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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俠~資料大全 作者:自在(WADE) (轉貼) 第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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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7-2-11 10:10:2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之五十六 PUB
阿德拉著大明、老孝兩人猛往人潮聚集的商圈或百貨地帶鑽。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出言調侃人家,十成十的輕浮浪子樣,甚至比以往還誇張放蕩許多。充當門神或擺飾的老孝和大明,理所當然的跟在阿德後面到處跑遍了大街小巷。

表面上三人走到哪都是嘻嘻哈哈的,和以前三人團隊出來把美眉的時候一樣。只不過大明明白,交談時那股濃濃化不開的哀愁,才是阿德目前心底最真實的寫照

也許是逛累了吧,原本興致勃勃的阿德這時也顯得意興闌珊,拖著兩人進到他常去的PUB裡去。進去之後阿德就坐在吧檯前猛喝悶酒,大明兩人勸也勸不住。

老孝點的一杯威士忌還啜不到幾口,阿德已經灌了十幾杯入喉。好在阿德點的酒都算很淡薄,酒精不高。雖然一時間還沒不至於醉倒,不過照這樣下去也只是是早晚的事,大明和老孝已有抬人回家的心理準備了。

對於含酒精的飲品,大明向來是敬而遠之,碰都不敢碰。於是要了杯冰紅茶後就開始打量四周,這還是大明第一次來到PUB,難免有些好奇。

也許是時間還早吧,PUB內還沒有開始放音樂,不過倒是已經聚集了蠻多穿著清涼暴露的辣妹們和酷哥。最近寒流來襲冷的不得了,也真難為了她們這身打扮。簡直是愛美不要命了。

大明一眼掃過。有些女孩子漂亮是漂亮啦,不過他家裡天仙太多尊,大明都看到都有點麻木,自然不會對眼前的景象有驚艷的感覺。……雖然她們的確穿的很露。

看到美女多了起來,阿德也有點振奮起精神,四處尋找獵物去了。大明看的是直搖頭。這是否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呢?

大明和阿德舉杯相敬。看不出老孝外表保守木訥,私底下倒是很會喝酒。大明看老孝一連點了很多種酒,還都是最烈的那一種。神奇的是,老孝喝完後依然是神色自若,談吐如常,臉都不紅一個。

看到大明那目瞪口呆樣,老孝只是笑笑著說:「遺傳。」

不同於阿德。大明能察覺老孝身上有內力的存在,不過他本人倒是絕口不提。這應該和老孝慣用的古武術有關,看來老孝的身分來歷也是個謎啊。大明不禁苦笑,怎他的朋友都盡是些神秘兮兮的角色。

也許大明的長相和穿著和這個流行新穎格格不入吧,老是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的。等看到PUB突然放起狂野的音樂時,大明被嚇一跳的那個拙樣,更是讓人哄堂大笑。

大明被突如其來的搖滾樂搞的有點頭昏腦脹,那聲勢有如同千軍萬馬一樣踐踏過大明的腦袋。大明不懂為什麼有人能忍受的住,還且還對此熱衷無比。還好吧檯這遠離搖滾區,不然大明肯定轉頭跑掉。

看著那邊的一群人瘋狂舞動身體的樣子,讓大明不由的懷疑是不是吃了什麼搖頭丸助興。不然怎麼頭晃的一個比一個厲害。

「帥哥,有沒有興趣陪我們跳舞啊。」走過來的是一群很可愛的女孩子,應該是高中生吧。清一色的超短裙加小可愛,全身散發青春洋溢的氣息。

當然,她們說話的對象當然不是大明,而是繞完場內一圈回來的阿德和呆坐在那的老孝。因為老孝喝酒時持杯的動作看起來蠻帥氣的,讓幾個女孩子看了有些臉紅。

第一次被女孩子搭訕的老孝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阿德硬拖著他,一行人笑鬧的往搖滾區走去,大明則是自己留在原地沒去湊樂鬧。她們請的是阿德和老孝,自己也別那麼不知趣的去參上一腳,而且大明對這玩意真的沒啥興趣。

大明旁邊這時坐下個人說:「帥哥,要來點刺激的嗎?」

聽到帥哥兩個字,大明下意識的看看左右。奇怪!吧檯人都走光了,那女孩子是在叫誰啊。大明想她大概在叫酒保吧,於是沒去理她。

等到酒保轉到別去忙時,那女的又開始說:「胖子哥哥,幹麻裝那麼酷都不理人家。」聽到那麼嗲的撒嬌聲,大明頓時爬滿雞皮疙瘩。

「有事嗎?」聽到對方找的是自己,大明只好轉過去回話。

那女孩子大概和大明差不多年紀吧,長的還不錯。不過就是穿著太暴露了點,比剛剛那幾個女孩子還露。

「想不想來點不一樣的。」那女孩子說完後掏出一小包藥丸在大明眼前晃阿晃啊,隨後迅速的收回放好,只是她放的地方有點不一樣。她直拉開上衣讓那包東西夾在胸部之間,毫不顧慮的讓人看光光。

大明訝異的說不出話來,現在的女孩子都是這麼大膽開放嗎?而且她剛剛看來……是在向自己兜售毒品吧。

「沒興趣!」大明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你寂寞孤單需要人陪嗎?只要花點小小的代價,今晚你將會擁有一個熱情如火的我,帶給你難忘的夜晚喔。」那女孩子還不死心,轉而推銷自己的身體,並且將那短的不能在短的迷你裙悄悄的拉起來,隱約露出底下的細薄丁字褲。不過只有一瞬間,那女孩子馬上又遮了起來。

這種讓人想看卻又看不到,搞的人心癢癢的手段,少女不知做過多少次了。每次的成績都非常令人滿意,上當過的凱子不計其數。

只是這次的目標卻沒和預期的一樣。以往當她做到這地步時,獵物本身一定是色心大動流口水,一雙賊眼到處瞄。更甚者,已經開始上下其手了。

可眼前的胖子。一沒露出色瞇瞇的眼睛,二全身都沒有所動作。眼神淡然的像在在看一團空氣一樣,平靜如常。這讓對自己的魅力極俱信心的少女而言,可是項重大打擊。

大明聽到那少女的話時也傻了。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援助交際嗎?沒想到這種事居然也能讓自己遇上,天底下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感到好笑的大明起身離開走到一旁去,不在理那女孩子。每個人都有他自己所選擇的生活方式,別人無權去干涉什麼。今天那女孩子選擇用自己的肉體去換取金錢,這也是她自己的意願。大明管不著,更不想管。

走到僻靜無人的一角後,大明找張沙發坐下。

這世上確實有許多不平之事和亂象,以大明目前的實力的確能掃蕩這些現象。不過有實力並不一定代表著就要去做,大明根本沒意思去強出頭。

人類史上的紛爭和混亂都是因為人類自己本身所創造出來的,由貪婪、忌妒、憎恨等等的負面情感所累積而成。除非大明哪天發瘋,將世上所有的東西都給毀滅掉,在讓一切重新開始。

大明甩頭想想認為自己太無聊了,居然想到這上頭去。卻不知這想法悄悄的在大明的心底埋下了種子,讓某種東西開始甦醒。對於大明的異常沒人察覺到,侍劍沒有發現、無也沒有發現,直到……

以後在大明發呆的時候,腦海總是會隱約間閃過自己對自己問。

如果是你,你會用什麼方法來毀滅這世界……



大明躲到這角落來後。那女孩子還不放過他,也跟著追上來。同時還端著個盤子,上頭放著很多名酒。

「原來你喜歡這調調啊。」那女孩子將盤子放到桌上後媚笑著。這裡燈光昏暗,而且不容易被人發現。是有不少人喜歡刺激而選在這進行些偷偷摸摸,羞於啟口的事。

大明見那女孩子整個人都快貼了上來,於是連忙閃身。大明發現有兩個男人始終跟在那少女的身後,他的直覺告訴事情沒想像中的單純。

「小姐,請離開吧。我想單獨一個人靜一靜。」大明看對方是個女孩子,說話還算有禮。要是男生的話,早被他一腳踹出去了。

「讓人家來陪陪你吧。」說完,那女孩子又纏了上來。

大明躲來躲去後覺得很不耐煩的說:「ㄚ頭,想找凱子去別的地方找。我看起來像是有錢人的樣子嘛!」

「可是我就是知道,而且………你自己看。」那女孩子指了指大明的胸口。

大明低頭一看,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他藏在衣服裡的項鍊不知何時跑出衣服外來,而項鍊上串著的兩顆戒指一閃一閃的,好不動人。

這兩顆鑽戒一藍一白,也是聖誕夜那天大明送詩函和無痕的定情之物。由於戴在手上太過惹眼,大明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可是不戴又對不起兩個老婆。所以最後大明找了條鍊子將它們串在一起掛在脖子上。

對於這兩顆鑽戒,那女孩子可是熟的很。因為有朋友在那間珠寶店上班,所以她常常跑在那裡去觀看。雖然沒錢買,不過看看也好。

其中,女孩最喜歡的就是這兩對對戒。後來知道被買走後,委實心疼了好幾天。沒想到今天意外的發現到這兩顆鑽戒,令她欣喜不已。

女孩的心底開始打轉思考,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將這鑽戒弄上手。她相當了解這鑽戒的價錢有多昂貴,可見眼前這貌不驚人的胖子肯定相當有錢。也許順利的話,她不但能得到這些戒指,還能獲得一大筆金錢。

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直接勾引他。如果能將那胖子迷的死死的,那一切就都沒問題了。所以女孩在大明前面才會那麼大膽,因為她是存心要誘惑大明的。可是大明居然連瞧都不瞧她一下,最初的計畫算是失敗了 ,不過沒關係。一計不成,二計再生。

女孩拿了那麼多酒來最主要還是想灌倒大明,等到大明醉倒後。嘿嘿,那大明就任她圈叉圈叉在圈叉了(因為過程不雅,作者消音處理)。不論是事後拉著他負責,或者是拿著過程的錄影帶來威脅他。兩者都是很好的辦法。

但大明的表現並沒有像她預期的一樣,最後還直接挑明他可不會當個凱子。這樣一來,女孩就不得不用殺招了。至少,拿到戒指再說。

大明默默的將戒指項鍊收回衣服內。那女孩子的眼光從頭到尾都沒離開過這兩個戒指,眼裡滿是貪婪的神情。

「現在妳可以離開了吧。」大明舉起手,表示不歡迎的意思。

「可沒那麼簡單喔。」女孩狡獪的笑著,並到了杯酒。接著從胸口拿出那包藥丸,在酒裡放了幾顆,其他的全灑落在桌上或地上。這包藥丸裡除了有搖頭丸之外,還有俗稱強姦藥丸的FM2在裡面。

下面的才是重點。少女動手把自己的衣裙撕裂,全身弄的凌亂不堪,私處和雙乳隱約可見。任誰看到這場面,都會覺得是隻猥褻的胖子在侵犯純潔無辜的少女。

「拿來!」女孩也不顧自己赤身裸體的樣子,理直氣壯的伸手向大明要東西。

「喔,妳想要什麼。」大明有點興趣,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這樣威脅。

「戒指……呃……還有錢,很多很多錢。」女孩看到大明的笑容雖然感到有點毛毛的,不過貪婪的慾念讓她顧不了哪麼多。

一想到即將到手的鑽戒和錢,女孩的心兒就瘋狂的跳著。原本她只打算要鑽戒的,可是心裡不知哪來的貪念,讓她越來越所求無度。

「我要是不給呢?」大明饒富趣味的看著眼前衣衫凌亂的小美人。他大概猜的出來接下來她會怎麼做。

「由不得你不答應。你該很清楚,如果我大叫的話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吧。」女孩一改原先嬌媚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兇狠的表情,語氣也滿是威脅的味道。

「那妳叫吧。」大明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他一直很想知道人類慾望的極限在哪,也許今天會有個令他滿意的結果吧。

女孩呆立的一會。以她詐騙多年的經驗看來,一般人到這時就退縮任她魚肉了。不過女孩認為大明只是在逞強而已,並沒多疑。就算大明是在逞強好了。可是她一但拉開喉嚨大叫,情況還是有利於她。

圍觀過來的民眾會指責的可是大明,甚至於是報警處理。有那麼多見證人在,女孩不怕大明能賴的掉。如果最後要和解的話,對方勢必要付出一大筆的金錢才行。所以不管從哪看,女孩都是受益人。

打定主意後,女孩接著說:「那你下場會很慘喔。」她外面的兩個朋友聽到她的叫聲後,首先就會先衝進來痛扁大明一頓。

可當女孩準備放聲尖叫時,赫然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女孩驚恐的看著大明,後者卻是滿臉的笑容………笑的好邪惡。


「啊───!」超高分貝的少女尖叫聲響遍了整間PUB。

接著不到五秒鐘內,另一股渾厚的男聲響起:「臭小子!你對我女朋友做了什麼。」

很巧的,這兩個聲音都選在音樂剛好停止的時候叫出的。所以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圍了過來。

大明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用手怒氣騰騰指著他的男子,而他身後還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在。

只是那男子氣勢十足的說了一句後,接話來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因為裡面的情況和他所預先想的完全不一樣。原本該有個受害少女在裡面和他一搭一唱,借題發揮的才對。

可是現在裡面空空蕩蕩的,除了大明外連個人影都沒有。男子根本不知道這戲該怎麼演下去。

這時音樂開始響起,大部分的人都衝回舞台前了。因為舞臺上不知從哪跑出個衣衫不整,近乎全裸的美女正在火辣辣的跳鋼管舞。不用說,正是剛剛在威脅大明的那個女孩子。

大明笑的好開心,也好狂妄。那男子看到這情形,又看看台上的女孩子,指著大明的手指氣的直發抖:「好小子!你給我記著。」大明的回應則是伸直中指對著他,男子氣的和同伴跑出去。

「怎麼了?」阿德和老孝也看到這發生的騷動而來。只是沒想到大明笑的像瘋子一樣,兩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何事。

阿德倒了杯酒,又從冰桶內夾起幾塊冰塊放進去搖了搖。接著拿起酒杯對著舞台問:「你幹的好事吧,發生啥事?」

大明將事情說了一遍。這時台上的那個女孩全裸的跳進人群中,怕是被吃盡豆腐了吧。

「你這小子!」阿德埋怨的說:「這麼好玩的事也不叫我,不公平啦。那裡最後是怎麼解決那女的。」

大明聳聳肩,其實也沒什麼啦,他也不過是做了幾個動作而以。

首先,大明凌空點住那女孩的啞穴讓叫不出來。接著再將那女孩加了搖頭丸、強姦藥丸的那杯酒給她灌下去,當然大明是有做了些手腳,讓藥效能迅速發揮且效果加倍。然後點開她啞穴的同時順手點了她的痛穴,使她因痛楚而尖叫。然後把她丟到舞台旁去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你還真是隻披著人皮的惡魔啊。」阿德和老孝兩人有感而發的說。

「別這樣說,我會不好意思的。」不是大明要做的那麼極端。如果今天在這的只是個普通人的話,想來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一定要叫我啊。」阿德氣呼呼的說著。

「一定一定。」大明忙說著。而事實上,接下來的麻煩也逐漸向這靠過來當中。

原本和老孝一起跳舞的那些女孩子們也慢慢的往這聚集過來,一群人在一起喝酒聊天到也十分熱鬧。這時女孩子們才發現大明是阿德和老孝的朋友,之前她們都沒去注意到。

有人問說大明怎不也下去玩,阿德搶先回答說:「呵呵。胖子被他老婆管的很乖,不敢亂來的。」大明對阿德的話也只是笑了笑不予回應。女孩子們則以為阿德是在說笑話,沒再深入追問。

大明和老孝都是悶葫蘆,不是那種能挑起話題的人。還好阿德的口才好能炒熱氣氛,加上兩人有一句沒依據的答應著,和女孩子們聊的到也愉快。

「咦?你們是XX高工的啊。真巧,我們是XX家商的。下次一起來辦個聯誼吧。」聊著聊著,大家把話題轉到學校上頭去了。

那間家商以產美女出名的,班上那些怨男要是知道對方想和自己聯誼的話,怕不高興的飛上天去了。

「呵呵,好啊。不如今晚妳來我家慢慢商量如何。」阿德開始發揮他色狼的本性了。

「討厭啦!人家和你說正經的,你卻扯到這上頭來。」女孩子紅著臉說。

「吼!妳想歪了喔。真是的,滿腦著黃色思想。難道我的人格只有這麼一丁點嗎?唉──。」阿德還在故作清高,而那女孩子則是羞的說不出話來。

「唉啊,你那僅存的一丁點人格不是早被狗啃了嘛。」大明涼涼的數落著阿德。

「靠!死胖子拆我台。」阿德作勢要撲上去和大明一決生死,大家看了都在哈哈大笑。

隨著一陣陣吵雜的腳步聲和低呼聲,大明三人很清楚的感覺到有許多人往這靠近中。看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好事才對。

大明三人所料無差,一群看起來像混混的人將他們附近的出路堵的死死的。其中有滿臉凶煞的惡漢,也有將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的不良少年在。帶頭的是個二十幾許的年輕人,長的蠻帥氣斯文的。而他旁邊則是剛剛那個被大明氣的跑出去的男子。

那男子一臉得意的神色,彷彿是在說,「你們今天死定了」的樣子。

和大明一起聊天的女孩子們何時看過這種陣仗,不由的有些害怕的往後靠近,她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這攤算我的,不許和我搶。」阿德起身時低聲說著,他現在的確是需要好好的發洩一番。

「阿彌佗佛。施主,你就安心的去吧。」大明合掌膜拜了起來。

「去死啦!胖子。」阿德順便踹了大明一腳,老孝依然神色自若的喝著酒。女孩子們覺得奇怪,為什麼眼前的三人非但不害怕,反而還有心情嘻笑玩鬧著呢?

「我以為是誰那麼有膽子敢在我的地盤上惹事呢,原來是我們的大情聖啊。」從為首的男子的語氣聽來,他和阿德該是認識的。不過話語中不帶善意,看起兩人不算是朋友吧。

「猴子,你帶這麼多人來是要嚇唬誰啊。」阿德眼前的這個男子因為名字裡有個侯字,所以大家都管他綽號叫猴子。說起他和猴子結怨的過程相當簡單,也不就是每個猴子看上的美眉最後都被阿德搶先一步泡走罷了。

猴子的父親是南部一個幫派的老大,而猴子平常也打著他老爸的名號到處招搖,所以這間PUB後來也成了他的私人地盤之一。要不是他老爸囑咐著他不許動阿德,猴子早找人把阿德給做了。只是不管猴子怎麼問,他老爸就是不說。

好在阿德除了泡馬子外啥都沒做,對猴子而言沒有實質利益的衝突,猴子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隨他去了。不過這次的事讓猴子抓到了個痛腳,讓他決定順便好好的教訓阿德一頓,以發洩長久以來心中的不滿。

「情聖。你朋友逼姦不遂,還把我手下搞成這樣子。這筆帳,你說該怎麼處理。」猴子一開口就把所有的錯推到大明頭上。說完還彈了彈手指,那原先被大明丟到台上的女孩,裹在毯子了讓人抱了進來,神智還是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中。

「笑話!」阿德冷笑著說:「誰不知道你的手下專門在這釣凱子,栽在你手上的少說也有幾十個。怎麼,踢到鐵板後還敢大言不慚的找上門來算帳。天底下也只有你有這個厚臉皮敢不知羞恥得這樣做吧,看樣子是靠人多擺明要用搶的了。」阿德毫不示弱,口舌犀利的加以反擊。

「我擺明就是要搶,你又能怎樣。」猴子聽完阿德的話後,表面上是不動聲色。不過私底下已經動了殺人的念頭,反正有事他老爸會去解決。

「是喔!我好怕。」阿德拍拍胸口,一臉受驚的表情。在場的幾個女孩子不禁覺得莞爾,而大明和老孝更是毫無節制的大笑起來。猴子那邊的人一副氣的快要衝上來的表情,不過卻被猴子制止住。

「把你的條件說出來吧。」阿德的眼神突然變的相當森寒,口吻也非常冷漠。猴子那的人包括他自己,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在他們的印象中,阿德一直是個笑口常開的好好先生。所以他們一直認為阿德很好欺負,這次絕對能將他吃的死死的才對,可是眼前的阿德表現的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我記得你那四個ㄚ頭都長的不錯,尤其是那個叫秋月的,叫她們來陪陪我們好了。也許我一高興,就不和你們計較了。」猴子曾看過春夏秋冬一面,自從那次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發誓總有一天要將四人弄上手。

猴子千不該萬不該,偏偏提到了秋月。不但大明和老孝沉著臉看他,阿德的臉也變的異常肅穆。

「嘿嘿,那四個ㄚ頭怕早被你玩到爛了吧,這麼嚴肅幹麻。怎了,你家死人啊。」猴子不知死活,還笑嘻嘻的說著。

阿德動手了。猴子的話觸動了他內心最深的禁忌,讓阿德醞釀已久的怨氣一次爆發出來。抄起桌上的酒瓶,阿德動手向猴子的腦袋砸去。然而就在酒瓶要敲上猴子的腦袋時,一隻宛如鐵箍的手緊緊抓著他。

出手的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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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五十七 回鄉
因為阿德出手太快,等到那酒瓶在自己的耳朵邊停住時猴子才反應過來,嚇的猴子退了好幾步。

「為什麼阻止我!」阿德不理猴子,反而轉過去瞪著大明。

「殺一個人很容易,不過你心理的憤怒真的會因為殺了他而消散嗎?要玩,就拿出氣魄來把他玩的生不如死。反正這種人隨時都能殺。」大明看阿德處於狂怒之中,而且又是半醉半醒的狀態,他是真的會把猴子給殺了。

大明雖然對猴子反感,但他不能讓阿德在大庭廣眾下殺人,這會讓阿德染上一身麻煩。大明和老孝都不願看到這種事發生,他剛剛的話也是暗示阿德不要太衝動。就算真的要殺,也沒必要挑在這場合動手。

阿德看了大明好一會,哈哈大笑了起來:「對,你說的對。」

「你……你們幾個,未免太看不起人了。」猴子聽完他們對話後,氣的大吼。

「把你看在眼底對我們而言是種汙辱,你只適合被人踩在腳底下的那種人渣而已。」大明的一句話讓猴子氣的幾乎吐血。

「說的好!」老孝拍手狂叫好。猴子帶來的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還紅,看來是氣的快抓狂了。

「幹!不過是說了你家死人………。」猴子這句話還沒說完,清亮的巴掌聲就響起了。

猴子右臉上鮮紅火辣的五指印,及大明停在半空中的手掌。任誰都看的出來剛剛大明很狠的抽了猴子一個嘴皮子。

向來心高氣傲的猴子哪曾受過這種待遇,而且是在那麼多人眼前,這讓他老大的形象要往哪放。猴子動手從褲腰掏出隨身的手槍,抵著大明的眉心說:「死胖子!你在屌啊,屌給我看!」說著說著,眼淚竟流了下來。

「都是你啦!搶什麼搶,剛剛本來是我要打的。你就不會可憐可憐我,讓我發洩一下喔。」阿德哀怨的說,而老孝則在後面捧腹大笑到不行。

大明嘻笑著說:「抱歉抱歉!一時反射動作,忘了你的存在。」對猴子的舉動完全不在乎。

阿德和老孝深知大明的底細,就算用核子彈也不一定殺的了大明。何況是把小小的槍,還未開保險的哩。

看到猴子拼命拿著那把未開保險的槍想逞威風,可本人完全沒有察覺,而且臉上眼淚卻一直掉的表情。阿德三人開始哈哈大笑,而且越笑越大聲。

坐在老孝旁邊的幾個女孩子看到槍時已經嚇的直發抖。在她們眼裡,面前這三人簡直瘋了。對方拿槍出來了欸!,他們還這麼開心。

「不要笑!」猴子氣的全身斗個不停,槍口也不斷敲著大明的眉心。

大明左手輕輕的朝槍底一托。猴子拿捏不住,讓槍身高飛了起來。當所有人把眼光放在那騰空飛起的手槍時,不絕於耳的巴掌聲持續響起。

當那把槍掉到阿德手上時,阿德大喊:「二十下。」

「那我贏了,二十一下。」大明舉手擺出個勝利的手勢。

猴子的雙頰腫的像豬頭一樣。不是他犯賤喜歡站著被人打,而是大明和阿德的出手太快,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等看到手槍落到阿德手上時,猴子才感到雙頰傳來的劇痛。在強烈的劇痛也比不上猴子心中的受挫感,猴子哇一聲的就哭了出來。

看到猴子的狼狽樣,阿德氣也消了,也不想在這繼續呆下去。於是阿德招呼了那些女孩子和老孝們準備走人。

「麻煩讓讓路好嗎?」阿德大聲說著。所有人都只好乖乖的分成兩半,讓出中間一條通路出來。沒辦法,阿德手上拿把槍在他們眼前晃啊晃的,不聽話不行。

阿德哈哈大笑的左右各擁一個女孩,漫步走過對她怒目而視的人群。老孝也有樣學樣,摟著剩下的兩女穿過去。

不過輪到大明要走過去時,突然有人大喝動手。一群人把大明團團圍住。

原來有幾個腦筋轉比較快看阿德有槍在手,決定抓他們一個人讓阿德投鼠忌器,不敢妄動。他們的想法是不錯啦,只是看人的眼光不太準,竟然挑大明下手。

也不見大明有所動作,就看到以他為中心,旁邊陸陸續續倒下十幾人在地上抽蓄。大明看時間晚了,牧童還在家裡等著他。所以對下手不是很重,沒讓他們斷手斷腿的。

「是在公園的那個胖子!」這時有七八個人認出大明來了。這些人前陣子曾經在公園偷襲過大明和林詩函,知道大明的厲害。因為大明原本就長的平凡,加上那天天色昏暗,大家根本沒記清楚,後來也就忘了。此時認出來,嚇的魂都飛了。

「哎呀!被認出來了。那根據電視上演的,我現在是不是該殺人滅口了。」大明說著說著,慢慢的提起雙手。然後身體周圍開始吹起陣陣寒冷的陰風,宛如森羅煉獄般。那些曾嘗試過大明手段的人嚇的趕忙一哄而散。

現場的氣氛本來就讓聚集的眾人感到有點害怕,現在看到有人帶頭跑了,大伙當然也跟著跑開。不一會,猴子身邊只剩五六個比較死忠的人在而已了。

大明看到這情形,搖頭笑著笑走開。

阿德走過去拉起猴子的手,將手槍放在其上說:「小弟弟,地球是很危險的,快回火星去吧。還有,槍不是麼玩低,下次記得要先開保險啊。哈哈哈──。」

阿德大笑著,臨走前還拍了拍猴子紅腫的臉頰。對於這種智商還停留在幼兒時期,一有不如意就嚎啕大哭的人,阿德興不起計較之心。

大明一行人走到門口要離開時,猴子在他們身後喊了聲「去死!」後,並把槍口對準了大明。

大明頭也不回,右手揮向後甩出一樣東西。那是一根很普通的小樹枝,大明剛從門口旁的盆栽上折下來的。別看不起一根小小的樹枝,尤其是當它堵住槍口彈道的時候。

強烈的炸膛聲蓋過了現場狂野的音樂,整間PUB亂成了一團。不過這並不引響大明幾人離去的腳步。

大明看時間也太晚了,於是向阿德和老孝告別。至於阿德和老孝會帶著四個女孩子去哪,也只有他們知道吧。


回到家後,大明就看到一群人興高采烈的圍在客廳說話。連一向不愛多言的無痕這時也是眉開眼笑,機哩瓜啦的說著。

侍劍已經事先向大家說了秋月的事,所以大家都很乖覺得都沒人在大明面前提起秋月。

無痕這麼高興的表情,大明已經很久沒看到過了。想到自己這些天來一直忙著自己的事以致冷落了嬌妻,大明就很過意不去。

無痕可是拋下一切跟著自己來到這陌生的世界裡,而且成天呆在房子裡哪都不能去,就像坐牢一樣。所以看到無痕看向自己的眼光中帶著一絲哀怨時,大明就很心疼。

反正元旦沒事,就陪無痕回崑崙去好了。大明已經打定了主意。雖然現在外面風聲緊,有許多天人四處遊走。不過為了讓老婆開心,大明什麼也不怕。

這時牧童突然嚷著想吃大明做的菜,自煉邀塔一別後就沒機會在嚐到了,這次當然要好好的回味一番。大明笑了笑走進廚房去,詩函跟著走進來幫忙,本來無痕也是要幫忙的,卻被詩函笑著推回去陪牧童聊天。

大明一邊甩著平底鍋,一邊向詩函說他想回一趟崑崙的想法,問她也要不要去。

「你不說我還正想提呢!你這木頭,反應太遲鈍了吧,該打。」詩函說完重重的敲了一下大明的頭。

「唉喔!老婆,又怎麼啦。」大明摸了摸腦袋。不同於無痕的溫柔順從,詩函喜歡用動手動腳的方式來表達心裏的愛意,而且這情形在聖誕夜那一晚後更是變本加厲。據本人說,是在報復大明弄得她整天下不了床的仇。

「難道你都沒發覺無痕不對勁的地方嘛!」詩函氣呼呼的說,大明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

大明忙抓著詩函垂下來的雙手,讓它們改為環繞著自己的腰。當然這樣一來,詩函的身體一定會和大明貼著緊緊著,讓詩函羞的臉紅紅的。

大明趁機仔細的詳觀起詩函絕美的臉龐。

的確。詩函眼角含春,臉上綻放著幸福嬌媚的光彩,活像個熱戀中的小女孩。相較之下,無痕臉上就顯的十分鬱悶黯然了。

大明暗罵自己的粗心,阿德說的話一點都不錯。女孩子的美麗是需要愛情的灌溉和呵護才會綻放的。如果今天他只是娶了一個老婆還好辦。可是不是,是兩個。

就算她們兩人沒這個意思,可是心中難免還是會有比較之心。加上這幾天詩函一直睡在他房內,讓無痕看了自然有種失落的心情。

看大明突然嘆氣的表情,詩函知道大明明白了些什麼了,於是接著說:「崑崙之行就你和無痕兩人去吧。你們好像還沒單獨約會過,出去散散心也不錯。家裡的事有我在,放心。」

「妳喔,鬼主意最多了。」

「討厭啦!」詩函不甘的叫著,只是後來沒法再發出聲音。因為大明已經將她那柔軟誘人的唇辦給堵住了。


元旦一大清早四點多。一道黑影偷偷的溜進水無痕的房內,並慢慢爬上無痕的床。

驚醒的無痕立刻抽出枕邊隨身的滄海。卻被來人輕輕一推,還劍入鞘。水無痕一時嚇到,剛想大叫,嘴巴卻被人捂住。

「是我啊,無痕。」大明探出頭和無痕面對面著,然後放開捂著無痕小嘴的手。好險,差點被老婆謀殺。

「相……相公,你怎會………。」無痕羞的說不下去。此刻她整個人被大明壓著,全身都親密的貼合著。而且住了那麼久,大明偷偷爬上她的床這還是第一遭。無痕根本不知怎樣應對,心兒撲通撲通的猛跳著。接下來……該不會………

無痕是聽過詩函和她說過這閨房之事,也教了她不少,無痕自己也了心理準備。可大明這樣突襲過來,還是讓她一下全亂了手腳。

還好大明並沒有上下其手,反而在無痕耳邊說:「準備準備,我們今天就回崑崙去。小聲一點,不然讓小雪知道就跟上來了。」

大明邊說邊呵氣,讓無痕除了有點癢外,身體也有些燥熱。不過當大明提到說要回崑崙時,無痕激動了起來。貼在無痕身上的大明自然能感覺到她全身的反應,只是沒想到這麼大。

「真的!」無痕欣喜的說。

「當然,我何時騙過這親親小娘子了。」

也許是興奮過頭了吧,連向來矜持的無痕也抱著大明的頭狂吻。

早知道,就該早點帶她回去的。被無痕的熱情衝的神智昏昏沉沉的大明這樣想著。

崑崙日出的時間比大明所住的地方要早。所以他們雖然是天未明就動身,可是進入崑崙時已經是清晨了。

葉若秋有交過大明崑崙的出入法,並且把葉家的信物交給他。這樣看守崑崙出入口的人自然就會放行。

只不過葉若秋再三交代大明別輕易洩漏崑崙的所在。先別說崑崙的出入口散布世界各地,被人知道加以利用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想想,A國的軍隊藉由崑崙無聲無息的出現在B國的境內,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還有,崑崙的存在就像是一道門一樣,連結著天界和現實世界,可是難保還有和什麼雜七雜八的世界連在一起。畢竟目前已知的範圍太小,葉家的人也只活動在其中一小部份罷了。在其周圍仍散佈著許多像無痕家鄉這類特殊族群的存在。

腳踏在親切的土地上,聞著熟悉的清新空氣。無痕快樂的一直繞在大明身旁轉圈圈,拉著他偏偏起舞。

大明看到無痕高興的表情,心裡也是很開心。不過想起還有正事要辦,便拉著無痕走向葉家的圓頂建築。

剛剛要進崑崙時。看守者說葉若秋留言找他,要他去圓頂建築一趟。大明很了解他這姑姑獨來獨往的個性,如無要事是不會去找他的,所以大明決定先到圓頂建築一趟。

在人來人往的圓頂建築裡,大明和無痕自進來後一直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大明是以藍髮藍眼的真實面貌出現,會引來注視並不奇怪。不過大家的眼神還是投視在無痕身上比較多。

在場的眾人當然有聽過居住在周圍禁地的神族裡,有幾支強盛的部族。而其中,水龍王一族就是屬他們所廣為熟知的。因為水龍一脈出了個全崑崙最為美麗的龍女,這點是從來往於圓頂建築內的神民(葉家對崑崙住民的稱呼)所得知的。許許多多禁地內的消息,都是由神民所傳出來的。

不過最重要的是,這位龍女是葉家隱世以久的長老,軒轅牧童的弟子。軒轅牧童對葉家人來說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葉家弟子多多少少都有學劍,而牧童是葉家的第一劍神,葉家人對之是敬若神明。而且依輩分算起來,無痕的輩分可不知大到哪,畢竟牧童都五百多歲了。

這時有些和無痕認識的神民紛紛開始打招呼,無痕也微笑著回禮。這下葉家人更確信眼前的龍女就是傳說中的水無痕了。

看到眼前美的超脫凡塵的師叔祖,無痕馬上獲得了葉家人上上下下一致的尊敬與支持。不過對於大明就………。

看到眼前的藍髮男子親密的將手攬在他們敬愛師叔祖的纖腰上時,所有葉家男性成員都有想扁人的衝動。只是看師叔祖和那藍髮男子有說有笑,神情親暱的樣子,誰都不好發作。

大明倆轉身上了第二層,那裡是葉家菁英重要的集會中心。不過很可惜,葉若秋有事明天才會到。大明想想還是先回無痕的家鄉,明天他再來一趟好了。

無痕像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多的地方還是第一次,不免在圓頂建築內多逛了一下。後來也不知是誰叫了她一聲「師叔祖」,還引的越來越多人這樣叫。窘的無痕落荒而逃。

一跑出圓頂建築,無痕馬上拔出滄海招來牟迦玀。當兩人都躍上牟迦玀的背後,牟迦玀也不等下令,立刻舉足狂奔。

鬱悶以久的牟迦玀難得大展身手,奔走的速度是有增無減。

看著身旁的草木不住的倒退,迎面撲來的疾風。這一切一切熟悉的事物,不但讓無痕想起往日她和牟迦玀縱橫草原的豪情氣派,更讓無痕更是忍不住放聲大叫。

這時大明才知道。看似柔順的無痕,個性原來是那麼的野。回想起他和無痕第一次見面的情形,那才是無痕的真性情吧。可怎跟了自己後,整個人都變了。

最後無痕也不急著回家,就在她所住的棲仙鎮附近盡情的狂奔發洩。

現在大明和無痕坐在草地上,看著牟迦玀追著動物玩。

看到無痕香汗淋漓的躺在自己的懷裡,大明拿起無痕隨身的香巾幫她擦拭著。以無痕這麼崇尚自由的個性,居然能跟在自己身邊那麼久,還真是難為她了。

「妾身太放縱。」無痕察覺自己的失態,趕忙要爬起來賠罪。可是卻被大明摟的死死的,動也動不得。

大明搖搖頭,不讓她起來。

「告訴我,玩的開心嗎?」大明柔聲的問。

「很……很開心。」無痕小小聲的回答,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為什麼要壓抑著自己,變的事事只會乖乖的順從我,這樣不辛苦嘛。別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妳就是個拿劍要砍我的小辣椒啊,辣的很。怎後來全變樣了。」

「娘說嫁了人後,不能再野了。叫我只要乖乖的聽相公的話做事,遵行三從四德,做好一個女孩子家該做的本分。」

去他的三從四德!大明總覺得無痕的觀念迂腐過頭了,真不知道是誰教她的。自從拜堂後,無痕個性變的異常順從,就像機械人一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難怪龍王會說是無痕的教育害了她。

可是仔細想想。如果不是無痕那固執的古董觀念,想來無痕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看來命運還真是難以捉摸啊。

「無痕。妳現在是聽你娘的,還是聽我的。」

「出嫁從夫,無痕當然是聽相公的。」這無痕就回答的很堅決。

「如果我要妳不要在壓抑自己的情感呢?像剛剛在草原放縱長嘯一樣,那才是真正的妳吧。妳相公我希望妳做回自己,不要被世俗規範給束縛住。每次看到妳百依百順的像是個木頭娃娃般,我就好心疼。」

「可是………。」無痕的觀念太根深蒂固了,一時還改變不過來。剛想開口說話,嘴唇卻被大明的手指所堵著。

「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情形嘛。無痕,我要告訴妳。當妳揮劍砍人時那活力四射的樣子,是最美的。所以,不要讓那容顏被暮氣沉沉的順從所取代。為了我,將妳最美的一面展現在我面前吧。妳不是任人擺佈的玩偶,而是我的妻啊。那麼就不要在我面前戴上那張名為順從的假面具,讓我們的心隔閡的那麼遠。」說完後,大明低下頭給予無痕深情的一吻。

良久,唇分後無痕站了起來,走到五步外被對著大明。

從肩膀隱隱的顫抖看來,無痕似乎是在啜泣。不過大明沒去點破,也沒上前安慰。這些事只有無痕自己能想通,自己無法幫上太多。

突然,無痕轉過身來。雖然臉上還掛著淚痕,不過還是一手插著腰,一手指著大明,氣勢凶巴巴的說:「可惡!居然讓本小姐哭了,看我不整整你才怪。」說完抽出滄海,一式「白浪三疊」直指大明而來。

大明開心的哈哈大笑,招出白骨劍杖迎上。因為那日神采奕奕的水無痕復活過來了,而不是個失魂落魄,只剩空架子的水無痕。

只怕直到今日,無痕才算是真正的愛上自己吧。自從無痕過門後,大明總覺得哪不對勁,直到現在大明才明白。以往無痕是被那些不知所謂的觀念枷鎖給綁住,才不得不委身於自己。可自己卻很該死的沒有及早發現這點。

以往在大明身邊的,只有無痕的身體。但經過這次,無痕肯在大明面前展示最真實的自己,表示無痕的心與靈魂已經和大明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在也分不開了。

大明笑著說:「小姐,也許過了今晚就不再是了喔」

「想上本小姐的床,先打贏我再說吧!」無痕聽了大明那麼露骨的話後,羞的直跺腳,手上長劍出招更是加快。

「妳說的呦。」大明笑的像個痞子一樣。一邊手上的白骨劍杖化出千萬劍影,用來抵消白浪三疊傳遞來的重重勁力。一邊還有空和無痕眉來眼去的。

此戰雖看似凶險,兩人出手盡是殺招。不過其中的柔情蜜意,外人就無法體會了。


所謂近鄉情怯。在草原上胡鬧了大半天的無痕,在走向棲仙鎮時竟然有些羞澀。要不是大明拉著她,無痕還真的有點走不進去。

看到無痕回來,許多棲仙鎮的神民紛紛駐足問好。身為崑崙的第一美人,棲仙鎮裡不認識水無痕的還真找不出來。而站在水無痕身邊的藍髮男子,就是無痕的夫婿吧。

神民們好奇的打量這娶走無痕的男子,因為無痕的眼光在崑崙也是出名的挑啊。多少才俊慕名求親,卻碰的一鼻子灰。這看來平平無奇的男子是憑哪點取得美人歸呢?這問題讓神民們是想不通,也想不透。

等走到龍王府,卻看到有許多神民圍在門前。上次被詩函所破壞的大門早已修復,所以不能像上次一樣任人觀看裡面的情形了。

由於人太多,無痕倆也不想和人擠來擠去。這讓無痕好氣又好笑,怎到了自家門口卻進不去。

無痕心念一動。牟迦玀立刻知道主人的意思,步行到眾人身後放聲大吼。被嚇到的神民們看到水府大小姐回來了,紛紛退於兩旁。

「跂叔,這是怎麼一回事?」無痕問的是迎面而來一個老人,也是水府的總管。

「唉喔!大小姐,您怎選在這時候回來。」跂叔頭上直冒冷汗。

「這和我回來有什麼關係?」無痕聽不明白。

「四方龍族為了您出嫁的事,這陣子來一直上門騷擾。今日三大龍王更是一起前來興師問罪,非讓老爺有個交代不可。」

無痕怒斥:「本小姐嫁不嫁人與這幾個老匹夫有何關聯,他們憑什麼問罪。莫非是欺我水府無人。」

無痕話才說完,幾個人影馬上從屋內竄出,還邊跑邊叫著。有的叫無痕表妹,有的叫無痕小姐,居然還有人叫無痕妹妹,而且叫的好不親暱,連大明聽了眉頭都微微上揚。要不是大明深暸無痕那堅貞不二的個性,還以為無痕從哪跑出那麼多情夫出來。

原本就很惱怒的無痕,看到大明的表情後更是火冒三丈,知道大明對她有些誤會了,而罪魁禍首就是這些人。

一想到著,滄海翻身出鞘。無痕惱他們出言不遜,出手更是毫無保留。現場登時劍氣交織縱橫,逼的奔出門來的一行人抱頭鼠竄。

「如今本小姐已為人婦,請把你們的嘴巴放尊重點。」無痕冷冷的說。真要氣起來,無痕可是比誰都還兇。

好在來人功力甚高,尚能應付。不過衣裳被劍氣劃成一條一條的,好不狼狽。讓大明看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相公……我……」無痕急忙的想澄清這些人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大明只是搖搖頭,將無痕摟在懷裡。

「都是夫妻倆了,為夫的還不清楚妳嗎。倒是妳的小腦袋瓜別想的太複雜,自尋煩惱。」

「那你還笑我。」

「我笑是因為想起我們見面時,妳不也是把我的衣服削的一片片的嘛,像他們一樣。呵呵──」

「討厭!」無痕白了大明一眼,不過眼角帶著濃濃愛意卻是讓大明受用不盡。

這妮子真的變了,敢在大庭廣眾下和他調情。要是以往的無痕,光是在眾人面前摟摟抱抱就是絕對不肯的,何況眉目傳情。

「放開無痕小姐!」那幾個人看到大明將無痕抱著緊緊的,氣的咬牙切齒。

無痕還想動手教訓教訓他們,不過卻被大明抱的死緊,動都動不得。大明也趁機打量起眼前的幾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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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五十八 四方龍王
大明看了看眼前三人,三人各穿青紅白三種衣裳。無痕在大明耳邊悄悄說出三人的來歷。

穿青衣,塊頭大的像熊般的,是東海青龍王的長子,敖朔。

那穿白衣,活力四射的陽光青年,是西海白龍王的第三子,敖揚。

至於穿紅衣的冷酷青年,則是南海紅龍王的獨子,敖離。

「那岳父的身分是?」大明一聽有東、南、西海,剛剛好缺了個北。不會那麼巧吧!

「東海龍王掌地、南海龍王掌火、西海龍王掌風。爹爹自然是掌管天下水脈的北海黑龍王了。」聽到無痕的回答大明差點腿軟。他這岳父的來頭會不會太大了點。

「上次在水府呆了那麼久,怎都沒人跟我說一下這些事。這麼說來,無痕的本姓不該是姓敖嗎?怎會是姓水?」大明抱怨的說。他本以為無痕一族只是小小的一支龍族罷了,怎會這麼有名。而且門扁上掛著的是水府,不是敖府,不然大明還有可能會猜出來。

「敖是正姓,只有龍族皇室的男性才能用。女孩子家向來只有名無姓,因為將來嫁人就從夫姓了。不過爹爹還是給我取了個水字。因為自從在棲仙鎮定居後,家裡對外自稱為水府。棲仙鎮也沒幾人知道爹爹本姓敖,為北海黑龍王。」

「取的好啊!人如其名,似水無痕。無痕,妳可別跟我姓了,水無痕三個字才是最美的。」

當大明和無痕講悄悄話的同時,青衣的敖朔卻已是按耐不住,伸手過去就要拉無痕。大明當然不可能放任懷中玉人遭人輕薄,隨手一記手刀斬下。

大明本意想逼退敖朔,可不料敖朔倒有真才實學。不但擋下大明的手刀,還能順勢反擊,一拳打向自己。

看到這樣,大明收回被格開的左手化掌架住敖朔的拳頭,並散去拳勁後。手拿劍訣,以指代劍和敖朔比劃了起來。

拳腳功夫不是大明所長,以往那些啥降龍十八掌、佛山無影腳等等只是自己隨性而來的遊戲之作,靠力量裝裝樣子而已。嚇唬嚇唬外行人還可以,可真要是遇上識貨的,那就入不了檯面了。目前大明真正擅長的,還是牧童指點過他的劍法。

雖然手中無劍,不過光是指上冒出的劍氣就讓人不敢小看了。

「還不放開無痕小姐!」敖朔大喝著。

從頭到尾,大明的右手都一直攬在無痕腰上不曾離開過,純粹用左手應敵。

「唉啊啊!你這大個子真是的,好歹也懂一點禮貌。在別人丈夫面前光明正大的搶人妻子,難道就是東海一脈做人處事的道理嗎?」大明說到這,指上劍芒爆射,逼的敖朔退了好幾步。

敖離一揮手上的摺扇擋著敖朔,搖著頭說:「你打不贏他的。」

「為什麼說我打不贏。」敖朔很不服氣,他還沒用全力呢。

「人家用一隻手對你兩隻手,更何況懷中還抱著無痕表妹。就算你沒出全力好了,對方一樣沒有認真在打。」敖揚無奈的說。別說敖朔打不贏他,就算是他和敖離也討好不到哪去。

「閣下就是無痕妹…小姐的未婚夫婿?」敖離很有禮貌的問。他剛剛本來要叫無痕妹妹,但又怕招來無痕的反感,所以改口稱小姐。

「什麼未婚夫婿,我和無痕都拜堂成親過了。」大明皺了皺眉頭,他是何時被降級的。

「再說以你們對無痕的了解,沒拜堂成親無痕敢這樣和我摟摟抱抱嘛!更何況像這樣。」大明說完,飛快的親了無痕一口。無痕只是紅著臉瞪了大明一下,也沒出言說什麼。

倒是三位龍子,臉色都變的十分難看,活像看到老婆在眼前偷人一樣。

「很抱歉,四方龍族並不承認這樁親事。」敖離最先從打擊中回復過來,正色的說。

「笑話!本小姐的婚事哪需要你們這些外人承認。相公,放開我!」傲離的話讓無痕聽的可是不得了,氣的拎劍要找他算帳。要不是大明雙手緊抱著她,怕是拔劍上去廝殺了吧。

「無痕,不可放肆。」走出來的是無痕的母親。無痕啥都不怕,就是怕她娘。一看到她娘就像耗子和到貓一樣,乖的很。

「岳母近來可安好。」大明向無痕的母親行了個禮。

無痕的母親只是淡淡的笑著說:「近來出了些事,沒想到你們居然那麼碰巧的回來,倒是讓你們見笑了。有話進去再說吧,別站在這。」

不過當無痕的母親看無痕整個人都貼在大明身上時,雖然目光直視著無痕,但最後也沒開口說什麼。也許認為嫁出去的女兒自然有夫家在管教,不用自己強出頭了。

可是無痕還是嚇的站直身子,不敢造次。暗地裡一雙小手緊緊的握著大明,還不斷的在冒汗。看的出來無痕還不是普通的怕她母親。

「不要怕,有我在。」大明輕聲安慰著無痕,牽著她穿過三龍子進到內堂去。

內堂裡,無痕的父親身穿黑袍坐在上位。其他三位龍王分做兩側,一樣是青紅白三種顏色的袍子。四位龍王的唯一共同點,全都是龍頭人身。

大明很好奇整天頂著個大龍頭在脖子上,這樣不累嗎?不過這個問題,大明沒膽子去問。

「岳父大人安好。」大明躬身揖拜,以上次學到的拜見北海龍王。他當時還以為怎這裡禮數那麼繁雜,現在知道了水府的真正身分,大明也就不奇怪了。

「爹爹安好。」無痕盈盈一拜。

「哈哈,好!好!賢婿、無痕,來見過三位伯伯。」北海龍王大袖一揮,哈哈大笑。

「無痕見過三位伯伯。」無痕心下雖惱。但是父母在場,禮數仍不可失。

對於無痕的行禮,三位龍王欣然接受。不過輪到大明時,東海龍王就有話說了。

「且慢!你這個禮我受不起。我說老四,既然無痕已經回來,那事情該有個解決了吧。這樁親事我們四方龍族全都不承認,那你該為無痕另覓歸宿才對。」四方龍族以東海為首,照東、南、西、北排列,所以北海龍王被其他三位稱為老四。

要不是大明握著無痕,無痕當場就衝了出去。北海龍王舉起手意示無痕不要衝動,這是交給他來處理。

「不知我北海龍族是誰不承認的。」北海龍王看下身旁。除了無痕的兩位兄長無忌、無咎在外,還有一名白鬚老者。

「陛下,是老臣作的主。」那白鬚老者躬身著說。

「拓拔。我可還沒死啊,你下這決定是想造反嘛!」北海龍王冷眼看著被稱為拓拔的白鬚長者。他隱居不問事已久,外界的決定都是交給拓拔處理。目前北海龍族的實質掌權者確實是拓拔沒錯,不過他才是龍王啊。

「老臣不敢!」拓拔跪下請罪,但眼神中卻沒絲毫悔意:「可是公主不能就這樣交由一個來歷不明的外來人帶走。為了公主,也為了所有龍族,還請龍王三思。況且祖宗遺訓,龍族不可與他族通婚。祖訓不可毀啊!」

「拓拔爺爺……」無痕的神色很迷惘。為何連一向最疼她的拓拔爺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在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後…………

「沒錯!老四。你讓無痕嫁與一名凡夫俗子,這是害了她啊。」南海龍王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這麼嚴重嗎?」大明聽的是一頭霧水,他又害了無痕什麼了。

「小子,你還沒和無痕行過房吧。」西海龍王看了大明一眼。

「是還沒。」大明紅著臉回答,不知他們是從哪看出來的。

「人龍交合,有違天條。要是你真的給無痕破了身,無痕身上的靈氣必然會隨之消散。不出一年,就會湮滅在風中。而且無痕是數百年來最有資質羽化成龍神的一個,事關整個龍族興衰和人間界的存亡。你說,四方龍族能把無痕交給你嘛!還好你沒破了無痕的身,不然你今日就有命無回了。」要不是他們在人間界找不到無痕的下落,早跑去搶人了。

聽完西海龍王的話。大明握緊無痕的雙手,瞪著她說:「這麼重要的事,妳怎不告訴我。」

「是那指凡人啦!你又不是……」雖然無痕的聲音細若蚊蚋,可大明還是聽的到。想起自己半人半龍,大明也就安心了。不過還是不知會不會有後遺症出現,這些等等就要問岳父了。

大明終於知道為何當初第一次,也就是有詩函來攪局的那次婚禮,大家會辦的像送葬一樣。那次大家根本都以為無痕是一心要去死的。

「小子。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了無痕好,你就離開吧。」東海龍王語重心長的說。

「龍王說的極是,小子受教。岳父大人,我夫婦二人先離開訪友,暫時拜別了。」大明說完,拉著無痕就往門外走。

可是三位龍王似乎沒那麼容易就放大明倆離開,三位龍子更率領著家將在庭院中心將兩人團團包圍住。

「你要走可以,但是無痕小姐得留下。」敖離摺扇輕搖,一副神色自若的樣子。大明很納悶,難道北海龍王都沒告知他們自己的實力嗎?這點人是對付不了自己的。

「無痕,妳的意思呢?」大明猜不透北海龍王的用意何在。

「無痕都聽相公的。」無痕眼裡流露著不可動搖的神色。

「那全殺了!」大明說的很簡單,就像洗澡吃飯一樣。無痕也被大明這句話整個人給嚇楞住了。

「騙妳的啦。」大明拍拍無痕的臉頰讓她回神過來。

「下次不要拿這種事亂開玩笑,剛剛嚇死我了。」無痕心有餘悸的說著。

「是是,下次不敢了。」大明連忙賠罪。

在場的除了無痕外,沒有一個人會當大明剛剛的話是個玩笑。

剛剛大明那四個字一出口,漫天的殺意馬上從大明身上發出包圍著每個人。就算是強如龍王,也幾乎被這巨大的壓力壓的快喘不過氣來,更何況其他人。三龍子還好,可是家將們可就一個個臉色蒼白了。

當殺氣散去時,大家只有一個想法。眼前的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因為大明的力量早已過了反普歸真,外神內斂的層次,所以龍王們都直接以為大明只是個平凡的人類。可是大明突然露了這一手,讓所有人都震驚住了。

「賢婿!賢婿!別動怒啊。」北海龍王慌張的叫著。他對大明暸解的並不深,很怕大明真的會動手。

「岳父大人,我想你有事沒向幾位龍王說清楚吧。這是為什麼?」大明抱拳以對,目光直視北海龍王。

北海龍王怕大明突然在來一下,全都招了。

「其實也沒什麼啦,只不過眾兄弟很久沒見面了,平時也很難連絡。難得趁這次機會,大家能好好聚聚。而且水府也很久沒這麼熱鬧了,每天都有老朋友來訪。所以……我一直沒說清楚。」

聽完北海龍王的話,大明差點昏倒。

「老四!把話說清楚,你到底瞞了些什麼沒說!」南海龍王都吼出來了。

「看來三位龍王和我岳父想必還有很多話要說,那晚輩就不打擾了。」

「先別走,讓我討教討教在說。」敖朔不服氣,非要和大明比個高下不可。不過自知目前的狀態贏不了大明,敖朔準備用半龍化狀態。

龍有人型、半龍、真龍等三種姿態。人型是用於日常的生活狀態,包括修行、飲食起居等等。

真龍則是龍族最終極的姿態,戰鬥力也最強。不過也因為元氣量會消耗非常多,過度使用的話有可能導致死亡,所以除非必要絕不動用。反正有點類似狂戰士化就對了。

而半龍就是介於兩者中間,也是一般龍族和人作戰時最常用的型態。

敖朔大喝一聲,讓原本就高大的體型更是再增大幾號。且全身覆滿青色龍鱗,就像隻長滿鱗片的熊一樣。加上半龍化後的敖朔手持雙鎚,聲勢更是勇猛異常。

知道敖朔厲害的人紛紛退後好幾步,惟恐遭到波汲。因為敖朔的半龍體在龍族裡可是赫赫有名,除了那地龍一脈特有的大地金剛身外,半龍化後的敖朔力氣也大的驚人,整個龍族還真沒幾個比的上的。

敖朔開始小跑步的衝過來,每一步都將庭中鋪設的石板踏出個洞。由此可知敖朔的力量強橫到個什麼程度。

無痕雖然對自己的夫君即有信心,不過還是將滄海的劍柄握在手中,以防情況有變。不過大明拍了拍無痕的手,讓她沒必要擔心那麼多。

只是大明也不想和他們在這樣糾纏下去,有心立威。反正之後的事他岳父會去解釋清楚,畢竟這是他一手搞出來的。

對於直逼而來的敖朔,大明一個箭步向前衝去。

敖朔暗叫聲來的好。想來這小子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居然敢和自己硬碰硬。

「小子,不想變成肉餅就快退。」敖朔高舉雙鎚大喝。他並沒有想要大明的命,只想教訓一下他而已。

從這小子和無痕親暱的態度來看,要是自己真傷了眼前的人,無痕肯定找自己拼命。這可不是敖朔樂於見到的結果。

「小心!」庭內眾人大聲的喊著,只不過對象是敖朔。

敖朔剛聽到也以為他們是在叫那小子小心。不過眼前突然一黑,敖朔覺得有什麼東西將自己的頭給抓住了,並且全身動彈不得,高舉的雙鎚不管如何就是砸不下去。好像有種很奇怪的氣息將自己剋的死死的,一種他身體的血液裡所熟悉又恐懼的氣息。

在別人眼裏。只看到大明的左手突然暴長,然後就看到一隻深藍色的龍爪將敖朔的頭給抓住。這時大明身上所散發的氣質也跟著龍爪的出現為之一變,變成「絕」所原有的氣息。這原始且純淨的龍氣,深深的震撼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明冷眼巡視,每一個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看完後將敖朔隨手一拋,也不理在場傻了眼的眾人,說了聲「告辭」後就離開。而敖朔的身軀在庭院中撞出個好大的窟窿,且整個人早已昏了過去。

「那小子居然也是龍族,而且這力量還是………」西海龍王張大了嘴久久說不出話來。

「現在你們知道我為何會放心的把我寶貝女兒嫁給他了吧。」北海龍王炫燿的說,雖然他剛剛被自己的女婿瞪的很怕………

「老四,這次可真被你害死了。那位,那位可是上古龍神啊……」東海龍王仰天長歎之餘,聯合其他兩位龍王狠狠的將北海龍王扁了一頓。


在往煉妖塔的方向,坐在牟迦玀身上的無痕不解的問大明:「相公,我們這是要去哪?」

「難得來一趟,總該去見見師父的師父才對啊。」牧童昨晚和他說過,如果要去崑崙的話,最好去向他師父解釋一下乾坤八劍的事,讓她安心。

「師父有師父嗎?」無痕還不知牧童有師父存在。

「不但有,還是位天女。不然妳以為牧童一身所學從哪來的。」大明的頭直接靠在無痕的大腿上,樣子逍遙至極,且還將牧童師父的事說了一遍。

「喔喔……不過相公,你不會生爹爹的氣吧……」無痕小小聲的問,畢竟這次北海龍王惹出的麻煩太大了,連帶她也有想砍人的衝動。

「老人家寂寞久了,難得朋友上門來訪。想法子作怪熱鬧熱鬧,我們小一輩的自然可以體諒。不過他什麼不好玩,偏偏拿我倆的婚事來玩,這就該打。所以剛剛我特別用身上的龍氣嚇嚇他們,想必三位龍王此特正在好好的照顧岳父一番吧。」

「嘻嘻──你好壞。」無痕對大明整人的舉動倒是極為欣賞。

兩人一獸漫步而行,漸漸的靠近了煉妖塔的後山。依據牧童的指示,兩人來到了牧童那位天女師父和她丈夫的隱居場所。

雖是一樣的小木屋,不過眼前的房子比牧童搭蓋在煉妖塔旁的那些有格調多了。

最特別的是這棟房子的存在並沒有去影響到周邊的草木,好像自天地創始之初這棟房屋就存在這了,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這房子坐落於一片竹林內。屋前有大石當桌小石當椅,而且桌上擺放著一組茶具,從茶杯上的裊裊雲煙看來,主人剛剛還在品茗。

「難得有貴客來訪,何不請過來一敘。」語畢,從屋內走出一名面帶微笑的絕世佳人,自然是大明所見的那位天女了。

「弟子王大明、水無痕見過師祖。」對於眼前之人大明無痕不敢怠慢,連上前參拜。因為叫師公好像蠻難聽的,還不如叫師祖。反正牧童都超過五百多歲了,眼前的天女絕對也是祖字輩的。

「不必多禮了,坐下吧。如今隱居在這山林內,禮數倒也不用計較那麼多。我既離天界,往日之名也隨之捨去,就稱呼我為雲煙吧!」

大明仔細一瞧。雲煙一身天界華服早已退去,穿的只是尋常布衣。雖是如此,但對她清麗脫俗的氣質卻沒有產生半點影響。

「牧童於我夫婦倆有授業之恩,對您稱一聲師祖並不為過。」

「牧童那孩子所教你們的,乃是他自己所悟,我所傳授的並不多。畢竟我對劍術並不專長,這一切都是他的天資與努力。」

雲煙說的倒沒錯。她是術士,不是劍客。當初她所能做的只有傳些練氣培神的法門給牧童,並將一部巧合中得到的乾坤八劍秘笈交予他自行修煉,所以牧童的劍術都是從這本書上自行悟得的。

「天資再高,也要有良師才行。」對於大明的話,雲煙只是笑笑不語,不在多說。

「那兩位今日的來意是?」雲煙為大明兩人個斟了杯茶。

「一則陪妻回鄉探親,再則前來向師祖請罪。」大明站起身子,深深的行了個禮。

「因為小子的一時疏忽,妄動了乾坤八劍的劍訣。連帶導致天界之人也為此事派人下凡搜查,進而讓師祖陷入無謂的困擾中。這讓小子很過意不去。」

「的確。八劍的劍訣是我轉贈牧童,後來牧童又傳受於你。昨日我心血來潮卜了一掛,得知天劫將起,禍及各界,連天界也無法倖免於難。而少俠乃是應劫之人,所以牧童將劍訣傳於你,這該說是緣分,也是天意。不過這劍訣為天界不傳之秘,威力強大。望少俠使用時自行拿捏分寸,勿亂造殺孽。不然這就是小女子的罪過了。」

「這個當然。當日是那魔物太強,小子沒有辦法之下才使出劍訣。」

「喔?可否將那魔物詳述一次。」

對於雲煙的要求大明點了點頭,把芬里奇的樣子和力量程度大約描述了一下。

「那怪物強橫到八劍三式連貫依然無法取其性命。最後幸虧有蒼冥在手,配合劍訣才消滅了牠。」

「蒼冥………可否借劍一觀。」雲煙好像想到啥麼,顯的憂心忡忡。

大明右手一擺,一把巨大的寬厚古劍出現在他右手裡。只要大明輕輕揮動,劍身上就會隱約傳來龍吟虎嘯之聲。

雲煙和無痕都是第一次見到,難免會想好奇碰一碰。大明忙叫到:「不可」聽到大明的話,兩人馬上停下手。

這時蒼冥的劍身上已經佈起一層淡淡的紫色光網,是由雷電之氣交織而成的。要是兩人真的碰上去,後果可是十分嚴重。

「蒼冥身上附著著九天雷劫之氣,碰不得啊。」

「……將天雷握在手中卻安然無事。相公,你還算是人嘛?」聽大明說的可怕,無痕伸了伸舌頭不敢再碰。

「很早前就不算是了,不然怎娶妳當老婆。」大明搖頭苦笑著回答。

「請收起來吧。沒想到連蒼冥也現世了,看來這次的災劫不容小覷。」雲煙看來很傷神的樣子。

大明收起蒼冥後疑問道:「師祖知道蒼冥的來歷嗎?」

「蒼冥本為天界之物,關係重大,只不過在很久以前就下落不明。少俠切記勿將蒼冥現於天界之人的眼前,否則將會被捲入天界的權力鬥爭中難以脫身。現下蒼冥以和你同為一體,除你之外也無人能使了。」雲煙嘆息著。蒼冥的出世意味著天界動盪將起,可是又偏偏選在多事之秋。唉……看來天下即將大亂了。

「小子謹記在心。」雲煙說的可怕,大明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我看這次天界出了那麼多人手,主要還是衝著蒼冥而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了。對了,我聽牧童說你身旁還跟著一位劍靈,可否請出來相見一面。」

「侍劍留在家中並未隨小子遠行。」大明很奇怪為何雲煙要見侍劍。現在知道蒼冥來自天界後,大明想侍劍和天界也該有牽連。不過從她多次有意躲避天人的情況來看,侍劍顯然不願和天界的人見面。

聽說侍劍沒來,雲煙也不在多提。

這時突有龐然大物慢慢的向竹林走過來。大明和無痕仔細一看,卻是個高大的男人,而肩上扛著一具體型比他還大上好幾倍的魔獸屍體,腰間繫了把造型怪異的無鞘之刀。

對於這人大明是認識的,這人也就是雲煙的丈夫。為了他,雲煙甚至拋下一切離開了天界,後來兩人還被囚在煉妖塔好幾百年。直到牧童和大明巧合之下救了他們。

「小兄弟,你來了啊。」說完,那男子將肩上的魔獸屍體隨手放下。

「雲煙跟我說今天會有貴客來訪,讓我去打了隻野味來。我還在想是誰呢?原來是小兄弟你啊。哈哈──」

「今日我夫妻回鄉探親,順道來訪,冒昧之處還望前輩見量。」

「啥前輩不前輩的。以前的名字早已給我丟了,既然天界那些傢伙視老子為魔,那老子就改名叫大魔王。如果兄弟真的當我是朋友的話,就叫我一聲魔王吧!」

大魔王長的極為英偉挺拔,氣勢非凡。然而說要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那臉上永不抹滅的微笑吧,永遠充滿自信的微笑。

「魔王行事可真特異獨行。」

「當然,老子是魔王嘛!」兩人對望了一眼,開始哈哈大笑。

在兩個男人在瘋狂大笑之際,無痕好奇的繞著那魔獸打量著。

「相公,這是什麼魔獸。怎我在崑崙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無痕看這魔獸圓滾滾的,就好像是顆球一樣。

「這叫豘彘,是煉妖塔內的特有魔物。移動時就是用身體滾動行走,對敵用身體撞擊擊人。由於力氣大加上滾動極快,算是蠻難對付的。不過這玩意可算是全天下最美味的東西之一,比起熊掌魚翅有過之而無不及。」

「呵呵,小兄弟了解的很多啊。」魔王抽出腰上的魔刀當菜刀用,瞬間將整隻豘彘支解開來。骨肉分離,毫無一絲肉屑黏在骨上,且一滴血都沒滴到地上。

「在煉妖塔混了六年,三餐都自行打理的情況下,想不熟都難。倒是魔王的刀法乾淨利落,實讓小弟大開眼界。」大明自問自己還做不到魔王這種程度。看來學無止境,自己還是有待加強。在這風雲將起的年頭,大明多一分力量,他身旁的人便多一份保障。

「靠這傢伙混飯吃,不強怎行。」魔王拍了拍這把伴他一路走來的最好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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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7-2-11 10:11:46 | 只看該作者
之五十九 濃情密意
回去的路上。無痕變的很少說話,自顧自的低頭想事情。

中午魔王和大明在商量怎樣處置那隻豘彘時,雲煙拉著無痕到一旁說說話。

可是每當無痕問到有關天劫的事時,雲煙總是以一句「時間未到,天機不可洩漏」淡淡的搪塞過去,在也不多說。

加上大明對雲煙的話好像聽過就忘,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這樣更是讓無痕擔心。

雖然無痕整日只能呆在家裡哪都去不成,不過她能感覺的大明近來俗務纏身,很傷腦筋的樣子。所以無痕很乖巧的這幾天都不去打擾大明,而詩函也只敢乖乖的抱著大明睡覺,沒膽找他做劇烈的床上運動。

可這樣一來卻是讓無痕越來越沮喪。自己除了整天只會縮在屋子裡外,其餘根本無法替大明分擔任何事物。這讓無痕對於自己的存在開始感到懷疑,好像自己是多出來的東西一樣,有沒有都沒差別。

「相公,你一點都不在意師祖說的話嗎?是有關天劫啊、天人什麼的。」

大明知道無痕很擔心他,於是將無痕報在懷裡柔聲的安慰著。

「在意有用嘛。打從妳相公我遇到詩函被綁的那天開始,遇上的麻煩就從未間斷過。還未發生的、已經發生的、正在發生的等等一大堆事情,你老公真要一個個去計較,早瘋了。反正妳老公就抱持著事不關己,己不操心的原則處事,事情到頭了再說。至於雲煙所說的,也不過是讓我那一堆麻煩中再加上個一、兩件罷了,不用那麼大驚小怪。」

大明說的輕鬆,不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目前所面臨的處境。

先說眼前的就有天人在外四處遊盪等著逮他,先不管他們要怎樣處置自己,光為了蒼冥的事大概就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

還有一個多月後的式神會上,同樣也是不好應付的燙手山芋。其中不可預料的變數太多了,可能會有許多大明沒見過的外力干涉。

更別提潛伏在暗處一直沒有動作的血燄,這讓大明比較擔心。至於絕和七元素體的宿怨,大明連想都不敢想。

「那相公……我也是拖累你的麻煩嗎?」無痕可憐兮兮的問,神情像極了在路邊被拋棄的無助小貓一樣。

「是啊,妳是我最心愛的小麻煩啊。」說畢,大明將無痕摟的緊緊的。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不要鬧啦。相公,說真的……無痕是不是很沒用,什麼事都沒法替妳分擔。」無痕不依的反抗。

「別想太多,誰說妳們沒用的。妳們只要負責把家裡照顧好,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就是幫了我天大的忙了。其餘的就算是天塌下來還有你老公頂著,不然你老公要來擺好看的啊。還有回去後今天聽到的話不要跟詩函提起,不然她跟妳一樣肯定又要想些有的沒的。」

這時無痕聽完大明的話後也不在追問,屈在大明懷裡乖的像貓一樣。

不過自從知道無痕那外柔內剛的性子後,大明也不肯定無痕是否會真的就此乖乖聽他的話。加上詩函也不是個輕易任人擺佈的性子,兩女搞在一起會做些什麼大明還真的無法去預料。

回到無痕家裡時,四大龍王好像塑像般乖乖的坐在不敢亂動。依北海龍王悽慘的樣子看來,大概被三位龍王照顧的十分周到。

大明和無痕忍住狂笑的衝動,必恭必敬的行了個禮。

現在三位龍王根本不敢提起上午所發生的事,開始扯些有的沒的。例如今天天氣好好啊、午餐怎樣啊一類的事。

大明知道現場氣氛尷尬,也不忍再折磨幾位年事已高的龍王們。說了聲告退後跟著無痕來到後院,讓四位龍王總算是鬆口氣。

本來無痕和大明在後花園的水湖邊說話說的好好的,可這時有ㄚ環來說岳母請無痕過去,所以只好留大明一個人在這看風景。

好在水府佔地廣大,和詩函家有的比,只不過兩家的建築一個現代一個古典。大明到處走動之於,彷彿來到古時候的宮廷一樣,倒也不覺得無趣。

當大明漫步到湖上的亭子時,後頭有人喚住了他。

「王兄,請留步!」

大明依言佇足回頭一看,卻是敖朔、敖揚、敖離三位龍子在叫他。大明不清楚三人的來意,也就不輕舉妄動,不過看來應該沒惡意才是。

「三位是?」

「特來賠罪,上午的事是我們太過魯莽了。」敖離三人說完正要跪下,不過一陣清拂而來的力道讓三人怎樣就是跪不下去。

「三位多禮了。這次起因不過是個老人的寂寞惡作劇,搞的大家雞飛狗跳。真要說的話,那小弟才是真的失禮之人,上午出手是太重了些。」大明深深一拜,為了自己那不成熟兼幼稚的行為賠罪。

「王兄言重了。」敖離三人連忙閃身,萬萬不敢受大明這一拜。

「我敖朔從未服過人,但今日卻服了你了。」敖朔不但體格雄壯,連性格也十分豪爽。讓大明相對的對三人也產生好感。

「哪的話,是小弟下手不分輕重。」

「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天就當是認個朋友吧。王兄何不移駕來暢飲一番。」敖離盛情難卻,大明也不好拒絕。

簡單的水酒和水果小菜,就讓四人聊上個大半天。不過大部分還是他們三個在聊天,大明只有旁聽的份。

原因是他們聊的東西居然蠻深奧的,其中還不時夾雜著幾句英文。大明不懂也不便多插嘴,不過心下倒是懷疑崑崙居然進步到這程度,連英文也通用。

大明等他們聊了個空檔時提出自己的疑問。可不問還好,問了自己嚇了好大一跳。

「喔!敖離是讀英國劍橋大學,我是美國哈佛。敖朔則是麻省理工學院的畢業生,雙學位博士。」聽完敖揚的簡單介紹,大明覺得頭上好像有一群烏鴉飛過一樣。有……有沒有搞錯!

看到大明臉上有點抽蓄的樣子,敖離笑著說:「時代在進步,崑崙也不能故步自封啊。像無忌、無咎兩位也都是牛津的高材生。」

「嗯,沒錯。加上四位龍王年事已高,退隱崑崙已久。不少依然留在人間的龍族總要有人領導,處理事務。只不過近年生態環境破壞的太嚴重,造成龍的出生率降低和死亡率提高。每年出生的沒有死亡的多,這樣下去怎得了。」敖揚憂心忡忡的說。

「喔?」大明有點聽不明白。敖離見狀,將其中的厲害關係說給大明聽。

四方龍族分掌水、火、風、地,所以龍族平常也負責調節四項元素,使其達到合協。一般的從雲裡出生的幼龍(像無痕等是胎生的,一出生就擁有人形),在幾個月蛻變為成龍後,依屬性負擔起不同的任務。

水龍管河川和降雨、風龍管季風、地龍掌地脈、火龍控制溫度冷熱。四族合作讓產生各種氣候變化,讓大地上的生命欣欣向榮。這是從天地創始之初龍族們就一直默默在做的事。

嚴格說來,龍也算是精靈,是大自然的一部份。如今自然體系被嚴重破壞,連帶的也引響了龍族,甚至是讓成龍原本數百年的壽命提早滅亡。

敖離等常在人間活動的還好,適應後對於環境汙染還有一定的抵抗力。對於像無痕這從未步出崑崙的龍族來說,外面的環境是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這也是無痕只能整日呆在屋子內的主要原因。

現在幼龍的出生率低,幼龍也因環境很難撐過試鍊成長為成龍。造成各地龍族守部人手開始出現不夠的情形,讓龍族們整日疲於奔命之下,難免也有疏忽照顧不到的地方。

可這樣一來副作用就出現了。地震水災等等出現的次數開始慢慢的增多,各地氣候異常,不是大旱就是大雨、大雪。如此循環之下,人類早晚會死在自己手裡。

傲離等會如此的拼命鑽研人類的學問,也是為了找出應付的方法。人類死歸死。可是龍族的體系一但崩潰,這世上所有的生物都要被人類拖下去陪葬。

大明聽完後,站起來舉著酒杯說:「之前不知幾位大哥的作為,有不敬的地方還請各位見諒。這杯算是小弟賠禮的,先乾為敬。」大明雖不喜歡喝酒,但凡事總有破例的時候。

的確,比起大明終日無所事事的樣子來說,敖離等人的所作所為太過偉大了,讓大明在他們面前有點抬不起頭。

「哪,我們才是有事要藉助王兄的力量。」敖離正色的說。

「反正小弟也只是空有一身蠻力而已。三位但說無訪,只要小弟做得到的決不推辭。」大明說的也是事實。他這身力量還真不知要用來幹麻,現下終於能派上用處了,這讓他十分高興。

「王兄謙虛了。因為天界的三位龍神早已不管人間世事,所以大家都把希望寄託在無痕妹子身上,因為只有她有這個資質蛻變。這也是我們之前那麼緊張的原因……」敖離提到這事,難免感到有些尷尬。

「我能理解,請繼續說無訪。」大明慢慢的了解一些事。無痕的體質對龍族來說好像存在著某種很重要的關係,關乎龍族的存亡。

「現在有王兄的出現一切都解決了。先不論王兄身上的力量是從哪來的,但那無疑是最純淨原始的龍神血脈。只要王兄肯幫忙,效果甚至比天界三位龍神出面更好。」敖離興奮的說。

看到這情景,大明很難開口說其實自己曾吃過條龍。想想之後大明還是決定閉口不提,知道自己的同類被吃時的反應,大家可都是斯文不到哪去。

「我能做些什麼?」大明有點迷惘。

「有了龍神的血脈,就能揭開蒼龍之原的封印,以解決龍族數量逐漸減低的問題。將龍族的數量挽回安全的標準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剩下的還能慢慢找出應變之道。」

也許是太開心了吧,三位龍子猛灌大明酒。這酒入喉雖然爽口,但後勁太強。大明喝不到幾杯,便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嚇的三龍子手忙腳亂。


當大明醒來時,已是深夜了。

臉上溫熱潮溼感讓大明伸手一抹,拿起的卻是一條濕毛巾。

「這是………」大明躺在床上打量著四周。這很像戲裡古裝劇的房間,不過精緻典雅許多。照明也不是用蠟燭,而是用鑲在傢俱上的夜明珠來當光源。房內還飄著淡淡的香味,看擺設和色調應該是女孩子的房間。雖然房內掛著蠻多的武器……

「不會喝酒就不要逞強。」無痕接過大明手上的毛巾,另外在拿一塊蓋在他額頭上。

「下次不敢了。」大明猛搖頭表示沒下次,順便坐直身子。看來自己還真的與酒絕緣,每次喝酒都沒好事發生。

「要吃點東西嗎?我讓人下去做點。」無痕在床邊坐下,手上遞了杯茶給大明。

「不了。」大明還覺得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沒胃口。且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晚,也不用打擾人家了。

喝完熱茶後,大明精神好了很多。

「妳們下去吧!」無痕手一揮,在房門口的兩名ㄚ環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看到無痕自己也有ㄚ環服侍,大明就不由得想到詩函。兩女都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跟著自己還真是苦了她們。

「怎把我放到妳房間裡來了。」大明想除了無痕外,沒有女孩子會在自己房間內掛弓箭刀槍的。

「你是我相公,不然要把你放哪。」無痕伸手刮了刮大明的臉,卻被他一手抓住拉往自己的懷中。

「妳沒忘記我早上說過的話吧。」大明故意提起,想看看無痕的窘樣。不料無痕翻身騎在大明身上,眼裡滿是炙熱的目光。雖然羞澀,但毫不退縮。

呃,現在是………

無痕的氣勢比他還強盛,讓大明有一種自己正在被強X的感覺。

隨著無痕的外衣慢慢退下,大明的心跳也在逐漸加快中。也許是在自己房間內吧,無痕現在的衣裳不但輕薄,還顯得相當暴露。

就算是無痕個性再倔降,可現在只剩條裙裳和半露出水藍色肚兜的她,氣勢實在強不到哪去,不過是白白便宜了變身為色狼的大明罷了。

隨著大明的魔爪悄悄在無痕身上摸索的時候,大明能容易分別出詩函和無痕的不同之處。

相對於詩函的纖細,無痕給他的感覺就較為結實。並不是說無痕就像那雞肉男、肌肉女一樣,而是無痕嬌嫩光滑的肌膚下,讓大明隱約間覺得蘊藏著相當強大的力量。不知這是不是因為練劍和她體質的關係,因為無痕不是人類,而是龍女。

所幸無痕並沒有因為學習劍術而導致在身上留下任何缺陷。不但手腕關節不因舞劍變粗變大,連長年握劍的手掌連繭都不生一個。就算跑去和別人說無痕是個超級厲害的劍客,只怕別人打死都不信吧!

總而言之,無痕是個受上天特別眷顧偏愛的存在。

大明輕拉無痕腰間的絲帶。無痕羞的閉上眼不敢看,雙手緊抓著大明的肩頭。

當無痕的裙裳整個滑落到腿上之時,大明差點笑出來。裙子底下是一件淡藍色的新穎蕾絲內褲,上頭還有個小蝴蝶結。看來該是詩函幫無痕買的吧,大明自己還沒有帶兩女去買貼身衣物過的經驗。

當雙手輕輕的撫過無痕那件內褲時,大明可以很清楚的感覺的到無痕身上傳來的顫抖。不過大明壞壞的繞過重點地帶,改摸索上其他部位,這動作讓無痕不禁鬆了口氣,可心裡卻也在埋怨大明這麼捉弄她。

大明像是在按摩一樣撫遍無痕身上的每一吋肌膚,除了三點禁地外。無痕是被越摸越無力,最後整個人都靠在了大明身上。只是苦了大明被無痕的雙峰壓的差點喘不過氣來,真是既悲且喜的極樂地獄啊。

趁無痕有點失神的狀態下,大明悄悄的伸手解開肚兜。看著突然碰出的堅挺雙峰,大明也有點傻了。無痕的身材也跟她的容顏一樣,完美的讓人找不出一絲瑕疵。

大明失神的同時。無痕坐下身來和大明對目凝視著,並且主動的索吻。唇分後,無痕用手指按著大明的嘴唇不讓他說話。

「今晚……你是我的」無痕的眼中雖然略存些羞澀,不過佔大多數的卻是那火辣辣的情意,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大明很懷疑,今晚他是否會被燒個屍骨無存呢?

無痕拉著大明躺下,開始換她上下其手。可能是在報復剛剛大明的舉動吧,無痕的身體總是有意無意的挑弄大明的敏感部位。將詩函這些天來的教導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地步。搞的大明處在爆炸邊緣,直想把無痕狠狠的就地正法。

好在無痕知道玩夠了,身子坐到大明腰上,並且對大明笑了笑,一雙小手也在大明的那重點處輕輕的搓揉著。大明給無痕搞著暈頭轉向,茫茫然的不知身在何處。

無痕趁大明不注意。靠著身體的重量,身子猛然往下一沉,讓兩人最私密的地方契合在一起。大明回神要阻止時已是來不及。

大明知道詩函已經很瘋了,可沒想到無痕比她還瘋,居然毫無預警的作出這種事來。而且無痕頑固的叫都不叫,銀牙暗咬,身體向是在極力的忍受什麼一樣。汗水一滴滴的滑落。

大明現在也只有在無痕身上來回的撫摸,試圖減少她身上的痛楚。

良久,無痕才吐出口氣,整個人倒在大明身上。

「詩函教妳這樣做的?」大明的話裡有些怒意,不過手上萬分憐惜的抱著無痕。

「姊姊說長痛不如短痛,所以………」無痕看到大明的樣子有些害怕:「相公,你在生氣嗎?」

「沒,我是氣我自己。妳們兩個都太亂來了,要是受傷怎麼辦。」大明氣呼呼的說,不過這動作卻被無痕索吻而宣告終止。

大明想這妮子簡直是妖精轉世,硬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接下來,由最初的生澀,到後來的狂野。大明完全被掩沒在名為柔情蜜意的驚滔駭浪中。

隔天一早。無痕因為一晚的過度運動,導致行動不便,所以由ㄚ環們攙扶著下去淨身。而很不巧的,這幾個ㄚ頭就是上次扒光大明押他去洗澡那幾個。現在直盯著大明掩嘴細笑,還不時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些什麼。

在整理衣物時,大明還看見那沾有無痕初夜落紅的白色床單,正被那些丫頭恭恭敬敬的摺疊起來,拿出門去。讓大明看的是暗自叫遭。

天啊!她們該不會是要拿出去展覽吧!

大明被她們看的渾身不自在,匆匆梳洗過一番後就奪門而出,還真是落荒而逃。

不過無痕練過武的體質比詩函要好上太多,原本詩函在床上躺了一天,可無痕淨完身休息一會後,就若無其事的拉著大明去向龍王請安。

「還好吧,不要硬撐。」因為身後跟著兩排ㄚ環,所以大明的聲音不敢太大,只敢小小聲在無痕耳邊說。

無痕也不答話,只不過挽著大明的守趁機擰了一把。手勁之大,差點讓大明放聲叫出來。不過有外人在,大明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大概有這麼痛。」無痕說的相當認真。

「誰叫妳昨晚那麼瘋。」大明控訴著。昨晚他就像條小船一樣迷失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上,到現在還有點暈船的感覺。

聽到大明的控訴,無痕俏臉飛紅。昨夜確實是自己太放縱了點。

在大廳裡向龍王請過安之後,大明才知道其他三位龍王和龍子們已經離開了。不過大明有給敖離幾人手機號碼,而且他們說這事要準備個十來天,時候到了會再通知大明。

大明因為無痕,本來還想再多留一天。只是無痕一直說沒關係,她知道大明要去上課,所以說什麼都不留。

回去的路上,大明順道去葉家的圓頂建築一趟。雖然葉若秋來是來過了,可是卻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好像是經由崑崙到其他國家去,這樣比坐飛機還方便、快速。

葉若秋走之前有留下一隻手機給大明,說是有事要和他商量。

等撥通後,手機的彩色螢幕上出現的是一處斷壁殘垣的地方,像是被核子彈炸過一樣。現在的手機就是有這好處,影像能直接擷取傳送,讓人一目了然。

「第二十七個了………」葉若秋那一貫冷冰冰的語氣在手機響起。

「大姐,妳現在改行拆房子嗎?」敢情葉若秋瘋了?而且還拆了二十七間。

「………」雖然隔著手機,可是大明還是能感覺的到葉若秋傳來的殺氣。

「呃……不然是?」大明渾身打著冷顫。這世界上大明誰都敢去惹,就是不敢惹葉若秋。

「從上次的那個血燄根據地和伊爾格等收集的資料,我們找出了其他二十七個基地。不過就如同你看到的一樣,在我們趕到之前就都被破壞了,什麼都不剩。」

「那應該是血燄做的撤離動作。以他們一向的作風,這很容易理解。」

「問題是這不是血燄自己本身的行動,而是遭到攻擊。」葉若秋說完,將手機的攝影鏡頭轉了個方向。那裡是一片焦黑的屍體,有魔物,也有人類。

「二十七個地點都是一樣的情況,所有的人類魔物都是被一擊殺,顯現攻擊一方的力量有多強大。加上現場的痕跡看來,血燄應該是倉促間被突襲,無法應戰。」

這時大明也沉思了起來。

一連挑了二十七個血燄的基地,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麼強的一股力量,就大明所知,也只有最近衝著他來的天人們才辦的到。會是他們出手嗎?

根據牧童和雲煙的描述,大部分天人對於魔物特別反感。所以像帶有邪氣的大魔王和雲煙的戀情,天界的人根本無法接受。

而且血燄所進行的實驗可以說是天地難容,人神共憤。天人們順便出手掃除這些垃圾,是很有可能的事。

想到這大明就啞然失笑,沒想到意外引來天人竟然會有這種效果。血燄這次可損失慘重了,大明相信遭攻擊的絕對不只這二十七個地方。

「幹麻傻笑,莫非你想些什麼了嗎?」葉若秋看大明久久沒有回應,於是問了一句。

「沒啥!不過我大概知道是誰做的。」

「是盟友?」

「不算是,因為他們其實要找的是我,血燄的是應該是意外。詳情要問牧童,他對這些傢伙理解比我多。對了,牧童現在在我家。」

「師父!他到人間界幹麻?」葉若秋有點被牧童的事嚇到,因為牧童已經好幾百年沒踏上過這片土地了。

「也是因為這些傢伙,電話中不方便說太多。」

葉若秋想了一會後,決定說:「那好,晚上我會過去一趟。」

「那到時在說吧!」大明收起手機。從天人這雷厲風行的手段與實力看來,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啊。一但對上那可不是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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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六十 耀日之變
回到家後,無痕已經累的趴在床上休息。大明就知道無痕是在逞強,看到無痕已經熟睡的表情,大明也不去吵她。

詩函因為去上課不在,所以大明讓侍劍好好的照顧無痕。至於牧童,聽侍劍說好像出門去玩了。

好不容易安撫完抱著大明不放的小雪後,大明在侍劍那充滿曖昧的笑容送別下離開家門,來到房子旁的車庫。車庫裡頭停著一輛休旅車,一輛紅色跑車和一輛超重型的摩托車。

那休旅車是考慮到全家出門可能會用到才買的,跑車則是詩函父母送大明的。雖然大明不會開,但這是岳父岳母的一番心意,大明也只好收下了。

不過在台灣這種小地方,大明出門情願騎機車也不想開車出門。容易塞車不說,有時連找個停車位都找不到。

至於那台機車是大明上次看老孝騎起來很拉風的樣子,後來有點錢之後跑去買的。原本騎沒幾次,可是現在外頭天人亂晃,大明現在看來只好改騎機車上學了。

只是說也奇怪。大明這次回崑崙原有會碰上天人的打算,可是卻出奇的一個都沒碰上,這讓大明有些不解。

大明也不想那麼多,看了看手錶。如果一路狂飆的話,大概趕的上第三堂課才對。

一路上大明用時速一百五以上的速度狂奔,還好他五官和第六感十分靈敏,才不至於發生車禍。

將車子寄放在熟識的商家後(明月流用來和大明連絡的根據地),大明馬上衝進校園。第三堂的上課響起時,大明以滑壘的姿態滑向自己的座位,差點撞成一團。

阿德給大明比了個安全上壘的手勢,讓大明喘了口氣。

「這節啥課?」大明手伸進書包開始找課本。

「英文課。」阿德才說完,這時班長馬上喊聲老師來了,全班趕緊都站起來。

看到來人,大明心裡整個垮了下去。來的英文老師依然是化名劉翠英的安倍晴川。

奇怪,照理來說晴川的身分已經被發現,那她該盡快離開這裡才是,怎還會留在這。難道是琉璃那兩個ㄚ頭真的洩露出他的秘密?或者晴川另有意圖?

「各位同學,請把課本翻到第九十六頁。還有下課前十分鐘老師要來個臨時測驗喔。」晴川一如往常開始她上課的內容,大明看不出有啥任何異常的地方。

不過這臨時測驗倒是引起全班大部分同學的哀嚎,大明也是其中一個。加上最近大明根本沒有空去碰書本,看來這次的測驗成績他大概會是全班最慘的一個,而且是很慘很慘。

等考卷發下來時,大明看著上面九成看不懂的單字隱隱發昏。雖然都是選擇題,不過看不懂根本沒用。

這時大明突然想起他一個親戚,一名傳說中的人物。

想當初那人大專聯考之際,考到一半三太子爺降臨附身。結果三太子在全是選擇題的考卷上大展神威,讓他以榜首之名衝上台科大。報樂透或大家樂的明牌也不見那麼準過。

大明不知道家族內居然還有這種遺傳。想想這技能還真好用,可惜他不會。只好拿著自製的骰子,開始丟了起來。

C、B、A………

就這樣,大明照著骰子丟出來的答案一個個的寫下去。自從獲得絕的力量後,大明猜答案的準確率躍升為九成以上。

雖然去買樂透發財會比較快,但是大明沒那個意思。況且絕出勤一天的所得,絕不少於常人一年的收入。

加上近來絕的名氣越響,工作的報酬價碼也跟著提高。不過最近天人亂竄,大明也只有忍痛不去賺錢了。

丟著丟著,骰子丟到一半時,卻被監考走過的晴川給沒收了。

「王同學,要用功啊。你實在是很容易帶給人挫折感,不管在學業上或是……」晴川很無奈的嘆口氣。

「要加油啊,堂堂明月御主竟是個不學無術的大草包,說出去沒人會相信的。」這是晴川離去之前在大明耳朵邊小小聲說的一句話。聲音很小,已近乎自言自語,可大明就是聽的到。

妖壽!她知道了。大明倒抽了口冷氣。

晴川玩著手上的骰子,笑笑的看著大明。也沒多說一句話,又走到別處去觀看。

「安倍晴川小姐,那妳究竟想做什麼?」聽到這話,晴川的身體微微一震,快速的轉了過來,神情竟是激動異常。

像這類傳音入耳的小技巧大明還是會的,只是他不明白謂何晴川會反應這麼大。

「你跟我來!」晴川拉著大明的手就往教室外走。其他同學都以為大明是混過頭惹的老師抓狂,紛紛在為他默哀。

直走到無人的偏僻角落,晴川才放開大明的手。晴川的手拉的死緊,好像生怕大明消失一樣。

「安倍小姐,妳有話就說吧。」事到如今,大明也認了。只有看眼前的安倍晴川究竟做何打算,自己在思索應對之道。

「沒想到最後還是被我找到了。」晴川幽幽的說,看向天空的雙眼依稀泛著淚光。

大明搞不清楚晴川現在是在玩啥花樣。

晴川深深的吸了口氣說:「我只有一個請求。」

「妳說看看,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會考慮。」既然被抓到了,那姑且聽聽看晴川到底想做什麼吧。

「我要你娶我。」晴川的語氣十分堅定,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什麼!?」大明失聲叫了出來。

晴川的話一開始大明的確是嚇一大跳,難道他真的命犯桃花,不然怎會一直去招惹女孩子。但仔細想想,晴川也不像是個花痴樣,這事該另有原因。

「妳的用意何在?我先聲明,這事我可不會答應。」大明沉聲的說,全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散發出迫人的威嚇感。

大明的本意為嚇嚇晴川,要讓她知難而退。可沒想到晴川完全不為所動,這份膽氣實讓大明佩服。要是尋常人,早就嚇的腿都軟了。

「你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娶了我,整個耀日都是陪嫁過去的嫁妝。身掌日月二流的你,幾可說是日本的地下實質統治者了。」晴川的話確實給人很大的誘惑力,她提出的可是一個國家級的統治權力。

大明剛聽到是有些碰然心動,可想想後隨即釋然。大明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個料,也沒那個野心。

「我想結婚是假,日月結盟才是妳的目標所在吧。這提議妳該向御堂家那位頑固的老爺爺說才對,他大概會很有意思的。」

大明對於這些政治婚姻看過太多,自然也沒啥大驚小怪,想當初美幸三人不也出於這原因才跟在自己身邊。不過大明不喜歡這方法,尤其是拿他當主角的時候。

「不行,這事太過隱秘,在未決定前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在耀日裡知道這計畫的不超過個位數。去找御堂長老談太過引人注目,很可能會因此曝光。日月聯盟可不是很多人樂於見到的事。所以我潛藏在這裡這麼久,就是要直接和你談這事。」晴川神情淡薄的很,一點也不像是在談論自己的終身大事。

「耀日出了什麼事,搞的安倍一脈要向外求援。」大明也不是傻子,晴川的舉動太不尋常了。

就他所知,耀日一流實力絕不下於明月,斷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想和明月結盟,而且還是讓耀日的齋之女下嫁,這樣一來不就等於變成是耀日被明月給並吞。

「看的出來?」晴川知道自己從頭開始就露出太多破綻,會讓人察知也是不足為奇。反正她有心和大明合作,這些事早晚都要跟大明說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妳擺出了那麼豐厚的利益在我眼前,卻沒提到所要付出的條件。說真的,我很怕,因為天底下是不會有白吃的午餐啊。」大明是很怕。晴川既然甘願賠上整個耀日,可見後頭必然有著不小的問題在。

「那你答不答應。」這是晴川目前最想知道的答案。

「抱歉!我無意奉陪。而且這明月御主也只是掛名的,我並不想管事,更不會插手別人的家務事。我想妳會這麼急的找我,該是耀日起內鬨吧。連你們內部自己都搞不定了,何況外人。」

「你真的不要!你可知道日月聯盟後權力會大到什麼地步,到時你想做什麼事都行。」

「不管多大也沒我的事,事實上我正在想方法擺脫明月御主這塊招牌。人的一生衣食有限,很多事都是註定的,何需去強求身外之物。」大明除了他的家人朋友外,其他東西都看的很淡。

「如果這樣你還不心動,那加上我又如何。」看到大明對她的提議根本不為所動,晴川準備使出必殺技。

看到晴川伸手在脖子附近摸索,大明就知道眼前的妮子必然是易容過的。

大明雖是有了心理準備,可是還是忍不住被晴川真正的面貌所震撼。那是張比起無痕不惶多讓的絕世容顏。

眼簾上的睫毛好似會說話般輕輕的抖動著,那小巧精緻的鼻子和嘴唇無時無刻都在勾人魂魄。那盈弱的氣質,真是一位我見猶憐的絕代佳人,很容易讓男人生出想保護她的欲望。

也因如此,晴川的魅力讓大明足足愣住了半秒鐘左右。沒辦法,近來美女見太多了,抵抗力也跟著變強。

「回家去吧!這裡對妳而言已經不是個安全的地方了。」大明的語氣淡然到視眼前的晴川如無物。

在晴川看來,大明完全是對自己不屑一顧,這讓晴川是大受打擊。想看過自己面貌的男人,那個不是急著向自己大獻殷勤的。除非………

「你真的是男人嗎?」除此外,晴川找不出任何一絲能解釋的辦法。

大明聽到這話差點口吐白沫昏過去。

「我是個百分之百的大男人。」大明拍拍胸脯想澄清自己的性別。

「那你是同性戀了?」晴川想美人計不成,那用美男計好了。

「我的性傾向完全正常。」大明被她給打敗了。

「那是為什麼,我不夠美嗎?」晴川有生以來對自己的魅力信心全失。

「不,妳很美。只是我已經死會了,不能活標。」

「死會?」晴川畢竟還是日本來的,很多話聽不懂。

「就是結婚啦!我兩個老婆了。」大明被問的有點煩。

「不會吧!」晴川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不過轉眼想想,大有可能是月流用來巴結大明的手段。這樣一來晴川就不奇怪了,因為她也是同樣的想法和手段。只是她們有自己漂亮嗎?晴川很懷疑。

「總而言之,我並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紛爭。只要三個流派的勢力能維持在一個平衡點,剩下的我不會去管。我不會幫月流去侵占你們的地盤,相對的我也不會看月流受侵擾。這樣的回答,妳滿意嘛。」

「可是在那之前,耀日就要被血燄所並吞了。」晴川懊惱的說。

「血燄!?」大明聽到這兩字眼神都變了。他和血燄的孽緣還真不是普通的重,走到哪都有他的消息。不過這麼一來也引起了大明的興趣。

根據大明早上和葉若秋的通信,她目前有的線索全被天人搶先一步給搗毀。真沒想到血燄會跑到日本那攪再一起。

「耀日內部內血燄侵佔了幾成。」大明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

「我已經回不去了,這幾天我連我父親都聯絡不上。估計耀日至少有八成在血燄的掌握中。」晴川忍著想哭的衝動,勉強說完。

事情居然那麼嚴重啊。

大明仔細想想。經過天人洗禮的血燄,應該是無力在侵犯耀日才對。要不然就是血燄損失慘重,打算進全力拿下耀日來補一補這些日子的損失。

從晴川的話聽來,大明估計是後者。耀日的實力和資源不比明月差,真要給血燄吃掉的話,對於血燄來說可真是一大助力。

「我仍是拒絕這樁莫名奇妙的婚事。」大明的回答讓晴川整個人都垮了下去。

「不過我可以幫妳對付血燄,詳情放學妳跟我回家一趟商討看看,我家裡今晚
個專門人士會處理妳的事。反正我跟血燄有仇,幫妳這個忙並不為過。」大明想葉若秋對這事決不可能袖手不管。

「好了,劉老師。妳也該回去上課,第四節的上課鐘響了。」大明出聲喚回發呆中的晴川後,準備返身回教室。不過走到一半大明好像想到什麼,又走了回來。

「我的身分是不是琉璃那兩個ㄚ頭說的。」大明想如果是,那他就有必要將琉璃調離身邊。畢竟嘴巴不緊的人用不得,尤其自己身上又那麼多秘密。當然,在此之前大明會好好的教訓琉璃一下。

「不是。」晴川搖搖頭:「是你剛剛自己承認的。」

「那妳剛在我耳邊說那句話是啥意思!」大明臉色發黑,該不會………

「那時我已經絕望,自己喃喃自語罷了。我沒想到你會突然親口承認。」

「………」

大明現在想掐死的人倒是自己了。

回到班上。阿德和老孝看大明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覺得好像有點不對。一問之下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不過阿德安慰大明的第一句話是……

「去死啦!沒看過有人那麼呆,呆到不打自招,真是沒藥救了。」阿德翻眼拍著頭,大明給現場抓包的情形還真是無解。

「為今之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滅口了吧。」阿德滿臉剎氣的說出他們家最常用的招式。看是要做人肉叉燒包還人肉香腸,絕對包君滿意,清潔溜溜。

聽阿德說的那麼恐怖,就算明知道阿德在開玩笑的大明和老孝,也是聽的背脊發冷,彷彿身歷其境。

「劉老師的真面目可是不輸詩函無痕的超超超……級大美女喔。」大明很好心的提醒阿德,尤其在美女兩字上特別加重語氣。

果然………

「我們剛剛說到哪了,喔!對了。關於劉老師最好的處理方法當然是找個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去把她泡上手,不就一切都解決了。胖子,我知道你家教嚴,兩位嫂子絕不可能再讓你納妾。這事就讓玉樹臨風,氣宇非凡的我來犧牲吧!」阿德很無奈的說,好像兩人拿刀逼他的一樣。

阿德要走時,還很自戀的甩了甩頭髮,眼裡滿是愛心的形狀。

大明和老孝忍住想吐的衝動說:「這傢伙腦袋裡到底在裝些什麼啊。」

當然,大明省略了很多事沒說,只大約告訴兩人他的身分被劉老師揭穿而已。其他的像晴川的身分和真名這些,大明就沒說了。

放學前,大明打了電話讓詩函放學後來接晴川回去。因為詩函向來都是給人開車接送上下學,這樣比較方便。不然讓大明騎車載晴川飆回家去,讓學校同學看到難免又會說些什麼有的沒的。

不料詩函的座車裡,琉璃雙胞胎也坐在裡面,看到晴川時三人都小小的啊了一聲。

「妳們認識?」詩函不解的看著自己新上任的小秘書,怎會和大明的英文老師認識。

「回去再說,這裡不好說話。我負責在後頭看有沒有人跟蹤。」大明說完後將晴川推進車內。

「少爺,你被抓包了嗎?」筱璃問的很可愛。不過大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讓筱離嚇的將頭縮回車內。

大明騎著摩托車跟詩函在身後。直到回家都沒發覺到有人跟蹤,這才安心了下來。原本阿德死纏著要跟來,可大明想今晚的是不是鬧著玩的,便沒讓他跟。

回到家中。大明才一開門,一道白影就從門後竄出撲到大明懷中,大明險險被撞成內傷。小雪歡迎他回家的方法永遠是那麼的熱情。

可能是報復自己丟下小雪跑去崑崙的事吧,大明覺得小雪今天特別用力。

由於小雪就這樣掛在大明身上不肯下來,大明只好對著晴川和琉璃三人笑了笑,請她們進屋。

晴川對於雪姬自然是非常熟識。她是聽說雪姬被明月御主所收服,可沒想到大明居然能和生人勿近的雪姬那麼親密的在一起。

屋子裡,葉若秋已經在客廳和牧童在商討事宜,無痕則是在廚房準備晚餐。詩函笑著向葉若秋兩人問聲好後,也走進廚房幫無痕的忙。

現在晴川總算知道大明為何對自己毫不心動了。

以往晴川見過的女人沒一個比的上自己的。可是剛剛見到林詩函,立刻讓她驚為天人。別說男人愛看,就連她自己一路上都猛盯著詩函而顯的失魂落魄。

如果說詩函給她的打擊不夠大,那屋子內的葉若秋和水無痕就足夠將她僅存的自信全面瓦解。

天天面對的這些美女,就算是情聖也會變木頭。

正在說話的牧童和葉若秋,看到大明引領進來的晴川三人後,很機警的閉上嘴巴。因為天人的事可不是能隨便亂傳的。

葉若秋早到一步和牧童談了些結果出來,對於天人的事大抵也有些了解,所以自然知嚴重性。

看到葉若秋和牧童用眼神向自己詢問著三人的來歷,大明意示晴川三人先坐下再說。琉璃姐妹看到詩函在廚房忙,自己兩人卻在客廳坐,怪不習慣的,一直想往廚房裡鑽。

大明看到雙胞胎的情形只是揮手讓她們別著急:「先坐,等等我還有關隱星的事要問妳們。」

等無痕替每人倒上杯茶,笑笑著走回廚房後。大明才將晴川的事說了出來。

葉若秋聽到於有關血燄的消息後自然很高興。不過想到背後的含義,就不禁讓她皺起眉頭來。

「血燄最近元氣大傷,應該是無力再進犯耀日才對。」葉若秋提出了和大明一樣的想法。

「這問題我也想過。不過依安倍小姐………」

「叫我晴川就可以了。」晴川插斷大明的話,試圖用稱呼拉近彼此的親密度。

「好吧!照晴川所說的話,她和她父親,也就是耀日的宗主之間完全聯絡不上。由此可推斷,血燄必然有所動作。這可能是這些天來血燄受創太重,所以血燄急欲佔下耀日以穩住腳步所造成的。不過詳細的情況還是要由晴川自己說。」

晴川有點遲疑,眼前這些人她才剛見面,晴川不知自己是不是該信任他們。

「放心吧!」大明看出晴川的疑慮,笑著說:「這兩位都是葉家的上層幹部,和我關係非淺。妳儘管說無妨。」

有了大明的鼓勵,晴川很詳細的將自己目前的處境說出來。何況葉家是個家世長遠的大家族,晴川也聽過這個家族的傳聞。

「晴川,血燄的人要四處找尋妳的下落這我能理解。可是為何會動手殺妳,這我就不明白了。」這點就讓葉若秋不解了。齋女可說是耀日大部分的戰鬥主力,只有她們能操控式神。晴川一死,那耀日豈不等於是廢物。

「這事我也不明白。須佐之男只接受我一人當牠的齋女,而其餘的齋女和式神都被我預先藏在安排好地點,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依常理是該捉我逼問才對。沒有式神的耀日,頂多是有錢有勢罷了。」

「別忘了血燄擅長那些噁心的實驗。有可能他們會直接改造須佐,或是拿晴川的屍體去做些什麼,以獲取他們想要的情報。」大明想起血燄的那些噁心的實驗,就很反胃。

聽大明說的可怕,晴川和琉璃不自覺的縮在一起發抖。

「有可能。從上次取得的資料裡來看,血燄確實有這方面的研究。」葉若秋肅容的說。

上次的那些研究資料她看完後就全消毀了,沒有給第二個人看。那內容已無人道可言,極度殘忍血腥。就算冷漠如她,看完後心中也不由的冒出熊熊怒火。

「總之,現在還是要實地的走一趟日本,查看耀日內部的情形。」大明下了個結論。

「老公,那你怎不讓明月流的人馬順便去協助調查。」準備好晚飯的詩函走出到大明身邊後,和無痕一左一右的緊湊著他坐。

「不妥,我不確定明月中是否有遭到血焰的人滲透。耀日的事我還要和那頑固老爺爺說一聲,讓他有些防範。而且這事要深入耀日調查,沒一定的實力只會壞事。」

「那讓我去吧!」葉若秋站了起來。以她的實力,確實是勝任有餘。

「那我也去!」牧童也想去湊熱鬧。

大明想以他們兩人的實力,世上已無對手。就算對方用出窮凶惡極的魔物,到時也有愛管閒事的天人會出手解決。

為了保險起見,大明決定讓阿呆跟著去。那傢伙整天睡飽吃,吃飽睡。胖的快像加菲貓了,讓他出去運動運動也好。

原本大明也想去,不過考慮到有天人伺服一旁等他出現,最後大明還是放棄。牧童和葉若秋也是一樣的考量,在這多事之秋還是不要輕易的使用大明的力量。

大明問琉璃姐妹有關隱星內部的事,可兩姐妹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大明只好要兩姐妹別隨便亂說,免的讓血燄有所警惕。

事不宜遲。晚飯過後,葉若秋帶著牧童和晴川準備經由崑崙到日本去。耀日內部只有晴川一個人熟悉,她當然非去不可。

臨走時,晴川跪在地上說:「御主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只有………」

聽到這,大明忙喊:「等等!除了以身相許外,其他要做啥隨妳。」現在大明最怕聽到這一句話。

晴川聽到後也楞住了,顯然她正想說這句。無痕詩函在大明身後笑到彎腰。

最後還是詩函扶起晴川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事情告一段落後再說吧!」

晴川看著無痕和詩函,心底越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男子,值得她們如此死心塌地呢?看來大明全身上下,對她而言都是個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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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六十一 悠閒的日子
當葉若秋、晴川和牧童一行人全都離開後,家裡的場面頓時冷清很多。還真讓一時間大明有點習慣不過來。

小雪很乖的在幫詩函無痕兩人收拾餐桌,三人在廚房內說說笑笑的。剩大明坐在客廳的沙發翹著眉毛和琉璃兩人玩大眼瞪小眼。

…………這兩個ㄚ頭還呆在幹麻。大明邊摸著膝上的媚兒,一邊思考著琉璃兩人的用意。

大明看了看時間,都八點多了。那兩姐妹還坐在那對著他傻笑,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敢情是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的樣子。

筱璃還好,不過印象中筱琉從未給他好臉色過,可現在怎會笑的像白痴一樣。

大明下意識的摸摸臉頰。奇怪,眼鏡還在啊。

剛剛人多,所以大明一直注意著別讓眼鏡給掛在他身上的小雪撥開。雖然大明還沒自戀到認為隱藏起來的真實面孔能迷倒天下女子,不過對於女人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像這些風流債,大明唯恐避之不急了,哪還敢四處招惹她們。

「說吧!妳們有什麼事。」大明嘆了口氣,他被瞪到有點受不了了。她們的眼神就好像在觀賞奇禽異獸一樣,讓大明覺得自己好像動物園裡的無尾熊。

「是我讓她們留下來的。」詩函走出廚房說著。

無痕和小雪也整理好了廚房的事務,高高興興的打開電視。兩人對八點檔的戲劇和影片可迷了,老是要大明順便租影碟回來。

大明深知台灣的戲劇生態,實在很怕兩人有樣學樣,到時候慘的人可是他啊。

記得上次兩人看鄉土劇看到流眼淚,差點讓家裡鬧水災。要不然就是看的太激動,龍女加上雪女兩人在家裡刮起暴風雪。或者是對戲裡某個反派腳色咬牙切齒,讓無痕好幾次就要拔劍衝出門。真是………

不過大明又能怎麼樣呢,唉………

「喔!怎麼了嗎?」大明將心思拉回和詩函的對話上。詩函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在。

「別忘了爸爸他要先給你家小公司打理,讓你練習一下。」

「妳不說我都忘了。老婆,真的要做嗎?我可不是那塊料,小心被我玩到倒閉。」

「放心啦!大家也沒對你有多大指望,只不過是提些意見或方案讓你裁決罷了。就算被你玩倒了,對林氏也沒有什麼影響。何況有琉璃這對商學院的碩士當你的秘書助手,不會出差錯的。」

「商學院……」大明很懷疑的向琉璃倆問到:「妳們到底幾歲了?」

「二十三歲,東大畢業。」琉璃倆姐妹笑嘻嘻的說。

大明的頭好痛,怎他認識的每一個人學歷都那麼高,難道真的是他混過頭了嘛。之前他還以為琉璃應該比他年紀還小,沒想到兩個都大學畢業了。

人還真的不能只憑外表判斷啊。

「為了不影響你的上課時間,公司你禮拜六日在去就好了,不去也沒關係。」詩函很清楚那間公司大概不會把大明放在心上,頂多是陰奉陽違的敷衍他吧。畢竟那家公司原先掌權的,可是她那票米蟲親戚啊。

「喔。」大明隨便的應和一聲,完全沒想到到時會有多大的驚喜在等著他。

「放心!你老婆我知道你事情繁忙,有問題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詩函剛也有聽到耀日和血燄的事情,知道大明也有他自己的事要忙,所以也沒強迫大明一定要乖乖的去上班。

反正當日聖誕夜那場訂婚典禮還有另一個用意。就是宣告已經成人的詩函,開始要堂堂入主林氏內部管事。受父母的影響和有意栽培之下,詩函對於商業的知識非常豐厚,現在差的只是經驗和火候。

表面上接任的雖然是大明,可實際上運籌帷幄的卻是幕後的詩函。這是詩函的父母給她的一個考驗,考驗詩函是否有這能力足以繼承整個林氏。

如果不能,那詩函的父母會安排讓詩函往後安穩過著優渥的生活,不再讓她插手進入商業圈內爾虞我詐的鬥爭中。至於林氏和那票親戚,詩函的父母會做出最好的處理。

這些事情大明知道,也樂意讓他們這樣拱在前線。因為這樣對詩函的安全最有保障。

根據詩函那邊傳來的消息。自從他們宣布訂婚後,試圖想侵入林家大宅和在埋伏在外觀察的人數明顯在上升,上門拜訪的親戚更是暴增。

只是誰都想不到,林大小姐早就搬出來和人同居,空留下林家大宅那麼嚴密的保全當幌子。這也是詩函父母默許她搬出來與大明同住的主因。

加上詩函行事低調,上學坐的也只是一般國產車,同學裡也沒幾人知道詩函的家境富裕到不可想像的地步。在詩函同學的眼裡,詩函只是個家境小康,冷漠不愛理人的資優生罷了。

至於大明家裡那一方面。林父沒向任何人透露過大明的來歷,所以他們也不知從何查起,也就沒辦法去騷擾大明的家人了。

大明也沒告訴父母他訂婚的消息,怕被唸的臭頭。而且要是讓他們知道詩函家那麼有錢,兩位老人家搞不好會心臟病發給大明看。

想到這大明就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顫。

「那接下來換我們了。」詩函開始和琉璃談論起公事來。琉璃從公事包裡拿出的一疊厚重資料,三人嚴肅的討論了起來。

嗚嗚嗚──,程度差太遠了,她們在說啥自己都聽不懂。這讓大明有了這輩子以來第一次想衝上樓K書的衝動。

洗完澡後,大明正經八百的端坐在書桌前翻開英文課本。看著看著………大明差點睡著了。

人家小說裡吃過啥珍奇異寶後除了武功大增外,不是還會變聰明嘛?什麼一目十行啊,過目不忘這些,那為什麼自己沒有。好歹自己吃的可是條龍欸。

沒錯啦,自己想事情是變的比較有條理。可是智商好像也沒突然暴漲到IQ180變成天才,樣子還是跟以前差不多。

經過半小時的奮鬥,大明終於投降的闔上課本。雖說讀書要有毅力才有成果,不過大明向來只喜歡把毅力放在他有興趣的事情身上。

這時大明身邊跑出了道人影,拿著英文課本開始朗誦起課文。口音流利的像是外國人一樣。

「侍劍!不要再刺激我了。」大明摀著雙耳,大聲的抗議。

「這很簡單啊,有什麼難的?」和大明比起來,侍劍無疑可算的上是天才了,不管什麼東西全都一學就會。侍劍會的多國語言,大明用十根手指頭來算都不夠。

「我就是笨嘛!」大明趴在桌上,投降了。

「怎麼沒去陪小雪和無痕看電視,反而跑到我房間裡玩。」大明轉移話題。他記得前一陣子侍劍也是很迷鄉土劇的,當時和小雪無痕三人瘋的很。

「有點煩了。」侍劍的興趣很廣泛。一旦對某種事物產生興趣時,會很專心的投入其中。可是當那事物對她在沒吸引力的時候,侍劍連看都不看一眼。

「那好,我們來談點妳可能會感興趣的話題。」

「說吧!」侍劍洗耳恭聽,看看大明會搞什麼花樣出來。

「我們就來談談有關於………天人的事情好了。」大明仔細的盯著侍劍看,不過侍劍臉上閃過的神情很令他不解,那是張充滿著迷惘的表情。

「那有什麼好聊的。」侍劍嘟著一張嘴反身坐到床上,大明則是將椅子拉到床邊。

「別想插開話題。這是天界會下來這麼多人,全都是衝著蒼冥來的。」

「疑!是嗎?他們找蒼冥幹麻。」大明很確定侍劍不是在對他裝傻或說謊。憑著兩人心意相通,雙方在彼此面前根本無法搞小動作。

「那我問妳。為什麼每次有天界的人出現,妳都是避而不見。莫非妳認識他們,或者是………怕被他們認出?」大明直接點出他想要問的問題。

「也許是吧!我不知道。」侍劍攤開手,很直接的回答。

「在潛意識之中,我感覺自己似乎很排斥見到天人,好像是略為帶著仇視的怨恨,我不喜歡這感覺。至於原因……我就不知道了。」侍劍長長地嘆了口氣,這是大明認識侍劍以來第一次看到這麼迷茫的樣子。

「妳當真完全不曉得蒼冥的來歷?連蒼冥原為天界之物也不知道?」大明有點不敢相信,侍劍好歹也是蒼冥的侍劍靈,怎會連這也不知道。

「不對啊!根據我的記憶。蒼冥是為了抑制絕才在人間界誕生的,跟天界的人好像全然扯不上關係。再者,我之前完全不知道有天界這個世界在………」此言一出,侍劍自己也楞住了,她的記憶怎會發生這種邏輯上的矛盾。

如果自己真的完全不知道天界,那從哪來對天人們的排斥感。

「不知道,我不知道!」侍劍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腦海裡飛快的運轉著,但就是找不出個能說服自己合理的答案。

「不知道就不知道,沒必要把自己給逼的那麼緊。」大明抓著侍劍的肩膀,試圖讓激動的她安靜下來。他怎也想不到侍劍會激動成這樣子,反應這麼大。

「我要獨處一下。」侍劍說完,又鑽回大明的右手臂中去。任憑大明怎麼叫都沒有回應。

大明雖然擔心,但一時間還不放在心上。侍劍就在他右手,真有事的話大明能強制招喚她出來。畢竟兩人間還是主從的關係,大明是有這份能力在手。

草草再翻一下英文課本後,大明走到陽台上招出白骨劍杖揮舞著。揮舞著由牧童所授「山水劍訣」時,大明感到心中那股鬱悶之氣舒解了不少。

牧童教他的除了乾坤八劍外,還有這套由牧童自行演化創造的山水劍訣及一些劍陣。牧童知道大明的實力強歸強,不過在使用上的掌握度仍不夠熟練,只要超出某一程度的範圍就會有暴走的現象。

像大明在煉妖塔內第一次使出乾坤八劍時,失控的力量將方圓幾里內的一切全化為塵土。要不是牧童眼明手快的拉著阿呆逃跑,恐怕不死也重傷。

所以牧童另外教了一套山水劍訣給大明,這套劍法著重的是劍意,有助於大明熟練掌握自己的力量。

山水劍訣顧名思義,就是取其山水中的飄逸感,讓自己與周圍的大自然完全融合,進而昇華心靈的層次。

且這套劍法的威力也隨著領悟的劍意增長,力量可大可小,收放自如。每演練一次,大明就會從劍勢多發現一些新的東西。

學海無涯,大明深知目前的自己在劍術上的造詣仍比不上無痕和葉若秋。三人可以說是各有所長,大明只是勝在力量超群罷了。

例如葉若秋那以詩為境的劍法,大明怎樣就是沒法體會。也由於兩女力量不夠,牧童也就沒傳給她們乾坤八劍。

最後一式行雲流水使完後,白骨劍杖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直立於大明身前。又有所收穫的大明持劍不動,讓自己的精神完全放開去感覺這新的體驗,有點像是進入冥想時境界。

大明回神過來時已經是半夜時分,每次當他進入冥想時總是要花上幾個小時消化完領悟到的東西。

收起劍杖後大明走進房間一看,卻發現無痕和詩函早已經在他床上熟睡。看著兩女手緊握在一起的可愛睡相,大明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了一抹微笑。不管上天最後會給他怎樣的下場,這一刻已是他一生中最滿足的時刻了。



清晨五點,天色微微泛白的時候。無痕就拉著半睡半醒的大明準備進行晨間例行的劍術訓練,大明家的一天拉開序幕。

看到大明直直的站在那打瞌睡的模樣,無痕向小雪點點頭示意。小雪將手指在空中劃個圈圈後,一顆在大明頭上憑空出現的大雪球,就這樣往下面掉下去。

這時剛好打哈欠的大明自然是塞了滿口的雪,臉上白茫茫的一片。

「喔……嗚啊……」被冷醒過來的大明想出聲抗議,不過卻被塞在口裡的雪塊堵住說不出話來。真是這,難道她們就不會用比較溫和的手法來叫我起床嘛。大明記得昨天是用流水衝擊波,前天是冰雹,大前天是………

天啊!她們花樣還真多。

「嘻嘻嘻───」笑的很開心的除了無痕外,還有大明一向很疼愛的小雪。雖然小雪笑起來的樣子好可愛,可是大明看向小雪的眼神十分哀怨。

嗚嗚嗚………小雪都被她們帶壞了。

在大明還在哀悼之時,無痕滄海十三式的起手「風雨飄搖」已經殺過來了,嚇的大明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手中有劍的無痕可是一點都馬虎不得,下手絕不留情的,就算大明是她老公也一樣。反正出事後在溫柔的補償他就行了。

外面打的熱鬧,則詩函則是在房間裡打坐冥想。自從侍劍教了她一堆東西後,這是詩函每天早上必做的功課。

大約六點左右就開始準備早餐,看是今天輪到誰做,不過大多時間都是無痕和詩函兩人一起。偶爾會輪到小雪做啦,可是那天早上大家吃的就是刨冰、冰淇淋或硬到不能在硬的冷凍食品。

食材及生活用品每隔幾天就會有人送到山腳下讓迅雷提上來,或是有人出門時順便買回來。基本上,迅雷已經快變成家犬了,哪還有以往俾倪天下的傲氣在。

當大明拖著被無痕操的很慘的身子回屋內時。卻看到侍劍悠閒的坐在椅子上看報紙,一邊還在和準備早餐的詩函聊天。樣子就像以往一樣,彷彿昨天的事情都沒發生過。既然侍劍沒事,大明也就安心了下來。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日子過的非常平順,甚至是安穩的讓大明驚訝。而且學校這時也都開始放寒假,大明也樂的在家陪老婆。

大明白天就陪小雪她們玩,反正整座山頭大的很,不怕沒地方跑。晚上則是和詩函無痕在床上PK,或是打三人團戰。

一開始是大明比較佔贏面。可後來不知怎麼搞的,大明漸漸的屈居於劣勢。原因出在這兩個妮子也不知從哪學來一堆花招百出的姿勢和技巧,搞的大明根本無法對抗。一對一還好,要是打團戰備,擺平的可就是大明了。

直到某天下午,大明才捉到這暗中作怪的罪魁禍首。

那天大明要去樓下時,卻看到一道白影從詩函的房間裡跑出來。大明在轉角處看了之後嚇一大跳,忙隱身起來。

那是媚兒沒錯,不過不是小狐貍的樣子,而是有著三條尾巴,體態優美的白狐狸。

在走出門口的瞬間,媚兒突然聞到大明的味道,嚇的她趕緊變回小狐貍的樣子,可是已經晚了一步。大明現在正在她眼前瞪著她,而且那眼神非常恐怖。

現在大明終於想通了為什麼他兩個寶貝老婆會有那麼大的改變。

以媚兒在煉妖塔內的所作所為,所會的奇淫巧技肯定不少,這大明不奇怪。他那兩個老婆所會的那些技巧,絕對是有媚兒在教導,不然兩女從哪去學。

關於媚兒的事,大明並沒有告訴詩函和無痕知道,頂多是說和阿呆一樣在煉妖塔內收養來的。要是兩女知道媚兒原本的真正面目,怕不馬上將她扔出門外。只是大明萬萬想不到,媚兒居然感把腦筋動到他老婆身上。

雖然這些天大明確實過的蠻爽的,不過他不會就這樣放任媚兒將他老婆洗腦改造淫娃蕩婦。

看到殺氣騰騰的大明漫步向自己走來,媚兒慌的用小小身子在詩函房門的門板上撞。她很清楚大明這次是鐵了心要清理門戶,畢竟自己前科不良,被抓到再犯根本無法辯解。現在能救她的也只有房內的詩函和無痕。

可媚兒的頭撞在門板上所發的聲音簡直是細不可聞,不一會脖子就被大明掐住提起。

「妳應該很清楚。對於打我老婆主意的人,我從不留情。」

媚兒被大明這話嚇的全身不住的顫抖,彷彿一隻落入虎口的小動物,是那麼的可憐,但是大明連一絲同情都沒有。該殺的,大明從未猶豫心軟過。

「老公!你幹麻!」開門後的詩函一看到這情形,馬上把媚兒搶下來抱在懷裡。

「給我!」大明伸出手掌。

詩函何時看過大明這麼冷酷的表情,愣住的她只有抱著媚兒不斷的往房間裡退。

「不給!除非你說發生了什麼事。」詩函將媚兒擺到身後,一副拒絕合作的表情。

「怎麼了?」同樣在房內的無痕看到大明和詩函突然又走了進來,疑惑的說。

看到無痕也在房內,臉上還紅紅的樣子,氣的大明直跳腳。想也知道媚兒剛剛又再教她們那些有的沒的。

「妳們兩個還真亂來,居然跑去和媚兒學那些玩意。」

「你都知道啦。」詩函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就像是個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樣。

「總之把媚兒交出來!」大明堅決的說著。

「我不要!」詩函猛搖頭說:「到底媚兒做了什麼招惹到你了。」

「我的天啊!妳們不知道媚兒原本的身分。要是知道的話怕不…………」大明快要吼出來了。

「人家知道啦!」原來是為這個。詩函白了大明一眼,有必要這樣大驚小怪嘛。

「媚兒在教我們之前,就已經把她在煉妖塔做過的事先說過了一遍,我和姊姊都知道。」無痕也走過來說話。

「那知道還敢學。」大明沒好氣的說,這兩個妮子就是愛亂來,還好他心臟夠強。

「既然媚兒都自毀道行來改過自新,就沒有必要在為以前的事去指責她啊。而且我們學的都很有分寸啦,只是充分發揮身為女性的本錢罷了。當然,還學了點採陽補陰的小功夫,免的被你搞的元氣大傷。反正你底子那麼厚,我想老公你不會反對吧。」

詩函的個性什麼都敢做,無痕在她的慫恿下,也快變的和她一樣了。至於詩函兩人何時和媚兒搭上,這則要從一個多禮拜前說起。

當時躲在房內的兩女正好奇的在研究A片,臉紅紅的交換心得時。坐在一旁的媚兒突然說個「爛」字,讓兩人嚇了一跳。接著指出片中男女演員哪裡姿勢不對、哪施力不當,口氣專業十足的樣子。然後又說了一些兩人從未聽過的技巧和姿勢,開放的程度讓兩女聽著臉上火辣辣的。

詩函比較大膽,當晚馬上找大明嘗試,做完之後發覺感覺不錯。第二天就拉著無痕嚷著要拜媚兒當師父。

媚兒考量到自己原先的身分,將她的來歷全都告訴兩人,看看她們是否還是要學。要不然大明一發現這事,自己肯定沒活路,當然要先找好靠山。

詩函想了一下後就馬上答應了,而無痕還有些猶豫。畢竟媚兒以往的作為,實在是有違正道和她的理念。不過在詩函的慫恿下,無痕還是加入了。

「反正我們不是要拿去對付外人,而是要用來對付自己的老公,這和正不正道好像惹不上關係。況且……每次被明整的那麼慘,妳就不想報仇嗎。」無痕笑的像是個女惡魔一樣。因為詩函的這句話,才讓猶豫不決的無痕下定了決心。

兩女都是天資聰穎之人,連學習這檔子事也一樣。加上有毫不知情的大明當實習教材,兩女進步的相當迅速。

過了一個禮拜後,連心中有疑慮的無痕也完全放開了,甚至大膽到敢和詩函一起上陣,將大明榨的乾乾淨淨

當大明問起媚兒為何會教兩女那麼多東西的動機時,媚兒的回答令再場的三人尷尬的不知所措。

媚兒雖有心走回正道重新修煉,不過以往累積下來的淫性仍然未改。常常躲到大明的房內看他們歡好,而大明幾人大概被激情沖昏頭了吧,誰都沒有發覺。

大明正要出聲指責時,媚兒說一句話讓他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根據我幾天下來的觀察,少爺在床上的表現只有三個字能形容,那就是『遜到暴』。」媚兒這三個字就像一個大鐵鎚一樣狠狠的敲在大明心口上,沒有一個男人聽到這句話時會不為所動的。

「………人家是新手。」大明很小聲的抱怨著。臉紅透了的詩函和無痕則是狠狠的巢大明後腦杓K了一拳。

媚兒本性好淫,可是以她目前的狀態,也只有看人演的份。但是幾天下來,他們的表現根本讓身經百戰的媚兒看不下去,才會使她想出教導兩女的念頭。

但是私底下,媚兒還是有私心在。

像他們交歡後大明所留下的生命精華,對媚兒來說是在好不過的補品了,而且是超級補。短短兩個禮拜內,媚兒已經回復三根尾巴的道行。只要修煉到四尾,媚兒即可化身人型了。

當然,這事媚兒不敢讓大明知道,只敢編了個理由讓兩女偷偷幫她。

根據媚兒的經驗及見識做出來的結論,大明這東西補的很,而且效果很驚人。詩函和無痕起初是半信半疑,可當兩人在法力與內力各方面突然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成長後,媚兒的話就不得不讓兩人相信。

除此外,兩女的氣質慢慢的演變成像天女那樣的境界。如果說以前的她們像仙子的話,現在的她們就像女神了。

這就讓詩函想到,當初絕的血肉不也是同樣的效果。難道是大明除了繼承絕的力量外,連絕的這點特性也繼承了下來!?

問題的答案讓詩函暗暗心驚,那大明不等於變成個活生生的唐三藏嘛,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被發現還得了,肯定被人抓去生吞活扒。

不過私底下,詩函幾人算是把大明都當成專有補品了,這也是大明這幾天被操的那麼慘的原因。

詩函走到大明身前手指勾著他的下巴,媚眼如絲的說:「老公,我剛剛又學了些新東西喔。怎樣,晚上來試試看好不好?」

詩函運用上了剛學的媚惑術,大明被迷的差點連魂都被勾走,嚇的大明連滾帶爬的跑出門去。

在大明離開前,詩函大聲的說:「老公!媚兒現在是我罩的,你敢動她試試看。還有,晚上乖乖的洗好澡在床上等我們喔。」詩函將「我們」兩個字特別強調。大明聽到後,差點腿都軟了。

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女人是這麼的可怕。
之六十二 三宗六門
隔天中午,阿德和老孝依約在車站前的麥當勞等著大明。只是明明約好的十一點過去很久了,依然沒看到大明的身影出現。

這讓兩人很奇怪,那胖子一向是最守時的。難道出了什麼事?

快到十二點時,在三樓的兩人才看到大明正爬樓梯上來,腳步還有點浮虛不穩的樣子。

阿德戲謔的說:「怎了,昨樣當了一夜七次郎啊,看你虛成這副德性。」

坐下的大明搖頭說:「不是。是一個七次,兩個共十四次。所以正確來說是一夜十四郎。」

那兩個妮子昨天好像瘋了一樣,本領全出。就算是強如大明,也差點支撐不住。不過他慘,那兩個妮子也好不到哪去,看來沒天黑是下不了床了。

大明這話聽的阿德和老孝兩人是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老孝難以置信的問,那不就快變成人乾了嘛。

「我可真服了你了。還好你沒興趣當情聖,不然我這招牌不就砸了。你乾脆去兼差當牛郎好了,包你一砲而紅。」阿德感慨的說。

大明白了阿德一眼說:「去!說正經事要緊啦。」這次三人見面,主要是討論關於絕暫停的歇業問題。

這些日子來,老孝在網站上雖然打出暫不營業的字樣,不過案子還是如雪花般湧來。最後讓老孝不得不找來兩人商量看看是否還要繼續營業。

看完老孝帶來的資料後,阿德和大明都嚇了一跳。這些委託任務的報酬金額比以往還多出十幾倍,而且大部分是來自海外的奇怪任務。

探查情報、抓人、搜尋稀有物品等等一些,甚至於暗殺、竊盜這類的委託工作都有。報酬雖多,不過大明語言能力不好,沒興趣做跨國生意。

這些資料中也不乏要求想見面直接談的案子,或是想招攬他們的邀請。

大明看完這些資料後,搖搖頭說:「全幫我推了,這陣子我的行程都已經排滿,沒空在做兼職。」

「喔!自從聖誕夜之後,已經很久沒開張作生意了。那你現在都在忙些什麼?」阿德翻一翻手上的資料,他對這些倒是蠻有興趣的。

「過完年後我要去日本一趟,會呆多久不一定。這段期間我還另有事情要處理,連陪老婆的時間都快沒了,實在是抽不出空來。至於原因,不是我不和你們說,而是怕說了你們也不相信。」

「你不說怎知我們相不相信。還不快快從實招來,不然小心你這條狗命。」阿德將手上的報表捲成一團,做勢要斬向大明的脖子。

「饒了我吧!」大明舉手投降。他眼前的問題就算是說了,兩人也幫不上任何忙,只是徒增他們的煩惱罷了。

「不說算了。這些案子有些我有興趣,我自己去接來玩,反正放寒假也沒事幹。」

「那你們可小心點,別玩的太過份。」大明很相信阿德和老孝的實力,天底下要找出兩人辦不到的還真找不出幾樣。不過那也只限於人類的生活範圍,大明的問題高於這層次太遠了。

「老孝,我電話裡拜託你做的那玩意好了嗎?」大明說完,老孝從口袋摸出個長條物體,大小像隻口風琴。

「開關、掃描破壞。」老孝簡單說了一下用法,並示範一下。按下開關後,長條物體的一側會出現螢光,另一側則是液晶銀幕。示範完後便丟給了大明。

「謝了!」大明中食指併攏,在額頭旁輕輕一揮表示謝意。

「這是啥玩意?」阿德拿起來玩了一下,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後又還給大明。

「一種掃描器材,用來搜索追蹤器等等這一類會產生信號的小東西。還有附有電磁波能加以破壞。」大明將那玩意丟到空中轉了幾圈後,讓它直接落入自己的衣袋中。

「你被追蹤了?」阿德有點興奮的問,事情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等等就快了。」大明自然知道阿德兩人在打什麼主意,於是舉起手來說:「想都別想跟,這次我去大概會有十幾批人馬跟蹤我。你們倆大概也知道自己實力到哪,這渾水我可不能讓你們淌。」

聽大明這樣說,兩人只好摸摸鼻子放棄原先要參一腳的打算。

「你們慢慢坐吧!老孝,網站的事交由你決定好了。這一陣子我沒空接案子,看你要先放著或關閉網站都行。那我先走了,掰掰!」

「慢滾!」阿德吼著,因為大明臨走時把他的可樂薯條順便都幹走。

走出麥當勞的大明繞到百貨公司找了個隱秘的廁所,摘下眼鏡換回原本的面貌。接著拿件附帽子的大夾克穿上,藏起他那顯眼的藍髮,在戴上一副墨鏡遮住眼睛。

在鏡子看到自己的穿著沒有露出破綻後,大明才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今天是星期假日,路上的行人多到暴。大明走到路上,到處都可以感覺到路上的行人都盯著自己看。想想也是當然。這麼熱的天氣還穿著那麼厚的夾克,不是身體很虛就是瘋子。難免引人注目。

走到上次和詩函無痕兩人拍照的婚紗相館附近時,大明看了看四周。

兩位老婆大人突然想看婚紗照,當老公的自然得親自出馬去拿回來了。縱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達成使命,不然回去肯定又要當一夜十四郎了,唉……男人還真命苦。

在婚紗館前佇立著一堆民眾在櫥窗前不知在看些什麼。等大明走過去後才知道櫥窗裡放的是一幅婚紗照,而且還是他和詩函無痕三人的照片。

照片中的藍髮新郎站著伸出雙手,臉上掛著讓人迷醉的笑容。坐在椅子上的兩位新娘則是怯怯含羞的把右手抬起搭在新郎手上,兩人眼裡的柔情蜜意在照片上一覽無疑。尤其是三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協和,完全看不出兩位美女間有爭風吃醋的現象,眼神全心全意的只放在新郎身上。

這麼一張唯美到如詩如畫般的相片,婚紗館的沒理由不用來招攬客人。何況照片除了美之外,一夫二妻也是眾人圍觀的焦點。在場的觀眾紛紛在猜測三人間真實的關係。

相片裡兩位美女所表露出來的情意是那麼的真切,不可能有假。那就是照片上的男子享盡齊人之福嘍。而且有人去問過店員,確定是一夫二妻沒錯,因為照片上的人當初有承認過。

看著交頭接耳在討論的眾人,大明只有猛翻白眼的衝動。婚紗館這麼做是侵犯肖像權,居然敢把照片貼出來。

想找店員抗議的大明走向婚紗館的玻璃門時,一個熟悉的人影經過大明眼前,讓大明不得不停下腳步。

「怡君怡君!妳看,這就是我跟妳說的那張照片。看到沒,照片裡那個男孩子好帥喔,女孩子也美的像仙女一樣,好像王子和公主。」站在王怡君身旁的女孩如癡如醉的說,眼裡不停的散發著少女幻想中的光彩,想像自己就是照片上的人。

而在幾個女孩子中,大明的姊姊王怡君居然也在。

喔!不會吧!老姐怎妳也選在這時候來湊熱鬧。大名心裡抱頭哀嚎著。

王怡君看著那幅照片一會後,眼裡露出若有所思的光芒。在旁注視著她的大明,差點嚇的魂飛魄散。

她該不會看出些什麼吧!?大明對這答案也沒個底,他老姊從小觀察力就是嚇人的高,大明很難保證自己能完全瞞過她。

心虛的大明想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就這樣走進店內。不過老天爺看大明這幾天太好吃好睡,有點過意不去,決定想整整他。

人來人往的行人通道本就狹窄,再加上櫥窗前又圍著一堆人圍觀,整條路都被堵住,人潮亂哄哄的。連大明要過去也得擠在人群中穿梭。

也不知是哪個人手賤,居然伸手去撥掉大明頭上的連身帽。當大明那頭顯眼的藍髮從帽子中掉下來後,所有人都往他這看來。

憑那無人能模仿的髮色,大家全都知道相片中的男主角現身於此了。

「先生,你不知道重婚視犯法的嘛。就算尊夫人們不重視,我也要代表婦女團體向你抗議。這是我的名片,我想我有必要和尊夫人談一下。現在是兩性平等的社會,沒道理還有兩女共侍一夫的事情發生,還有…………」

她瘋了,大明沒空去理那長舌婦。家裡那兩個都不吵了,她憑啥在那鬼吼鬼叫。

「請問……你真的娶了兩個老婆嗎?」

「老弟!怎不帶你老婆出來給大家看。」

「人家老婆那麼美,才捨不得帶出來拋頭露面,你這癩蝦蟆別想吃天鵝肉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自己的意見。大明想過去,可是路都被擋著,大家沒問個清楚又不罷休。這情形讓大明有些火了,自己可不是用來給人滿足好奇心用的。

「閉嘴!」大明這兩個字雖然小聲,但是每一個人都聽到了。不過讓眾人乖乖閉上嘴巴的,還是大明身上所散發出的冰冷氣息。

大熱天的,可是站在大明周圍的人彷彿來到雪山一樣,冷的牙齒直打寒顫,說不出話來。擋在大明身前的人被他輕輕的掃過一眼,就嚇的自動讓路。等到大明進到店家後,這些現象才完全消失。

眾人對這怪異現象又開始討論起來。王怡君則是看著大明走進店裡的背影,深深的思量著。

從朋友那打聽來的消息,王怡君可以確定大明目前至少有兩個老婆。而且王怡君曾研究過那兩顆像是藍寶石的眼珠子,算是蠻了解的。那種令她印象深特的深藍色,和眼前這個男子的髮色………完全一模一樣。

王怡君推斷眼前之人必然和大明很有關係,或者是……就是他本人。有這可能嗎?王怡君很懷疑,她完全找不出兩人之間有任何共通處。

如果以科學角度來看行不通的話,那以神怪立場來看呢?

王怡君本身是學醫的,所以理性的很。怡君做人事事講求證據,對於鬼神之事一向斥為荒誕無稽之談。不過近來在大明身上發生的事,已經完全超出科學範圍,讓怡君不得不有如此荒唐的念頭產生。

事情是從幾個月前,讓大明幾乎頻死的意外開始發生的吧。

那次意外,家裡原本已經開始準備後事了。可誰也沒想到,大明會突然好起來,而且生龍活虎的好像是從未發生過意外一樣。

從那天起,大明整個人就都不正常了。

先是經常無緣無故的失蹤,連學校也沒有去。然後是有陌生人出現在家裡解釋大明的去向,並給了老爸老媽一大筆錢。老爸老媽看到錢後,管他說什麼都會信,不過怡君可就沒那麼好打發了。

雖然怡君自己也有點看不起這個懶的不思上進,胖的像隻豬的弟弟。但是不管怎麼說,她也只有大明這個老弟,所以關心之情還是有的。

對於大明不顧家人的反對,自己偷偷一人跑到外面住的情形,怡君可以理解。因為大明從小就把話悶在自己的心裡頭,完全不跟人說,就算是他的家人也一樣。所以他身上真的發生些什麼事,依他的個性肯定不會跟家人說。

之後在台北和林詩函那次的見面,王怡君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大明整個人都變了。至於是哪改變,王怡君就說不上來。總之就好像全變了個人一樣,不過外表還是大明。

說到林詩函,怡君就猛盯著照片上的其中一個女孩子。

之前沒想到所以沒注意,可是心裡有底的怡君一拿詩函和照片上的女孩子比對。赫然發現兩女之間的五官臉孔相差無幾,只有氣質上迥然不同。

除非像怡君這樣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否則就算詩函的父母站在眼前看到,恐怕也認不出來。

怡君為這發現差點叫了出來,現在她有九成的把握肯定照片裡的人是大明和詩函沒錯。另外一個雖然還不認識,但沒關係,她會問出來的。

有所心得的怡君把眼光看向婚紗館內的大明。殊不知,自己的神情舉動也被人剛好看在眼底。


「先生,你好!請問我們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服務台的小姐笑容滿面的看著大明。托那照片的福,近來公司的業績好的不得了。

大明拿出單據說明自己的意圖後,很鄭重的說:「我要求貴公司馬上把櫥窗裡的照片換下來,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可是,先生……」

「現在,馬上!」

服務小姐已經快被大明的氣勢嚇哭了,連反對也不敢反對,馬上跑開去辦。

一樓的櫃檯旁雖然有很多人。不過礙於大明身上的氣勢,大家都是有多遠閃多遠。當然,不怕死的還是大有人在。尤其是那些埋伏已久,只等大明出現的人。

大明雙手環胸,一臉酷酷的站在那不動。不是大明故意耍酷,而是被這店家的白痴行為氣到有點火大了。以致有人上前來搭訕大明理都不理。

首先來找大明說話的是個金髮男子,不過對方一開始就辣出一堆英語。大明不懂,不甩他。

第二個是個東方女性,嬌滴滴的說著想請大明吃飯聊天。大明沒興趣和陌生人一起,所以依然是不理她。

第三個男人就比較直接了,開口挑明說他們老闆對大明的力量很有興趣,想招攬他,而且直接報出個價碼給大明考慮。

大明想也不想就說:「才用我一個月的薪水,就想簽我的人。你們老闆小氣過頭了吧。」

這時服務小姐戰戰兢兢的捧著大明要的相本,和那幅在櫥窗展示的含框大相片走了過來。大明將相簿取出書殼,仔細的看完後,拿出老孝給的偵測儀器掃瞄了一下。

相簿本身是沒問題,不過那書殼中可是藏了十來個追蹤器,也真虧他們了。大明不屑的笑了一笑,將這些追蹤器全都銷毀。

大廳中的許多人臉色都變的很難看,誰也沒想到大明居然掌握著這種技術。

跟店員換過新的書殼後,大明確定一切都沒問題了,連底片等等也全都回收沒有外流。至於這幅含框大照片,拿回去掛在臥房好了。

不過臨走前,大明用手指在大廳中指了一圈說:「不要來惹老子,不然………」大明用手在脖子附近輕輕一劃:「後果自行負責。」

大明那認真肅殺的模樣,在場沒有人會當他是開玩笑。

所以大明一離開店門後,許多人當機立斷的拿出手機,以「目標實力遠超出預測,無法估計後果代價」為由,要求取消行動。

因為相框和相簿都蠻大且厚重,大明只能一手夾著一樣。可才出店門,大明的身體就馬上被掩沒在人群中。圍著大明的人很有默契的將他擠往某一個方向,大明馬上知道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雖然預先知道會出亂子,不過事情真的發生時還是讓大明感到很不爽。

好笑的是,打大明主意的可不只這一批人馬。不一會,前後又來兩批人潮將大明附近的人衝散。三批人馬擠在一起,誰也不讓誰,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這時居然有人用麻醉槍抵著大明,火了的大明也不管那麼多。一腳踢飛他,順便撞倒一堆人清出條路來。

大明就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態度,直接踩過倒下的人群離去。接下來只要有人靠近,大明舉腳作勢就踹,嚇的大家閃的遠遠的。

囂張的行徑讓特務人員們氣的牙癢癢的,可是對他又無可奈何。一大堆的高科技儀器也因為追蹤器全被大明銷毀,而淪為廢鐵一堆。

不過大明知道附近大樓還有很多人用望遠鏡盯著自己看,所以一衝出人群後,瞬間就消失在現場。

眼睜睜看著目標消失在眼前,特務們不可置信的直跺腳。

大明是甩掉了這些煩人的蒼蠅沒錯,不過並不代表他甩了所有的人。以高速移動的大明發現至少有三個人用同等或更快的速度往他這包抄過來。

雖然大明要甩掉他們是件很簡單的事,但令他更好奇的是這三人的身分。純種人類之中,真的有這等高手存在嗎?

不過仔細想想,就他認識的人中,牧童和葉若秋不就是有這種實力的超級高手。依天下之大,不能說沒這種人存在。不管怎說,自己目前也只是被局限於小小的台灣裡,眼睛無法眺望外面更寬更廣的世界。

「小伙子!你在這麼跑下去,我這把老骨頭可是會散了的。」

在急速奔跑中的大明聽完這句話後,由數道氣劍交織而成的劍網將他纏住,讓大明不得不停下腳步來。大明衝是衝的過去。可是這樣一來的,他手中的相簿和相框勢必將化為碎片。

開玩笑!兩位老婆大人指定要看的東西,要是大明兩手空空回去,肯定會死的很難看……在床上死的很難看。那種天堂加地獄的快感,偶爾一次就好,太多大明可吃不消。

不過來人的功力似乎比自己所想的還要強,光是凝氣成劍,且又能揮灑自如的修為,以不亞於葉若秋之下了。

大明雖然雙手不能自由活動,但是他還有一雙腳在。當下大明右腳在地面一蹬,將真氣集中在左腿上,一個迴旋梯掃開所有纏住他的氣劍。

大明只掃不破,被彈開的氣劍向外亂射而出。大明當然是故意的,主要還是想看看這三個人會有什麼反應。

失去控制的氣劍在地面上劃出一條條的劍痕,讓突然出現在大明周圍的三條人影顯的有些措手不及,但是還不至於出糗。

一位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老人家。雙手背負於身後,氣勢超然的閉目站著。看到激射來的氣劍,長到胸口的白眉微微一挑。也不見老人家有任何動作,氣劍到他身前就突然化為無形消失。

大明對這一點也不意外,反正這氣劍本來就是這老爺爺所發出的,他自然能輕易的化解。看這老爺爺的形象,大概是人們常說的劍仙、劍神那一流的了。

唉……他離人類社會越來越遠了,居然連劍神都跑出來。

第二個人是個全身都覆蓋在寬大黑袍下的人,看不出性別年紀。只見他舉起右手,一層白色的光膜將他包住。擊在光膜上的氣劍就這樣自動滑開飛過他的身子,連衣角摸都沒摸到。全數飛向他身後的樹林,將樹木斬的亂七八糟的。

第三個穿西裝的男子就比較直接。右手軍刀出鞘在半空中虛畫幾下,將靠近他的氣劍全部斬碎。而這人大明就認識了,就是曾在小雪被綁架時出現過的那個冷酷組長。

三人分成三方包圍著大明,不過大明知道他們決不是同一夥人。因為三人中互相流露出來的警戒氣息濃厚到大明也能感覺出真假。

「血燄顧長風。」那組長持刀雙手環胸,酷酷的說。

「艾蜜莉。」黑袍底下發出的居然是個少女的聲音,不過聲音冰冷的程度,和葉若秋有的拼。在她的聲音中,大明完全聽不出任何生氣,彷彿就像是機器一樣。

「劍宗劍我行。」已不符合外表蒼老的模樣,白髮老人聲音渾厚沉穩的像是個壯年人。

「想不到久未出世的劍老爺子,也來淌這趟混水了。莫非隱世已久的三宗六門,將自行打破禁令,再渡紅塵嗎?」

「年輕人,你對於三宗六門好像所知甚詳。莫非你和三宗六門有舊?」劍我行對於顧長風能叫出自己的來歷,似乎有點訝異。

「聽到顧長風這三個字,難道劍老爺子仍想不起來嗎?」

「顧長風……顧長風……」劍我行喃喃自語的唸著,然後似乎是想到什麼:「原來是武脈那名棄徒啊,難怪………」

三宗六門位在中國大陸境內極為隱蔽之處,年代比葉家更為長久,門下之人個個實力高強的不可想像。可是三宗六門之人向來處世超然,潛心修道,很少插手人間事務。

像中國近代的幾次戰亂,三宗六門就完全沒有插手其中。對他們而言,這只是時代演變應有的正常現象罷了。

三宗分為劍宗掌武、法宗掌術法、心宗掌學問研究,而宗內又依所學不同細分為脈。

顧長風是個孤兒,十歲那年在街頭流浪之時恰巧被武脈所收養。三宗六門收人只講求個緣字,顧長風與武脈有緣,所以武脈堂主自然將他收為門下弟子。

天資聰穎的顧長風也沒讓宗主失望,在各方面表現具佳,甚至在武脈堂主內心中被暗認為是自己的繼承人。

不過顧長風思想激進,加上從小吃苦到大,所以對於三宗六門避世不管的觀念很不以為然。他認為以三宗六門的實力,大可平定當時的亂世,為眾人謀求更好的未來。

恰巧當時中日八年抗戰爆發。顧長風幾經勸說,三宗六門依然不肯出手。結果顧長風一怒之下,帶著一部分的三宗六門弟子離去。這些人大多是受過新式教育,心中充滿熱血的想為國家民族出力,加上顧長風的慫恿,紛紛跟著他離開。結果從此下落不明。

算算……也該有幾十年了。


之六十三 人造人間
「其他人呢?」劍我行負手身後,神情在在的說著。也真多虧他的修養好,顧長風當年帶走的幾可說是三宗六門新一代的菁英,讓三宗六門受到相當嚴重的打擊,其中當然不乏劍宗門人在內。所以說劍我行到現在還沒出手幹掉顧長風,修養實在是好的不得了。

「大部分都死光了,在戰場上個人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修行不夠就只有死路一條。剩下的無顏回三宗六門,戰爭結束後大家都各自離開,從此沒有聯絡。」

顧長風說這句話時已可聽出話中的黯然之意。當初大家雄心壯志的下山離開,怎麼也想不到換來如此慘淡的收場。

「你現在了解自己的愚笨了嗎?顧長風,如果你心中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有一絲悔意的話,就隨我回三宗六門受審吧。」

「後悔……是啊,我很後悔。」顧長風的神色似乎相當激動。

「在那戰爭裡,我初次領略了人性的真面目,而在後來的歲月裡,我更是看透了人類最噁心醜陋的一面。你說的沒錯,過去的我的確是愚昧無知,一直看不透事情的真相,原來最該殺的……就是人類自己啊。所以我加入了血燄,就是為了讓這世界來一次大淨化,殺光所有該死的人類。」顧長風最後可以說是用吼的了。

「畜生!你自己不也是人類嗎,怎可說出這種話來。」劍我行一聽下可不得了,睜眼怒視著顧長風,雙眉浮起飄朝天,氣勢甚為嚇人。

「你看過為了玩樂,將小女孩活生生的折磨到死嘛!你看過有父母面帶微笑的將自己的子女撕成一塊一塊用來裹腹嗎!告訴你,這些地獄的景象我看過太多了,而這一切就是用人類的雙手所創造出來的,所以別把我和這種下等生命體相提並論。」顧長風解下雙手的皮手套,手套底下不再是一般人類的皮膚,而是類似鱷魚皮一樣粗糙的手掌。

「孽畜!放著好好的人不當,居然自甘墮落到與妖魔為伍,甚至是淪為魔物。看來今天留你不得,放任你活在世上危害世人,只是丟了三宗六門的顏面罷了。」

大明心想。難怪顧長風實力進步的那麼快,與當日一會的他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原來是接受血燄那些人的改造。

劍我行殺機已動,不過顧長風還是很不屑的說:「把人和妖魔加以融合,就能產生無比巨大的力量。為了達到淨化世界的這個目的,我什麼都做的出來。」

「這次三宗六門出世,為了就是要應付即將到來的群魔亂世。沒想到我劍宗門下,居然自行淪為魔道。今日我就代劍宗清理門戶,否則怎有顏面去面對三宗六門之人。」武脈份屬劍宗分支,劍我行身為劍宗宗主,自己宗裡出了這麼一個叛徒,當然是氣不過。

「老爺子,時代已經變了,三宗六門那套早就過時不能用。雖然現在我不是很想跟你打,不過就讓你見識一下你口中的魔道,究竟強到什麼地步吧!」

顧長風軍刀出鞘,肅殺之氣立刻散佈開來。劍我行感覺到其中濃厚的魔氣,不敢怠慢,雙指併氣成劍。

只不過兩人一觸及發的場面讓大明看的是一頭霧水。奇怪,他們的目標不是自己嗎?怎會兩人先打起來。

大明也沒心思想那麼多,反正這對他只有好處沒壞處。雖然顧長風實力不同於往,但是那老爺爺也不是個吃素的腳色啊。加上雙方都有所保留,一時間還分不出勝負才對。

劍我行舉手輕輕一揮,手上的氣劍朝上激射而出,在顧長頭上轉角落下,並分化出數十支一模一樣的氣劍。

大明看著看著怎有點眼熟,這……這不是仙劍中的萬劍訣嘛!還是他看錯?

顧長風酷酷的甩都不甩。軍刀隨身子一轉,劃出一圈銀環擋下大部分的氣劍。至於沒擋到的,隨便順手一斬化去,劍我行的攻擊完全沒傷到他半分。

照大明的推算,和顧長風玩融合的那隻魔物,級數肯定與芬里奇相差無幾,甚至是更高,才有辦法將顧長風的力量推上到這程度。若這樣下去,顧長風未來的力量仍有廣大的進步空間。

大明在思考是不是趁這時候……將顧長風廢了。

只是顧長風還沒開口和他說話,就先和劍我行幹上了。大明不知他的來意,實在是不好貿然動手。

對於顧長風說想毀滅人類世界的這件事,大明不會當他是說笑。以血燄的能力和知識,如果給它時間成長的話,它百分之百辦的到。不過就是不知道這次天人們帶給血燄的打擊有多大,是否夠致命到讓它無法東山再起。

該說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沒想到因蒼冥出現所引來的天人們,居然會幫了他一個大忙,這是大明萬萬猜想不到的事。

現在是該走?該留?大明拿不定主意。

私底下大明的想法,最好是劍我行斃了顧長風,這樣他就落了個清閒。反正英雄從來不會是大明想當的職業,有必要的話他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用的出來。

如果劍我行辦不到,大明可能會考慮到暗中出手。對於將來可能造成的威脅,最好是在它尚未茁壯前就加以剷除,免的到時候他身邊又有人遭其毒手。

「先等等吧!老爺子,要打我隨時奉陪。但是在這之前,我有私事要處理一下。」顧長風持刀傲然的說,說完後轉身背對劍我行面向大明。三宗六門向來以正道自居,自然不會搞背後偷襲這種手段。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小兄弟這些日子來進步不少啊。」顧長風冷漠的說。

「少套交情,跟你很熟嘛!有屁快放,老子我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沒時間跟你哈啦。」對方冷漠,大明則是回以不屑,誰也沒占便宜。

顧長風也沒動氣,以一貫的表情說:「我來,是想要回迅雷疾風,如果沒猜錯的話,走刃也該在你身邊才對。」

「喔,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有你想到的東西。再說啦,我就算有,你憑什麼要我交出來。」大明就是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這些東西原為血燄之物,如果你不想惹上麻煩的話,還望速速歸還。」

「什麼叫血燄之物。你我心裡都知道,血燄專門用些見不得人的方法操控這些東西。」

「這是血燄分內之事。只要你將這三樣交出來,血燄可以既往不究,甚至是歡迎你的加入。」

「我如果不交你想怎樣。」大明將相簿放在胸口著住左手,暗地招喚出走刃的卡片。

「相信我,與血燄為敵會是你一生的夢魘,你絕不想會招惹這樣的敵人。」顧長風到現在顯然還不願和大明翻臉,說話一直和和氣氣的,讓大明甚感奇怪,所以下定決心試他一試。

「笑話!血燄近來所受的破壞我多少也聽到過,損失慘重的你們要拿什麼來對付我。血骷髏?芬里奇?嘉娜烈斯?仰或是……恐懼元素。」大明這句話終於讓顧長風色變,他現在腦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退,退的越快越好。

大明每說一個字眼就讓顧長風的心跳加快一拍。當大明說出芬里奇三個字時顧長風已知要糟,他終於聯想到是誰擊殺芬里奇並且搗毀據點了。該死!和照片中一模一樣的髮色,為什麼他就是沒有注意到。

顧長風和劍我行一直以為大明的力量遠低於自己。殊不知大明的力量已到了收放自如,外神內斂的境界。這外表只是大明故意示弱給他們看的假象。

大明不但知道嘉娜烈斯的名字,甚至連恐懼元素都知道。這點的認知讓顧長風馬上體會到眼前之人大幅超出他的想像,唯有先撤退在做打算。

「太晚了,你以為我會留你活口嘛!」大明一改先前的散漫,神態嚴肅的說。

剛退一步的顧長風只覺的背後胸口一涼,低頭一看之下,走刃的尖端赫然突出他的胸口。顧長風剛被大明的話嚇到,所以完全沒發現大明埋下的殺招。

這突來的變故讓劍我行也愣住了,艾蜜莉則是被黑袍遮著,看不出表情。

走刃一陣鑽動後,硬是在顧長風身上開個大洞,透胸而出。顧長風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前血如泉湧的傷口,他居然輕易的就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這是以往未曾有過的經驗,甚至有可能死在這裡。該說是對方太狡詐了,還是自己太愚笨。

「我也有句話要告訴你。對於敵人,我向來是趕盡殺絕,不擇手段。」大明說話的語調冰冷宛如煉獄上來的惡鬼,加上漂浮在他身旁血淋淋的走刃。這情景也讓劍我行忍不住毛骨聳然。

顧長風咬緊牙根,伸手捏破衣袖上的寶石釦子,那是緊急用的救命法寶。顧長風向來是嗤之以鼻,沒想到自己居然有用上的一天。釦子破後,一個圓形的小魔法陣出現在顧長風腳下,這魔法陣能帶他回到血燄的總堂去。

看到顧長風腳下的魔法陣,大明知道事情不對勁。走刃所造成的傷口對於半魔半人的顧長風來說,還不足以致命。要是給他跑了,往後就麻煩了。

大明想到這,一腳踢起地上的石頭直取顧長風的腦袋。要是顧長風被砸中了,腦袋瓜子可是會爆開的。

但是大明未能如願,一道劍氣撞偏了石子的飛行路徑,沒有打中。等到大明想再動手時,顧長風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小兄弟,顧長風的這條命是屬於三宗六門的,還望你高抬貴手。」

大明看了劍我行一眼,就轉身離去。臨走時還說了一句:「縱虎歸山,實屬不智。老傢伙,自己多保重吧!」

劍我行很想追上去,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動作,他原本是想邀大明加入劍宗。可是看到大明那凶狠的手段後,就讓他打消了念頭。誰能擔保他將來不會是另一個顧長風呢。

剛剛他那劍本來是打算擊破石子的,可沒想到僅是稍微打偏它的路線而已,這結果讓劍我行出了身冷汗,這小子居然一直在隱藏實力。

有這種實力和手段。此子若為善,必將造福於天下萬民。若為惡……劍我行不敢想像,那將是個陷天下於水火中的大魔頭啊。這事,他得回去和眾人商量商量,順便請示尊者該如何處理。

一陣風過後,現場除了地上的血跡外,什麼都不存在。然後有幾個天人出現在現場,帶頭的說:「來晚了一步。」

「這人將氣息隱藏的太好了,如果他有意避著我們,我們怎樣都不可能找的到他。」

「找不到還是要找。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件事,先去和其他人會合再說。這次下凡,沒想到會損失慘重。」

大明原本快速的往家裡的方向移動中,可是突然間在身後感應到了天人們的氣息,這讓大明馬上停下腳步,隱身在樹下。沒多久就看到幾個天人從他頭上飛過,速度快的像噴射機一樣,轉眼就消失在遠方的天空。

「飛那麼快,趕著去投胎嗎?」大明心中有點不祥的預感,可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而且看他們趕去的位置,是日本的方向吧。

說到這大明不由想到,葉若秋和牧童在日本兩個禮拜多了,除了牧童偶爾會打電話回來報平安外,其他什麼事都沒說。讓大明對於耀日的事完全沒個頭緒。

大明想回去後,應該打個電話問一下牧童幾人的近況才對。可是在這之前,他還有些事要處理。

「走刃!」隨著大明的招喚,出現在大明身前的走刃突然飆向他身旁的草叢中。就像是除草機一樣,瞬間就將所有的草木化為碎屑。

這時大明才發現,原來走刃……有當園藝工人的潛質在。過去沒用實在太可惜了,回去以後讓牠負責整修家裡的花花草草,免的牠整天沒事幹。

在走刃舞成一團的銀光和漫天飛灑的碧綠草屑中,一條黑色的人影從中竄出。

果然是她!

大明從剛剛就一直感覺到有人跟在他身後,只是自己連換了好幾次方法就是甩不開身後的艾蜜莉。每次當自己以為將艾蜜莉甩開時,過沒多久艾蜜莉就會像鬼魅一樣又突然跟在他後頭。大明當然不能就這樣將艾蜜莉引回家去,只好先一步在這裡解決她了。

走刃一發覺艾蜜莉的身影後,馬上上前將她纏住。原本依大明的想法,是想走刃纏住艾蜜莉,然後他再趁機遁走。

只是接下來連串刺耳的金屬敲擊聲,讓大明不得不停下腳步。

「不會吧………」大明看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艾蜜莉對走刃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專門用拳頭回敬走刃的刀鋒,而且每次碰觸就會發出金屬的噪音。隨著艾蜜莉身上的黑袍被削落,她的真面目也漸漸的露了出來。

有著中國人種精緻的五官與玲瓏有緻的身材,年紀大約二十歲左右,頭髮上梳著兩個小包包,包包底下還梳著兩條細長的辮子,一副十成十的中國小姑娘樣。只是本該活潑俏皮的秀麗臉龐,看上去就如同死屍般麻木無表情。

事實上也是如此,眼前的艾蜜莉比較適合稱為……機器人的無生命物體。

銀色的金屬裝甲包裹住身上大部分的要害(像是星矢的聖鬥衣一樣),耳朵後又有兩根長三角形的物體突出。樣子除了機器人三個字外,大明實在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艾蜜莉。

突然艾蜜莉的掌心中放射出紅光將走刃彈開,大明一看赫然發現走刃的劍身以被打出個缺口來,大明心疼的馬上將走刃收回去。對大明來說,荒獸們可是他最好的戰友兼夥伴,大明自然不願看到他們有任何損傷。

還好依往常的經驗。只要荒獸們變回卡片後,在重的傷勢都能復元,不過傷的越重,所花費的時間要越久。且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勢後,荒獸不會回應大明的招喚。像小雪當初在煉妖塔用身體幫大明擋下一爪,傷勢嚴重到足足在卡片裡休養了半年沒出來過,那陣子大明可以說是嚇死了。

「我說艾蜜莉……小姐,妳這樣跟在我後面跑,到底有什麼事呢?」大明不知道機器人有沒有性別。不過以外表看來,還是將她歸類在女性好了。

「有人要見你,想請你跟我走。」艾蜜莉機械化的語氣讓大明聽的很不舒服,他從沒有和機器人打交道的經驗。

「想見我就讓他自己來。居然比我還大牌,叫他去死啦!」大明完全一副地痞流氓樣,絲毫沒有身為高手的自覺。

聽到大明的回答,艾蜜莉的眼眸裡開始閃耀著絲絲的光芒,並且喃喃自語說:「目標不肯合作,第一邀請指令失敗。啟動第二項計畫指令,執行捕抓行動。」

大明光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看來是要來硬的了。

艾蜜莉平舉雙手,掌心對著大明。大明剛看到走刃吃瘪的情形,所以對艾蜜莉的手掌不敢小看,天知道她全身上下還藏著什麼玩意。

果不出大明所料,艾蜜莉雙掌中竄出兩條電流鞭子分兩方纏向大明。鞭上的強烈高壓電一接觸到周圍的的草木,瞬間就將之化為黑灰。

本來以大明被天雷轟過的體質,就算把他丟到核能發電廠被電也不會有事,頂多變成三分熟而已,加上他那不屬於常人的回復力,就算想死也很難。艾蜜莉兩條小小的鞭子又能奈他何。

可是大明手上的東西可不是像他一樣都是不死之身,只要被艾蜜莉的鞭子輕輕沾上一點,他手中的相簿和相框百分之百會報銷。所以大明現在只能躲,希望能甩開艾蜜莉。但是不管大明再怎麼努力,他身後永遠有兩條鞭子追著他跑。

大明可說是訝異萬分。要知以他現在的速度,就算是牧童也未必跟的上。怎一個機器人就將他吃的死死的,為何?

對啊!大明恍然大悟。她是個機器人,自然不是用肉眼去觀看事物。想必是用感測器一類的東西在搜索他的動作,在加上輔以電腦計算,是有可能跟掌握住自己的行蹤。

要是在平常,大明可能會直接硬碰硬將艾蜜莉給拆了。可是因為手上拿著毀不得的東西,所以大明現在只能處於被動的狀態中。而且就算想退,也無法擺脫艾蜜莉的搜查,讓大明委實進退兩難。

「完蛋!」大明閃躲一番後,發覺艾蜜莉所發出的電流鞭子居然交織成四面八方的電網,將自己和艾蜜莉完全困在電網中。

大明看情形不對,飛快的踢起一顆石子朝艾蜜莉飛去,力道比起剛剛用來對付顧長風的猶有過之。不料艾蜜莉的身體再次綻放出薄薄的光膜,讓石子就像撞上團油塊一樣,滑溜溜的溜過艾蜜莉。

這次大明可看清楚了。艾蜜莉是用真氣做出一層護體氣層,專門用來卸開別人的攻擊,和大明所用的是一樣的原理,也是學武之人內功到達某一境界後就會的東西。

只是一個機器人會用真氣………這答案讓大明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也不得不讓大明相信。而且艾蜜莉手上已經用真氣化出兩把月牙苗刀,往大明這殺過來了。

大明情急之下,掙脫右腳上的球鞋朝艾蜜莉甩去。艾蜜莉雙刀一閃,好好的一隻球鞋霎那間化為四塊。還來不及為自己的球鞋哀悼,大明右腳趾夾起一根樹枝,刷的刺出三劍逼退艾蜜莉。

艾蜜莉雖然只是個機器人,但是卻也不笨。大明的劍勢不但強,且樹枝上還附著著一層劍罡,艾蜜莉根本不敢硬碰硬。大明還是頭一次用腳御劍應敵,這還都是給艾蜜莉逼出來的,不然大明也沒想過用腳也能發出劍罡。

不過說穿了,劍罡其實也只是一種真氣的運用方式。只要有所體會,剩下的端看個人的想像力和創造性了。

大明左腳來個金雞獨立,右腳樹枝上舉一百二十度遙指艾蜜莉,同時腦海內不斷思索著如何脫身之法。

同樣艾蜜莉腦裡有好幾組數據不停的在閃動,正是將目前大明的力量數據化並且和自身的實力相比較,所得出來的結論卻是艾蜜莉的勝率一路往下直滑。

這些數據讓遠在地球另一端的人員大呼不可能,甚至有人立刻提出了要求撤退的請求。只是幕後的指揮官們卻沒有萌生退意,因為以往艾蜜莉戰無不勝的形象已經深深的映在他們心底,所以指揮官們認為艾蜜莉這次也能圓滿的達成任務才對。

工作人員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輸入強迫執行任務的指令。

收到命令的艾蜜莉身體一矮,手上的雙刀舞成一團在大明身邊疾繞。

就算大明的腦筋轉的在快,也快不過電腦的運算速度。所以當兩人交手那一刻,艾蜜莉的腦中至少模擬了十幾種進攻方式,差點打的大明措手不及。加上大明剛剛才領悟以腳御劍,情急之下破綻太多,讓艾蜜莉有機可趁。

還好艾蜜莉的動作沒像她腦袋一樣快,而大明的速度也高出她許多,所以大明總是能在最危急的時候盪開艾蜜莉的殺招。可這樣打下去,誰也贏不了對方。

兩人纏鬥良久,卻是讓大明越打越順腳,已經漸漸能對艾蜜莉的招式有所對應,不在處於一味的被動中,有時還能回敬一招給艾蜜莉。大明本來就習慣在戰鬥中求進步,這樣漫無止境的纏鬥也只是讓他的戰技越來越純熟罷了。

可沒想大明一個用力過當,讓樹枝和艾蜜莉的雙刀斬在一塊。雖然艾蜜莉的雙刀俱碎,但是大明腳上的樹枝也因承受不起大明真氣的壓力,化為粉末。

艾蜜莉當然是把握機會欺身上前。大明換腳一踢卻未能阻止艾蜜莉的行動,讓她的臉孔緊貼在自己臉前,並且艾蜜莉的雙手也做勢要擊向大明。

大明沒暇多想,一個頭槌就和艾蜜莉的腦袋瓜子撞在一起。但沒想到艾蜜莉的頭還真是硬,撞的大明頭昏眼花的。同時艾蜜莉的雙掌也印上大明的胸膛,兩人一連後退數步,誰也討不到便宜。

靠!這ㄚ頭力氣還真大。

大明一邊暗罵,一邊用手背揉著胸口。別看艾蜜莉個頭小小的,掌力可不輸給狂怒時的阿呆,讓沒有防備的大明受了點內傷。

大明雖然不好受,但艾蜜莉的情況也沒強到哪去。大明這記重頭槌撞壞了艾蜜莉兩耳邊上凸起的訊號收發系統。看著眼前的畫面和數據資料突然完全消失,讓地球另一端的人員急的是雞飛狗跳。

「馬上回收原型機!」指揮官們似乎也看出事情有點不對勁,開始下達指令。

「不行!」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訊號收發系統損毀,原型機無法接收外部指令。」

「原型機不是有內建指令,在無法接收信號或嚴重受損時會自動回到臨時基地嗎?」

「無法確認原型機的損傷程度,是否有足夠的力量回到臨時基地仍是未知。而且剛剛已經下達強迫執行任務的指令,除非原型機能成功的完成任務,不然她會一直纏著目標到自己不能動為止。」

「那採用人工回收作業!」

「三個待命小組已經出發,預計兩個小時候到達目標地點。」底下有人報告著。

「給你一個小時!要知原型機的造價超過百億美金,丟了你們可賠不起啊。而且原型機內部的先進科技你們才破解百分之一,出事要怎麼向上頭交代。」

「要不是你們好大喜功,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剛剛明明就要你們撤退了,可你們還偏偏要打。」負責支援艾蜜莉的研究人員小聲的抱怨著。艾蜜莉沒出事最好,要是出事,這些傢伙肯定會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到時候倒楣的,還不是他們這些小職員。

三組待命小組比預期中少花了半個小時就到現場,可是現場除了明顯的打鬥痕跡外,什麼都沒有,更別提艾蜜莉和大明的蹤影。

再搜索完附近每一吋土地後,帶頭的小組長很無奈的拿起對講機說:「紅色警戒!立即請求總部支援,原型機體………下落不明,無法確認狀況。」


PS:下次異俠貼文日期為下週三,8月20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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