的樣子,妳不要告訴我說妳不知道路,妳沒做記號嗎?」
「我忘了。還有,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怎會知道路」葉若秋滿不在乎的回答。
「那我們是迷路了喔,天啊」大明抱著頭蹲在地上。
「會有辦法的」葉若秋向前走去,絲毫不裡大明。
「等等我啊」大明趕緊追上去。她會有啥辦法,跟魔物問路啊。兩人又走了一會,遇上另一批魔物。這次葉若秋要大明別出手,由她自己來。葉若秋一反一擊殺的姿態,每次都把劍架在魔物的脖子上,然後問了一句。
「會不會說人話」當對方用嘶吼聲回答她時,葉若秋又說「不會,死」然後砍下那魔物的頭。
就這樣,葉若秋一隻隻的逼供,隨後砍下一顆顆的頭。當葉若秋指著一隻有著山羊頭的魔物時,慣例問了一句。
「會不會說人話」然後準備揮起長劍準備動手時,對方小聲的說。
「....會...我會..」聽到對方的話,葉若秋停下長劍,指著羊頭怪物,用命令的口吻說。
「帶我們到出口去」
羊頭怪遲疑了一下,葉若秋馬上揮劍斬下羊頭怪的右臂,然後又指著它說「我是個很沒有耐心的人,希望同樣的話不要讓我重複一次」
「....是...我.知道..」羊頭怪物被葉若秋凶狠嚇住了,抱著右臂的傷口乖乖的帶路。
「沒必要那麼凶殘吧」大明有點看不過去了,開口說了一句。
「要讓魔物乖乖聽話就要讓它們知道你比他狠,因為它們天性遵從強者,誰的力量強誰就是老大。你就給我閉上嘴,不然我連你一起砍了」
聽完葉若秋的話,大明乖乖的閉上嘴巴。同時心想,這婆娘是不是經期不順,性格陰情不定的,喜怒無常,好難捉摸。一會仔細的教自己劍法,一會又說著要砍自己,大明推斷她一定是患有精神分裂症。
在羊頭怪物的帶領下,路上雖然有幾批魔物,但經同類的口耳相傳下,大家都避的遠遠的,知道眼前的兩人絕對惹不起。有幾隻不信邪的傢伙,認為自己很強,偏偏要上去試一試,卻遭受十分淒慘的下場。這樣一來,更加沒有魔物敢接近。
兩人在羊頭怪的帶領下,通過一條大走廊,來到一處巨大的石門前,羊頭怪好像很怕接近石門,一直指著它,不敢靠近。
「妳不覺得奇怪嗎?這地方分明是人為的」大明看著眼前的石門,寬十公尺、高度近三十公尺的石門上,雕滿了花紋。
「這魔窟從沒人進來過後又活著出去的,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魔窟裡面有什麼東西,反正把門打開看看不就好,少囉唆」葉若秋說完後,馬上伸手去推開石門。
「等一下....」大明想阻止也來不及,看似沉重的石門被輕輕一推,就無聲無息的自動打開。羊頭怪看門被打開,叫了兩身就跑走了。
大明:「哇,嚮導跑路了ㄟ」
「別管它,等下再抓一隻不就好」葉若秋走進門內,大明也走進去一看,不禁感嘆了一聲。
裡面的空間至少有一個足球場大,壁上鑲著不知名的寶石,正散發著細微的光芒,隱約照耀著這地方,石壁上盡是華麗莊嚴的石刻,氣勢輝煌。中央有一座陵墓,其上是一座巨大石碑,周圍還有許多人像站著,像是在保護陵墓一樣,那人像大明是越看越熟。
「靠,兵馬俑,不會吧」大明失聲叫了出來,雖然石材和一般的兵馬俑不一樣,是由和石柱一樣的石材做成的。但那的確是兵馬俑沒錯,不過只是黑色的。
「碑上寫些什麼」大明看了一會,指著碑上那三個古文問,他看不懂那文字。
「你不會想知道的」葉若秋搖搖頭。
大明:「說來聽聽嘛,有啥了不起的」。葉若秋看了石碑一會兒,才說了三個字。
「秦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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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十四 地下宮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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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偉莊嚴的大堂本來就給大明一種無形的壓力,這時聽到葉若秋的話後,壓力更沉了。大明覺得肩頭好像被大石頭壓住一樣。
「妳沒開玩笑吧」從兵馬俑和秦皇陵看來,大明腦裡只出現一個人的名字。不過那人不該存在這裡,地點差太多了。
「我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嗎?」葉若秋瞪了大明一眼。大明看葉若秋一臉肅穆,也知道她絕對不是開玩笑。
「這鬼地方怎會有這種東西存在」大明更是四處詳細的打量可能是那位傳說人物的墓地。
秦始皇,中國歷史上的第一位皇帝,以一敵六,征服當時其它六個國家國,更統一文字、衡量度等東西。只是秦始皇為人專政獨行,聽不進別人的勸告,焚燒天下書籍,遭當時的儒生反對,秦始皇就當時將這些儒生於首都咸陽挖坑活埋。有人說秦始皇是暴君,因為他焚書坑儒。也有人說他是明君,為後世奠定下強盛的基礎。各種爭論不一,不過能肯定秦始皇是歷史名人。
大明記得他那死去的爺爺說過,秦始皇是個偉人,因為他有魄力去做歷史上的人都不敢去做的事。雖然秦王朝的壽命很短,但是如果歷史上少了秦這個王朝了話,也就不會有後來漢、唐等盛世出現。其實當時在咸陽被坑殺的儒生只有四百六十餘人,隨便一場戰爭的死亡人數就比這多。只是此舉得罪了所有讀書人,礙於秦始皇的權勢不敢發作,卻在秦倒台後大肆筆伐秦始皇,將他宣染成暴君。
大明不知道爺爺說的對不對,不過他並沒有把秦始皇看成是一個大魔頭,此刻看到秦皇陵,心中只有尊敬的心情。
不過秦始皇位在驪山的陵墓並沒有他的屍體,只留下一堆兵馬俑。長久以來,秦始皇真正的陵墓一直是個謎,但怎會在這。這該不會又是一個假墳吧,但誰又會在這地方蓋一個空墳。
「謂,妳去哪,這種地方可不是觀光地區,總不好亂走吧」大明看著葉若秋走向陵墓附近,忙出聲阻止。
「只是好奇的去看看,不可以嗎?」葉若秋以她一貫冰冷的語氣回應大明。
「那血燄的人怎麼辦,就這樣放著不管嘛」
「說不定他們的目的也是這裡,等一下就會自己跑來」聽到葉若秋這麼說,大明也就沒意見。其實大明自己本身也好奇死了,也立刻走上前去。中央的陵墓被一條河流圍繞著,河流外則散佈著黑色兵馬俑。兩人走到黑色兵馬俑的面前,仔細的打量。
「做的還真像,要不是太黑了點,我都還以為是真人,這些隨便般一尊出去賣都是國寶喔」每個兵馬俑都比大明高上兩個頭,手持石劍石槍,表情十分專注嚴肅,好像活人一樣護衛著陵墓。
大明看那石槍石劍可銳利的很,一點也看不出是古物。兩人看的太出神了,絲還沒察覺到身後黑兵馬俑的黑石眼珠竟然開始轉啊轉的。
河流從室內的一端流出,圍繞過陵墓後,又從另一端流出。河面有五、六公尺寬,以兩人的實力要越過不難,只是河裡黑漆漆的,好像有東西一直看著兩人,兩人都感到心裡毛毛的,不敢輕舉妄動。
「試試看」大明從口袋內掏出一枚十元硬幣,用力彈過河面。硬幣飛到河面的正中央時,河面濺起水花,兩人只看到一條黑影躍起,那東西有鱷魚的頭,頭上長著一根角,而且身體很長,至少有十來公尺,全身長滿紅色長毛,鯨魚尾。
「這又是啥玩意」
「不知道,典籍裡沒記在過這種怪物」
「不會吧,你們不是除魔世家嗎?怎會有你們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葉家起源於宋,距離秦有一千年的差距,秦朝出沒的魔物,除非有文獻流傳下來,不然葉家怎會知道。這世界大的很,葉家也不能保證說擁有全天下妖魔鬼怪的紀錄,像你就是一例」
大明:「我只是半人半妖而已,OK?那妳的意思是說水底下那玩意至少兩千多年了」葉若秋點了點頭,兩人又順著河流走,看到一座石橋。
「從這走嗎?」大明看碑上刻著幾句古文。
「碑上的大意是說須持驪珠者方能過橋,否則必招觤蛟攻擊」葉若秋翻譯了一下。
「驪珠?找找看吧,我可不想和水面下的那個傢伙打」大明又走到別處去,看看有沒有啥驪珠的蹤影。兩人四處找了一會,都沒看到像驪珠的東西。
「總不會是這種東西吧」大明撿起地上的小圓石頭,笑著說。突然右側猛然有東西掃來,大明反射性的用劍鞘擋住。
「靠,連這東西也會動」攻擊大明的是一座手持石劍的黑色兵馬俑。大明格開它的石劍,耳後風聲響起,大明低頭一避,後頭刺出的是一把黑色石槍。大明仔細一看,一大群黑色兵馬俑竟然群起圍攻自己,身手還十分敏捷。
大明沒時間去追究為啥石頭做的東西動作會那麼靈活,兩把長劍以從左右斬來,大明趕緊向後一躍,但在那還有一把石槍等著自己送上門去。大明趕忙用劍格開槍尖。
等大明落地後,一連串的的攻擊接踵而來,大明根本沒空拔出長劍。這些黑兵馬俑的攻擊井然有序,就像訓練有素的軍隊一樣,當一人後退時,另一個立刻補上,攻擊從不間斷,大明慢慢被包圍了起來。
面對前有數把石劍斬下,後有十來隻石槍疾刺,大明一時慌了手腳,身陷險境。大明情急下,唯有向前撲倒臥倒在地上,避開被長槍穿成肉串的危機,同時翻過身來,想用長劍架住石劍的攻擊,只是幾把石劍各從不同的角度斬下,大明雖盡了全力格擋,但還是有兩把石劍沒擋住。大明只有將護身真氣發揮到極限,希望多少能有些作用。
就當石劍快要斬上大明的時候,一把長劍伸來擋住兩把石劍。是葉若秋即時出手。
「你還真是會惹麻煩啊」
「每個人都這麼說」大明苦笑了一下,一招鯉魚打挺,身子憑空翻起,雙腳踹開上方的數把石劍,在葉若秋的掩護之下,大明總算能退出戰圈爭取到喘息的機會,組起攻勢,大明拔出長劍,並大聲喊著。
「剛你們打的很爽是不是,現在換我了」大明手上的長劍泛起銀藍色的光芒。因為大明和葉若秋的真氣性質不同,所以劍罡的顏色也不一樣。
「鏮──」大明手上的長劍和一個黑兵馬俑的石劍互砍在一起,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大明的劍罡居然無法砍斷對方的石劍,只有在石劍上砍出一個大缺口。
「這些傢伙好硬啊」大明邊說著,同時手上連砍數劍,劈斷一把石劍和石槍。
「這東西長久以來一直吸收著這裡的陰穢之氣,身體內的陰穢之氣已經物質化,用劍罡砍是行不通的」
「那要用什麼方法」大明閃過一打擊刺而來的石槍,反手一劍斬上黑兵馬俑,卻只在它身上留下一道微微的劍痕而已,沒多大的用處。
「可惡」大明反身避開攻擊且躍上半空,左手拿著卡片正想招換慌獸出來幫忙時,葉若秋趕忙阻止他。
「不可以招換式神,在這種陰穢之氣濃厚的環境下,一般式神會受不了發狂的」
「那用[修羅]行嗎?那傢伙也是闇黑屬性,對靈體很有威力,就是上次在墳場砍人頭那隻」
「我對你的式神了解不多,可是[修羅]要砍的進這些兵馬俑的身體才能對裡面的靈體造成傷害吧,何況這些兵馬俑是不是靈體都不知道」
對啊,村正大概砍不了這些傢伙。那用[夜叉],不行,那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這邊又沒有死人讓它操控。
這時葉若秋拿出幾張符籙用長劍串上,口裡念念有詞,手上長劍變的如同太陽一樣耀眼。黑兵馬俑似乎很懼怕這光芒,紛紛退後躲避。
「挖勒,妳在演星際大戰喔,連光劍也用出來了」
「這些東西的本質是陰穢之氣,那用能克制陰穢之氣的東西就可以對付它們」
「那又是啥?」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葉若秋突然唸起正氣歌來,同時手上長劍急舞成一團光球,將接近的黑兵馬俑絞成黑色粉末。
「浩然正氣,聽起來就是陰穢之氣的剋星。可是,問題是我不會啊」大明說話的時候,三個持劍的黑兵馬俑和他對上。大明一劍劈出,對手舉劍擋住,另外兩個也揮劍砍下,不過砍的是大明的長劍。大明手上的長劍只是一般鋼鐵,經過一連串的戰鬥後,早已傷痕累累,加上承受不了大明的力量,終於崩一聲斷成兩截。
「靠,這我跟人家借的ㄟ,賠給我」大明生氣的說,同時左手獸化,五爪抓住其中一個黑兵馬俑的頭,整隻龍爪爆出深藍色的光芒,將黑兵馬俑的頭捏成碎末。
大明順爪斬下兵馬俑持劍的手,撿起石劍來,寬厚巨大的石劍上也開始泛著深藍色的光芒。原本大明不想在葉若秋面前使用左手爪的,怕刺激到葉若秋。不過他被這些石頭人打出脾氣來,讓他快抓狂了。
左手龍爪,右手石劍,大明殺氣騰騰的衝入黑兵馬俑群中。一把石劍斬來,大明用左手爪直接抓住劍鋒,石劍對大明的左手一點傷害都沒有,反而被牢牢鎖住。接著大明用力一扯,將那黑兵馬俑扯上前,右手石劍從黑兵馬俑的跨下順手劃上一劍,將黑兵馬俑挑斬成兩半。
「別太囂張了,你們這些傢伙」大明猜這些石頭怪物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因為又一把長槍刺到他眼前來,大明又伸出左爪直接來阻擋。石槍尖碰到大明的掌心後就停下來了,一點也刺不進去。大明別說受傷,就連掌心上連一絲絲痕跡也沒留下。
大明剛擋住長槍兵,後頭又兩個石劍兵揮劍偷襲。大明還來不及反應,左臂上的兩根長角開始急速增長,就像牛角一樣轉了一個弧度,在大明身後形成兩隻巨大的彎角護盾,擋下兩個劍兵的攻擊。
對於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大明也嚇了一跳,但馬上回復過來。左爪握住石槍,連人帶槍轉身一甩,砸向兩個石劍兵,三個黑兵馬俑一起撞成滿地的碎石塊。
「不會吧,我的左手到底還會變出成什麼東西呢?唉──」大明擔憂的自言自語,右手順便將幾個來犯的黑兵馬俑砍成數十段。
戰況進行到此,差不多也快告一段落了。幾十個黑色兵馬俑在兩人的摧殘下,變成了一堆堆的石塊渣。大明用左手爪把最後一尊兵馬俑撕裂開來後,開始環顧四週,看看還有沒有沒注意到的漏網之魚。
卻不期然的對上葉若秋的冷漠雙眼,大明對這個眼神很熟了,這是葉若秋抓狂砍人的前兆,大明趕緊將左手恢復成原樣,葉若秋的眼神這時才恢復幾分溫暖。大明是不知道葉若秋的過去啦,不過每當葉若秋看到妖魔時,眼神都好像變成另一個人,殘忍且無情,每次開打都是不死不休,大明可不想惹上這種人。
「現在要怎麼辦。繼續在這找那啥驪珠呢?或者離開這去找血焰的人」大明把石劍插在地上,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後,大明也不知道現在該幹麻。葉若秋只是無言的朝陵墓走去。
她又想幹麻,大明好奇的看葉若秋到底在搞啥花樣。只見葉若秋漫步走過石橋,一點事都沒有,大明這時才看到她手上拿著一顆黃澄澄,約有雞蛋大小的的珠子。
「妳從哪找到的」
「兵馬俑的身體裡」葉若秋說完,將手上的驪珠丟給大明,大明也拖著石劍走過石橋。天知道還有沒有怪物會突然衝出來,有武器防身會比較好一點,而且大明盡量不想使用龍爪手,所以只好拖著沉重的石劍到處跑了。
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外面的魔物是小嘍嘍,剛剛的黑兵馬俑是中頭目,水面下的那條東西是隱藏魔王。那照這樣發展下去,那搞不好等一下最終大魔王就是秦始皇也不一定。
想到這大明就開始傻笑,和秦始皇幹架?有沒有搞錯。
中央的陵墓並沒有繁雜華麗的雕飾,在石碑後就是個石室,兩人看著石室門上的門環,兩人互相點點頭後,各拉一邊的石環,沉重的磨擦聲音在這密閉的空間響起,拉開石門後,眼前出現的是一道往下延伸的階梯,葉若秋率先走進去,大明扛著石劍在後頭跟著。
石室裡的空氣相當沉悶,也許是這兩千年來都沒被打開過的吧。兩人都不敢大意,看過觤蛟和黑色兵馬俑後,對於這個到處充滿神秘感的石室可不敢小看。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走完這沉長的階梯,在兩人眼前出現的,是一條寬大的走廊,高寬都是六公尺見方。外表看來雖平凡無奇,但大明總感到不對勁,太平凡了。整條走廊四面都是平滑的石材鋪成,連一絲突起或凹陷的地方都沒有,平凡的令人害怕。
「等一下」大明攔住葉若秋想走的步伐。
「電影裡的古墓裡不是都有很多機關嗎?例如牆壁會射出飛箭、天花板會壓下來、地面會突然塌陷,或者通道另一頭滾來一顆大石頭等等的這些」
「那是你電影看太多了」葉若秋毫不理會大明的疑慮,舉步就走,大明只好跟上。兩人走了一會兒,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看,這不是沒事」葉若秋冷笑著。
「那就好」大明剛說完,一隻短箭擦過大明的鼻端,上下左右的牆壁上突然冒出無數的小孔,射出一連串的箭雨,連可閃避的空隙都沒有。
「操,我還真的猜對了」大明狂吼一聲,身上藍芒暴漲,護身真氣開到最強極限,在大明周圍形成一個藍色圓球體,將箭雨格擋在外。葉若秋也拿出符籙築起結界,來防禦箭雨。箭雨射了好一陣子才停下,兩人附近的地面上都堆滿了細短的箭隻,好像是用石頭做的。
「好老套的陷阱」葉若秋拍拍衣服上的灰塵。
「不過很有效吧,別忘了,這是兩千年前的機關ㄟ。兩千年前能做到這樣就已經很了不起」要不是兩個人都強的不像樣,還真的躲不過去說,大明在心底想著,並且對葉若秋月來越好奇了。
她那身不亞於目前自己的力量怎麼來的,自己是吃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的成果,那她呢?用練的嘛,不可能,就算是天生奇才,從娘胎裡練起也練不到那麼強的境界,而且大明看葉若秋才二十歲上下。難道她也像自己一樣有什麼奇遇,大明納悶的想著,不過葉若秋不說,大明想破頭也不會知道。
兩人又走了一陣子,突然前後各落下一道石門。
「現在又是什麼情形」葉若秋戒備著問。
「依照電影情節來看,當前後的通路被封死後,天花板就會開始下降,戲裡不都是這樣演的嘛」大明回想著看過的電影說。空中開始飄下灰塵,並且傳出轟隆的低沉聲,兩人抬頭一看,天花板正慢慢的下降。
「我就知道」大明拍著手說,他又猜對了吧。
「現在可不是高興的時候,想辦法離開比較要緊。那請問一下,電影裡遇到這情形都是怎樣逃生的」
「還不都是在最危險的關鍵時刻,主角們都會"即時"的發現逃生的地方,可能是條地道,也可能是個密門」大明說完後,兩人在這四周開始拍打尋找著。
「我可找不到這類東西」葉若秋質疑的問,她找了半天可找不到類似大明說的地方。天花板正慢慢的壓下,兩人還有心情在亂哈拉。
「那就自己做一個啊」大明隨口說著,雙手握緊石劍,劍身上立刻佈滿深藍色的劍罡,而且顏色正不斷的加深著,幾乎快變成墨藍色。大明正不停的將真氣壓縮在石劍上,這他以前做過,如果高密度的濃縮真氣碰到外力時,會突然爆開,就像爆炸一樣。
「阿明神劍第一式」大明為自己自創的招式隨便取了一個名字,同時將石劍平舉,腳下氣力一發,就好像腳底有抹油一樣,雙腳不離地的向石門平滑而去,並且不斷的加速,有如身後裝著一具噴射引擎般,身影有如子彈列車向前衝。
「去吧!我的愛」
隨著大明大喝,石劍高舉成四十五度角斜斬而下。轟的一聲,整面石門直接化成粉沫,連一點石渣渣都沒有。
「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葉若秋慢慢的走出石門,這時天花板才下降還不到二分之一的高度。
「那我們要怎麼回去」大明指著正慢慢下降的天花板。
「你在用剛才那招挖條路出來不就得了」
「那麼長,我可沒辦法」大明搖搖頭,這長度至少有三十公尺ㄟ。
「多挖幾次就行,就當練習好了」葉若秋看著石門的厚度。好傢伙,一劍輕易地將五公尺厚的石門化成粉末,自己是不是太小看他了,這小子進步的令人訝異。葉若秋看著大明,自己是不是該趁大明力量尚未成熟時將他處理掉。
「那我會累死」大明抱怨著說。
「改天可以介紹你去作隧道工程,那簡直是你的天職」葉若秋決定目前先不動手,觀察一陣子在說。
「哇勒....」
「看你剛剛說的頭頭是道,我問你,那你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機關嗎?」
「就是看不出來才傷腦筋,電影裡都是去碰觸到啥燭臺啊、踩到機關這一類的,妳告訴我,眼前妳能分辨出眼前不同的地方嘛」大明指著前方的走廊。葉若秋看了一會,搖頭表示看不出來。
「這就對了,這裡四面完全找不到異常的地方,就是這樣才恐怖,剛那兩個機關是如何觸發的我們也不知道,殺人於無形,好厲害的設計」
「那意思是說,只有自己多加小心了」
「也只有這樣」
「那走吧,既然無法防範,不如大步前進,站在原地發呆一點幫助也沒有」葉若秋很坦然的邁開步伐,大明想想也對,在原地踏步是做不出些啥的。
走著走著,一路上竟然沒在發生任何意外,兩人不知不覺的走了快一公里了。
「這走廊裡到底有完沒完啊,這根本就不是人類蓋的出來的,這建築複雜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金字塔了」大明有點受不了,開始在碎碎唸。
「別叫了,你看,前面有個彎道,大概快到目的地了吧」葉若秋用劍指著前面。
「你肚子餓了嘛」葉若秋看著大明問。
「有點啦,怎麼了」大明這時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吃午餐ㄟ,難道葉若秋要在這野餐嘛。
「那請控制你的肚子不要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
「哪有,我還以為是妳ㄟ」兩人面面相覷,不是他們倆那是誰。而且咕嚕咕嚕的聲音越來越大,地面也慢慢出現震動感。
「你剛說的陷阱還有哪些」葉若秋好像想到什麼,趕忙的問。
「地面塌陷和滾石....陷阱」大明說到滾石兩個字時也明白了葉若秋的意思。像是再回應大名的話一樣,前面轉角處馬上滾來一顆大石頭,將通道塞的滿滿的。
「老天啊,你到底整完我了沒」大明開始問候老天爺它全家,包括它的祖宗十八代。
「有時間罵髒話還不如想想看如何應付眼前的麻煩」
「妳有辦法?」大明滿懷期望的看著葉若秋,這婆娘會很多稀奇古怪的法術,說不定她有辦法。
「沒有」葉若秋直接了當的說。
「那怎麼辦」大明臉都垮下來了。
「跑啊,笨」葉若秋轉頭就跑,大明也忙拔腿飛奔,還邊跑邊問。
「妳不是會很多法術嗎?我看漫畫裡魔法師不都是揮一揮手後,就能用出足以毀天滅地的魔法,轉眼將敵人秒殺,或將整座山給鏟平」
「你搞清楚,那是漫畫好不好,如果我會的話早用了,何必轉頭跑。倒是你,你剛那一劍不是很強嗎?怎麼不用出來」
「拜託,那招要蓄力很久ㄟ,搞不好我還沒用出來就被壓扁了」大明在腦裡想著,這招的威力是很強,不過時間太久,看來要改進的地方還多著呢。葉若秋突然停下腳步,大明也一同停下來。
「又怎麼了」大明滿腦在想如何改進劍法,沒看見前頭的狀況。
「前面」大明依言看去,只看到他們剛走來的長廊地面,已經從那一頭開始塌陷,慢慢的向兩人所在的地方蔓延過來。
「莫非老天爺已經耍夠我,準備要讓我葛屁了嗎?」大明暗嘆,腦裡飛快的盤算著可能脫困的各種方法。
這時地面塌陷到兩人身前就停了下來,兩人看著眼前的地洞,深邃的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完全看不到底,連掉下去的地板都無聲無息的,一點回音都沒有傳回來。
「好深啊」大明感嘆的說,掉下去的話搞不好能直達地球中心。
「來了」看著逼近的滾石,葉若秋將劍罡發揮到最大,準備硬拼。
「等一下,我還有辦法」大明將手上的石劍當成標槍一樣用力射出,整把石劍插入遠處天花板上的石壁,只剩劍柄露在外頭,大明馬上甩出骨鍊纏上劍柄。
「走了」大明縱身一跳,葉若秋也拉住骨鍊跨步一躍,兩人就像泰山一樣蕩在半空中,只差沒有鬼吼鬼叫。只差一瞬之間,滾石也跟在兩人後頭滾落到無底深淵中。
「好險」死裡逃生大感覺讓大明忍不住喘了一口氣。只是葉若秋一臉漠然,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優雅的站在大明的肩膀上。當兩人在再回到走廊上來時,大明雙手拉著骨鍊,用力一扯,將石劍給回收。
這次大明學乖了,預先將石劍蓄滿真氣,如果再遇上滾石時,就不用擔心,一劍就給它好看。不過大明的這個舉動並沒有派上用場,當走過彎道不久後,道路開始向上起伏,又一座石門出現在兩人眼前。大明在這條通道憋了滿肚子的氣,這時看到盡頭到了,二話不說,舉起手上蓄滿真氣的石劍,用力一劈,將石門轟成粉末,光芒從門後爆出,讓一直習慣黑暗的兩人一時睜不開眼。
「傑克,這真是太神奇了」
在看清了門後的東西時,大明一時傻了,腦子裡只有這一句話。如果剛剛黑兵馬俑所在的巨大石室稱為壯觀的話。那眼前的景象又該如何形容,大明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了。
雖然也是個地下洞穴,但一眼望去,似乎是無邊無際的樣子,大的讓人難以想像。天頂上的岩石正散發著強烈的光源,就像太陽一樣,照耀著洞窟。裡頭有花有樹有草,不過全都是石頭做的,但從精細的程度看來很難去想像這是石頭。兩人都沒去看那些東西,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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